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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 by 犬中之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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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想到金律,黄觐有种想跟金律说话的冲动。他找上金律的父亲向他要了金律的电话,那中年男人也二话不说的给了他,并且还要求黄觐多多和金律接触。
黄觐明白对方是害怕自己儿子还走不出母亲死讯的阴霾才这样拜托自己,所以他当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拨了电话过去,黄觐只希望金律愿意跟自己说话。但那嘟嘟声就像是在拖延自己的等待,迟迟无人接。打算放弃时,耳边听到了金律的声音。
“金律,我有话要跟你说。”黄觐单刀直入的切入正题。
大概是没料到黄觐会打电话过来,电话的另一头呈现短暂的沉默,半响才传出声音:”有什麽事?”
“这次寒假,我打算去你那边玩,那时候你会有空吗?”他可是想了很久的才想到这个藉口。
“………。对不起,我不行。寒假的时候我必须跟教授到别到地方做研究,不会在这里。”
明知道那是藉口,可是却说不出「你是骗人的吧」这句话。被金律这样拒绝,黄觐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吃以前金律所受的苦,老是遭受自己给的闭门羹。
“我现在要去打工,不能和你多说了。”匆匆丢下一句话後,电话喀嚓一声断讯。
为什麽想和金律说话?以前的自己明明讨厌他讨厌的要命,可现在的自己却老是想著金律的事情,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是国中那次吓死人的告白?还是国中大考那次自己赌输的时候?又或者是金家丧事的时候,那伤心欲绝的时候?
不管怎麽回想,模糊的记忆也想不起来。有心想找出答案,却仍然不清楚为何自己苦於找出答案的真正原因。黄觐烦躁的扒了扒早上弄好的头发,却仍想不出所以然。
年假的前几天,黄觐和朋友相约到山上去露营,回来的时候正好是除夕当天的早上,金家的男主人正好拦下计程车似乎要出去的样子,手上拿著两大包行李。黄觐见状,急忙的跑过去帮忙提上车。
“叔叔,你要出去玩吗?”黄觐将行李塞进後车厢里。无事可做的司机只好先行进车里等待。
“我要去和阿律过年,他说今年的新年去他那里和他过,弥补之前没在一起过年的份,所以我也顺道带上他妈妈过去。”金宇贤从包包里拿出一张4*6大的照片,上面那妙龄的女人是一向温柔的金家女主人。
“那……叔叔,祝你新年快乐。”
男人点了点头,随後坐进车子里。黄觐略站在一旁目送计程车喷出黑烟离开,他才转过身往家里方向走去。金家的新年要开始了,自己也是。
从那次之後,黄觐注意到凡是新年或是节庆的时候,金律都是邀自己的父亲去他那里过庆祝,反而是金律很少回来。透过金律的父亲告诉他,金律现在正准备著一些专职的考试,很少回来的原因也在此。似乎是要让黄觐放心的,男人再三保证著。
大学第四年黄觐总算见到金律回来,本想上前过去打声招呼的,但是在一见到站在金律旁边的男人同时,他就却步了。那是个有张清秀的面孔的男人,过长的单凤眼更是显得男人有些许的妩媚感,即使外表看不出来,但是黄觐心里隐约觉得金律和那单凤眼男的关系定不是那麽简单。
然後在隔天黄觐看到桌上放著些土产,他不禁的问著坐在一边的母亲。”那些东西是谁拿来的?”
林秀随著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说:”那是阿律送来的,好像是他前阵子去哪玩,在当地买的东西说要给我们。你就学学人家这麽懂事点,别让我和你阿爸为你烦那麽多。”
意识到母亲又要对自己唠叨,黄觐立刻编了个理由想赶紧走人,但还是被叫了住。母亲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小包的纸袋给他,然後朝他说是金律给的。
拿著金律给的纸袋,黄觐回到房间里然後拆了开来看,里头尽是些风景明信片,有几个地方他看不出地点是哪里,但其中一张他看出那里是日本东京铁塔,看来金律有去过日本。
即使每张都有著纪念的意义,但黄觐大略将明信片看过後又收进袋子里,然後咚地一声往垃圾桶里丢去。如果没让他看到单凤眼男的存在,那他一定会很保存这些明信片,但是偏偏事情的发生顺序却颠倒,现在对他来说眼前的东西简直碍眼极了。
时间也在双方刻意疏远的情况下过了几年,黄觐正准备著出国留学的事情。虽然出国的花费贵得惊人,但黄添夫妇却极力的鼓励他,并且还全援支助,当那笔为数不小的款项放在黄觐面前时,夫妇俩还说那原是给他的结婚金,但现在先挪用做教育金。
黄觐准备好在两个礼拜後就搭飞机到美国念企业管理,那是他一直的梦想,现在梦想正要实现了。
16
这天,黄觐正在家里准备著出国行李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父母都出去替他买些必需品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他赶紧下楼接听电话。
“喂,是哪位?”他坐在那老旧的藤椅上。
“我是金律,你现在有空吗?”
金律?!黄觐一时间傻了住,在一听到对方在另一头叫了两声自己名字时,才回过神智。
“我、我有空。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你家前面那条路上一间叫「馨」的简餐店,你能过来吗?”
“我马上就过去,你先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就过去的。”话一说完,赶紧放下电话筒,冲了出去。
才花了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黄觐喘嘘嘘的出现在相约好的地点。金律已经坐在那里面。他上前走了过去,仔细的观察著那许久不见的人。金律又变得更不一样了,十分的稳重。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黄觐看金律身边没行李,他怀疑的问。
“上个星期念完书就回来了,只是还在准备婚礼的事情,所以现在才找你。”
“婚礼?你要结婚了?”他愕然的看著坐在对面的男人。
“女朋友已经有两个月的小孩了,再不娶对方也很不好。而且对方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黄觐这时候才明白他和金律有多久没联络了,就连对方什麽时候有女朋友的事也不知道。
即使心里对刚才金律的话给震撼到差点说不话来,但他还是强忍著心里已经开始浮动的情绪闷声的说:“………那什麽时候结婚?”
“下个月的六号,到时候你们全家都来吧。我刚才去过你们家敲过门,可好像没人在的样子,所以就打了电话过去。”
“我人在楼上收拾东西,大概是没听到吧。………恐怕我不能去参加你的结婚点礼,那天我要出国去美国念书。”
金律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改变,但也随即失望的说:”这样啊……。那真的很可惜。不过你能出国念书也是好事,恭喜你。”
“你不继续念书吗?”黄觐问道。
“我会在这里继续念下去,但是现在先准备婚事,结婚後才念书。”
“你……。。”正要说些什麽时,简餐店里突然放出一首两人再熟识不过的歌曲。是高中时金律在校庆会唱的那首歌。
(我把回忆关进房间 眼前不断浮现 有你陪我所有的画面
朋友说我变的沉默 变的有些难过 邻居都听见了寂寞
也许时间给的太少 没有珍惜你的好
城市太喧闹 你没有听到 我不该把手放掉
没有了你 没有爱情 什麽都已经是空气
这些没有你的日子 没有了自己
没有了你 没有力气 孤单香水却来袭
我想念你身上气味 请给我相互拥抱的机会
……………………………
……………………………
……………………………
金律感叹的说:“好怀念的歌…………。”
是啊。黄觐也是这样想著。可现在的他能说出这句话吗?
本来还沉浸在回忆中的两个人突然间被店里不知名的吵杂声给惊醒,金律首先回过神来然後小声的说:”你现在还很讨厌我吧……。。”
“什麽意思?”黄觐不明白眼前的人怎麽突然这麽问。
“那次你没来不是吗?”
那次?黄觐踅起眉头想著金律所说的事情,但任凭他怎麽想还是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麽事情。
也没察觉到黄觐的异常,金律又继续的说:”上次给你的明信片中有一张北海道的照片,那背後我写了希望你能在我们俩生日那天到那个小公园去,可是你没去,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之前你打电话给我说要去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有机会的……。。”
原来曾有一次的机会从自己手中溜掉过,黄觐伸出颤抖著手捂住嘴巴,他不敢说出自己将全部的明信片丢掉,更不敢说自己根本没看完所有的明信片。
“那时候为什麽你不理我?……。升上高中的暑假那一年……。”黄觐想到那一年金律将生日礼物送给他後,自己却逃跑了,从那之後金律也没再找过他。
“……。因为你不希望我再去找你不是吗?那时候你表现出一付很怕的我样子,我怎麽可能还厚著脸皮出现在你面前。”
不是害怕金律,而是害怕自己的心已经出轨的事实。那个时候他早就发现到自己好像喜欢上金律了,只是害怕那样的感觉才逃开。
“差不多时间了,我必须回去一趟。”金律站起身来看了眼黄觐。”你…保重!”
想开口叫住对方的声音却像是被哽在喉咙里一样,根本说不出任何一句,而且是自己错失任何金律给自己的机会,他也没那权利去挽回什麽了。
听见那门铃声作响,随後喀地关门声。黄觐泄了气的倒靠在椅背。什麽你追我逃的游戏到此结束了吧!前十几年你总追著我跑,後几年是我寻著你,彼此都累了。
出国当天,黄添夫妇再加上几个亲戚前来送行。第一次黄觐出远门,就跑到那麽远的地方,那爱子心切的林秀哭得两眼红肿,死爱面子的黄添还是不敢在公众场所示弱,但湿润的眼仍是骗不了人。
金律没有来替自己送行。这一点黄觐再清楚不过了。金律也是同一天步入人生的大事,不能前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他也不希望金律出现在面前。
到异乡念书是一件再辛苦不过的事情,自己失意、难过的时候没有人在旁边安慰你,高兴的时候也没有人分享你的快乐,仅只是透过一条电话线来传达著,让黄觐明白出门在外的辛苦。
在要结束学业归国时,黄觐接到一家公司的邀请担任顾问。那是间新掘起的公司,虽然还未有所成就,但黄觐仍然看出那是间极有潜力得公司,所以回国的第一天他马上就到新公司报到。
等到他顺应了公司的步调後,已经是一个星期的事情。在母亲林秀的暗示下,黄觐才想起他还没过去向金律打招呼的事情。拿著从国外买回来的婴儿玩具站在金家的门口,他按了两下门铃,一下子就听到有人说了声「马上来」,那是女人的声音。
17
门打了开来,一张白净的脸孔出现在门後方。那是个极为温和的脸。
女人有些微吃惊的看著黄觐,但几秒後笑著说:”你是不是黄伯伯出国念书的儿子?”
黄觐点了点头。他拿起手上的包装盒给女人。”这是我在国外买给你们小孩子的玩具,听那销售员跟我说这玩具卖得很好,所以我就买来送给你们,当做是我之前没参加你们婚礼的礼物。”
“这怎麽好意思,还让你破费了。”女人礼貌性的回答。
“哪里,这是应该的。”
女人突然发觉到自己的失礼,竟然让黄觐站在门外,她赶紧请黄觐进去坐。黄觐也点头说好。
虽然只是照个面,但是黄觐心里却有种金律所作的选择是对的,因为眼前的女人的确比自己好太多倍了。
一进入睽违已久的屋内,他有些感叹了起来。室内有个已头发花白的男人以及坐在旁边的两岁小孩。
年过五十的金宇贤一看到黄觐,自然高兴的将他招呼过来。”你可终於回来了,你爸妈在你不在国内的期间难过得整天都往我们家跑呢!说什麽不想待在没有你的家中。”
黄觐笑了笑却没说什麽。他再明白不过自己父母的心思。那样的画面他是想像得到的。
金宇贤向站在一旁的女人吩咐著:“淑美,你去把阿律给叫下来,那人可是也很想见阿觐的。”
女人点了点头後,随即走上楼。不一会儿,迅速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下楼,金律一脸吃惊的表情看著黄觐。
“恭喜你结婚,之前没参加你的婚礼真的很对不起。”黄觐发现到站在眼前的金律已经出现了男人结婚後该有的稳重气息。
“不会,我也没去送行。”
“那你们慢聊,我和公公带小文出去买东西。”淑美抱起儿子对金律说了声。
“出门小心点。”金律朝那站在门口处的父亲和老婆交代了声。
“你太太是个很好的人……。。”黄觐有感而发的说。
“她是个教国小的老师,人也很不错,有时候我都会觉得她真的跟我妈很像。”
“嗯!因为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黄觐想起以前金律的妈妈也是这麽温柔的人,所以在金律的妈妈过世的时候,金律整个人也变了很多,伤心了很久。
“听说你在一家公司当顾问吧,我爸他告诉我的。”
“是间小规模的公司,日子还算过得去。”
“那也不错啊………。”金律说了声後,随即沉默了下来。
黄觐明显的感觉到俩人已经没有共通的话题,再待下去也只是尴尬。他站起来朝金律说:”我该回去了,等会我还得和我妈去拜访一些亲戚。”
金律没有挽留,只是笑了笑,替黄觐开门送他出去。不同以往的笑容让黄觐不自觉多看几眼。是啊!年少时期早已过了,被社会的杂乱磨损掉笑容真正的涵义,现在在自己面前那微笑的人又是以什麽心情来微笑呢?
看著那微笑的人,黄觐忍不住的开口说:”金律,那个…………”
他想告诉金律自己喜欢他的事情,可在瞄到金律搭在门边处手指处那闪著一线亮光的金属物,那是代表著对爱情忠贞的信物,光是这样想著黄觐也说不出口。
“怎麽,你不是有话要说吗?”金律问著。
“没、没有,我先回去了。”就让喜欢对方的心情继续埋藏下去吧。黄觐带著这样的想法转身离开。
一回到家,黄觐马上就注意到父母俩个人正神秘兮兮的讲著悄悄话,而且还一付暧昧的样子,让黄觐突然警戒了起来。
终於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夫妇俩人守不住秘密的还是开了口。
“阿觐,你今年也不小了,应该有个喜欢的女孩子讨来做老婆吧?”林秀试探性的问著。
“………。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真的吗?你真的没喜欢的女孩子吗?”林秀讶异的和丈夫黄添对看。
“如果是洋妞,你阿爸也可以接受啦,只要你结婚就行了。”黄添想著儿子出国两年,应该在外面有过洋墨水的女友。
“你们想太多了,我是真的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你们口中的洋妞这号人物。”
“可是你都快30岁了……。说没有女朋友好像太过不去了。”
“我都在念书,所以才可以在两年内回来。根本就没有多馀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
“那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喔?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交过女朋友的吗?那她现在在做什麽?”林秀指的是黄觐大学时交的女朋友林玉芳。
“…………。”那是个恶梦!
“你就别挑三捡四的,到时候越选越差。”黄添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是有喜欢的人………。”话说到这里,黄添夫妇眼睛瞪圆了。但他还是说了让他们失望的话。”但是他已经结婚了。”
“她叫什麽名字?住哪里的?什麽时候结婚的?”林秀心急的问。
“他……。。两年前就结婚了。”
“那、那、那她叫什麽名字?你告诉我们啊,至少让我们知道那个人叫什麽名字?”
“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就我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啊?我已经打算不结婚了…。。这一辈子。”
“你不结婚那怎麽可以?你可是我们黄家得独子,靠你的耶!”黄添气愤的拍了拍桌子。
“对呀!你阿爸说的对。你是独生子要担负起传宗接代的大任,怎麽可以说不结婚?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林秀苦口婆心的劝著。
“随你们吧!反正我先在这里跟你们先说清楚,以後别怪我没和你们说。”黄觐也放弃讲下去,低下头继续吃著已经冷掉的饭。
深知黄觐个性的夫妇俩,面面相觑的看向对方。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痴情到这种地步。
18
黄觐还以为讲清楚後就可以无後顾之虑,但几天後母亲还是把自己给叫了住。
“我们去你叔公那里吃饭,你去准备、准备。”林秀交代了声。
“怎麽突然这麽决定?以前不都是几天前才会通知的吗?真的是单纯吃饭?”他可不认为这样简单。
“你叔公说他那里有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也还没结婚,年龄也和你蛮相当的,你就去看看。”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不想去。”
“你是怎麽了?叫你去吃顿饭也不行?只是去看看而已,又不是叫你马上娶人家,你在不要什麽?”林秀也火大了。
“我明天要开会,今天晚上还要准备资料,你们突然间临时决定这种事情,就算我要去也可以,可是明天的会议是不许出差错,一出错,你儿子也准备回家吃自己,这样你们还要我去?”
“倒不如我和你阿爸再养你啊!被辞职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别说那些不可能的话,行不行?我不可能窝囊到都快30岁的人还让你们养,现在我一点经济基础都没有,你觉得人家会看上我吗?”
“你阿爸说他会拿他的退休金给你娶老婆钱,你不用担心那些啊!”
黄觐大叹了一气。他很想说事情的主因不是在这里,可眼见冲突要爆发,他也只好妥协。
“我知道了,我去吃饭总行了吧!但是我必须提早离开回来准备明天的资料才行。”
林秀一听果然脸色马上一变,笑了起来。”只要你去就行了,提早回来也没关系。”
无奈的心情是什麽,黄觐现在彻底的感受到。
一顿饭下来,食之无味的大概也只有他。黄觐早就知道那在吃饭途中老是拿著一双眼盯著自己瞧的女孩子。声称25岁上下,却给人感觉比自己还老,像是超过30岁的感觉,出乎意外的差。不光是自己这样认为,连坐在一旁的父母也是一付颇为认同的样子,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接二连三类似相亲的饭局让黄觐开始烦躁起来。他不想和一个毫无感觉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那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生。即使知道对不起养大他的父母,但黄觐还是请公司将他调到外地去,来逃避所有的无意义相亲。
到外地去虽不至於像在国外那样辛苦,但不方便也是言在其中,可他却不後悔。支身到异处,心里的寂寞也在所难免,但再怎麽难过或寂寞他也鲜少想起金律。以前的自己还会老想著金律,但现在却也没想过,或许是忙得不可开交,才没那时间想对方,可有一点可以证明的是自己还是喜欢著金律。
「喜欢」两个字如果真的那麽容易说出口的话,那现在的自己也不会在这里,也不会出国留学,金律也不会拥有完美的家庭。耗费二十年的时间相识,却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确认,真正有「喜欢」的感觉却在那一瞬间。人生真的是极为讽刺。
每两个月都必须回家里一趟是上个月和家里的人所决定的。太久没回去就会遭受到黄添夫妇的唠叨,所以双方各退一步定出个固定日期,但懂得算计的父母还是会利用那天做些让黄觐哭笑不得的事情,例如—相亲。
回去的时候都会利用双周休,所以偶尔回去的时候都会刚好看到金律一家人又像以前一样,全家大大小小开车出去兜风。和乐融融的样子就连身为外人的他也感受到那其中的幸福,有时候甚至还会想金律没继续等著自己或许是对的!否则这些幸福就会从他眼前飞过。
这天原本也是要回去的日子,可公司突然打了个临时电话说要开会,黄觐才先忙完了事後才开车回去。到了家後也已经是晚上的事情。
“要那麽晚回来也该打个电话,你知道我今天和你爸等多久吗?”林秀叉著腰喝著。
“公司临时有事要开会,打电话回家也没人接,你们是出去了吧?”
听黄觐这样一说,林秀偏著头想了会,小声的说:”早上的时候我好像有跟你阿爸市场……。”
“所以也别怪我没向你们交待一声。从早上开会到下午都快累死了,还要开车回来………。”黄觐不满的抱怨著。
一听到自己儿子在外辛苦工作,做母亲的当然不舍,心里的闷气早没了,赶紧关心的问:”吃饭了没?还是要先洗澡?”
“不了,我现在想先睡觉。”连开了几小时的会议让他也吃不消。
“你真的不吃饭吗?”林秀还是担心的再问。
没有心情说话。黄觐沉著张脸上楼。他一回到房间里,那几乎无人进入过的房间仍是乾乾净净的,一倒在床上,将脸埋入蓬松的枕头里,迷迷糊糊的想著公司的事情,然後是刚才母亲林秀担心的模样,最後是小时候的自己和金律…………。
19
一觉到天亮,当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黄觐瞄了眼手腕处的表,时间正好是九点整。他坐起身从床上走下来,简单的刷牙洗脸後才下楼,可却没看到自己的父母。
应该是到菜市场了吧………。。黄觐这样想著。
他呵了个欠摸了摸口袋里的几个钱币确定後才走了出去。外面仍然像往常一样的吵杂,让他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但还是走了出去。
走到金律的家前面,外面停著一台从未看过的车子,是一台国产车。黄觐有些好奇的张望著,途中正好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两个年约40几岁的男人,他们正好与站在外面的黄觐对望著。
感到有些尴尬的黄觐正要离开时,却被对方给叫了住。
“先生,请问你认识这一家人吗?”其中一个穿著西装的男人迅速的走到黄觐面前问著。
“我是住在这附近的,怎……。怎麽了吗?”黄觐不安的看向对方。
“我们是警察,因为这一家人在昨夜发生了车祸意外,全家都紧急救医,所以我们想知道他们还有什麽亲人吗?”
“意外?你说他们发生了车祸?那他们现在怎麽了?”
“……。真的很抱歉,我只想知道他们还有什麽家属,至於他们的情形………”
“我认识他们一家人,请你赶快告诉我他们现在怎样了?”
著西装的男人看了眼站在後面的男人一眼,像是徵询似的目光,之後才说:”他们一家人两个人当场死亡,一个是年约五十几岁的男人一个是女人,另一个男人则重伤现在正在急救,另一名婴儿是轻伤,那请问他们还有什麽亲属吗?”
医院里—
如果自己没在早上的时候出门,或许现在的他也根本不会知道金律出事,而他也不会出现在医院里面。金律的亲戚全都聚集在一起,每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把医院吵得快翻起来,甚至连同楼层的病患家属纷纷探出头观看。
“因为金先生本人已尚失意识,所以财产是由金翮文也就是金先生的儿子继承,但是金翮文先生尚未到法定年龄,所以需由一位代理人…………。。”戴著金边型镜框、西装笔挺的单凤眼律师扫了眼在场的人一眼。
在场所有的人一听到这开始雀跃著,那眼神均都闪烁著贪婪,让黄觐有种作呕的感觉,但他还是留了下来旁听著,即使有人对他的出现发出不平的声音,他还是赖在那边。
职称律师的男人推了下滑落的眼镜,然後继续说:”身为金翮文先生的代理人可以代理其财产,但前题是代理人也必须负担金先生的医疗费用支出,因为金先生目前的状态依医院的说法是目前一时半刻不会有意识,所以医疗费用支出的部分可能造成一辈子的负担,甚至金额的总额超过金先生的财产所有,所以代理人也需有所心理准备。”
摆明亏钱的生意,众人一听果然又缩起了头,失望两个字尽写在脸上。律师横扫了大家,冷冷的说:”请问有哪位先生或小姐愿意成为金翮文先生的代理人?因为你们同属三等亲之外的人,继承权财产的顺序都是一样。”
黄觐看了眼所有的人,每个人一付兴致缺缺的模样,没有人愿意伸出手帮助那幼小的孩子。也没多想的他走上前,说了句让众人跌破眼镜的话。
“我当那个代理人,孩子还有金律……我来照顾他们。”
精明的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沉著脸说:”先生,你并不是金家的亲属,所以你无资格当金翮文先生的代理人。”
“如果我不当代理人,那他们又会当吗?”说到最後,黄觐瞟了眼在场的几个人,被他这样一瞪,其他的人心虚的低下头或是别开目光。
“请问先生你贵姓?”律师抬起头来打量著眼前的黄觐。
“我姓黄,黄觐。我是金先生的朋友。”
律师低著头思考了会,半会儿他抬起头看向黄觐。”黄先生,依照你的资格是无法当代理人,但是在例外的情形下也是可以获得允许。如果其他人皆认同黄先生为金翮文先生的代理人,那我明天就将文件交给黄先生签字以及在场所有的和金翮文先生有关的亲属,以作为以後法律的依据。请问有人反对吗?”
没人敢说一句话,看起来就是全体认同。律师回过头看向黄觐说:”黄先生以及在场的各位,希望明日中午能拨冗前来我的律师事务所签字。”
律师离行前给了大家一张小名信片,发完後转过头对黄觐点点头後才离开。
律师一离开,所有的人也不觉得有什麽待在医院的理由,每个人都纷纷得离开,谁也没想过要留下来看顾那重伤昏迷不醒的男人以及幼龄的小孩,势利的程度让黄觐只能在心里连叹气。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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