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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盛世之小气财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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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言有道理!没准儿还真是这么回事!那胤禩胤禟现在岂不是被这些大员们调过来当枪使当盾牌用岂有此理!!
“混账!”想到此处立时义愤填膺横眉立目嗖的站起身来嘭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手心儿这个疼啊!
胤祥骇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眼风儿看看自己媳妇儿,某贝了解我,见我眼神飘忽并不是看着胤祥,料定我是想着别的,一个安抚眼神儿递过去,胤祥兀自舒口气。
“你们说怎么办?直接辞职行不行?”
胤祥一愣,显然不知道我所说的辞职是个什么意思,又是转头看着某贝。
某贝噗嗤一笑,嗔了我一眼,道:“胤禩胤禟到了卸甲归田的岁数了?这会子可没有六十退休的概念,且不见人家安亲王裕亲王都是死在工作岗位上的!再说了他们想走,皇上即便是想放也不能开这个口,否则如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皇上的威信会受影响,整个爱新觉罗家族也会因此蒙羞,两个正当壮年的亲王贝勒不思为国效力却意欲撂挑子不干,如此没有担当责任如何对宗室交代?如何对他们自己交代?况且我敢拿人头担保,他们也绝对不会这么做!”某贝十分笃定,说的也是言之凿凿确实在理,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走又走不成,开除显然更没可能,这可怎么办?
泄气的往凳子上一座,叹道:“这分明就是两头堵吗!难不成要把命交出来换自由?不然我坐回坏人,找个时机打晕了他们绑走了事,对谁都有交代了!”胤祥明显脸上一黑,某贝也是狠狠的一个大白眼儿反给了我。
“用命换也许能行……”胤祥沉思良久忽然如同呓语的蹦出这么一句话,说的我一身冷汗。
“不行!!”我反对,这算什么主意,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能这么做!我不干!!
113
113、此去别经年(一) 。。。
雍正四年三月,胤禛降罪将胤禩与胤禟分开囚禁,胤禟获罪废黜宗室名号雍正颁诏令其遣入西宁。宗人府一墙隔出两重天,虽然我心里知道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但胤禛行事多诡,其实我并不确定也不能保证这是不是他跟胤祥的又一计,毕竟现在他是皇帝他怎么说怎么做没有人可以反对,若是他想要借此真的除去胤禩跟胤禟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帮凶!自打三月份他们二人相继遭到打压伊始,自己一直是守口如瓶,不忍见他愁眉深锁终日酗酒,虽然几次想要将事情原委脱口而出,但想到胤祥的警告还是咬咬牙转身不再看他。这段心路历程还是要他自己做足,毕竟宗室中朝野上数百数千双眼睛都盯着呢,若是言语间稍有差池,胤禛收不了场找不找台阶,咱们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丢丢面子就算完事的。那恐怕是真的逼着胤禛将错就错了呢!
心怀忐忑立在乾清宫门前,胤祥已经进去求令牌了,即便是做戏也要做了全套,九阿哥遣压待即,我这个一贯行事乖张不守教条的九福晋岂有冷眼旁观的道理。况且我要给胤禛一个不咸不淡的提醒,我这个九福晋闹的急了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现在朝中大员将近一半都在乾清宫中议事,自己这个九福晋公然来搅场子的确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回想刚才胤祥看见我后脸上神色复杂九转十八变了几个来回,眸子里一直闪烁不定也隐隐带着担忧,借着他自己是怡亲王的高位软语压下显然十分震怒的雍正的大人,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避嫌之说了,几步跨过来就把我拽出了大殿。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胆子也忒大了!”胤祥一改往日和煦温暖的阳光形象,语气表情上尽是怨怪。
“家也抄了人也遣散了,这么些日子什么消息都没有,又不能贸贸然的去找你,胤禟都被带走了八天了,我知道是个什么状况!若是他变卦了那我不就等于把胤禟害了吗!你让我怎么等的下去,反正我一介女流,大不了就是被说成泼辣货我不介意,但是今天说什么我也要见胤禟一面看看他是好是坏!”心里怀疑过胤禛却从未怀疑过胤祥,对于他说的也是不加掩饰。
“信不过我?”他叹了口气,语气也是稍稍缓和。
“不是信不过你,是信不过他…”眼神儿朝着大殿上迅速瞟了一眼。
“怎么进来的?”忽然想起这可是禁宫重中之重所在,我这个被贬了的福晋怎么可能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这里。
伸手抖落了一个包袱,打里边儿散下几件儿禁军衣装还有一块内廷行走的牌子。
胤祥瞅了眼掉在地上的衣裳,劈手拿下那块牌子:道“哪儿来的?”
“他是不夜阁的常客,我早就盯上了!”咬咬嘴唇儿有点儿心虚。
“人呢?”胤祥眉头纠结起来,眼神儿有些凌厉,他不会以为我杀人越货把这小子给宰了吧!
“不夜阁地下室里关着呢!”
“胡闹!!你现在庶民之身先是劫了朝廷官员已有大不敬之罪再又私用令牌混入宫中更是犯上之嫌如今还敢闹到这朝堂上来你这…你这是逼得皇上刑加于你?”这小子再说我就成反清复明了,扣这么大帽子给我做什么?
“我…我没想这么多,不过就是思君不得见心中惶恐罢了,你甭吓我!”
“吓你?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不是时候!先去偏殿里候着去,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即便是皇上不想追究也得有台阶下才成!”看着我重重一叹擦肩而去。
乾清宫的偏殿还是以前的样子,自己在宫里那会儿经常在这里陪着康熙办公,如今旧主新替,但这里的一桌一椅一卷一瓶依旧还是以前的样子甚至连地方都没有换过,阳光透过遮了厚纱的窗打进屋内晕出一室的暖色轻挪到榻子一侧的书格边,入眼的却是一卷《数理精蕴》,这是康熙以前无事的时候最喜欢拿在手里翻看的,不过现在细看下竟是落了一层细灰还被摆在这个书格最开外边的位置上,看来雍正皇帝并不喜欢它。
翻看了几页勾起了些对康熙的怀念,一声‘皇上’也不自觉的从嘴里溢出,萦绕在耳际竟生出几分苍凉来。
“哼~”一身明黄龙袍忽的转入眼帘,心里一阵发毛还以为是康熙识念叨被我想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雍正老大,身后还跟着一个一丝不苟的怡亲王,落下去的心又跟着提了上来,感情儿这活着的比死了的还要可怕些。
“皇上~”这个礼行的没有半点水分,如今庶人身份自己又犯了错误蹲礼显然不行,直接一个五体投地跪在他脚前。
没有理会我直接转到榻上一屁股坐上去,能听到锦缎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董鄂氏!汝之罪…当诛!”
“四哥!!”我心里一颤还没出声胤祥已经先一步唤了出来,一声四哥喊出了几分亲热,胤禛脸上也是一滞,伸手止住他。
“我…罪妇之罪在于不熟大清律法在于对夫执着太深在于对皇上信念不坚,若皇上要罚就请皇上让罪妇与胤禟同罪!”
“狡言擅辩!”憋了半天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只是过了许久才从头顶飘来这么一句话。
“皇上~她也是情理之中……”
“老十三!!她性子烈也不是一日半日,朕安能不知她是个什么意思!你问问她可是真的知道错了?她能说出于大清律例不清不楚来?朕可没忘她据理力争搬出条条法令漏处巧言善变的据力争取华彩的开办权!”花梨桌案被他拍的梆梆响,吹胡子瞪眼睛的指着我指尖还颤呀颤的。
胤祥无言我也无言,任由窗台上的自鸣钟滴答乱响。
“罪妇只是想见见胤禟……”
“老十三~等扎里把人放出来降他三级去守城门去!托董鄂氏之福今日戍守的禁卫军逐一以玩忽职守论处,扣奉银三月换班时都去领十杖!”胤禛这小人眼神看看我随口发出个指令让十三去办,这是想替我宣传一下让我四处树敌啊,这帮子兵蛋子没了银子还领了棍子这梁子还不跟我结大了去了!
“是!”胤祥似乎觉得也不算过分,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了下来。
“朕就当你不知不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胤祥~去唤散差进来!”散差??要打我??妈妈呀~姑奶奶活了三十大几的岁数,如今要被亲大伯子打屁股了!散差耶,背的都是藤条有粗有细的,抡圆了抽下来,不死也去半条命了!恐惧眼神儿投给胤祥。
“四哥~她哪儿受得住那个!”
“不试怎么知道!有这个胆色朕就不信她还受不得这区区五十下!”
妈呀!!五十下!!完了!我命休矣!!
“四哥~~”
“六十~”
“四…”
胤祥你住嘴!!!
“是!”
胤祥退出去了,顺便拉着快要站不稳的我,散差唤到了偏殿小院儿里,架了一条长椅子,四个背着布袋子的大老爷《奇》们儿环伺而立。胤祥看了我一眼《书》眼底有些不忍,随即眼神儿朝那《网》几个散差看去,正色道:“下手仔细点儿!”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暗示,我只知道姑奶奶今天在劫难逃了!老四算你狠!你拿我扬威你!
爬上椅子的前一刻,眼泪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掉,拉住胤祥的大手死活不松开,央求道:“胤祥~怡亲王!!我今儿个这叫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是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讨个见他的机会!求你!!”
“……我应你!”板子落下之前,隐约听到他的承诺,还没来得及出声感谢,屁股上就开始抽搐着火辣辣的疼,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汗水泪水混了一脸,手指攥的发白险些没将一口银牙咬碎。
胤祥一直一言不发的看着,眉头拧的死紧,我亦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也不知道抽了第几下的时候,他终于转身大踏步的进了屋内,心里一松,他答应我了!他能办到!
心里一松屁股上的劲道也一时松懈,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忽然一下子狠抽下来,嗷~的一声心伤加肉痛,又叫叉了气,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114
114、此去别经年(二) 。。。
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发现自己是在屋内,陈设很像是宫里房间的摆设但较为简单,因着天色较晚也没有上灯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在哪里。试着动了动扯痛了屁股上的伤口立时火辣辣的疼痛感传遍周身,迷糊劲儿立马散去不少。
“醒了?”是胤祥,一声木门独特的吱呀声儿传过来,脚步过后胤祥走到了身边。
“区区几板子打不死我!”心里还憋着对胤禛的抱怨,说话的口气也是不客气。
“贝儿说你是个拗性子我看还是个驴脾气牵不走打不退!”咕咚一声一个东西摔在我眼前,拿起一看顿时乐开了花。
“真的拿来了?我什么时候能去?”手中是一块刻着令字的小铜牌,值不了几个钱但在这宫里却是比钱要好使不知道多少的万能钥匙。
哎呦一声痛呼眼泪飙出来几滴,一时高兴竟然没顾上屁股翻身压着的时候才知道疼。胤祥拿了个垫子搁在我身前扶了我一把,然后避嫌似地又走开几步站在那儿瞪着我。
“皇上说要去就现在去,后天就要去保定府了!”语气有些感叹不知他这时候想的什么。
“后天??”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胤禟这一走九阿哥府乃至其枝干算是树倒猢狲散了,即便是门人跟家生子的奴才们也都要作鸟兽散,煌煌贵胄没落就在转眼间。
“直隶总督李绂与我有些旧交,还算信得过!到了那天你得提前赶过去接应着免得出了差错,接到人后我让了李绂安排你们连夜出保定!”
“什么日子?”
“八月二十七!”
“八月二十七??”胤禛你不是吧,就算是让他假死逃出升天你也不用选一个胤禟的生辰当日吧?这以后他的那几个“遗腹子”还不得在每年的这天给他上香祭祀?我们一家三口却在那天吃着长寿面?胤禛你太恶搞了你!
胤祥一阵无语,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四哥这么做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放都放了怎么还在最后搞出这么一个尴尬?四哥是孩子心性想整整八哥九哥还是想要最后报复一下?不过胤祥不敢多问,他也怕反复无常的四哥会反悔,不管什么阿奇那也好赛斯黑也罢,对于宁馨跟八嫂来讲只要是活着就是最好的!
带着满肚子的牢骚跟对胤禛的咬牙切齿一瘸一拐的随在胤祥身后穿过夹道回廊来到了一处后世时我从没到过的地方,一样的四壁红墙琉璃黄瓦但门口略显庄重少了很多其他宫门繁复的装饰,别有一番沧桑。
“到了!九哥就在里面,已经派人传过话儿了,你自进去自会有人待你过去。”这就是传说中的宗人府?这里囚禁过不少人吧,不管是真冤还是不冤这些人都毫无例外的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看来古语说得对呀,要么名流千古要么遗臭万年!!
不想让胤禟看见自己屁股上的血渍,朝胤祥讨了披风围上,又在块迈进去的时候吐了两口吐沫捋了捋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这才跟着一个侍卫走了进去。
这宗人府在外面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儿,但里面还是比较豁亮的,小院儿里没有一棵花草更别提树木,只是在二门的地方而摆了两个大盆栽,这算是这园子里唯一的绿色了!转过二门的影壁视野小了很多,建筑特色有些像文华殿前边抱夏上侧手的屋子一样,一排排一次比邻着好多屋子,只不过颜色没有这么光鲜保养没有这么好,有的地方甚至剥落出木材原本的颜色,就连窗户纸都破烂不堪一眼看过去像年久失修一样。隔着破损的窗棂看进去,屋子里昏昏沉沉,虽然没有亮光但借助月光也能将内里看个依稀,陈设相当简陋,一床一架衣着一椅就是全部,褪了色的蓝棉布窗帐在月色下显得斑驳不堪,一路走过去几缕清风夹带着些潮湿发霉的味道飘进鼻端,养尊处优的日子久了,这味道竟是那样的刺鼻!
我的胤禟就住在这里吗?他怎么受得了呢?他那么事事讲究精细的一个人,甚至苛刻到了有些洁癖的地步,这里他怎么受得了呢?心里一阵阵泛着酸楚,脚底下忍不住快了起来,仿佛身上的疼痛都不那么明显了。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那侍卫停在一扇门跟前,跟着他停下下意识的朝那屋子看去,一灯如豆在这皆是墨黑的小院儿里显得很亮眼,眼泪瞬间涌出朝着那侍卫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谁知道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却依旧立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垂了头看着地面。轻轻一叹心里明白胤禛这也是在防着自己吗,他跟自己一样,对彼此都不怎么放心。
不再理会他,此刻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这道门后,转身再无犹豫的推开门,又是那种吱呀的腐朽声音霎时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看了一路的墨色一时间竟也觉得这烛光有些刺眼,屋子里一样很简单只是多桌子上多了些篦子绳结之类的东西,窗帐也显得比别处簇新些,屋子里墙壁依旧斑驳陆离隐隐有些潮湿的味道传来,一个着了湖绿色长衫的人本来背门而坐,在自己进来的时候已是转身看过来跟着忽的站起来。
“胤禟~”已经带着哭音,细细的看了他半天从眼眉至脚面,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是总体还好,只是瘦了不少,眉眼之间少了他昔日惯有的那种张扬跟桀骜不驯,此时散了辫子不系腰带这么站着竟有些胤禩的那种淡然渺渺离世的超然感觉。
“馨儿……”语气中有些不确定,但眼眸很亮,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颤抖,在他伸出手臂的同时,我已经飞身扑过去一头攮进他怀里完全忘记了屁股上的伤痛。还是那个味道,虽然有些淡淡的霉味儿,可仍是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他显得有些惶恐,眼里全是担心。
“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想你,才求了胤祥带我进来看看你!”听了我的话他似是松了口气,复又将我紧紧揽住。
“替我谢过十三吧!没想到他愿意冒这个险帮你!也好,我也确实担心你!”他以为胤禛不知道?不过我也没想解释,我们现在的时间不多,我得好好看看他再嘱咐嘱咐。
“你还好吧?这里的条件…瞧你瘦的!”触在他脸上,许久没有刮脸的缘故,下巴跟腮上竟有些刺手但却不见黑须。
“阶下之囚这样已是不错了!”
“他们有没有刑讯逼供你?你需要些什么跟我说,我托十三带进来给你,你放宽心我在外面想办法!会没事的!”我还不能说出我们的计划来,胤禟配合不配合我可不敢担保也不敢赌,索性就隐瞒到底吧!
手被他紧紧攥住,未语先叹,才道:“馨儿…不用替我谋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我许你的那些怕是难做到了,若有来世我一并还了你!”
“不许这么说,不会的!你信我不会的!”几乎脱口而出,却被他一吻打断,两舌相缠落了些咸涩入口。
须臾被他托住面颊,温言道:“谢谢你馨儿……”
恍惚间温暖陡然而退,泪眼相看竟雾里看花般模糊不清:“谢我??”
“谢你明知我有这个结果还跟了我,谢你这么些年为我跟八哥筹谋于后!”他竟然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
“你睡觉其实很不老实,你说了很多…”忽而一笑,还是多年前倾倒众生的那张俊脸。
原来自己竟是这么藏不住事吗?想起这些年偶然在夜里醒转时对上的那双眸子,原来他早就知道……
115
115、此去别经年(三) 。。。
府中仆役遣散了大半,只留了几个家生子衷心用着得力的留在府里,自打胤禟问罪以后除了我这个嫡福晋以外皆被贬为妾氏,几个有子女的自然没有回娘家的理由,其余没有所出的几个小妾我给了她们些银子通通遣出了府邸。昔日的九贝勒府如今竟是落败的连个应门的小厮都没有,款款走在园子里的小径上,兆佳氏几个跟在身边偷偷地抹着眼泪,最爱争个高下的朱氏跟刘氏也都难得的无语凝噎,过往之中无论喜也好悲也罢如今大家皆有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悲辛,每每遇到能够触景生情的地方儿,总是能听到几声抽泣。
“诸位姐妹们咱们今生凑在一起也算是个缘分,甭管往日如何现在落在这步田地的时候儿,你们还能守在这儿为爷操心伤神,我替爷谢谢诸位姐妹!”微微福身真心实意的谢过她们,今日安排好她们以后不管个人如何那都是自己的造化了。
“福晋~~”她们也很是惶恐的给我回了一礼,眼中凄凄然有些担心。
别开眼神故意不看她们眼里的疑惑跟不安,正了正神色道:“府里的奴才丫头们我已经该遣散的遣散了,几个无所出的妾氏也放了她们自由,你们都是有孩儿的人,今日我约了你们来这里不是什么叙旧也不是要赶你们出去,我得了爷的意思他让我将府中库里所存的银子跟物件儿都给你们各房分发下去,咱们爷现在被贬为庶人,咱们也都不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福晋侧福晋了,孩儿们自然也就没了依靠托付日后的前程都要看自己了!我也不瞒你们爷明日即将被羁押保定…生…死未卜,无论怎样我都是要跟着去的,至于你们我知道也有这个追随的心思,可是你们还有自己的孩儿要养育莫要负了他们!”
这话一出立时让这些女子忍不住放声痛哭,兆佳氏与完颜氏跟着胤禟的时间最长情分也是最深哭得自然最香也最悲,上前拉了她们两个的手,缓道:“兆佳姐姐~完颜姐姐~我知道你们跟爷的情分最是不同,但府上既是没了爷在也不能破败全散了,往后的日子还要过,这个家还要靠你们!这京里我还有个添姿阁,虽然是在明月的名下,且不论那丫头与我同心的情分,就说我占得那一半儿的干股儿也够你们往后的吃穿用度!我把这里就托付给你们了!”
“福晋~~”她二人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倒也没说什么。其余几个也是唏嘘不已,竟称了这荷塘秋色满眼荒凉意,一一看了她们一眼转身走的飞快,隐隐有些啼音绕在耳际,脚底下几个踉跄胡乱抹了下眼角儿迅速的转出了小园儿。
夕阳落晖映在添姿阁三个金字招牌之上,那三个字亦如胤禩其人一般渺渺如兰的神韵,如今胤禩又在哪里呢?胤祥说过也会如法炮制的助了他脱困,也不知相见是否还有期?轻叹一声上前叩了叩门板。
明月有些惊喜的脸出现在面前,左右看了看一把将我拉进了门儿里,俯身就是一跪:“格格~”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格格~明月知道您跟九爷出事儿了,可是几次想要回府去瞧瞧谁知都被人在半道拦了下来,格格您可好?九爷可好?”这丫头满眼的担心,听她说被人拦下稍一寻思就猜到是也许是胤祥的人。
“也许是怡亲王的人,没回去也是好事儿,咱们这添姿阁我的股份别人还不知晓,他这么做许是不想牵出来罢了,该谢谢他。至于我…亦如你所见就这么每日谨慎着过活,爷他…”摇摇头,与她说有什么用,平白的添了一个人跟着操心。
“添姿阁最近的生意怎样?乐凤山还常来吗?”故意换了个话题,选了个靠近里间悬窗的位子坐下。
“最近有些风传所以稍冷清一些,不过还算不错,乐凤山他…有几日未来了,倒是配了不少的新东西,我正自己用着……”这丫头莫名的垂了头一脸的娇羞表情,我心里一动有些莫名的安慰。
“明月~你觉得乐凤山这个人怎么样?”
“他人除了有些木之外其他的都还好,格格问这个做什么?”忽然瞅见我眼里的揶揄,这丫头脸上一红娇嗔一声将脸扭向一边。
“明月~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本打算给你个好去处的,但是爷现在出了这个事儿疏忽了你了,乐凤山这个人不错,跟了他也是你的福气!今日你也别瞒着我,他究竟对你怎样?”
“他…我也不知道…他…他倒是对我很好…”这丫头眼里有些恍惚但面上红赧一片,不像是没有把握倒像是处在两人模糊不清暗生情愫的初级阶段,本来明月就是个清秀小佳人,只是以前有暮云掩盖着,乐凤山自然没有注意到她,暮云嫁了以后明月一直照看这里的生意,与他也多有接触,日久生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即便是倒追估计也是有胜算的,常言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既是那小子木讷的要死,大不了等我一切安顿下来让胤祥帮我开这个口,以明月的贤惠跟聪颖配他也不算辱没了他,即便是包办婚姻也不失是一桩美事。
思及此处稍稍放了心,看看天色已是不早,一会儿还有其他事要办,蹙蹙眉转了话题:“明月~有一事我要交托于你!”
见我忽然的正了神色,明月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我,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要走了!跟九爷一起走!但是九爷府里还有一大家子还有孩子们,我们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顾,没了宫里的奉银九府就算是家大业大早晚也会被吃空,何况那几个女人除了完颜跟兆佳氏之外,别的我信不过窝里反是迟早的事儿,我只想托你照看着爷的孩子们,能帮衬的帮上一把,这添姿阁我送给你做嫁妆,但是盈利的三成你要拿出来留给爷的后人,日后若是你与乐凤山能走在一起,那同仁堂也有你的一份儿!明月,能答应我吗?”
“格格!!您说什么?您跟爷要走?要去哪里?我也跟着您去,明月一辈子伺候格格左右!”这丫头扑通一声跪下来攥住我的衣角儿,搞得我也是一阵莫名的伤感。
“明月!我这是信得过你才将这身后之事都交托于你,你要负我吗?伺候的人缺你一个不缺,但在这里我信得过的只有你一个!”蹲在她跟前儿攥住她双肩。
“格格~~您要去哪儿…总该让明月知道格格跟爷过的好不好…”
“暂时先去保定,皇上给胤禟落了罪遣往保定府,我暗中跟去,之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若是一切吴虞我自会联络你的!”前程未卜我还真不知道日后是个什么安排,贝怡说让我们脱身之后去海宁大宅安心度日,可谁知又会遇上什么变数,历史只说了大事,对于胤禟这个待罪的庶人除了卒于某某年之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保定府…”明月眼里满是失望,依她一个古代女子的认知估计不会有那个勇气打马走个来回,失望显而易见,眼泪也跟着汹涌起来。
“格格~~明月舍不得格格~~”
“傻话~你该替格格我高兴才是,从此以后胤禟就真真正正是只属于你家格格我一人的了!不是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该高兴的事儿才是!谁知竟是换的这丫头更大声的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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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此去别经年(四) 。。。
胤禟已经被押送保定有半个月了,这期间胤祥来跟我报过一次平安,九府的事情也基本处理的七七八八,胤禟早先的产业除却胤禛这黑心的以官面理由罚没的以外还剩下几处,我也尽快的兑成了随取随押的龙头银票放在身边。月黑风高的一个渗凉秋夜鬼鬼祟祟的敲开了董鄂府的大门儿,在夜色的掩饰下闪了进去。
“宁馨~听说你要去保定?”青松脚下不停随在我身后在廊子里穿来走去,紧裹的大氅迎着风发出飒飒的声响。
“嗯!我要去找胤禟!”脚下没停,那条通往密室的小路我一直记得清楚。
一时静默,青松没有挽留也没有追问,不过一种无奈的愁绪却在这暗夜里弥漫开来,至了石山的小洞止步朝他笑笑:“大哥,你可知道这里?”
青松收了眼中的一丝没落随着我一笑:“是阿玛给你修的密室藏着你的嫁妆,阿玛去世的时候还交代要给你好好护着呢!”
想起对自己疼爱备至的董鄂七十,眼里晕出一汪清泉,喉头一哽,没有接他的话:“今儿给你见识见识,大哥,你妹子我可是很有钱的!”
青松笑了笑没有说话,跟着我闪身进了小洞,依旧是明珠悬壁,接近暗门的地方已经挂上了蛛网,显示了尘封的意境,轻轻一叹伸手拨开蛛网掏出挂在胸前的小玉佩扭了上去,咣当一声闷响石门洞开,里面隐隐透出白色的浅晕,打眼儿看了□后的青松那面上显然是一愣。
缓缓走近除了进门时惊起的微尘陡起之外,这里依旧是我出嫁前的样子,青松进来被散在脚边的银锭子绊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浅浅笑了笑朝前走了几步随手打开一个箱子,掂起里面的一串珊瑚珠子,缓道:“四口箱子里面都是些金银玉器珠宝首饰什么的成色很好,估摸着值个三百万两左右,这一屋子的银锭子一锭是白银一百两总共是八万七千三百二十三锭,也就是百八七十三万二千三百万两银子!”
“宁馨……大哥一直以为你很穷呢!”
不解的瞧着他,微蹙眉头:“穷?”
“堂堂的九福晋身份尊贵,可还是机巧算计着四处想着讨生计,这些年你开了多少家铺子又帮九爷打理了多少大哥心里有数儿,没想到你竟然……”他是想说我吃饱了撑的吧?还真是婉转!
“馨儿,你带大哥来这儿??”
“大哥!这些东西我带不走,我希望你替我掌管着,日后若有需要我会联系你!再者因着你算是八爷的门下,想必今后在朝上也难免会受到排挤,青阳二哥本来就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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