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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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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受了离别,又迎来了重逢。我的人生也不是那么绝望,因为君昱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也就要回到你的身边了。所以君昱你一定要等我。
谭杰望着芳尘,心里暗叹一口气,只说:“咱们该启程了。”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向谭杰点了点头,便重新坐回了马车里。
马车又缓缓的行驶起来,芳尘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终于不再难过。
因为她庆幸,郑云清终于明白了,有的时候舍就是得。与其两个人捆在一起彼此折磨,倒不如放开手,或许多年之后我再忆起你的时候,便不会再有遗憾,只有微笑。
谭杰骑在马上,心情有些沉重。只觉的或许留芳尘在沧澜国会比回去要好的多。
可是君命难为,陛下已不是当年的翟渊,芳尘也不再是当初的玉妃,而我谭杰也已经不是以前的谭杰了。
第一片秋叶飘落,马车碾过,碎成了无数细碎的沫子,飘扬于空中,若是能活的如此纯粹而自由,即便是零落成泥碾作尘,也有人在所不惜。
正文 二五七章再起波澜
二五七章再起波澜
到了歇脚的驿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已经是夏末的光景,晚间还是透着些许的凉意。 芳尘猛然下了马车,凉风一过,不禁抖了一下。 子木见了,干紧脱了斗篷给芳尘披上,脸上挂着略带憨傻的笑容。 芳尘见此,没说什么,只是温和的望了望子木,便跟着谭杰进了驿站。 这驿站地处偏僻,四处荒凉无物,就连这院里都是空荡荡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芳尘望着略显颓败的小院,想着暖馨茶馆如今应该也比这里好不到哪去,顿时有些难过,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 子木见芳尘叹气,有些紧张,赶忙问道:“芳尘姐姐,是不是这里太破烂了,住不惯?” 芳尘闻此,摆了摆手说:“没有,这里比起我以前住过的地方,都算是奢侈了。只是这一路的抽车劳顿,有些乏了,我先回屋歇下了。”芳尘说着跟着引路的丫鬟往后院去了。 子木望着芳尘,心里有些疑惑,只觉的芳尘心里其实并不愿意回瀚玥国去。 可是瀚玥国有什么不好,有翟渊陛下和宝清皇后,还有绯哥,芳尘姐姐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谭杰见芳尘进屋了,只对下人吩咐道将晚膳送进芳尘屋里,不要随意进屋打扰,便去周围视察了。 夜色渐浓,芳尘坐在窗边发呆。 只是这窗子看不到月光,因为它面对的是一堵墙,一堵厚厚的墙。 就像是芳尘现在的心情,抑郁难舒,想要冲破枷锁,却没有面对未知的勇气。但心里依旧好奇,这墙那边的风景。 正当芳尘纠结之余,门轻轻被扣响,芳尘知道那是谭杰,于是赶紧关了窗户,去开门。 谭杰见芳尘眼中有泪,也不愿在这压抑的屋里与芳尘深谈,便轻声说:“芳尘,今日月色正好,呆在屋里难免浪费了这月光,咱们还是去院里走走再说吧。” 芳尘闻此,轻点了下头,随谭杰出门去了。 一路走来,谭杰都是眉头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芳尘心里急,并不想难为他,却也难掩心里的焦急,于是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走了。 谭杰见此,这才回过神来,回身望着芳尘,颇为自嘲的笑了笑说:“瞧我,只顾着与芳尘享受这月光,竟忘了正事。” 芳尘闻此,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谭杰,其实我并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从你那里知道什么,我只问你一句,小绯现在怎么样了?” 听了芳尘的话,谭杰赶忙回道:“绯少爷现在很好,住在宫里,陛下并没有为难他,反而对他尊如上宾。” 芳尘闻此,只觉的好笑。尊如上宾?我们姐弟俩算什么上宾。 在过往的年代里,但凡是前朝的遗孀,都逃不过被诛杀的厄运,而如今,翟渊不但不杀我们,还要把我们接回去尊如上宾?难道只为体现他是一个多贤德的明君吗? 见芳尘脸色不好看,谭杰有几分猜中了她的心思,赶忙解释道:“芳尘,绯少爷这次回来,并非陛下逼迫,倒像是有意要回来这里呢。” “有意回来?”芳尘闻此,顿时有些疑惑,有些听不懂谭杰的意思。 谭杰说着,自己也有些纠结,不禁解释道:“芳尘,其实绯少爷回来之后,我们也只短暂的见了一面而已,其间,他曾提起,若是让您陷入沧澜国郑云清的手中,倒不如回到瀚玥国,至少陛下他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所以我断定,绯少爷或许是为了救您,才有意被陛下找到的。” 芳尘听着谭杰的解释,只觉的这事小绯是做的出来的,只是这孩子也真是任性,也不与自己商量一下,便自作主张,可知这一下子可是差点引起两国的战争呢。 见芳尘眉头紧皱,谭杰赶忙安慰道:“我的话芳尘你别往心里去,这也只是我的推测,等您回宫之后见了绯少爷,自然就知晓了。如今天色已晚,夜风又凉,芳尘若是没有要问的,便回屋歇下吧。” 芳尘闻此,虽然觉的这样问突兀,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谭杰,你当初为什么会背叛陛下,跟了翟渊?” 谭杰听芳尘这样问,毫不犹豫的回道:“为了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芳尘听了谭杰的回答,只觉的这不像是谭杰自个能说出来的话,于是问道:“是碧柳要你这么做的吧?” 一听到碧柳的名字,谭杰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碧柳是个要强的人,什么都想要最好的。” 芳尘闻此,无奈的撇了撇嘴说:“若是她要这个天下呢?你也要强给她吗?” 谭杰听芳尘说的离谱,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跟她在一起我很累,虽然她待我不错,却总觉得心离的远。” 芳尘并无意探听人家夫妻间的情事,于是赶忙转移了话题。 “谭杰,那你离开皇陵之前,庄皇后她还好吗?” 谭杰闻此,明显一怔,抬眼望着芳尘,有些不忍的说:“庄皇后在得知昱王爷战死沙场的消息之后,便悬梁自尽了。如今也葬在皇陵,只是葬在了伴陵里,不得入主墓。” “庄皇后死了?”芳尘嘴里重复着,心里难受的很,想着庄皇后,庄思瑶这短暂而悲苦的一生,芳尘忍不住落了泪。 “当年的大火都不曾将她烧死,本以为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还能振作起来。却没成想,还是为了君昱而死。跟她比起来,我还真是个可笑又可怜的家伙。其实我早该在君晏亡国的时候,就殉了他的。我真傻,真是傻,总以为是人家不放过自己,其实是自己不放过自己呢。” 听芳尘这么说,谭杰顿时有些慌张,赶忙安慰道:“芳尘不要这样,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命,你生来就是受尽荣宠的高贵命格,切勿菲薄了自己。人生只一条命,可不要轻贱了它啊。” 芳尘知道谭杰说的有理,可这心里头就是难过,本以为好好存在的一个人,其实在多年以前就已经离开了这世界,这种无力感和孤独感让人绝望。 “谭杰,我累了,回屋歇下了,旁的事情不用多说,我自己回去看就好。”芳尘说完,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往回走去。 谭杰见此,也不想为难她,只是安静的跟在芳尘身后,直到确定她回屋了,才安心离开。 谭杰叹了口气,正准备再去巡视一番的时候,子木缓缓的从柱子后边走出来,望着谭杰说:“谭将军没有将那件事情告诉芳尘姐姐知道吗?” 谭杰闻此,寻思了一下,回道:“还没说。” 闻此,子木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说也好,否则芳尘姐姐又该伤感了。” 夜凉如水,皎皎明月,本该凝神安眠的,却不知为何就照进了人心里最不愿被看清的角落里,寂寞却期待释放。 接下来的几天,都忙着赶路,一路上风餐露宿,芳尘自然很少与谭杰说话,反而是子木,总是粘着芳尘,东拉西扯的说些事情,却从不提及宫里那些人,那些事,这倒让芳尘本来揪紧的心放松了不少。 再有一天就离开沧澜国的国土了,芳尘靠在窗边,拉开帘子,尽情的欣赏沧澜国最后的风光,心里就像是故事书翻到最后一页那样,满足却惆怅。 沧澜国的故事已经告一段落了,这一辈子恐怕都不能再续写了,若是郑云清能好好的对待铃儿母子,文月能心甘情愿的接受高景澜,大家都有个美满的结局就好了。 芳尘心里念着,马车却毫无预兆的忽然停下,芳尘一时来不及反应,差点从车窗翻出去。 见此,芳尘赶紧坐稳了身子,推开马车门,向外张望,这才发现不远处的边城门边,竟孤零零的站着一位绿衣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身清脆的绿衣,青丝高束,收于脑后。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眉眼,一张薄唇显得清冷无比。 芳尘望着那姑娘,心里有些紧张,不由喊道:“洛华?你来这里做什么?” 闻此,洛华抬头,目光锐利的锁定芳尘,口气冰冷的说:“陛下有令,将我赐给你,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贴身侍卫,谁敢动你,便是死。” 芳尘听洛华的口气倒不像是开玩笑,却也觉的这事太让人为难。 虽然芳尘对郑云清的用意丝毫没有怀疑,但是洛华这丫头危险的很,无论是武功还是为人都是深不可测。 先前几次,自己差点死在那丫头的手里,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怎么还会把这样的人物留在身边呢?难不成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芳尘想着,赶忙回道:“洛华,你代我谢谢郑云清的好意,无论如何你是沧澜国的人,又一身的武艺,即便你跟了我,也断然进不了瀚玥国的皇宫,你还是回去吧。” 洛华闻此,忽然从腰间拔出了软剑,横于胸前,虽然看不清表情,却也能感到一阵迫人的杀气。 见此情形,谭杰和子木等人都瞬间拔了刀,只觉的这是遇上了高手,都不敢松懈,只死死的盯着洛华,只要她一动,便攻上去。 而洛华,似乎很轻松的样子,摸了摸剑,对眼前这群男人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子木见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禁叫嚣道:“姑娘,我等并不想为难你一个女子,你若是识便相赶紧回去,若是依旧阻挠,刀剑无眼,若是误伤了姑娘,在下可就没办法了。” 子木话音还未落,只见洛华提剑而来,那速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芳尘见此,大叫不好,连马蹬都没来得及放,便赶忙跳下了马车。
正文 二五八章奉命守护
二五八章奉命守护
子木没想到洛华会杀过来,只从马上跃下,勉强挡了一剑,这才发现眼前的绿衣女子并不是等闲之辈,力气之大,出剑之快,招式之狠,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正当子木愣神之余,洛华又是一剑刺来,每次攻杀都是取人性命的狠招。 芳尘见子木被步步逼退,只怕洛华真会要了子木的命,正准备上前拦着,便被谭杰拉了回来。 “芳尘,刀剑无眼,你切勿上前。子木那小子这些年功夫精进了不少,我就不相信他还打不过一个姑娘。” 芳尘闻此,赶忙扯了扯谭杰的衣袖解释道:“谭杰,你不知道这洛华的厉害,她——” 还未等芳尘说完,只见子木被洛华绊倒在地,正准备一剑刺下,幸好子木反应快,闪过了那剑,否则不死也是重伤。 眼见子木被逼退,只能转攻为守,谭杰也有些讶然,虽然很想上前帮助,但是两个大男人怎么能够联手欺负一个女子,说出去也叫人笑话。所以只握着手中的剑,紧张不已。 芳尘见此,知道再等下去,子木必是会被洛华所伤,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趁谭杰不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径自挡在子木的身前,赌一把。赌洛华不敢杀她。 洛华一剑既出,本想就此取了子木的性命,谁知芳尘横插一脚,好不容易才收住了剑,眼下不但没伤了子木,自己的臂膀却因为收剑时用力过猛,给伤着了。 芳尘眼见那剑差点没入自己的胸口,只觉的方才真是好险,一时腿软,倒在了子木的怀里。 子木见此,赶紧将芳尘扶住站稳,满眼担忧的问道:“芳尘姐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芳尘闻此,赶忙答道:“没事没事,就是吓着了。” 子木见芳尘脸色惨白,有些气恼的盯着洛华,喝道:“你是来杀人还是护人的,上来就下狠手,我看你不像是侍卫,倒像是个杀手。” 洛华闻此,强忍着臂膀的疼痛,白了子木一眼,回道:“无论我是谁,陛下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要办到,即便是杀光你们,我也要跟在她的身边。”洛华说着指了指芳尘。 芳尘见洛华指着自己,心里十分的无奈,虽然知道郑云清是出自好心,但将洛华送来自己的身边,未免太扯了。 眼见事情僵持不下,谭杰只好出面说和。 “既然洛华姑娘是沧澜国国君派来的,咱们也不能坏了人家的好意。只是姑娘是忽然到访,我们陛下并不知晓,末将着实有些为难。所以考量之后,只准姑娘这一路与我们同行,而将来到了圣都,可不可以随芳尘入宫,还要我们陛下应允。” 洛华见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愿在这里与他们纠缠,只是点了下头,当是答应了。 芳尘闻此,望了望谭杰,点了点头,便在子木的陪伴下,重新上了马车。 不一会,洛华也跟着上了马车,车队又开始缓缓的行进起来。 眼见洛华坐在门口处不说话,只是抱着右臂,额角也渗出了冷汗,芳尘虽然心里有些怕,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伤到手臂了,我看看。” 洛华闻此,赶忙别过身去,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不碍事的。我只是奉命保护你,到不想再跟你牵扯什么。眼下你是主,我是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芳尘见此,只觉的这洛华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眼下也不想再搭理她了,省的自找不痛快。于是侧身靠着车窗坐着,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本以为与沧澜国再无牵扯,却不想来了个最让人纠结的家伙。 芳尘想着,叹了口气,无奈的趴在窗边,抑郁难当。 时近傍晚,车队已经进入了瀚玥国的国土,整个护送的军队似乎都轻松了不少,庆幸这一路上的平安和顺利。 一到驿站,芳尘便赶紧下了马车,直奔房间。谁知这洛华便像是影子似的,无论自己走的是急是缓,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见此情形,芳尘心里忍不住呐喊道,郑云清你这是帮我还是整我,被洛华一时不离眼的跟着,我真是生不如死啊。 眼见芳尘一进屋,就扑倒在床上,洛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说:“怎么,天还亮着呢,就要睡下,难道不用晚膳吗?” 芳尘闻此,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被中,含糊不清的回道:“我不吃了,累了,要睡了,你不要管我,也去歇着吧。” 洛华见芳尘这幅样子,不禁柳眉一挑,抬手就将芳尘从床上扯了起来,拽着她就到了桌边坐好,教训道:“陛下要我看住你,不光是你的个人安危,还有你的起居饮食,若是你不吃,我断然没法跟陛下交代,所以安芳尘,你是想自己吃,还是我来喂你吃?” 芳尘闻此,看着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饭菜,又抬眼看了看洛华,自个拿起筷子,端起碗,食不知味的吃了起来。 洛华见此,一脸鄙夷的瞪了芳尘一眼,坐去了一边,额间依旧有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却强忍着,一言不发。 夜里,芳尘早早的就睡下了,一日的颠簸,弄的芳尘身心疲惫,所以很快就睡熟了。 洛华独自来了前厅,揉着自己的右臂,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想着今天白天的事情,洛华的心里就气恼不已,要不是安芳尘这丫头多事,自己也不会为了急于收住这剑而弄伤了手臂。如今骨头虽然没断,但是筋肯定是伤到了,几日之内可能是不能再舞剑了。 这安芳尘还真是我的克星。 洛华想着,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屋里,掐死芳尘。可是为了郑云清,她不能。 可是此次来瀚玥国,也不知有没有归期。 云清,我只是想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怎么就这么难呢。 正当洛华纠结对郑云清那难以实现的感情时,却忽然听到有人叩门,于是下意识的从椅子上跳起,一个箭步冲到门边,轻声问道:“是谁?” 半晌,外头没有回答,洛华分明感觉到有人的气息。却无人应答,顿时觉的蹊跷,于是提剑开门,只将门外的人逼到了一旁。 谁知那人眼疾手快,似乎知道洛华手臂受了伤,只抓着洛华的痛点,将她拽到身前,夺了洛华的剑,反身将她逼到了门前的柱子边。 洛华心里急,但眼下也用不上力气,只能挣扎着抬眼望去,便对上了一对如皓月般明亮纯净的眼睛。 是白天那个与自己过招的小将? “你放手。” 洛华心里气恼,只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子木见此,也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商量到:“我本无心伤你,但若是方才好好与你说,如今说不定早就成了这刀下鬼了。所以你答应我,只要你不叫不闹,我就放了你。” 洛华过去哪受过这份侮辱,虽然气的发疯,却也不得不答应下来,于是点了下头。 子木见此,虽然有所担忧,但还是按照约定松开了手,却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以防洛华偷袭。 谁知这洛华倒还算讲信用,子木松手之后,便没动手,只是安静的站着,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子木,似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子木知道自己方才是有些过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赶忙将刚刚夺过来的软剑还给了洛华,略显抱歉的说:“洛华姑娘,不管是今日白天还是方才,我都是无心伤你,今晚来这里叨扰,不是为了别的在,只想给你送瓶药油。” 洛华一把夺过软剑,收于腰间,但眼见子木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油,本来冰冷的眼神,忽然变的温和了不少。有些恍然若梦的感觉。 从来,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对她如此温柔。 想到这里,洛华有些脸红,忽然觉的很不自在,于是冷冰冰的回道:“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赶紧拿着这瓶东西,滚远点。” 洛华说着转身要往屋里去。 子木见此,慌忙拉住了洛华的手臂,谁知又弄疼了洛华,一时之间真是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松了手,道歉说:“洛华姑娘,我知道你不愿收我的东西,但在下是真心希望姑娘好。如今只将这东西放在地下,姑娘千万不要因为跟我制气,而与自己过不去。在下告辞了。” 子木说完,将药瓶放在了地下,又看了洛华一眼,轻叹了口,便转身离开了。 洛华见子木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回身看着那瓶药,冷哼一声,进了屋,没再理会。 眼见门刚关紧,却又被打开了,洛华迈出门槛,小心的的拿起台阶上的药瓶,收进了怀里,嘴里念叨了一句:“不要白不要。”便有重新回了屋里,将门关严了。 第二天一早,芳尘很早便被洛华喊起来了,只说要加紧赶路。 其实洛华自个心里自然有个小算盘,她只想着赶紧把安芳尘送回瀚玥国,等到瀚玥国的国君答应放了这丫头之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回沧澜国,回到郑云清的身边。 接下来的几天,芳尘与洛华都是相安无事,洛华对于子木也没了当初的敌意。却也只是独善其身,除了芳尘,并不与人多言。 而芳尘似乎也习惯了洛华的陪伴,倒也没有开始那么排斥了,有时候还会跟洛华说些不痛不痒的小笑话。最后也只换来洛华的几个白眼。 而洛华是打心眼里觉的芳尘是个蠢钝如猪的傻瓜。 眼看再过两天就要到圣都了,芳尘也变的沉默起来,子木和谭杰都发现了芳尘的异样,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担心不已。 而洛华自然也感觉到了芳尘的变化,却也无能为力,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安芳尘这丫头,到底要怎样面对翟渊,面对那个深陷于阴谋而不幸害死自己亲哥哥的傻瓜。
正文 二五九章世事无常
二五九章世事无常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圣都繁华的大街上。 芳尘掀开帘子的一角,有些好奇的审视着这沿途的一切一切,就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般,陌生而紧张。 洛华靠在另一边的车窗旁望着窗外繁华的大街和熙攘的人群,撇了撇嘴角,略带讥讽的低语道:“瀚玥国的圣都,也不过如此。” 芳尘闻此,不动声色,因为如今与她而言,无论是瀚玥国还是沧澜国,都只是一个留满了伤心事的地方而已。而这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都可以用伤心地取代。 马车一路前行,终于在皇城靖华门前停下。 这时,子木缓缓打开了马车门,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对洛华说:“洛华姑娘,如今已经到了我们瀚玥国的王宫,你既是代表你们国君,就势必要得到我们陛下的批准才可随行进宫。所以您还是在这边歇息一下,我们必须先行送芳尘姐姐进宫去。” 洛华闻此,白了子木一眼,扬着下巴,十分冷漠的回道:“安芳尘在哪,我就在哪,你以为就凭几个看门的,也能拦得住我?” 见洛华会错了意,子木一时窘在那里,不知怎么与她解释,她才能少些敌意,于是满脸无奈的望着芳尘,希望芳尘能想想办法。 芳尘见此,斜眼看了看洛华说:“洛华,你可知你现在不只是你自己,你可是你们沧澜国派来的代表。你知礼,就代表你们沧澜国知礼,你野蛮便代表郑云清野蛮。你明知现在与我入宫,于礼不服,还要硬闯?这难道是郑云清指使的吗?” 洛华闻此,,瞬间变了脸色,侧身瞪着芳尘,恨不得把她的脖子掐断了才解气。 “不要事事,都扯在我们陛下身上,安芳尘你还何脸面再提他?如今为了我们陛下,我暂且妥协这一次,往后你若是再敢说他,我就立刻掐断你的脖子。” 芳尘知道洛华心里只有郑云清,眼下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将此事说和了,也算安了心,只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洛华见此,也不愿与芳尘多言,径自起身下了马车。 待洛华走后,子木这才靠在马车门口,对芳尘说:“芳尘姐姐,这会儿你便要进宫去了,我还有军务在身,不能再送姐姐了,待会谭将军会将姐姐领去住所。子木就先行告退了。” 芳尘闻此,温和的笑了笑,向子木摆了摆手说:“行了,赶紧忙你的去,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了,想姐姐了,进宫来便是了。” 子木闻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点了点头,又重新将马车门关上。 马车便又缓缓的驶入了皇宫。 再度入宫,芳尘的心里百感交集。想着君昱,想着君晏,想着小绯,心里既温暖又心痛。还有卓王爷,宝清,月梅,点晴都是心心念念的人啊。 只是这瀚玥国的皇宫,已不再是我的家,早就变成了这人间的炼狱,让人在极度幸福中瞬间崩溃。 本来马车在靖华门就该停下,谁知马车却一路颠簸的进了内宫。 芳尘知道翟渊有心,如今对自己愧疚,自然会待自己好些,只是这些心思不但不能让她舒服,反而让她更加的不自在。 因为如今,芳尘只觉的自己是这皇宫里最怪异的存在,若说是名分,自然是前朝皇妃。按照礼仪来说,是该得到尊重的。只是当朝君主是通过谋朝篡位的卑劣行径,谋了这天下,如今自己这个前朝皇妃还在这宫里被尊为上宾,也真是古怪了。 马车在一座宫殿前停下,芳尘的心脏也骤然停掉了一拍。 到了吗?芳尘轻声问自己。 望着马车门慢慢被打开,芳尘的心也蓦地揪紧,刚定了定神,就见谭杰在外往里探了探身子说:“芳尘,到了。” 芳尘闻此,深吸了一口气,出了马车,在谭杰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来。 望着眼前的宫殿,芳尘只觉的恍如隔世。 先前听闻暖馨殿在那场战争中付之一炬,如今却完好无损的立在这里,一定又是翟渊让人重建的吧。 想到这里,芳尘苦涩的笑了笑。 若是一切都能重来,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君晏。君晏—— 一想到君晏葬身于此,芳尘眼泪就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不禁转身要重新逃回马车上去。 谭杰见此,赶忙拦住了芳尘,轻声安慰道:“芳尘,陛下为了你重新修建了这殿阁,你即便是不喜欢也不要走啊。” 芳尘只怪谭杰什么都不知道,当下也不愿与他解释,只是挣扎着要甩开谭杰的手说:“你放开我,要我再住在这里,还不如死了痛快。你放开我。” 正当两人纠缠之时,只听一熟悉的女声响起,高喊着:“主子,主子。” 芳尘闻此,这才停止了挣扎,望着门口,努力的揉了揉眼睛,这才甩开了谭杰,快步迎了上去,将那女子拉进怀里,难掩激动的说:“月梅,是月梅,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如今见你好好的,真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好了。”芳尘说着又忍不住哽咽起来,脸上挂着苦楚的笑。 月梅见此,也是泣不成声,却依旧温和的抚着芳尘的背,安慰道:“如今又见着主子,有福分再伺候您,奴婢不知是几辈子修来了的福气,若是先帝还在,能再见着您就好了。” 芳尘闻此,愈发哭的凶了,月梅哄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见此情形,月梅赶忙对谭杰说:“谭将军,既然我们主子您已经平安送到,奴婢自然会悉心照顾,您军务繁忙,还是请回吧。” 谭杰闻此,也不好再在这边耽搁,只点了下头,交代道:“如今芳尘交到你的手上,切勿怠慢了才好。” 月梅得令,十分顺从的点了下头,又继续抚着芳尘的背,将芳尘往屋里头搀去。 谭杰见此,虽然不知在芳尘身上,在这殿阁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对坊间的传闻有所怀疑了。 坊间传闻,芳尘一心向着昱王爷,对先帝不屑一顾,如今看来都是谣言。依现在的情形看来,芳尘心里似乎对先帝有着难以名状的依恋。这种执着,似乎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谭杰有些心痛,但还是收拾了心情,带着众护卫离开了暖馨殿。 芳尘在月梅的搀扶下进了暖馨殿的前殿。 芳尘强打起精神来,四处打量着这殿阁,只觉的这屋里的一砖一瓦,从摆设到家具,无论是幔帐的款式还是花样,都与往昔一样,没有一丝变化。 若是非说这殿阁在三年前付之一炬,芳尘还真是有些不信。 月梅将芳尘搀到软榻边坐好,赶忙去倒了一杯温茶递给了芳尘说:“主子一路上舟车劳顿,身子一定乏的紧。这茶温正好可以入口,您喝着,奴婢这就给您张罗梳洗的东西。” 芳尘闻此,赶紧拉住月梅说:“月梅,我想跟你说说话,你不要走,过来陪我坐坐吧。” 月梅见芳尘如此,也只叹了口气说:“主子要问的事情,奴婢迟早是要告诉您的,只是您现在身子累,心也累,若是再听了那些话,怕是要伤神的,您只安心的泡个热水澡,等晚些时候,奴婢便一件一件的告诉您。” 芳尘闻此,知道月梅是心疼她,也不再做纠缠,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便靠在了软榻上。 晚些时候,月梅将芳尘收拾妥当之后,又去传了膳,用过晚膳之后,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虽然有月梅在身边,但芳尘依旧觉的冷清,发了疯似的想见小绯。 月梅只说,“陛下有令,今个这宫里任何人都不得来打扰主子您休息,不过也不用心急,您明个一早便能见着少爷了。” 芳尘心里虽然对小绯先前那看似疯狂的决定很是不满,但是心里对他的惦记与日俱增,早就忘了生气,如今的思念就像是自己的左手想念右手那样纯粹。 或许小绯就是我的另一半灵魂也说不定呢。 夜凉如水,芳尘安静的坐在挂着鹅黄色幔帐的大床上,听月梅讲着这些年来的点滴。 当她听说点晴疯了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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