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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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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闻此,懊恼不已,不由的自责道:“都是我没用,害人害己,眼下我也没了办法,还是我去向皇后娘娘请罪吧,若是她能消气,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口的。”芳尘说着径自向皇后那边走去。

见此,文月下意识的抓紧芳尘的手,似乎很为芳尘担心。芳尘见此,心里觉的暖暖的,只觉的文月并非像她往日表现的那样冰冷,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善良女子。

“没事的。”芳尘说着淡淡的笑了笑,轻轻拉开文月的手,缓缓的向皇后身边走去。

走到皇后身边,芳尘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准备,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用什么方式跟皇后忏悔。所以只能叹了口气,轻轻的跪倒在皇后的身边。

皇后见此,这才抬起头来,微微发紫的双唇轻轻的颤了颤,低声问道:“安姑娘这是干什么,何以跪在此处?”

芳尘闻此,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不由的轻声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安芳尘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给别人下跪,但是今日我一定要跪您。您是被我害了。”

听了芳尘的话,皇后脸上的神情忽然变的轻松了不少,只看着跟自己一样被淋了湿透了的芳尘,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怪过姑娘。作为一个妻子,我没有能力去留住丈夫的心,已经很失败了,若是如今我再没有办法挽回他的心,我也就没有留在他身边的价值了。所以事到如今,我不会怨恨任何人,只愿自己没用。所以姑娘你不必自责,也不用陪我在这里受苦,还是请回吧。”皇后说着又低下了头,不再理会芳尘了。

文月站在近处静静的听着芳尘与皇后的对话,轻叹了一口气。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傻傻的去爱,一个勉强的被爱,忽然觉的两情相悦是这世上最难得也是最不敢期冀的事情。

正当文月愣神至于,只听芳尘大声喊道:“文月快来,皇后娘娘晕倒了。”

正文 二三四章进退两难

二三四章进退两难

当文月奔到芳尘身边时,芳尘正手足无措的抱着皇后,脸上满是惊恐。

文月见此,赶忙俯身拉起皇后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这才确定皇后只是因为体力不支才晕倒。

“文月,皇后娘娘怎么样了——”还未等芳尘问完话,洛华不知何时已经闪到芳尘身后,毫无预兆的将芳尘一把从地上扯了起来,幸好文月眼疾手快,将皇后下坠的身子接住,否则是该撞伤头的。

芳尘见此,刚想要发火,洛华却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已经耽误了不少时候,赶紧跟我回玉芳宫去。”说完便拽着芳尘向撵边走去。

芳尘身子虚,怎么能扯过这个百毒不侵的女金刚,立刻被拽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文月见此,也倒不出手来救芳尘,只能喊道:“安姑娘放心,皇后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奴婢这就送娘娘回宫去。”

芳尘闻此,好容易回过头去张望一眼,却看见洛华嘴边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口中低声念了一句,“奴婢?”那口气颇为玩味与不屑,弄的芳尘一头雾水。

回到玉芳宫时,芳尘整个人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不痛的地方。

看着跌坐在软榻上的芳尘,洛华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旁边两个惊魂未定的宫婢,吩咐道:“伺候她换身衣裳省的生病了,陛下还要分心。”

那两个宫婢也跟宫里那些人一样,似乎对这个洛华很是忌惮,身子抖得厉害,似乎就差给她跪下了。

芳尘心里气恼,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心里不痛快,只将脸瞥向一边,尽量坐的笔直,不想让洛华看了笑话。

而洛华似乎也没有打算在这里久留,只撂下了一句“你只要乖乖的呆在玉芳宫,我便不为难你。”后便离去了。

见洛华走了,芳尘整个人才松懈了下来。

两个小宫婢见芳尘总算是有了反应,赶忙回话道:“姑娘刚淋了雨,奴婢们帮姑娘烧洗澡水去。”两人说完,还未等芳尘说什么,就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芳尘见此,幽幽的叹了口气,侧身伏到了一边的软垫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很累,很累啊。

洗过澡之后,天已经黑透了,本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

但这沉闷的皇宫,却没有因为这场雨变的有些许凉爽,反而更加的闷热了。

芳尘只穿着衬裙,却依旧觉得闷热,不禁起身走到院中,望着满天厚厚的云彩,都有些喘不过起来。

伤心的事太多,压的她几近崩溃,悲伤之余,芳尘情不自禁的掏出怀中的相思笛,正要吹响的时候,心中又觉不妥,于是叹了口气,将笛子收了回去,嘴里念着,“我怎么可以让小绯和我一起为难。”

正当芳尘纠结之余,文月一人从外头回来,眼看着文月身上的衣裳是半干的,头发也颇为狼狈的贴在脸上,一看便是被淋透了之后没有及时的换衣裳,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疼,于是快步迎了上去,问道:“瞧你,忙到连衣裳都不知道换一件,虽是盛夏,但这样折腾也是极容易伤风的,还是赶紧进屋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

文月闻此,原来冰冷的脸总算是有些松动,柔声回道:“姑娘您不要为我张罗了,奴婢不是娇贵的身子,只可怜皇后娘娘,到如今依旧高烧不退,不省人事呢。”

“皇后娘娘——”芳尘口中念着,脸上尽是懊恼。

文月见此,自知失言,赶忙解释道:“皇后娘娘亲口说过,这不怪姑娘,所以姑娘您也无需自责,赶明奴婢还会去皇后宫里去照顾,姑娘放心就是了。”

虽然文月这么说,但芳尘又怎么可能不怪自己呢,想着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被自己害的被夫君休掉,如今还生死未卜的躺在床榻上,这心里就没办法安宁。

“文月,你回屋去吧,我觉的闷得慌,想在这边站站,你不用陪我了。”芳尘说着,安静的抬头仰望天空,只希望能看到月亮哪怕一点点的光亮。

文月见此,向芳尘微微欠了欠身子,便进了屋去。

第二天一早,芳尘醒来的时候文月已经不在玉芳宫了,芳尘不知到底是什么理由,让文月那样看似冰冷的女子对皇后如此上心,难道真的是文月说的救命之恩?

芳尘心里虽然好奇,但眼下确实没有心情去探听人家的秘密,只想着怎样在与郑云清大婚以前脱身。只是眼下,皇后俨然没了威信,那这个皇宫里还有谁能帮自己呢?

从早上开始,这宫里就一直不安宁,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女子的哀嚎声和哭泣声。

芳尘靠窗坐着发呆,原以为是自己幻听,但看着身边两个宫婢面如死灰的惊恐样子,不禁问道:“外头怎么了?何以如此吵闹?”

那两个小宫婢闻此,都是一愣,而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说。

芳尘见此,也不想为难她俩,径自起了身,往外头走去。

那两个宫婢见此,赶忙上前拦住了芳尘说,“文月姐姐吩咐过,姑娘您是不能出玉芳宫的。所以奴婢——”

芳尘闻此,撇了撇嘴巴回道:“你说在这宫里皇后大还是你文月姐姐大?”

“自然是皇后娘娘了。”其中一个小宫婢想也没想的回道。

“那不就得了,我再过不久就是你们沧澜国的皇后了,到时候你文月姐姐也要看我的脸色,所以我现在想出去就出去,文月拦不住,你们还敢拦着我?”芳尘说着向那两个小宫婢挑了挑眉。

那两个小宫婢闻此,也没了主意,只得低下了头,当是应了下来。

芳尘见此,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正要出门时,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宫婢回话道:“奴婢只觉的姑娘今个还是不要出去的好。眼下宫里的其它娘娘都被陛下赶出了宫去,方才的声响便是这些昔日主子的哭喊声,姑娘您若是现在出去,不是徒增伤悲吗?”

“什么?”芳尘闻此,一脸的诧异,实在没有想到,郑云清这么快就下手,将紫蓝她们送出宫去了。

对呀,紫蓝。

芳尘想着昨日见紫蓝时,紫蓝近乎绝望的眼神,心便狠狠的刺痛。

虽然你曾伤害过我,但你曾是我的铃儿,与我共患难,情同姐妹的铃儿,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失去幸福。

想到这里,芳尘还未等两个小宫婢反应,就一个箭步奔出了玉芳宫。

那两个小宫婢见此,也赶忙跟了上去。

“带我去蓝妃的宫里去,我要见她。”

那小宫婢闻此,满脸的无奈,只回道:“姑娘,如今不管是蓝妃还是谁,这会儿都应该已经送出了宫去,姑娘还是回去吧。”

闻此,芳尘的心里一片凉,正当她纠结之余,只见远处一队禁军向这边跑来,芳尘一惊,难不成是来抓我的?却见那队禁军似是没有看见她一般径自往前边跑去。

见此,芳尘便知是那边出事了,正焦急的时候,只听一熟悉的男声响起,“姑娘不在玉芳宫里,在这里做什么?”

芳尘抬眼,望着眼前一身戎装的男子,想了半天,才不确定的说,“高景澜?”

高景澜闻此,温和的笑了笑回道,“难得姑娘还记得末将的名字,只是眼下末将还有事,便不能与姑娘多聊,姑娘若是闷得慌可以去花园里走走,你们两个还不伺候姑娘回避?”高景澜说着像那两个小宫婢扬了扬下巴。

芳尘见此,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接着问:“高将军您带着这么多的禁军闯进了这后、宫,想来发生的必定不是小事,您若是要忙,我自然不会拦着您,只是作为这后、宫将来的主人,我想我有必要知道,这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景澜闻此,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瞒着芳尘,只回道:“这宫里是出了事,但也不能算是什么大事,只是被废的妃子不愿出宫,正要跳楼寻死呢,如今过去,只是做做样子便是,那人说不准已经死了呢。”

听了高景澜的话,芳尘只觉的脊背发凉,为何这沧澜国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冷漠,对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为什么都是那样的漠视。

眼见芳尘变了脸色,高景澜也不想再说下去,只微微扬了扬嘴角说,“姑娘若是没事了,末将这就去了。”

芳尘闻此,没有说话,忽然觉的跟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说话,是对自己人格的亵渎,所以只将脸转向了一边,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见此,高景澜也自觉没趣,于是向芳尘躬了躬身子,便转身离开了。

远处一个禁卫军匆匆的向这边奔来,见了高景澜,还未站稳便赶忙回报道,“回高将军的话,蓝妃娘娘已经攀上了朱雀楼的楼台上,咱们是救还是杀。”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望着高景澜,眼中尽是惊疑。

高景澜见此,问道:“早先听闻姑娘您与蓝妃颇有渊源,您今日是否要去送她一程啊?”

铃儿——芳尘心里念着,双手握紧,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五年前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如今我再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身陷囹圄。

想到这里,芳尘没理高景澜,径自向那禁卫军来的方向奔去。

铃儿,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等我。

正文 二三五章怎样爱你

二三五章怎样爱你

芳尘赶到时,只见数十个禁卫军手握弓箭直指楼台上的紫蓝。

见此情形,芳尘不禁回望与自己一同赶到的高景澜,低声说:“叫他们将弓箭放下,快。”

高景澜闻此,望了望紫蓝,又望了望芳尘,回道:“紫蓝如今已不是蓝妃,眼下的行为早就该被万箭穿心了,所以这箭若是放也是射向紫蓝,绝对不可能放下的。眼下她跳下来,陛下或许还会留她个全尸,否则是会被挫骨扬灰的。姑娘若是见不得血,还是回避一下吧。”

听了高景澜的话,芳尘心中仅剩的一点期冀也瞬间消失,只狠狠的瞪了高景澜一眼说,“若她是你的亲人,你还会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吗。”芳尘说完,便要往那楼台上去。

“姑娘这是干什么。”高景澜见此,下意识的扯住了芳尘手臂。

芳尘望着高景澜紧抓着自己的手,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不禁打趣道:“我看这宫里最不懂规矩的就是高将军您了,别忘了,我可是皇上的女人。”芳尘说完狠狠的甩开了高景澜的手,而后趁他不备,向楼台上奔去。

见此情形,高景澜也是气恼不已,看来自己过去真是小看了安芳尘这个女人。

这朱雀楼是以往用作观星之用,虽然不是很高,却也有三层楼那样的高度。

紫蓝一身素衣站在楼台的边缘面无表情,见芳尘来了,这才回过神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铃儿——”

芳尘轻声唤着,心底一阵的酸楚。

“姐姐,我以为姐姐不要我了。”铃儿说着,脸上的神情依旧恬淡温和。

“铃儿,你过来,姐姐一定会给你想办法,你不要犯傻。”芳尘说着向铃儿伸出了手。

铃儿见此,丝毫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反而步步后退。

“不,姐姐,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陛下已经不再爱我了,即便是我告诉他我已经怀了他的骨肉,他依然不要我,还逼我杀掉我的孩子,我不能,绝对不能。”

铃儿已经怀了郑云清的骨肉?芳尘闻此,看向铃儿的小腹,眼中满是惊疑。

“姐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铃儿说着不住的抽泣着,身子抖得厉害,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楼台上跌下去。

芳尘见此,不管时机合不合适,径自上前,伸手抓住了铃儿的手臂。

正在这时,只听下头一阵嘈杂声,芳尘轻瞥了一眼,只见郑云清带着几个随从打东边来了,见此情形,不禁怒喝道:“谁让你们上箭的,都给朕放下。”

闻此,众将士这才将已经上了弦的箭都撤了下来。

高景澜见此,刚想要解释,郑云清便摆了摆手说:“朕不想听你解释。”说完便仰头望着芳尘,眉头深皱。

正在这时,方才还凄楚异常的铃儿,将毫无防备的芳尘一把拽到身前,按倒在石栏上,神情变的有些恍惚,“为什么,姐姐,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已经有了昱王爷,你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陛下,为什么?”

芳尘被按倒在石栏上,侧眼看着离地十多米的高度,大脑一片空白。

铃儿这是要杀我,这是要杀我啊。

郑云清见此,根本来不及吩咐,便带着随从们上了朱雀楼。

“姐姐,您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与您计较,只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不仅要独占陛下,还要杀了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让你得逞。”铃儿说着狠狠掐着芳尘的脖子,将芳尘往下推。芳尘便紧抓着石栏,紧紧的不松手。

不行,我还不能死,我还要救君昱,我还有小绯要照顾,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芳尘咬牙紧紧抓住石栏,双手因为用力都变的惨白,本来光洁的指甲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折断。

此时郑云清已经带领一干人等上了朱雀楼,见此情景,不禁大声喝道:“紫蓝,你将安芳尘放了,朕放你一条生路。”

闻此,铃儿这才回过神来,望着郑云清,手上的力道变小,眼神也变的柔和起来。

“陛下,铃儿已经为您脱胎换骨的变成了紫蓝,就连与姐姐的情谊都就此抛掉,为什么到头来却换不来您哪怕一点点的怜惜,为什么?”

郑云清闻此,脸上的神情依旧冷峻,没有回话,只是慢慢的向铃儿这边走去。

见此情形,包括高景澜在内的一干人等,手里都是捏了把汗,却也不敢阻拦,任由郑云清向那边靠近。

铃儿见郑云清 越走越近,有些慌了神,本来已经松动的手又握紧了,“陛下不要过来,否则,否则我就将她扔下去。”

郑云清闻此,只在离铃儿五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你若是把她扔下去,朕就跟她一起跳下去。”郑云清说着,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铃儿望着郑云清,视线渐渐的有些模糊。紧掐着芳尘喉咙的手也蓦地松开了。

芳尘趁此机会,好不容易才从石栏上直起了身子,可还未等站稳,便见不远处隐没在人群中的洛华手拿匕首似是要投掷,芳尘正想着,那匕首已经脱手向铃儿飞去。见此,芳尘根本来不及考虑,一把上前用背护住了铃儿。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正当芳尘以为那匕首要刺进自己身体里面的时候,只听一声闷响和一阵轻哼声,芳尘蓦地转身,只见那匕首直直的插在郑云清的肩头上。鲜血直流。

见此情形,众人都是一惊,而洛华显然已经面无人色了。

芳尘见此,赶忙放开了惊魂未定的铃儿,上前,扶住郑云清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为什么,若是我死了,一切不都了结了吗?”

郑云清闻此,强忍住肩头的剧痛,回道:“这世上,除了我谁都不能伤害你。我不要你死,你绝对不能。”

芳尘望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子,不知为何,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眼见众人都围了上来,一旁的铃儿眼神忽然变的迷离,径自跃过了石栏,就要跳下楼台。

芳尘侧身见此,赶忙上前,却也来不及,只抓住了铃儿的手。整个人硬是磕在了石栏上,口中一阵腥甜。

铃儿知是芳尘,努力的甩着自己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喊道:“姐姐,你若是还念及往日的情谊,便让我痛快的死吧,放手吧,放手吧——”

芳尘眼看着已经没了力气,只是紧紧抓着铃儿没有松手。

而众人,只是围着郑云清,根本就没有人管铃儿的死活。

芳尘无助的抓着铃儿的手,告诫自己,不要哭,不要哭。

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更何况是面对这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只是我怎么可能看着铃儿死,我手里握着的就是她的生命啊。

正当芳尘万念俱灰的时候,只见一双手向这边伸来,只轻巧的一下,便与芳尘合力将铃儿拉了上来。

直到铃儿落了地,芳尘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转身才发现,原来帮她救铃儿的不是别人,正是文月。

见此,芳尘再也忍不住伏在文月的肩头大哭起来。

文月见芳尘如此,望着瘫坐在地上的铃儿说:“蓝妃娘娘,今日姑娘冒死救你,你即便是不领她的这份心意,但您看在您腹中孩子的面上,好好活着吧。”

铃儿闻此,依旧是面无表情,却抬手轻轻的附在自己的小腹上,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正在这时,郑云清掠过众人,来到芳尘跟前,用没有受伤的右臂将附在文月肩头大哭的芳尘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有些孩子气的说:“除了我,你不能靠在任何人的肩上,文月也不行。”郑云清说着,肩膀一阵的抽痛,脸色变的惨白。

芳尘见此,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茫然的盯着郑云清流血的肩膀失神。

“陛下,还是赶紧回宫包扎去吧,迟了怕是就不好医了。”高景澜说着,脸上尽是惶恐之色。

郑云清知芳尘心系铃儿,也不想让她难过,于是吩咐到,“这里的事便交给文月处理吧,将蓝妃送寝宫去,再做发落。”郑云清说完,见芳尘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禁将芳尘的手抓紧,牵着她随众人回了宜荣殿。

直到回了宜荣殿,郑云清的手一直握的紧紧的,一丝的松动都没有。

太医剪开了郑云清肩上的衣服,只见匕首之下,血肉外翻,虽然匕首短小,但几乎贯穿了肩膀,芳尘一直被郑云清带在身边,直觉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陛下,这伤虽然是贯穿之伤,但幸好没有伤到内脏,所以老臣这就要给您拔去匕首,而后敷药包扎。”太医说着,微微侧身望了望芳尘惨白的脸,再看看郑云清紧握芳尘的手,又低声说,“只是这拔刀的场面血腥,妇道人家恐不好在场,不如陛下先放手,等刀拔出之后,再请贵人进来服侍也不迟啊。”

郑云清闻此,豆大的汗出直往外冒,于是不耐烦的说:“多事,要你拔你就拔。你可知这丫头见惯了这场面。我这肩上的旧伤便是拜她所赐。”

听了郑云清的话,芳尘这才抬眼正视郑云清的伤口,回想三年前那一刀,芳尘心里懊恼不已,原来我曾给他那么深的伤害。

见芳尘眼中有泪,郑云清的神色忽然变的温柔起来,望着太医,吩咐道:“拔刀。”

太医得令,小心的将手握在了匕首柄上。

匕首拔出的瞬间,郑云清将手附在了芳尘的眼上。

安芳尘,你可知我不要你走,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而我却不知道到底要怎样爱你,才能让你幸福。

正文 二三六章真实的错觉

二三六章真实的错觉

芳尘侧身坐在床边,眼见郑云清渐渐睡沉,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回想方才太医拔刀的瞬间,芳尘的心就是一紧,想想三年前自己亲手将匕首插进郑云清肩膀的那一秒,忽然觉的很庆幸,因为当时,那一刀其实是想插进他胸口的。

芳尘浑身酸麻,刚动了动被郑云清紧握的右手,却发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望着郑云清苍白却安静的脸,芳尘只得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其实直到今日芳尘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郑云清。先前面对郑云清的纠缠,芳尘只当他是闲来无聊玩玩罢了。什么喜欢不喜欢,都只是为欲望掩盖的借口。

只是那时,当郑云清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了那把刀的瞬间,芳尘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郑云清,你可知道,你越是这样便越是让我下定决心,尽早的离开你。

芳尘寻思着,轻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瞬间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早,芳尘正趴伏在郑云清的床头打盹。

郑云清醒来,见芳尘趴卧在自己身边睡的正熟,脸上蓦地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情不自禁的起身,在芳尘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下。

这温暖的一吻,将芳尘从好梦中惊醒,瞬间睁开了眼睛,便对上了郑云清深不见底的黑瞳。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半天,芳尘才缓过神来,蓦地从床边爬起,谁知手依旧被郑云清紧握,这一起不但没有逃离,反而又跌回了郑云清的身边。

见芳尘脸色绯红,郑云清心中竟有些高兴,不禁环过芳尘的肩膀,调笑道:“马上就是夫妻了,还这样害羞,倒不像是你安芳尘的作为。”

芳尘闻此,气恼不已,只觉的这郑云清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于是用力想要挣脱郑云清的束缚,却不答话。

郑云清见芳尘挣扎,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芳尘的手肘不偏不倚的抵在了昨日的新伤上,只能忍不住轻哼一声,额头也跟着冒汗。

芳尘见此机会难得,也不管讲不讲道义,赶紧逃出了郑云清的怀抱,但手依旧被郑云清紧攥在手心里,想逃远了都不成。

郑云清刚缓过神来,便用力将芳尘往自己身边扯,边扯边说:“你这丫头真是极没良心,昨个刚救了你的小命,你今个就恩将仇报,真该叫洛华将你戳成蜂窝。”

芳尘知道郑云清就是一张嘴不饶人,可自己倒也不比他强到哪里去,因此也没有打算与他较真,只回道:“那你还不是趁人之危,占别人便宜。你可知这么下作的事只有那些采花大盗和登徒子才干的出来。亏你还是一国之君呢。”芳尘说着用力的抓住床边的雕花木框,就怕再被郑云清拉回身边。

见芳尘如此,郑云清不怒反笑,嘴里念叨着,“安芳尘,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啊。”

两人就这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僵持了好久,郑云清才慢慢的松开了芳尘的手,有些无力的靠在床框上,神色有些暗淡。

芳尘揉了揉被郑云清握的快要失去知觉的右手,望着郑云清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出去喊太医来。”

闻此,郑云清微微侧了侧头头,望着芳尘,轻声说:“哦?安芳尘,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听郑云清这么问,芳尘颇感无奈,只能回道:“是是,我只怕你死在这屋里,我便成了刺客,到时候是要杀头的。因为我不想死,所以你自然也不能死。”

郑云清闻此,淡淡的笑了笑低声念道:“安芳尘,你便是这一张嘴不饶人。”

芳尘见郑云清虽然精神尚好,但脸色依旧苍白,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于是轻声问道:“你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晕,伤口还疼不疼啊?”

郑云清闻此,这才回过神来,白了芳尘一眼,没好气的回道:“我捅你一刀试试,看你会不会血流成河,痛不欲生好不好啊?”

先前,芳尘是受过刀伤的,想起先前那种难以名状的痛苦,芳尘依旧是浑身冒冷汗,想想昨日郑云清伤口处血肉外翻的惨烈样子,芳尘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不禁走上前去,坐回床边,柔声说:“不管先前咱们有什么过节,但一码归一码,谢谢你昨日为我挡的那一刀。你现在病着,就不要跟我制气了,等你好了之后,咱们再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垒就是了。”芳尘说着,抬眼看了看郑云清有所缓和的神情又接着说,“我答应你,在你身子完全好以前,我绝对不会再胡闹,不给你惹麻烦了。”

闻此,郑云清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望着芳尘,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慢慢的贴近芳尘,当他的脸离芳尘的脸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这才慢慢停了下来,“安芳尘,不光如此,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芳尘闻此,倒是出奇的淡定,但多少有些不情愿,不禁回道:“切,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

“大丈夫?安芳尘,你什么时候将我当成是大丈夫了?”

郑云清一句就逼的芳尘哑口无言,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见此,郑云清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安芳尘,在我养病的这段期间,你要一直留在宜荣殿伺候我,直到我病好之后才能回玉芳宫。”

闻此,芳尘微微皱了皱眉,撇嘴回道:“不就是要我做你的奴婢,伺候你吗,行,我答应你便是了。”

郑云清见芳尘答应的这么痛快,有些不信,不由的又逼近了芳尘,死盯着芳尘的脸,目光锐利到就像要把她看透一般。

芳尘见此,只觉的不自在,于是回道:“好了好了,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作为交换条件,你答应我,不能将皇后和紫蓝赶出宫去,也不能杀了紫蓝的孩子。”

郑云清闻此,犹豫了一下,笑道:“成交。”

芳尘没想到郑云清这么简单就应了下来,一时之间真有些受宠若惊,刚裂开嘴想要笑笑的时候,郑云清却不解风情的念道:“从未见过女子像你这般不休边幅,朕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回玉芳宫换身衣裳再过来,省的朕看了你这样子心烦。”

“我求之不得呢。”芳尘说着,立刻从床边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微皱的罗裙,又将额前的刘海整理了一下,“既然如此,我便回玉芳宫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郑云清你可别苦着一张颓脸对着我了。”芳尘说完,还未等郑云清说什么,就转身出了屋子,那神情,略微有些得意,却透着淡淡的孩子气。

安芳尘,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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