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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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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见此,顺势看了过去,只见原本华美壮丽的皇城,如今却笼罩在一片浓烟当中,一片模糊。

“陛下说,姐姐性子倔,要强。无论如何都不会自己逃命的。如今为了救姐姐的命,就在酒中做了手脚。虽然不会伤了姐姐你的身子,却对孩子无益。陛下要我转告姐姐,若是孩子没了,就当是他赐死的,你便可以倾其所有恨他一生。姐姐也就可以隐姓埋名,过过平凡人的日子了。”小绯说着,眼眶有些微红。

“小绯,告诉我,祈君晏他人呢?他是不是也走了?”

小绯闻此,没有回答,只是侧身望了望那浓烟笼罩的皇城,轻叹了一口气。

芳尘见小绯不说话,心里一急,只觉的小腹钻心的痛,刚回过神来,就发现下身不知何时已经鲜血横流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芳尘心里念着,意识已经渐渐的不清,整个人靠在小绯的身上,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死了,我要救他。”芳尘喃喃的说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只是靠在小绯的肩头睡去,脸色苍白的可怕。

“姐姐,你挺住,等我们到了镇上,我立刻就给你请个大夫。姐姐。”小绯说着侧脸看着倚在自己肩头,眉头皱成一团的芳尘,又向马甩了一鞭子。

马车飞驰而过,留下一道清晰的辙印。奋不顾身的奔向未来,却永远都无法忘记刻骨铭心的曾经。

“李郎中,我姐姐怎么样了?”

“这位小哥,看夫人的脉象和症状已然已经滑胎了。眼下身子极弱,需要好好的修养。老夫这就去将我内人喊来,给夫人清理一下,否则将来是会留下病根的”

“那就有劳先生您了。眼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就帮你熬药烧水吧。”

芳尘躺在床上,虽然没有清醒,但周围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听到。当芳尘听到自己已经滑胎了的时候,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我那么努力的想要保护我们的孩子,想要为君晏你留下一丝的血脉,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我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芳尘心里念着,意识渐渐的有些模糊,又沉沉的睡去了。

一月之后

这些日,芳尘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时常会坐在小院里发呆,望着满园的花花草草,却也露不出一丝的笑颜来。

“安姑娘,过来吃饭吧。”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李郎中的夫人李婶手里端着菜正向自己招手。

芳尘见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起身向屋里走去。

芳尘刚坐下,小绯就从外头端着盘菜进了屋,见芳尘的脸色还算好,这才放了心。只将菜放下,就坐到了芳尘的身边说:“姐姐,今日的菜都是你爱吃的,是我和李婶一起做的,你多吃点。”

芳尘闻此,点了点头跟李婶说:“李婶,谢谢您和李郎中这些日子的照顾,总是这么打扰,我心里过意不去。”

“傻孩子。”李婶说着拉起芳尘的手,“我们老两口家里本来就三个闺女,眼下都出嫁了,虽然开着家药铺还能排解孤单,有些事可做。只是眼下打仗,连生意都不能做,只住在这小院里也冷清的很啊。如今你们姐弟住过来,咱们照应着也是很好的。况且你们又不是白住,小绯那孩子给了我们那么多银子。咱们几年都赚不来呢。所以丫头你就好好住下,养好身子便是了。”李婶说着松开了芳尘的手,给芳尘盛了一碗汤。

“孩子,你刚小产,总该多吃些东西。你瞧你如花似玉的俊模样,想必你那夫君也是个人物,只可惜战死沙场了。只是以你的样貌和家世再找个婆家也不难。若是你打算在我们镇住下,李婶给你相一家就是了。”

芳尘闻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问道:“李婶,怎么不见李大叔,他不回来吃午饭吗?”

“他呀,又去山上采药了,傍晚那会儿回来,我给他装了些干粮,饿不着的。你就不用管旁人,自己多吃点就是了。”李婶说着给芳尘夹了不少的菜,又给小绯添了一碗汤。神情说不出的温和与慈祥。让芳尘想起了在家的时候,妈妈给自己夹菜添饭的情形。

遥远却依旧温暖。

正文 二二〇章放下就不痛了

二二〇章放下就不痛了

如今大局已定,翟渊已然控制了整个瀚玥王朝。他昭告天下自己嫡氏正宗的身份,登基称帝,已经用回了自己的本名,祈君昊。

而那个翟渊,那个温和善良的翟渊,也在芳尘的心中死去,从此也再没这个朋友。

攻城当日,君晏在暖馨殿引火自残,大火扑灭之后,已然化为灰烬,只能将残骸收集起来,风光大葬,送入了皇陵。

翟渊登基称帝以后,凡是先皇帝的遗孀无论位份高低,全都搬迁至内宫深处的思善堂。对于心如死灰的众妃,残喘苟活也不知是好是坏。但却在百姓面前为自己树立起一个仁德宽厚的君主形象,翟渊也是花了心思的。

“丫头怎么还坐在这里发呆啊。”

芳尘闻此,抬眼看着门口,只见李郎中背着药筐回来了。

芳尘见此赶紧起身,上前迎接,想要帮李郎中拿下背上的药筐。

“丫头,你别忙,你身子不好,不能干这重活,我自己来。”李郎中说着,自己卸下了药筐。

“是呀,好孩子,你让你大叔自己弄就行,那老头子,性子倔的很,就连我搭把手他都要给我脸色看呢。”李婶说着,白了李郎中一眼,眼中却满是柔情。

“老婆子,就你话多,还不赶紧进屋给我泡壶好茶,我也得好好歇歇。”

李婶闻此,笑了笑回道:“好好,你记得先给这脚下的泥巴冲干净了再进屋,要是弄脏了屋子,我可是不饶你。”李婶说着转身进了后头的小厨房,边走还不忘回头看看李郎中有没有进屋去。

这时小绯从后院打来了井水,送到李郎中跟前说:“李大叔,李婶说要你冲洗干净再进屋,水给您打来了,您还是听婶子的话,洗洗吧。”

李大叔见是小绯送来的水,也不好推辞,只念叨了一句,“那老婆子就是事多,我洗,洗就是了。”李大叔说着撩起水,冲洗鞋子上的泥巴,脸上却挂着不情愿。“丫头,你们去那边坐着吧,等我一会儿将这草药收拾好了,咱们喝点茶,说说话吧。”

芳尘闻此,十分顺从的点了点头,拉着小绯到一边坐下。

看看在厨房里忙活着烧热水的李婶,再看看冲洗完鞋子仔细整理药草的李郎中。芳尘靠在小绯肩头,轻声说:“小绯,这样的小院,这样柴米油盐的生活,曾经都是我想要的。只是现在,我的身子虽然是暖的,只是这心还是冷的。我想,我再也好不了了。”

小绯闻此,柔声回道:“或许是这里离圣都太近了,姐姐心里才不好受的。等姐姐你的身子全好了,咱们就离开这里,我们去更远的地方,这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地方是姐姐想要停留的。所以姐姐,该放下的事情,都放下吧。”

“丫头,过来一起喝点茶,暖暖身子。这鬼天气,明明是初夏,怎么还不见热呢。”李郎中说着将李婶刚送来的热茶往杯里倒。

芳尘闻此,与小绯起身过去,在李郎中的身边坐下。

“方才听你们说什么放下,放不下的,这世上啊,又有什么事是放不下?”李郎中说着喝了口热茶,满足的乎了一口气。

芳尘闻此,望着茶碗中氤氲的水汽,回道:“我心里是有事放不下,不管怎样,都是放不下的。”

李郎中闻此,将桌上的一只空茶碗递给了芳尘。

芳尘见此,有些迷惘的端着这茶碗。李郎中便拿起茶壶,往这茶碗中倒茶,眼见茶碗要满了,李郎中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直到茶碗中的茶水溢出,烫了芳尘的手,芳尘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手,那茶碗脱手砸在了地上,应声碎裂,茶汤四溅。

“丫头,这世上没什么事是放不下,痛了,你自然就放下了,放不下是因为你不够痛。”李郎中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芳尘一眼,而后从怀里掏出一瓶烫伤药,递给了芳尘。而后起身走开了,边走边喊,“老婆子,我不小心打破了茶碗,快出来把这里收拾了。”

芳尘坐在这里,看着自己红肿的手,仔细的品着李郎中的那句话。眼中闪过一丝的释然。

或许有一天,我会放下,但是心还是依旧会痛吧。

一个安静的早上,小绯驾着马车与芳尘离开了这里。

马车渐渐的驶离了圣都,也慢慢的剥离了芳尘的过去和将来。未来的路不知道怎样,来时的路却已经看不真切了。

三年后 德林镇

沿街茶馆,一位黄衣女子坐在二楼的沿街雅间里,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呆,桌上的茶早就已经凉透了,却还是满满的,一滴也没有被喝下。

这时小二敲门进了屋,十分恭敬的回话道:“东家,少爷回来了。”

那女子闻此,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那小二见东家神色不好,再看看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不禁问道:“东家,小的再给您换一杯茶吧,这茶凉了,对身子不好。”小二说着上前就要将这凉茶收了。

“小东子,你不要管了,这茶馆里也挺忙的,你就不用管我了,若是我想喝什么,自己下去准备就好,你去忙吧。”那女子说着淡淡的笑了笑,又低头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失神。

小东子见此,也不敢上前打扰,只点了下头,就出去了。刚打开门,少爷就进了屋。

小东子见了少爷,赶紧小声劝道:“少爷,东家打早上起,就坐在窗边愣神,都过了晌午,也不吃不喝的。许是在等您呢。您赶紧去瞧瞧吧。”

少爷闻此,点了下头,开门进了屋。

“小绯,你回来了。”见是小绯回来了,芳尘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来。

小绯闻此,快步走到芳尘跟前坐下,轻声回道:“听小东子说姐姐中午又没吃东西,可是又在糟蹋自己的身子了,看来我真是不能出门,我这一出门,就没人能管住姐姐了。”小绯说着将芳尘面前的凉茶拿到跟前就要喝。

“小绯你别喝,喝凉茶不好,我叫小东子给你换一杯。”

“姐姐也知道喝凉茶不好?”小绯说着挑了挑眉,“那姐姐又何苦为难自己呢?”小绯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望着芳尘红润却略显憔悴的脸,轻声说:“自打前年,姐姐你偶然得知昱王爷可能还没死的消息之后,就疯了一样的到处寻他。为了打听消息方便,盘下了这间茶楼,我向来是支持姐姐的。只是我先前都已经告诉过姐姐,或许昱王爷还活着这件事,只是某些人的一句玩笑话而已。咱们若是真能寻到,是咱们的造化,若是寻不到,姐姐也不能较真。可是姐姐这些日子,就像是丢了魂一样,让我这心里头不安的很啊。”

芳尘闻此,望着小绯,轻声回道:“小绯,其实三年来,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想开了。该放的我也都放了。只是我这一闲下来,心里就空落落的,若是再没个念想,人生便没了指望。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又何尝不是呢。”芳尘说着抬手,摸着小绯的脸颊,“你是我的好弟弟,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答应你,往后我再也不刻薄自己,让你伤心了。”

“姐姐说的话,我可是记下了,若是往后再偷偷掉眼泪,我可要生气了。”小绯说着,直到芳尘点头,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喜色来。而后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袋,递给了芳尘。

“这是楼下卖蜜饯的大叔,刚腌好的杏脯,我知道姐姐爱吃,就包了些上来。姐姐你尝尝。”

芳尘接过纸袋,看着纸袋中,饱满诱人的杏脯,再低头看着街上忙活着卖各色蜜饯的大叔,轻叹一声,回道:“小绯,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的神奇,我记得几年前我们这暖馨茶馆还是一家酒楼,守陵的时候,我们与谭杰、铃儿还一同在这里赏过灯,玩闹过。如今物是人非。铃儿死了,谭杰眼下成了瀚玥国的大将军,就连碧柳也做了将军夫人。而我们成了这茶馆的小老板。这便是命啊。是命啊。”芳尘说着,脸上虽然扬着笑,但内心却满是苦楚。

“姐姐,别想些难过的事了。如今谁做了皇上,谁当了皇后,谁又是将军,跟咱们可是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姐姐不是告诉我,从今往后,你叫夏隐,我叫夏陌,咱们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玉妃和绯少爷了。思虑太多对身子不好。若是姐姐乏了就去楼上卧房歇歇,我去小厨房叫厨子给你煮碗汤面来吃吧。”

芳尘闻此,抬眼望着小绯,问道:“小绯,你可喜欢夏陌这个名字。”

小绯听芳尘这么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回道:“喜欢不喜欢不也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吗?没人的时候,姐姐还不是叫我小绯,所以我才不管旁人叫我什么呢。我只是不明白,姐姐你为什么要叫夏隐姐姐的名字。是因为想念夏隐姐姐吗?”

芳尘闻此,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绯解释。其实当初化名叫夏隐,只是想要小绯叫回自己真正的本名——夏陌。让小绯永远都不要忘记夏隐,毕竟夏隐才是小绯的亲姐姐。即便是今生不能知晓真相,也不能让小绯忘了她。

可是如此真实而简单的理由,芳尘却没有办法向小绯说明,所以只是回了一句,“这名字,简单,好记。”

听了芳尘的回答,小绯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催促芳尘回屋歇歇,自己则下楼去小厨房,给芳尘张罗吃食了。

看看现在的自己,再看看身边的一切,芳尘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小绯依旧陪在自己的身边,庆幸翟渊没有找到她,也庆幸有生之年,或许还能和君昱想见。

只是君晏,你在天上还好吗?是不是已经投入轮回再世为人了?芳尘说着握起自己胸前的‘龙舞’,眼泪夺眶而出。

正文 二二一章似曾相识燕归来

二二一章似曾相识燕归来

正直初夏时节,天气还不算热,德林镇上的暖馨茶馆不大的店面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一会儿这桌客人要添茶水,一会儿那边客人要加盘点心。店小二小东子,一个人后厨前堂的跑,虽然辛苦,但脸上总是挂着笑,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这暖馨茶馆是前年刚开张的,虽然不是一家老店,但是店家为人厚道,不管是茶水还是点心都是寻常价格,做的就是街坊生意。即便是路过的商旅过客,也是童叟无欺,绝不漫天要价。所以这小小的暖馨茶馆每天都是茶客不断,不光回头客多,就连偶然路过的商旅回程时还是会选择在这里落脚。

小绯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进了店,小东子刚给一桌客人添了茶,见是东家少爷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外头天热了吧,快去上头歇歇吧。”

小绯见小东子一头的汗水,赶忙回道:“这天也热了,你一人也忙不过来,我已与姐姐说了,要再请一个伙计,小东子你也可以轻快些了。”

小东子闻此,赶忙摆了摆手说:“不成不成,东家和少爷已经给我很多月钱了。小的拿了东家多少钱就该干多少钱的事。眼下还忙的过来,咱们小本生意,少爷就不要再请人了。”

小东子这孩子命很苦,母亲早亡,跟着父亲和后娘生活。日子过的很不如意。

两年前头一次见小东子,这孩子才十六岁,正在街上被他后娘追打。而原因只是因为饿极了,偷吃了后娘自个给自个准备的素馅包子。

芳尘见一个好好的少年若是一生都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长大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先前不得见还好,如今碰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观。本以为事情很难办,谁知小东子的后娘二两银子就将小东子卖了,把芳尘恨得只想上去打这个丧尽天良的女人。

小东子先前是不愿意跟芳尘走的,只说想要留下来伺候他爹。芳尘见小东子这孩子孝顺,就更喜欢他了。所以也没有强迫他。因为芳尘救他的初衷并不是买他,而是帮助他,于是只叫他将来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被后娘欺负,又私下撂给小东子些银子就走了。

谁知第二天,小东子自个找到了芳尘住的客栈,听说芳尘盘下了一家茶馆,就接下了跑堂这个差事。两年来一直在这里帮着芳尘他们忙前跑后张罗着,的确是芳尘的一个好帮手。而自打去年小东子的爹因病去世了之后,小东子也就在店里住下了,跟芳尘和小绯就像是一家人一样的亲。

小绯正寻思着,只见几个人抬着几箱东西进了店,小绯见此这才回过神来,张罗到:“小东子,我刚去办了货,你领着这些师傅去后院将货卸好,再沏壶好茶那些点心,好好犒劳一下大家,我去将帐报上。”

小东子闻此赶紧应了下来,领着这些个搬货的师傅去了后院,小绯也赶紧来到柜台李掌柜这边,将今日办货的帐给结了。

李掌柜接过小绯递来的单子不禁寒暄到:“眼见这天渐渐的热了,少爷出门的时候可要注意身子。”

“是呀,天热了,掌柜的您也是辛苦了,这帐也不忙,您不要急,只要月底前给姐姐就成了。对了,我姐姐呢?”

李掌柜的闻此,边打着算盘边回道:“听小东子说,咱们东家在后院浇花呢,方才也没见东家上楼,或许还在后院吧。”

小绯听说芳尘在后院,赶忙向李掌柜笑了笑,便转身去了后院。

一进后院,果真见着芳尘蹲在地上,看着一片泥土发呆,竟连小绯进来都没有发觉。

“姐姐,又在看花呢?”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挣扎这就要起身,谁知蹲久了这腿麻了,有些站不稳,险些摔倒,幸好小绯眼疾手快,上前拉了芳尘一把,而后小心的将芳尘搀到一边的秋千架下坐好。

“姐姐就是这样不小心。看你的样子,又在这里蹲了小半天吧。瞧,额上都起汗珠了。”小绯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块手帕,给芳尘擦汗。

芳尘见此,柔柔的笑了笑说:“这雏菊的种子真是奇怪,往日在皇陵和宫里都能活下,却不知为何在这里就是没办法生根发芽,都两年多了,看的我心焦啊。”

小绯闻此,赶忙安慰道:“只是种花而已,姐姐就不要这么较真了,或许是这德林镇的土不好,赶明再来了商旅,咱们就拖他们从别处带些好的花土便是了。”

芳尘听小绯说的有理,也知道种花这事是急不得的,于是问道:“姐姐知道你去办货辛苦了,早上起来在小厨房给你包了水饺,等你回来之后再下锅给你煮。现在饿吗?要不要吃?”

小绯闻此,立刻来了精神,立马揽过芳尘的肩膀,将脸贴在芳尘的脸上,十分亲昵的撒娇道:“姐姐好些日子没有给我包过水饺了,我可是馋的不行,咱们赶紧去煮了,也好给小东子他们分些尝尝。”

芳尘见小绯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赶紧从秋千上起身,往小厨房走。

可还未等芳尘迈进小厨房的门,就见小东子火急火燎的从前堂出来,边跑边说:“东家,有位夫人说要包下二楼沿街的那间雅间。”

芳尘闻此,赶忙停下脚步,见小东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赶紧上前给他拍了拍背,问道:“小东子,你别忙,慢慢说。”

小东子闻此,赶紧喘了几口气,回道:“东家,我与那位夫人说了二楼那间雅间是咱们东家自个的,不接待客人的,谁知那夫人塞给我一锭金子,就带着几个人上了二楼那间雅间,我是怎么拦都拦不住啊。”小东子说着将那个金锭子递到了芳尘手里。

芳尘见那金锭子无论是做工还是形态都不像是瀚玥国的物件,心里有些纳闷,虽然不想惹事,但对这位夫人也甚是好奇,于是回道:“小绯,你在这里先烧着水,我上去会会这位客人。眼见这位客人出手阔绰,也不像是等闲之辈,见见也是好的。”

小绯闻此,有些不放心,赶忙回道:“这煮水饺的事不忙,我还是与姐姐一起上去吧。”

芳尘见小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赶紧安慰道:“人家客人是一位妇人,小绯你一个大男人上去不合适,我就是去看看,没事的。难不成我还能在自己的店里吃亏啊。”芳尘说着,侧身对小东子说:“小东子,你去后厨那里拿上茶点,咱们一道上去吧。”

小绯见拦也拦不住,想想在自己的店里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就当是应下了。

芳尘跟着小东子上了楼。见雅间门口有两个随从打扮的男子正在把门,芳尘这心里就更好奇了。

我这暖心茶楼都是做街坊的小生意的,来的达官贵人屈指可数,而这位夫人可以算是我开店以来排场最大的一位了。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那把门的两个随从见小东子端着点心要进去,赶紧拦了下来。

“我家夫人只叫你们东家进去,旁人不要进去打扰,点心和茶就交给我吧。”那随从说完,也不管小东子乐意不乐意,一把将小东子手中盛点心的托盘夺了过来。

小东子没想到这随从看起来貌不惊人,但是力气极大,被这么一拽,自己倒险些摔倒,但见东家在,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站在那里,显得十分无奈。

芳尘见那随从如此盛气凌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觉的屋里这夫人,摆明是来砸场子的。于是上前一步回道:“我就是暖馨茶馆的东家,这下你们可以开门让人进去了吧?”

那两个随从听芳尘这么说,上下打量着芳尘,似乎要将芳尘看透似的,而以芳尘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份耻辱,刚要爆发,就见屋门打开了,一位青衣女子出了屋,跟两个随从交代道:“夫人说了,放这位姑娘进来,你们在这里好好的守着,不许旁人靠近,知道吗?”

那两位随从似是很怕这位姑娘,两个大男人硬是被这小姑娘调教的低眉顺眼的样子。

芳尘望着这小姑娘,只觉的她虽然长相一般,身材一般,什么都一般,周身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一看便是一个呛口的小辣椒。

那青衣姑娘上下打量了芳尘,脸色瞬间变的柔和了许多,颇为恭敬的对芳尘说:“姑娘,我们家夫人请您进屋说话。”

芳尘闻此,方才的气也消了大半,于是赶忙应了下来,回道:“有劳姑娘了。”芳尘说完,立马回身对小东子交代道:“小东子,你先去楼下忙吧,有什么事我再喊你。”

小东子得令,赶紧下楼去忙活了。芳尘则跟着这位青衣女子进了屋。

一进这屋,芳尘就闻到一阵醉人的香气,这香气却不像是寻常姑娘家身上的味道,倒像是风尘女子身上的气味。所以未见其人,芳尘就可断定,这位夫人一定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深闺淑女,倒像是哪个富庶人家的填房小妾。

芳尘正寻思着便抬眼望着站在窗边身着桃红色罗裙的女子。只看着这窈窕的背影,便觉的似曾相识,却也说不准是谁,刚想上前看个真切,这女子便发了话:“洛华,你去门外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那个青衣女子闻此,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回道:“奴婢知道了,夫人有事只管招呼奴婢。”青衣女子说完转身出了屋子,又将屋门关牢。

芳尘听了那位夫人的声音,只觉的更熟悉了,不禁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那女子便慢慢转过身来,轻声问道:“多年不见,您别来无恙啊。”

正文 二二二章祸兮福之所倚

二二二章祸兮福之所倚

芳尘望着那女子,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铃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芳尘轻声说,但心里却很没底气。

那女子闻此,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来,立刻上前将芳尘抱住,柔声回道:“主子,我是铃儿,我就是铃儿啊。”

闻此,芳尘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眼泪顷刻之间奔流而出,“铃儿,你真的是铃儿?这么些年来,你都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那么久,就是找不到。”芳尘说着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带着哭腔,声音也有些哽咽。

铃儿见此,赶紧扶芳尘到桌边坐下,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神色忽然变的有些凝重。

“主子,陛下与王爷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心里头真是难过的很,却也无能无力。三年前偶然得知,您还活着,便四处打听您的消息,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成想真的将您寻到了。我这颗心可算是放下了。”

芳尘闻此,也不想再提过去的伤心事,于是强打起精神,拉着铃儿的手,问道:“铃儿,瞧你这通身的气派已然已经嫁人了吧?看着你过的舒心,过的好,我真是打心眼里为你高兴。”

听了芳尘的话,铃儿长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眼中夹着淡淡的忧伤。

“主子,您可愿意听我说说这些年来的遭遇?”

芳尘闻此,脸色忽然变的凝重,轻轻握了握铃儿的手,回道:“若是伤心事就不要再提了。”

闻此,铃儿摇了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想起来倒不那么难过了,只想把我这空白的几年跟您交代一下,这心里也好踏实一些。”

芳尘见铃儿说的豁达,也没有再阻拦,只点了一下头,示意铃儿说下去。

铃儿见此,淡淡的笑了笑,努力的回忆着,便像讲故事似的娓娓道来。

“那年的上元灯节,我与主子,少爷,谭护卫和碧柳一起来德林镇看灯火。我记得那日,咱们就是在这屋里,那时候,可真是又兴奋,又热闹啊。”铃儿说着环顾四周,似是回到了五年前那个上元灯节。

“如今,我还清晰的记得。那晚,少爷和谭护卫正站在窗边赏灯,主子您或许是累了,正靠在躺椅上小憩。这时,碧柳过来拉着我说,主子您爱吃楼下的蜜饯,要我下去与她买上来。本想与少爷交代一声的,谁知那碧柳走的急,硬是将我拽出了屋子。”

“记得我们出了酒楼,到了街上,因为人太多了,我和碧柳被冲散了。我一个人很慌张,很无助,却在慌乱中被一个有力的大手拽到了一条小巷里,可还没等看清人影,便被打晕了过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铃儿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惧,似乎对当日的遭遇依然心有余悸。

芳尘听着,大气也不敢喘,只想安静的听完铃儿的故事。

“等我再次醒来,就躺在一辆破烂的牛车上。我记得那牛车脏的很,到处都是黑乎乎的炭屑。我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绑着。然后就感觉到牛车停了下来。而后帘子被掀开,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铃儿说着眉头微皱,显得有些紧张。

“我当时真的很怕,我拼命的呼救,可是这荒郊野岭的一个人都没有。根本就没人听见。那个男人见我叫,就随意拿了团布塞到了我的嘴里,而后爬进了牛车,就把我,就把我——”铃儿说着眼角淌下一滴热泪。

芳尘见了也跟着掉泪。对铃儿的无助感同身受。

过了好一会儿,铃儿才缓过神来。侧脸望了望芳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又接着说:“那个男人是先前给皇陵送炭的老鳏夫。后来家乡的老母亲病故,是回乡奔丧的。所以自打他将我领回乡后,将我看管的很严,生怕我跑了之后,会给他惹来麻烦。因为我是他私下与碧柳勾结,抢回来的。”铃儿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的戾气,低声念道:“周碧柳,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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