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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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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小绯有些迷惘的望着芳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实在弄不明白是芳尘将这感觉传递给了自己,还是自己将这种感觉传递给了芳尘。只感觉心底似是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那声音一直在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整个宫里的大红灯笼都点亮了起来,宁昭仪和晴婕妤也都先来了暖馨殿和芳尘会和。

望着一身天青色宫装的宁昭仪,芳尘直夸好看。只觉的宁昭仪今天很特别,因为她也是头一次见宁昭仪打扮的如此隆重。漂亮的就像是天上的烟火那般,积蓄了所有的力量,拼命的绽放着自己绚烂的生命。

比起宁昭仪,晴婕妤就低调了许多。只简单的穿了件水粉色的宫装。

只是这宫装看上去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衣裳美就美在它的颜色上。

清新却不沉闷,飘逸却不轻浮。如此美衣穿在这样的可人儿身上,倒显得晴婕妤像个大姑娘的样子了。

芳尘瞅准了时候,就下令出发去景仁殿了。

一到这景仁殿,倒真像是进了万花丛中一般。满眼都是娇艳欲滴的美人。甚至还有许多是芳尘没见过的生面孔,大概都是与晴婕妤一届进宫的秀女吧。

一同进宫的秀女,有的如今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妃子,有些还只是位份极低的采女。俗话说同人不同命,说的都是这些吧。

见芳尘来了,众妃嫔都赶紧行了礼,芳尘虽然不愿意与她们过多的往来,但是大过年的也不愿意扫了人家的面子,也都一一回了礼。

芳尘望着大殿上金碧辉煌的龙椅,又看看了摆在龙椅两侧的那两张凤椅,嘴角扬起一丝欣喜的微笑。

若是我没猜错,这椅子一把是留给华贵妃的,一把就是给我的吧。

芳尘心里念着,就领着晴婕妤和宁昭仪往前走,正巧一个管事的宫人迎了上来。

“玉妃娘娘万福,奴才这就领着您入座了。”

芳尘见那宫人笑的喜庆,心情也大好,于是也就回了一个笑脸,跟着那宫人往前走。

但那宫人却突然在右手边第一张桌前停了下来,转身回道:“玉妃娘娘,您的位子到了。”

芳尘见此,心里咯噔一下,抬眼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凤椅,刚修复的心情又瞬间崩塌了。

难道那个凤椅是要留给陶婉的吗?祈君晏,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想到这里,芳尘心里一阵的愤恨,只站在原地不动,死死的盯着这屈辱的位子。心里念着:我若是今日真的坐在这里,乖乖的享受着这所谓的家宴,便真是太没骨气,太丢脸了。伤害别人也要有一个限度。祈君晏,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难道在你眼里,我的尊严还不如你那婉妃的倾城一笑吗?

晴婕妤见此也没多想,倒是乐呵呵的坐了下来,“都是托玉姐姐的福,我才有机会坐在这里,这里的视线真是好极了,一会看歌舞再也不用左顾右盼,倒是可以看个真切了。”

宁昭仪见芳尘一直站着,丝毫没有入座的意思,再抬眼望望那龙椅两侧的凤椅,对芳尘的心思也明白了个大概,心里也是替芳尘不值。

其实宁昭仪心里的愤怒一点都不比芳尘少。

仔细想想,宁昭仪到底算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论在这宫里的资历,恐怕没有人可以超过她。虽然进宫比她晚的裴芊华如今做了华贵妃,但那是陛下卖裴家的面子。芳尘的位份虽然也是在她之上,但芳尘赢就赢在,触动了陛下的心,也倒没什么好气愤的。

最让人不解的便是这陶婉。

虽然陶婉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也长了一张绝美的脸。但同等条件的女子,还有很多,如今最多也只做到了婕妤的位份。而这陶婉却在入宫不到两年就从一个小小的秀女摇身一变成了最得宠的婉妃。就连华贵妃和芳尘都不能与之比肩,这手段和这媚人的功夫可见一般。

正是因为如此,倒是让宁昭仪十分的困扰。实在是气不过还要对这样一个年纪又轻资历又浅的女子又叩又拜,所以自打陶婉被封了婉妃之后,宁昭仪便总是躲着。毕竟再温顺再谦和的人,都该是有一个底线的。

芳尘心里越想越不舒服,一个转身就要走。

宁昭仪见此,赶忙拉了芳尘一把。

“宁姐姐,你放手,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受这份屈辱的。”芳尘说着,尽量的压低声音,不想让人看了笑话去。

宁昭仪闻此,赶忙低声劝道:“妹妹不要冲动,其实姐姐心里一点都不比你好受,但事已至此,若是咱们走了,便是输了。即使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依附你存在的那些人考虑呀。”

听了宁昭仪的话,芳尘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在这里受这份侮辱,我真是生不如死,但是为了小绯,为了我暖馨殿的宫人们,我不能,我不能走——

芳尘心里念着,将快要涌出的泪水,硬生生给忍了回去。

宁昭仪见芳尘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刚想扶芳尘坐下,便听一声通报声响起,是华贵妃来了。

正文 一九三章凤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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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华贵妃来了,众妃纷纷起身行了礼。

芳尘她们也不敢懈怠,该有的礼数也都做到了。

今儿个华贵妃虽然也是悉心打扮了,但气色并不是很好。

眼下华贵妃虽然还是这后 宫之主,但境遇似乎比芳尘还要差些。不但连陛下的面都见不着,就连这华荣殿都成了冷宫,竟然没有一个妃嫔上门拜访。所以今日,华贵妃的脸上不仅带着一丝的疲惫,更多的是怨毒。

华贵妃款步往前走,对众妃的行礼可以说是不屑一顾。心里只盘算着,只待自己恢复了元气,一定要一个一个收拾这些个小妖精。

华贵妃迈着大步,刚要跨上这主位的台阶,便被方才那个管事的宫人给拦住了,那宫人见华贵妃的气色并不好,赶忙陪了个笑脸,行了一礼道:“华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奴才这就领着您入座,您跟着奴才来吧。”

华贵妃闻此,十分不屑的瞥了那宫人一眼说:“这路本宫认识,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若是要讨赏,就去那些没见过市面的主子面前邀功,本宫要走的路也是你能践踏的。”

那宫人见华贵妃发了怒,心里就更没了底气,赶忙上前解释道:“回华贵妃主子,您误会奴才了,只是今年的位子安排有变,您的位子不在这主位之上,是在那里的。”那宫人说着,指着左手边第一个位子说。说完赶忙底下了头。

华贵妃闻此,嘴角蓦地扬起一丝笑意,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也没有不理智的拂袖而去。只是转身,很从容的走到位前坐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看着那空荡荡的龙椅和凤椅,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只觉的自己过去真是小看了陶婉那丫头,却也弄不明白这丫头今晚搞的什么鬼。

只是,陶婉,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真的不会太久——

华贵妃心里念着,脸上的笑容忽然变的很狰狞。双手也忍不住紧紧的握住裙角,似是要将这个世界撕毁那样哀怨。

芳尘目睹了方才发生的一切,有些失神的坐到了椅子上。

怎么会呢?难道那龙椅两侧的凤椅不是给华贵妃和婉妃的吗?这是在是太奇怪,太奇怪了。

华贵妃怎么可以这么从容的坐下,这怎么可能?

此时,宁昭仪心里也跟芳尘一样的疑惑,实在猜不透那两张凤椅的真正用意。若是说这宫里连华贵妃都没有资格去坐这张椅子,那么这皇宫里就再也没人能坐了。

正当众人疑惑不已的时候,只听一声通报声响起,是君晏来了。

芳尘心里虽然是老大不情愿的,却也不得不起身,恭迎陛下。

只见君晏一身隆重而华丽的明黄色龙袍,眉宇间尽是喜气,似乎一点也没有被芳尘和华贵妃的负能量所影响,一副没心没肺的高兴模样。

而君晏的身边除了跟着正得宠的婉妃,还跟了一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身淡雅的天青色宫装,身子纤弱却婀娜多姿。一双深紫色的眼眸衬上雪白的肌肤,说不出的妖娆迷人。倾国倾城。

芳尘望着那绝色女子,瞬间像跌入冰窖里一般,浑身冰冷。

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夏隐,为什么会是你?

一边的宁昭仪见此,也瞬间变了脸色,一脸煞白的望着夏隐,再看看自己这身最得意的衣裳,分明是一模一样的。

晴婕妤看着也探头,一脸疑惑的望着夏隐,再看看宁昭仪,有些不解的问道:“陛下身边的姑娘是谁?怎么穿的跟宁姐姐一样?”

晴婕妤不说倒还好,这一说,宁昭仪心里就更纠结了,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夏隐失神。

宸妃,是宸妃,怎么会是宸妃?她不是早就被打入冷宫吗?七年,已经整整七年了,她怎么会,怎么会再次出现呢?

晴婕妤见宁昭仪不说话,心里急的要命,只觉的这女子不简单,正准备继续追问是,芳尘却低声回道:“她是宸妃,是咱们瀚玥王朝最美丽的女子。”芳尘说完,眼中尽是决绝,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之感直冲心脉。

夏隐,难道在你眼中,我安芳尘就是那样的不堪吗?

我并没有想要阻止你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你为什么要防着我,防着小绯。

芳尘心里念着,冷笑一声,眼看着婉妃和夏隐都入了座。也就一声叹息,坐回了椅子上。

往后君晏说了什么,芳尘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望着桌上的酒杯失神。忽然觉的这世上能依靠的人只有小绯了。一瞬间就很想见到小绯,好好的抱抱小绯。

芳尘正寻思着,便要起身,却又被宁昭仪按住了。

“妹妹,不要,不要走。”宁昭仪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宁昭仪蓄满泪水的双眼,心不知为什么,忽然觉的空落落的。

“各位爱妃举杯,为我们瀚玥王朝祈福,为天下苍生祈福。”

芳尘闻此,这才侧身,望着满脸红光的君晏。立刻拿起桌上的的酒杯,递给宁昭仪一杯,十分勉强的笑了笑说:“宁姐姐,咱们不能哭,我们要一起举杯,喝酒。”

宁昭仪望着芳尘倔强而决绝的表情,总觉的是要出事似的,却也来不及多想,赶忙接过芳尘递来的酒杯。与众妃共同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而芳尘却端着这酒杯,一脸阴霾的望着夏隐,而后将这一杯酒倒在了地上,似是在祭拜她们之间早就土崩瓦解的友情。

而夏隐也将芳尘眼中的不解和愤怒尽收眼底,心里有一千一万个对不起,却也只能高高在上的俯视芳尘。

宴席开了许久,屋里的气氛也算很好。其间,芳尘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前发呆,而宁昭仪控制不住的灌着酒,任晴婕妤怎么拦都拦不住,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宁昭仪硬是喝下了满满两壶酒。

一曲《龙凤呈祥》之后,笑意正浓的君晏敲了敲酒杯,朗声说道:“借着这吉祥的日子,朕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那便是朕的爱妃,宸妃已经怀了朕的龙种。为了以示褒奖,朕决定将宸妃晋为皇后,母仪天下,统领后宫。”

闻此,整个景仁殿顿时一片死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或惊疑或不解的表情。

此刻,华贵妃可以是说是面如死灰。只是死死的盯着夏隐的脸,似是要将她撕碎一般的怨毒。方才的淡定和不屑早就不复存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陛下,您怎么可以,您怎么可以将皇后之位给这个亡国公主?难道只是因为她怀有龙种吗?可是您的第一个孩子是我给您生的,您怎么可以为了这样一个狐媚的女子,就弃我于不顾。

比起方才的不理智,芳尘倒是淡定了许多。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君晏喜气洋洋的侧脸。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孩子,夏隐有了君晏的孩子,真好,真的很好。这算不算苦尽甘来,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奴才恭祝皇后娘娘洪福齐天,母仪天下。”全顺见整个殿里气氛降到了冰点,赶忙出来调解。

殿里的诸多宫人见此,也赶紧跪下给这位新的后 宫之主叩头行礼。

见此情形,殿里的其它主子也赶紧起身,向夏隐行了大礼,一时间,大殿内恭贺声祝福声不断。

见此,芳尘再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宁昭仪也没有阻拦,任由芳尘离开。因为宁昭仪晓得,芳尘心里的痛楚不是一句安慰就可以化解的。所以只能坐在原地,望着芳尘落寞而单薄的背影失神,酒便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多年来积蓄在心中的委屈和不甘瞬间暴发,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端着酒杯起身,盯着满脸冰冷的夏隐,喊道:“她不能当皇后,不能。”

顿时,整个景仁殿又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当中。

晴婕妤似是被宁昭仪的举动吓坏了,赶忙起身上前拉住宁昭仪,小声劝道:“宁姐姐这是做什么,快坐下,快坐下,什么都不要说了。”

宁昭仪闻此,一把甩开了晴婕妤,轻笑一声回道:“是,我是喝了很多的酒,但我却没醉,这心里跟明镜似的。想必这屋里的姐妹也都跟我一样,气愤难当吧。”宁昭仪说着,也不管君晏的表情有多难看,环顾四周之后又接着说:“宸妃是个亡国的公主,是敌国的遗孀,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瀚玥王朝的皇后,陛下您开开眼,看清楚你身边这个妖妇,看清楚啊——”宁昭仪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一抛,只差那么一点便要砸到了夏隐。

见此,君晏再也不能忍耐了,立刻厉声吩咐道:“本来看着今天是除夕的大日子,不想与你计较,但何雅宁你也太过分了。竟敢当着真朕的面,顶撞皇后,简直是目无王法。来人啊,把宁昭仪给朕拖下去掌嘴,让她知道往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奴才们得令,赶忙上前,就要将宁昭仪架走。然而此时,华贵妃却站起身来,望着君晏不卑不亢的劝道:“请陛下您手下留情。今儿个是除夕的大日子,是不能见血的。宁昭仪只是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的,我相信皇后娘娘才德兼备是不会计较的吧。否则大家还以为您是介意宁昭仪与您的衣裳一样,才有意刁难呢。”

华贵妃话音刚落,屋里的各位主子也都纷纷起身帮宁昭仪求情。一时之间,整个殿里的气氛就变的十分的诡异和尴尬。

见此情形,君晏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眼看是要出事,正准备责怪华贵妃多事,一旁一直沉默的夏隐这才发了话。

“今天是除夕,本宫并不想生事,就暂且免了宁昭仪的刑罚吧。”

君晏闻此,脸上的怒色这才有些缓和,只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宫人退下。

华贵妃见此,向君晏欠了欠身子,说道:“陛下,既然皇后娘娘开了恩,咱们这些碍眼的人也该识相的退下了。珺辰还在华荣殿等着臣妾回去呢,只是这孩子福薄,看来是再也等不到父皇去看他了。所以臣妾就在这里代珺辰祝他的父皇和皇后娘娘鸾凤和鸣,白头偕老了。”华贵妃说完,俯身端起酒杯,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十分决绝的望了君晏一眼,惨淡的一笑,径自出了景仁殿。

宁昭仪见此,酒也醒了大半,只望着君晏,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却强忍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而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拔下发间的发簪,直直的插进自己的胸口。

正文 一九四章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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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赶到承安殿的时候,太医正从里屋出来。芳尘见太医摇头叹息的样子,心里一紧,赶忙上前问道:“太医,宁昭仪怎么样了?”

太医闻此,赶忙给芳尘行了一礼回道:“玉妃娘娘节哀,恕微臣无能,宁昭仪娘娘伤及心脉,这会儿只是提着一口气才撑下来,想见您最后一面,您就赶紧进去听昭仪娘娘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再耽搁,怕是就来不急了。”

“怎么可能?”芳尘说着,腿一软,只靠着身后的桌子才勉强的站住了身子,而后失声问道:“我也曾今拿金簪自尽过,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太医您能救她是不是,是有人不想她活是不是?”

太医闻此,立刻变了脸色,赶忙跪倒在地,给芳尘磕了个头,“娘娘您千万不要误会微臣啊,微臣就算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害昭仪娘娘。只是昭仪娘娘那金簪插得太深,只要一拔出,这命就没了啊。娘娘您还是赶紧进屋看看吧,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芳尘见太医说的倒不像是假话,赶忙抹了眼泪朝里屋奔去。

一进里屋,芳尘便看着这满地的斑斑血迹,一直延伸到床边。

芳尘心里头难过,越靠近宁昭仪的床榻,就越没底气。

只望着那件染满鲜血的天青色宫装,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宁姐姐,怎么会这样,咱们不是说过都要好好活着吗?你怎么会这样——”芳尘说着,跪倒在床边,扯着宁昭仪的衣袖,哭的就像是个孩子。

宁昭仪听了芳尘凄楚的哭声,这次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好不容易倾了倾身子,有些疲惫的说:“妹妹可算是来了。”

芳尘见宁昭仪还能说话,心里一阵的欣喜,只觉的宁昭仪还有救,于是赶忙起身,握着宁昭仪的手,安慰道:“姐姐您先在这里躺好,我这就叫太医再进来给您瞧瞧,您不要害怕,妹妹会一直陪着你的。”芳尘说完,转身就要走,谁知宁昭仪却紧紧的抓着芳尘的手不放,有些着急的说:“妹妹不要去,姐姐的事儿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只提着这口气想见妹妹最后一面,妹妹若是,若是真可怜我,就过来听我说说话。”宁昭仪说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汗珠不断的从额间冒出,鲜血也从金簪的创口出缓缓流出。

芳尘见此,赶忙回到宁昭仪身边坐下,直接用包着手帕的右手为宁昭仪擦汗,“姐姐,你不要急,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里陪你。”

宁昭仪闻此,艰难的点了点头说:“妹妹,姐姐是宫婢出身,这一辈子活的窝囊,从来都没有替自己活过一天,可是今天,我总算是为自己活了一次,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宁昭仪说着,脸上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芳尘见了,止不住的掉眼泪,只觉的宁昭仪这一生实在是过的太苦了。

“妹妹,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而我过去却帮着华贵妃差点害死你,我这心里一直是对你有愧的。”

芳尘闻此,赶忙拦到:“姐姐快别这么说,在芳尘眼里姐姐是这宫里最善良的人,其他的什么我都不在乎,只希望姐姐能赶紧好起来,什么都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芳尘说着紧紧的握着宁昭仪的手,只怕自己这么一放,就会失去她。

“妹妹,姐姐虽然怕死,但眼下却不怕了。姐姐从来没有念过书,也不识字,但也知道有句话叫做‘哀默大于心死’。芳尘,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是爱陛下的,正因为如此,我这个没用的软弱之人,才有勇气在我唯一,也是最爱的男人面前自尽。”宁昭仪说着,眼中竟是悲哀,狠狠的咳了几声,才勉强接着说了下去。

“陛下他现在一定恨我吧,是我这个没用的女子给他丢了脸。但我宁可被陛下记恨一辈子,也不愿意慢慢的被他遗忘。所以妹妹,我真的很自私,真的很坏吧。”宁昭仪说着,眼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而后慢慢的闭上眼睛。

“妹妹,这辈子你的恩情,姐姐记得,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一定会报答你的。只是老天有眼,下辈子不要让我再见到陛下,因为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不会痛。”宁昭仪说完,毫无预兆的抬手一把拔掉了刺在胸口的金簪,一瞬间鲜血飞溅。

芳尘也来不及多想,一心想要按住宁昭仪的胸前的伤口,想要为她止血,但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妹妹,替我告诉陛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宁昭仪哽咽着说完,而后叹出了最后一口气,便永远的闭上的眼睛。

窗外忽然响起烟花绽放的声响,绚丽的花火伴着巨大的轰鸣声飞起而后陨灭。

芳尘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宁昭仪的床前,望着天青色宫装上,夺目而妖冶的鲜血失神。

一切的感官似乎都在顷刻间失灵了。

这是一场梦,一场梦吧?

直到小绯和月梅赶来,芳尘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望着芳尘满身是血,异常狼狈的样子,月梅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跪倒在芳尘的脚边,边哭边喊:“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奴婢,您这一身的血,有没有受伤啊。”

芳尘闻此,抬手想要摸摸月梅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上都占着宁昭仪的鲜血,所以只能抬着手,温和的回道:“丫头,我没事,咱们赶紧回去换件衣裳,我要替我姐姐守夜。”芳尘说着慢慢的起身,却因为坐的太久,腿一麻,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小绯见此,赶忙上前尽量温和的将芳尘搀起,生怕弄疼了芳尘。

“小绯,你都不知道今天我有多想你。”芳尘刚站起神来,便抬眼望着小绯,低声说道。说着说着,刚忍住的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来,让姐姐抱抱。”芳尘说着靠进了小绯的怀里。一直压抑的情感瞬间释放了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哭着,哭着,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

小绯温和的拍着芳尘的后背,什么都没有说,只想让她尽情的发泄。

因为他感觉到姐姐是在害怕,害怕这失去亲人的钻心之痛。

在姐姐眼里,宁昭仪就是亲人那样的存在吧。

小绯心里念着,抬眼望着躺在床上,安静异常的宁昭仪,不知何时,眼中也积满了泪水。

月梅好不容易才将芳尘哄好,答应先回暖馨殿沐浴更衣。

芳尘心里依旧不安,对承安殿的宫人交代了好久,才匆匆的随小绯回了暖馨殿。

一回到暖馨殿,沐浴所用的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芳尘静静的坐在澡盆里,听着外头烟花的声响和嬉笑的声音,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快乐,怎么可以?你们可知在不远的承安殿有一个姑娘她死了,她含恨而死了。

芳尘心里念着,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靠在盆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膝盖。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好了,我没有来过这里,我也不是玉妃,我还是那个安芳尘,那个安芳尘。

月梅见芳尘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心里着急,赶忙进屋去看看。谁知芳尘不知何时已经靠着澡盆的边缘安静的睡着了。

见此,月梅总算是安了心,赶忙叫了几个奴婢进来伺候芳尘出浴。

望着躺在床上,异常安静的芳尘,小绯低声吩咐道:“月梅,我姐姐累了,我只看着她在这里小睡一会儿,你出去贮备些送葬祭祀要用的东西,等到一切都贮备妥当之后,我再叫醒她。”

月梅闻此,有些为难的望着小绯回道:“少爷,这除夕之夜,内务府那边许是没人的。况且那些冥纸香烛之类的东西都是有旨才能去领的,咱们这会儿去恐怕是什么都讨不来的。”

听了月梅的话,小绯这才缓过劲来,“是我糊涂了,月梅,那你就去准备几身纯白的丧服,咱们只要人到了,宁昭仪姐姐便会安心了吧。”

月梅得令,赶紧下去准备了。

整个屋里就只剩下小绯和芳尘两个人了。

小绯望着芳尘,也不管芳尘能不能听见,只是暗自低语着:“姐姐,你们女人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动物。平日里温柔如水,面对问题却总是表现的那样的决绝。什么哀莫大于心死。只是这心都死了,还怎么挽回一切让自己变的快乐呢?真是敏感而又脆弱的傻瓜,傻瓜。”小绯说着俯身在芳尘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了一下,眼中的尽是疼惜。

等到天快亮了那会儿,没等小绯叫,芳尘便自己醒了。

芳尘见小绯和月梅都已经穿好了丧服,赶忙问道:“我真是没用,竟然睡着了。我们是不是迟了?”

小绯闻此,赶忙安慰道:“这天还没亮呢,怎么会迟了。这会儿承安殿的灵堂应该也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会儿去应该正是时候,只等姐姐穿好丧服,咱们就可以动身了。”

听了小绯的话,芳尘这才安心,起身换好了衣裳就往承安殿赶去。

天依旧是黑的,所以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就显得异常耀眼。

因为除夕守夜的关系,整个宫里依旧是十分的热闹。

没有人会注意到悲哀的我们,因为他们的心里只有快乐。

芳尘赶到承安殿的时候,整个承安殿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灵堂,没有前来悼念的人,只有零星几个宫人在扫院子,整个承安殿安静异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见此,芳尘心里一阵的不安,赶忙往内殿走去。

当芳尘看到里屋空荡荡的床时,芳尘迷惘了,赶忙拉着一边正在收拾的小宫婢问道:“宁昭仪,宁昭仪她人呢?”

那小宫婢见此,立刻慌了手脚,赶忙跪倒在地回道:“回娘娘的话,方才娘娘一走,内务府就派人来说,娘娘是待罪之身,又是自尽而亡的,是罪人,所以不能设灵堂也不能立排位。只将娘娘抬走,说是要在天亮以前烧了娘娘,弃于后 宫那口枯井之中。免得晦气。”

天边渐渐的有了些许的亮色,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芳尘不顾小绯和月梅的阻拦,迎着冷风一个劲的在宫中空荡荡的甬道上奔跑。

不行,宁姐姐这一生,活的已经够苦了,我绝对不能还让她走的那么没有尊严,绝对不能。

正文 一九五章情不再

一九五章情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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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赶到枯井边时,宫人正准备点火焚尸。

芳尘见此,哪容的下他们这么无礼,于是快步上前,靠在了安放宁昭仪的台子上,厉声质问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宁昭仪,是九嫔之首,是谁借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这样对她?”

芳尘说着就像一只发了怒的小豹子,只要谁敢惹她便将谁撕碎一般。

闻此,那些个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没了底气,只有一个小太监低声回道:“回娘娘的话,这是上头下来的旨意,要奴才们这么处理的,否则咱们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上头的旨意?哪个上头?是陛下还是那个新晋的皇后?”芳尘说着,冷漠的扫视这里的每一个人,势必要他们说出实情。

那些宫人见芳尘气势汹汹的样子,也吓的不轻,都不敢再说话了。

芳尘就一直靠在宁昭仪身边护着她,与这些宫人们对峙,但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一直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吩咐道:“你们别在这里愣着,赶紧找个人去请示一下你们口中的大主子,到底是烧还是不烧。若是不烧我便带宁昭仪回去,设灵堂摆灵位,规格要正式,礼仪也一个都不能少。若是你们的大主子当真要烧了宁昭仪,那便将我一块烧了,扔进这井里就成。”芳尘说着又往台子上靠了靠,一脸的决绝。

小绯见此,心里也跟着着急。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升腾起一阵淡淡的恨意。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夏隐姐姐安排的吗?她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了皇后,为什么又要这样伤害我姐姐,我恨她,真的恨她。

去通风报信的宫人,这一去一回也耽误了不少时候,看着天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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