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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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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杰闻此,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下了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无言以对了。
小绯见此,也跟着叹了口气,来到芳尘身边低声解释道:“姐姐,这不是谭杰的错,谭杰是为了找铃儿和碧柳才出去的。”
芳尘闻此,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信,随即一把拉过小绯的胳膊厉声问道:“小绯你说什么,铃儿她们怎么了?她们怎么会下楼,她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走了多久,你快说啊。”
小绯从来没有见过芳尘对自己这样大声说话,有些惊恐的看着芳尘回道:“姐姐,就在你睡下不久,铃儿姐姐就说要去楼下买些蜜饯带回去,碧柳怕铃儿姐姐一个人不安全就陪铃儿姐姐下去了。我们见那个蜜饯摊子就在这酒家的对面,原本以为她们一会儿就上来了,没成想到灯会结束了还不见她们回,我这才知道自己错了,就叫谭杰下去找,看这情形,是没有找到。”
芳尘闻此,不禁瘫倒在地,顿时心乱如麻,生怕铃儿和碧柳会遭逢什么不测。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生的娇俏,若是被那些登徒子看上,欺负了,可怎么办啊?想到这里芳尘忍不住哭了起来,却强忍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小绯见此,赶紧跪到芳尘身边,轻抚着芳尘的背,低声安慰道:“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铃姐,求姐姐你不要这样,我现在就去找铃姐她们,一定给她们找回来。”小绯说着起身就要出门。
芳尘闻此,一把拉住了小绯,哽咽着说:“不行,铃儿她们已经找不着了,你难道也想走丢吗?咱们这就一起去找她们,一定会找到的。”芳尘说着,借着小绯的力站了起来,对谭杰说:“谭杰,方才是我错怪你了,我道歉。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带大家来这里也不会出这样的乱子。铃儿她们两个姑娘家,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现在一定是吓坏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找吧。”
谭杰见芳尘如此,正想开口拦着芳尘的,但就在这时,只见一衣杉不整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进了屋子,一进屋子就瘫倒在地。
芳尘见此,赶紧俯身扶起那女子,这才认出,这女子正是碧柳。
只见碧柳衣裳已被撕去了大半,半个肩膀都露在外头,脸上鲜红的掌印触目惊心。此刻的碧柳目光呆滞,没有一丝的生气,嘴角还淌着未干的血迹,最明显的还要数额头上的伤,深处都可见骨了,一看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芳尘见此,赶紧脱了外衣给碧柳披上,掏出怀中的手帕,双手颤抖的给碧柳擦着额上的血,柔声问道:“碧柳,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铃儿呢?铃儿不是和你一起吗?”
碧柳闻此,缓缓的转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芳尘一字一顿的说:“铃儿死了。”
正文 一一五章花落花谢
“不会,铃儿怎么会死,碧柳你告诉我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芳尘只觉的前所未有的无力,根本想不出铃儿的死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泪水已经决堤,连眼前碧柳的模样都看不清楚了。
“主子。”碧柳说着艰难的抓住芳尘颤抖的手,十分艰难的说:“主子,当时我陪着铃儿下楼买蜜饯,谁知刚站稳就觉得头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奴婢就被人带去了后街的小巷里,四五个大男人,就想,就想——”碧柳说着,再也说不下去,嘴角又蓦地淌了一缕鲜血来。自己也被血水呛到,狠狠的咳了几声。
小绯见此,赶紧俯身,将碧柳抱起,轻轻的放在了一边的躺椅上,低声安慰道:“碧柳,不要害怕,有我们在,我知道你受苦了。只是你怎么断定铃儿姐姐她死了呢。”小绯说着,满脸的悲戚,打心眼里不相信铃儿没了。
碧柳闻此,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强迫自己回忆方才恐怖的情形。
“当时那些恶棍想要非礼我和铃儿,我以死相逼,试过咬舌自尽,也撞破了头,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也誓死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但铃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那些恶棍欺负了之后,铃儿羞愧难当,就当着我们的面跳河自尽了。”碧柳说着,又狠狠的咳了几声,样子十分的痛苦。
芳尘见此,赶忙抓住碧柳的手,问道:“碧柳,你说铃儿是跳河自尽的?在哪里在哪里啊?是哪条河啊,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碧柳闻此,赶忙回道:“回主子,是奴婢无能,没有及时拦住铃儿姐姐,那些登徒子见闹出了人命,就跑了,而我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才回来向主子道明真相,奴婢自知有愧于主子,这就下去陪铃儿去了。”碧柳说着,拔下发间的簪子,就要自杀。
幸好谭杰眼疾手快,抬手将那簪子夺了下来。
芳尘见碧柳要寻短见,再也止不住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要去死?为什么都要这样伤害自己,你们可知你们死了倒是解脱了,而我呢,我这个活人应该怎么办?碧柳,你不准死,你要是死了,咱们都别活了。还有铃儿,你也不能死,我这就去救你。”芳尘说着,就往门外奔去。
小绯见此,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芳尘,双手扶住芳尘的肩膀,用力的摇了摇,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啊,铃姐如今已经出事了,我们很难过,你若是现在没头没脑的再跑出去,出了事,我们就真的别活了。事已至此,咱们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先驾车送你和碧柳回别院,再找护卫们过来支援谭杰,一起搜寻铃姐。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芳尘闻此,无语,只是定定的看着小绯,此刻的芳尘,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淡定温和的姐姐,而是一个脆弱无助的小女孩,如今只有小绯能够明白她的心,安抚她,照顾她。
小绯见芳尘终于安静了下来,索性将她轻轻的揽进了怀里,向谭杰使了个颜色。谭杰会意,俯身将碧柳抱起,十分温和的说:“碧柳姑娘,事出有因,谭杰得罪了,只将你抱上马车就好。”谭杰说完顿了顿,又接着说:“这发簪是让女子更漂亮的陪衬,而不是夺走女子性命的利器,碧柳姑娘好不容易才从皇陵里逃了出来,又经历了方才的磨难,就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不是吗?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姑娘应该想开才是。”谭杰说完将刚刚夺下的发簪,从新插回了碧柳的发间,温和的笑了笑,抱着碧柳下楼去了。
碧柳闻此这才正眼看了眼前的谭杰,却发现谭杰并不惊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温柔的心。只觉的心里淡淡的温暖,因为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温柔的对她说话,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的抱着她。
想到这里碧柳伸手轻轻的环住了谭杰的肩,实在是心力交瘁,因为她杀了人,同时也杀了自己。这条路再也回不了头了,不管往后的路上遇到什么阻碍,只能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再也没有退路了。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铃儿的消息。芳尘脸上虽然不表现出来,但心里不得不承认,铃儿确实是没了,没的无影无踪,就算是想要将她好好的安葬,都没有了办法。
一个清朗的下午,铃儿离开的第二十天,芳尘终于在后院给铃儿立了一个衣冠冢。在墓碑上刻上了铃儿的名字,安玲儿。舍妹安玲儿之墓。
芳尘跪在坟前,手里握着铃儿随身的那个铃铛,看不清表情,只是低着头喃喃自语道:“铃儿,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个铃铛还给你的,如今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怎么把它还给你啊。”芳尘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铃铛,又接着说:“铃儿,你若是在天有灵就托梦来告诉我,你在哪里,不要这样孤零零的呆在外边,不知道回家。”芳尘说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抱着铃儿的墓碑大声痛哭着。
夕阳染红了晚霞,也染红了离人的眼,也不知这样的分离还要再经历几许,或许只这么一次就够了。
自从铃儿离开之后,芳尘就再也没有笑过。平日里一有些风声草声,芳尘就会跳起来去开门,说是铃儿回来了。每天早上醒来,总是会不自觉的喊着铃儿的名字。
小绯整日守在芳尘的身边,有时候半夜都会起来看看芳尘睡的是否安好,因为小绯害怕,害怕芳尘会就此疯了。毕竟芳尘曾经说过,铃儿就是自己的左右手,人要是没有了手,要怎么活。这是一种幻肢痛,失去了双手的幻肢痛啊。
这日芳尘端了一碟蜜饯坐在铃儿的坟前发呆,半晌终于忍不住埋怨道:“铃儿,你这个傻丫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喜欢吃蜜饯才特意下楼要买给我吃的。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样,我失去了双手,往后啊,我就再也不吃这蜜饯了,你说你是不是对不起我。”芳尘说着,拿出手帕,轻轻擦着铃儿坟前的墓碑,幽幽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铃儿,你真是个坏丫头,真是个坏丫头。”
就在这时,只见碧柳一身素衣,也端着一碟子蜜饯缓缓的坐到芳尘身边,双目含泪,说不出的动人。
芳尘见了,有些惊讶,不禁问道:“碧柳,你怎么来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最好不要出门。这地上凉,你赶紧起来吧。”
碧柳闻此,将手中的蜜饯,恭敬的摆到铃儿的坟头,十分落寞的说:“主子,铃儿走了,碧柳心里跟你一样的难受,但是欢乐有时悲伤有时,您可不要过度伤怀,累垮了自己的身子啊。奴婢知道您把铃儿当做自己的左右手一样的珍惜。从今往后碧柳也愿意做主子您的左右手,一直留在您的身边陪伴您照顾您。只希望您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让铃儿的亡灵也得以安息吧。”碧柳说着拉过芳尘的手,满脸的真诚。
芳尘见此,忍不住抱住了碧柳,倚在碧柳的肩头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就是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我已经害死了铃儿,如今还整日来这里闹得她不能往生,是我的错。”
碧柳闻此,轻抚着芳尘的背,柔声安慰道:“主子不要再自责了,自打今日之后,铃儿一定会安安稳稳的投胎去了,愿铃儿来生投一户好人家,不要再受奴役之苦,可以活到百年归老。”
自从那日起,谭杰他们再也没有去德林镇寻访过铃儿,铃儿的惨剧,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别院里,再也没有人提过铃儿的名字,就连像铃铛的东西都没有再出现过。芳尘渐渐适应着没有铃儿的日子,而碧柳也努力的学着铃儿的样子照顾芳尘的起居。
如今已经是三月初了,芳尘盘算着君昱出征的日子,心里十分的焦灼。
这日芳尘正坐在窗前发呆,小绯忽然一脸神秘的进了屋,伏在芳尘耳边轻声说:“姐姐,小绯有件礼物要送给你,这件礼物很大,你要亲自去院子里看看。”
芳尘闻此,温和的捏了捏小绯的脸,批了件衣裳,就和小绯出屋去了。
一出屋子,芳尘就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只见原本还空旷的小院里,不知何时,竟立了一架秋千。因为院中无树,所以所有的木料都是谭杰他们从几里之外运回来的,光是选料运料就花了好多的心思。
芳尘走到秋千架前,摸着满含心血的秋千,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转身对小绯说道:“为了我,你们真是花了太多的心思了。小绯,帮我谢谢谭杰谢谢那些为了我奔波的护卫们。还有小绯,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弟弟。”芳尘说着慢慢的走到小绯跟前,抱着小绯,低声谢道:“小绯,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若是没有你陪着我,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挺过来。我只想说,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真的好了。”
“是真的好了吗?”这时芳尘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朗悦耳的男声。
芳尘闻此,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而后慌忙的松开小绯,回身对上了一双如同星辰般灿烂的眼眸。
正文 一一六章雏菊的花语
芳尘看着那人,瞬间陷入了那温情的目光之中。一时失语,忘了说,忘了哭,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芳尘,你难道就不想念我吗?”
那男子只说了一句,芳尘便像是被唤醒了一般,不顾一切的奔向那男子,就这样义无反顾的投入了一个空前温暖的怀抱里。
“君昱,真的是你吗君昱,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芳尘说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片刻就打湿了君昱的衣襟。
君昱见此,小心的捧起芳尘的脸,温和的拭去芳尘眼角的泪水,低语道:“咱们不是说好再也不哭了吗?你怎么又食言了?只是几个月不见,怎么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安心出征呢。”君昱说着轻轻的捏了捏芳尘的脸颊,说不出的疼爱。
芳尘闻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抬手轻轻的抚着君昱的脸颊,十分心疼的说:“你还说我,瞧你自己憔悴的,一定是不顾身体连夜赶路来的。脸色这么难看。”芳尘说着踮起脚尖在君昱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下,神色依旧有些落寞。
君昱见此,拉着芳尘走到秋千架下,示意芳尘坐上去。芳尘会意,乖乖的坐到秋千上去。
见此,君昱才安心的坐到芳尘的脚边,将头轻轻的靠在芳尘的膝上,牵过芳尘的手,慢慢的拂过自己的脸颊,这才真正相信,自己是真的见到了芳尘了。
“芳尘,再过半月我就要出征了,这次快马加鞭赶过来,只是想要在临走前见你一面。我方才听小绯说了你们这段日子以来的遭遇,知道你过得很辛苦。但是芳尘,不管怎样请你都不要放弃,我在这里向你保证,等这场仗打赢之后,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带你离开这里。因为我再也没有办法,让你总是处在这水深火热之中,艰难度日。就算皇兄再爱你,他也是一个君王,根本就没有办法给你一份完整的爱,我——”
君昱还没说完,芳尘就蓦地捂住了君昱的嘴,起身从秋千上下来,靠在君昱的身边坐在,十分淡然的说:“君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为任何人而活了,我只知道,我想跟你走,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君昱,你一定要回来带我走。我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背负什么千古骂名,也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我只知道,我不能再离开你了。”芳尘说着,紧紧的靠在君昱的肩上。好久,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和君昱在一起了,已经好久没有对君昱说过在乎他喜欢他了。
自从铃儿走了之后,芳尘似乎想开了很多,她真正体会到了人生苦短,说不定哪一天就忽然走到了尽头。为了不让自己遗憾,一定要趁自己还活着,爱自己想爱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眼下,却没有比及时行乐更重要的事情了。
君昱闻此,安心的环过芳尘的肩膀,将下巴轻轻的抵在芳尘的头顶,他知道能和芳尘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如今就算不说话,只这样静静的靠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只希望千难万险之后,下半生可以与良人相伴,从此不再分离,那么现在所有的等待和磨难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君昱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了芳尘。
芳尘见了接过锦囊,仰头问道:“这是什么?”
君昱闻此,脸上浮现出一个好看的笑涡,十分神秘的说:“是花种。”
“花种?怎么会送我花种呢?这是什么花的花种啊?”芳尘说着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锦囊,还真是满满一袋子的花种呢。
君昱闻此伸手将锦囊系紧,又重新握回芳尘手中,笑着说:“这花种到底是什么花,是要等到开花的时候才会知道啊。所以你就不要这么心急,只听我说说怎么种这花才好啊。”君昱说着,又将芳尘抱紧了些,就像讲故事一样,十分细心的给芳尘讲着怎么种花。
“芳尘,我知道皇陵这里荒凉,除了松树和柏树,几乎是寸草不生的。但是这花不同,不禁能适应这样贫瘠的土地,还能不停地繁衍生息。所以你只要在开春之后将它种下,两年以后一定会开花的。”君昱说着看了看那锦囊又看了看芳尘,接着说:“我答应你,不管怎样,两年后,花开之时,就是我们相逢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阻碍,山水田园,你想去哪里,我就随你去哪里。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种下这花,不要再想过去不开心的事,毕竟苦尽甘来,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芳尘闻此,看着手中的锦囊,只觉的自己正手捧着自己的未来怀抱着自己的希望。似乎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看见了阳光一样。似乎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山间小筑,群山环绕,一条清流从房前流过,院中有棵银杏树,每到秋天叶子都黄了,掉了整个小院一片的金黄。
晚上,明月高悬,夫妻两人坐在银杏树下,喝着拿银杏果煮的甜汤,数着天上的星星,恬淡,安适,与世无争。没有猜忌,没有阴谋,只是每天家长里短,偶尔拌几句嘴,但是铁打的感情却没有褪色的一天。
那就是我想要的,那就是我想要的。
芳尘想着想着就倚在君昱的肩头沉沉的睡去了。
君昱看着芳尘安静的侧脸,十分疼惜的吻了芳尘的额头,低声应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发誓,不管以后的路多么难走,我一定会给你那样的生活。”
等到芳尘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了。自己正安静的躺在窗边的躺椅上。
“君昱,君昱。”芳尘醒来看着周围一片的黑暗,不禁惊叫起来。
这时一人上前,抱住芳尘,温和的安抚着她。芳尘见此,这才安静下来,有些落寞的说:“小绯,他走了是不是?”
小绯闻此,有些无所适从的点了点头,问道:“屋里这么黑,姐姐怎么知道是我?”
听小绯这么问,芳尘不禁松开了小绯,淡淡的笑了笑回道:“怎么会不知道呢?试问小绯,你抱着我会和抱着碧柳是一个感觉吗?你呀,真是个傻孩子。”芳尘说着,扶着躺椅慢慢的起身,走到桌前,点起了桌上的烛台,屋里这才亮堂起来。
芳尘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君昱这次走的这么急,说是一面还真是一面,竟连告别都没有,若不是这怀中的花种,我还真以为方才是一场梦呢。”芳尘说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热茶,眼中说不出的落寞。
小绯见此,也在芳尘对面坐下,问道:“姐姐,等到昱王爷凯旋而归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要跟他走啊?”
芳尘闻此,忽然有些失神,转而一笑,伸手捏了小绯的脸颊一下,打趣道:“你这傻孩子,不会以为姐姐会不要你吧?”芳尘说着,起身坐到了小绯的身边,亲昵的揽过小绯的肩膀安慰道:“小绯,姐姐说过,这一生都会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所以姐姐这一辈子不管在哪里,都会带着你。哪里有我哪里就是你的家。因为小绯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信的人。就算是陛下和君昱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是比不上你的。所以当我看到你眼中的担忧和不确定时,我的心里真的是很难受呢。”芳尘说着,眼中闪着些许的失望,但还是努力的保持笑容,想要小绯安心一些。
听了芳尘的话,小绯这才露出了笑容。回身抱住芳尘,十分孩子气的说:“刚才的话是姐姐说的。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姐姐都不可以丢下我。还有,在姐姐心里我一定要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昱王爷也不能比我重要。”
芳尘闻此只觉的小绯孩子气,嘴里满口的答应,只想尽力给小绯哪怕一点点的安全感。如今生逢乱世,朝不保夕,前途堪忧,未来摇摇欲坠。不管那个美好的愿望是能实现的未来还是一个永远都实现不了的美梦,只要有哪怕一丝的希望,都要相信。
“好,小绯永远都是姐姐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芳尘说完,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愿天公见怜,眼下不求前途似锦,不求扶摇直上,只求离人可以平安,归来有期。
夜风中,君昱独自一人策马前行,手中一直握着那条历经磨难的雏菊手帕,忆起与芳尘过去的种种磨难,嘴角却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
“芳尘,不管怎样,你都要等我回来。两年之后,雏菊花开之时就是我们再见之日。那袋花种就是雏菊的花种,听老花匠说雏菊花代表着坚强快乐,同时也代表着深爱。只希望你能像是开放在旷野中的雏菊一样,坚强快乐的活着,不久的将来,我会用我一生的爱来回报你的情有独钟。”
君昱策马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的旷野中,只留下一排孤独的马蹄印。而他却不知道,雏菊的话语,不只是坚强,快乐。还代表着离别。
一去经年,重逢遥遥无期,不知何时才能见你笑靥如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正文 一一七章意外访客
自从有了秋千之后,只要天一晴,芳尘就会拉着小绯去院子里荡着秋千晒太阳。每天都会期盼着天气能再暖和一点,因为只有到了春回大地的时候,她才可以种下这花种,看看到底会开出怎样美丽的鲜花。
这日芳尘像往常一样,和小绯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因为人很少的关系,本来就不大的院子也显得很是凄凉。特别是铃儿走后,这院子更显冷清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欢笑声吵闹声,剩下的只是无边的沉默和死寂。
这些日子以来芳尘虽然表面上装作一副已经释怀了的模样。但是心里从来都没有把铃儿的事情放下过。虽然铃儿的离去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芳尘始终觉得铃儿走的太不值了,而那些欺负了铃儿的登徒子就是造成这悲剧的始作俑者。但自己如今却是那么的无力,连帮助铃儿找到凶手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看着铃儿白白的屈死,真的对不起铃儿,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想到这里芳尘幽幽的叹了口气,虽然被这午后的暖阳笼罩,却依旧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小绯见芳尘又在叹气,知道芳尘一定又是在想铃儿的事情了,于是故作轻松的问道:“姐姐怎么又再叹气啊,是不是和我一样,觉得咱们这个院子里少了一丝的生气啊。”
芳尘闻此,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其实芳尘知道,自从铃儿没了之后,小绯的心里一点都不比自己好受,本不想在小绯面前唉声叹气,但自己就是那么不争气,所有喜怒都摆在脸上,竟然一点都不会去掩饰。
“是啊,咱们这院子里是少了一点生气。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等到春回大地之时,咱们就可以种下君昱送我的花种,到时候这个小院里开满了鲜花,自然就有了生机了。”芳尘说着,微微有些失神,仿佛已经置身花海,看到了那神秘的花种盛开成娇艳的鲜花。
小绯见此,温和的笑了笑说:“若是姐姐想要看花,又何必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呢?谁说这冬季里就没有盛放的鲜花呢。若是姐姐答应,我这就和谭杰去给姐姐挖一颗红梅树回来,到时候不仅有花还有树,姐姐看了就再也不觉得没有生机了。”
芳尘闻此,只觉的小绯是在说笑,于是轻描淡写的回道:“就你鬼主意多。咱们这里土地贫瘠,就算是真的挖棵梅树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存活,还是不要做些无谓的事情了。如今这院子虽然空旷,倒也清静。你就不要为了我想那么多了。我真的已经好了呢。”芳尘说着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了。
小绯见了,没有回话,径自进了屋去。不一会就拉着穿戴整齐的碧柳出了屋。
芳尘见此,有些疑惑,不禁从秋千上下来,快步走到小绯他们跟前,有些紧张的问道:“小绯,你们这是做什么,不会是要出门吧?”
碧柳闻此,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小绯,又看了看芳尘,回道:“回主子,少爷说要带我去挖一颗梅树回来,栽种在院子里面。少爷说这样做是要让主子您知道,在这世上不是安心等待就有结果的。就算主子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那包种子也不一定会开花。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美景才是啊。”
听了碧柳的话,芳尘有些无奈的看着小绯,知道小绯又在孩子气了。可自己现在确实是没有心情来哄他,倒不如让他出去走走,好好的散散心,许是挖了一颗梅树回来就会开心了。
想到这里,芳尘问道:“小绯,你真的要出门啊?”
小绯闻此,点了点头回道:“姐姐既然说这梅树在这里是养不活,但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我倒要看看我安绯看重的梅树到底比不比得过姐姐那袋宝贝的花种。姐姐,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我的梅树只在最严寒的冬季里开花,也在姐姐最寂寞最无助的时候陪伴姐姐。而姐姐手中的那包娇气的花种,只能开放于盛夏,还要姐姐费尽心力的维护才能成材。孰轻孰重,姐姐心里应该已有分晓了。这会儿我就和碧柳去选一棵梅树回来,姐姐就在家里好好的等着,我会证明给姐姐看,只有我安绯才能给姐姐幸福。”
小绯说完,没等芳尘回话,就拉着碧柳匆匆的出了门。
芳尘见此,也没有上前阻拦,只是看着小绯的背影发呆,只觉的小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但气的却是那样的离谱。只是一颗梅树还有一包花种,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芳尘想想,虽然有一点心寒,但觉得小绯这样发泄一下也算不错,于是对着小绯的背影喊道:“小绯,晚饭前一定要回来,姐姐晚上给你熬汤啊。”
小绯闻此,虽然没有回头,但脸上却蓦地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心里念着:姐姐,我就是要你记得,我就像是冬日里的梅树那样,永远都是在你最寂寞无助的时候给你雪中送炭的人,而昱王爷只是给你锦上添花的那个人,那样娇弱的鲜花怎么跟我历经风霜的梅花比呢。
等到小绯走后,芳尘就进了屋子搬了张椅子靠在窗边坐着,只想等小绯一会儿回来之后可以第一时间看见他,不然这孩子又该胡思乱想,觉得自己不在意他了。
芳尘靠在窗台上,不知不觉的睡去了,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朦胧中只听到院中一阵声响,随即醒来,只想着是小绯回来了。
想到这里,芳尘赶紧揉了揉眼睛,将身上的外衣紧了紧,快步走出了屋子。
芳尘一出屋门,只觉的有些不对劲,眼前大门明明关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那刚才的声音——
想到这里,芳尘不禁一转身,确被眼前的情形怔住了。
只见一位锦衣男子,正坐在自己的秋千十分享受的摇荡着,见芳尘在看他,不但不觉得紧张,反而对芳尘邪魅的一笑,看的芳尘心里直发毛。
芳尘看着那男子,却也觉得这男子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但到底是在哪里呢,却也记不清楚了。但此时此刻芳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男子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否则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进了这守备森严的别院里,更不能如此从容的在这里荡秋千。
想到这里,芳尘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皇陵禁地,说,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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