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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教主,放过那扇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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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里。

“祁钰,我还是觉得你做的饭好吃。”东方不败换了睡衣趴在床上,无聊地玩着枕头上的流苏。他不爱看电视,因为现代片看不懂,古代片觉得假;也不爱玩电脑,只要一想到玩打地鼠时被祁钰嘲笑他就不高兴。魂淡祁钰,说什么玩电脑要从练习打字入手,让他练了一周的打地鼠。那些地鼠总是一只接一只,还没等他把这只打下去,那只又冒了出来,害得他手忙脚乱。虽然最后的成果是显著的,但是他已经失去了对电脑的兴趣。

他看着换了浴袍要去洗澡的祁钰,想着怎么打发如此无聊的时光。

“那我回去做给你吃。”祁钰拿了换洗的衣服,就要进浴室,瞟到东方不败那“我很无聊”的表情,道,“要是实在无聊,过来和我一起洗?”

“不要。”东方不败白了祁钰一眼,干脆闭上眼睛练习内功。他对于现在的处境,有些茫然。虽然他觉得非常幸福,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他必须依附于祁钰,没有祁钰,他的存在就没有了意义。祁钰在那个世界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呢?这种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觉。他想,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适应现在的生活,需要时间去争取自己的地位。同样的,祁钰也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帮他融入这里,需要时间去容忍他的无知。

无知?东方不败不由得错愕,他终于想到近来他焦躁不安的原因了。祁钰即使去了他的世界,也是博学的,他懂得的东西,祁钰也懂得,没有武功,祁钰也能生活得很好。可是他呢?对于祁钰的世界,他一无所知,没有了祁钰的庇护,想必他是活不下去的。然而他东方不败又岂是甘愿躲在他人羽翼之下的?就算那个人是祁钰。

“想什么呢?”祁钰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东方不败回过神来,就看到了眼前祁钰的大脸。

“祁钰……结完婚,我该做什么呢?”东方不败凝眸看着祁钰,语气很是认真。

“小柏想做什么?”祁钰笑呵呵的翻倒在旁边,把脑袋枕在了东方不败的小腹上,仰头看着东方不败,“我一直等着你问这句话呢。”

“我不知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而且我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叫做户口的东西,不是会很麻烦吗?”东方不败撑着自己的下巴,想着自己的特长。

“户口和身份证都不用担心,我先前就跟民事部门那边协调好了。我觉得,小柏可以给我们公司的游戏做代言。”祁钰把玩着东方不败的头发,建议道。

“游戏代言?那是什么?”

“我们公司计划出一款新游戏,走古风仙侠路线,和小柏的气质刚好吻合,小柏可以拍一个视频为游戏做宣传,接下来也可以加入游戏部,为游戏部提供一些意见建议,比如这个招式应该叫什么名字,那个动作是不是做对了。3d游戏追求真实感,要是后空翻的重心位置不对,握剑的手势不美,就会影响到游戏的整体效果,小柏正可以帮他们避免这个不足。”

“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嗯。回去以后我把你介绍给游戏部,你们交流一下你就知道怎么做了。我相信有了小柏的加入,这款游戏一定会大卖的。”祁钰伸手拉下东方不败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早就给我想好了?”

“也没有很早。我只是想在将来,大家看到我和你的时候,不会说,这是祁钰董事长的爱人,东方不败;而是会说,这是著名业界人士东方不败的爱人,祁钰。小柏,你要相信,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也比任何人都爱重你。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体原因把你当做女人。你是我祁钰的爱人,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从来没想过我要金屋藏娇,虽然我希望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我更希望你在哪里都能文成武德,睥睨四方。”

“祁钰……”东方不败垂下头,把脸贴在祁钰的脸上。

“嗯?”

“你总是这样,让我找不出一点理由不喜欢你。”

“都要结婚的人了,别说傻话。”祁钰抬手揉揉东方不败的发顶,接着把手滑下来揽在东方不败腰上,按灭了床头灯。

第二天,他们上午去了荷兰的政治中心海牙,游览了国会大厦、国际法庭和女王办公室,中午在grotemarkt吃了午餐。下午就近去了代尔夫特。代尔夫特是荷兰皇室别院的蓝白艺术小镇,在这里,四处都是蓝白元素。碧空如洗,屋檐下的风铃在风中摇曳,叮叮的空灵声响像是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那种简约的美好,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童话镇。晚上他们就寄宿在镇里,小木床舒适写意。

第三天,他们前往鹿特丹,一下车就直奔圣劳伦斯大教堂。在那里,他们将会交换戒指,许下爱的誓约。

作为第一个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同性情侣在荷兰享有着极大的自由。他们在圣劳伦斯大教堂外面拥吻,不但没有人横眉冷对,指手画脚,还赢得了围观群众祝福的掌声。

后来他们又去了小孩堤防风车群,尝试了生吃鲱鱼的滋味,买了两双敦实的木鞋和几包奶酪。

两个人在荷兰玩了七天,玩得心满意足,却不知道李慕白已经焦头烂额了。

69会议室的门~~1

他们回去时;是李慕白焦头烂额的第三天。

他和几个长期合作项目的公司负责人坐在会议室里,已经陷入了胶着状态。

“李总;我们只不过想要终止这次合作;你点个头签个字就好,至于僵持这么久吗?”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人说道。

“郑先生,你们提出的合作终止协议实在是太过儿戏了,祁董不点头,我不能签字。”李慕白揉了揉眼下的黑眼圈,疲惫至极却没有丝毫睡意。

这些人是太闲了集体抽风是吧?什么和同性恋合作会对自己的公司造成不良影响;一个两个全来解约。要是真的有诚意就别把过失都推到这边好吗?想单方面终止合约还不付违约金,只怕到哪里都说不通吧?还想人多力量大法不责众不成?

但是这么多人集体提出异议,李慕白的确是吃不消了。上个月市长的二儿子从国外回来,融资了一家规模不小的it公司;隐隐有想要和jq公司分庭抗礼的趋势。他本想等到祁钰度蜜月回来后再向祁钰交代的,没想到那位二世祖下手倒是够快的,竟然扯出了祁钰的性向做文章。

当今社会中,同性恋仍然是不被理解的,同性婚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很多人甚至歧视同性恋人。

虽然他不是很赞同祁钰通过电视台高调宣告东方不败所有权的做法,但是他很敬佩祁钰有这种勇气。

是的,祁钰从来都是敢于大刀阔斧的革新者。他母亲把jq公司交给他的时候,只给了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是他奋斗了那么多年之后,已经抓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在手里,并把jq推进成了国内it行业的龙头,国际it行业的佼佼者。

这一切都是因为祁钰敢于尝试,并提前做好了一切意外的应对措施。

李慕白知道,他和祁钰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

祁钰的性格中有一部分很霸道,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有时候你以为他放弃了,实际上只是他选择了曲线救国。如果有人侵犯了他的地盘且不是他心目中的自己人,就等着被收拾吧。

李慕白虽然十分想知道祁钰会怎么收拾眼前这批人并且已经对这些人心生垂怜了,但是现在他仍然很头疼,是真的头疼。任谁总是睡不好觉都会觉得头疼的。

“李总,你这话就不对了。祁钰手里有权,你也有权,你凭什么听他的?”那位郑先生又发言了。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讨论这么无聊的问题,郑先生,我觉得你们不知道祁钰的脾气简直是一种悲剧。”李慕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我的脾气怎么了吗?”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传来了一个温润低沉的男声,“小柏,你觉得我的脾气不好吗?”

“就是因为你总是表现得脾气太好了才会被人误认为可以欺负吧?”东方不败瞥了祁钰一眼,自顾自地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所以说,各位都是来欺负我的?”祁钰笑了笑,关上了会议室的门,“不好意思,我和我家小柏出去玩了,让大家久等了。那么,各位想怎么欺负我呢?”

他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就坐在那些公司代表的人群中间,丝毫不在意自己被群敌环伺了。

“祁董,这话就严重了。大家好歹合作过,情分还是在的,我们不过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情。”

“唔,让我猜猜,市长家的那位公子给了你们多少好处?真是个孩子,我不过吊销了他的执照他就计较起来了。我本人,对于这种不乖的小孩儿,可是不怎么喜欢呢。”祁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视线锁定在那位郑先生身上。

“各位列出的条款,恕我一条也不能答应。不过解约我是很赞同的,毕竟大家好聚好散,优秀的合作人还是很好找的。明天jq会提起公诉,请各位做好准备。”

“祁钰,既然你想撕破脸,那么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觉得你能打赢那场官司?你以为市长的势力仅限于本市?”

“至少他的势力范围不会覆盖到这个会议室。”东方不败忽然开了口,一根银针直直射了过来。

祁钰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伸手去接,银针刺入手掌,引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其实他是想接住那根银针的……果然是《葵花宝典》中的针法太过高明了吗?祁钰扁了扁嘴。

“祁钰!”东方不败站起身来,走到祁钰近前,拉起他的手仔细端详,找到针尾把针拔了出来,“你干什么庇护他?”

“小柏,在这里是不可以随便杀人的。你要是杀了他,我们就会有大麻烦哟。”祁钰苦笑了一下。

“那你早说嘛,我刺他哑穴,听到这么个破锣嗓子用这么大的音量说着让人不愉快的话,实在是很痛苦诶。”东方不败给祁钰揉了揉被刺中的手心。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的一众人等都傻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这夫夫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以东方不败的发针速度,那些人是瞧不真切的,是以那个人并不知道刚刚自己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其他人也不知道祁钰被绣花针蛰了一下。

“不过小柏啊,你这针是从哪儿来的?”祁钰扫视了一番东方不败的领口袖口,不知道东方不败把针藏到了哪里。

“发带上,有时候是裤腰上,还有时候是袖口上。”东方不败答得很自然。

……好吧,他该庆幸自己手贱吃豆腐的时候从来没有被扎过吗?

就在夫夫二人完全无视了会议室中的一干人等的时候,那位郑先生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还是《月亮之上》。

祁钰觉得,市长家的二儿子一定是脑袋秀逗了才会找这种人给自己办事。

如果要他选,他至少会选一个,手机铃声是《沧海一声笑》的。

况且,开会的时候请把手机调成震动或者静音,这种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得吗?

“祁董,二少想直接跟您聊聊。”郑先生先是嗯嗯啊啊了几句,就把手机递到了祁钰手边。

“祁钰?”电话那头的声音挺清亮,但是每句话的句尾都带着一种上扬的调调。

您是出国出得太久一时扳不过来了还是故意以此显示您是值钱的“海龟”?

祁钰嘴角勾起笑意,示意那人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开了免提。

“二少?不知怎么称呼。”他回头见东方不败靠着他的椅背玩着手上的婚戒,一副十分无聊的样子,十分自然地拉着东方不败坐到了他的腿上。

李慕白揉了两下脸,觉得还是无法直视祁钰和东方不败此时的样子,干脆端起自己的咖啡杯离开了会议用的圆桌,坐到了旁边,猫着打盹。

“叫我paul赵就行。”

“……”祁钰觉得,这个二世祖真是太难得了,办的每件事都能戳到他的雷区。只凭这个名字,他就能猜出这位小少爷平时的说话模式,肯定是:我不care你要怎么解决这个case,但是如果你不能在deadline之前交上一个合理的paper,那么不好意思,我会fireyou!

他宁愿听到别人飙英文也不愿看到这种中英混搭,中英夹杂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大拌菜里混进了羊杂一样诡异。

“那么,不知二少有何贵干。”祁钰玩着东方不败的头发,问道。

“……”你不准备叫我的名字还问我怎么称呼干什么?还二少,你怎么不叫二缺?赵云熙在电话那头狠狠抽了抽嘴角,“只是生活太过无聊了,和你玩个小小的游戏。”

“我经常在gay吧见到贵公司的李总,若是他出柜,我不会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结果高调出柜的竟然是当初的‘十大杰出青年’,从来都洁身自好的祁董,这让我不由得兴奋呢。”

“所以你想怎么玩?”

“国内的其他领域都被你侵占的差不多了,我也不跟你争,听说你们最近在谋划出一款游戏,恰好我也准备进军网游这个圈子,我们就以游戏公测的受欢迎程度定输赢怎么样?”

“耗时长久的比试。”

“但是很有价值不是吗?若是你输了,就带着你所有的身家财产滚过来伺候我;我输了,名下企业的产权都归你,怎样?”

“哦?伺候,是什么意思?”祁钰被稍稍挑起了兴趣。

“既然你是同性恋,和哪个男人都没差吧?”赵云熙低低地笑起来,“我可是肖想祁董已久了呐。”

“你的喜好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祁钰感觉有些诡异。照这个人的说法,他可以理解为,是那位二世祖看上他了吗?

70番外·雪

风清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陆猴儿已经不在很久了。

他只是淡淡地“啊”了一声,便再没有言语。

令狐冲觉得,也许他告诉风清扬这件事情,都是多余的。

风清扬是超然物外的;人走人留,于他,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会一直呆在这思过崖上,看着崖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哪里也不会去。令狐冲是这样想的。

他起身告辞,和风清扬别过。这个在他生命中起到转折点作用的男人;他该是再也不会见到了。

风清扬没有理会令狐冲。

他还在消化那个消息。

那只笨猴子蠢猴子,竟然已经死了。

为什么呢?他明明还那么小。

风清扬也以为;他不会对这个消息有任何的感觉。毕竟;他见过了太多的生死。当年剑宗一夕之间化为虚无,他也并没有生发出什么感慨。

世间的一切,有生就有死,轮回往复,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什么可伤心的呢?

可是想到那只小猴子,他竟然就动摇了。

他在崖边坐下来,定定地望着崖下黑黝黝的未知,觉得那只猴子就像是身边的这一片积雪,轻飘飘地落下来,落在他的心上,就再也不动了。

“我叫陆大有,你可以叫我陆猴儿,今年属猴,十七岁,是华山派的门下弟子。你呢?”他脸上带着友好的笑意,圆圆的眼睛很是讨喜。

——真是,哪里来的傻孩子,还“今年属猴”,那你明年属什么?

“你骗人,你的脸看起来比大师兄还嫩,摸起来比小师妹还滑,怎么可能年纪那么大?”他嘟起嘴,两颊鼓起来,像是一只刚刚出屉冒着热气的包子。

——呵,都多大了还撅嘴?还敢怀疑我的年纪?

“我问过师父了,好像你的确是我师祖诶……那我往后就叫你师祖好了。”他被他那师父打了十下板子,一坐下就疼得龇牙咧嘴的,笑意却还是从眼睛里流淌出来,柔润了料峭的寒风。

——你竟然敢问你师父剑宗的事情,我该说你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师祖,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回锅肉,你尝尝?”他举着筷子,一副你不吃我就绝不放下的样子。

——君子远庖厨,就算年纪小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好吧,不吃就不吃,我知道我的厨艺差,下次让厨房的大师傅给你做,到时候你可不能不吃了。”他被拨了筷子,却也不恼,只是嘟着嘴装好食篮,圆眼睛里写上一点委屈。

——这才对,有时间不去采采冬菇练练剑,舞刀弄枪地做什么?就你那笨样,拿菜刀也不怕切了手。

“师祖,你整天呆在崖上多憋闷啊,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你别小看这只小猴啊,它可有灵性了,是我师弟。”他把小猴子献宝一样拿出来,满脸的得意,好像那不是一只猴子,而是他的让人骄傲的儿子。

——还师弟?让岳不群知道了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师祖,你受伤了?赶紧让我给你包一包。”他凑上前来,也不管自己技术是不是过关就要上手。

——我让你包完了,手就不是手,是咸猪蹄了。

“师祖,我明天就和大师兄下山了,你会不会想我啊?没关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给你送汾酒喝。”他大大的眼睛里有一些不舍和忧伤,语气却还是那么活泼开朗。

——忧伤是因为你那小师妹死了,不舍,是因为什么呢?

……

什么时候,他一片雪白的世界里,出现了别的颜色?陆猴儿的一句句话,就像是一个个气泡,冲破层层阻碍冒出来,然后在他的心中爆破。碎片零落,顽固地占据了记忆中最重要的角落。

他想起,第一次见陆猴儿的时候,那个人虽然仍带着稚气,却鼓着双颊,不顾受伤的脚,硬要把他背下崖的情形。他深埋在冰雪之中多年的那颗心,第一次感觉到了浅浅的温度。虽然最后是他把那只小猴子扛着扔下了崖,可是那种天真无邪的关怀,的确是很久不曾见过的了。

他想起,第二次见陆猴儿的时候,那孩子叫他“师祖”的神情。那是一种很微妙的表情,有些不情愿,又有些欢喜。他不能理解,却也懒得去问。现在想要知道为什么,却是迟了。

他想起,第三次见陆猴儿的时候,陆猴儿带了一坛酒,说是冬天崖上太寒,喝酒可以暖暖身,过了一会儿又说酒喝多了伤身,不要多喝,絮絮叨叨了半天,也不见有想走的样子。那时候他身上裹了厚厚的棉衣,不像一只猴儿,倒像一个球儿。

他想起,第七次见陆猴儿的时候,陆猴儿带了一只小猴儿。大猴儿把那只小猴儿蹲到他肩上,让那只小猴儿叫师祖,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又看。既然不舍得,为什么不自己留着呢?给了他他也不会养的。

他想起,第十次见陆猴儿的时候,正是大年初一,那孩子以为他没有注意,在他榻上放了一件新衣。新衣的颜色素白,就像那孩子一样的干净。

他想起,第十二次见陆猴儿的时候,他正在小憩。那只猴儿蹑手蹑脚地摸进来,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过了一会儿,他佯装刚刚睡醒,什么都不知道,而那只猴儿的脸上还是一片烧红。

他想起,第二十五次见陆猴儿的时候,猴儿要和令狐冲一起离开。他什么都没说,一脸漠然。猴儿却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敲了一下小猴儿的脑袋,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师祖哟”,完全不在乎他的态度。

于是,他才只见过陆猴儿二十五次。

二十五次的时间加起来,大概也不过是十个时辰。

他有太多的十个时辰。

这一个,是唯一记得清清楚楚的。

他想,陆猴儿就像是一片白月光,会一直亮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擦不掉,抹不去,就静静地呆在那里。

他并不清楚他对陆猴儿的感觉是什么,也不清楚陆猴儿对他的感情是何种性质。他只是觉得,生命中一旦有过了这个人,再失去了,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寂寞了。

当初他没有教陆猴儿独孤九剑。他有些后悔了。他还记得他骂那猴儿笨时,猴儿眼中转瞬即逝的伤心。

当初他不教陆猴儿独孤九剑,只是觉得,责任和技艺这种东西是连在一起的。你会的东西越多,责任就越大。他终日守着这雪峰,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孤高,而是外面实在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严格说来,只怕对他感兴趣的人有很多。被人觊觎的感觉很不好,秘技武功在身,有时候不过是一副枷锁,锁住了所有的自在逍遥。他不想陆猴儿这样。

他私心以为,把独孤九剑传给了令狐冲,麻烦就都会去找令狐冲,而令狐冲还能凭着这剑法保护那只蠢猴子。可是如今看来,令狐冲终于被磨砺成熟,蠢猴子却因为太过弱小不在了。

他一直以为,越是弱小的人越是好活,越是没有苦恼。他想,陆猴儿一直这样天真无邪与世无争的,多好。

是他错了吧?

是他错了。

他不该低估这个世界的恶意,也不该低估那猴儿的纯良。

就算是想再看看那猴儿黑葡萄般水润圆滚的眼睛,再摸摸那猴儿肉包子般鼓鼓囊囊的面颊,终究也是不能够了。

寿数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碟,越是脾气不好的,它越是礼让;越是眉眼温顺的,它越是欺负。

风清扬又发了半天愣,拢了拢衣袖站起身来。

小猴儿这时候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他的身边,看样子还很欢乐。

蠢物,你不知道你那猴儿师兄已经不在了吗?

看吧,你干嘛把小猴儿扔给我呢?我从来不会照顾它的,一直都是它自己饿了就出去找食吃,不饿了就回到我身边腻着,怎么赶都赶不走,倔起来,活脱脱就是另一个你。

风清扬拎起小猴儿蹲在自己的肩上,突然觉得厌倦了这大片大片的纯白和暗灰。

他大半辈子守在这思过崖上,不过是嫌弃人世太过纷扰,而他还要给独孤九剑等来一个合适的传人。

如今令狐冲已成气候,而那滚滚红尘似乎也因为那只没有回来的猴子多了些吸引人的成分。

是啊,那只猴儿可是相当狡猾的呐,每日在他耳边念叨东家的凉糕好吃,西家的竹叶青醇厚,南方的水村山郭毓秀,北方的大漠荒原值得一游。

也许,他该去看看那只猴儿还没看够的世界,然后在某个黄昏时刻睡去,再也醒不过来。

71会议室的门~~2

“祁钰;你大可不必贬低自己,你不知道你在大学的时候;在地下情人榜的排名有多靠前。你作为‘别人家的孩子’,可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呢。”

“所以呢;你因恨生爱了吗……嗷,小柏;疼疼疼疼。”祁钰刚刚嗤笑着说了一句;就被东方不败捏住了嘴巴。

“呵呵,被小情人□了?我前些天开车路过看到你们的时候;看他的气色不太好,被你欺负的太狠了?光看那张脸;我还以为是个女人;被你搞大了肚子犯孕吐呢……”

接下来的话全都消了音;因为祁钰已经把那个手机捏碎了。

他慢慢松开手,手机零件一个个掉落在桌上,蹦得四处都是,那砸在桌上的一声声响好像砸在在座每个人的心上。人们一时错愕。

祁钰是一个力气巨大的怪物吗?他们不由得这么想。

“慕白,市长家的二公子叫什么?”祁钰问道。

“啊?哦,赵云熙。”李慕白正睡得开心,就被祁钰点名了。他缓了缓,才意识到祁钰在说什么。

“赵云熙……很好,我记住了。”他指了指那个郑先生,道,“你回去跟赵云熙说,我和他玩这个游戏,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和他算算侮辱我家小柏的账。”

“回去?”东方不败挑了挑眉,“你还想让他们回去?既然这些人先前和你合作过,就说明还是有一定才能的吧?既然都在这里了,为什么不人尽其用呢?如果你不想用就毁了,免得便宜别人。”

他被那位二少爷挑起了火气,正没地方撒,如今要是让这些人就这么走了,他会憋闷死的。日月神教的不败教主被那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欺负到头上,这感觉还真是新鲜。

虽然不能杀人,整人还是可以的吧?

“小柏,你要干什么?不可以杀人。”祁钰不由得再次叮嘱。没办法,自家老婆杀人比切菜还麻利,一个不留神自己就该被拉去枪毙了。

“不杀人。”东方不败扬起一抹笑,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盒,他缓缓地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枚极小的朱红色小丸,大小和那什么速效救心丸一样。

他笑得更灿烂了几分,扫视了一下场中的各位公司代表,手指一弹,小红丸就一枚接一枚地飞了出去,直直射进了那些人的嘴巴里。

那些人根本就没看清小红丸是怎么到嘴边的就“咕噜”一声吞了下去。有的不巧紧闭着嘴巴,被小红丸的力道敲掉了半颗门牙,血流了满嘴。

“你你你做了什么?”一个秃顶中年人惊慌地叫了起来,他就是被敲掉门牙的人之一,一说话就漏风,捂着嘴鲜血直流的样子很好地震慑了场中的其他人。

“我做了什么?不过是送了你们点东西罢了。”东方不败把小盒扣上,放在手里把玩,“给你们吃的东西呢,叫做三尸脑神丹。唔,不对,以前里面有三只尸虫,所以叫三尸脑神丹,现在每粒药丸中就只有一只尸虫了,该叫一尸脑神丹才对。吃了这个药丸的人呢,第一天会时冷时热,脑袋极为不清醒,之后便与常人无异,但是每月初一十五必须要服解药,否则尸虫入脑,啃咬脑髓,宿主会立时死亡。所以从现在起,你们都是我的奴隶。要是有谁不听话,可是会吃苦头的。”

“你胡说!什么三尸脑神丹,你当你写小说啊?脑子有病吧?”另一个被敲掉了门牙的人道。

“随便你们信不信。”东方不败眯起眼睛,往祁钰身上一靠,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小柏,他们不会信的,在这个世界,什么蛊虫啊,苗疆啊,都是太过不切实际的东西了。你还不如拿着银针直接抵住他们的喉咙,说不听话就死,来得更有用些。”

“我身上的银针不多,不能浪费在他们身上。”

“容我插一句嘴,祁钰,你已经把他们搞昏头了。”李慕白抖了抖已经空了的咖啡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嗯,总体来说今天的确很像是一出闹剧。”祁钰点点头,他转向那些已经呆滞的公司代表们,道,“既然各位不相信,就请便吧。”

李慕白走上前打开了会议室的门,那位郑先生匆匆走到门边,刚想要出门,就一个哆嗦坐到了地上,牙齿咯咯直响,剩下的人也一个个瘫倒在了地上,嘴里都不住念叨着冷。

李慕白看了看会议室里的情形,撇了撇嘴,把郑先生向后踢了踢,又把大门关上了。

结果刚刚哆嗦着抱成一团的人又开始抓着自己的衣服叫热。

“咦?他们怎么发作得这么快?”看着地上痛苦不已的人们,东方不败不由得疑惑。

“你不能拿他们和身怀内功的日月神教教众比啊。这些被酒色蛀空了的皮囊,也许受不住那种痛苦呢。慕白,你先去休息吧,这些天辛苦你了。我想办法把他们各自送回去。”祁钰抱着东方不败的腰把人放到地上站好,自己也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

“本来累得不行,现在变成这样,倒是有精神了。我等你解决了这件事再回去。”李慕白抱起胳膊倚在了门上。

“祁董,祁董……我……我和您继续合作,您能不能……”那个掉了半颗门牙的秃子忍不住了。

“你还是回家仔细考虑一下比较好,”东方不败在那人面前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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