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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教主,放过那扇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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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喘息声又继续传出来……

祁钰掏掏耳朵,正待和自家教主回去亲热,暗处就出现了一名暗卫,手里一左一右拎着林震南和林夫人。

“教主。”在柴房外面碰到东方不败,显然出乎暗卫的预料。他愣了一下,赶忙手忙脚乱地该拎为抱,忽又觉得林夫人一介女流,抱了似乎不太合适,又改抱为扛,一个人折腾得不亦乐乎。

“行了,把他俩送到杨副香主的房中……拎着就行。”东方不败实在看不下去了,道。

“是,教主。”暗卫小哥如蒙大赦,拎起林震南夫妇,一眨眼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还好遇到了教主,不然把这两个人随便丢到柴房,不就又要惹教主生气了吗?暗卫小哥拍拍胸口,暗自庆幸。

“小柏,咱家这只暗卫真有意思啊,”祁钰笑得打跌,“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怎么,你想知道?”东方不败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祁钰,小眼神就像刀片,割得祁钰浑身疼……

“不,我知道他的名字干什么?我只是想给非非物色个合适的专属护卫。”祁钰矢口否认,觉得自家再也不用买醋了。

虽然吃醋的东方不败也萌得要死就是了……

两人又回到杨诗诗的房里,暗卫已经把林震南夫妇弄醒了,还叫来了林平之。只是这夫妇二人都受过重刑,浑身是伤,显然命不久长。

“平之……孩儿……”林平之搂着林夫人,替她抹去满脸的泪,自己也不知不觉间泪湿重衫。

林震南却不像林夫人那样儿女情长,他打量了一番四周,拼凑起力气,说道:“孩儿……这些是何人?”

“这些都是好人,穿红衣的那位是我师父,东方不败东方教主。”林平之答道。

“东方不败?!”林震南瞪大了眼睛,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这逆子!”

他还待骂,后一口气又上不来,生生卡在那里。

林平之赶紧凑上去给他顺气,东方不败在一旁冷冷地道:“小林子拜本座为师,便是逆子?”

“师父不是的!”林平之见东方不败面色不豫,赶紧出言否认,“爹爹他只是……只是一时拎不清,师父的救命大恩,林家没齿难忘。”

“小林子,于你,我可没什么救命大恩。林氏夫妇这样子,顶多再活一炷香的时间。”

“什么?”林平之大惊。他才刚刚得见自己的父母,满心欢喜,满以为人还活着就有希望,怎会料到结果是这样?登时面色一白。

“五脏俱损,筋脉全断,失血过多,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这间房留给你,事后随便你去哪里。”东方不败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师父,师父你不要我了吗?”林平之不由得惊上加惊。

“你拜我是为了让我救你的父母,如今我没救成,你也不必跟了我这个邪教妖人,有何要与不要之说?”东方不败的语气还是很薄凉。

“平之拜过师父就决定一心一意随着师父了,绝没有什么……什么邪教,邪教妖人的念头!”林平之急道。

“随你。”

一行人从杨诗诗房中出来,掩好了门,祁钰面上的表情却比东方不败还要严肃。

“小柏,明天我们就去西湖吧。”

《辟邪剑谱》的下落,大概此时林平之已经知道了,应该不会再落入旁人手中,那么,任我行就是当前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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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网和电脑都不好用QAQ码字码得身心俱疲是闹哪样QAQ

嗯……总算把这块写过去了,因为实习导致最近拎不清剧情,每天都昏昏欲睡……

48暗牢的门~~1

深秋时节去西湖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既然祁钰这么郑重地提出来了;东方不败也不会拒绝。两人商定了具体路线之后便听得有人敲门。

“进来。”东方不败道。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林平之。小家伙的眼睛像是兔子眼睛,通红通红的;鼻翼还在翕动;看来刚刚哭的很厉害。

“师父……”他说,声音里有小小的委屈;拖长了调又像带了撒娇。

“怎么?”东方不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斜睨着林平之道。

“我决意跟着您,绝无悔改,只是想先护送父母回到福州,葬在祖坟里,让他们落叶归根;少受独处异地的凄苦,还请师父成全。”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大抵是伤心太过的缘故。

祁钰拿了个杯子放到桌上,蓄满茶水,示意林平之过来坐下。

林平之犹豫了一下,过来坐了,就听东方不败道:“你既决意跟着本座,便是本座的人,此去福州定然有青城派的宵小之辈相扰,你且等几日,本座调几个人护送你去。”

“师父,这……”林平之的眼眶中又有水汽凝聚。从福威镖局被灭门以来,他累累若丧家之犬,连村头老妇都能将他欺负了去。东方不败贵为一教之主,竟能为他的安危分神,怎能让他不感动?不仅是武功,东方不败的魄力和威严,也是他想要学得的东西。如今受了东方不败的关怀,他竟觉得,就算东方不败什么都不教给他,只要能呆在东方不败身边,给东方不败做些事情,也是好的。

“你送他们回去之后,可要守孝?”

“若师父应允,平之想守三个月。”觉得东方不败是出于真心,林平之也少了些拘谨。

“那便这样。我明日要动身外出,并不在黑木崖,三个月后你回去,我也差不多回去了。小林子,我既然认了你,便会真心教你,只是我有几个底线,你最好不要碰。第一,不许有碍于祁钰,就是这个人。”他说着,用手一指祁钰,“至于有碍的标准是什么,我这个人比较霸道,只要是我觉得造成了祁钰困扰的事情,都在有碍的范畴。犯了这一条的人,必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林平之的脸色,接着道:“第二,不许对本座撒谎。再十恶不赦的事情,只要你跟本座讲了实话,也还有转圜的余地,再不足轻重的事情,只要有半句虚假,本座也决不轻饶。”

“第三,若是非非又做了什么恶作剧,不许和她计较。她如本座亲女,谁也不能动她。这三条,你可记清了?”

“平之记清了。”

“逝者长已矣,来着犹可追。小林子,你别忘了你拜我为师的目的。”

“平之谨记心中,不敢忘。”林平之肃容行礼,“师父出行在外,也请注意添衣吃饭。”

东方不败点点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住在杨副香主那里几天,正好磨磨你的耐性。”

林平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红,诺诺应了一声便离去了。

祁钰在一旁玩着茶盏,道:“师父,你既然收了小林子,也收下我吧。”

“嗯?你想习武?”

“是啊。”祁钰答道,“这样子什么都不会,总有一天会拖累你。学上两招,就算变不成高手,至少少让你操点心。”

“我教人的时候很刻薄的,你这个年纪学武也会很辛苦。”

“我不怕。”

“那让我摸摸你的骨骼,看看是不是学武的材料。”

东方不败说着,双手就滑上了祁钰的肩,顺着祁钰的背抚了下去。与其说是在摸骨,不如说是在给祁钰顺毛。

那双手抚过祁钰的背,便环在了祁钰的腰上。

“你明明比较喜欢打算盘、想歪主意,何苦为了我勉强自己?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压力太大,太辛苦吗?”

“小柏,我可没有勉强自己。我想学武,只是想要更加适应这个世界,和你长长久久地过下去。若是有一天我们回到了我的世界,我也会让你学一大堆东西的。”至少要学会电视怎么看,电脑怎么玩。祁钰默默盘算。

“学就学,什么能难得倒我?不过明日我们就动身去西湖了,不如你三个月后和小林子一起学起?”

“也好。”

十天后。西子湖畔。

深秋的西湖游客较少,喜欢泛舟湖上的就更少了。偏有一只小船摇摇曳曳之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那条船上坐着一对夫妇,男的一身黑衣,丰神俊朗,女的白衣飘飘,钟灵毓秀。好像是神仙眷侣,又恰似画中佳偶。

“祁钰,你今早为何非要我穿白衣?”

“因为有一幅画面,我想了很久,终是不知道你真正展现出来会是何种风情。难得今日有机会,我要珍惜。”

“什么画面?”

“唔,我中学时候读书,读到过一首古诗词,是梁元帝萧绎的《采莲赋》。诗中有云: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那时候我就想,不知将来我爱的人穿上洁白的罗裙,回眸多情地看我时,会是怎样的光景。今日总算是知道了。”

“我可没有穿洁白的罗裙。”东方不败妩媚地一笑,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若是你早先告诉我,我给你穿一次也是无妨的。”

“你又不是女子,因何要穿裙子?就算是为了我,我也不愿让你受委屈的。”

“我对裙装并没有什么抵触心理,也许是因为自伤过的缘故吧。”东方不败伏进祁钰怀里,同祁钰一起看着荡漾的水色,“却不知我这宽袍广袖的衣衫,可曾伤了相公你的眼?”

“就因为宽袍广袖,才更显得腰身纤细,不盈一握啊。”祁钰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搂紧了东方不败束着白玉腰带的腰身,“我们一定要在夏天再来一趟。”

“哦?那又对应了什么让你肖想的诗句?”

“并没有什么诗句,只是想看看你伸手入水摘菱角的样子,素白的手衬着碧色的水波,肯定迷人得很。我就在一边看着你,你捞上来一个,我就给你剥一个吃,把你喂得像是菱角那样甜。”

“哥哥……不要心急,我们有的是时间。”那样美好的场景显然让东方不败也心生向往。

小舟行至湖畔,江南四友已经等在那里。不过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自家教主会以偎在一个男人怀里的形象出现,一个个全都傻在那里,呆若木鸡。

“哦?现在见到教主都不用行礼的吗?”祁钰笑得温和,目光扫过岸边的四根木头,完全没有起身下船的意思。

“哦哦,属下拜见教主,教主万福金安。”四个人这才反应过来。

东方不败冷眼看了他们一眼,也未叫他们免礼,直接直起身子走下了船,微微敛了衣摆,回首去看祁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正是纤腰束素,迁延顾步。那种美好的样子让祁钰直了眼。祁钰也曾年少,也曾幻想过相伴一生的那个人会是何种模样,却没有一种幻想,比得上眼前这个人的一丝笑影。

东方不败穿惯了红衣,旁人也见惯了他穿红衣。如今一身白衣的样子,竟是格外夺人眼目。他的样子不似少年的纯真,而是掺了对于世俗的通透,自有一番清灵之感。

江南四友还跪伏在他的脚边,他的目光,却自始至终都只驻留在祁钰一个人身上。

祁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也下了船,道:“小柏,你让他们起来吧,他们需要时间适应。”

东方不败甩了一下袖子,算是同意四个人起身了,冷着声问道:“你们四人一起前来,可还有人看守梅庄?”

“禀教主,丁坚和施令威尚在庄中,而关押任我行的那个地方,料想也没人能破尽机关进去。”

“是吗?我听说,向右使最近和你们过从甚密,不知道你们都交流了些什么。”

“无非是琴棋书画之类无伤大雅之事。”四人为首的黄钟公答道,只觉得背上冷汗涔涔。

“无伤大雅?你们几个对那些玩意儿的痴迷程度像是无伤大雅的样子吗?别是向问天送了两幅字画和几坛酒,你们就把本座卖了吧?”

“这……这……属下不敢!”四人登时惊惧。他们是收过向问天的字画和酒,但是未存半分背叛东方不败的心思。是个脑袋里住着尸虫的人,就不会愚蠢到去挑战东方不败的权威。

“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本座放你们在这里,不是真的要你们对着西湖陶冶情操的,自己该干的事情是什么,莫要忘记。字画再珍贵,美酒再甘醇,死人都是不能知道的。”东方不败说完,便拉着祁钰向梅庄走去。

祁钰拉着东方不败,情不自禁地掐了一下他的脸。

“干什么?”东方不败拍掉祁钰的手。

“看你脸皮是什么做的啊,这么厉害。刚刚还对我笑得春花烂漫的,一转头就能横眉冷对那四个人了。”祁钰嘿嘿一笑。

“这有什么奇怪,我看到你,心情就好,就爱多笑,看到他们几个,心情就糟,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梅庄的地界。

通往梅庄的小径上种满了梅树,老干横斜,每条枝上都孕着小小的芽苞。从当前的树影,就能想见来年冬末初春时节,梅花绽放、香雪如海的盛况。

六人进了梅庄便直入内室,黄钟公赶紧上前几步,掀起床褥,拉起床板,露出下面的地道来,接着率先跳了下去,东方不败拉着祁钰跟在黄钟公后面,剩下的三人也依次跟了下来。地道中一路上都燃着昏黄的小灯,弯弯绕绕地经过了三道机关才到了关押任我行的地方。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道厚重的铁门,门上有个小窗。四周环境阴暗湿滑,很难想象一个人是怎样忍受长久居住在这里的。

“任我行。”

东方不败喊了一句,话音刚落,那小窗之中忽然就出现了一双瞪大的眼睛。

那眼睛中几乎全是眼白,瞳仁只剩下了小小的一个圈,在这略显阴暗的地方显得恐怖之极。

任我行跑到门边后便开始用头拼命地撞击铁门,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粗喘之声,似是惊惧已极,又似是怨恨入骨。

“祁钰,你看到任我行了,有何感想?”对任我行的行为,东方不败全然不予理会。

“你用他来养蛊了?”祁钰问道。

“是啊,教中之人所用的三尸脑神丹里面的尸虫,全是任我行提供的呢。而且为了让他清晰地感受到痛苦,我特意去研究了一种新的蛊,这种蛊不但能够极为迅速地修补受伤的肌理,还能让他的脑袋能够存留理智和思维。所以说,现在你看到的任我行,还是那个任教主,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装疯卖傻。”

祁钰点点头,见任我行行动自如,不由得问道:“你没有将他锁起来?”

“我废了他的内力,又在他身上养了千百只蛊虫,锁与不锁,原也是一样的。不锁着他,他疼痛难耐伏地翻滚的样子让我更痛快些。”

祁钰心知东方不败恨任我行已恨至极致,就算扒皮抽骨只怕也还嫌不够狠辣,只是他看到任我行如今的样子,心中的担忧不知为何越发不可遏制起来。

“小柏,若是可以,就将他杀了吧,留着总是心腹大患。你知不知道,他自己有一门极厉害的武功未曾传给你,叫……”

不等祁钰说完,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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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呀呀……最近一直在纠结情节怎么发展,要不要来点小虐怡情冶性~~~

以至于码字速度越发慢了……

唔,以上是今天的部分~~希望大家喜欢~~

49暗牢的门~~2

祁钰正待说出“吸星大法”四个字;黑白子的一指“玄天指”已向他戳来。

对于黑白子这个人;祁钰是有印象的,知道在江南四友中;他最先对东方不败怀有二心;因此多了几分小心。然而祁钰毕竟不懂武;此刻黑白子在这些人中又是离他最近的,是以他只来得及偏一偏身子;就被那一指刺中了肩头。虽只一指,力道却足,直把祁钰撞得腾起退了七八步,狠狠撞到了铁门上;发出好大的声响。接着,还没等祁钰缓过来,就被任我行扼住脖子从那小窗之中拖了进去。

变生肘腋,东方不败反应过来赏了黑白子一枚银针以后,已经来不及去接住祁钰,后看到祁钰受伤撞到门上,心神巨震还未平复,就被任我行的行为气红了眼。

他本待拼了十成的功力把铁门砸烂,转念想到祁钰也在里面,可能被不小心伤到,便硬忍着耐住性子,让剩下的三人掏钥匙开门,自己就要去黑白子的尸身上摸钥匙,一时竟是忘了自己好洁,沾不得腌臜物。

丹青生见东方不败脸色黑得吓人,赶紧抢上前去,从黑白子的腰包中掏出了钥匙,可惜东方不败还是动手了。

气劲轰然从掌中吐出,丹青生只来得及爬着躲开。等到他回过神来回头看去,黑白子的尸身已经四分五裂溅得暗牢四处都是,艳红的血迹沾染了东方不败纯白的衣衫。

“丹青生,你不立刻去把门打开,是想死吗!”东方不败的声音里满是怒火,脸上也溅了几滴血,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暗夜修罗。

丹青生被吓得不住颤抖,连滚带爬地滚去门边,把钥匙□了孔洞。他一直自诩武功不错,但是此时此刻的东方不败告诉了他,什么叫做绝对力量。那是一种与死亡仅隔一线的真实压迫,让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四把钥匙终于被凑齐,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呀被打开。

东方不败一面控制着手中的蛊虫,一面用力推开铁门,飞掠了进去。

还好今早出门的时候,他带了控制着任我行行为的那只金蚕蛊,不然……

且说祁钰被黑白子点中之后就感觉到左肩一阵刺骨的寒意,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一般。那凉意迅速地从肩头扩散到四肢百骸,等到任我行将他从铁窗之中抓入的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被扼住的疼痛和窒息感了。整个人都麻木了,僵掉了。

任我行扼着祁钰的脖子把他举到眼前,眼神甚是清明,可好像尸虫入体损坏了他说话的能力,他只能咕噜咕噜地对着祁钰嘶吼。

任我行的手是不是一点一点收紧了?祁钰不知道。他完全感觉不到,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稀薄。

忽然,他感觉到他被任我行拖着滚到了一旁的铁床上。任我行好似在遭受什么痛苦一般,抱着脑袋来回翻滚,不时在他身上踢一脚,砸一拳。好在东方不败早就废了任我行的内力,不然祁钰肯定现在他已经死掉了。

一股强劲的暖流突然从任我行扼住他的地方迅速涌进了他的身体,而任我行体内的蛊虫已然一条条破体而出,向祁钰爬了过来。

那暖流强横之极,直捣祁钰丹田所在,又来得太猛,让祁钰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被撑大了口不停充气的气球,下一刻就要爆炸似的。这种要被硬生生撑裂的痛苦太过强烈,让祁钰忽视了消失无踪的冰寒之感和那些蠢蠢蠕动着的蛊虫。

直到东方不败打开铁门,一掌拍飞了任我行,气急败坏地把那些爬到祁钰身上的蛊虫拍掉,祁钰也没能把那种痛苦消化掉。东方不败急急地拍着祁钰的脸颊,触手之下却觉得祁钰体内真气鼓胀,四处乱窜,登时大惊,抓住祁钰的手去探祁钰的脉,发现祁钰体内有数道真气混杂其间,竟似多个人修炼的内功齐齐聚到了他一人的身上,若把这些内力的修炼年限累加起来,只怕六十年都不止。

东方不败不由得转头看了任我行一眼,却见那人身上爬满了蛊虫,正对他阴森森地笑,过多的眼白冒着森森的鬼气。东方不败的一腔郁结正无处发泄,干脆捏死了那只控制着任我行的蛊虫,向后拍了一掌。

出乎意料,任我行只是微微抽搐了一下,接着便迅疾地躲过了东方不败的掌风,窜出了暗牢。随即,三声惨叫次第响起,正是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接连被害了。

东方不败心下骇然,然而又记挂着祁钰,没办法追出去。他犹豫着想用自己的内劲引导祁钰体内的内力,不料输入的内力却被反震回来,祁钰更是因此痛叫了一声。

明明前一刻两人还在相依相偎,如今却是这种情状,东方不败关心则乱,抱紧了祁钰六神无主,竟惶惶然要掉下泪来。要他怎么办呢?祁钰根本未修习过内功,想要废掉那些内力都无从下手,想把那些乱起八糟的内力捋顺了又不被允许,难道……难道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祁钰去死吗?若他没有判错,如此情状持续下去,祁钰就只有一个时辰可活了。

东方不败抚着祁钰被蛊虫啮咬得伤痕累累的肌肤,所有的骄傲神气都不见了踪影。

“小……小柏……”祁钰此时的难受不下于东方不败,但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和东方不败有长长久久的未来,强逼着自己说话,“床……字……念……念……”

“床?”东方不败凑到祁钰嘴边,听到了这几个字却完全不懂祁钰要表达什么意思。他想了想,摸索了一下床板。床板是一块铁板,摸起来坑坑洼洼的,好像是有字的样子。

他赶紧飞身到外面拿了灯,联想到祁钰说的话,用上内力将床板上的字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老夫任我行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从未悔过,今日为奸人所害,任人鱼肉,囚于湖底,心中实是不甘。于此,刻写毕生修行之功,若有一日头脑已为奸人所毁,凭此字句,尚能恢复神功。第一,坐功……”

东方不败念着,却不能专心,时时看着祁钰的动静,搂着祁钰心中突突跳个不停,连自己念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他念到“丹田有气,散之任脉,如竹中空,似谷恒虚”的时候,恍觉祁钰乱成一团的内息有了一点点章法,心有所感,更加认真地念了下去。

东方不败故意把语速放慢,第一遍念完已过了半个时辰,他又去探祁钰的脉,发现脉象已经平稳很多,心中一喜,赶紧又开始念第二遍……

牢中黑暗,日月难辨,油灯都晃了晃熄灭了的时候,东方不败已经记不得自己将刻在床板上的那段话念过几遍了。他甚至已经背过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渐渐冷静下来,开始一边观察着祁钰的情况一边思索刻在床板上的这些口诀,竟然意外地挖掘出了很多淹没于岁月之中的真相。

比如,任我行因何会看上他。

他一直不觉得任我行想要上他单单是因了他的相貌。如今看来,的确不是。任我行修行的这门内功叫做《吸星大法》,与《葵花宝典》同为日月神教的镇教之宝。

任我行早就知道《葵花宝典》的修炼要求,仅仅修习了《吸星大法》,却不料《吸星大法》用多了会有反噬作用,功力越强的人,反噬越是厉害。因为这是一门夺人内力的阴损武功,夺来的内力如果不能完全化归自身所用,就可能深受其害,小命不保。

修炼《吸星大法》的人一旦遭了反噬,便要与修炼过《葵花宝典》的人双修,吸取那人的内力收为己用,以协调内力阴阳,平和命理。

当初任我行找上他,不过就是为了找一个化归体内内力的容器。也是,当初他装得听话又乖顺,十足的贴心样子,不打他的主意真是说不过去。

那祁钰呢?若是祁钰阴差阳错练成了吸星大法,势必会遭到反噬,那他……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这一身功力给他?

在东方不败心中,这一身武艺就如他的性命一般。他嗜武成痴,并不是世人谬传。即使和祁钰在一起了,他也日日练功,未曾有过半刻懈怠。他常想,就像剑在人在,剑忘人亡一样,若是这身拼尽一切得来的功力不在了,那么他活着,也不过贱若蝼蚁,没有任何意义了。

然而,这些想法都是在祁钰没有回来的时候想的。那个时候,祁钰还未曾对他说过一句情话,未曾搂着他夜夜同眠。

那么,如今,抉择摆在眼前,要祁钰,还是要这一身武艺。

这可真不是一道好题目。东方不败不由得苦笑。

他知道他最终的选择会是什么。

然而他又知道做了那种选择之后,祁钰和他都可能会不快乐。

50暗牢的门~~3

油灯灭了;东方不败就一句一句地背给祁钰听;私心里略过了提及双修的部分。虽然前几遍是一字不落地念给祁钰听的,但他总盼望着祁钰当时疼得迷糊;没有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句子。

过了五六个时辰;也许是七八个时辰也说不定;祁钰终于自己动了一下。

东方不败大喜,痴痴地盯着祁钰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就见祁钰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谁也没有言语。从进到地牢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小柏;任我行呢?”还是祁钰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粗嘎难听,音量又很小,要不是东方不败功力甚高,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想来刚刚任我行抓着他的脖子时,伤了他的嗓子。

“跑掉了。”东方不败皱了眉头。

“咳咳……跑掉了?”祁钰咳了两声,摸索着坐起来,用袖子碎片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胳膊和脖颈。

“嗯,这件事情委实太过诡异,我们还是先出了这地牢再做论断吧。”

说着东方不败就揽住祁钰,几个移步换形之间,已经出了地道。

再次重见天日的感觉实在是很美好。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一缕曙光刚刚穿破天际。原来他们在地底已经呆了整整一日一夜。

“咕噜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响了,另一个人的肚子也响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就近在梅庄里搜罗起吃穿用度来。

梅庄里没有内眷,除了江南四友就是哑仆,是以东方不败和祁钰行动得毫无顾忌。先是去丹青生房里找了几件换洗衣物,接着便去柴房打劫了所有的热水沐浴洗漱。

祁钰知道东方不败好洁,眼见得要委屈他穿了别人的衣服,心里也不太舒服,道:“小柏,你先忍忍,一会儿我们收拾好了就立刻出门找家成衣铺,将这衣服换下来。”

东方不败并没有祁钰一身血一身泥的这么狼狈,换洗得也快,这时候便来帮衬着祁钰擦脸擦身。

“我虽好洁,却也不是不分轻重,不该讲究的时候考虑那么多做什么,我刚刚抱着你,整个抱着一个血泥丸子,不也没嫌弃你?”东方不败说着,用沾湿的帕子给祁钰擦脸。祁钰的脸上有擦伤,也有被蛊虫啃咬出来的伤痕,大部分都结了痂,但混着灰土,只怕不清理干净又会感染。

“现在没人敢说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吧?小柏,我像不像江洋大盗?”祁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东方不败抿了唇没有说话,闷了半天,才道:“我这个劳什子天下第一真是可笑是不是?你就在我眼前我都护不了你周全。”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至少我现在的内力修为比小林子精进一大截啦,凭我的聪明才智,若是练起武来,想必也会比小林子进境快。”祁钰“哗啦”一下从水中出来,眉梢高挑,一副“你快肯定我,你快夸奖我”的神态。

“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你可知你这内力修为忽然多出六七十年,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东方不败叹了一声,帮着祁钰穿衣服,指尖抚过祁钰淤青一片的脖颈。

“这件事,我们需要好好商议。”祁钰也不由得敛了笑容。

他拉着东方不败出了门,找了院中的石凳坐下,又跑去厨房端了一壶茶,将两个配着茶壶的杯子洗涮了不下十遍,递给了东方不败。

“此次来西湖,可说是有好有坏,我们不如从头说起。神教弟子众多,黑白子敢背叛你,就代表着别人也敢。那么,是什么竟然能让黑白子罔顾尸虫入脑的痛苦,执意戳我这么一指头呢?”

“江南四友素来偏向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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