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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ii--进行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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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东……」車子駛出一段,向曉冬突然開口喚著,待情人回眸注視才輕輕啟口:「我很高興,我現在能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何旭东淡淡地說道,騰出一隻手覆住了向曉冬放在膝蓋上的手,手指交握,無言地傳達著情的濃郁。
向曉冬滿足地笑,輕輕偎上情人的肩。
愛情,是種會與日俱增的东西。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愛你。
我們的愛情,還在不斷的學習前進中,彈奏只屬於我們兩人的節奏。
番外一:Guardian Angel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个守护天使。
目送着向晓冬关上了门离开,倚在桌边的祁钧忽然地想起了这句话。
这样说来,那个姓何的男人的确是个幸运的傢伙──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温柔的守护天使,一个会倾尽一切去爱他的人。
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下来,他常是觉得不可思议的。怎么会有人这么傻笨,为了别人将自己的一切付出成这样;就他看来,连沈昭阳那个笨蛋,都还做不到这种地步──虽然他也是个傻子。
或许他这一辈子,都做不到这种事情吧?所以在感觉不可思议之余,他也觉得有些的慕……或许是慕向晓冬能这样爱人,也或许是慕那个能被这样爱的人但他也很清楚,事事以理智为先的自己,是不可能做到这样近乎盲目的奉献。
看这样子,晓冬今晚应该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这个晚上,那个人一定会让他带着幸福的笑容而哭泣吧?
笑了笑,祁钧走到门边去锁上门,然后关掉了客厅的灯光,留下一盏昏黄夜灯就转身往楼上去。
门一推开,床上隆起的被子令他有些不高兴地蹙起了眉,跟着不假思索就用全身的重量报复似的砰一声躺压了上去。
床上的人立刻闷哼了声,却是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将他抱紧,挪动了下身躯把被子拉起盖住被自己抱着的人。
「他回去了?」被压醒的沈昭阳语音朦胧地问,还打了个喝欠。
「嗯。」听着心跳声,祁钧闭上眼淡淡地应道。
不知道怎么地,向晓冬一走,他顿然感觉到心情有些地沉闷。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人在,所以才会有种……
「看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了。」沈昭阳侧撑起上身,看了看他的表情后忽然笑道,「怎么,他走了你觉得寂寞?」
看来祁钧真的很喜欢晓冬哪,让他又妒忌又慕。
那种笃定的口气让祁钧蓦地皱了下眉。这傢伙……平日就没这么灵敏,怎么一碰到这种事就特别敏感?
但,那种感觉或许真的是寂寞。
打从住在一起后他们之间第一次有外人介入生活,却一点都不会引起自己的反感。跟自己完全相反,向晓冬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他的温柔气质坦然不带扭捏,而且让人觉得舒适。
虽然在情感上太没决断,却是一个真正温柔的人……那种言语行为,是自己绝对做不来的。
「……或许吧。」过了一会儿,祁钧竟然难得地承认了自己的心情。
「耶?怎么今天这么老实?」沈昭阳有些惊讶地瞠大眼。他还以为又会被拧哩!平日要他这么说,一定会被祁钧别扭似地反驳,今天是怎么了?
听他这么一说,祁钧立刻抬眼瞪他,「你什么意思?」
「本来就是,你平常才没这么……唉啊,你又拧我!」他痛叫,捂着自己被拧的胸口连声哀怨,「你看,我每次说实话你就──」
「你继续说没关系。」祁钧起了眼,嘴角弯起笑容轻柔道。
「不说就不说。」沈昭阳揉着胸,还是忍不住嘟哝着,「你对晓冬就不会这样……」
「说大声点吧?」询问的尾音上扬,带了几分危险。
「没有,什么都没有!」眼看那修长的手指再度逼近胸口,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地立刻转移话题抱怨,「这几天你都不理我,整天陪着晓冬,让我好妒忌。」
算一算他们认识也九年了哪,而且又聚少离多,可祁钧就从没像对晓冬这样对他这么好过。这让他看得真是又妒忌又慕,要不是他很清楚晓冬是绝不会变心,祁钧也没那种意思,否则他可真是要淹死在醋海里酸死,或者当成自己会被抛弃了。
「人可是你带回来的。」祁钧哼了声反驳。
那天开门时突然看见多一个人,要不是向晓冬显而易见的疲累模样跟不停做暗示拜托的沈昭阳,他可能会当场开口质问了。
自己爱招惹麻烦,也总是把他扯进去。
「我知道啊。」沈昭阳耸耸肩,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行径不够男子气概,耍赖地低头在那颈间蹭了蹭,「可是这二十几天你们都在一起,我会寂寞也理所当然嘛。」
多年经验累积,他知道与其一本正经地说大道理,倒不如赖着撒娇更有用处──因为他反正说不过祁钧。
「你几岁了啊?」祁钧似有些不耐烦地瞪他一眼,语气却因为他的动作变得温柔了些,「二十七岁的大人,不要动不动就撒娇。」
「我就知道你喜欢晓冬……」他自怨自艾地,侧身压上他。
祁钧嘴巴不说,但他知道向晓冬那种形于外且蕴于内的细心与温柔体贴,是他最喜欢也不会去排斥的类型;就像当初他对范城磊的温柔,虽然嘴上严厉拒斥,但实际上是没办法拒绝的。
当年带有强烈反叛心态的祁钧尚且这样,就更别提现在已经变得温和圆滑许多的他了。
「那又怎么样?」也不做挣扎,祁钧就直接地命令道,「走开,别压着,很重!」
老像无尾熊一样攀着不放,也不想想他的体重比自己重多少,总爱压得他喘不过气踹下去才甘心。
「不要。」祁钧总是这样,对讨厌的人理都不理,对喜欢的人温柔有礼,可对他就是这样不留情面。
虽说这代表了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但是有时就是感觉很郁卒。
「沈──昭──阳──」
「我好爱你。」
「你──」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祁钧倏地一楞,羞恼地伸手打了下趴在自己枕边的头颅,「笨蛋,不要突然说这个!」
老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示爱,也不管听的人是怎样心情。
「我是说真的……」被打了下,沈昭阳稀奇地没喊疼,反而是低声在祁钧耳边呢喃道,「你一直跟晓冬在一起,又对他那么好,我真的很妒忌。」
心房一阵弹动,祁钧沉默半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真是笨蛋……」
叹息声中,温柔无限──只是时而敏锐时而迟钝的那个人正处于自怨自艾中,没听出来。
「反正我就是没你聪明……。」嘟嘟囔囔,完全沉陷在自怜里。
「你不相信我?」忍住想拧人的望,祁钧按耐着气冷静地问。
「我相信!」沈昭阳迅速抬头,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但却又低声附加一句,「可是还是会妒忌啊,因为你真的对他好温柔……。」
说话的唇蓦然被薄软的温暖贴住,他愣住地看着身下的人,半晌说不出话。
在两人四目交接一瞬后,祁钧不自在地转开琥珀色眼瞳,侧过身去背着他低声道,「我可不会对他做这种事。」
「祁钧……!」沈昭阳感动地从背后抱紧贴住。
「干嘛啦!」突然被抱得喘不过气,他不由挣扎了下。
「我高兴嘛。」他在背后嘟哝。
「你真是……」祁钧无奈似地皱了下眉,却又忍不住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微笑。
连这种事情也能让他这么高兴,看来自己平常真的很虐待他……或许,也该对他好点才对,毕竟这笨蛋是他的情人。
「哪~说一句我爱你好不好?」静谧了一会儿,沈昭阳得寸进尺地要求。
才刚想着要对他好一点,他又讨骂了!
「不要。」
「说一次就好了。」蹭两下,开始耍赖。
「你的一次我很早前就说过了。」
「耶?可是我很久没听你说了。」
「反正我已经说过了。」祁钧依然不留情面地回应。
他又不像他,老是可以这样就把爱说出口……他知道自己别扭,可就是没办法对自己的感情那样坦率,即使到了现在也一样。
「你啊,做爱的时候还老实一点……」
「闭嘴!」他脸庞刷红地转身想瞪他,却立刻被吻个正着。
火热的舌尖窜入,深深热吻,充分显现出恋人的独占欲。
「可是你就是这点可爱。」沈昭阳吻着脸庞微红的恋人,喃喃地道。
他闹别扭、生气的对象都只有自己,这种表情也就只有自己看得见。如果今天他用对向晓冬的态度对自己,他反而会觉得不够真实或有隔阂;说妒忌,也只不过是小小的抱怨一下而已。
因为祁钧病不是对他不温柔,只是那种温柔爱意,是无意中流洩于他的肢体语言,而不是直接出口的。
「别用可爱这种字眼,我年纪可是比你大。」
「这跟年纪又没关系。」他毫不在乎地耸肩,然后手脚俐落地解开祁钧的上衣子认真地道,「即使你到了五六十岁,我还是会觉得你像天使一样漂亮。」
看着象牙色泽的上身在窗外的幽暗月光下透出光华,他俯身在那漂亮的锁骨线条上烙下一吻,轻咬,满足于那股甜香。
「天使?」轻缩了一下身躯,祁钧在浪漫的气氛下却皱眉冷冷看他,「你在说什么蠢话?」
五六十岁都老头子一个了,哪来的好看?而且,他就不信到时他还能对自己这么 ”性致勃勃” 。
「不是蠢话,那时我在医院屋顶看见你的时候,真的觉得你像天使。」
一切历历如昨。回想起当年见面的那一瞬,再看见自己眼前的人,他会觉得眼前的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
当时的他,作梦都没想到可以这样的拥抱住这个屋顶上的天使。
「如果我没记错,那时你可是被我打了一拳。」看见他的一本正经,祁钧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问,「有这种天使?」
沈昭阳笑咧咧地,俯身轻吻了他的唇,「当然有,我抱着的这个就是。」
「笨蛋……」嘴角忍不住上弯,祁钧呢喃着加深了两人的吻,却在唇分开之际突然噗哧一声,大笑了起来。
沈昭阳吓了一跳,呆呆楞楞地看着发出笑声的恋人。
真稀奇……祁钧很少这样大笑的,难道他又做了什么令他发笑的事情吗?可是……除了刚刚说他是天使以外的事情,他应该没说什么好笑的话吧?
「怎么了?突然笑成这样。」他满腹疑惑地问。想了半晌,还是完全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能让他笑成这样。
祁钧笑意满满地睨了他一眼,又突然咯咯笑了好几分钟才摆摆手道,「不…咳……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说着,他的嘴角再度大弧上弯,大有再笑一场的倾向。
「什么事?」沈昭阳好奇极了,追着问道。
祁钧闭着上弯的唇瓣,似笑非笑地睨他,就是没说话。这一来沈昭阳更好奇了,缠着他不停追问。
受够了他的缠功,祁钧索性效仿他刚刚做的事情──吻住了他,也吻去了他想问的问题,让两人沉浸于肌肤相触的热情中。
其实要问他刚才在想什么,又为什么而笑的那个答案再简单不过,但却也十分滑稽──起码他脑中所想到的画面如此。
只不过或许……不,应该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把他所想到的这件事情说出口,省得沈昭阳更加得意忘形起来。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个守护天使。
而他,在十九岁的艳阳下,得到了他屋顶上的天使。
番外二:Speciall─爱情没道理
我耽溺于爱情,但我并不盲目。
「你为什么喜欢他?」
听见向晓冬这么问,祁钧不由得楞了一下。
「那你呢?你又爱那个蠢蛋哪一点?」
微微一笑,祁钧这么反问,换成向晓冬楞了。
……………………为什么爱他?
旭东啊……
要说他真有什么令他深切爱上的地方,那他可能无法诉诸语言。
无庸置疑,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由从前他身边从未断过的女人就知道。
是个霸气的人,总是不自觉的对他用霸道的命令,有时却温柔的惊人。
他总无法对他生气,只要温柔的抱他吻他就能全然的原谅,令他常觉得自己没用。在他怀中,令他倍觉心安。
有时觉得,遇见这人是自己一生中唯一的脱轨,却也没想后悔过。
向晓冬可以对任何人温和谦冲,偏就在何旭东面前像个情感满溢到无法自控的人。
向晓冬可以对很多事都不在意,却万分在意何旭东对自己的一言一行。
向晓冬不是个脆弱的人,但在何旭东面前却总是很爱哭的。
……………………为什么爱他?
……………………为什么偏是他?
一个霸道任性,又跟自己一样是个男人的人。
昭阳嘛…
要说这个人有什么值得一书的优点,那可能要想很久。
勉勉强强,算得上古道热肠(或是爱多管闲事?)
颇有毅力(或是说死缠烂打的奶珓n?)
给人阳光般热情的感觉,有时敏锐得很,但有时却钝感得气人。
没事老爱巴着自己不放,活像只无尾熊,也不管他的体重超过他多少,每每弄得他喘不过气。
要跟他生气,他就一付无赖又无辜的脸,弄得他气不起来。若要板起脸不理他,他就是有那个本事缠着他逗得他笑。
有时觉得,这人真是生来克自己的,但他总能令他快乐。
祁钧可以对任何人冷淡理智,偏就在沈昭阳面前像个易喜易怒的人。
祁钧可以对任何事都不在意,惟独在意沈昭阳对自己的一言一行。
祁钧不是个任性的人,但在沈昭阳面前却任性恣意的似个孩子。
……………………为什么爱他?
……………………为什么偏是他?
一个年纪比自己小,还跟自己一样是个男人的人。
一声悠长叹息,两人互视了一眼,不由莞尔地笑了。
「真是没道理。」两人同叹,再次会心一笑。
爱情的领域没有道理,而是凭感觉与直觉。
「你为什么爱他?」
听见沈昭阳这么问,何旭东不由得楞了一下。
「那你呢?你又喜欢他一点?」
沉默了一下,何旭东这么反问,换成沈昭阳楞了。
……………………为什么爱他?
祁钧呢…
要完整的说令他爱上的地方,那可能要想很久。
不可否认,祁钧傲人的外貌眩惑了不少人,但这不是重点。
初识他时,他的冰言冷语跟锐利的词锋总令人退避三舍。
不爱笑,成天冷冷淡淡的,为了想看他笑他总是得故意的逗弄他。
明明就是孤单怕寂寞的人,却总嘴硬不坦承的像个别扭的孩子,只有在弹琴的时候,才流洩出心底蕴藏的深沉情感。
有时虽觉得这人爱钢琴胜过自己,但他却甘之如饴。
沈昭阳可以对任何人大而化之,偏在祁钧面前他会学着做一个心细如发的人。
沈昭阳可以对任何事都不萦于怀,惟独不能不在意祁钧的感觉。
沈昭阳不是个感性的人,但在祁钧面前却感性的可以。
……………………为什么爱他?
……………………为什么偏是他?
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且跟自己一样是个男人的人。
晓冬啊……
要说他令自己爱上的地方,那种感觉过于拢统,他无法就这样说出口。
无庸置疑,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斯文的白净脸颊上总有真心且温和的笑,有生以来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也是最令他不满的一点。
他总无法对他保持平淡的理智,只要他对自己露出腼腆的笑容,只要看见他湿润的黑眸,他就会想要紧紧的抱紧他,确认他是属于自己的。
他没办法忍受看见他哭泣时心被绞扭的感觉,但似乎自己总是那个令他哭泣的主因。
有时会觉得,这人竟掌控了自己所有的情绪起伏,但那种拥抱的满足感令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何旭东可以对任何人冷淡无情,偏就在向晓冬面前像个极度渴求情感的人。
何旭东可以对任何事都完全不在意,却万分在意向晓冬的一言一行。
何旭东不是个温柔的人,但在向晓冬面前却可以柔情满怀。
……………………为什么爱他?
……………………为什么偏是他?
一个斯文俊秀,但跟自己一样是个男人的人。
无语的两人互视了一眼,浅淡而莞尔地笑了。
爱情,哪里有道理的?
番外三:折翼
只要折去雪白的双翼,再用锁链紧扣住,你,就会失去逃离的能力。
我看着你从阶梯上缓步而下,颊上有着睡醒后的淡淡晕红,以及一抹慵懒。
见到我的瞬间,你失措着,呆楞的注视着我。我愉悦地知道,你没忘记我;而你一如我记忆中的模样。
「好久不见。」我伸出手,脸上带着笑。心脏兴奋的猛力撞击着胸腔;血液沸腾着,有如见到猎物的野兽般奔窜。
终于见到你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好久不见了……旭东。」你力持镇静地微笑落在我眼底,熟悉的肤触在我掌间一握迅速抽离。
晚餐时,你的心不在焉,你极力压抑的紧张与不安一一落在我眼底……没错!再不安一点,再惶然一点,那么,我得到你也就更加容易。
这样是不够的!我想触摸你的肌肤,吻你的唇……想紧拥你的身躯!
以你最在意的亲人为筹码,我要得到你!!
这次,我会将你牢牢的绑在身边。
……不再让你飞离。
阗暗的室内,清冷的昏黄阳光微透。
「嗯……我知道,」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向晓冬握紧话筒,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稳,「明天我会回家的,放心。」
身后的一双手,抚过颈后、掠上发鬓,轻轻插入发间;越来越近的气息,吹着带湿热的风,从他的肩膀到耳垂,却迟迟没有触碰。
暧昧的情气氛让他的背脊僵直了下。而他明白,身后的男人正带着笑容,窥视着他的一切反应──冰冷,但有侵略性的笑容。
颈窝蓦然地一下轻咬,他颤慄地倒抽口气,赶紧掩饰地咬紧了下唇,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还是一样的乖孩子。」身后一阵低笑,「六年,你这点倒是没变。」
向晓冬不语,挂断电话的手紧压在电话上,闭着眼不断地深呼吸,强压下心中一切酸涩苦感,强压下胸腔猛烈的跳动,好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转过来。」何旭东轻柔地命令。
顺从地转过身,他的头却是半垂着,眼神更飘移地不看眼前的男人,似是一种无言抗议。
「抬头,看着我。」轻柔的声音夹杂了些酗意再度地命令。直到向晓冬抬头,他才满意似的柔声道,「以后不许做种反抗,懂吗?」
向晓冬心中一震,看着他淡漠的眼珠,半饷无语地点头。何旭东的唇覆了过来,轻轻刷过他的脸,手解开他身上的衣物,将他压上了床铺。
『我不爱你。』第一个吻烙下,向晓冬闭上眼,脑中想起的是这句话。
『我不爱你……』第二个吻切实探入,索求着他的唇舌。唾液跟体热绞成一片,他呼吸急促,为的却不是吻,而是胸中累积了六年的痛。
为什么这么淡漠的眼,却能让自己的身躯颤慄。
为什么这么温柔的唇,说出的却往往是刺伤人的冰冷句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他,却还想要他的身体?
一股热浪冲上眼眶,他强忍着喉头涌上来的呜咽,不让自己掉泪。
不能软弱…不能软弱。他不断告诉自己。
六年了,过了六年了,他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被自己情感支配的少年;他是个成年男子,他可以掌控自己的感情,他可以不在乎,他可以……
可以像他,把一切都当成交易!
「在想什么?」何旭东的声音,低而带着愠怒。
「没有……」向晓冬回神,不知该如何地垂下眼睑。
「你不适合说谎,晓冬。」他嘴角勾出邪佞的笑,眼神却几乎降到冰点,「要我再度提醒你,现在你我的关系吗?」
关系──他倏地身躯一僵,半饷才软弱地轻颤着声回应,「我记得很清楚……是交易。」
胸腔痛得无法呼吸,但他仍是强逼着自己说出这个字句──是交易,是交易……他们之间,除了这个什么都不是,什么都……
「记着,你是我的。」宣告之后,他再度吻上他。
手从腰际探了进去,无情地扯下两人下体间的隔阂;向晓冬身躯带了不自然的紧绷,但冷气运转的室内凉风,让他赤裸的肌肤轻颤,不自主地缠紧身上的温度。
他闭上眼睛顺从,感受唇上冰凉凉的唇。那火热的气息,试图掌控他一切思绪,狂热的吻,试图征服自己对情陌生了六年的躯体。
别去想…别去想……他反覆在心中轻喃,感受到他的齿尖吮咬上肌肤,湿滑的舌尖在颈上滑过,撩起体温。
别去想…别去想……他不断在心口覆颂,压下那痛楚胸口中几欲撕裂狂洩而出的情绪,一遍遍想让自己的思想麻木,但却怎么都无法让身躯顺从意志。
湿热的舌尖撩过胸前的微突,吮含轻咬。一阵酥麻窜过四肢,他颤慄着,情欲从身体深处燃起迅速发烫;恍惚中,就像回到了六年前,在那闷热杂乱的屋子里,初次的肌肤相触,窗外有夜晚的凉风……
粗重的喘息、汗湿相缠的身躯、窜流地情……在那青涩且懵懂未知时候,他爱着这个人,然而也相信自己是被爱的呵。
向晓冬眼眸微张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微汗俊脸,那双向来淡漠的眼瞳被染上火热,反照出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
旭东……他在被占领的唇中发出朦胧呼唤,却怦然的大声心跳中被淹没。
「嗯…唔…」半扬的情被手掌包裹,随着轻缓一动,他纤白的颈子上扬,喉中一声轻叹,闯破压抑的齿关流洩。
听见他的声音,何旭东包裹的手掌更加急切动作,直到那手中的昂扬近乎硬挺,另一只手立刻向后探去,寻找幽密的一点压入。
「唔!」向晓冬半咬着下唇,秀眉微颦。
不自然的压迫从后方顶入,试图撑开紧闭的入口。他背脊一僵,不自主地绷住身躯,却在分身再度被摩挲住时颤慄,微微敞开闭合的密所,任他探入探索。
「啊…啊……」他发出阵阵喘息,空荡的双手攀住宽厚的肩膊,随即被索求地深深吻上,从交缠的唇际逸出呻吟,「唔…啊……啊啊……」
「除了我,有谁这样碰过你?」何旭东呼吸浓重,强压入第二根手指按住寻找到的点位缓缓律动,前后刺激身下人儿的一切感官,「有谁…抱过你…或是吻过你?」
「啊!我……」体内手指恶意地一刮,向晓冬全身窜过电亟般的快感,麻了脑髓无法思考更无法说话,只能感觉到几乎令人疯狂的情,「啊啊……嗯呜……」
何旭东倏地抽出了手指,将他的身躯翻了过来,强硬地咬上细瘦腰际,带了些残忍地凌虐意味。
「有,或是没有。」他冷冷地质问,手包着那急欲解放的部位不动,将昂扬顶住那密所却不前进,「说!」
气息是火热的,但是问题却带了冰冷的怒意。
何旭东在他耳边的呼吸一样急促,但昂扬顶着那渴求的地方,缓缓摩挲却不进入,令他几乎要无法承受地哭求。
「没有…。。。」向晓冬终于发出近乎哽咽啜泣的破碎声音,极力的摇着头喊叫,水珠从眼角滚落,身躯不安地急切动作,「没有…都没有!」
他的身体好热……紧绷发热的肌肤,叫嚣着需要更多、更深入的探索。
「别让人碰你,任何人都不行,任何一丁点都不行,」他俯下身,咬舔着随身躯轻颤的耳垂,「知道吗?晓冬。」
只有、只有你……他鼻息紊乱,无意识地狂乱地点头后,强势的力量立刻火热贯穿身躯,将一切思绪灰飞湮灭。
在情的湿热氤雾中,他看见自己的心被侵占掠夺,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旭东──」在情的高峰,向晓冬喊出在心底呼唤了数千万遍的名字,让它化成锁链将自己牢牢捆绑。
他又再度被带入那个人的世界,那个充满压迫、窒息、疯狂、混乱,还有深深痛楚的世界。
薄薄地扇子打开,我看见方才被情印染的黑眸,再度恢复了以往的清亮;只张眼了一瞬,你又闭上了眼睛,紧咬住略为红肿的唇瓣。
「搬过来。」拨着你耳鬓的一缕,我低声地道。
你似乎受到了震动,半饷才问了句,「为什么…。。。」
「你是我的人。」我淡淡宣告。
无论你想问的是哪种为什么,无论你怎么想,从今天开始,只属于我一人──除了我,不准任何人得到你!
「……我明白了。」你压抑而窒息般的回答,背转过身去,细瘦身躯却颤抖不停。
我俯下身,轻吻着你白皙的脊峰,吮咬地往下,眷恋迂迴;看着你再度染上情的色彩,在我的身下。
我终于捕捉到想要的东西,六年前曾一度逃离的东西。
天使的背上,已经没有了翅膀;脚踝跟手腕,扣上重重锁链。
再也无法逃离。
番外四: 独爱
远处可见辉煌的烟火在夜空绚烂地爆开,耳边更隐隐有人群地吵闹声音,空气的热闹显示众人正欢欣庆祝?年的到来。
「一年又过了啊……」站在落地窗外的人感叹着,习惯的向后偎入那圈着自己的胸膛看着远处烟火。
「嗯。」薄唇淡漠依旧,手,还是温柔的。
向晓冬微一侧首,温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细密的啄吻。非是深深的,而只是在享受唇瓣与呼吸交付的感觉。
「妈问,过农历年时我们回不回去?」抵着额,鼻尖对着鼻尖,深情眼瞳对视:「她希望我们回去过年。」
去年的新旧历年,他都是跟旭东一起度过。只有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却也不觉得孤单。
虽不热闹,但是,却有着如涓涓细流的情感。
在小小的空间里,只要一回眸就有同样的深情回视,只要一个小动作就彼此会心微笑;似乎,世间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事情了。
「你想去,我们就去。」何旭东依然不多话,淡淡地回答。
「其实……」他犹豫了下,伸手抚了下恋人不易笑的唇角,有些腼腆地:「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可以,只是我想爸妈他们…」
但毕竟他还是会挂心着父母。况且晓秋不在,他不希望爸妈孤单过年。
「我知道。」何旭东眼神放柔,情不自禁的细吻着那俊秀的脸庞,「一个晚上没关系。」
「可是,妈要我们住几天呢。」向晓冬笑,好不容易跟爸妈恢复关系,他也想要让父母更加了解自己身边这个人,而过年这段日子,将会是很好的机会。
眼前的恋人沉默了一下,显然有点儿犹豫后还是说:「你想去,我们就去。」
「旭东…」看见何旭东明明有些地不愿意但依然应允,向晓冬心中微叹:「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这样顺着我。」
他总觉得旭东对于他的宠溺,是带着求赎的影子──他不爱这样子。
「你也是啊。」他定定看着那双仍然像十年前黑亮深情的眸子,「所以,我也有宠着你的资格跟权利。」
向晓冬怔了怔,笑开了,侧身伸手揽住那颈项柔声说:「我只是不想你是因为求赎才这样。」
「不是求赎,我只是──」他顿了下:「我希望你笑。」
想看他由心的笑,开心的笑。
「我一直都是。」
他着迷地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温柔的像可以漾出水来。
「不想看你哭。」
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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