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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纸鸢-花容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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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剩下什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手卷朝山下扔去——
  “要攻打重火宫,你们死伤一定惨重,但是如果现在下山,你们将得到全天下最强的武功秘籍,变成‘莲翼’的主人,真真正正的——武霸天下!”
  所有人都怔住了。
  楼彦红激动地冲出人群,却被楼七指拉住了。
  “儿子,不要中计了!如果是真的《莲神九式》,他会舍得扔吗?!”
  楼彦红甩开了他的手。
  “不要,爹,让我去看看,或许是真的啊!”
  楼七指想再抓住他,却没有拦住。
  楼七指的脸色一沉,抽出长剑,往楼彦红身上狠狠刺去!
  我用手遮住了奉紫的眼睛。
  楼彦红闷哼一声。
  他低头看了看从后背捅穿到前胸的剑锋。
  染满鲜血的剑锋。
  楼七指吓得手上一抖,连退两步,睁大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不怪我,不是我杀的。不是,不是啊……他不是我杀的……”
  没有人理他。
  所有人都朝我扔了手卷的地方跑去。
  楼七指看了看仍挂在剑锋上的楼彦红,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
  一边说,一边用力抽出了长剑——
  “啊——!!”
  楼彦红的惨叫声刺伤了人的耳膜,轰然倒地。
  他费力地抬起头,一字一句道:“爹……你竟然……杀……”
  话没说完,已然断气。
  楼七指用袖子擦了擦沾满血珠的长剑,一边不断往前跑:“不是我杀的,是你要和我抢的,不是我杀的,不是,不是……”
  他一边重复着同样的话,一边拔剑滥杀着在前面奔跑的人,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大片血花染红了雪白的地面。
  我恶心地别开头,捂着奉紫的眼睛,走回了嘉莲殿。
  温孤东泰孑然独立于空旷的大殿,眼里写满了疲惫和沧桑。
  我朝他走了两步。
  “温孤长老,莲没有喝鹤顶红,对不对。”
  “奉紫还没出生前,他就已经听说有人会杀到重火宫,当时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将所有人都遣散,并且把两个孩子的性命托付给了水镜和海棠。”
  鼻子开始发酸。
  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是眼眶依然在发烫。
  “他还像奉紫这么大点的时候我就看着他,这孩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真正开心地笑过。我一直以为你可以改变一切,终究是大错特错。”
  温孤东泰的眼中亦是一片潮湿。
  “宫主的致命弱点在颈间的莲花图腾上。只要你对着那里狠狠击一拳,必定丢掉性命。”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他用一把半尺长的钢针扎入了颈项。”

  第四十章 花容天下

  西风兴,秋夜长,月冷霜华凝。
  两壶辛辣的烧刀子。
  两只空坛子。
  我和温孤长老坐在嘉莲殿的台阶上,聊了一个晚上。突然发现重火宫的长老都爱和人说故事,而且都是很多年前的破事。听了一宿,没听出点味,只觉得心里发酸。
  得从二十多年开始说起。
  重火宫老老宫主重某某死了,儿子重甄上台当老大。
  重甄接管重火宫后,很快就得了个称号,红玉宫主。
  红玉,象征尊严,热情,豪迈,爱情。
  重甄一个人拥有前三种特征,这名字自然是当之无愧。
  只要听过重火宫的人,就一定知道重甄。只要听过重甄名字的人,就一定知道这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武痴。
  重甄的一生都在盲目追求至高无上武学秘籍。
  为武生,为武死。
  重甄的相貌和武功已不用多说,他对人热情大方的态度才是人们赞不绝口的地方。可惜如此一个优秀的男子,已近而立之年都看不上任何女人。
  薛红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生活。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一个风情万种又拥有绝世容貌的女人。
  不似别的女子那样故作娇羞,绝对服从,薛红行事洒脱自如,有自己的一套原则,或者说,是有些自以为是。
  江湖上的人都说,薛红是美女,更是荡妇。
  与无数男人有染,却从不交出真心。
  可是重甄就这么摔进去了。
  没有心思习武看书,整天就只想看着她。
  凭着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把薛红弄进了重火宫,不顾别人的反对,硬把她提成了重火宫的护法之一。
  薛红说,重甄宫主,你待我不薄,我愿意生孩子,可我还是会走。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
  没过多久,重火宫的少宫主出世了,却没人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薛红消失了。
  重甄借酒消愁,痛饮了几天几夜。
  从此不准任何人提及薛红二字,违者杀无赦。
  重甄对武学消失的热情一夜间又重新回来了,自此发誓一定要练成重火宫的传世秘籍——《莲神九式》。
  他看到秘籍的内容后,又看了看还是婴孩的重莲。
  几乎与薛红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
  他放弃了。
  决定让儿子来练这门武功。
  红玉宫主重甄是一个性情中人,做事风风火火,来去匆匆。可他的儿子从小就是一副温柔的样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重莲越是喜怒不形于色。
  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亏都能忍。
  最后,已经到达了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没有表情的程度。
  所以,直到重甄死,都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一个儿子面无表情地杀掉了自己的父亲。
  后来重莲才知道了始作俑者的名字叫薛红。
  薛红害他的父亲性情大变。
  薛红害他经历了这么多原本不该发生在孩子身上的磨难。
  薛红害他成为了一个不男不女,雌雄同体的怪物!
  杀了薛红?
  不,太便宜她了。
  于是他开始计划,要让薛红生不如死。
  薛红离开重火宫以后,便自立门派,住在了采莲峰。
  据说薛红和副帮主林立堂有一腿。
  跟踪林立堂的某一日,发现他去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村外山清水秀,风景如画,虽无繁华建筑,却美得让人心生神往。
  那个村的名字叫做乱葬村。
  林立堂似乎是去那里找人,却败兴而归。
  林立堂走了,重莲却留下了。
  因为他看到了他从没见过的画面。
  水湄处,一叶小小的扁舟。
  舟旁蹲着一个白衣少年,眉心缀了粒绛红色的美人痣。
  少年正费力地在水中洗衣服,不时会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液。
  舟上一支小草,在半空中左右摇晃。
  重莲正纳闷是怎么一回事,小草就飞了出来。一只小手伸出,接住了小草。
  随着舟上坐起一个少年。
  少年只穿了裤子,上身赤裸。
  他跳下船,悄悄跑到了白衣少年的后面。
  白衣少年浑然不觉有人在其身后。
  他把小草插在了白衣少年的脑袋上,然后对着耳朵大吼一声:“轩凤哥——少爷我给你扎揪揪!”
  白衣少年手一抖,一下扑倒在了水中,浑身湿透。
  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半裸少年。
  “我帮你洗衣服,你还捉弄我!”
  那半裸的少年嗷的叫了一声,跟着跳下去。
  “洗澡啊,洗澡~洗澡。”
  跳下去以后还不断泼水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几乎把他逼哭。
  年少的日子,幸福且简单。
  重莲从来没见过这么自然的笑容。
  他站在一块巨石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俩。
  但是一想到天黑之前得赶回去练武,他没有逗留太久就离开了。
  可是回去以后,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少年欢笑嬉闹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缺少了什么。
  后来,他会经常抽空去乱葬村,即使重火宫离那里很远很远。时间长了,竟然连要找薛红报仇这码事都忘了。
  他只是想去看看别的孩子是怎么度过童年的。
  他很喜欢看那个顽皮少年笑。
  看着他们笑,他也会跟着笑。
  他与那两个少年一起长大,可是他们不知道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他被重甄叫到了密室,几天几夜都没出来。
  等他出来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了重甄的尸体。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乱葬村。
  自己是不需要幸福和童年的。
  他终于明白。
  可是他依然会天天想起那两个少年,那个似乎永远处于夏季的乱葬村。
  不见天日却白如雪的重火宫,又似乎永远不会度过严冬。
  到了男孩发育的年纪,宫里的人说要替他送上几个美女侍寝。
  他拒绝了。
  他选择了自己的大师兄,宇文玉磬。
  天天叫进房里,却没有发生任何事。
  宇文玉磬看他的神色越来越复杂,他却没有丝毫动容。
  再过了几年,宇文玉磬背叛了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突然听说林立堂找到儿子的消息。
  他又一次来到了乱葬村。
  没有看到林立堂,却发现了一片凤凰竹林,还有竹林里面的小屋。隔得很远,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阳光透过竹林,直照入了小屋。
  屋里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那个长了美人痣的少年正压在昔日顽皮的少年身上,慢慢摇晃着自己的身躯。下面的少年用力张开双腿,抱着进入自己身体的人,发出了痛苦而欢愉的叫声。
  重莲惊愕得说不出话。
  然后他离开了。
  回去以后他才知道,半老徐娘薛红竟然动情了。
  一个可以当她儿子的少年,名叫林轩凤。
  而那个他一直挂念着的少年,就是林立堂的儿子。
  林立堂与薛红的儿子,林宇凰。
  复仇开始了。
  挑拨离间的事做尽了,找到了一些争取把林宇凰骗得团团转,悲痛欲绝的情况下,修炼了他给的秘籍,青莲花目。
  林轩凤觉得杀了林立堂对不住自己喜欢的人,被薛红骗上了采莲峰。
  林宇凰忘了林轩凤。
  杀掉了林立堂。
  林轩凤回来,顺理成章地被林宇凰拒绝。
  原本准备钓的大鱼自己上钩了。
  薛红死了,包括她肚子里的,林轩凤的孩子。
  一件接一件,一环扣一环,全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可是直到最后,他才知道,从头到尾都错了。
  薛红不是林宇凰的母亲。
  原本杀父的经历让他已经不再介意自己杀了母亲。
  他照样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可以不替林宇凰找回两件宝物,直接将他锁在重火宫里,让他成为自己的禁脔。
  可是他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林宇凰知道这一切。
  他一直很清醒。
  很清醒地看着自己错下去。
  上天眷顾他,林轩凤患肺痨死了。
  可是他依然不知收手,还是让林宇凰想起了所有的事。
  终于,重莲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傻事。
  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他练成了莲翼。
  这个时候,害他寿命急剧缩短的人还捅了他一刀。
  那个蠢货说要他死。
  那个蠢货恨他。
  我往口中灌下一口烧刀子,看着天上的繁星,痴痴地笑了一下:“温孤长老,那个在我昏迷前告诉我要去寻找宝贝的人,是你吧?”
  温孤东泰点点头。
  我又灌了一口酒。
  “长老,他埋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温孤东泰道:“埋?我只说他自杀,可没说他死。”
  手中的酒壶砰然落地。
  “他的武功废了,所以也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哎,你还是不要看到的好。”
  我不假思索地站起来,跪在了他的面前。
  “让我见他,求您了。”
  温孤东泰闭上眼,摇了摇头。
  秋日的瑶雪池。
  红莲已谢,满院落叶。
  有一个人坐在莲池旁的石头上,长发及腰,乌亮如黑玉。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背对着我。
  那一瞬,我以为自己的眼花了。
  反复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真的是他。
  忽然,他转过头,对着瑶雪池的方向半侧过头:“凰儿。”
  我扶着岩石的手一紧。
  正准备出去,却看他站了起来。
  他的面前,一棵孤零零的小树。
  “凰儿,凰儿。”
  他手中拿着几片薄薄的竹叶,对着那棵小树挥来挥去,“凰儿,你看,这是凤凰竹的竹叶,你最喜欢的凤凰竹。”
  竹叶微微泛黄。
  而他依然拿着它,在空中轻轻摇晃。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落叶乍开合。
  庭院里一片寂寥空旷。
  “凰儿,我把这个给你,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下次不要装死吓我了,好不好?”
  “你原谅我……好不好……”
  ……
  暮色凄凉。
  小树在秋风中脆弱地飘摇。
  从头至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
  他的眉头锁得很紧,一直盯着小树,似乎正在等待审判。
  落叶卷细沙。
  瑶雪池的水清且静。
  澄澄人影浮。
  渐渐的,细长的眸子弯了起来。
  “凰儿,你原谅我了?你终于不生气了?太好了,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站起身,扬头眺望着苍穹。
  浩茫茫的苍穹。
  无边无际的苍穹。
  他伸开双臂,在庭院中转了好几个圈。单薄贴身的轻衣在空中震颤,长发沓飒起舞,乌黑夹杂着雪白,缥缈虚幻,非烟非雾。
  “凰儿原谅我了,凰儿,凰儿,凰儿……”
  落英缤纷,残叶翻卷。
  四周的景色都因为他而光鲜起来。
  清脆的笑声在庭院中阵阵回荡。
  这是我见过他最美的样子。
  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幸福地笑过。
  他朝小树跑过去。
  紫靴在地面摩擦出沙沙声响。
  靴子上的羽绒舞动。
  长发如云游。
  他抱住了那棵小树,轻轻抚摸着树梢残败的枯叶:“凰儿,我会一辈子保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欺负。因为,我是全天下武功最高的人。”
  叶子飘落在地。
  他歪着头,笑得一脸痴迷,耳朵上的银莲闪闪发亮。
  朱砂和海棠牵着雪芝走了进来。
  重莲立刻转过头,看了一眼雪芝,对那棵小树说:“凰儿,我们的宝贝丫头来了。芝儿,快叫二爹爹。”
  雪芝细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爹爹,芝儿想二爹爹了。”
  重莲轻轻抱起雪芝。
  “二爹爹就在这里。你别老欺负他。他跟你一样,都是傻小孩。”
  雪芝扁了扁嘴,哭了出来。
  “爹爹,跟芝儿回家,求你了。”
  重莲转过头,温柔地凝视着小树:“凰儿,我们回家,好不好?”
  秋风吹过。
  小树的枝桠在风中轻轻摇晃。
  “二爹爹还想玩,芝儿先回去吧。”
  重莲吻了吻雪芝的头,把她放在地上。
  脱下外套,裹住了小树。
  “凰儿,天气冷,你又只穿这么点。”
  雪芝抬起小小的脑袋,小手抓住了重莲的裤脚,哭丧着脸道:“爹爹,我求你了,那不是二爹爹,二爹爹早死了……”
  重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雪芝,扬起手——
  啪!
  雪芝白白嫩嫩的脸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幼小的身躯重重跌在地上。
  雪芝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重莲。最后眼眶一红,趴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海棠垂头走到雪芝面前,指着小树。
  “芝儿,它就是二爹爹。”
  朱砂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没有死!没有——凰儿没有死!!”
  重莲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一步,靴子跟撞上了小树,树叶被撞落了几片。他猛然转过头去,抱住小树心疼地说:“凰儿还在的,凰儿还在……凰儿,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
  小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雪芝已经哭到失声。
  “凰儿,你说话,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们,你还在……”
  他用力摇晃着小树纤细的身躯。
  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靠着小树,身子慢慢滑在了地上。
  抱着自己的双肩,身体蜷缩起来。
  颈项处的红莲黯然无光。
  海棠抱起雪芝,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道:“宫主,我们退下了。”
  重莲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
  朱砂揉着哭红的眼,随着海棠一起走了回去。
  秋风萧索。
  落叶在小树与重莲周围盘旋飞舞。
  重莲贴在了细细的树干上,口中似乎在念着什么东西,仔细认了半晌,才看出是两个字,凰儿。
  没过多久,他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
  身体一震,一口血吐了出来。
  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领口。
  又连咳了几声。
  他翻过身,仰头靠在树干上,眼神散涣地喘气。
  一抹月色落下。
  照得他脸色越发苍白。
  我抓住岩石的手早已血流如注。
  没过多久,他又伸手将树干抱住,闭上了眼睛。
  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流出。
  顺着白玉般的脸,一直滚落到下巴。
  我从岩石上跳了下来,朝他走过去。
  每走一步,心都在疯狂地跳动。
  我停在了他的面前。
  伸手刮掉了他眼角的泪水,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嘴边的血。
  重莲蓦然睁开眼睛。
  一双漆黑的眼睛。
  瑶雪池仿佛这一瞬间有了生命,水声潺潺。
  飞舞的落叶中。
  我与他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许久许久。
  “莲,我想雪芝了。”我朝他伸出了手,“一起回去……好不好?”
  秋月圆如镜。
  月色如水。
  重莲将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嘴唇微微颤抖。
  “好。”
  我拉着他站了起来。
  昙花一现,蜉蝣朝生暮死,都有过最美的一刻。
  人的一生相对万物的永恒来说,却也不过是弹指的一瞬。
  他杀过多少人,做过多少错事,是男人或是女人,抑或是二者皆非……对我来说,早已再不重要。
  事到如今,无论是仇恨还是孽报,我都愿意去背负。
  愿意与他一起背负。
  重莲紧紧握住我的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重莲的脸上捏了一把:“大美人,不要再做白日梦了。”
  瑶雪池的出口,海棠和朱砂一人抱着一个女孩。
  两个女孩的脸柔似春风,笑若花容。
  不识君谁怜天下。
  为谁妍月貌花容。
  如今,我已拥有花容天下。
  …全文完…
  外传: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5Fhomo/1000965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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