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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给的痛 +番外逝去 by 朝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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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笑不得的看着那支被肢解的御赐狼毫笔,只觉得头上的乌云越积越厚。
这可是御赐的笔啊,怎么会在主子的寝房?对了,如今王府里属主子最大,他到处乱窜也没有人拦着,定是他跑到了王爷的书房,自己拿来玩了。呜呜……天啦,这叫她怎么向王爷交代嘛~~~
碧泉和碧琳两人,虽然常为这样的秦遥忙的人仰马翻,但每每一想到他,心里却满是怜爱之情。每次他看到他让王爷吃瘪的样子,她们就忍俊不禁。
像上次主子将采来的花捣碎了放在先皇留下的花瓶里,一时半会忘记拿出来,没几天,原本白底兰花的瓶子变成了红底紫花。主子见了高兴地不得了,还兴高采烈地拿到王爷面前去炫耀,王爷当场就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原因?还不时因为舍不得责骂主子而忍出内伤吗?她们只要一想到那情景啊,就忍不住的笑得前俯后仰。
而这主子,却不只是淘气地无法无天。那羞涩地样子,也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那日只因为打湿了衣服而发烧,她们想要脱下他的衣服服侍他洗澡更衣,可手指刚碰到那盘扣,原本烧得迷迷糊糊的人儿,却手舞足蹈地逃了开去,连站都站不稳了,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如此害羞到浑身颤抖的人,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时她们只知道,服侍了秦遥那么久,他从不让她们碰过他的身子。
后来才明白,原来那颤抖,源自于害怕。不仅仅是她们,没有一个人的碰触,不让秦遥感到恐惧。
就这一点来说,她们的主子并不是单纯到迟钝,羞涩到任性的人。
他偶尔流露出的害怕,恐惧,总是让她们忍不住地心疼,主子以前究竟受过怎么样的伤害呢?
20。
虽然跟在秦遥身边的两人已经越来越没有下人的自觉,但秦遥毕竟是主子,让他顺心舒服是碧泉和碧琳最起码的任务。所以两人在心存疑问的同时,不忘这个重要使命。
见秦遥整天只能在王府中,她们就特别注意外面的事物,有什么有趣的、好玩的,都会回去告诉他知晓。
这一天碧泉上街添置灯油,也不忘到处看看听听。
“听说江南有一个神医,可治百病呢?”
大街上向来是各类消息流通的最佳渠道,可是她的运气也未免太好:神医耶,说不定他能医好主子的不语之症?碧泉心中一阵狂喜,就特别专注地凝神细听起来。
“真的?”
“好象说是华佗的后代,得了他的精传。”
“那么神?”
“可不是,听说有个人在街上突然晕倒,他就给他吃了一包粉末,那人当场就生龙活虎起来。”
“那可真神了,哎,可是江南啊,太远了。”
“恩恩,就是,我们这里又没有什么大病,没事跑那么远干吗?”
“你也知道啊,尽说这些有的没的。”
“咳,这不是没事无聊嘛!”
两人继续着毫无营养的谈话,碧泉却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她要赶快回去,禀报王爷,说不定她马上就可以听到主子的声音了。
就在她得到这个好消息的同时,碧琳所处的“栖情轩”却处在一片低气压中。
还没到晚膳时分,秦遥的情绪已经进入低谷:平时都是晚膳之后啊!因为王爷总是晚归 ,等不到他一起晚膳的主子终于要爆发了吗?
碧琳正在察言观色的当儿,她的救星——晋王爷终于踏着有些踌躇的步伐迈进了前厅。
她悄悄地松口气:这下郁闷了一天的主子总该展颜了吧?可没想到身边的丽人非但没有好脸色,反而干脆地丢下碗筷,负气的离开餐桌。
“怎么了?”晋王看向碧琳,看的她一头冷汗。
“回王爷,奴婢也不清楚。”她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敢说啊:谁叫王爷您如此晚地踏入“栖情轩”?
晋王没有办法,只能轻轻踱到秦遥身边,但当他地手刚要碰上秦遥的身子时,那个纤细的身影却敏感地躲了开去。
哎,他在心里叹气: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地晚归,为地就是克制住自己看到遥时的情不自禁啊。
他知道现在的他如果还对秦遥心存绮念的话,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可是试问世上能够有几个人在面对自己一生中的最爱时把持得住?
在理性和感性之间,他左右摇摆,举棋不定。于理,秦遥已经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了,实不应该在以情事来增加他的恐惧;于情,秦遥原本是爱他的呀,在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爱着秦遥的现在,他们根本是两情相悦,只是……
怨他自己呀,怎么能不后悔,怎么能不心碎?
可是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看着因为他的碰触而急忙闪躲的秦遥,
心隐隐作疼,当初的遥也是这样的痛?
躲开的秦遥见他流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心中也是十分难受:他不是不想亲近他,相反的,看不到晋王,他会念着,想着,他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之就是,就是想时时刻刻地看到他。但是他的身子却是怕透了他的碰触,为什么??
他像是下了生平最大的决心,将手抚上晋王疲惫的脸……
21.
秦遥突如其来的碰触像是茫茫黑夜中的一颗星辰,让晋王的心中突得燃起了无法形容的希望。
他难以控制的抓住了秦遥纤弱无骨的手,吓得秦遥连忙缩回。
这下意识的举动,让晋王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一把抠住秦遥的双肩,猛力地摇晃起来:
“你要说什么?遥!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秦遥被他没有理性的举动惊的忘了反应,身子剧烈地摇晃,眼前的人也一前一后地不停晃动。
又来了,又来了,他的头……
“啊……”是什么东西,要出来,要涌出来了!
“主子?”他痛苦的样子惹来碧琳的轻呼,不要折磨他了,不要折磨他们了。她的泪,在不知不绝中难以抑制地滑落。
“遥?”听见他断断续续呻吟的晋王终于恢复了理智,该死,他又伤害他了。
“疼吗?很疼吗?”他急急地想要检视秦遥是否有伤,却忘记了秦遥的口不能言,
“遥,你说话啊,疼不疼?”
秦遥眨着眼,他知道他不会说的,为什么这样问他?
难道是因为他不说话,才不愿意理他吗?
“我……”他强迫自己开口,可那疼痛却马上让他湿了眼眶。
晋王这时才想起他的情况。
“我真是该死!”他一拳击在身旁的墙上,用力之猛,让墙上立时出现几个血印!
“王爷……”
跑进来的碧泉,就看到默默流泪的碧琳和室内令人心酸的低迷。
她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因为得到的消息而振奋:
“主子的病有救了!他可以说话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你说什么?”带着哭腔的碧琳不敢置信,“这可是真的?”
只要主子能够言语,可以和王爷好好沟通,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可是晋王却一丝惊喜的表情也没有。
碧泉和碧琳察言观色:难道,王爷不想让主子好起来吗?难道,他真的嫌弃主子了吗?
但是他对主子的好,怎么也看不出有遗弃之嫌啊!
她们哪里知道晋王和秦遥之间的恩恩怨怨,并非是能够言语能够沟通就能消除的?
晋王之所以无法欣喜,更是怕从秦遥口中清清楚楚地听到拒绝的话啊!
他看向秦遥,在看到他脸上的期待之后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矛盾。
遥在希冀着什么?难道真的是想亲口告诉我拒绝之词吗?
不,我绝不允许。
“什么都别说了,如此道听途说,难辩真伪。”
本来以为他会万分高兴的秦遥在听到他的决定后,晶亮的眼神暗淡下来。
为什么?
他不高兴我能够说话吗?
怎么可以?
“我……要去……”十分艰难地,他一字一句,一句一顿。
强忍痛楚的模样看的晋王忍不住的心痛。
“别说了。”
“不……让我……去……我就……不停……”他知道,坚持就是胜利。
晋王愣在原处:这是秦遥的另一面吗?他所熟悉的遥,不是随遇而安的吗?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坚持了。
“让……我去……”疼痛终于让强忍的泪水滑落。
心一紧,晋王终于忍受不住:
“好吧!”
如果真的被他拒绝,他就重生一次又何妨?
22
此去江南,路途遥遥,秦遥是个娇弱的人儿,不服侍周到怎么行?
是以,除了碧琳、碧泉,晋王又点上数名护院、奴仆,一行十数人,就如此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秦遥和碧琳碧泉乘坐马车,车内扑满了软垫,这原就是考虑到他的身体,不适宜长途的跋涉,有个时刻可以休息的场所,不是甚好?可是秦遥自失忆糊涂后,性情大变,与原本的乖巧柔顺大相径庭,常常让晋王头痛不已。离了王府,他就像离开牢笼的小兔儿,怎可能乖乖地静坐?
他只消用那双水淋淋的大眼渴求地盯着晋王,晋王哪有招架的力气?所以这卧榻软垫怕是白张罗了。
秦遥好奇地骑在马上,此时连紧贴在身后地晋王也不怕了,东张张、西望望,坐得不舒服了,还要时不时地扭动一下身躯:这对身后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遥,不要动了。”他忙着稳住秦遥的身子,不让他随意动弹……
自始至终将就着一个动作的结果就是——秦遥全身的酸痛不堪。
对于这种感觉,他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仿佛以前也曾有人强迫他。只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也懒得去探究。
因为先前他任性地折腾,他们整整走了近两个月,才走到那个据说是“神医”居住的地方。
“请问,里面有人嘛?”敲门打听这种事,当然不会由主子去做,只见一个小厮轻扣着门,久久不歇。
良久,门才“咿呀”一声被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童:
“各位请进吧,主人久候多时了。”
因为舟车的劳累,秦遥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现在却突然兴奋了起来:忙不及地要跟着小童进去。
面对秦遥的罕见容貌,那小童也不多看两眼,只是径自说道:“主人吩咐了,只有晋王爷和这位公子可以入内,其他人请回吧。”
晋王暗自奇怪:听他口气,仿佛他家主人早已知晓他和遥会来拜访,心中原本的疑虑消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敬重。
“那就牢烦小哥带路吧。”他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跟在秦遥身后走了进去。
“王爷……”碧琳刚想叫,就见门又“咿呀”一声合上了,然后就是浓浓的雾,迷迷蒙蒙看不清楚。好不容易雾散了,眼前的却只有一片秃秃的林子,哪里有房子的痕迹?众人心里都是一惊,慌乱不知所措之际,只会像无头苍蝇似地胡乱找起来。于是,就听到焦急的呼唤声四起,却哪里有人应答……
23
完全不知门外情况的晋王和秦遥一进门,仿佛身处仙境:此处虽无王府的华丽绚目,却别有一番清新雅致的氛围。
无杨却有柳,无桥却有流。
越往里走,迷蒙的雾气越重。如此有丝诡异的气氛,晋王原是应该防备的,但却被袅袅仙气熏地不知云里雾里。
突地一声轻响,一条水袖缠上了秦遥纤瘦的腰际,待他要伸手去抓时——为时已晚。
“你又开别人玩笑了。”一句无奈的责骂声后,晋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致。
他原以为还要走好长一段路才会到主屋的呢,却没想到,就在眼前。
而他的遥,就被这屋子的主人,搂在怀中。
“放开他!”他气急败坏地叫,连敌人的脸都没有看清。
“哎呦,火气不要那么大嘛!这不就还给你了。”话音刚落,秦遥柔弱无骨的身子就被抛掷出来。
晋王心惊胆战地张开双臂,就怕接不住心爱的人儿。
待他抬头:
“秦倦?……”难道又是他搞的鬼?可是……那个人是谁????
只见“秦倦”绝美的脸上,带这一抹不寻常的晕红;更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那个男人和平常人有些不同:金色的发,兰色的瞳,健壮的手臂占有性地将秦倦整个人圈入怀中。
“对不起,失礼了,他向来都喜欢这样。”看来他并不知道晋王和秦倦之间的关系和恩怨。
晋王轻哼一声:他哪里是向来了,只有对他,才会如此吧!
“秦倦”不依,嘟着红唇娇嚷道:“什么意思?你又要冤枉我。”
男人显然很头痛,双眉都打结了:“好好,是我冤枉了你。”
“秦倦”这才满意地点头,不再计较。
晋王根本傻了眼:这是“秦倦”吗?
“秦倦??”这一次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肯定。
“什么‘秦倦’,哼,别把我和这些凡夫俗子搞混了……”他的口气狂妄,的确不象秦倦的含蓄带刺。
“还敢说!”男人终于浮现出一丝薄怒“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我……”盈盈秋瞳浮现水气。
“罢了,罢了。”他叹气,终是不舍。
“你,”他抬头看向晋王,对他说道:“真的想要他开口说话吗?”
晋王怔愣,看向怀中的秦遥。受了刚才的惊吓,刚会过神来的秦遥恰巧听到这一句:要,他当然想要顺利的说话。连忙点头,眼中带着无限的希冀。
晋王都已经作好决定了,又怎会不满足他的希望,只要秦遥愿意,要他的心,他的血,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交给他。
“当然。”秦遥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
“即使你要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男人问得很认真,仿佛什么都知道。
代价?难道就是失去秦遥?他一下子又踌躇了,没有了秦遥,他又要过回不识情爱的日子吗?
怀中的身子挣扎了一下。
“对。”即使如此又如何?他已经明白了,爱不是占有,不爱才会想要折断他的羽翼!
“那好。”那个男人转过了身子,“你们走吧。”说完,便牵着“秦倦”离开了。
什么意思?别说秦遥不明白地眨着眼睛,连晋王都是一头雾水!
带路的小童这时又走了出来。
“两位请跟我来。”
走至一处充满香味的房间,小童递了一包粉末给秦遥。
“吞下去。”他还是一脸不符合年龄的镇定和了然。
秦遥依言吞下,只觉入口即化,尤自带着一阵香气,不禁舒服地呻吟一声。
然后……
不疼了?竟然那么快就见效了。
“晋?”他试着喊晋王地名字,真的一点痛感都没有。
晋王也是一脸欣喜,同时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不安:“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要我放开你!
“当然有……”秦遥兴奋急了,可却不知这样的口吻听在晋王的耳中犹如丧钟。
“不,别说了。”虽然他已经作好了心里准备,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亲耳听他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不说?”秦遥觉得奇怪,他不是嫌弃自己不能说话吗?现在他可以了,他却不想听了。
“你要说什么?”拿出壮士扼腕的勇气,晋王等着他宣判死刑。
“我想说……”秦遥顿了一下,因为他的神态而犹豫,不知道这样的举动给了晋王更大的折磨。“我好象记得我会唱歌耶,我以后唱给你听好不好?”
什么?
晋王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惊世之语”,
“你难道不想离开我吗?”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离开晋啊?
“你不是很讨厌我的碰触吗?”
“我……”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嘛!秦遥红着一张脸,决定不告诉他:他怎么好意思说不让他抱是因为他的心会“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不过以前有些怕他倒是真的,只是看在他对自己那么好得份上,就算了。
“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吗?”难道是因为刚才的药?
“哎呀,误会,误会啦。”
“你……”
一旁的小童见她们这样闹下去不知要到何年哪月:“二位可以请回了,出门后就不要往回看了。”他和主人还得回上面复命呢。
晋王和秦遥这才想起身旁有人。
秦遥是羞红了一张俏脸,晋王却不以为异,只要遥不离开他,怎样都无所谓。
“我们走吧。”
“不去谢谢人家吗?”
“不用了,我家主人怕是已经不在了。”哎,三主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子,不如大主子的跋扈和二主子的冷傲。
“哦,谢谢。”秦遥讪讪地道谢,这才与晋王相挟离开。
身后的人目光柔和了下来:三主子,希望你日后一生顺逐,再也不需要我们的多事。
秦遥和晋王一路走出,没几步就踏出大门。
晋王算算不对,他们刚刚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怎么一会就出来了?而且从进到出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这时天却黑了吗?
“王爷……”
“主子……”
远远的,就听见碧琳碧泉带着哭腔的唤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24。
“王爷……”终于发现两人身影的碧琳惊呼出声:有惊喜,也有担忧。
一干人慢慢地聚集在一块儿。
“何事如此慌张?”他们也不过是离开一个时辰:虽然这天色有些奇怪。
“王爷和主子都消失一天了,奴才们能不急吗?”许是跟着秦遥跟久了,碧琳竟也不怕晋王,脱口而出地抱怨道,但是语气中针对的,绝对是老让她们操心的主子。
“一天?”秦遥奇怪地问:他们进去至多不超过一个时辰啊!
那嗓音陌生却清丽地犹如黄莺出谷,寻找着声音来源的目光最后都凝聚在秦遥迷惑的脸上。
“主子你能说话了?”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碧泉。
秦遥微微一笑,轻轻地点头,直叫那最艳丽的山花也失了颜色。
众人大喜,欢天喜地地围着秦遥问东问西,一下子也忘了刚才那无稽之事:反正只要主子们平安无事就好。
只有晋王神情越来越凝重:那宅子里,明明是“秦倦”,却又不是;明明才进去一个时辰,却变成了一天。此中必有玄机,多半是秦倦故弄玄虚。看来秦倦对秦遥也是志在必得,这次回去,难免要想个应对之策。
可是他越是想早些赶回,却越是事与愿违。
秦遥像是有意和他作对,一路上饶有兴致地边走边逛。
“晋,你看,那是什么?”纤纤玉指指着小贩手中的各色玩意,秦遥觉得有趣及了。
晋王见秦遥兴致勃勃的模样,也不忍扫了他的兴,“喜欢的话就买了吧。”他示意身后的碧琳取钱,秦遥却拒绝道:
“算了吧,很贵的。”他的声音压地低低地,他其实也不是很想要嘛。
晋王笑笑,还是让碧琳付了钱。
这一次轮到秦遥不高兴了:“干什么浪费钱?”在他的印象中,钱不是很重要的吗?没有它,他就会饿肚子。晋怎么随随便便乱花?
“没关系,很便宜的。”只要秦遥高兴,玩够了,就能早些回去了,他真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非得找秦倦问个清楚。
“是吗?”秦遥将信将疑,也就由他去了。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很真实的梦!
梦里,有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他叫他“倦”。他们好象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又饿又冷,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就在他以为他们就要死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出现了,他有着金色的发,兰色的瞳,轻轻地摇着头:“真是太可怜了。”他蹲下身子,抬手抚过秦遥的脸,秦遥就突然觉得温暖起来,“可是这就是你们的历练,九生九世的苦难。这已经是第九世了,只要你们能够独立撑过,就可以回天庭了。”他的手一伸,就取过一条毯子,“我原是不该管这当子闲事的,可谁叫你们是他的弟弟呢?又是因为他被贬下凡,我总是不能见死不救的。”他悠悠叹口气,“只是,这最后一截,不知道你们过不过得了?”然后他摇着头,慢慢地走开了。只是刚才的恶寒和饥饿感已不复存在……
后来怎么样了?秦遥其实是很想知道的,可是他却醒了过来,醒来后只记得晋王的胡乱花费,害他饿肚子,气得几天不同他说话。
不过因为他的生闷气,行程反而快了,却是逐了晋王的愿。
可是,晋王倒还希望多走两天呢,至少,至少,比起不理他的秦遥,整日里吵吵闹闹看风景的遥可爱得多!
25。
这一日到了扬州。
古人云:“烟花三月下扬州”,可见这扬州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风和日丽,景色宜人。只是有一处,晋王不甚喜欢。
江南的酒,总是比不上北方的烧刀子:不够辣,不够呛,不够醉人。只有那甜甜的桂花酿,还有沉沉的女儿红。
虽也是好酒,但像极了文人们的附庸风雅,看在晋王眼中,却不够直白。这种酒,非胸怀大志之人所饮。
可是现在,他却完全的改观了:饮着桂花酿的人,才是世上最厉害的人呢!
秦遥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心口也是堵得慌。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他也没有沾过酒,好奇心加上赌气心,让他想极了那陌生不已的酒。
不过这次,他是不哭也不闹了。相处久了,也渐渐摸清了晋王的弱点:只要他脸一垮,泪一涌,即使要天上的月亮,只怕这晋王,也会排除万难,为他摘了来。
所以……
他现在正捧着酒杯,喝得不亦乐乎。
这酒甜甜的,酸酸的,带着一阵桂花的香气。让他从刚才的浅酌,变成了现下的豪饮:一杯,两杯,三杯……不知第几杯酒下肚,只觉得腹中暖暖的,一张小脸也变的绯红。
“好了,遥,再喝要醉了。”一只大手横过来,想要拿开他手中的酒杯。
他的双手捧得牢牢的,抬起迷醉的眼,看向那个要与他抢夺酒杯的坏蛋:噫?晋怎么生出两个脑袋了?还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他担心地连忙放下杯子,腾出双手要固定住晋王在他眼中不停摇摆地脸。
碰不到?
他心中一急,就要站起,却没料到脚下一个踉跄。
“遥!”晋王心中一惊,伸臂一捞就将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
可秦遥还沉浸在自己的慌乱之中:怎么办?他抓不住晋,晋要离开他?是因为他的任性吗?他不是故意不理会他的。怎么办?
越想越慌乱的秦遥不禁开始抽泣起来。
“晋,不要走……”他的手胡乱地挥舞着,却什么东西都抓不住。
心疼着他的无挫,晋王将手臂收得更紧,“我在这儿啊,哪里也不会去的。”
“呜……我以后会乖的,不会不理你。晋,不要走……遥好喜欢你……”他抽抽咽咽,口齿含糊不清,可那句“喜欢”却清清楚楚地落入晋王耳中。
犹如天籁啊!
他克制不住地低下头,吻上粉色的柔嫩唇瓣,轻啄了一下后马上离开:现在可是他的转机,不能因为他的急切而毁了。
秦遥红着脸,不甚明白他的用意:这是不是代表晋原谅他,不会离开他了。
“我不会离开遥地,也不会生你的气,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的宝贝。”他说地诚挚,让秦遥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宝贝?”一生都是吗?秦遥没有问出口,但是眼中却含着难以言喻的期盼。
莫名地,晋王就是看出了其中的含义:“我一辈子都会守着遥,爱着遥,绝对不离开你。”他的手指指了指秦遥刚刚被他亲吻过的唇:“这个就是保证。”
秦遥终是安心,又觉得感动,眼里浮现盈盈泪光。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凑上唇,在晋王的嘴上也是“啵”地轻啄一下。
“遥也会一辈子守着晋,爱着晋,绝对不离开你。”
这突如其来地“偷袭”和“誓言”不但让晋王错愕,更是让他欣喜若狂。而秦遥却不知道这小小的举动对晋王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只见晋王难以忍受地低头,终于完全虏获了那两片诱人的唇瓣……
良久,良久……
直到两人都不能呼吸,他才放过那被吻得红肿的唇。动情的银丝系着两人的唇角,就像藕断丝连般,寸着秦遥艳丽的脸,更形媚惑……
26。
早已绷地紧紧的理智之弦“砰”的一声迸裂。晋王一把抱起早已熏熏然的秦遥,大步走向床塌。薄薄的衣衫滑落,露出秦遥美丽无比的身体。
白皙的皮肤隐隐地透着粉红,是因为那甜甜的桂花酿,也是因为他自己的意乱情迷。他的神情微熏,露出莫名的渴求,无意中还流露出些许媚态。
可是看在晋王眼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圣。
这具身体他已经不知看过几千几万次了,如今却是第一次感到他神圣而美丽:难道这就是相属之人的身体?
他不禁用眼睛膜拜它,用手膜拜它,用唇膜拜它,用……心,去膜拜它。
“恩……啊……”秦遥因为他的动作轻轻地逸出呻吟,这是完全不含痛苦和矛盾,还夹带着丝丝甜蜜的声音,为此,晋王更加卖力地取悦他。
温热的口含住了胸前粉色的花朵,用唇舌取悦他。
宽大的掌覆住了身前微抬的欲望,用手掌取悦他。
灵巧的指潜入了身后绽开的密穴,用手指取悦他。
……
忽略自己已然高昂的渴望,这是第一次,晋王微秦遥服务着,直到他作好准备,受不了欲望煎熬地啜泣起来:
“晋……好热,呜……好难过。”
晋王身上的温度已经高的吓人,汗水不断地滴落,落在秦遥的脸上、颈上。汗水和着秦遥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脸,显得益发得楚楚可怜。
晋王怜惜着,缓缓舔弄着,不舍地将自己高昂的惊人的欲望推入……
!!!
秦遥猛地睁大了眼,
“痛……”他惊呼出声,开始不断地扭动身子想要退开,一下子惊得连呼吸都忘了。
晋王马上隐忍不动,“放松遥,快……吸气”他扭曲着一张俊颜,因为欲望的强烈而红着脸。
等秦遥终于适应了庞大异物的存在,他才开始慢慢地抽动起来。
“啊!恩……”这一次秦遥舒服地低吟,娇嫩的嗓音含着满满的幸福。
不久后,一个低低的压抑的粗吼也加入其中。
在扬州的一家客栈的厢房里传出一夜不歇的轻吟和低喘。
嘘……千万不要去打扰……
因为那是纠缠了十年的两人,真正身心结合的一刻。
终于得到幸福的两人沿途一路看着风景,走走停停,待回到王府已是离开近半年后的事情了。
晋王不得不过回整日上朝议事的日子。
窗外还是蒙蒙亮的天色,晋王已经起身,看着身边犹自睡得香甜的秦遥,宠腻地在他额上印下一个浅吻,轻手轻脚的批上衣物。
下人们是早已起身的,自从回府后,除了上朝,他几乎是足不出户地守着“栖情轩”,而完完全全将自己的寝房打入冷宫,所以主屋的仆人们也跟着搬到这里,服侍他的饮食起居。
他净完身,看着因为其他仆人的忙碌而无法好好入睡的碧琳和碧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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