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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玉同人之金玉良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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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提到代善,我心想他能开口为莽古尔泰说话,弄不好是带着恕罪的心理。

“总之这件事情的结局,就是只有我一人因为顶撞父汗,对兄长无礼而被罚跪拜先祖,还不得出席家宴。”

说完这个长长的“故事”,多尔衮坐回原位,低头喝茶。我看他神态平静,想来这事儿已经算是可以揭过。

回忆他刚才所说,我觉得多尔衮的惩罚受的有点冤,但在那种时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由于他的闯入破坏了努尔哈赤想平息整件事的计划,为了不让莽古尔泰对衮代大妃的事耿耿于怀死咬不放,大汗这时只能惩罚多尔衮,而不能惩罚其他人。

我猜多尔衮领罚后,努尔哈赤还会对莽古尔泰好言安抚,不与他计较任何。从他可以出席家宴这点,就能看出这对父子的相安无事。

衮代大妃和大贝勒代善之间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遭人诬陷,这事情的真相已经是死无对证了。而活着的人要想过得更好,只能向前看。

今晚,除了阿巴亥,四大贝勒可谓是最大的赢家。他们飞鹰金牌在手,国家权力在握。我看这莽古尔泰,也未必会再对衮代之死有什么微词。至少表面上,他不会了。因为现在,权力之门已经为他打开,父汗的器重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哎,多尔衮这家伙就是年少气盛,一时大意才被卷进麻烦。

拿起他喝完的茶碗,我再为他倒满一杯。问出心里的第二个疑问:

“我相信你把事情的真相都告知与我,但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对一个只见了三次面的人就如此信任,还把背后的秘密都和盘托出。多尔衮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哎呦!”

我的额头被他使劲一弹。

“你做什么!”捂着被弹过的地方,我高声喝道。

“是你这个问题问的太傻,所以我才要弹下额头。试试你,是不是在犯糊涂!”

多尔衮双手摊开,一副你奈我何的神色。

“我当然是诚心诚意的问你,怎么会是犯糊涂!”

他作势又要抬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先下手为强。

“说话就说话,做什么总是动手动脚!”我已经很不满意他之前的行为了。

多尔衮把我抓住他的那只手举得高高的,将我一军。

“爷哪里动什么手脚,明明是你在占爷的便宜啊!”

什么!我赶紧抛开他的爪子。

“油嘴滑舌,你以为谁愿意碰你啊!”

多尔衮神气十足地说:

“你十四爷我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呀!因为是你,我才愿意的嘛。”

他摸着被我碰过的地方,沾沾自喜道:

“真的,爷从来不骗人。你问的那个问题,我也已经回答了。”

不骗人?您还是省省吧。再相信您的话我就是小狗。

“你哪里回答我了?就算有也要再说一遍。”我根本没听到好不好。

“奶茶喝多了,人会跟着犯傻气吗?”

多尔衮自顾拿起我的茶盅,扣在桌面。

“十四爷……请,您,再,回,答,我!”

这家伙无聊不无聊,无视我的问题,还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玩写字。他写的什么?倒过来看是……我的名字!

“这就是我的答案。”

“玉儿?”写我名字做什么?

“对呀!玉儿!因为是你,我才会无所不言。只有在你面前,我多尔衮才是毫无保留的一个人。无论任何的秘密,我都愿与你分享。”

第二十七章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旺盛,热力十足。那桌上用茶水写出的字很快就已经蒸发,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虽然名字消失了,但写名字的人还坐在旁边。他眼中的热力不减,就如同这茶室里的温度,烫的让人躁动。

多尔衮的话,字里行间都隐含着浓浓的深意。因为是我,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袒露心机。因为是我,他在讲出自己的事情时可以不加任何的掩饰。

这样的举动所带来的感受……就好比是一个人,正在对他喜欢的人表白心声。

表白!表白?

凳子上好像瞬间长出许许多多的银针,刺得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玉儿,怎么啦?”

不敢理会某人关切的声音,我站到窗前立刻把纸窗向外推开。

丝丝凉风迎面袭来,也让人的心能够尽快冷静。

“对了!今晚是除夕,所以这个东西得先还给你。”

多尔衮走到我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要交与我。

“这是?”

蓝色的锦帕精细地包裹在它的外面,让人看不出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

“物归原主啊。”多尔衮狡黠地笑了笑。

这世上能被他归还与我的,也只有……

“我的面具!”

拆开锦帕,鬼王面具正反扣在我手中。面具里,那刻着的名字最先映入眼帘。

心系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失而复得,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

多尔衮看到我脸上的惊喜,也很开心。他倚在窗边,对我说:

“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带面具到盛京,就是为了能在新年之际戴上它求得保佑。”

我轻轻颌首,认同他的话。不过想起一事,马上问道:

“你我在花园见面,怎么你那时就是不把它还给我呢?”

多尔衮摸了摸鼻子,不太情愿的解释:

“本来是想还给你的,可谁让多铎那小子嘴欠,把我天天都随身携带的事儿讲给你听,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这个做哥哥的留。”

我心想,都是你爱面子惹的祸。要是你早点把面具还我,让我能在今晚戴上它,就也不会生出后面的事端惹来别的什么人,强送新面具给我了。

“其实那天你离开后,我是有些后悔的。”

我扭头望着多尔衮,这家伙怎么突然内疚起来?

“当时,听到你跟额娘说会来除夕的家宴,我心里可是高兴坏了。但转念一想,我有惩罚在身是不能出席的。你能来我却不在,这让我非常沮丧。你随八嫂她们要离开额娘的寝宫时,我是踟蹰了半天也没能追上去再和你说说话。而错过了这个机会,就真的令我万分后悔。”

想起那天他脸上的奇怪表情,我总算对缘由是一清二楚。不过今晚,多尔衮这番患得患失的话听着让人纳闷。呵呵!难不成他这位小爷如此懊恼,是担心自己以后都再没有机会,能与我见面了吗?

我低头把玩手里的面具,嘴角噙着笑意。

“雨过天晴,现在一切不是都好啦。你我不仅能在今天见面,还可以站在这里,一起说悄悄话呢。”

多尔衮伸出手指,轻点在我的面具上,笑着附和。

“嗯,你说的没错。”

我抓着面具的一边,手心微微出汗。对他说:

“那这个,我就收下了。”

“其实除了它,我刚才还……”

多尔衮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样东西。

“玉儿,这个也是你的吧。刚才我吓唬你时害你把它摔在地上。我看你忘记捡它回来,就好心帮你收走了。现在,也物归原主。”

居然是皇太极送的那个面具!

“这不是我的!”我拼命摇头。

“嗯?”多尔衮不明白了。

我说刚才离开时他怎么弯腰拾东西,原来是把这个面具捡起来了。哎,可这个东西我是真心不想留下啊!

多尔衮拿起那枚面具,在自己的脸上比对。疑虑道:

“看起来是有点小,好像真不太适合。”

我连忙说明:

“没错,这个不是我的面具。是我在外面碰到了大贝勒家的青岚格格,她要托我转交给姑姑的大格格,雯夏的。”

“哦,原来是这样。”

多尔衮一边要把东西交给我,一边笑谈道:

“既然如此,那它仍要放在你这。等你回去后再送给雯夏嘛。”

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鬼王面具,我还能说什么。

无奈地点了下头,只好先接到手里。

——————————我是大小面具分割线—————————

深夜将至,岁末即将远去。我跟多尔衮提议,不如回到前殿那边。毕竟我俩离开多时,总不见身影也容易落人话柄。

踩着新下的雪缓慢而行,深深浅浅的两串脚印留下长长的足迹。“失而复得”的面具都被我揣在怀中,一走起路来总是压到胸口不那么舒服。本来我这心里就谈不上轻松,此刻更觉抑郁了。

都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是得之我幸,再得不幸。多尔衮送来的面具就是我的幸,皇太极那个,绝对的烫手山芋没有幸运可言。

“玉儿,你会一直在盛京待到上元灯节吗?”多尔衮边走边问我。

“嗯,会吧。”

想起额祈葛之前答应了姑姑,要等正月十五过完,我们全家再启程回到科尔沁。而这也意味着,我要在盛京度过又一岁的生辰。

“玉儿,你可记得之前说好的约定?”

“你指的是那个要求?”这回我倒没想抵赖。

多尔衮笑的欢悦,点头道:

“嗯,没错。”

“你的要求是什么?”我追问他。

“这个嘛,现在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搞什么,还玩神秘?看他那兴冲冲的样子,还有刚才问我要在盛京待多久。我琢磨出点门道,试探地说:

“多尔衮,听我哥说你之前和他在马场见过?”

“额,对!就是在额娘那见到你之前,我刚从马场回来。”

“我哥还说,你们当时谈到了我?”

“是!不过就聊聊各自的兄弟姐妹,没什么稀奇的。”

“真的吗?我哥真没跟你讲过我的……什么私事?”

“没有啊!”

他这声没有喊得是雷声大雨点小,怎么听怎么没底气。眼神还飘忽闪烁的,压根就不敢直视于我。这说明什么,百分之百有问题呀!

“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我顺着他的话说,让这个话题结束。虽然没再过问,但心里已经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吴克善那个一根筋的家伙,怕是把我这个亲妹子的底细都卖给人家了。估计他一个“不小心”,肯定把正月初八是我生辰的事透露给了多尔衮!

好!咱们就走着瞧!看你到时候会玩什么花样!

就这样,我俩笑呵呵的望着对方,心中明明各有盘算却都不表露分毫。

———————————我是有好戏的分割线————————

回到前殿,里面的热闹劲愈来愈浓。女眷那边,不知是哪家的福晋抓了张好牌,高兴的嚷着什么天糊自摸!其他的福晋纷纷凑到她那桌麻将前,围在一起观摩。皇子们这边相对安静,不过有些人已经面露倦容,拿着鼻烟壶一顿猛吸,好提起精神。

多尔衮和我为了避嫌,是错开时间入殿的。我一进来,苏玛就迎上我。她见到我披着斗篷,神色紧张地说:

“格格,您没出什么事吧?”

这个傻丫头,以为她家格格是毫无警觉力的人吗?

“苏玛,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能借他人之手,给我送东西呀!更何况,这个他人还是咱们之前遇到的登徒子!”我皱起眉头,装作很不满的样子。

“格格,苏玛也不想的!我拿完斗篷走在半路上就碰到那位爷,没想到他居然是大汗的十四阿哥。他拦住我说要代我去找你,我开始是不肯的。可是十四阿哥是这宫里的主子,苏玛只是个小小的奴才……”

她越说声越弱,泪珠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的玩笑开大了,紧忙对苏玛讲:

“哎呦,我逗你玩的。没生气没生气!”

“您真没不高兴吗?”小姑娘的杏核眼睁地溜圆。

“当然没有啊!”我很认真的说。

苏玛点点头,道: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格格,我虽然斗不过他,但还是帮你赢回了面子!”

“哦?”我很好奇小苏玛出了什么奇招。

“让十四爷去给您送斗篷,我可是跟他讲了条件的。”

“什么条件?”

苏玛让我把耳朵凑过去,小声的告诉了我。

“哈哈哈哈哈!”

“格格!”

“哎呦,笑死我。你真是我的好苏玛!太牛了!”

多尔衮这个时候刚好跨进门来,他往我这边瞥了一眼,发现我正捂着嘴巴,乐的直颤。

苏玛为了她家格格也就是我,真是豁出去啦。小妮子胆子忒大,居然敢让十四皇子学说三声“我才是丑八怪,还是公夜叉”!

脑补多尔衮那不乐意学,又为了见我不得不学的别扭样子。真是好笑到不行!

谁让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对我大放厥词。现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箭之仇,苏玛帮我报的太爽了!

“公夜叉!亏你想得出来!”

我拍着苏玛的肩膀,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格格,您小声点吧!苏玛这回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啊!”

“别担心!格格我会罩着你的!”

公夜叉……很好!这是此次新年听到的最让我开心的一件事啦!

第二十八章

除夕的守岁我终究没能挺过午夜时分。特不争气的向阿巴亥大妃求了个恩典,我就随同那些有权利可以先行撤退的小格格,小阿哥们,一道去了宫里为孩童准备的休息房间,困觉是也。

虽说小睡片刻不打紧的,但我这眼皮一阖就再没睁开。等到额吉轻声把我叫醒时,已是两三个时辰以后的事了。我揉揉眼睛,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感慨这一闭一睁就睡到了新的一年。

打完好几个哈欠我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跟上额吉她们的脚步准备乘辇轿出宫。守岁的家宴虽然已经结束,众皇子们却休息不上多久。待新年的太阳照耀东方时,他们又要跟随努尔哈赤一起去宗祠祭祀先祖,上香叩拜。

女眷们这个时候倒有绝对的清闲。大家在宫里坐了一整晚,该说的说该笑的笑。争奇斗艳的代价就是很多人已经又累又困。我猜现在轿子里坐着的各位福晋,早就耷拉下僵硬的脸睡的昏天地暗。

回到贝勒府后,姑姑也没有了寒暄的力气。她简单对管家嘱咐了几句关于早膳的事儿,就在阿娜日的搀扶下回房休息。而那几位侧福晋也是困意连连,一个个顶着青色的黑眼圈憔悴到不行。想起她们出门时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妆容,和现在一比真是判若两人。

大福晋都不见人了,这几个女人也立马作鸟兽散。吴克善哥哥早就趴在额祈葛的身上,打着小呼噜正睡的口水直流。我告别父母还有昏睡的兄长,挎着苏玛的胳膊亦步亦趋地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我是都睡吧分割线———————————

明明以为身体是很疲倦的,而房间里的温暖氛围又是那么的有益睡眠。可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我却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了。我在心中默默数羊。结果羊数了百十只,精神头也越来越足。此时的失眠,只能归咎于宫里的那一觉睡的太过香甜。我披上外套,坐到梳妆台前。

圆形的铜镜里倒映着两个影子,它们是一大一小摆放着的鬼王面具。虽然形状有区别,但上面画着的鬼王都是格外的逼真。

我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摩挲着面具。整颗心是七上八下,有些惴惴不安。

这时,房间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我的小苏玛正捧着洗脸用的黄铜盆,走了进来。

“你怎么没去睡觉啊?”我担心她的身体。

苏玛擦掉头上的汗,笑说:

“我猜您回来后肯定会睡不着,所以预备好热水让您洗漱。”

“别忙啦,你还是先去补眠吧。”

我拦住又要过来帮我梳头的苏玛,恳切地说。

“格格,今儿个是大年初一。您忘了之前,阿娜日告诉过我们的事吗?”苏玛期盼的望着我。

“大年初一?你说庙会日?”我猛一拍手。

“对呀格格,这么有趣的日子,怎么能少了咱们的身影呢!”

苏玛这个机灵鬼,原来是“兴奋”的睡不着。不过现在不好好休息的话,我怕一会儿和她出门,两个人玩不上多久就没体力走路了。

“我答应你,庙会日咱们肯定去!可眼下你要先听我的话,乖乖睡上一个时辰。”

我指着身后的床又说:

“不如你跟我一起睡吧。咱俩互相监督,战胜失眠!”

“格格,这不合适吧。您是我的主子啊!”

“没事!”

我拖着苏玛,像上辈子和闺蜜在一起时,俩人钻进了小被窝。

“格格,您睡着了吗?”躺下还没有多久,苏玛叫我。

“没……”我又开始新一轮的数羊。

“十四爷把您的面具还给您了?”

苏玛睡在外侧,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面具。

“嗯。”我侧身而卧,闷声哼道。

“那个小面具不会是他赔给您的吧?”

我没吭气,过了一会儿说道:

“苏玛,你知道姑姑的大格格住在哪里吗?”

“知道啊!不过大格格正病着,阿娜日说不让外人探病的。”

“这样……那咱们明天托阿娜日给大格格送礼物吧。”

“送礼物?”苏玛很惊讶。

“对!就那个小面具。明天我要物归原主……”

我知道苏玛听完我的话会一头雾水,不过我心意已决,希望明天能把那个面具送还给真正的主人。

心里没有忧虑,数羊大法也很快成功。我带着这个美好的愿望,终于被一百二十只羊给催眠。

———————————我是数羊的分割线—————————

“嘿嘿,肉包子!”

“格格,您醒醒啊!都快晌午啦!”

梦里边我正对着一笼笼的肉包大快朵颐,怎么耳边总传来吵闹声。

“格格,您起床的话就有肉包吃啦!”

有肉包吃?我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

“这是哪里啊?”迷迷糊糊地,我真的闻到一股包子香。

“四贝勒府,您的房间里。”

两眼对焦,看清说话的人正是已经起身的苏玛。

“什么时辰了?”

“您的早膳已经变成午膳的时辰。”苏玛走到桌前,帮我盛出一碗粳米粥。

“嚯,居然睡了这么久。姑姑她们呢?也还在睡吗?”

以最快的速度洗脸漱口,再伸出一个大大的懒腰。

“福晋她们早就起来了,也用过了早膳。刚才大贝勒府上来了马车,接众位福晋过去吃茶打马吊啦。”

“什么?又是打牌?昨晚都打了一个通宵,这帮女人还不知足?”

我两三口解决掉一个包子,就着嘴里的热粥再咽下美味的小菜。

“格格,又没人和您抢,您干嘛每次都吃得这么急?”

嘿嘿,我这一见包子就狼吞虎咽的毛病,恐怕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苏玛,咱们赶得急去逛庙会吗?”

“格格放心,时间什么的我都仔细问过阿娜日了。今儿外面可是会闹上一整天呢,听说还有人要踩着高跷扮作神仙,跳吉祥的萨满舞!”

“这么好玩!苏玛,快……帮我梳妆。咱们好早点出门,去庙会逛逛!”我已经急不可耐了。

“好嘞!”苏玛笑着应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盛京的庙会日果然不同凡响。

来逛街的,那是人山人海,找块下脚的地方几乎都没有。来买东西的,也会眼花缭乱,因为到处都有琳琅满目的好货让你挑个没完。

我左手握着糖人,右手攥着风车,头上别着新买的簪子,嘴里嚼着美味的桂花糕。

“格格!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咱们可千万别走散了!”

苏玛一手抓着我的衣摆,一手提着大小包裹。

“苏玛,你说的萨满舞什么时候开始啊?”

前面好像有玩杂耍的,我真想挤过去瞧瞧。

“可能快开始了吧。格格,出门时我真不该听您的。哲哲大福晋一早就料到咱们会出来逛庙会,也吩咐了两名侍卫随行陪同。可您倒好,就是不答应带着人家。”

“别担心,我不答应他们,他们也会跟来的。不信你看!”

我指了指距离我们不太远的两名壮汉,对苏玛说。

“行,就算他们来了,您也该答应和吴克善世子一道啊!怎么还在半路上把世子给甩掉啦?”

苏玛停下步伐,出声质问我。

嘿嘿,说起这事儿那可是我一早计划好的。要不是出门时留了个心眼让我和吴克善分道扬镳,恐怕今天我就不能玩的如此畅快啦。

把手中的风车插到苏玛挎着的一个布袋里,我细心地跟她分析:

“苏玛,你还不知道我哥!那家伙哪里肯花时间陪咱们这么东走西逛,大包小裹的买东西。要是真同他一起出来玩的话,咱们可就惨喽!”

苏玛想了想,认同道:

“嗯,听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理。世子每次出游,只喜欢往耍武卖艺的地方扎堆。他要是看入了迷,那是步子都挪不动任谁都拉不走的!”

“对呀!所以说嘛,咱们甩了他才能好好地玩!走!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人挤人的地方还是不能待太久,我拽着苏玛拐进右边的巷子。转了一个弯,就来到一条行人不那么多的街道。

这里聚集的商铺看着都很有规模,门面的装修也非常考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档品一条街”?

什么古玩斋,胭脂坊,玉器店,绸缎庄……吃穿用度,那是应有尽有让你目不暇接。

“格格,咱们去对面的茶楼休息休息吧。”苏玛眼力不错,一下子就发现个不错的地方。

“好提议,我正口渴的紧呢!”桂花糕吃起来实在太过甜人,还是要喝点水解解腻。

走近茶楼一看,果然很是气派。而正挂在门外的招牌,那上面写着的店名居然没有用满文。

“陆羽茶楼!”想不到,我还能在这条街上碰见一家汉人开的馆子。

“格格,这茶楼的老板可是姓陆吗?”

我笑苏玛认得上面的汉字,却不识得它背后的含义。正要为她解释,就听旁边来人道:

“这位姑娘问的问题跟我想到一块去啦。如此高档的茶楼居然这么上不了台面!和那些目不识丁的市井小民一样,随随便便就用自家的姓名来立招牌!未免太过浅白了吧!”

呵呵,又来了一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这是谁啊?好奇心真不是一般的强大!自我揣测的想法也不是一般的鬼扯!

我转头望向说话的人,不看还好一看竟发现是个见过面的。

第二十九章

都说相逢何必曾相识,可就算相识的人也未必,会这么快的再次相遇。眼前这位仁兄带着三名侍卫,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头来。

他身上一袭墨色的蒙古长袍,腰上挂着精致的银弯刀。年纪看起来该和多尔衮差不多大,面相生的不丑,也谈不上有多英俊。一双眼睛倒是锐利的好似鹰隼,盯得人浑身不舒服。

“玉格格,这么巧。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主仆二人。”

苏玛和我同时一惊。他不就是昨晚宫里宴请时,坐在吴克善旁边的蒙古世子嘛!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好想只记得他是林丹汗的儿子。

“额,你好……”我微微颔首表示礼貌。

蒙古世子神情倨傲,耀武扬威地说:

“还没跟您自我介绍。在下额哲,正是察哈尔部林丹汗的长子!”

啊?什么玩意儿?他说他叫饿着?

噗……林丹汗给自家儿子取的名字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玉格格?”那位世子看我没说话,又出声叫道。

我猜他现在肯定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面露惊诧,表情微带夸张。可这真心不怨我,任谁听到如此“威武”的名字都会佩服的五体投地,乐的肝颤吧!哈哈,这位世子的自报家门实在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我捂住嘴角,掩去偷笑。和善地对“饿着世子”开口:

“在这里见到您真的很意外。世子也是来逛庙会的吗?”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啪的一声抖开扇面拿在手里摇来摇去,附庸风雅的很。

“都说年初一盛京的庙会日人多的不得了,好玩的有趣的东西比比皆是。本世子最爱凑热闹啦,当然要在今天出来逛一逛。”

我看额哲世子那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忍不住要在心里严重鄙视他。你说这人有劲没劲,大冬天的摆弄把破扇子,是嫌冷风吹得不够多吗?

“呵呵,是啊!今天真的非常热闹。”

不想再继续站在这里,和他进行毫无意义的对话。我准备推脱个借口赶紧告辞。

没成想饿着世子的动作比我快。他抢先说道:

“玉格格,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我都来到这家茶楼,不知您是否愿意赏脸与在下一同进去饮茶呢?”

额哲世子极为期待我的回答,他背后的三名侍卫更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我。这样的盛情难却,我能说不愿意吗?

天灵灵地灵灵,长生天你快显灵!赶紧让我想出个办法拒绝这家伙的邀请吧。

——————————我是急也没用的分割线————————

茶楼前来了几尊大神站在店门口奏是不进去,实在有碍人家老板做生意。可店小二是个聪明人,他看出我们衣着华丽,想必大有来头。打拱哈腰地从里面跑出来,笑的那个殷勤。

“几位客官是来我们这喝茶的吧!您快里面请……”

“玉格格,您先请!”额哲世子伸手示意。

紧要关头长生天没显灵,苏玛倒是看出我的着急。她突然惊道:

“哎呀格格!奴婢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啦!”

我心领神会,也出声叫道:

“你忘记什么啦?一惊一乍的!”

苏玛的嗓门高过我,喊道:

“格格,哲哲大福晋之前吩咐过奴婢。让您午膳后就去大贝勒府上与她会合的。可……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还没到!都怪奴婢不好,玩闹起来就把正经事忘得一干二净!格格,您可千万别生奴婢的气啊!”

生气?对!我要生气!听出苏玛的暗指,我怒声训斥她:

“这么要紧的事你竟敢现在才讲……唉,叫我说你什么好!事不宜迟,咱们还不速速赶往大贝勒府!”

我们主仆一唱一和,对手戏演得绝对到位。有了可以离开的理由,我立刻转身,对额哲世子抱歉的说道:

“实在对不住您,世子的一番美意我恐怕是不能接受了。”

“哦?玉格格的急事真是说来就来啊……”

他笑的不怀好意,言语间也听得出有些不满。可就算知道我话中有假,故弄玄虚又能怎样?难道这个额哲世子还想强人所难,逼我跟他喝茶吗?

笑话……我是什么身份,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就算他是林丹汗的儿子,我谅他也不敢在大金的都城里做出什么轻举妄动的事来!

果然,额哲世子脑子不笨,一点就通。他虽似有失望,但还是很上道的明白了我的拒绝。他侧身让开一条路,笑嘻嘻地说:

“既然玉格格有事,我也好不强留。这茶嘛,什么时候喝都是可以的!”

怎么,他还想再跟我喝茶?两个字,没门!你请我喝玉液琼浆我都不稀罕去!

“那好,世子您就在这慢慢品茶吧,告辞!”

我对他摆手再见,带着苏玛没走出几步,又气不过地回头说:

“哦,忘记跟您说了。世子殿下真是聪明绝顶!您的猜想没错,这家茶楼的老板真的姓陆!说不定他就跟某些市井小民一样,粗俗不堪没有涵养,只会不懂装懂,让人贻笑大方呢。”

我故意提高音量,又道:

“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就赶快进去喝茶,求证一番吧!”

哼,看你到时候还不被里面的人给笑话死啊!

出了心里的憋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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