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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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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无奈之下,只得地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那管家脸色紫涨,嚷嚷起来:“谁信你的话!”

他这样一喊,秦霜与聂风顿时就成了被其他人围观的对象。

秦霜心道,既不相信,那你何必又要问我一遍?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还得维持着温文有礼的微笑。

这时,只听得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府内传出:“什么事,大吵大闹的?”

秦霜望去,见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约三十岁,身上穿着礼服,胸前戴着大红绸花,想来就是今日的新郎龙袖无疑了。他生得虽是三角眼,高颧骨,其貌不扬,然而举手投足自有一份雍容气度。

那管家忙上前与他解释,不住道:“看着假惺惺的,定是不怀好意啊。”

秦霜见龙袖望向自己,便上前一步道:“在下委实是诚心前来道贺,讨一杯水酒喝的。贵府管家错怪了,还望主人不要再拒人于门外。”

龙袖皱起了眉,神色还是平静的,淡淡道:“但凡手持请帖前来参与典礼的客人,侠王府上下自然是感激不尽,欢迎之至,阁下既要观礼,敢问请帖在何处?”

他这话全不提与天下会的私人恩怨,却把焦点放在了请帖上,若是秦霜拿不出,又执意要进府,就显得真是别有目的了。他心知肚明,秦霜手里根本没有请帖,所以话说得客客气气,逼他自己知难而退。

秦霜诚实道:“在下手上并无请帖。”

龙袖“噢”了一声。那管家立即瞪起眼睛道:“既然没有收到,还不快走?真以为侠王府是你们想来就来的?”

秦霜微笑道:“不请自来确实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家师曾谆谆告诫过,侠王府人脉极广,而天山又与江城相距甚远,这请帖也许是贵府一时疏忽忘了,又或是路途上出了什么意外失落了,纵然其中有些差错,天下会也万万不可在江湖同道面前失了礼数,定要去道一声‘恭喜’才算周全。在下以为有理,故而才放下了心,奔波月余远道而来。不成想情分之重,却重不过一张薄薄的请帖……今日是贵府大喜之日,那么在下也不教主人为难了,诚意已至,问心无愧。”

“只是这一份礼品乃是奉家师之命送来的,在下不好再带回去。礼轻情意重,还望贵府不要再嫌弃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还有许多委曲求全,边上已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秦霜将礼品搁在门口石狮的背上,一拱手便要离开,果然听得龙袖沉声道:“阁下请留步。”

回过头来,只见他已经侧身在大门前让开了道:“阁下如此厚谊,若侠王府再不迎进,岂非显得不近人情了?”

他自然知道秦霜口中的“家师”绝不会说那样的话,只是场面上只能如此,否则传扬开来,有损的是侠王府的声名。

秦霜向他道了声“谢”,与聂风相视一笑,大大方方地进了门。

二人坐了一会,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吉时已到”,便一起起身,随着热情的的汹涌人潮前往打听看拜堂成亲。

新娘是个身段窈窕的姑娘,身披霞帔,头上遮着喜帕,被牵引着来到了遮掩不住喜色的龙袖身边,二人照着仪式,在江湖人一片的叫好欢笑声中完成了三拜之礼。

只是当唱礼的人说到“入洞房”的时候新娘却没有跟着照做,反而站在原地,自己伸手就将喜帕掀了,环顾了一周瞠目结舌的众人,抬起下巴道:“我凤舞也是江湖中人,凭什么你们都能去喝酒,我就得回去闷着?”

她头戴凤冠,珍珠璀璨,而扬起的脸更是惊艳,明眸皓齿,十分动人。

众人面面相觑,愣了一会,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纷纷喝起彩来:“凤舞姑娘豪爽的性子还真是半点没变啊!”“就是,痛快痛快!哈哈!”“怎么还称呼凤舞姑娘?现在可是龙袖嫂子啦!”“好,嫂子,一会我可得敬你三大杯女儿红!”

龙袖自凤舞来到堂上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此刻望着,双目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喝不下了记得叫师哥。”

那凤舞在众人面前男子一般地利落,听到他的这一句话点点头,却飞红了脸,顿时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众人见她这样,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丰盛的酒宴从大堂一路摆到了门口,秦霜随意地坐了一张,对着聂风笑道:“风师弟觉得,那名凤舞的女子像不像小慈一样,率性可*?”

见聂风点头,便进一步暗示道:“说起来,小慈已经年近二八了呢,也是做新娘的年纪了。我真盼望,能早日看到她像这凤舞一样,开开心心地嫁给她的心上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正说着,却突然听到邻桌有个做作的声音感慨道:“哎,那凤舞姑娘如此美貌,又才双十年华,怎的宁可嫁给龙袖这样相貌丑陋的老男人,也不选我这样玉树临风的少年人呢?”语气酸溜溜的,想来是凤舞的追求者了。

回答他的则是一个张扬的声音,嗤笑道:“不嫁他还能嫁谁,那凤舞本就是侠王府的童养媳么,她有的选么?”

秦霜皱眉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华服少年,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浓眉大眼带着几分英气,然而配上那高傲的不屑的神情,就只给人落下个纨绔子弟的印象了。

不禁摇了摇头,对着聂风低声道:“真是胡说八道,风师弟别听他的。那凤舞是从小就被侠王收养了没错,然而是以徒弟的身份。她早已经习得了一手精妙的九天箭闻名江湖了,谁还能强迫得了她?她与龙袖分明是两情相悦的,方才二人的模样,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顿了顿,继续自己暗示聂风的大业:“他们师兄师妹从小就一起学艺玩耍,结下了很深的缘分,后来长大了成了恋人,这也算是水到渠成吧。”

聂风点头道:“嗯,那凤舞小时候是个孤儿,侠王见她在市井上被无赖打得奄奄一息,就把她救了回来。那时她身上都是伤,还昏迷不醒,是龙袖一直照料着她,才逐渐养好的。所以说她选择龙袖是对的,不论别的,只是这样的人品和情分,就值得一辈子追随了。”说罢望着秦霜,双目清澈而明亮。

秦霜完全愣住了:“咦,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怎么风师弟还会知道这些细节?”

聂风指了指一个方向道:“方才那二人说的,我听到了。”

秦霜望过去,看到两名中年仆妇,正趁着上菜的空隙倚着院墙说话。她们脸上笑着,眼中却含着泪花,想来是服侍过小时候的凤舞的,今日见她成亲,触景生情,便聊起了旧事。离得远,声音又很小,也只有聂风这样的耳力才能听到了。

顿时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再坐一会就带聂风离开吧……否则以他那逆天的听力,说不定别人洞房的细节都被他听去了。

正想着,听到一阵起哄声,原来那凤舞果真和龙袖一同出来敬酒了,二人双手相牵,另一只手都提着一个大坛子。

秦霜与聂风坐的位置虽然不居于正中,但也不算偏远,看着他们一桌一桌地招呼豪饮,在眼前来来回回经过了很多次,但都不曾停下脚步,连一个正眼都没有。

秦霜笑笑,那很明显的,就是打算对天下会的代表视而不见了。自己已然吃得半饱,雄霸布置的任务也达成了,就不必再赖着讨人嫌了,于是起身来到龙袖、凤舞面前道:“今日得入贵府沾二位的喜气,不胜荣幸,可惜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能多留了。”

他要离开,龙袖是求之不得,碍于旁边的客人,假意挽留了几句。

秦霜又应付了几句场面话,最后道:“那在下告辞,祝二位早生贵子。”

这句祝福是真心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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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中,龙袖、凤舞的出场只是一个小片段。在孔慈香消玉殒之后,步惊云带着她的尸首下山,因为不愿意看到她的容颜腐败,便到侠王府中抢夺他们保存侠王遗体的神物千年冰魄。那个时候凤舞就已经身怀六甲,手持弓箭和步惊云对战的时候实力远远不敌,还动了胎气,痛苦地抱着肚子委顿在地。

不过这以后应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步惊云不再恋慕孔慈,孔慈不会红颜薄命,自然也就没有千年冰魄什么事了,凤舞也就能够顺利健康地诞下婴儿了。

这个地方,想是后会无期了吧。

一脚迈出大门,回首看看匾额上“侠王府”三个金漆大字,秦霜默默地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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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本是繁华之地,加上这一天正好又逢元宵,秦霜与聂风出了侠王府的大门,就看到暮色退去之后,大街上非但不是空荡荡的冷清,反而灯火辉煌,明亮得像白昼一样,连天上的繁星都显得黯淡了。

小商小贩们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纷纷在街道两边摆下摊子,镯子、帕子等小玩意琳琅满目,还有各色小吃,香味扑鼻,看起来十分诱人。

秦霜自穿越后多在天下会,天山脚下的天荫城一贯是日落而息,像这样武侠世界中的夜市,还是第一次亲身参与,当下也不回客栈了,又是好奇又是欣喜地拉着聂风逛了起来。笑道:“都说江城这个地方有三绝,面人、花灯、元宵节,风师弟听说过么?”

二人轻盈地穿梭于鱼龙欢腾之中,聂风看着那些花灯虽是纸扎的,各种造型却都是栩栩如生,点头道:“确实叹为观止。”

秦霜四处张望道:“那就只剩一样面人没见着了。这面人呢,是用面粉拌着蜂蜜做的,说来也算是糕点的一种吧,但胜在用一双巧手捏出来,像人像物的,精致得让人都舍不得吃。听闻江城这边的手艺更是独到,能随着人的形容给做出来,模样分毫不差,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呢。”

入了夜,出来游玩的人渐渐多了,街上就显得有些拥挤了,秦霜每每自己去到摊子前才看得到卖的什么,来来回回几趟下来都是失望的结果,便有些灰心了:“看来今晚是无缘得见了,风师弟,我们还是……”一回头却不见了聂风的踪影,也不知是何时失散了的。

此时已经到了人和人之间摩肩接踵的地步了,秦霜料想这样的情况下不方便找人,而且以聂风的本事落单了也不会吃亏的,干脆还是回客栈会合,于是辨了辨方向,便拨开人群打算回去。

谁知没走上几步,人群里突然起了一阵骚动,秦霜只听得一声声“快看”的催促和夸张的惊叹,被裹挟在其中不由自主地往一个地方涌去,他转身想走,却被后面好奇的人一阵推搡,猝不及防之下重心不稳,身子便向前冲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什么人。

脚下还有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也不知是什么被自己撞落在地摔坏了。

秦霜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被眼前那人在肩上推了一把:“你眼睛瞎了吗?连本少爷都敢撞?”

他这回已经有了防备,脚下使了劲错开一步便站直了。感觉这种盛气凌人的语气听来有些熟悉,抬眼一看,竟是自己在侠王府中见过的那个华服少年。

看他衣着鲜亮,态度又强横,背后的势力必然在江湖上有些来头,加上也是自己有错在先,秦霜忍了忍,低头拱手,放软了语气道:“秦某是一时不慎,还望这位少侠见谅,损失几何,秦某都愿意照价赔偿。”

那华服少年扬起下巴道:“照价赔偿?口气倒不小!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波斯巧匠手制的琉璃灯,有价无市的!”

顿时听到周围的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连道“难怪难怪”,想来方才他们争相来看的便是这个了。

秦霜低下头看,地上的碎片晶莹剔透,又带着色彩,底座还是完好的,借着中间还没完全熄灭的烛火,看得出雕刻的是裙摆褶皱和莲花花瓣,整盏灯的形状当是一名飘然起舞的女子。中间镂空,在底座上点上蜡烛后就能安回去,使得光芒由内而外地透出来。

那少年口中所谓的波斯巧匠秦霜也知道,就是制作出乾坤挪移五行大宝盒的人。他的手艺十分精湛,就拿那宝盒来说,若不破解那上面的天干地支而使用暴力开启的话,里面的机关就会渗出强酸,将珍藏的东西完全毁掉,可谓巧夺天工。

只听那华服少年道:“那波斯巧匠热衷钻研技艺,所以他所造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举世无双的,你说说,能拿什么赔!”他话音刚落,周围人望向秦霜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同情,低语着:“独一无二的东西啊……”

秦霜摇了摇头。

那华服少年看到了,立刻道:“你摇什么头,难道本少爷说错了?”

确实说错了一句。

记得初到这个世界不久,文丑丑就和自己介绍过,只因那波斯巧匠做琉璃灯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并非作为正事,所以和别的作品不同,一气做了十盏,其中有五盏流入了中州。

此时见那华服少年步步紧逼,便诚实道:“其实我自己有一盏一模一样的,可以拿来赔。”文丑丑介绍琉璃灯的时候,年幼的孔慈一脸自豪地唤婢女将自己房中的两盏都摆了出来,还让送一盏去望霜楼。盛情难却,秦霜便收在了房中。

此言一出,不仅边上的围观者十分惊讶,就连那少年都是一怔:“你说什么?”

秦霜诚恳道:“不过出门在外,并未随身携带,还望少侠告之贵府所在,等秦某回去必定立刻遣人送到少侠手上。”

那华服少年一挥手:“我还道是你真有,原来是唬人的!说什么等你回去,只怕我现在放了你,你就夹着尾巴一去不复返了!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秦霜见他这样不依不饶的架势,无奈道:“秦某说的是实话,绝不相欺。你若担心我口说无凭……”一边说一边考虑着给他什么东西做抵押好,他一向不喜饰物,身上除了银两和一些必需品,没有什么能和琉璃灯价值相当的东西。

突然想起雄霸送的发带,想必是很名贵的,便解下来摊在手掌上递过去道:“这样东西就留给少侠作为信物可否?”

谁知那少年接过了发带,来回打量了一番,竟陡然变了脸色,高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小贼?这条天蚕丝的发带怎么会在你手里?”

秦霜不禁一愣:“什么小贼?什么天蚕丝?”

那少年道:“天蚕吐的丝,入火不燃,入水不濡,天然的就是这天青颜色。东西被你带着,你却连来历都不知道,还敢说不是偷的?”

这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霜也觉得蹊跷,听他这么说这发带本是他所熟悉的,那又怎么会到了雄霸手上?当下先不提雄霸赠物一节,只问道:“其中定是有误会,少侠可否告之,你的东西原本是怎么失落的?”

那少年“呸”了一声道:“无双城禁卫森严,哪里容得鸡鸣狗盗的进出?这条发带才不是丢了,而是我阿爹遣人送去了什么天下会!哼,平日里我就连多看一眼都不能,就被他轻易地做了礼物,最后竟然还被你这种鼠辈给窃去了!”

他这一番话解释了来龙去脉,可是秦霜的所有注意力都卡在了最初的三个字上。

无双城。

这华服少年的形象渐渐地和电影里的某个角色重合起来。

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就是独孤鸣?”

独孤鸣露出得意的神色:“咦,想不到我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声,连你这样的无名小卒也知道……正好!你落到了我手里,人赃并获,我还可以借此再出点风头!”

说着一扬手喝道:“你们都给我上!别像天下会那样不济事,让他给走脱了!”

秦霜忙道:“等等,我就是天下会的人……”然而独孤鸣身边的手下已经一拥而上,齐齐将他围住。

只听独孤鸣冷笑道:“哼,还敢狡辩!不必手下留情,直接打死,算我的!”那些人闻言纷纷抽出了雪亮的兵刃,将秦霜砍去。

“哎哟,杀人啦!”不知谁发了一声喊,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如梦初醒,纷纷惊慌地抱着头四散逃开。

秦霜一个人赤手空拳,同时应对七八个人的轮番进攻,一时间忙于防守,也就没有空隙再去掏堂主印信证明自己的身份。

用天霜拳打晕了两个,看到其他几人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好几把武器同时自己招呼,发出呼呼的破空声,便踢起地上那人的大刀,横过来打算抵住。

然而手臂做好了准备,却始终没有受到想象中的压力。

只见一个人影鬼魅般飘忽而至,所过之处,那些要杀秦霜的人便发现自己手上的兵刃突然不见了,但连那人影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没看清。

那人影来到秦霜身边,停了脚步才现出真容,正是聂风,将手上夺得的武器像垃圾一般地往地上一丢。

从出手到停手不过瞬间,可见速度之惊人。独孤鸣皱眉道:“风神腿……你是天下会的聂风?”

聂风的目光还停留在秦霜身上,看都不看他一眼:“是。”

独孤鸣只以为他傲慢,心下不快,高声道:“那我好心替你们天下会捉贼,你反而来阻拦,是什么意思?怕我抢了功劳么?”

聂风这才转向独孤鸣,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贼?这是我霜师兄。”

独孤鸣一愣,看他的神情认真,又打量着秦霜:“所以……你真是天下会的人?那这条发带……”

秦霜无奈道:“是家师转赠与我的。”说着摸出了印信亮了亮,“在下天霜堂秦霜,所说的话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句虚言,奈何你偏偏不信。”

话音刚落,边上突然有人大笑道:“可笑啊可笑,独孤城主送礼去向雄霸示好,他的儿子天下会堂堂天霜堂堂主都认不出来,哈哈!”一群人高高地站在民居的屋顶上,想来都是去侠王府做客的江湖人,散了酒宴后便在这看起热闹来。

对于这样幸灾乐祸的看客秦霜是素来视而不见的,然而独孤鸣终究是年少气盛,闻言梗着脖子道:“认不出来又怎样?我独孤鸣所知的都是当今的武林高手,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只靠一张嘴皮子在江湖上混的,再怎么出名也只不过是个说客,算什么本事,有什么可稀罕的!”

说着将天蚕丝的发带往秦霜脸上一丢,不屑道:“也不知那雄霸怎么会把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赏给你这样的大弟子!”

秦霜轻巧地接过,系回自己的辫子上,淡淡道:“也许就是因为家师目光长远,知道言语周旋也如武功一样,能派上用场,见出真章。”

独孤鸣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你这是在讽刺我目光短浅了?”

秦霜心道若是你知道雄霸送发带给我的真正原因,不过是因为它和我身上的衣裳颜色很相称,只怕会气得更狠吧?嘴上只是不答。

眼见得屋顶上的看客都散了,秦霜道:“秦某无意与少侠再争吵下去了。那盏琉璃灯,我说了赔你,就会如约送到无双城的。只是少侠下回小心,这么易碎的东西还是不要四处携带的好,留在家中也好少些麻烦。”

独孤鸣带着琉璃灯一路来到江城,确实有着招摇过市,感受异地百姓艳羡的目光的目的,此刻听到秦霜话中的批评,便忍不住瞪起眼睛:“我的东西我*带着就带着,秦霜,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直呼其名,语气冲得仿佛炸了毛。

秦霜一拱手道:“不敢,只是劝上几句罢了。少侠既不乐意听,那秦某就此告辞。”

1、53 53…56

说罢对聂风道:“风师弟,我们回客栈吧。”便先转身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还听到独孤鸣气呼呼的声音:“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霜暗自摇摇头,这个少年,就像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独孤鸣一样,飞扬跋扈,又急躁冲动。

犹记得在电影里,独孤鸣与秦霜、聂风初次照面是在一起争夺火猴,寻找泥菩萨的时候,他也照样没有认出对方,因而受了释武尊的讽刺:“连天下会堂主都不认得,还谈什么结盟?”

这个人物,身上虽然有些讨厌的地方,但多半是从小受了过多的宠溺,又未脱少年心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错,无可厚非。

然而他后来的遭遇却十分凄惨。

雄霸根本没有将邀他结盟的无双城放在眼里,为了夺取无双剑,派遣步惊云砍下了城主也就他爹独孤一方的头颅,还屠戮了整座城池,使得他一夜之间从一个什么都有的大少爷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后来他穿着孝服投靠了他的大伯独孤剑,也就是推迟了与雄霸比武日期的剑圣,一心想要让剑圣为他报得大仇,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而他自己,也死在了雄霸的手上,死不瞑目……

说起来,也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可怜人。

这么一想,方才的一些恼怒便烟消云散了。

正思量着,突然听到聂风唤自己,答应了一声,便看到一个面人被递到了自己面前。只听聂风柔声道:“霜师兄说想要,我便去买来了。”

秦霜方才费了力又耗了神,正觉得腹中饥饿,也没看清这长发飘飘的捏的是谁,接过之后三两口就吞了,一边嚼着一边含混道:“嗯,谢谢风师弟……”

吃完了又回到了自己的思路中。

现在无双城主独孤一方将天蚕丝发带作为礼物赠予了雄霸,就是一种示好。也就是说,接下来,这一部分情节就将拉开它的序幕了吧……

他只顾往前踱步,全然没有注意聂风的神情。

后者眼睁睁地看他看都不看,就将面人狼吞虎咽了。惊讶过后,涌上了一脸的怅然。在他的手中,还举着另一个面人,扎着马尾辫,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

聂风站在原地,也想张嘴吃了,终究还是舍不得,一口不曾咬下又停住了。看着那秦霜模样的面人,对着他胸前自己的留下的一点牙印,低下头,用嘴唇温柔地碰了碰。

他本就生得身材修长,相貌俊美,就连凝视面人时眉宇间的忧郁都显得格外迷人,仿佛一位高雅的公子,在元宵佳节中众里寻人千百度而不得。引得不少经过的少女放慢了脚步,纷纷用锦帕遮了脸,偷眼观望着。

夜深了,街上的游人已经不多,而摊子也所剩无几了。留下满地繁华过后的痕迹,被风悠悠吹起。

那边秦霜走神完毕,回到了现实。

蓦然回首,聂风正站在灯火阑珊处。

那一个画面映入眼中,不知为何心中便是一动。大约是因为此情此景,好看得可以入画了吧。

想了想,来江城一趟,聂风一路跟随,都没有失踪过,现在任务已经完成,自己还是说去哪就去哪,都不曾问过他的想法,就有些太自我中心了。作为大师兄,理应多照顾他的感受才是。于是走回去问道:“风师弟可是还有想去的地方?那霜师兄陪着你再多走走吧。”

只是一句话,聂风脸上的失落便一扫而空了,将面人藏到背后,展颜笑道:“没有了,我与霜师兄回去,一路上看看星辰就好。”

秦霜与他目光一对,笑应了声“好”。

抬头望望天空,心中却觉得,聂风的一双眼睛,近距离地看,已经把远方的星辰都给比下去了。

——————————————————————————————————————————

秦霜与聂风回到天下会的时候,已是这一年的春节前夕,众人都在张罗着购置年货,装点门面。

秦霜见他们的阵仗比以往的都要隆重得多,一问之下才知道雄霸已经宣布,独孤一方不日就会上天山来,一则是为了拜年,二则将要亲自代表无双城与天下会正式结盟。

无双城是中原的名门,相传已有百年历史,而天下会只是近几年中崛起的后起之秀,这样可谓大大的有面子,所以众人提起来的时候都是兴奋而自豪。

但秦霜却着实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又细细地回想了一番电影,独孤鸣说的是“即将结盟”不错,聂风还回答说“你不要同我们乱拉关系”,后来无双城便被步惊云灭了,所以从始至终二者都没有真正结盟。而且雄霸也没道理这么去做,天下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宏图霸业的实现指日可待,他不需要别的助力,更不会想要与别人共治天下。

可是现在却发生了与原定剧情相反的状况,为什么?

一路想着,一抬头,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文丑丑的总管居。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作为总管总是比较繁忙的,此时正好不在。

因为秦霜之前常到这来学习医术和易容术,这里的婢女都与他相熟了,给他上了茶后就又去忙自己的事,由着他一个人留在药庐。

那药庐共两间房,外间竖着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医书与一瓶瓶、一包包已经制好的药丸药水。里间则是加工原始药材的地方,为防影响材质窗上都蒙了一层黑布,用来隔绝外面的阳光,白天进去做事都要点着蜡烛。

秦霜刚刚掀开门帘就不禁皱眉,除了以往的药气,怎么还有一股很浓的极为刺鼻的气味。揉揉鼻子,辨了辨方向,向着角落的一口大缸走去。

那口大缸本来一直是盛着清水的,这回也一样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水光。

但是在其中还有一张惨白的人脸!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双目圆睁,没有半分眼白!

秦霜这一惊非同小可,一直退到桌子边才站住。

四周寂静无声,他渐渐镇定了下来。

这绝不是一个活人蹲在水里,否则他刚刚也看到自己了,解释也好,发难也罢,不会全无动静。

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但那种整张脸全仰朝天的模样着实古怪,仿佛没有脖子似的。

取了桌上的蜡烛点了,大着胆子又去看了一遍,这回在光芒的照耀之下终于看清楚了。

水缸中的东西连死人都算不上。它没有脖子,口中也没有牙齿和舌头,眼眶之后就是水。这只是一张被药水浸泡得发白的面皮,漂浮在水面上。

不过这张脸,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

秦霜将蜡烛拿得更近一些,模糊地看到那张皮上真的有着肌理的纹路,不由得震惊道:“这是……”

突然听到背后掀门帘的声音,秦霜一惊回头,就看到文丑丑蹦了进来,小媳妇似的巴巴地望着自己:“没想到霜少爷突然过来了……都怪丑丑没藏好,霜少爷没受惊吧?”

这是人皮面具。

原先秦霜在电视上的武侠片中看到过,不过那都是些只不过是做得不伦不类的道具,而现在亲眼所见的显然是……

“是用真正的人皮制成的?”

文丑丑小声地“嗯”了一声。

“这也是易容术的内容之一?”秦霜还记得二人在此讨论过的将一个人变得像另一个人,那是最困难的,因为五官的每一分都要相像。

文丑丑应了声“是”。

秦霜觉得胃中有些难受:“剥下那个人的五官戴在自己脸上,确实可以以逸待劳。但就是为了这个,就要夺取一条性命么?”

文丑丑摇摇头,嗫嚅道:“那只是原因之一啦……霜少爷还记得么,你说过的,无论怎么像,也不会有本人相像,易容术不能强求。但是很多时候,却非这么强求不可。丑丑也是没有办法呀……”

这个道理很简单。假的就是假的,无论相似到了怎样的程度,一旦遇上真的就无所遁形了。所以……秦霜低声道:“就要让真的彻底消失……”

他看了看水缸中的人皮:“那这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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