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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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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丙从干草上站起,艰难地戴着脚镣上前接过,拔出塞子闻了闻,道:“鹤顶红。”

“是,见效最快的毒药。”

徐丙突然笑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反而是在帮我?”

秦霜皱眉:“什么意思?”

“我在这里,纵然苟活,也是全无希望,犹如行尸走肉,若是痛个一时半刻便死了,不反而是解脱么?”徐丙看着秦霜,“我只是不明白,霜少爷你既然能买通守卫进来见我,为何不也干脆将杀我的事假手于人?”

秦霜正色道:“我就是想亲手杀了你,为小辰报仇。”

徐丙连眉毛也不动一下:“那么说她已经死了。”

“是。”秦霜声音干涩,“在你让她给我下化功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伤害到她的性命?”

徐丙道:“霜少爷何必明知故问?若是顾惜她的性命,我又何必要杀人灭口?”

“可是她是被凌迟处死的!整整三千刀!”

“我在天下会已经数年,严惩叛徒的规矩自然也心里有数。”

秦霜紧紧地握了拳:“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谁让她是望霜楼的婢女,谁让她是最接近你霜少爷又被你信任的人呢?”徐丙抬起眼,笑道,“谁又让她喜欢我的呢?”

秦霜只觉得怒气上泛:“那是你故意引诱她的!”

“空穴不能来风,若不是她心里先有了期待,我又怎么会寻到可乘之机?秦霜,你可知道,情之一物,素来不能一厢情愿。”

若一人是无心的,任另一人如何使尽浑身解数,也是枉然。

“小辰太过单纯了,都不知道如何掩藏,所以你能那么轻易地利用她的感情。”

想到小辰当时喃喃着“他要杀我灭口”的时候就分外心痛,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如梦初醒,知道徐丙根本没有喜欢过她,所以她才会失声痛哭,所以她才会站起来自愿被处刑,因为她当时已经心灰意冷了。

她死得太不值了。

秦霜闭了闭眼睛,道:“这辈子我只亲手杀过两个人,一个是章乙,还有一个就是你。章乙是个小人,而徐丙,你比他更可恶,你是一个伪君子。”

徐丙道:“我又何尝不想做一个君子?可惜,天不助我。”

“一个人为人处事全出于己,与天何干?”

徐丙手下不停地拨弄着算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日夜耗费精神,所做的事情在人看来都是下贱低等,尽了全力也无法去改变,难道这君子之名还能自封么?”

秦霜摇头道:“不管别人如何,小辰是真心喜欢着你的,她从没有看轻过你。”

“但她也没有了解过我。”

秦霜沉默了一会,道:“如果我告诉你,在死的时候,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呢?你……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徐丙惊讶地抬起头,与秦霜四目相对,却最终摇了摇头:“不会。”

秦霜再无言语,背过了身去。

到这个份上,已经无话好说。他在等着徐丙自裁。

却听徐丙突然说了一句:“我这辈子后悔一次就够了。”他的声音夹杂在算盘珠子的撞击声中,轻得仿佛像是一声叹息。

鹤顶红的药性很烈,下去之后,腹中仿佛有把刀在搅动。而眼前的画面反而是平静而美好的。

那时候,自己受到了雄霸的召见,为他出谋划策,在最为意气风发的心情中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在阳光下走来,干干净净,二人在天下第一楼的石阶上一上一下,不期而遇,他叫了自己一声“徐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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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还对自己说,记账也是正事,运筹帷幄之中,方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在那一瞬间,心情的激动无法形容。人生一世,知己难逢。

这两个画面时时都在脑海中循环,每每想起就会被悔恨和失落逼得无处可逃,当时自己竟以为秦霜会是自己在这世上的同路人。

良久,秦霜方回过了头,望向囚室之中。

徐丙在干草上蜷成了一团,仿佛是睡着了,唯有他眼下和鼻间挂下的鲜红血迹告诉自己,他不会再醒来。

而他常年使用的那个算盘,只剩下了被掰断的木架,其中的珠子都被徐丙生生地吞了。他的嘴巴张得很大,里面还含着一把,闪着光芒,看来分外诡异。

骤见这样的场景,秦霜心里也不免升起一阵寒意。一个人是要多执着,才会这样,到死都不放过。

突然想起了电影中少林武僧释武尊说的一句话:“凡是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现在他死了,他带着他的野心一起消失了。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然而看到这样的场景,秦霜心里只有怅然,而没有多少快意的感觉。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的脚下多了一个影子,高大得完全覆盖了自己的,使得地面上一片灰暗,没有空隙。

秦霜忙转过身来,对着那身暗紫色的衣袍笔直地跪了下来:“师父。”

他到底来了多久?看了多久?悄无声息,自己根本没有察觉。

“徒儿明知故犯,本是想回去后就向师父请罪的。”人赃并获,没有什么好辩解的,秦霜不等他开口,就先自己伏了下去。

然而额头碰到的却不是大牢中阴冷潮湿的地面,而是一角别的东西。秦霜定睛一看,却是雄霸纤尘不染的黑靴垫在下面。

“霜儿犯了什么罪?”

秦霜本是做好了受罚的打算,见到这样,一时倒有些不知所措,讷讷道:“师父说过要暂时饶徐丙一命,让他自己终于大牢……徒儿此举便是损伤了师父的金口玉言……”

只听雄霸轻笑一声道:“损伤了哪一句?”

秦霜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徐丙就是死在大牢中的,而“暂时”则是个含混的词,可以想成是三五年,也可以理解为不将他当场斩杀。难道说,雄霸在下命令的时候就已经留了一手?

猛地抬头:“师父本来就……”

雄霸道:“否则,霜儿怎可在这大牢中轻易进出,而且还是两次?这个机会,本就是留给霜儿的,”

秦霜原先也疑惑过自己初来乍到,为何这里的守卫对自己都不曾盘查,还要恭恭敬敬地迎入,现在便懂了,原来是出于雄霸的授意。忍不住问了一声“为什么”。

只听雄霸问道:“那个婢女死了,霜儿若不能手刃徐丙,只怕也不会安心吧?”

秦霜低头应了声“是”,可是嘴张了张,始终说不出一个“谢”字。

徐丙死了,小辰也无法死而复生,再喊自己一句“霜少爷”。凌迟她的命令就是雄霸亲口下的。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绝对不会希望事后复仇,而更愿意在一开始就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雄霸看他一眼道:“莫非霜儿还在腹诽为师杀了那个小小的婢女?”

“徒儿没有。”

“哼,没有就好。霜儿需要明白,不忠的人留不得。一个人能害你一次,便能害你第二次。你越是舍不得,就越让人有机可乘。”

秦霜不语。小辰对自己下毒是为了想要帮助她喜欢的人,这在他看来是事出有因,况且自己还好好的,她罪不至死。在秦霜心里,人人平等的观念根深蒂固。每个人都有去权力选择,自己本来就不是高高在上的,怎么可能强求他人一心所向。只是这样的想法,雄霸是永远不能理解了。

只能低声道:“徒儿明白。”

“非但留不得,还要赶尽杀绝,以儆效尤,这是天下会素来的规矩,霜儿也明白了?”

秦霜默然地点了点头。小辰的惨死,对雄霸而言不过是杀鸡儆猴的一出,用暴力和威吓的方式逼迫得人不得不服。他明白,但无法认同。

“霜儿明白就好。”雄霸看着他低下头去,突然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秦霜震惊非常,又不敢挣扎,只能惶惑地对上他狭长的双目和迫近的审视:“师,师父……”

雄霸沉声道,“霜儿,为师也就是要你对我忠诚,绝对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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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在天下会呆着,就越是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这个地方,徘徊着像断甲和小辰这样的冤魂,出没着像徐丙那样的伪君子和章乙那样的小人,而且雄霸给予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大。绝对忠诚,这听起来便是做不到的苛求。

还有诸多的烦恼……

秦霜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指腹正无意识地摩擦着嘴唇,忙放下了。别的不说,步惊云那边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现在已经是五月初,在那个混乱的晚上后又过了一个半月。这么长的时间里,足以让自己一遍遍地检视自己的内心了。

发现喜欢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事后无论怎样回忆,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天晚上发现被他抱上了床铺的时候,自己就有了反应……

真正困难的是接受自己竟然会喜欢步惊云的这个事实,都是男人来着,而且看起来很明显,自己还处于弱势……

这真的没有问题么?一部正常向的电影拍着拍着,导演却突然换成了李安?

秦霜苦笑着摇摇头,盘好腿继续运功,引导更多的寒性真气凝结于右手。

这段时间内,经过了文丑丑的精心调理,体内的化功散都被清除了出去,筋脉与丹田也逐渐复原。只是失去的内力和被耽搁的进度是无法回来了。就算他已经加紧,也只能勉强达到原来的四成。所以相应的,下山的计划又变得遥遥无期。

离竞选堂主只剩十天了,要赶在那离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自我安慰。风云二人做堂主是实至名归,没有悬念的。而这个天霜堂堂主,自己倒可以亲眼看看,若不按照剧情,会落在哪一个青年才俊的头上。

正想着,听到有人敲门,文丑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霜少爷,丑丑给你送药来了。”

自从经历小辰的事情后,他给秦霜医治,配药、煎药、送药不愿意假手他人,事事都是亲力亲为的。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却在这一点上尤为坚持,秦霜见推辞不过,也就由着他了。

下了床将文丑丑迎进来,趁热把药喝完。却见文丑丑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有些犹豫地瞅着自己,便问道:“文总管还有什么事?”

文丑丑关切道:“丑丑就是想问问,霜少爷的内力恢复得如何了?”

听到了秦霜如实的答案,更是紧张:“那竞选堂主的事,霜少爷觉着有几分把握?”

秦霜摇了摇头。莫说以现在的实力无法胜出,就是去争夺的事自己都不考虑了。迟早是要跳槽的,做部门总管和做一个小雇员能有多大的区别?

一抬眼,看到文丑丑正把他的小衣角扭得皱巴巴的而不自知,不禁问道:“文总管这是怎么了?”

只听文丑丑嗫嚅道:“帮主吩咐了的,让霜少爷立时就上天下第一楼,说是要考校武功。”

秦霜惊讶道:“现在?”

文丑丑点头:“嗯,云少爷和风少爷已经早一步去了……丑丑觉得一定就是为了竞选堂主的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他无所谓高升与否,可惜总裁还不一定同意。

秦霜只好遵命。

赶到石阶下方的时候又问了一遍守卫,果真风云二人都已经上去了。秦霜琢磨着,雄霸要考校武功也不知是怎样的方式……让步惊云把排云掌,聂风把风神腿发挥出来,他倒也不怕这二人能拆了他的天下第一楼。

既是不知道,也就无法预先想好对应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议事厅大门敞开,刚刚来到门口就已经感觉到其中气流的异常。

只见雄霸站在黄金龙椅前方,聂风和步惊云则是处于下方,一左一右,三人的位置形成一个三角的形状。而他们的三双眼睛,都盯着正中的位置。

秦霜好奇地望过去,地上只有一只青瓷茶碗,是雄霸平日里用的,没有什么特别。碗上方热气蒸腾,想来里面盛着茶水,也最是普通不过。除了它现在的位置不在茶盘而在地上外,着实看不出什么蹊跷。

也不知那三人是在专注些什么。

正疑惑间,陡然感觉到步惊云那边的强烈气息陡然松弛,空气中的内力顿时消失于无形,望过去,只见他笔直而立,但肌肉已不紧绷,向着雄霸一抱拳道:“我回去了。”

他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等雄霸回答,就转身往外走,见到门口立着的秦霜,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才直直地望了过来。

秦霜忙低头给他让出一条阳关大道。

他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扬长而去,靛蓝的卷发和火红的披风很快就沉入了石阶的下方。

秦霜踏进大门,只听雄霸“哼”了一声道:“这步惊云功夫不错,这尊师的礼节却从来没有对过。”

秦霜生怕他被步惊云这样一无视,还要让自己去把人追回来,忙道:“师父息怒,云师弟素来孤绝,平日里待徒儿也是这样的性情,并非有意和师父过不去的。”说着就要正式行拜见之礼。

雄霸道:“霜儿就不必跪了,站着等吧。”

秦霜应了一声,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只茶碗上。

他现在进了门,站在之前步惊云站的位置,便看到了,在这茶碗背后的地上,还有一道长而细窄的痕迹,就是被这碗底刮出来的。

因为排云掌能够御水为用,所以可以就运作茶水使得茶碗也跟着一起移动,秦霜也见雄霸露过这么一手,明白其中的道理。

利用水来驱动他物本是隔了一层,已经艰难,而步惊云竟然还能够力透碗底,在地上留下痕迹!议事厅的地面可是青石铺就的,坚硬至极!而且原本脆弱的茶碗竟然还可以安然无恙!

这是多刚猛的内力,又是多沉稳的控制!

不必等他排山倒海,只是这样以小见大,就觉得心惊。

一抬眼,见到雄霸也正好从地上收回目光,沉声道:“这个步惊云,已近为师排云掌的五成,来日……”

排云掌,从步惊云初学到现在,才过了两年。秦霜可以想到雄霸下面的话,来日必然青出于蓝,无可限量!

雄霸顿了顿,突然笑道:“也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样一来,天下臣服的那一天会比为师想象的更快!”转眼望向聂风道,“风云相提并论,想来你也不会让为师失望。”

秦霜也跟着望过去,只见聂风的黑色长发无风自动,他面容沉静,正全神贯注地望着茶碗,随即一股茶水从议事厅上方直直落下,如一条细线贯入了地上的茶碗,距离虽远,却没有一点半滴溅在外面。

秦霜心里一动,就连声音自己都不曾听到!忍不住上前了几步。

那空中的茶水快要落尽已经变为水珠,然而茶碗中的却满得更快。每一滴新加的茶水融入进去,那黏着口沿的水面便膨胀一分,似乎马上就要撑开张力,溢到外面。

秦霜的心也随之绷得紧紧的。

风神腿的内力虽然讲究轻快飘忽,但对力量的掌握精微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是骇人听闻。

空中的茶水落尽,最后一片茶叶悠然而下,漂在那微微突出的水面上,没有半分涟漪,仿佛浩淼之中一只不系之舟。

秦霜后退一步,移开了目光,提在心口的一口气这时才缓缓地吐了出来。

如果说步惊云是动,是黑云压城城欲摧,那么聂风就是静到了极处,风过无痕。

雄霸的声音听来也仿佛是在感叹:“聂风,你已得了为师风神腿的四成,若论修炼的速度,竟还要胜过步惊云。”

聂风双目中的幽蓝光芒逐渐消散,道:“我做到这样,是因为以前身上已经有了冰心诀的内力,而云师兄的功夫纯粹专一,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相较的。”

他为人正直,就连一句多余的称赞都不要。只是这样的诚实,听来却未免是在堵雄霸的口一般。

雄霸皱眉,挥了挥手道:“罢了,你也先下去吧。”

聂风的脸上毫无表情,低头说了声:“那弟子先告退了。”

走了几步,对着秦霜唤了一声“霜师兄”,才稍微有些柔和的样子,见秦霜冲他一点头,便径直出门去了。

偌大的厅堂,又只剩下了秦霜和雄霸独自相对。

一下子见识到了风云二人的厉害,便更加觉得自己这个大师兄可以回去洗洗睡了,低头直言道:“只怕徒儿是要让师父大失所望了,徒儿自认根底资质都不如他二人,虽然练功最早……”

却被雄霸打断道:“未必,霜儿去将那只茶碗拿来吧。”

秦霜暗自叹息,默然地去了。

纵然寒性真气不受影响,比起风云来也是差了一截,更何况是现在。但既然雄霸对自己非考校不可,也只能丢这个人。

走到那只茶碗边蹲下,刚刚伸手过去,带动了气流,里面的茶水便纷纷溢出。

秦霜脸上一红,小心翼翼地捏着湿淋淋的茶碗,双手献给了雄霸:“不知师父要徒儿做什么?”

雄霸道:“不是什么难事,霜儿只在这茶落地之前,将之结冰即可。”

比起对风云二人的考验,确实是简单了许多。秦霜也只得强打起精神,应了声“是”。

话音刚落,雄霸便右手成掌,以排云掌的内功一发力,那热茶便被吸出,定在空中,犹是茶碗的形状,冒着腾腾的热气。

秦霜连忙退后,双腿分开,重心沉下,双手略成爪状,在丹田处慢慢聚拢,一面催动丹田内的混沌之气在体内苏醒,分离出寒性真气,由双手发出。顿时双手掌心之内便渐渐生出雪花,伴随着“滋滋”的声音。

雄霸以右手控制热茶在空中旋转,突然喝了一声:“霜儿可看好了!”右掌推出,那热茶被推到秦霜面前的上方,化作水花洒落下来。

秦霜深吸一口气,双拳连续击出,正是天霜拳的第六式“霜痕累累”。

雄霸见了剑眉微挑,眼中有了赞赏之意。

此刻那热茶是呈水花状落下的,若是像“傲雪凌霜”集寒冰真气于一击,往往只能是中个一处两处,不可能囊括太大的面积,用力大,效果却小,若再来第二击,时间上也来不及。而“霜痕累累”正相反,一拳两拳威力不大,但胜在速度快,气力又绵绵相继,正可以将寒冰真气分散开来,将那滚热的水花冻住。

秦霜这边不敢怠慢,双拳击出,所带的寒冰真气不多不少,先落下的茶水已冻成了冰珠,落在玉石嵌成的地面上,清脆有声。

但过了一会便内力不继,秦霜暗叫一声“糟糕”。只见那尚在空中的热茶本来是被天霜拳催得冰凉冻住,但这几拳难以维持,浇下的热水便将先前落地的冰珠化得一个不剩。

然后地上悠悠地升腾起一片水蒸汽。

秦霜觉得自己的头上也在跟着冒烟,讷讷道:“徒儿……知错了,这个样子,着实有负天霜拳的威名。”

雄霸道:“霜儿也不必妄自菲薄,纵然内力稍弱,霜儿的招式还是十分纯熟的。”

秦霜苦笑,我又不是要去走江湖卖艺的,招式纯熟管什么用呢?天霜拳是拳术,打起来有板有眼,不怎么讲究招式上的变化,而主要看的是威力,也即是看内力中有多少寒性真气,临战之时,又能够发挥出几成。

只听雄霸又道:“内力的修为需得长年累月,倒不急于一时。”

听起来没有丝毫责怪,竟然还有些安慰的语气。

秦霜愣了愣,方小心翼翼道:“徒儿谢师父教诲。只是这缺失无法速成……那竞选堂主当天,徒儿可否就不下场了?”

雄霸剑眉一挑:“霜儿怕输?”

秦霜道:“徒儿怕有损师父名望。”

想来雄霸也不会让自己去争夺这个位置了,不出手可以有多种理由,但若在众目睽睽下露出这样的身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自己好歹也算是他的入室大弟子,技不如人会连累得他也颜面扫地。

然而雄霸轻笑一声,道:“霜儿多虑了,到时候全力以赴便是。”

秦霜怔住:“师父的意思是……让徒儿去?”

雄霸道:“正是,霜儿若不去,那你的望霜楼岂不是要易主了?”

竞选堂主之后,望霜楼便是天霜堂堂主的住处。

秦霜挣扎道:“徒儿纵然去了,也未必一定能守住它……”

却见雄霸的目光直直地望过来:“是你的就是你的,霜儿放心。”

我有什么好放心的?秦霜走在长长的石阶上,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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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看到尽头一个长身玉立的背影,正静静地站在风中,长发飘柔。不由得奇怪道:“咦,风师弟不是回去了么?”

那人转过身来,面容俊美,正是聂风。

“我在这等霜师兄。”他的神情诚恳而温柔,“方才走得太过匆忙,都来不及问候一声。”

秦霜笑笑道:“风师弟不是叫过我了么?那便算是打过招呼了。又何必太过拘礼?”

聂风犹豫了一下,道:“此外,我……有许久都不见霜师兄了,所以也想和你说说话,不知霜师兄近来可好?”

秦霜想了想,自发现自己内力削弱后便闭门谢客,一心练习天霜拳,中间出了徐丙和小辰的变故,更不愿见人,望霜楼的大门终日紧锁,唯有文丑丑出入送药,才有钥匙。说来确实是有两个多月不曾与聂风会面了。

当下道:“谢谢风师弟了,这么记挂着我。”

二人一边同行一边寒暄,互相问些对方的状况。秦霜看到他在天下第一楼的表现,便忍不住打听了下他习武的情况,又再次感叹宝剑锋从磨砺出。

而聂风的问题却都是围绕着衣食住行的,平平淡淡。秦霜心里明白,自己被下毒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聂风是在有意地回避,以免自己尴尬,不禁对他的体贴十分感激。

转眼已来到了望霜楼前,顺口邀请聂风进来坐坐,聂风也欣然同意。

呆了一会,见秦霜脸上有些疲惫神色,便起身告辞道:“霜师兄看来劳累了,那我就不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秦霜苦笑道:“改日不好说,风师弟若是十日以后来,倒正好替我搬家了。”

聂风垂下眼:“霜师兄的意思是……”

对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感觉亲切而信任,就让人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秦霜当下也不隐瞒,将自己的内力现状和雄霸的考校结果都向他和盘托出,道:“眼下只剩这么点时间,我也不强求了,顺其自然吧。当年人仓也住过,去哪儿都不是问题。”

聂风默默地听着,到了院门口才道:“霜师兄素来心境宽和,拿得起也放得下。只是……”抬眼望了望望霜楼,含笑道,“此楼既名‘望霜’,便是与霜师兄有缘,怎知就不会长长久久地住下去?”

秦霜一愣,他这话与雄霸的“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些相似。

目送着他去远了,不禁摇摇头,分明是安慰人的话,从这二人口中说出,不知为何,竟会有一种信誓旦旦的味道。

回到屋内坐了一会,听到敲门声,以为聂风去而复返了,便去开了门,顿时愣在当场。

身材高大,五官英挺。来的人是步惊云。

本来的计划是见到他就绕道走,闭门不见人多少也有些躲他的意思,谁知一时疏忽,就被他堵了个正着。

秦霜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步,步……”

步惊云皱眉,又用他那种古怪的眼神望过来:“我还没吻你。”

秦霜一愣,随即回想起来自己和他曾经有过“不”和“步”的误会,“呃”了一声解释道:“我……我是想叫你的名字来着……”

步惊云道:“不叫我云师弟?”

秦霜:“……”

方才叫的时候没觉得不对,他这么一问,自己更是连不利索的话都说不出了。

步惊云见他的脸一分分地红上去,目光柔和了许多,自己将房门掩了,径直进来,指着桌边的椅子道:“坐。”

被反客为主的秦霜竟也浑然不觉,坐下的时候还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只听步惊云问道:“你要什么时候下山?”

秦霜蹙眉道:“暂时是走不掉了,只能看内力恢复得如何。没想到天霜拳这样的功夫,寒性真气竟是不稳定的,我担心的是,来日还会有变数,总不能一会遇上追捕的人,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步惊云既然知道了自己要离开天下会的计划,那么对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以他的个性,必是守口如瓶,对此秦霜十分放心。

谁知听到步惊云道:“我可以。”

秦霜怔住:“可以……什么……”

步惊云坚定道:“保护你。”

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他曾经告诉过秦霜这就是他的习武目的,现在一语点破,再度证明他的感情由来已久。只是既然是保护,便说明二人就要在一起。

秦霜讷讷:“你的意思是……要随我一同离开?”

步惊云点头。

“可,可是我居无定所的……”自己叛逃了,雄霸必会洒下天罗地网,届时可能蛰伏于山林,可能大隐隐于市,长年累月地变换地方。

步惊云道:“无妨。”

“要,要是饿肚子呢?”

步惊云看秦霜一眼,道:“不会,我能过猎。”

这个世界不是那个四处都是钢筋水泥的现代,遍布的荒郊野地,远比有人烟的地方更多更广阔。只要有本事,山珍野味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秦霜窘了片刻,想到个更为强而有力的理由,忙道:“还,还有啊,我……我是男的……你和我在一起会绝后的……”

步惊云沉默了会,道:“你忘了,我本就克妻克子。”

对噢,还有这一条……秦霜顿时无言,心里有无数神兽奔腾而过,喂!话说这个从一开始就感觉诡异的设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其说是巧合,从眼下这种情况看来,好像更像是处心积虑的吧?

搜肠刮肚,现代人择偶时看重的经济适用、传宗接代,对步惊云这样的人而言,全都是小事一桩,甚至连生命安危都可以置之度外,自己还真是找不到什么可以让他知难而退的理由了。

而自己这边的难处却又是不可说的。

想要叛逃天下会,这初衷中本来还包含着希望远离电影剧情的想法。那么如果自己走的时候还带上一个,而且这一个还是《风云》的主角,那可真是逃到天涯海角去都要纠缠不清了。

正沉默着,却听步惊云突然道:“我只有一个问题。”

秦霜茫然地抬头看他:“什么?”

步惊云缓缓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

四目相对,他的双眼中有着坚定的决心,还有鼓动的期待,就连其中原有的幽暗都成了一簇火苗,隐隐跃动。

秦霜一滞,随后低下了头。

很清晰地知道,这一个答案一出口,今后就再不可能全身而退。

只是对着这样的步惊云,谎言就说不出口了。何况自己全身都是破绽,就算掩饰了都会被看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清醒的时候每每想到一点点就被理智强制打断,然而却阻止不了胡思乱想的触角深入到睡梦之中。

曾经有过这样的画面,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自己凭栏远眺,大路纵横交错,上面的人形色匆匆,烟雨迷蒙中隐隐可见远处的刀光剑影。不过自己并不觉得恐惧和忧愁,因为身边还并立着步惊云,他把一半披风笼在自己身上,温热的体温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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