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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风云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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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壶花茶,就乖乖的坐到一边,静静的听三少爷和大卫先生聊天了。
大贵虽然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三少爷,可是就分别了一天,现在的三少爷和以前的三少爷除了模样和口音以外,其他的完全不一样了,而且这条大铁船和厨房那个能做饭的琉璃砖都让大贵恍如进了大观园。看着三少爷和大卫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聊的正欢,大贵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三少爷:是不是该回家了,老爷还在台湾等着呢。
听到刘大贵的提醒,刘芾和大卫也觉得这个问题是当下最应该解决的问题,方便面再好吃也不能吃一辈子,大铁船再好,也不能当家住。不过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需要确定当前的位置,船上的GPS刘芾没用过,他只用过手机和汽车上的GPS,不过应该差不多,虽然没了卫星信号,但是以前存储的信息依然能用,因为这是条远洋渔船,所以存的信息还真不少。
鼓捣了半天,终于大概看明白了,GPS上显示当前的位置大概在台湾北部海域,西边就是福州市,离台湾没多远了。刘大贵说沉船之前的目的地是台湾的淡水港,GPS上到有淡水港,就在当前位置的正南方偏西一点。刘芾试着设置了路径,又怕不保险,刚想回头叫大卫给指点指点,就见眼前两个绿油油的大眼珠子正瞪着GPS的屏幕发呆。
专业就是专业,大卫趴在小桌上,盯着刘芾找出的2011版海图看了十分钟,就得出了第一个专业性的结论:画这张海图的人应该当北洋舰队的司令。接着又按照当前位置为出发点,并在海图上画出了航线。
发动了主机,随着船慢慢动起来,大卫的眼珠子又瞪圆了,本来大卫是最有资格当舵手和领航员,不过刘芾做为船东,直接剥夺了大卫的舵手资格,改为亲自上阵抱着舵轮不撒手。大卫则拿着一个闹钟站在驾驶舱门口,对着太阳,说是能测航向。
三少爷刘芾抱着舵轮盯着GPS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发现,GPS地图没卫星信号能用,但是导航导不了了,只能按照大卫的指挥朝着大概的方向开。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前方海面上出现了一条单桅杆帆船,由于距离过远,也看不清楚船上的情况。
大卫说应该离陆地不远了,这种单桅帆船一般都是近海行驶。听到离台湾不远了,大贵也激动起来,拿着三少爷给他看着玩的望远镜跑到驾驶舱外面,四处张望。刘芾心里有点紧张,想到马上就要进入清朝的社会生活,不免又害怕又兴奋,为了增加安全系数,刘芾把大卫和大贵都叫到驾驶舱里,开了一个通气会。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采取威逼利诱、大义感恩等手段,达到让大贵和大卫同意跟着自己撒谎的目的,并编了一个海上遇风暴沉船,遇到大卫出手相救并礼送回台的感人故事,在故事中,船和货物都是大卫的。
大贵第一个用行动支持了自家三少爷的故事,因为他自小跟着三少爷,如果三少爷有问题,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大卫对于这个救了自己父子两条命的台湾总督之子,虽然怀疑甚多,但是本着贵族的传统,不仅答应一起编瞎话,而且拍着胸脯发誓,如果有危险,他可以用英**官的身份保证刘芾的安全,并愿意带着刘芾跑回英国去。
三少爷一边向刘大贵和大卫提出各种问题考验自己故事编的圆满不圆满,一边在内心里感叹这个时候的人真有原则,真尼玛好骗啊。
第一卷 十年 第五章 1886年的台湾
渔船行驶的途中遇到的帆船越来越多,除了那种单桅杆的小船,还看到几条三桅杆的大船,大卫说这些船都是跑远洋的货船。
船行3个半小时,随着大卫一声大喊,前方终于看到陆地的影子了,远方一条黑影从船头的方向若隐若现。刘芾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没尼玛开到澳大利亚去啊!这个英国大副还算有点小本事,靠一个破闹钟和太阳就能航海了。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找了一条帆船带路,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就进入了淡水港,在进入港口之前,还遇到了水师的船只,是条小火轮,还没刘芾这条渔船的一半大,顶着一根很是粗大的烟囱。有刘大贵在,水师的船只是隔着不远喊了几声,就充当了领航船,带着刘芾的渔船冒着黑烟冲进了港口里,停在一个水师的专用码头上。
刘芾和大卫并没有下船,只让刘大贵先下去探探路,不一会,刘大贵就领着几个清兵到了码头,其中2个带头的清兵跟着刘大贵上了船,见到了刘芾,清兵单腿跪地,礼节刘芾不懂,他们说的话刘芾也听不明白,反正听刘大贵说是一个把总,姓黄,长的又矮又黑又瘦,负责淡水港的船只检查。
刘芾知道渔船自己也带不走,只能放这里,但是船上的那些货物很是重要,需要有人给看着,于是把刘大贵叫到一边,问他能不能委托这位把总给看几天。这位黄把总就是个码头巡检,看到巡抚大人的三公子已经是双腿打颤了,又见到大卫这个身穿军服的洋大人,干脆快五体投地了,听说让自己帮忙看着船,忙应声答应,拍胸跺足的保证,人在船在,人不在了,船也得在!
处理好船只停泊安全的问题,刘芾从舱里拿了几件换洗衣服,藏好这个时代不该有的物品,把船上的电力检查了一遍,锁好各种舱门,带着大卫跟着大贵一起下了船。
从淡水港到台北没汽车也没火车,连马车都没有,只能坐黄把总给找来的牛车,刘芾、大贵、大卫抱着儿子,再加上一个赶车的清兵,一行四个半人沿着破黄土路向台北前进。
路上人不是很多,车基本没有,出了淡水港两边就都是田地了,地里有不少农人正在刨地,刘贵说那是在锄草。路边除了稻田,还有很多像玉米和水仙一样的东西,大贵说那是甘蔗和亚麻。
时不时能看到坐在路边休息的农夫,有男有女,都很瘦很黑,穿的衣服大多分不出颜色,补丁摞补丁,刘芾本来还想过去和人打个招呼,聊聊天,好更深刻的了解这个时代,结果这些农夫看到刘芾这个假洋鬼子和大卫这个真洋鬼子,都自觉的起身走远,好像怕染上禽流感。
走了2个半小时,终于到台北市,不,应该叫台北府城。从远处看,台北府城还比较新(因为是前年,也就是1884年刚建的)城门和běi 精现存的正阳门不太一样,不光大小不一样,摸样也不一样。台北府城这个北门有点像个很高的庙,庙前面是个瓮城,下面是个大圆洞,就是城门,城门上有几个字,刘芾认了半天大概认出了叫“承恩门”
台湾巡抚衙门就在台北府城的正中间,进了成恩门沿着大街走不远就是,牛车没有直接去衙门口,而是沿着院墙来到了一个旁门,刘芾在车上又和大贵、大卫串通了一遍故事,才领着2人下车来到衙门口。
守门的清兵听说是三少爷从běi 精回来了,赶紧撒丫子进去禀报,刘芾3个就在门内的阴凉处等着。不一会,院子里涌出好十号几个人,都穿的和戏服差不多,领头的是那个守门的清兵和一个老头子,后面跟着的都是女的,老中青都有。
虽然从刘大贵那里已经打听清楚了自己家中的大概成员,不过听归听,认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既然都不认识,索性,刘芾也就不认了,只是站起身,等着大贵给介绍。大贵这时已经小跑着迎了上去,拦住那个领头的老头先是请安,站起来就开始咬耳朵,边说边向刘芾和大卫这边指指点点。
刘芾状似平静,可这心里就开了锅了,怕这个大贵万一反水,大卫还好说,他是洋人,自己还不得给当妖怪烧死啊。大贵那边和老头已经嘀咕完了,跟在老头身后向刘芾走了过来。
“刘福给三少爷请安。”
老头并没翻脸,而是给刘芾行礼请安,这让刘芾心中大安。
“福叔别客气,这次在海上出了点意外,小侄我很多东西都忘了。”
按照编好的说法,刘芾冒充失忆症。
“不碍事,刚才大贵都和我说了,真是老天保佑啊,让三少爷平安归来。”
刘福好像没有怀疑,带着刘芾把后面的老中青妇女也认了一圈,这其中就有刘芾的生母陈氏、姨母王氏,剩下的都是丫鬟婆子之类。
不知是大户人家家规,还是有外人在场的缘故,母子见面并没有很煽情,只是慰问了几句,然后就是安排住宿、洗澡等一阵忙,大卫一直跟着刘芾,除了刘芾,其他人大多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大卫到没啥意见,反正他也不明白这些礼节。
在刘芾的坚持下,大卫和他住在一个小院里,这个院子本来是给僧道临时居住的,因为离府内的居住区比较远,所以刘芾看上了这里,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远离人群,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院子里正房5间、厢房东西各3间,厕所厨房齐备,院中还有一口水井和两颗大树。刘福已经派人开始收拾屋子搬家具,刘芾和大卫被领到另一个院子里洗浴更衣。刘铭传已经知道儿子抵达的消息,派人回来通知了,晚上有家宴,给儿子压惊。
华灯初上,其实也就6点半,家宴开席,刘芾在酒桌上头一次看到了刘铭传,按照刘大贵和刘福教的,给这个白净老头行了大礼,老头又问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让刘芾和大卫入了座,酒席这才算是正式开了。中厅的主桌上就刘铭传、刘芾和大卫3个人,刘福站在刘铭传身后伺候着,偏厅里还有一桌,是太太夫人和孩子们。刘芾也不知道说啥,敬了刘铭传和大卫一杯酒以后就只能低头狠吃,刘铭传也没问啥问题,有一口无一口的吃了点就离席了。
刘芾也不知道是漏了破绽了还是本来就这样,反正也琢磨不出来索性就不琢磨了,趁着菜没被大卫都给吃光,赶紧抢了几筷子。大卫是死了妻子老丈人,化悲痛为食欲了,撇开腮帮子横扫桌面。
刘铭传没走一会,刘福就来到桌边,小声传令,老爷让少爷书房见。见就见吧,看来饭桌上不好问,主要问题都书房问了。跟着刘福左拐右绕,穿画廊过庭院的,终于来到了老爹的书房。进门一看,其实就是一个房子,墙上有各种书架、花架、多宝格啥的,靠窗一个大桌子,白净脸山羊胡子的老爹就坐在后面喝茶呢。
“春圃啊,坐。”
看到刘福带上门出去了,刘铭传放下茶杯说道。
“是……”
春圃是刘芾的字,刘芾是听大贵说的,一直记着,没敢忘,赶紧答应着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遇风浪沉船的事情你福叔都和我说了,能被人救上来就是造化,不管是不是洋人。”
刘铭传说话不快,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只是你这个伤到了头,以前的事情全忘了吗?学业呢?”
“是,父亲,孩儿昏迷了一天,很多事情都忘了,连大贵也没认出来。”
刘芾赶紧顺坡下驴。
“唉,都怪为父,不该叫你千里迢迢来台湾,现在你学业无成,打算今后如何立身呢?”
刘铭传自言自语道。
“父亲大人,孩儿和大卫已经谈好了,在台湾开一家洋行,专门卖西药,他的西药孩儿用过,很是神奇,药到病除。”
刘芾赶紧把编好的瞎话抖搂出来,成与不成就看这次了。
“……”
沉默了好一会,刘铭传才出声:“经商也不是不可,但切忌不要用自己权势欺行霸市,大贵一个人跟着你我不放心,让你福叔也帮着你吧。”
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刘芾终于被放了出来,估计是心中有愧觉得对不起儿子,刘铭传并没有严格审讯,不仅同意了儿子和洋人一起做生意,还给了刘芾3000两银子做资金,当然了,派福叔跟着也是为了时刻把握大方向,毕竟有了洋人掺合,容易出大事。
第一卷 十年 第六章 宝船
来到台北的第三天,刘芾在自己的小院里召开了股东大会,2名股东全部出席:大卫和刘芾自己,列席的有刘福和刘大贵,旁听的有几个丫鬟婆子,这些都是府里给配的,不过刘芾除了打扫卫生之外,自己的屋子谁也不让进。这些丫鬟一年也洗不了几个澡,先别说容貌,卫生这一点上刘芾就说服不了自己。
在股东大会上,先制定了发展方向(也就是说药房开在那里)经过一致讨论,最后决定药房先开在广州,因为远东舰队的驻地就是香港,离广州很近,好照顾;其次制定了发展模式,刘芾决定在台湾设一个药厂;最后制定了长远规划,用英文和大卫讨论,让他回欧洲卖药,然后购买一些机械设备、招募一些技术人才回台湾,当然了,鉴于两人认识时间不长,药虽然是不用付钱,但是大卫的儿子,要留在台湾,当人质。对于这个提议,大卫并没有当时答应或者拒绝,而是说考虑2天再定。
最后还有一点,就是这个药片卖多少钱。刘芾在咨询了刘福和大贵以后,再根据当时的消费水平,果断的定价50两银子,一片!至于大卫运回欧洲以后卖多少钱,刘芾不管,反正不能低于50两银子。刘芾认为,药效是明显能救人一命的,但是药量是有限的,短期内基本是无法再生的,所以只能以中上层收入的人群为主,至于劳苦大众,对不住了先,等哥发达了,再说普世众生的问题吧。
这个价格刘福和刘大贵只有睁目结舌的份,当时一个七品县官一年的俸禄也就5、60两,加上养廉银子也就1000两左右,这吃两片药,1个月工资没了。大卫却没有提出反对,他认同刘芾的观点:这个药不是治疗头疼脑热、浑身酸痛的,这是救命药,一条命50两银子真不贵。
当下,刘芾分配了一下各人今后的工作重点,刘福负责筹建广州的药店和台湾的药厂,药厂暂定在台北府城南门外,因为那里有刘家的一个小庄院,占地挺大,有十几间房子,离城很近但是很僻静,作为工厂作坊很合适,而且连房租都省了;大卫负责回欧洲的时候路过香港,找英国人的关系给照看下广州的药店,实在不成分英国人点利润也可;刘大贵则负责刘芾的日常生活和日后药厂的运营任务。
大卫等到药房成立就启程回国,然后在欧洲建立销售系统,具体怎么弄刘芾也不知道,他也没去过欧洲,尤其是没去过19世纪末的欧洲;至于大卫的儿子就交给了刘福的儿媳妇照看,刘芾才没功夫整天看孩子。
分完工,第二天各人就分头行动了,说是分头行动,其实除了刘福,剩下三个人屁事没有,都是头一次来台湾,啥也帮不上忙,说到这个,刘芾打心眼里感激他那老爹,不管是不是盯梢的,总算是个好帮手。
其实不是没事干,是干不过来,活很多。比如:渔船上那些货物需要分批整理出来登记造册,不过这个活只能刘芾自己来,他还不放心让大贵或者大卫知道的太多,所以三个人来到码头,就刘芾一个人能上船,大贵负责看着舷梯,谁也不许上,大卫则拿着刘芾给他的花花公子画报躲在黄把总给他提供的小屋里不出来。
劳动是很累的,但是收获是巨大的,以前刘芾只知道船舱里装满了货物,里面有4000箱“复方新诺明”经过一个星期的体力劳动,把整条渔船从头到尾搜索了一遍,才发现这那是渔船啊,这就是个宝库。在船长的私人船舱里,发现了2条自动步枪,子弹一箱,大概有1000多发,具体是不是解放军制式装备,刘芾不懂,反正看做工不像山寨的。
除了步枪,船长舱里还有不少图书,大多是机械、武器、化工方面的,看来这个船长是个很好学的人;更让刘芾惊奇的是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里面不光有百十G的爱情动作片,还有很多武器、船舶图纸和几种炸药配方,看着这些资料,刘芾觉得这位船长不光是好学了,好像还喜欢自己动手DIY啊。
除了这些珍贵资料外,剩下就是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急救箱、日常药品、茶叶、零食、打火机、手电筒、瑞士军刀、刮胡刀、安全套、换洗衣物等等,刘芾把一共8间舱室都检查了一个遍,把所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都集中到2个舱室锁了起来,剩下的,也基本剩不下啥了,就剩下6间空空如也的舱房,连灯泡都给拆走了。
检查完客舱,就是驾驶舱了,刘芾把里面除了设备、家具以外的东西都搬到了客舱里锁起来,不过留着灯泡没拆,万一那天要开船跑路啥的,再临时安灯泡怕来不及。
甲板上那些吊杆啥的刘芾弄不动,找来雨布都给仔细的遮盖住,既能掩人耳目,又可以防止腐蚀。
弄完甲板,就是货舱和轮机舱了。轮机舱刘芾没怎么动,因为他也不懂那些机器,只是把几本厚厚的操作手册、说明书都锁进了客舱,顺手把轮机舱也锁了。
最后收拾的就是货舱了,这条渔船刘芾看说明说上写的是远洋鱿鱼钓船,载重量900多吨,货舱分成4个独立的空间,其中2个是冷冻舱,不过现在都没制冷,全当干仓库用了。1号舱里放的都是成箱的卷烟和药品,码放的比较整齐,刘芾大概过了过数,差不多有1000箱中南海香烟和2000箱“复方新诺明”;2号舱里放的和一号舱一样,同样数量的卷烟和药品。
号舱里就比较凌乱了,大大小小不少木头箱子都用钢绳固定在地板上,刘芾用手电照了照箱子上的标识,好像是国内产的摩托车零件;4号舱里也是一些大木箱子,也是某种机器零件,不过不像摩托车,由于隔着箱子看不出来,不得不拆开一个最小的箱子。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刘芾猜测,这些箱子里装的应该是一部汽车的零件,因为箱子里是汽车的仪表盘和一个方向盘,看摸样,应该是货车的。
清点好船上的货物,刘芾决定那里也不去了,就住船上了,船上有水有电有空调有电磁炉有席梦思,给皇宫都不换,而且住船上最保险,万一出了啥问题,发动了就跑,跑到那里去先不管,至少不会被当场抓获或当场击毙。
第一卷 十年 第七章 清朝的山寨工厂
就在刘芾折腾货物的这几天,当作药厂的小庄院也整理出来了。从福州、泉州、广州等地买来的10名妇女也相继到齐。这10名妇女都是按照刘芾的标准买来的,一律都是带男孩的寡妇、男孩年纪不超过10岁、基本不认字、都是身家清白有中人作保的。当时刘芾提出这个标准的时候,刘福虽然没有反对,但是那个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鄙视的意思。
其实刘芾有自己的想法,要妇女是因为药厂的工作适合女性,要不认字的是怕她们看到药品包装上的中文,要带孩子的有两层含义,一是把孩子当人质更加保险,二是刘芾打算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人员,想要洗脑,最好还是从娃娃洗起。
安排吃住做工都是大贵的工作,刘芾只要求一定要注意卫生和营养,每周必须洗澡3次,一天必须3顿饭,而且是干饭,一周吃一顿大鱼大肉,小孩每人每天2个鸡蛋,然后就是每天吃饭睡觉之前集体大声朗诵“恩情颂”这是刘芾自己编的小诗歌,字数不多,满篇都是恶心至极的词,大概意思就是三少爷是天,三少爷是地,没了三少爷就没有新生活。当初让大贵先背诵下来的时候,大贵好几天都没吃下饭去。
说是药厂,其实就是个包装车间,10个妇女每天抽出2人负责带孩子做饭,剩下8个人的工作就是把整箱的药品拆开包装拿出药片,分装进当地烧制的小瓷瓶里,每瓶3颗,然后塞紧瓶盖,上蜡封。10瓶一盒,10盒一箱,封好暂存在庄院的库房里。大贵负责记账,从刘芾这里拿走的药都有数量,分装完后,数量要对上,不许多也不许少,所有包装每天集中烧掉,出了问题都饿一顿,不许吃饭。虽然是买来的人口,都算家奴,刘芾还是决定给予工资,每人每月5钱银子,一年4身衣服,4双鞋。用大贵的话说,这不是做工,是当猪,整天吃的比干的多。
这边药厂运转正常,广州的药店也开业了。药店就在广州城内,什么样刘芾也没看见,名字是刘芾起的,叫“金象大药房”主营西药,其实就一种药,装在小瓷瓶里的“消炎片”药店里总共就5个伙计,说是伙计,其实都是巡抚衙门里的家人临时充当的,坐堂医生还空缺着,大卫答应去香港的时候从英**队里找个医生去充数。
药店药厂都开业了,大卫也该回欧洲了,拿着刘芾写给他的几大张采购清单,抱着儿子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的上了一条前往香港的货船,船舱里还有特别给他准备的500箱“消炎片”不是不想给他多带,是实在没山寨出来那么多箱。
看着帆船缓缓的离开码头,刘芾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大半还要看大卫这次回欧洲卖药的情况,因为自己计划中的台湾基地,绝大部分设备和技术人员要从欧洲弄回来。
年6月的台湾和往年没什么区别,种地的种地,贩货的贩货,出海的出海,2个月前停泊在港口里的那条蓝绿色大铁船依旧还停在那里,由于天色一黑船上经常有灯火闪亮,很多常年进出淡水港的渔船货船都把这条大船当成灯楼,以辨别码头方位。
花了2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把所有药片都山寨完毕,小部分发往广州,大部分都装在了船舱里。这些日子“消炎片”卖的不错,自从大卫请来坐堂的艾伦军医用“消炎片”把舰队司令的情人从死亡边缘救回来以后,这种神奇的小药片在驻港英军和广州的外国人中就慢慢的传播开来。虽然价格很贵,但是在生命和金钱之间,大多数有能力的人都选择了前者。而且这个艾伦军医发现,这种“消炎片”对性病的治疗效果也很明显,这下,药片的销量又猛增几成。
刚开始“消炎片”只流传在英军和外国人之间,慢慢的,和外国人接触比较密切的洋行买办、货栈老板也接触到了“消炎片”谁敢保证自己不得病啊,在那个感冒发烧都有可能要命的年代,谁不想弄几片“仙药”来保命啊。据说连一些海商和海盗都通过各种关系从广州这家“金象大药房”购买“消炎片”一时间,羊城药贵。
个月的时间里,“消炎片”卖出去300多箱,当然是山寨后的包装。按照原来的包装连一箱都不到,但是销售额却达到了450万两。刨去所有成本,其实没啥成本,店面投资了200多两,买人也不过花了300多两,包装也没几个钱,工资更不值得一提,最大的花销就是送给广州知府高觐昌的1万量孝敬和送给英军副司令的5000两礼物。
虽然“消炎片”火爆销售,风靡了整个广州还有主要贸易港口扩散的迹象,但是由于价格昂贵,基本都是在中上层收入里传播,民间很少有人听说。由于有洋人医生坐馆,各种孝敬也送的及时,再加上是若隐若现的和台湾巡抚家人有关系,虽然有可能有人眼红,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鉴于广州销售量已经基本接近饱和,刘芾又在泉州、福州开了两间连锁店,人员由广州总店调配,不足的继续买人补充,不过这次不用非要带小孩的寡妇了。除了药片,刘芾把中南海香烟也给拆包分装了,材料就用竹子,选粗细相同的竹子,砍成一节一节的,长度略长于香烟,烘干后略微抛光,简单刻画一下就可以。这些制作竹筒的工作都交给台北当地的竹木行去做,质量很好价格低廉。
每个竹筒里装10根过滤嘴香烟,用包着丝绸的木塞封住,名字还叫“中南海”不是刘芾不想改名,是香烟上印着商标呢,想去也去不掉,反正清朝的时候还没有中南海这个名字,不用怕朝廷找麻烦。
这些包装好的香烟放到“金象大药房”里和“消炎片”一起卖,5两银子一筒,比当时的雪茄还贵。至于销量刘芾根本就没考虑,这么多香烟放时间长了就变质了,自己抽又抽不完,放药店里当搭配卖着玩,就卖一种“消炎片”显得店面里太空旷。
大卫还没有拍来电报,刘芾估计他还没到欧洲呢,当时的船速很慢,还要走走停停,加水加煤的,估计到欧洲要4个月。就算到了欧洲,刘芾也不敢保证大卫能按照约定执行,如果他一狠心,儿子不要了,贵族传统也不要,拿着自己的药片另起炉灶自己发财去了,刘芾也没辙。反正现在刘芾手里有钱了,也就暂时不操那个心,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芾这边干的红红火火,一夜暴富,他的老爹刘铭传也不是瞎子聋子,有刘福这个贴心人在,估计他的每一步都在第一时间被老爹得知了。不过刘铭传除了在几次刘芾回家看望老爹老妈,送礼带请安的走一个儿子应有过场时过问了几句,得知刘芾的下一步打算用这笔银子在台湾办义学、开矿山、修铁路,就既没批评,也没赞扬,只是淡淡让刘芾注意各种影响,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告诉刘福,就再没说别的。
第一卷 十年 第八章 山德鲁制药公司
世纪的英国伦敦,就像是一个庞大的垃圾场治理工地。一方面是污水横流的脏乱差市容,另一方面,又是工业大革命带来的经济繁荣。在位于泰晤士河的港口上,一条远洋而来的邮轮正在靠岸,从东方历经了生死的大卫。沃伯格正站在船舷的栏杆边上,默默的望着这个熟悉的地方。
坐落在伦敦郊外的一个庄园里,上了年纪的约瑟夫。沃伯格伯爵,正端着一杯热茶,坐在门廊的躺椅上,看着园丁们收拾着院子中央的花花草草。这是一座小庄园,是约瑟夫的爷爷留下来的,经历了100多年的时间,已经显得很陈旧了,就连主楼的房顶,都已经斑斑驳驳的不堪入目。
庄园的大门外,好像来了什么人,守门人正打开了铁门,一辆四轮马车驶了进来。自从儿子大卫去了远东以后,伯爵的家道日渐衰落,已经很少有人来看望这位落魄的老伯爵了。看着马车绕过了中间的花园停在自己眼前,老伯爵忽然心里一颤,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放下了茶杯,慢慢的站起身,疑惑的盯着马车的车门。
“大卫……我的大卫?”
约瑟夫看到车中下来的青年,声音有些颤抖。
“父亲,我是大卫,我回来了。”
从马车里下来的正是大卫。沃伯格,此时他正流着泪,拥抱着老伯爵。
夜晚的沃伯格庄园里,灯火通明,这个落寞了好几年的老旧庄园,好像又焕发了青春。书房里,大卫正和约瑟夫讲述着自己在那个庞大而衰弱的国家里这几年的生活,而约瑟夫则抽着儿子带回来的雪茄,一脸幸福的听着儿子的各种见闻。
“大卫,这次回来还走吗?”
约瑟夫问道。
“父亲,远东舰队的职务我已经辞了,这次回来我打算卖一种药,这是一种神奇的药,不仅救了你的儿子,而且还能挽救咱们的家族。”
大卫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瓷瓶上写着三个中文“消炎片”
“这就是你说的那种药?很漂亮的瓶子,就像古董一样。”
约瑟夫接过瓶子,并没有打开,而是看着瓶子。
“恩,父亲,您在伦敦的圈子里还有朋友吗?这种药很贵,我想先推荐给贵族们,最好是有重病的贵族。”
大卫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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