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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白虎新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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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操笑道:“老虞,你这想法怎么和我一样,我看先前我们可能都是被谣言蒙蔽,想严白虎那厮用兵,我就自愧不如,又何言其无谋略。”遂将严白虎如何统兵守寨,如何埋伏兵奇袭于后,如何放回官兵兼为何出兵救援会稽,且让自己回来与妻儿团聚之事说了。

虞翻听罢感叹道:“早知如此,我等便直接向其招安,又何必损兵折将,真是失策啊我。”

王朗道:“老虞,你也别太自责了。我知你嫉恶如仇,如今能如此看待严白虎,也算是进步了。眼下会稽群盗虽灭,然尚有山越之患。这山越可不比群盗,他们战斗力极强,跟他们打,那可得多几个心眼。而且总打战也不是办法,最好就是能把山越给收服,那就功德无量了。我听说严白虎那厮就有一半山越的血统,若能让他来镇守会稽,压制山越,对会稽百姓和山越民族来说都是好事。嗯,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就上表朝廷,表严白虎之功,请他为会稽太守。”

虞翻忙道:“不可,不可。明公此举虽是大公无私,然明公将往何处?”

王朗笑道:“为会稽之百姓,我辩神又何足道哉。”

虞翻还欲再劝,王朗已先摆手道:“我意已决,公等不必多言。”站起身,背对着众人,摆了个极帅的姿势。

凌操:“辩神,您这姿势还真帅。”

王朗:“那当然,岂不闻做人要帅气,退场也要华丽。”

虞翻、凌操:“-_-|||”

……

东冶山寨。

我与众人皆等待在卫旌房门外,此时步骘已将吴普先生请来,正在为卫旌治疗中。当时黄龙罗一被平定,会稽城门便恢复了正常出入,步骘得以混入城中,至吴普先生住处,取出吴铭之信,轻松请来了吴普先生。吴普先生乃是神医华陀的徒弟,由于战事频繁,我倒也一时没想起来。此时静下心来,方才想起了《三国志》中的记载:广陵吴普、彭城樊阿皆从佗学。普依准佗治,多所全济。

既然是华陀的高徒,我心中便放心了许多。果然,见门打开,吴普走将出来,笑道:“卫先生已无性命之忧矣,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

我大喜,与众人将吴普请往大厅说话,礼毕坐定,奉上清茶,我笑道:“吴普先生真乃当世神医,佩服,佩服。”

吴普呡了一口茶,道:“寨主过誉了,普之医术比起家师,那是远远不及,便是我师弟樊阿,医术亦胜我十倍。”

我道:“吴先生真是过谦了,令郎在我寨中救人无数,我曾想其小小年纪,医术何以如此高明?至今方知乃是吴先生之子,此便不足怪了,真是虎父而无犬子也。”

吴普摇头道:“犬子生性顽劣,学医而不专,总爱惹事生非。数月前说是要出外游学,一去便了无音讯,不想竟至寨主之处来了。所谓安全第一,今已无事,普想就此带犬子下山去了,不知可否?”

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就为难起来,像吴铭这种人材,我实在是不想放过,但人家老父既已提出来要带他走,我也不好强留,何况卫旌的命还是他父子二人救回来的。正不知如何应答,已听严舆叫道:“吴先生,吴铭小兄弟在此住得好好的,怎么你一来就要带他走呢?我看不如你也留下,大家伙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岂不快哉。”

秦狼亦道:“是啊,吴先生。吴铭小兄弟也就年纪小点,其它和我们众兄弟没什么分别,大家平时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活。你就让他留下吧,要不然,咱俩赌一把,谁赢谁说了算,怎么样?”

吴普:“-_-|||”

吴铭道:“父亲,我在山寨中过得挺好,这医术呢也没落下,您看我近来医术可有提高。”

吴普叱道:“安全第一知不知道。劣子就是不懂这个理儿,不必再多言。”转头对我道:“还望寨主能成全,让我父子二人下山去。”

我欲开口劝其留下,又不知如何说好,忙望了步骘一眼。

步骘心领神会,忙道:“吴普先生要带吴铭下山,这是为人父母之道,我家主公又怎么会阻挠。只是子旗至今尚在昏迷之中,若先生父子二人皆下了山,那子旗的伤势若有变,将如何是好?所以在下衷心恳请先生能再多留数日,待子旗伤势稍有好转,我与我家主公便即刻恭送先生父子下山,不知可否?”

吴普见步骘言语诚恳,又想他既已答应让自己下山,便也不急在一时。于是笑了笑,道:“既如此,普便叨唠几日了。”

我大喜道:“先生能多住几日,那真是我山寨的荣幸,来,请喝茶。”

就这样,吴普暂时住到了山寨中,此时我山寨人员经过激战已大幅的减少,从原先的两千多人骤减至现在的七百多人。其中除了那五百骑士,便多是有伤之人;而五百骑兵在斩杀黄龙罗那一战中,虽有损伤,却无人阵亡,总得来说,我山寨也只剩这支骑兵能拿得出手了。

闲聊了片刻,吴普便带着吴铭回房说话去了。我问步骘道:“先生可有办法留下吴普父子?”

步骘道:“吴普这个人是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的。他遍游天下,行医救人,要他留在山寨,难啊。不过,要留下吴铭或许尚可。”

我心中想了想,也许步骘说得对,吴普留不住,能留住吴铭那也不错了。忙问:“先生对留下吴铭之事,可有计较?”

步骘笑道:“吴普不肯让其子留下,只因不愿让他为盗。若数日后朝廷有旨招安,主公便是朝廷官员,届时吴铭留下,则是为国出力,吴普又岂能拒绝。且吴铭与我寨中兄弟相处融洽,我想他也并非想走。”

我点头道:“先生此言是也。”

严舆忙问道:“大哥,你与先生都说过不久会稽就是我们的,这事我可是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现在又说朝廷招安,却是怎么回事?”

秦狼亦问:“是啊寨主,严舆兄弟就此事已与我讨论了多次,还假设了很多种情况来打赌,但都不实际。我们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听严舆兄弟说,会稽已无多少兵马,而当时寨主却不顺势取下,反而傻傻的回山寨来干等,此是何意?难道是怕当时会稽城中还有埋伏吗?要我说,当时不如就大胆赌一把,这赌博可是个大学问,要讲究这个机率,你看这机率啊,他就很神奇,所以……”

秦狼滔滔不绝地说着赌博技巧,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严舆叫道:“老狼,想不到你对赌博还这么有研究,走,咱出去玩两手,好好钻研一下,说不定这也是一条生财的好路子。

秦狼笑道:“好说,我老狼别的本事没有,赌钱倒是一把手,你信不信我一出手就把你的钱赢光?你要不信,那好,咱就赌一把。”

严舆叫道:“好啊,来来来,我就杀你一把。”

眼看着二人就要开赌,我忙道:“你们两个,现在是开会时间,还没散会呢。”

秦狼点头道:“主公说得是,说得是。”转身对严舆道:“二爷,我就说开会时间不能赌钱嘛,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要是还不信,那咱赌一把。”

我大汗,忙出声阻止道:“好了,静一静,静一静。还是先听老步对朝廷招安一事的见解吧。”

步骘喝了口茶,缓缓言道:“会稽已无多少兵马此事不假,主公若以武力取下会稽,那也未必不可。只是如此一来,朝廷则会再发兵来攻打我等,且我等以山贼占据大汉城池,名不正,言不顺,久则必败。今主公以兵救援会稽,会稽百姓人人皆知。王朗素有爱民之心,我料其必会上奏朝廷,表明主公功绩。今会稽群盗虽灭,而山越之患未除,以王朗之才,实不足保会稽一郡之民。然主公则不同,以一千之师扫平群盗,救援会稽,如此实力,足以悍动山越之民,若由主公统兵保卫会稽,则乃百姓之福。想王朗考虑再三,当会有所觉悟。如此朝廷前来招安,主公便能名正言顺的率兵入会稽,兵权在我手中,会稽岂不亦在我手中?”

严舆、秦狼闻言恍然大悟,大笑道:“先生果然高明。”当晚摆下宴席,既是庆祝大军连打胜战,也是为吴普接风洗尘。

数日后,卫旌的伤势已渐渐好转,其间问到他昏迷之后寨中如何?我一一说之,当说到击退官兵时,卫旌大声赞好;说到为请吴普先生来给他治疗,而举兵救援会稽,卫旌更感激不已;到后来说到斩杀黄龙罗,卫旌又大声称好……总之我是极尽所能,绘声绘色的把这些天发生的事统统说出,直听得卫旌喜怒哀乐,变化莫测。

这日,我刚探望完卫旌出来,便见吴普大步迎上,拱手道:“严寨主,卫先生的伤势复原甚快,我看再过几日便能全愈。”

我笑道:“此皆多亏先生医术高明。”心中暗忖:“吴先生不会是想走了吧?”

果然吴普说道:“既然卫先生之伤已大碍,在下便想与小儿下山去了,会稽郡处还有很多人等着我去医疗。”

我叹道:“先生既执意要走,我也不能强求,就请再住一日,今晚我举宴会为先生送行。”吴普还欲再说,我忙道:“今晚宴会也当是为预祝卫先生早日康复。”

吴普见盛情难却,也就不再多言。我心中暗自叹息:“真是留得了一日,留不了一世啊。怎么朝廷还不来招安?”与吴普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些医药常识,忽然步骘走来,笑道:“主公,朝廷有使者来访。”

我一听大喜,忙道:“快请使者前往大厅会话。”步骘应声而去,吴普道:“寨主既有要事,普就先行告退。”

“先生请便。”别过吴普,往大厅而去,一进门,便望见凌操,我笑道:“凌将军别来无恙否?”

凌操抱拳道:“托严寨主的福咯。”他身旁一名文士也拱手施礼。凌操介绍道:“此乃嫉恶如仇虞翻,虞仲翔先生。”

我道:“虞先生嫉恶如仇之大名在下如雷贯耳,还好在下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不然见到先生可就要倒大霉了。

虞翻笑道:“哪里哪里。”

我又道:“虞先生谋略过人,想我白虎寨之失,定是出自虞先生的杰作了。”

虞翻摆手道:“比起严寨主智取东冶,勇挫官兵,速斩黄龙罗,翻此举实乃微不足道。”

我笑道:“此皆乃众将士之功,非严某之能也。虞先生之才能,那才叫人佩服,来,请坐,请坐。”

众人坐定,虞翻又道:“此次前来乃为国家之事,严寨主扫灭群盗,有功朝廷,朝廷欲请严寨主镇守会稽,还请严寨主以社稷百姓为重,切勿推迟。”

我道:“严某无德无能,恐有负朝廷重托。”

虞翻道:“严寨主过谦了,今会稽常有山越之民扰乱,百姓多受其害,严寨主若不出山,置天下苍生何也?”

凌操道:“山越民风彪悍,依据深山远地长期作恶,严寨主若不出山,百姓恐将长受其害啊。”

步骘、严舆、秦狼亦相继劝我,我唯有点头应允。凌操大喜道:“如此便请严寨主即刻通知众人,烧了山寨,进驻会稽吧。”

我笑道:“不急,今晚我欲举行酒宴,大家尽兴玩乐,明日再走不迟。”

严舆闻言大叫道:“太好了,凌将军,战场上咱没打过瘾,今晚酒席上再行战过如何?看谁酒量第一。”

秦狼道:“我打赌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喝得过我。”

凌操笑道:“那今晚就试试看谁酒量最强。”虞翻也无异意。

当晚,举寨欢庆。席间步骘与吴普说知了朝廷任命之事,又言欲请吴铭为国效力,吴铭亦表示愿意留于会稽。吴普无奈,只得应允,吴铭欢喜非常,吴普又叮嘱了几句安全第一,吴铭唯唯是诺。我大笑着走过去敬了吴普几杯酒,卫旌也过来连敬吴普,谢他救命之恩,没几杯,吴普就大叫一声安全第一,醉倒过去。我又大笑着跑去敬虞翻,到那一看,呵呵,虞翻酒量还不赖,早把步骘喝倒下了。另一边严舆、秦狼、凌操三人也是喝得满脸通红。我环顾山寨四周,暗自感慨:“明日,我将离开这里,明日,我将入驻会稽,明日,我将踏出逐鹿江东的第一步了……” 

第九章 虎将董袭 

次日,卫旌站在山寨后面那块空地上,观望良久,旋即长叹一声。这是他忙碌多日,与众后勤人员开垦出来的,还未播种,便要放弃,怎能不感叹。

“先生叹气,可是舍不得此地?”我走到他身旁,微微一笑。

“是主公啊。不瞒主公,旌心里确实有点舍不得。弄了这么久的地,说放弃就放弃,心里闷得慌。”

我笑道:“这小小地方岂是先生一展才华之处。”一拉他的手,“会稽郡可还等着先生去开垦呢,走吧。”往寨门走去。

此时严舆、步骘已领了众人,押着山寨的钱粮与凌操先赶往会稽了,寨门口就站着虞翻、秦狼与数十名骑兵。虞翻见我走来,即说道:“严公可以起程了否?”自从我答应朝廷招安,寨主之称便已不复使用。

我点头道:“我们即刻就走。”上了马背,放火烧寨,便朝会稽而去。太守王朗早出城相迎,一见我们到来,远远便招手呼道:“严公,吾等你多时了。”

我翻身下马,拱手笑道:“王太守,您这也太客气了吧。”

王朗上前携我手道:“严公入驻会稽保卫百姓,此国家之福也,朗自当亲迎,今已设下酒宴,将军快请入城中说话。”向城中走去。至太守府,见严舆、步骘、凌操皆已到位,除此之外,尚有会稽郡众多豪族。

王朗一一为我介绍,然后向主座方向走去,那里摆了两个位置,王朗一把将我按坐于上。随即举杯谓众人道:“今天乃是大喜之日,诸公请先满饮此杯。”饮毕,王朗又道:“诸公,今江东所虑者何?山越也。每逢秋收,山越之民便来侵扰劫掠,我会稽郡实是深受其害。朗不才,未能伐山越保城民,实不堪国家重任。今有严公,骁勇善战,又兼深知山越习性,可领会稽。朗自当亲身往表奏朝廷,举严公为会稽太守。”

场下众豪族闻言无不讶然,皆心想:“让一个盗贼来当太守?王朗也太会开玩笑了吧。”当下议论纷纷。我起身拱手道:“严某受朝廷招安,只求为国出力,为民谋利,岂能占据会稽?此非大义也,某只愿于王太守帐下,充一俾将足矣。”

王朗道:“严公此言差矣!岂不闻圣人云:‘当仁不让。’今为国家之事,公切勿推辞。若再推辞,我辩神可就和你好好的辩上一辩了啊。”

我大惊,虞翻忙道:“会稽郡民皆感将军扫平众贼之恩,民多爱待,此顺天应人,严公不可辞也。”

我虽然想答应,但也知道古代要三让而受之的理儿,于是又摆手道:“不可,不可,王太守忧国爱民,管理会稽正乃民心所愿,严某只愿为辅,实不敢无端据之。”

王朗笑道:“既然如此,我辩神可就要显威了啊。”深吸一口气,就欲长篇大论,场下众豪族大惊,要知道王朗如果啰嗦起来,那可是没有一天时间他就停不下来的啊。当下豪族中早有人抢先说道:“严公此言甚善,王太守切莫再行推劝,以免寒了严公之心啊。”众豪族皆纷纷称是。王朗见势,心知不好拂了众豪族的话,也只得生生将要出口的长篇大论吞下,转脸笑道:“既如此,我也不再多言。只是此间之事还须向朝廷禀明,此事非我不可。明日我便动身前往长安,以辩神之口才申奏天子,在此期间还望严公能代我暂领郡事,朗为全郡之民,敬公一杯了。”说着举杯环顾堂下众人,“朗也敬在座诸公一杯,望诸公能与严公齐心协力,凡事皆以国家百姓为重,莫让山越有可乘之机。不然,可来与我辩上一辩。”

众皆惊,不敢说话。虞翻当先举杯,余下众人见事已至此,亦只得举杯。看到大家都举杯了,我没理由干坐着,也跟着举杯。随后王朗向我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会稽郡的情况,直到日落西山,方才休宴散去。辩神果然就是辩神……

次日,王朗与数名亲骑出城,我本欲使严舆、秦狼护送其上京,无奈王朗固辞,我只得与众人送他至城外,离别之际,我担心地说道:“今中原诸侯纷争,战乱不休。天子虽在长安,却为李傕、郭汜所执,王太守此去,路上当多加小心才是。”

王朗道:“吾知也,严公请放心,我辩神一出,谁敢争锋。若要争锋,我就跟他辩上一辩,保管辩死他。倒是会稽,就要拜托严公啦。”

我边擦汗边应道:“是,是,我定治理好会稽,等王太……王辩神回来,哈哈。”

王朗点了点头道:“本辩神办事,你放心。”随即对虞翻、凌操二人道:“严公当世人杰,汝等当善事之。”说罢便上马与数骑走远去了。

望着王朗的背影,我不禁想起了史书上的记载:黄初年间,魏文帝曹丕下诏要公卿们推举贤才。王朗就推荐了光禄大夫杨彪,并且声称得疾,欲将自己的职位让与杨彪。曹丕于是为杨彪设置了吏卒,地位排于三公之列。然后下诏对王朗说:“朕向君寻求有才德之人而未得,君便翻然称疾,此非但得不到大贤之人,更会开了失贤之路,增玉铉之倾也。莫不是朕居宫中出其言而不善,见违于君子乎!君其勿有后辞。”王朗才起身复任前职,真大公无私也。不过,这个辩神?哇哈……

回到城中,我让卫旌与虞翻同去整理郡中政务,凌操、严舆、秦狼负责操练军兵,步骘与我同去招兵买马,挑选精壮。此时城中之兵除我山寨的七百多人,尚有官兵五百多人,实力甚是薄弱,我不得不加紧增强实力。好在以朝廷的名义,加之会稽郡钱粮颇丰,不数日便招募了三千余人。与原先的兵马混合,共计五千人。我又从商贩手上买来了五百匹好马,于是挑了五百精于骑术之人,与原先五百骑组成一支千人的骑兵,由严舆统领。再选一千名弓箭手,由我亲自统领。而步骘、凌操、秦狼三人则领三千步兵。各自进行操练不在话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冷。整日里我除了练兵,就是处理政务,好生无趣。这日,天降小雪,我站于窗前,寒风抚脸而过,凉意入心,忽然就来了兴致,想出外打猎。于是携了龙渊剑,取过一副弓箭,便自骑马往郊外而去。要在乱世生存,没有一点武艺防身可真是不行,我力气是有一点,但是说到武艺,那就菜鸟了。这几次战斗中,要不是仗着龙渊剑锋利和本身的一点蛮力,还有以前打群架留下的经验,那现在可真是不知死了几回了。

关于打群架,这点经验我还是要和大家分享一下。简单的说,打群架的最终目标就是保护自己。

第一点:就是要尽量控制自己出手的次数。否则被你打到的人都会在潜意识里认为你是最直接的敌人而紧追不舍,那很可能就会引来一大票人的围堵,从而被扁成猪头。

第二点:就是要眼观八方,见机而动。当有几个战友追着一个敌人冲向你时,你一定要大喝一声,挺身而出,把那个倒霉蛋一脚踹翻,那么那几个冲上来的战友必然对你敬仰有加。这时候你就可以大喝一声“跟我来”,然后带领你这几个暂时的手下冲向下一个瘦弱的敌人。以多取少焉有不胜之理。

第三点:就是要避实就虚。如果有几个敌人追着你的一个战友杀过来,你最好还是装作往斜刺里冲杀的样子,做战略性的撤退,切不可恋战。

只要牢记这三点,那么你就能象一条鱼一样在鏖战正酣的人群中穿来穿去而毫发无伤。

我就是因为摸索出了这些要点,才能到现在还不被人发现我其实武艺很菜。众士兵现在心目中我的形象就是很勇猛,在战场上总是奋勇突杀而毫发无伤,简直就把我当成了崇拜的偶像。为了保住这点名望,我还是要勤练习武艺才行啊,唉!苦命的孩子……

说起练武,在古代还有一个讲究,比较高级的就是玩射猎。大家看书或着看电视的时候,应该总能看到一些皇家子弟出外围猎,他们就是在这项娱乐中练习武艺的,这多有意思啊,是不是?要是整天扎马步,打沙包,那早闷死了,谁还有心思练啊,所以还是射猎适合我。我严白虎(已经进入角色了)虽不是什么皇家贵族,但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官了,偶尔出来打猎练练身手,也是很有必要的。

迎着北风,我精神为之一振。观那天地间一片银白,心中豁然开朗。信马游走,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前方“呜哗”一声吼叫,却是虎啸之声。

妈的,吓得我差点就掉下马来,老虎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忙拉停战马,举目远望。片刻后,果然望见远处雪地中跑出一头死命咆哮的斑斓猛虎来,猛虎后面还跟着一条大汉,挺着一口环首大刀,急步追逐。那头猛虎躯体巨大,奔跑了一阵,便回头咆哮一阵。

这一人一虎在雪地里这样追逐着,看起来真是怪异无比。我印象中三国好像只有典韦那厮追逐过老虎。难道这汉子是典韦?不可能啊,这是会稽地界,典韦那厮一辈子都在北方,怎么可能跑到这来。既然不是典韦,那这大汉会是谁?不管是谁,肯定是个狠角无疑,要是能把他收入帐下,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一员猛将。

想到此,我也顾不得害怕老虎了,再说这老虎虽然大只,但被这大汉追杀得狼狈乱跑,气势上早就输了一大截,我也不怎么怕它了。我大声叫道:“壮士,我来帮你打虎。”取过大弓,觑个亲切,一箭射去。靠,射不中,再射,总算中了,箭矢射进了猛虎的前腿。想不到我箭术进步得这么快,不过也有可能是运气,但不管怎么说,猛虎就是被我射到了。它吃痛怒吼,一拐一拐的摔到路边,被大汉赶上,一刀劈下了虎头。

我看得心中一惊,这力道可真猛啊,大声赞道:“好刀法。”

那大汉向我一拱手,“将军也射得一手好箭。”

我呵呵一笑,翻身下马,向他走去。待近时,方才看清这大汉果然强壮,他身长八尺,面方口阔,双目神光满足,浑身透着粗豪之气。我心中暗赞:“好一条汉子。”拱手道:“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大汉道:“某姓董名袭,字元代,会稽余姚人也。不知将军何人?怎么一个人在此风雪之际出没山林?”

我道:“在下严白虎,今日闲来无事,便想来此山林走走,顺便打点野味,不想竟然撞见董壮士这样的豪杰,真是幸甚啊。”

董袭一听我是严白虎,面上早露喜色,道:“将军莫非是扫灭群盗,救援会稽的严公。”

我笑道:“正是区区。”

董袭双手一抱拳道:“某闻将军正磨兵励马,欲起兵讨伐山越,如蒙不弃,某愿为前驱。”

我一听心中早乐开了花,我还在想着要怎么招纳董牛人,没想到他倒自己要求加入了。当下笑脸大开,狂点头道:“元代武勇过人,我若得元代相助,何愁山越不灭。”望了望天空,那雪已是越下越大,便道:“大雪将至,此非长叙之地,你我往会稽再详谈若何?”

董袭道:“主公此言是也。”俯身扛起那头猛虎,再一手拾起那口环首大刀,道:“主公请上马。”

我大吃一惊,看那猛虎少说也有三、四百斤,他竟然要扛回会稽,这也太吃力了吧,忙道:“元代,此虎累赘,回头再叫人来收拾便可。”

董袭笑道:“不必再麻烦人来回一趟了,某扛着回去,主公请上马走吧。”

我心中不禁暗暗称奇,微微一笑,翻身上了马,与董袭同回了会稽。一路上董袭并不落后于我,看他行走如风,比之空手之人还要快。我心中暗喜,真是多亏出来打猎,无端得了一名如此了得的猛将。

一路无话,至城门时,早望见虞翻在那等候。我心道:“这下惨了,平常他就爱唠叨我,这次只身出城,指不定又要被唠叨了。”果然,见虞翻迎上来便是一通道理:“主公,你怎么能独自一人出去呢,像什么话,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主公啊,听臣一言,你以一千之众,扫平众盗,勇谋足备。然只身外出,却不带随从,又不使众人得知,此岂是人君之道。凡人君者不重则不威,故白龙化而为鱼,而被豫且所困,白蛇自我放纵,便被高祖所杀。望主公能少为留意,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啊,真的是,怎么能这样……”叽叽歪歪说个不停。

我忙拱手打断他道:“先生此言如金石,吾必牢记于心也。”拉过董袭,向虞翻介绍了一下。虞翻只顾着劝说我,倒没注意看董袭,这会一看董袭还有他肩上扛着的那头猛虎,不禁吓了一大跳。待发现那虎已死,才安下心来,愣愣瞧着那头猛虎发呆。

我叫道:“虞先生,难道要在城门这接待新投之士吗?冰天雪地的,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

虞翻方才回过神,尴尬一笑,我哈哈笑道:“都回府吧,今晚吃虎肉,庆祝我军得了一员虎将。” 

第十章 屯田 

很快的,冬天过去了。初春,朝廷有使者到访,任命我为会稽太守。而王朗则被授任为谏议大夫,参与司空军务,留任京师。

辩神果然就是辩神,出手(嘴?)不凡啊,哈哈,窃笑中……不过王朗被留任京师,不能回会稽来,众人多少也有点失望。你问我失不失望?我是各占一半吧,他要回来,我就不是太守了,他不回来,我也想念他啊,毕竟这家伙能力不错,人也够幽默,整天说自己是辩神,没事和他聊天,人都会开朗很多。唉,也没办法,还好以后相见还是有日的。

再说回这朝廷的诏令,有了这东西,我行起太守之事,就更加的顺理成章了。此时头件大事,便是讨伐山越。可鉴于往年山越对郡乡的危害,五千人的军队是远远不够的。山越之民利用群山之险,众岭之势,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加上山越人本就骁勇善战,以此游击之法,更是让人难以捉摸。我若无雄厚的资本,实难与其抗衡,勉强也只能只自保。

这件事实在让我头疼,本想多招集些兵马,却因郡中钱粮有限,而未能进一步扩充兵员。以往战争中,解决人多而粮食不足的办法,则是每打下一个地方,就枪掠粮食自给,这样军队可能会越打越大,但是留下的破坏也非同小可,而且未能确保后勤,实乃一大隐患。眼下以此办法扩充兵员攻打山越显然是不可行,唯有想方设法广积钱粮,才是长久之计。

多日来,我发觉从中原搬迁而来的流民甚多,然却无地可耕种。田地大多握在郡中豪族手里,而豪族们手下自雇有佃农,也不需要这些流民。眼看大街上行乞之人越来越多,我真是愁翻天了我。还好爱讲大道理的卫旌向我提出了一个建议:实行民屯。就是在郊外大力开垦荒地,让那些流民来耕种。种子、耕牛和农具由官府提供,而流民收成后则需向官府提交五成的地租。

我听完后不住点头,此举不仅解决了流民的生存问题,也提高了郡中钱粮的收入,真是一举两得,卫旌果不愧为内政高手,啥都不说,及时就让他着手实施。

数日后,发现前来登记认田的流民并不多。我与卫旌皆十分不解,难道说是税收太高了?毕竟朝廷定下的地租是十五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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