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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守护-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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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咬住嘴唇,看着斯内普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却又不耻自己的后悔。

西弗勒斯·斯内普,对于这个男人,他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

一方面,他对哈利从不停歇的冷嘲热讽让休十分愤怒,一方面,他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加,无数次纵容,让休有时十分感动;

一方面,他爱了自己的母亲近乎一生,为此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成为了夹在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两人间的双面间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几乎随时都是游走在生死线上。最后为了保护哈利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直到死仍然是一个成功的双面间谍,仍然在沉痛的、不可解脱的忏悔中……这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伟大的战士。就算不看他如今的照拂和原本可能有的牺牲,仅仅是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世上最邪恶的人手下,就足够赢得他的钦佩了。在前世的时候莫延就多次见过这种人,他自己甚至还短暂地执行过类型的任务,自然比大多数人都清楚这样的人需要承担的是多大的压力,又为此会付出多少代价;

另一方面,休却永远都无法忘记,斯内普的告密是使他今生家破人亡的开始。他知道他在邓布利多会见特里劳妮得到那个关系重大的预言时,母亲莉莉已经怀孕几个月了……如果斯内普在告密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莉莉,在她面临危险的时候、在害死了她后……再如何忏悔,又有什么用?

休常常忍不住想,如果,如果没有那个预言,没有斯内普的告密……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不失去父母、不会又一次变成孤儿?更不会……如果父母都没有死,他必然会拥有一个温暖快乐的家,拥有真正的、血脉相连的亲人……可是,那种快乐,他就仅仅拥有过半天。如果从来都没有过,也就罢了;但是却是在他刚刚拥有的时候就失去……

因此,每次面对斯内普的时候,休的思想就在两种情绪下摇摆——当他看到斯内普受伤、脆弱或者封闭自己眼神空洞的时候,就会处于前一种感情中,忍不住想为对方做点什么;当斯内普嚣张、愉快、威势凛然的时候,他就处于后一种感情中,忍不住就想狠狠地刺他一下,仿佛不看到他痛苦就觉得自己无法感到快意……

休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再一次动摇,一边听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得问:“还有,我出生以后,呃……身体不太好。据说是邓布利多的一位擅长魔药的朋友为我研制了解药,那是您吗?”

斯内普仍然没有说话,眼中蕴含着深沉的痛苦。

“怎么可能?”小天狼星·布莱克哼了一声,“那时候,他还是个食死徒呢!”

“食死徒?”几个少年少女同时叫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斯内普,摆出戒备的姿势。

斯内普却仿佛被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声音唤醒,恶毒地瞪着他就要拔自己的魔杖,却记起自己的魔杖已经落到了赫敏的手里。

休却把玩着从斯内普那里夺来的酒瓶,心里奇怪:这位教授严苛自虐的就像最清苦的和尚,怎么会随身带着一瓶酒?

他拔开瓶塞嗅了嗅,又看看一楼门口的月光,心里忽然明白了。

“休。”哈利忽然抽着冷气大声说:“把斑斑石化吧!我快要抓不住它了!”

休转头看到斑斑半个身子都已经脱出了哈利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划下几道深深的伤口,左手食指指腹被狠狠地咬住,血沿着哈利的手不停地滴落——想原来是石化完全解除的斑斑想要故技重施,咬伤哈利后趁机逃跑。但是猝然受创的哈利虽然手松了一下,但却很快就又抓紧,斑斑只有半个身子脱了出去。

休看着挣扎不止的斑斑眨眼间又在哈利手背上划下三道伤痕,眯起眼睛,唇角却微微上挑。

归校途中

作者有话要说:唔,说实话,突然要改成休,与沫自己也有点不习惯……但是不习惯也要习惯的啊,总不能别人都叫莫休,只有旁白保持原样……那才叫奇怪呢!

另外,对于斯内普的态度,爱着教授的亲们可能觉得难以接受

但是身临其境和旁观是不同的……有些事情,哪怕对方的心像金子一样,也是不能原谅的……敬佩、喜爱和谅解、遗忘,那是两回事

扪心自问,如果是你我身处莫延——呃,休之境,会原谅害死自己父母、害惨了自己的人么?

就算教授不是主要原因,但他是一切的引子啊

反正与沫是不能原谅的

当然,鉴于这是一部小说,而且与沫也很喜欢教授,所以还是会给他安排一个比较好的结局的……莫也不会记恨一辈子……其实现在,一直,都不是很仇视啦……

“哈利,把它给我。”

休把被斯内普夺去的魔杖都交给哈利,从他手里拿过斑斑。瘦巴巴的老鼠顿时惨叫不止,声嘶力竭。

罗恩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乔治在头上拍了一巴掌。

休看着手里因为预见到自己悲惨命运而想要不顾一切变形的斑斑,手指轻轻一拂,老鼠就僵硬不动了。

“莫……休,你是怎么做到的?”哈利一边把魔杖分别还给它们的主人,一边问。

“石化粉,有石化咒的效果。”休没有理会哈利的口误,说,“没有魔法也能使用,不过时效似乎比较短。”

“我找根绳子把它绑起来吧?”哈利扭头四处看,“保险起见。”

休歪头想了想,微微一笑,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地说:“不需要,哈利。我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

哈利眼睛猛地睁大,呼吸一滞,耳边响起几声抽气的声音。

他们看到,休脸上带着温柔的,甚至有一点纯真的笑容,捏住斑斑的两条后腿,不见怎么用力,就听到一连串“噼啪咔嚓”的声音,接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染上了浓浓的红色,斑斑的后腿已经变成比它的尾巴还要柔软的肉条了。

莫延相信,彼得·佩迪鲁的腿变成这样基本可以说是完全治不好了,除非有人能够像他一样先把里面的碎骨头全部拿掉。但一来,莫延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将所有的骨头都捏的粉碎;二来,治疗师其实并不会学习那么一个魔法,洛哈特的“抽骨魔法”只能被人们看做一个失败的魔咒事故——当然,如果这种魔法真的存在的话,那也要归属于黑魔法类,怎么会在医疗中使用?

被石化的老鼠倏然间双眼似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虽然它不能发声,但所有的人仿佛都听到了凄厉的惨叫。

房间里一片寂静,寒风吹着封闭的窗户,剥离的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几个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休若无其事地把老鼠扔进口袋里,拿出一叠纸巾认真的、反复地擦着手——尽管一个简单的清洁咒就可以解决所有的血污,但休却宁愿看着仇人的血一点点擦染到雪白的纸巾上,内心积郁了很久的仇恨和忍耐似乎才能得以缓解。

彼得·佩迪鲁,早在三年前,这就是你该得的……

“说起来,。”休把最后一张纸巾扔在地上,抬头看着卢平,神色平静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卢平教授是狼人吧?”

卢平眼神闪烁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狼人?”

“刚刚在门外听到了。”休说。

“是吗?”卢平深深地看了休一眼,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是的,我是。我希望这没有吓到你。”

“绝不会,莱姆斯。”小天狼星·布莱克握住他的肩膀,充满信心地看着休,“詹姆的儿子怎么会害怕你呢?任何和你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把人们用来形容狼人的任何词语放在你身上都是绝对不合适的。”

斯内普冷嗤一声,眼中闪着厌恶和鄙夷的寒光。

“我只是想提醒您,教授。”休淡漠地说,“今晚是满月。”

卢平的脸白了。

他慌乱地看看洒在门口的月光,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斯内普,声音颤抖起来。

“快,小天狼星,还有斯内普,把孩子们都带回去……你们马上离开这儿……我只怕快要变形了……”

赫敏惊恐地倒退几步,弗雷德连忙跑过去和乔治一起把罗恩架起来。

“休。”哈利抓住休的胳膊,转身喊道:“布莱克……小天狼星……”

“哈利,你们不用管我。”小天狼星冲着哈利龇牙一笑,“我得看着他,别担心,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了。”

“但是……”

“忘了我们说过的吗?”小天狼星催促他:“我们从五年级开始就这样做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快走!”

哈利犹豫了一下,看看站在身边等待的休,一咬牙就拉着他离开。

休顺从地被哈利拉着,其实一直在竖着耳朵倾听斯内普教授的动静。

就在他们跨出门的同时,身后传来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

“波特!”

哈利皱皱眉,停下脚步,回身问:“什么事,教授?”

可是斯内普却没有看着他,而是盯着他身后的休。

“波特,把你手里的瓶子给他!”

休看看斯内普,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脸,每一条纹路、每一根发丝都刻着厌恶和不甘。

但是,他确实是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的宿仇伸出了援手。

休轻笑了一下,把酒瓶递给了卢平。

卢平疑惑地接过后闻了闻,接着惊讶地看着斯内普。

“这是什么,莱姆斯?”小天狼星戒备地看着瓶中褐色的液体,怀疑地瞟了一眼斯内普。

“狼毒药剂。”卢平回答说,然后仰头一口气喝下,呛咳了几声,但神情放松了很多。

“狼毒药剂?”小天狼星说。

“哦,这是斯内普最近的发明。”卢平愉快的说:“一种可以让狼人在变形后保持神志的药剂。——非常感谢,斯内普。”

斯内普没有搭理卢平,而是转头看着赫敏。

“格兰杰,魔杖。”

“啊……是,教授。”赫敏愣了一下,赶紧把捡到的魔杖交还给斯内普,在递给他的时候忽然想起先前对峙,手不自觉地一顿。

斯内普一把将自己的魔杖夺了过来,其他几个人都握紧了魔杖,戒备起来。

但斯内普却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而是盯着休,眼睛危险的眯缝起来。

“小天狼星·布莱克,曾经是你父亲最信任的人,但是他投靠了黑魔王,背叛了你的父母。”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像是从某个深邃不可见底的地方传出来的一样。“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清楚无比,教授。”休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比您到的还要早一些,所以我听到了,真正的叛徒是罗恩的老鼠斑斑——也就是曾经的彼得·佩迪鲁,一个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

斯内普的脸色快速地变了一下,停顿了一会儿,才挤出两个字:“荒谬!”

“是不是真的荒谬,马上就可以知道了。”休冷静地说:“我们现在带着斑斑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去见邓布利多教授,事情的真相马上就会水落石出了——如果小天狼星·布莱克真的是叛徒,那么他必然不会逃脱应有的惩罚。”

斯内普瞪着小天狼星,脸微微扭曲;小天狼星也用同样仇恨到极点的眼神看着他。

哈利担心地看着小天狼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现在连根魔杖都没有的小天狼星都不是斯内普的对手。

但是休却很轻松,他知道其实斯内普在他说完之后就已经相信了,只是对于就这么放过自己的宿敌感到不甘而已——尤其是他自己似乎还成了帮小天狼星洗脱罪名的参与者和见证者。

最后斯内普哼了一声,当先大步走下楼,黑色的长袍像被鼓风机吹着一样在他身后扬起来。

“鼻涕精!”小天狼星低声咒骂了几句,见休和哈利都看着他,连忙做出什么话都没有说过的样子,关心地看着卢平,“莱姆斯,你怎么样?”

“我很好,小天狼星。”卢平露出疲倦的神色,坐到了地上,声音也略微有些嘶哑,“你带着他们回去,去跟邓布利多教授解释清楚……不要让斯内普抢了先……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好吧。”小天狼星放开抓着卢平肩膀的手,“你自己小心——我们走吧,莱姆斯马上就要变形了。”后一句话他是对着哈利等人说的。

弗雷德和乔治一听,连忙一左一右扶着罗恩离开,赫敏紧跟在后面。

“哎呀,罗恩,你重的像头猪。”

“闭嘴,弗雷德!”

罗恩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既对休对待自己宠物的方式感到愤怒,又差不多相信了斑斑就是背叛者彼得·佩迪鲁(鉴于老鼠的表现实在非同寻常),觉得自己的人格和声誉都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们先后钻进了一楼的地道——弗雷德、罗恩和乔治在最前面,更前面——大概二十几英尺远是斯内普教授,赫敏和小天狼星跟在后面,哈利和休放慢脚步,走在最后。

“休……”哈利轻声叫道。

“唔?”

哈利看着侧头看自己的红发少年,银色的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感情,但是并没有一贯的疏离。

“没什么。”

哈利笑了笑,绿眼睛弯弯的。

“嗨,小天狼星……我能这么叫你吗?”在他们前面,乔治忽然有些讨好的说。

“当然。”小天狼星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愉快地立刻回答,“这是我的荣幸。”

“那个……我听到你叫哈利的父亲——”乔治喘了口气,接着说:“尖头叉子——那是他的外号吗?”

“没错。”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露出惊喜的笑容。

“那么,”弗雷德说:“月亮脸是卢平教授……虫尾巴——难道是彼得·佩迪鲁?”

小天狼星惊讶的说:“你还真是细心!我只这么叫了一次!”

乔治得意的笑起来。

“让我猜猜——你的外号就是大脚板,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小天狼星这次真的愣住了。

“我们有一张小小的羊皮纸——”乔治故作神秘的说。

“——破旧,发黄,空无一物——”

“——当然只是表面如此——”

“——它把整个霍格沃兹的秘密都展现在我们面前——”

小天狼星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活点地图!”小天狼星欢呼道。

“没错,就是它。”弗雷德说。

“我们欠了你们好多情哟!”乔治夸张地感叹着。

“如果你们有用它让教授和费尔奇焦头烂额的话——”小天狼星说。

“嘿,那还用说吗?”乔治佯装不快地说。

三人一起放声笑起来,彼此挤眉弄眼,阿兹卡班在小天狼星脸上留下的痕迹在此时几乎都消失不见了。

“不过,你们是怎么得到它的?”小天狼星问:“我记得它被费尔奇收去了——虽然他不知道活点地图的用途,但是似乎詹姆随身携带的每一件东西都被他当成高危险用品给锁起来了。”

“哦……在一年级的时候,我们曾经在走廊上扔了一个大粪弹……”

“出于某种缘故,这个大粪弹让费尔奇很沮丧……”

“于是他把我们拉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开始了通常的那种——”

“——关禁闭——”

“——把我们的肠子掏出来——”

“——而我们忍不住注意到了他的档案柜抽屉,其中一个上面写着:没收物资,高度危险。”

“噢,别告诉我们——”赫敏哀叹道。

“唔,那你以为我们会怎么做呢?在那种情况下。”弗雷德狡黠地笑笑,赫敏冲他翻了个白眼。

小天狼星看看走在最前面的浑身僵硬的斯内普,和韦斯莱双胞胎更加大声地笑起来。

摄魂怪来袭

他们先后从地道口爬了出去,打人柳静悄悄地一动不动,很显然走在前面的斯内普已经按了树下的那个结疤。但是休上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这位教授明显对跟他们走在一起感到无法忍受,很难说这是小天狼星和双胞胎还是休的缘故。总之他已经独自快步离开了,小天狼星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得意洋洋地跟双胞胎挤眉弄眼。

他们在尖叫棚屋度过了太长时间,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光遍洒,和地面上厚厚的积雪交相辉映,因而周围倒不是很暗,只是显得阴气森森的。只有远处城堡的窗户里透出晕黄的光芒让人感到温暖。

休刚刚钻出地道,还没有站稳,口袋里又一次出现蠕动的感觉,他不耐烦从戒指中取出一大把石化粉全部丢进去,暗暗决定等回到宿舍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件长袍丢掉。

小天狼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顿了一顿,继续跟弗雷德和乔治谈论彼此得意的恶作剧,只是兴致忽然降低了不少,脸色也有些难看。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来,夹杂着从树上和地面掠起来的雪粒拍到众人的脸上和身上。哈利刚从洞口探出头,一小堆雪就从树上砸下来,不少都灌进了他的衣领。

“好冷。”

哈利打了个冷战,连忙蹭蹭地钻出来,弯着腰拨拉脖子里的冰雪。

“没事吧?”赫敏忍着笑过来帮他拍雪,她自己也感到了冷意,后悔在出门的时候没有戴上一双手套。

“哈利,把魔杖拿出来。”休忽然沉声说。

“什么?”哈利疑惑地看他,接着却听到走在前面的小天狼星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小天狼星!”韦斯莱家的几个少年一起大叫,声音里充满了惊慌。

小天狼星浑身颤抖着倒在地上,他脸朝下趴着,双手盖在头上,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

“不要……”他哽咽着呻吟,“不要……”

“小天狼星,你怎么了……”

哈利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黑夜变得寒冷刺骨,星空、月亮,还有远处城堡里透出的光全都消失了;风从打人柳上掠过的声音,他们踩着积雪走动的“嘎吱”声也都听不见了。无法穿透、深邃而无声无形的黑暗包裹住他们,视力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恐惧随着那股熟悉的、冰凉的寒冷侵入到他的体内,脖子后面的汗毛根根竖立起来。

他听到了遥远而细微的尖叫声:

“不——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们吧,放过他们——杀了我代替他们,杀了我——”

“别动我的孩子!求你了……发发慈悲……发发慈悲……求求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哈利咬着牙拼命眨眼睛试图恢复视力,然后他看到了它们——数十只摄魂怪从湖面上滑翔过来,细滑的黑袍鼓起像张开翅膀的吸血蝙蝠。他用力摇着头试图摆脱脑海里的声音,僵硬的手举起了魔杖。

上一次哈利仅仅只是摄魂怪们的众多目标之一,虽然因为飞得过高而受到了一些“特别关照”,但总的来说摄魂怪对他施加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但这一次,几十只摄魂怪不断地从黑暗中涌出扑向他们,铺天盖地的寒冷和绝望顿时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意识。

而此时小天狼星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喉咙里只有“呼噜呼噜”嘶哑的喘气声。因为距离他很近而受到摄魂怪格外关注的韦斯莱三兄弟已经昏倒了,赫敏还在勉强站立,但也摇摇晃晃的。

哈利举起魔杖,他感到摄魂怪那腐臭的、死亡般阴冷的气息灌满了他的肺部,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想一想……快乐的事……

“呼神护卫!”

就在这时,他听到休大声喊道,一只巨大的、银色的鹰从他头顶掠过,刺眼的光芒照亮了他身边的草地,尖叫声停止了,近在咫尺的、摄魂怪吸吮时所发出的沙哑的声音也消失了,温暖又重新开始回到他的身上。

哈利回头,看到休正站在他身边,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细密的汗珠在守护神的光芒下熠熠闪光,脸紧绷着,眼神锐利的让人不敢直视。

小天狼星是无辜的……休也回来了……他会重新拥有一个家……完整的家……任何人都不能破坏这一点……

他拼命喘息着,内心忽然充满了坚定和一往无回的勇气。

“呼神护卫!”

银色光芒从他的魔杖顶端喷了出来,刺破了周围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

……

哈利眨眨眼睛,抬头擦去模糊了双眼的汗水,仔细地看了又看,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那天空来回驱赶摄魂怪的,不是他原本以为的一只奔跑中的牡鹿和一只飞翔的雄鹰,而是两只盘旋中的银色雄鹰。

哈利张大了嘴巴,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转头,看到休也在定定的望着天空。似乎是感应到他的视线,休转过头看着他,刚想开口说话,却马上又闭上了。哈利突然发现休那双明亮的银色眼睛里没有先前的锐利和冷漠,反而有些湿润。

哈利本来很想问休“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休的表情以后反而大为窘迫,连忙盯着天空。

没过多久,摄魂怪就被全部驱散干净了,哈利觉得甚至有一部分摄魂怪在他们的守护神的攻击下彻底消失,但他不是很肯定,因为夜空几乎是和这些黑暗的生物融合在一起。

两只银鹰在天空悠然飞翔着,慢慢化为银色的烟雾消失了。哈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意识到冷汗已经湿透了里面的衣服,风一吹就冷的发抖。赫敏“嘭”的一声倒在地上,而身旁的休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好,他的脸色白的吓人,只是晃晃悠悠勉强站着。

仅仅几十只摄魂怪就这样,哈利不敢想象,如果像原来一样有上百只摄魂怪的话,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

自从那一次魁地奇比赛中摄魂怪闯入球场后,《预言家日报》上整天都是关于摄魂怪如凶残如何黑暗的报道和关于魔法部对摄魂怪控制力度的质疑。最后福吉部长在强大的压力下被迫宣称把驻扎在霍格沃兹的摄魂怪撤销一半,但坚决不同意裁撤摄魂怪的提议。

如果再多一倍……

哈利想起先前摄魂怪不断涌现逼迫过来的气势,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几个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我们马上赶回城堡吧!”休提议说:“再来一次,我们两个不一定还能抵挡得了。”

“好。”

哈利答应了,却迟迟没有动作——倒了一地的人,他和休两个怎么把他们扶回去?现在这个时侯,把任何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丢在这里都是极度危险的。让休回城堡报信或者他回城堡报信把休留在这里保护其他人,他都不放心。

休蹲下来,看了看几个人,发现韦斯莱兄弟和赫敏都彻底昏迷了,只有小天狼星还醒着,只是意识也有些混沌了,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来。

“小天狼星还醒着,哈利。”休对哈利说,然后轻轻拍着小天狼星的脸,“清醒一点,小天狼星,醒醒!”

但是小天狼星依旧抱着头蜷在地上,浑身发抖,只能听到模糊不清的呼噜声。

“已经没事了,小天狼星。”哈利用力掰开小天狼星的手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但是小天狼星恐惧地一挣,忽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推开他,立刻又把头埋下去,喃喃地说:“不要……不要……”

“别害怕,小天狼星,没事了。”哈利柔声哄着,语声有些哽咽。他想要拉开小天狼星的手臂他看看摄魂怪已经消失了,但是休拉住了他的手。

“别逼他,哈利。”休沉重的说:“小天狼星现在不太清醒,你这样他会以为是摄魂怪想给他一个吻。”

哈利沉默了。他想起休说过的摄魂怪亲吻的后果,心里涌上强烈的怜惜和后怕。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哈利看看周围一地的人,有些犯愁。“我们没法同时扶着这么多人回去……不如我们在这里等吧!斯内普教授如果没有看到我们回去,应该会来找。还有,这么多摄魂怪闯进了霍格沃兹,邓布利多不可能没有察觉……”

“哈利,”休无奈地打断他的话,“别忘了你是个巫师。”

“恩?——啊!”哈利恍然大悟,和休从附近找来一些枯枝和石头,合力把它们变成了几副担架,又将其他人都浮上去,最后用魔杖支配着担架漂浮着返回。

哈利用魔杖指挥着赫敏和小天狼星的担架放下,休也做了同样的事。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几乎握不住魔杖。哈利撑着腿休息了一会儿,才迈步上前敲响了医务室的门。

“哦,又是你?我想你是不是又干什么危险的事儿了?”庞弗雷夫人打开门,严厉的盯着哈利。

哈利尴尬的抓抓头,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从门口让开,把身后的五架担架露出来。

“梅林啊!这是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惊叫着一把推开哈利,蹲在离门口最近的赫敏身边,拨开她的头发,摸了摸额头。

“又是摄魂怪!”粗略检查了一下的庞弗雷夫人愤怒的说,一边拨开赫敏的眼睛往里面看,“全身又冷又湿!这些可怕的东西,真该让部长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

这时小天狼星忽然发出一声咕哝声。

“哦,这个还醒着,是吗?”庞弗雷夫人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哈利忽然想起小天狼星现在依然是逃犯一名,连忙大声阻止说:“等等,庞弗雷夫人……”

但是在他开口的同时,庞弗雷夫人已经温柔地拉开小天狼星捂着脸的手,奇怪的是这一次小天狼星只是微弱的挣扎了一下,并没有过激的反抗。

完了。
哈利哀叹一声,闭目等待可以预料的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恩,今天两更

下一更在二十点前

从医务室到礼堂大厅

但是庞弗雷夫人并没有像哈利预料的一样因为发现了小天狼星的样子而尖叫起来,她只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若无其事的继续检查。

“他没事。”最后庞弗雷夫人站起来,用怜悯的语气说:“摄魂怪对他的影响比其他人还要小一些……只是吓坏了。可怜的人……”

她挥着魔杖把担架上的人都送进了医务室的病床,匆匆走进了里面的一间房。

哈利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他们已经证据充足地准备为小天狼星翻案了,还怕他被人发现做什么?

他看看靠在墙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休,觉得内心一片欢愉宁静,似乎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好让他害怕忧虑的了。

……

……

当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匆匆赶来时,庞弗雷夫人刚刚给小天狼星灌下了镇定魔药,小天狼星停止了发抖,呼吸平稳,只是眼中偶尔还掠过一丝惊悸。

当休看到白胡子校长推门走进来的时候,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这只老狐狸为什么总在每一次事件刚结束后总能掐着时间赶到?

“晚上好,休。”邓布利多愉快的说,仿佛休从来没有离开过、而且一直都叫这个名字一样。倒是庞弗雷夫人听到他的称呼,惊异地看了一眼休。

“晚上好,校长。”休不大情愿地微微躬身,“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哦,没关系。”邓布利多面带慈祥的微笑,“能看到你平安归来,这比什么都让人高兴。”

休撇撇嘴,没有接话。

“校长,如果你们需要谈话的话,我建议去校长办公室。但是现在不行。”庞弗雷夫人说:“这孩子今晚经历了十分糟糕的事,他必须要在医务室观察一晚。”

“对不起,波比。但我有话要跟两位波特先生和布莱克先生谈。”邓布利多平静的说:“关于他们一起返回霍格沃兹的问题。”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庞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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