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哈利波特之守护-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埃德蒙没有笑,而是皱起了眉。

“如果你真的有过信任,那么身世揭露的时候,为什么你对我们都避而不见?你是莫延·伊万斯还是休·波特,斯莱特林是不是介意这一点,你为什么不亲口问一问?我以为上次韦斯莱恶作剧产品的事情已经足以让你看到斯莱特林对你的态度,但是很显然没有。”

“我……”

“还有,当初斯莱特林的那份通知,你在看到之后有没有来质问过我或者温迪?在德拉科开始避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去逼问过他是为什么?”埃德蒙咄咄逼人地问。

“我以为……”

但是埃德蒙没有理会他想要解释的话,继续冷酷地说:“你没有。如果不是德拉科表现出难得一见的勇气跟你说明真相,只怕现在你还和斯莱特林形同陌路,不是吗?”

“但是……”

“上学期开学晚宴,你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公然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但是在休息室里除了马奇没有人有动你一根头发的意思;你从宿舍搬出去。我曾经让瑞德跟你说过斯莱特林的情况——凭你的智慧不难猜出他在那种时候敢跟你接近必然不只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是你有没有调动一点脑筋想想这都是为什么?”埃德蒙说着说着,火气也上来了,他大步地走了几个来回,锐利地看着莫延。

“……”

“没有!”埃德蒙咬着牙说。这番话已然在他的心里积压很久了,一经喷发出来立刻收也收不住。“我猜那时候,你对跟斯莱特林有关的任何东西连想都不愿想,对不对?即使你曾经对我们有一点点信任,但一经考验,立刻就土崩瓦解了,不是吗?这不是怯懦是什么?还有现在,你始终不愿意接受你的身世,真的是因为你不能接受身世带来的各种改变,还是因为你不能信任别人对你的感情?……”

“埃德蒙!”

莫延打断他的话,脸色煞白,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知道你要说的都是什么……我想我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好想一想……可以吗?”

埃德蒙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的凌厉缓缓退去了。

“抱歉,我失态了。”

“不,没关系……你说的很对……这的确都是我的问题……”莫延含糊不清地说。

“那么,我这就走了。不过……”埃德蒙低沉地说:“莫延,你拥有成功的一切客观条件,但是如果你不能信任别人,那么还将会一事无成。”

“还有——”转身走了几步的埃德蒙忽然又回头说话,莫延戒备地看着他。

“莫延,虽然我希望你能够开始学会接受其他人,包括你的兄弟波特,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你有无比光明的未来,许多人追求一辈子的东西对你来说唾手可得——你应该学会站在巅峰,而不是满足于当一个小男孩的守护骑士,明白吗?”

——————————————

在埃德蒙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后,莫延揉揉眉心,干脆就这么躺在灌木丛里,呆呆地看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埃德蒙的声音在他的耳廓里互相撞击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莫延,你真的,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同,很不同。”

“为什么你不能换个角度想一想?”

“虽然有时候你确实迟钝冷漠,但长久相处的我们是不是真心的,你感觉不出来吗?”

“从你入学以后,我一直都把你看成自己的弟弟。”

“莫延,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你的怯懦,在于感情。”

“你从一出生,就是休·波特!”

“如果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接受,又怎么能接受其他人?”

“我们之间,有那种坚定的友情吗?而不是脆弱的像泡沫一样?”

“即使你曾经对我们有一点点信任,但一经考验,立刻就土崩瓦解了,不是吗?这不是怯懦是什么?还有现在,你始终不愿意接受你的身世,真的是因为你不能接受身世带来的各种改变,还是因为你不能信任别人因此对你的感情?”

“如果你不能信任别人,那么还将是一事无成。”

“信任?”莫延闭上眼睛,伸手挡住脸,叹息说:“好奢侈的东西啊……”

#############

“天啊,我怎么又答应她了!呜呜呜……”青年抱着头蹲在大街上只差没有痛哭流涕了,完全无视周围路人看精神病的眼神。“再读一遍!再读一遍!整整七部书!梅林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哦,不,我应该向上帝祈祷才对啊!呜呜呜,该死的《哈利波特》……可怜我一个阳光青春积极进取的新社会四有青年啊!难道就要葬送在一本书上了吗?呜呜呜……”

“哦,亲爱的莫延,你不会落到那种地步的。”

“你知道什么啊!我要被一本书谋杀了!X年X月X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希望之星莫延死于朗读《哈利·波特》!呜呜呜……”

“我说了,你不会这么死掉的。”

“呜呜呜,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现在就要死了。”

莫延愕然抬头,只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顺着枪,他先看到一只保养的很好的手,然后是胳膊、肩膀、脖子,最后是一张斯文白净的脸,带着掩不住的得意笑容。

“喂喂喂,学长啊,我胆子小,怕死得很。你这样吓我,让我很困扰啊。”

莫延依然蹲在地上,嬉皮笑脸地说。他的眼睛笑得弯弯地,右手已经摸到了左腕上。

“少废话!起来,跟我们走!”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恶狠狠地说。

五个男人包围住莫延,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微型手枪指着他。四周还有不少接应他们的人,虽然都穿着便装,但是彪悍的军人气息却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莫延站起来的时候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周围的高楼上都有不少镜片的反光。几把枪狠狠的抵在了他的腰上,一个男人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卸下了绑在他左腕上的收缩钻金枪,闪亮的手铐咔嗒一声扣在了莫延的手臂上。

莫延微微一振,林宏波立刻在他肩窝处敲了一记,顿时半边身体似乎都麻了,莫延痛得龇牙咧嘴。

林宏波嘿嘿笑道:“学弟,学长也胆子小。我知道你武功好,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刺激到我,那学长只好对不住了。”

——————————

坐在外表看起来像最普通的面包车、内部看起来像装甲车的车里,莫延被拷在特制的管子上。林宏波已经不再担心他会暴起伤人,把玩着手枪,看起来十分得意悠闲。

莫延冷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说:“等BOSS和左目从R省回来,我看你怎么死!”

“BOSS和左目?”林宏波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拉下隔音玻璃,搓了搓手,热切又恶意地问:“先从哪里告诉你比较好呢?不谙世事的小学弟?”

“你什么意思?”莫延暴怒,因为娃娃脸的关系,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小。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呀!”林宏波一脸状似恍然大悟地拍拍头,“看我这记性。”

“小学弟呀……”林宏波像以前一样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住莫延的肩膀,语气中带上一股阴柔。“左目那个木头一样的家伙,已经被打成筛子了——”他故意停了一会儿,满意地看到莫延脸上瞬间露出的悲痛震惊的神色,然后才接着道:“至于咱们的BOSS,即使他能从R省活着回来,也就是一头没了窝的野狗罢了……”

“而那时——”他放开浑身颤抖的莫延,舒展身体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我本人已经是天易的高级成员了,还怕他一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丧家之犬?”

莫延死命一挣,手铐和钢杆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林宏波吓得连滚带爬躲到一边,手枪指着莫延的头以后,才发现手铐已经深深的嵌进了他的胳膊,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但并没有真的挣开。于是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先前的举动实在大失面子,狠狠的给了莫延一个耳光,意外地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哭声或辱骂。

“为什么?”

莫延问,语气冷静地不可思议。

看着那双通红的、充满恨意的眼睛,林宏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于是好脾气地决定解答他的疑惑。

“为什么啊……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背叛的呢?”林宏波的语气有怀念的味道,仿佛是在回忆童年时候的趣事。“应该就是在你正式成为组织的NO。3的时候吧?也许更早一些,是在BOSS第一次把你和左目带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没错,起因就是你,莫延。”

他盯着莫延,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陈宇生那垃圾……我是最早跟着他的人,你知道吗?左目都比我晚半年……看看现在你们混得什么样?我是什么样?……左目和鬼手我也就认了,他们也算是立下过汗马功劳……但是你莫延凭什么?是我把你领进门,我教你玩枪【注:此处指手枪】,我给你联系任务,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我替你建立人脉……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不到两年,你就把我踩在脚下了……现在你莫延大人是组织里的NO。3,我呢?我还在给新手当保姆!”

说道恨处,林宏波一把扯住莫延的衣领把他拉到面前,手枪死死地抵住他的胸口。他喘着粗气僵持了一会儿后,重重地把莫延推回去。这一拉一推之间,莫延的胳膊更加痛楚难当,但他一声不吭,他不像林宏波为此更得意。

“鬼……鬼手呢?”

“鬼手?”林宏波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天真的孩子啊……你还……不明白吗?……鬼手和我一样都……都投了天易……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莫延气得两眼发黑。这时他忽然嗅到车厢里的空气不知不觉间掺上淡淡的香味,立刻屏住呼吸。他看了还在狂笑却仿佛呜咽的林宏波,没有说话。

林宏波笑着笑着,忽然晃了两下,倒在座位上,这时车身震了一下:车停了。

莫延这时已经憋得脸红眼突,再没有人来他就要忍不住吸气了。

这时,车厢门忽然被一把拉开,刺眼的阳光瞬间泼了进来。

血冬

莫延转头看去,顿时又惊又怒。

有点帅又不太帅的肖天易一手撑在车厢边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他们是许久不见的好朋友一样。

“嗨,刺夜,好久不见了。”

风吹散了车厢里弥漫的麻醉气体,莫延大口呼吸着,没有理会他。

肖天易不以为忤,吩咐站在身边的“战车”胡威:

“阿威,去把他的手铐脚拷都解开——绑了这么久,手脚都麻了吧?”他看似关心地询问。

莫延微微低头配合胡威打开手铐,闻言不禁冷笑道:“拜你所赐,还没有废掉!”

肖天易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般笑着说:“你以为这些人都是我派出来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肖天易耸耸肩,“他们是军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天易中的骨干,一半都是退伍军人吧?”莫延掏出一块手帕绑住手腕上的伤口,从车上跳下来。“妖狐”凌帅立刻挡在了肖天易面前,警惕地看着莫延。胡威也迅速逼近了两步。

他们永远都无法忘记,上一次就是在他们都以为局面尽在掌握中、鸿盛无论如何也翻不起大浪的时候,就是看起来还像个中学生的莫延只手翻云覆雨,眨眼间情形倒转,带去的人手损失了大半,胡威肚子上被一枪戳了个洞,而肖天易的胳膊被这个少年一脚踢断。要不是接应的人来的快,天易现在只怕都已经成为历史了。

莫延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嘲讽的冷笑。

肖天易脸红了一下,干咳两声,拍拍凌帅的肩膀说:

“狐狸,去把他们的证件拿出来给刺夜看看。”

凌帅犹豫了一下,警告地看了莫延一眼。莫延摊开手示意自己现在完全无害,凌帅不放心地转身爬进前面的车厢,不一会儿便走回来,递给莫延几个小本子。

莫延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嘲笑的神色却在脸上僵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肖天易派来的话,他根本不会用这种证件来糊弄自己。因为拥有这种编号的那支部队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像是传说,他也只是偶尔才听说过一点。

莫延困惑了,尽管他干的某些事的确可以说是违法乱纪,但无论如何还达不到惊动这些人的程度吧?

他看向肖天易,想从他脸上判断出这不是不一个拙劣可笑的陷阱。

肖天易笑了笑,轻声说出一个名字:

“许娅。”

“小娅?”

莫延不明白,这件事跟那个酷爱看小说和吃零食的女孩有什么关系,在他看来,女孩唯一异于常人的地方就是对一部小说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

“你知道她是谁吗?”肖天易问。

还能是谁?你自己都说了是许娅。

莫延暗自腹诽,当然这时候他也明白许娅以前跟他说过的所谓“童年丧母,父亲是个保安”的家世一定有很大的水分,看样子似乎连名字都是假的。

肖天易自然了解他的心态,于是淡淡笑了笑,说:“她的真名叫卫凌娅。”

莫延眨眨眼睛,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的父亲是卫岳。”肖天易继续说。

莫延顿时变色。

卫岳是国安情报部的主任,普通人或许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在国内外黑白两道,卫岳却是大名鼎鼎。在主持情报部的这五年中,折在他手下的黑道枭首不知有多少,他还参与了几次多国联合反恐行动,成绩卓著。

莫延几乎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他怎么能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任务,竟然会误打误撞伤了卫岳的女儿。

现在想来,从他误伤到卫凌娅到现在,这半年多的生活已经是上帝指缝里露出来的恩赐了——要不是过去大半年卫岳都在为中国第二次举办奥运会忙得不可开交,他早就被愤怒的父亲揪过去千刀万剐了吧?

但是——林宏波怎么会把他出卖给卫岳?他不是已经投向天易了吗?

他困惑地皱起眉。

“看来你还是有些不明白,索性我就跟你一口气说清楚了吧。”肖天易悠闲地靠着车说道:“本来我让林宏波把你带过来。没想到这小子嫉贤妒能,生怕你进了天易会踩在他头上,正巧这时候卫岳派了人调查你的来历,林宏波顺手就把你给卖了。幸好,我在他们那边——”他点了点那些证件,“也有个信得过的人,这才能及时把你救下来。刺夜——不,莫延——你伤了卫岳的独生女儿,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明白了吗?现在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救你。加入天易吧——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了。”

“似乎的确是别无选择了啊!”莫延叹了口气,“但是我不明白,卫岳是什么势力?你凭什么为了我得罪他?”

“我爱惜你的才华不行吗?”肖天易笑嘻嘻地说:“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呀!”

莫延抱着手臂没有说话。

“开诚布公地说吧。当然也是因为——”肖天易眼角微微下弯,“如果你站在我这边,枪神不也就是我们的人了?单单就是为了这一点,也值得冒这一险。”

“枪神?”莫延眼神一厉,“林宏波不是说——左目已经死了?”

“别开玩笑了。”肖天易眼神微微有些冷,“此枪神又不是彼枪神。”

莫延沉默了。

他只知道左目在鸿盛中有“枪神”的名号——只是他自己从来都不肯承认。本能般地,莫延觉得还是不让肖天易知道自己不了解他的意思为好。

“我的枪呢?”他问。

“那把破枪是鬼手给你做的吧?”肖天易笑着说:“扔了算了。回头我让鬼手和灵骨合作给你做个更好的。”

莫延撇撇嘴,他其实也明白肖天易是不会现在把他的收缩钻金枪还给他的,只是试探一下罢了。

“最后一个问题。”莫延说:“左目是你们杀的?BOSS呢?”

肖天易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见莫延神色平静,轻笑一下说:“陈宇生不识好歹,自己找死不说,连累得左目也送了命。其实我一直都很欣赏左目,如果他肯来天易的话我一定会举双手欢迎。只可惜……”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团黑光就从莫延的右臂中爆出,肖天易眼前一黑,就此再也说不出话来。

熟悉莫延的人只知道,他的左腕上素来扣着一杆收缩钻金枪,是鸿盛的NO。2亲手做的,平时看起来像手表,按下按钮时便有一根丈二合金枪弹出来,虽然为了能收缩自如而看起来有些单薄,但其实无论柔韧还是锋锐都是不可小视。

然而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是,当初鬼手一共为莫延做了两支枪,一银一黑。莫延素喜银色,便一般只配银色那一只。这次左目出行前隐隐觉得不安,硬是逼着他把另一个绑在右臂上以防万一,却不想所谓的预感竟然真的应验了。

当血色融入黑色的光幕中时,莫延一直维持着的平静表情终于崩溃了,泪水霎时间就模糊了视线。

……

……

殷红的血顺着乌黑的枪尖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莫延捂着腹部,血液从指缝中不断地涌出来。

肖天易和胡威就倒在旁边,喉间涌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地。周围还零散躺着十几具尸体,但是被刺瞎了一只眼睛的凌帅却驾车逃走了。莫延知道不能让有“妖狐”之称的凌帅活着离开,但是左腿和腹部的枪伤却让他力不从心。

眼睁睁地看着凌帅绝尘而去,莫延苦笑了一下,知道从此以后麻烦将会无休无止了,但心里也不是太担心——从听到左目和BOSS的死讯后,他的脑子一直有点麻麻的。肖天易死后,更是四肢百骸都觉得疲倦的很。

莫延回到车上,翻出了急救的绷带和药品,包扎好伤口后,把还在麻醉中的军人都从车上拖下来,最后他看到了昏迷在座位上的林宏波。

莫延麻木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如刀。

他听左目说过一点BOSS去R省的目的,他也知道,如果不说林宏波带来的消息,陈宇生根本就不会下定决心去R省联合另一个组织共同对抗天易的入侵。

莫延揪住林宏波的肩膀把他拖到地上,枪尖刚要挑断他的喉咙,却又忽然停住了。

莫延想了想,倒转枪身,狠狠的朝林宏波胯间挥下,乌黑的枪杆破开空气,发出尖锐的撕裂声。

……

……

C省A市

光明路

凌晨三点

光明路从来都不愧为“光明”之命,即使到了深夜,人潮也川流不息。

这是A市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们摩肩接踵,匆匆忙忙地来来去去。

这是一条没有夜晚的街道。

但就在距离这条街道不过十几步远,有一个长长的胡同。胡同里的灯泡在很久以前就被打碎了,不说深夜,就是白天也少有人敢从这里走过。只有偶然一两只流浪狗夹着尾巴在这里寻些吃的。

莫延蜷在一个纸箱后面,身上大小十余处伤口,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溃烂了,多半都只是草草包扎起来,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了。他浑身散发着异味,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季节,只怕早就被苍蝇蚊子包围了。

莫延知道,再这样下去,不等那些人找到自己,他就可以去上帝他老人家那里喝茶了。

但是——

追捕他的人仿佛无穷无尽,电视里每隔半小时就有“重大逃犯”的通知,还有巨额赏金……现在似乎每个人都拿着放大镜在找他,哪里能让他安安静静地养伤?

他也清楚,卫岳是不可能为了私人恩怨弄出这么大动静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肖天易也有了不得的背景——如果不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更没有胆子拦下卫岳的人把自己截下。

但是莫延却不后悔杀了他,他只是担心,自己已经是众矢之的,不知道有没有给师门带来危险。

一阵冷风吹来,莫延打了个冷颤,又往后缩了缩。

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不禁自嘲地想:这下好了,再也不会因为这张脸被网吧当成未成年人拒之门外了……

这时,胡同口投入的微弱的光忽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那个身影,沉如山岳,莫延自然不会傻的以为对方只是一时好奇看看这个黑胡同的路人。他的手指悄悄按在按钮上,微微侧身看去。

只看了一眼,莫延就觉得无限委屈难过都忽然从心底涌了上来,同时也感到无限安心。他想要站起来扑到对方怀里大哭一场,却只是晃了晃,松懈了的神经就自作主张让疲倦已极的身体陷入了昏迷。

……

梦与现实的交替

当晨光透过窗帘照亮屋子的时候,莫延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自己过去的房间里,自己的床上,被子虽然是新的,但似乎晒过几次,有阳光暖洋洋的味道。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摆设一如从前,淡青色的窗帘还是走之前挑的那一款。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因为已经细心包扎过的缘故,舒适程度比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他满意的——并且很不好意思地——发现已经有人帮他擦洗过了,缭绕在鼻端的,除了淡淡的血腥气,就只有洗发水的香味。

屋子里很安静,房门外传来炒菜的味道。莫延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开了。他揉揉肚子,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等大师兄送饭进来。

这时候,那些追杀、死亡、痛苦和走投无路的绝望,都遥远地像是上辈子的事了。除了每每想起死去的伙伴和崩解的鸿盛让他心中揪痛以外,莫延几乎完全地放松了心神,昏昏欲睡。

门被无声地推开了,大师兄莫林端着饭菜进来,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醒了?”

莫延抓抓头,有些苦恼。他看得出来大师兄一定很生气,习惯性地开始盘算怎么开脱。

这时候莫林放下饭菜,转头盯着他,忽然皱起眉,唇角抿了一下。

莫延以看那个动作就知道坏了,心知接下来一定是滔滔不绝地斥责和唠叨,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在大师兄看不见的地方堵住一只耳朵。

莫林深吸一口气,然后咆哮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你从哪里搞得这么脏?”

“啊……啊?”莫延傻乎乎地看着他,喃喃地辩解:“已经……已经洗过了啊……”

“什么洗过了!看你的脸脏成什么样子了?说!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莫林一步跨到床前,毛巾铺天盖地地压在莫延脸上大力揉搓起来。

“大……大师兄……”

莫延挣扎着胡乱挥舞双臂,忽然猛地推开什么东西坐了起来。他喘着粗气,发现自己原来是不知不觉就在湖边睡着了,太阳已经垂在了西边,远处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活动。

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莫延这才想起自己已经错过了午饭,大概晚饭也已经错过了,难怪在梦里都觉得那么饿。

“呼——呼——”

莫延喘息着,拉拉被虚汗黏在身上的长袍,抬手擦额上的汗,却忽然僵住了。

他慢慢的、慢慢的把手放在眼前,目瞪口呆地看着上面湿漉漉的水痕。

莫延顿时石化!

难道……难道是真的?

莫延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恍惚间觉得时光交错,空间叠合,四维错乱,耳边有轰隆隆的鸣响。

“呜呜——”

……还有垂死的哀嚎……

等等!

莫延忽然回过神来,转头发现这段时间他一直刻意回避的达克正蹲在他身边,舌头伸得长长的,正在用一副讨好的、近乎谄媚的神色看着他。

莫延嘴角抽搐起来。

他伸手在脸上一摸,不出所料地发现那其实都是达克的口水,刹那间恶心地胃里翻江倒海——幸好他最近的两顿饭都没有吃。有心把这些重新抹到达克身上,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只格兰芬多狗根本不会在意。无计可施地他只好郁闷地变出清水洗了洗脸,将就着用袖子把水擦干净。

肚子又响亮地轰鸣了一声。莫延揉揉难受的胃,但却一点去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干脆枕着手臂又躺了下来,心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天空其实也挺不错的。

但是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

达克见他明明醒了还不去吃饭,气恼地用头使劲顶他的肚子。

莫延推开他。

“达克,别闹。”

达克扭着脖子要把自己的头从莫延手中解放出来继续骚扰,但莫延一拉一带就让他跌倒在一边。达克气哼哼地后退两步,一个加速后跃起扑倒,重重地砸在莫延身上,痛得他闷声一哼。

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纸老虎。

莫延无奈,只好坐起来,揪揪达克的耳朵。

达克得意洋洋地站起来,晃晃脑袋示意莫延跟上,率先往城堡走去。

莫延搓搓手,无声地冷笑一下,抓住达克的后腿把它狠狠甩出去,在黑狗摔得七荤八素不及反应之际,抽搐魔杖默念了一个【统统石化】。

黑狗侧躺在草地上,还保持着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模样,看起来有种悲壮的味道。

世界终于清净了……

莫延揉揉脖子,有些酸痛,但还是又躺了下来,却不再闭上眼睛。

正确的记忆告诉他……那时候,大师兄沉默地端了饭菜进来,看着他吃完,又一声不发地端出去。原本莫延在醒来的时候还想撒娇哭一场,但看了大师兄的样子,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听着厨房里面传来洗刷的声音,反而盼望永远都不要洗完才好。

但时光就是这么悖逆的东西:当你想要它快一些的时候,它会慢入蜗牛;但当你渴望它慢一点的时候,它却会快如飞梭。

莫延现在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仿佛只用了两秒钟,大师兄就又站在他面前。莫延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紧张地听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手指无意识地狠命揉搓被单。

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呢?

莫延茫然的看着高远的天空,心中很有些迷茫。

十多年来,那一天的事情他却从来都不敢回想,死亡时瞬间的疼痛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一经触碰,就痛入骨髓。

然而如今,当他想要回想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回忆,却都发现自己记不清后来的事情了。他只是大概记得,他曾跪在师门牌位前,却死都不肯承认说错了;他记得他们不知怎么就发生了争执——大师兄脾气好,莫延又一向都听他的话,他们以前从来都没有红过脸。可是那一次,他们吵得很厉害,最后甚至动起手来。从祠堂打到院子,又从院子打到正屋——莫延的枪技都是大师兄传授,但现在他正是一生中最有活力的时候,大师兄却已经四十八九了。最后大师兄的枪脱手,但在莫延的枪尖点到他肩膀上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在自己的眉心。

莫延惊讶地看着大师兄,跟他现在的动作比起来,他更奇怪大师兄怎么会掏出一把枪呢?

他看着大师兄,黑亮亮的眼睛真实地传达了主人的疑问。

然后他的表情转为凝重。

莫林拿着枪的手修长而有力,指甲修理的十分妥贴,里面没有一丝污垢。

然后莫延回忆起一些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事——

大师兄的手很干燥,手掌内部分布着薄而细的茧子——手上有茧,一来是长久练习的结果,而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