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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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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陆军从此从大清帝国的陆军编制当中完全消失了!
一支还算能征惯战的部队,就这么被这个昏愦腐朽的朝廷在一班书生的鼓动之下被不分清红皂白的裁撤了。
虽然这对孙纲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段芝泉已经到孙总办那里去报到了,”江穆齐对孙纲说道,“他还举荐了几个人过来,一个叫冯国璋,直隶河间人;一个叫曹锟,天津人;还有一个叫吴佩孚,山东蓬莱人;我让人查了一下他们的履历,都还不错,所以都留用了。”
孙纲正喝着茶,听了这几个名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个没坐稳,差点没从椅子上滑到桌子底下。
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北洋军阀,现在全跑到他这儿集合来了!
“奉军的张统领也被裁下来了,他上次前来投奔大人,大人正好外出,我也让他拿着大人的名帖去孙总办那里报到了,他自己说他和孙总办也很熟的。”江穆齐奇怪地看着孙纲,不明白他的表情为什么忽然会变得这么夸张,自己刚才没说什么多余的吧?
孙纲的脸上仍然是那种怪异无比哭笑不得的表情。
段祺瑞,冯国璋,曹锟,吴佩孚,张作霖,北洋军阀还有谁没来报到的?
五大北洋军阀现在都在孙中山手底下混饭吃,还真是热闹啊!
他们五个,和孙中山凑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蝴蝶效应”,现在还真就不好确定。想到历史书里写的他们哥几个当年打的你死我活头破血流,那可不是一般的热闹,眼下却全都在一个部门“共事”,这件事本身看上去就象是一个大笑话。
(二百三十三)袁大头演的“节目”
“这几个人的情况你有么?给我简单说一下。”孙纲对江穆齐说道,
江穆齐找出了冯国璋,曹锟,吴佩孚的相关资料,给孙纲大概讲了一下,孙纲这才知道,这些在后世的很多书中和影视作品中被当成“反面人物”的“北洋军阀”,其实都有着不为世人所知的“传奇经历”。
就拿1859年出生的冯国璋来说,他天资聪颖,幼时入私塾读书,22岁入保定府莲池书院就读,后来投笔从戎(这一点和曾国藩、李鸿章和左宗棠一样,都是书生从军起家的),是天津武备学堂第一期步兵学员,1893年入淮军聂士成麾下,甲午战争中随聂士成部转战于朝鲜和辽东,表现十分英勇,而且颇有胆略,很得聂士成的器重,甲午战争结束后因功被授了个候补知县,在第二次对日作战的丁酉战争中,他招募长白山猎户组成团练,加入刘铭传的北洋陆军对日军作战,屡立战功,被刘铭传任命为步军前营统领,本来如果不出意外,以他在丁酉战争中立的功劳,他应该还会再升官的,可没想到朝廷一声令下,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北洋陆军就这么给撤了,他所有的功劳和以前奋斗的成绩全都化为乌有,灰心丧气的他准备拿着那点可怜的“遣散费”辞别刘铭传回老家,段祺瑞和他一直关系很好,段祺瑞这时已经在江穆齐的劝说下加入了东省铁路护路队,任铁甲车队(炮兵)统领,于是就找到了他。要他也加入东省铁路护路队,可能是段祺瑞看出来了这个“护路队”将来会“很有前途”,不知和冯国璋说了些什么,冯国璋就来了,而且把曹锟和吴佩孚也给拉了过来。
曹锟和出身大户、书香门第的冯国璋不同,这小子按后世地标准,绝对是“根正苗红”、“苦大仇深”的“红三代”,他1862年出生于一个贫苦的船工家庭,因不甘心一辈子穷困潦倒受人欺凌。于是立志从戎,20岁时入天津武备学堂学习,后入马玉昆部毅军为哨官,甲午战争时随军入朝作战,虽然没有立下战功,但是在同日军的交战中,积累了很多作战经验,后来经亲族曹克忠推荐,入刘铭传的北洋陆军,任步军右营帮带。在丁酉战争中因为表现出色,升到了统领,他性格憨厚,爱好武艺,豪爽仗义,与人无争,而且爱结交朋友,和冯国璋、段祺瑞的关系都很好,所以段祺瑞也没忘了把同样“失业”的他给拉了过来。
吴佩孚则是他们当中岁数较小的一个,出生于1874年。和冯国璋一样,也是以书生的身份从军,他22岁就考中了秀才,次年因得罪家乡豪绅,被革除功名并受到了“通缉”,据说他逃到北京后因生活衣食无着。不得已靠卜卦算命(想不到这个大军阀竟然是“易道高手”。居然还会干这个?)来糊口,后来在天津投军从戎,先入天津武备学堂学习,后入淮军聂士成部,甲午战争中随军入朝作战,他假扮过间谍,冒险混入日军后方刺探情报(也是牛人啊!),绘制日军布防图。立下战功。曹锟知道后十分佩服,两人遂结为莫逆。后来随曹锟进入北洋陆军,丁酉战争中他亲率侦察部队在敌后骚扰,搜集了大量地日军情报,为清军后来取得战斗的胜利做出了好多贡献,当然了,他为此也付出了相当多的代价,有好几次都差点被日军抓住,他有一次还是假扮成朝鲜妇女才逃脱。|| ||还有一次在战斗中身陷敌营,他杀了个日本军官换上了对方的衣服才逃了出来,结果归队时忘了把这身衣服脱掉,挨了自己人的枪子,险些小命不保。曹锟做统领的时候他是帮统,曹锟的副手。这次北洋陆军被裁,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事不能忘了兄弟”的原则,曹锟来的时候也把他给带来了。
听完了这“北洋三杰”的“传奇经历”,孙纲有一种恍如梦中地感觉。
自己在后世,上哪儿知道,这帮北洋军阀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啊!
照现在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三个人都是非常难得的人才,别的不说,他们都是从“最基层”干起来的,又都出身于正规的新式军校,接受的是先进的西方军事思想,而且都经受过真正的战火地考验,因战功一步步升到了现在的位置,尽管他们在后世的名声都很不好,但现在,历史的进程已经被孙纲改变了,如果能对他们进行适当的引导和安置,让他们为自己所用,成为自己麾下的得力战将,他们变成军阀地可能性,应该是很小很小了。
如果不是自己把他们都“收容”了,那他们会去哪里呢?
历史书上写地,他们当年可都是袁世凯手下的啊。
袁世凯?
孙纲不知怎么冷不丁想起了这位袁大头先生,丁酉一役后听说他一直在养伤,朝廷因为念及他的功劳。已经补授他为直隶按察使,“俟足疾稍复,即行就任”。
不是说他的双腿都被炸断了差点截肢了吗?都这样了朝廷居然还给他实职,这是怎么回事?
孙纲对江穆齐说了袁世凯的事,江穆齐听了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大人一心谋国,作事从不为自己考虑,所以当然想不到这其中的关窍了。”
“这里头还会有什么说道儿不成?”孙纲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
“当初孝乌甫入北洋,听得大人亲率北洋特攻队500勇士及朝鲜义军,实施登陆敌后作战,孝乌钦佩之余,对大人此举甚是不解,”江穆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孙纲的那次“著名”地“敌后登陆作战”,“此一战固可扭转战局,但为大人自身考虑,其中险恶之处,实为不可想象。兵凶战危,枪林弹雨之中,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一旦大人不幸殉国,或是身受重伤,成为终生残疾,大人还能够象现在这样,继续自己地大业吗?”
“我现在已经认识到了,你就别窝囊我了。”孙纲让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由得嘿嘿一笑。
他知道江穆齐这是在好意规劝自己,但他还是不明白江穆齐说这番话的意思和袁大头当直隶按察使有什么关系。
“朝廷当然不会把如此高地官位授给一个身有残疾之人,”江穆齐又说道,“朝廷既然已经下达了任命,就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袁氏根本就不是残疾人。”
“你的意思是”孙纲看着他,好象明白了什么。
袁世凯可能在战争中根本就没受伤,或者说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故意让人夸大传说成是“双腿俱断”的重伤!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保全自己!
他可能已经预感到了在朝鲜会发生一场恶战,为了能让自己离开战火纷飞无比险恶的战场保住性命,他干脆演了这么一个“节目”,“身负重伤,部下负之,力战得脱”,不但堂而皇之的离开了朝鲜保全了自己,而且还赚到了战功和声名!
朝鲜当时已经落入日本人手中,谁还会顶着枪林弹雨去查他说的是真是假吗?
真T***不是一般的高啊!
袁世凯这一手,比起来不战而逃然后不得已服毒自杀的刘超佩戴宗骞等人来讲,可以说高明得太多了。
“孝乌派人暗中打探过,袁氏腿部仅为弹片所划伤,受创甚轻,”江穆齐说道,“因是坊间传言,他后来又上书自陈,也没有人说他什么,荣相反而称其为不可多得之员,皇上遂以有大功于朝鲜,力战拒敌,虽败亦荣嘉奖,后又经翁师傅和康南海等力荐,授以直隶按察使之职,皇太后特准假三月,让其养苛,赏赉优渥,可谓荣极一时。”
“原来如此。”孙纲点了点头,心下不由得暗生警惕。
这个袁大头,看样子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孝乌以为,袁氏此人志不在小,然观其行事,殊不磊落,仿佛操、莽一类,”江穆齐对孙纲说道,“根本无法同大人相比,此人若为我们所用,亦需时时防之。”
“说的是,”孙纲说道,“这个人心机诡诈,城府极深,有些地方和荣相有的一拼,端的是个危险人物,我们应该严加提防才是。”
(二百三十四)和袁世凯做比较
“不过目前他还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举动,”江穆齐说道,“此人极善专营,听人说他私下里议论,对大人评价极高,常欲和大人一见,只是未得其便,现在战事已息,我想他很快就会找机会来拜见大人了。”
“是吗?”孙纲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想见见他,看看传说中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江穆齐听了他的话,又是微微一愣,不明白北洋船政大臣为什么要用“传说”这两个字。
江穆齐哪里知道,在后世,袁世凯这个名字已经成为近代中国反动政治的同义语,头上也“闪耀”着诸如“汉奸”(出卖维新派)、“窃国大盗”(窃取“辛亥革命”胜利果实)、“卖国贼”(接受日本的“二十一条”)之类的种种“光环”,每一部关于中国近代历史的书都不能不提到他。
看孙纲好象对袁世凯很感兴趣的样子,江穆齐就顺便给孙纲介绍了一下袁世凯的个人情况。
袁世凯,字慰亭,号容庵,1859年9月16日出生于河南项城王明口镇袁寨,袁家世代官宦,袁世凯父祖不少都是显贵,权重一方,象袁世凯的叔祖袁甲三官至漕运总督,他的叔父袁保庆官至江南盐巡道,袁保恒官至户部侍郎。
1876年(光绪二年)和187年(光绪五年),袁世凯两次乡试都未考中,乃弃文从武,188年5月到山东登州投奔淮军统领吴长庆,1882年8月,朝鲜发生了“壬午兵变”,大清作为朝鲜的宗主国,立刻作出了反应,李鸿章派吴长庆率军前往镇压。袁世凯当时负责前敌营务处。以整顿军纪和镇压兵变有功,为朝鲜国王所看重(听说还娶了个朝鲜美女当姨太太),并得清政府奖叙五品同知衔。。。??。。1884年中法战争爆发后,吴长庆率军回国。由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举荐,袁世凯任驻汉城清军“总理营务处,会办朝鲜防务”。12月,朝鲜“开化党人”在日本驻汉城公使竹添一郎的支持下发动政变。捕杀“事大党”多人,拘禁国王,宣布朝鲜“独立”(史称“甲申政变”),袁世凯闻讯率领清军干涉,使事大党重掌政柄。日本政府借此要挟,袁世凯因而被调回国。次年,复任清政府“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的全权代表,并以道员升用,加三品衔。1893年,升为浙江温处道。仍留在朝鲜。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后,因清军平壤之战失利,随军退回国内,旋即被派赴东北前线,协助前敌营务处总办周馥,负责筹拨粮饷,联络各军。
甲午战争中国胜利后。日军退出朝鲜,袁世凯又随军入朝,重新当起了朝鲜的“太上皇”,因为朝鲜长期以来处于中国的属国地位,但又不完全是现在国际政治学上的殖民地概念,而是一种中华文化所特有的一般不会被宗主国来干涉其内政的自治属国。甲午战争后李鸿章意识到了这种管理方式地缺陷,想改成更加参与的半直接统治。袁世凯于是在朝鲜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重建了朝鲜军队,并帮助朝鲜修筑了铁路通到中国境内。“朝王依赖甚重”,在他的努力下,中国加强了对朝鲜的实际控制,丁酉战争爆发后,日军再次不宣而战,对朝鲜发动猛攻,他因为战败,被迫退回国内。又干起了“老本行”。协助周馥转运粮饷弹药,联络各处军队。目前升任直隶按察使,但还没有去上任。首发。com
听完江穆齐的讲述,根据这些情况来看,袁世凯也算是个机变干才,他对军事方面可以说有一定的感性认识,但好象只停留在表层,处理各种复杂问题和各方面矛盾这个人应该是很有一套地,但带兵打仗他恐怕不行,搞搞军需后勤还可以。
“他前些日子还上书朝廷请求聘德国人为教官,以德法编练新式陆军,被朝廷以饷拙为理由压下了,”江穆齐对孙纲说道,“听说他曾想让段统领去他那里帮助练兵,但朝廷没批准他的练兵计划,所以段统领才来了咱们这里。”
看样子袁世凯还是他们的潜在“竞争对手”,有“挖人”的企图,只是,因为孙纲的关系,历史现在已经发生了改变,两次对日作战的胜利让大清朝廷对主要是汉人组成的陆军产生了不信任,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编练“新建陆军”恐怕要够呛了,而历史表明,那支“新建陆军”是他后来一生功业的基础,没有了这支军队,这个一代奸雄,将来还会在中国政坛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想着袁世凯的事,不知不觉的,孙纲又想到了自己。
自己现在正在努力想办法控制中国地海军(不仅仅是北洋舰队),并正在偷偷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陆军,他这么做的目的,和袁世凯相比,在性质上是不是没有太大的区别呢?
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可能还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夺取国家的最高权力。是历史的发展,一步一步地将他推上了政治舞台,演出了后来那一幕幕的悲喜剧,最终让他皇帝梦碎,魂断京华。
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能保护自己的爱人和身边无辜的百姓,所以才想办法全力改变了甲午海战的结局,避免了中国由此滑向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而现在地他,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想控制国家的军队和经济最富裕发达地地区,借此掌握国家的最高权力!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袁世凯干的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走得更远”时,孙纲禁不住吓了自己一跳。
是不是只要有可能,每一个拥有巨大权力的男人,都想着要做皇帝呢?
他的内心隐隐有一个声音在说,“不!”
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他,民主、科学、自由、平等种种思想,在他的脑中已经根深蒂固,也许是在后世当普通人当惯了,他地内心深处,充满地是对和平幸福生活的渴望,而不是个人地权力和贪欲。
他在这个时代所奋斗的最终目标,其实只有一个!
那就是,“强国!”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千年神州,泱泱华夏,是吾家邦!
国家国家,国若不存,何以为家!
国家要是一旦灭亡了,还能保住自己那个温馨的小家吗?
只要是炎黄子孙,中华儿女,哪个不想让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
只要国家能够真正强大起来,至于谁来当领袖,或者是别的什么,他根本就没想过!
这其实也是他在北洋船政大臣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却没有升官的一个原因。
从他和袁世凯奋斗的最终目标来讲,可以说他们是截然不同的!袁世凯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自己个人的权欲打算,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他都会去做。
而孙纲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去考虑的。对个人方面,关注的却很少。
所以江穆齐对他有“谋国不谋身”的评价。
那么这样的话,两个人登上权力巅峰的结果,应该是会截然不同的!
至少,孙纲从没有想过让自己去做中国的皇帝。
一想到娇妻爱儿在家里见了自己还得行礼的情景,他就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恐怖。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无意当中形成的心结,就此解开。
自己头一次面见李鸿章时,就曾经说过,“强国当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强国”的最终目标能够达到,眼下他所做的某些事,也许将来会被后人所不齿,但他现在不想管了。
只要能看到国家强大起来的那一天,他现在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有价值的!
江穆齐看着孙纲陷入到了深思当中,哪里知道孙纲这一会儿在那里“浮想联翩”的都有些找不着北了,他以为孙纲在担心袁世凯会对己方不利,就说道,“大人若怕其异日为我方大患,孝乌可想办法除之,以绝后患。孙纲吓了一跳,眼前自己的这个第一“智囊”,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啊。
但他也深深地知道,这其实恰恰也是自己的弱点。
(二百三十五)英国海军要“来访”
自己好容易狠下了一回心,要杀了那个日本女忍者小泽久美,却还是不敢亲眼去“监斩”,结果因为苏鑫这个家伙的关系,还是让她跑了。
自己第一次“冷血”了一回,居然是这么个结果,也很让他哭笑不得。
“暂时还不用,对于他,我们还得察其言,观其行,”孙纲收回了自己的思想,对江穆齐说道,“对了,那个日本女间谍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苏鑫“禁闭”出来后心生愧疚,想去帮刘云棠等人,就带着人出去追她了,走后就没了消息,让他一直很是担心。
苏鑫毕竟是和他一起穿越来的,两个人最先在这个时代认识的,而且帮他首战丰岛,一击建功,他们俩之间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情谊,要是苏鑫出了什么事,他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大人放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苏大人目前平安无事,”江穆齐说道,“苏大人乃性情中人,心地仁厚,但缺少历练,这次出去追捕,当受益匪浅。”
孙纲苦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没抓到人不要紧,可他要是一旦挂了怎么办?
“现在日谍已成无主之人,国之弃民,如今无法返国,可谓进退两难,”江穆齐说道,“如果不出孝乌所料,此女及其背后的组织,当能为我们所用。”“是有这种可能性,”孙纲说道,“可我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旦遭其反噬,恐受大害。”孙纲对两次发动战争给中国造成巨大伤害的日本人没有任何好感。所以对江穆齐想把他们收为己用的想法一直不以为然。
“孝乌明白大人的意思,一定小心从事,”江穆齐说道,“孝乌查过,日本忍者多源于甲贺,伊贺二地,彼本为德川氏家臣。日本德川幕府首代将军德川家康手下大将服部半藏即为伊贺忍军首领,为德川氏出力甚多,然因忍者术诡难制,为德川氏所深忌,德川氏曾暗中让其自相残杀,以削其势。后德川氏为日本明治政府所代,彼等亦不容于新政府,势力大衰,后新政府虽用之以图我国。亦深防之,现明治政府已没,德川氏亦不相容,彼走投无路,我诱之使归化我国,为我军情处所用,亦无不可,按彼之所行皆为刀尖吮血之类,我收之用以行危险特甚之事。亦物尽其用也。”
“难道就不怕他们回头咬我们一口?”孙纲问道,
“让彼与我之杀手一起行动,明为互助。实为监视。彼当不敢有异动。谅彼马前之卒,纵能功成,所剩有几?”江穆齐笑道,“此为借刀杀人之计,虽觉有损德行,然不如此,不足以除此大患。”孙纲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说冷血。他真得和这位江大智囊学学才行。
北洋军情处目前的工作主要是在情报收集、整理和分析。以及一些暗中的联络工作,下面虽然有一个爱妻说地那个什么杀手团。但好象规模并不大,也没有进行过几次行动,可如果江穆齐的“设想”实现了的话,那么北洋军情处会不会蜕变成一个类似后世著名的、FBI、KGB、NSA和5的机构?
他想起来了自己穿越来以前弄的那个著名的“国安局”地“典故”,很可能在大清朝变成现实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其实,这种组织在目前这个时代的世界很多国家当中都有,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世界各国的这些组织当中,以沙皇俄国臭名昭著的“禁卫军”为始(它是最早登上俄罗斯宝座的莫斯科大公伊凡雷帝于1565年创建的,黑色装束、黑色坐骑,系在鞍下地狗头和狼尾扫帚,象征着六千禁卫军的使命:嗅出并扫除叛徒。禁卫军于1572年被取消。四百年之后,斯大林的“内务人民委员部”的牺牲品们也将迫害他们地人称为“禁卫军”,斯大林曾指出禁卫军在“国家权力中央集权化”以及“削弱贵族特权阶层的影响”方面起了相当大的“进步作用”),后来沙皇尼古拉一世设立了“帝国办公厅第三处”,也都是一类的东西,可以说都是KGB的“老祖宗”。
英国早在十六世纪也建立了类似的机构,英国人弗朗西斯。华兴汉姆还被尊为现代间谍活动的创始人,他建立的秘密情报机构担负着保卫英国王室以防国内阴谋和保卫国家以防侵略的双重任务,在他地努力下,英国成功的粉碎了苏格兰女王玛丽的阴谋和西班牙无敌舰队地入侵(同时代的大明“三厂一卫”相比之下也丝毫不逊色),在十九世纪末暗杀浪潮席卷世界的时候,在罗马举行的世界安全机构大会上还专门通过了以下决议:“各国负责追查无政府主义分子的中央机构彼此间应建立直接联系并互通情报。”
相比之下,大清朝从立国到现在居然没有这一类的特务组织,算不算是政治“开明”的一种表现呢?
现在,孙纲和爱妻马建立的“北洋军情处”,在江穆齐地设想下,正在向这个方向一步步迈进。
这应该就是他和李鸿章说地那个“无所不用其极”吧?
孙纲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江穆齐的计划,至于成效怎么样,他得有适当地机会检验过后才能知道。
毕竟,在现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几千年未有之变局”,一个强有力的、只对他自己负责的情报机构还是有相当大的用处的。
历史的车轮还在不断向前,事情一步一步的发展到现在,总的来说,对中国的发展还是相当有利的。
只是眼下的这个“维新变法”,给他的计划实施带来了太多的变数。
但是,“维新派”们也不能说全在帮倒忙。
至少,新的海军经费,托这些维新人士的福,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已经到手了。
为了把海军经费这股“奶”从朝廷那里“挤”出来,孙纲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让江穆齐去安排,江穆齐知道详情后也拍案叫好,和陈志坚等人商量后,就悄悄的布置下去了。
不久,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接到了英国人的照会,说为了促进两国海军之间的“传统友谊”,包括“印度女皇”号和“雷米利斯”号在内的英国海军远东舰队希望访问中国的旅顺口和威海卫海军基地!
得到消息的朝廷立刻“炸锅”,俄国人上回逼占旅顺未遂和德国强占青岛的事还让大清国的满朝文武记忆犹新,英国人这回又趁着大清战胜日本之际捡了把大便宜,现在又想“登门拜访”,明显的“来者不善”,再加上听说英国来的船里头有两艘比“龙扬”号还大、火力更猛的铁甲巨舰,更是慌了手脚。
如果说壹岐海战中“龙扬”以一敌二对付“富士”和“八岛”是以大打小(排水量13000吨对12000吨,320毫米主炮对305毫米主炮,数字上的差距并不很大)有一定胜算的话,对付英国这两个大家伙(排水量14000吨,343毫米主炮)就有些玄乎了。
总理衙门接到了照会后不敢拒绝,只能表示同意,但随后给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荣禄和北洋水师提督叶祖圭下了密令,要求“着意严防,免蹈青岛之覆辙”,叶祖圭接旨后当然不敢怠慢,干脆将北洋水师全军分为为两队,一队在刘冠雄的带领下移驻旅顺,他自己则坐镇威海,荣禄则下令旅顺威海两地海陆守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防止英国人趁虚而入。
当朝廷对英国海军准备来访而抓狂不已时,孙纲的爱妻马知道了消息,立刻就猜出来了是自己的丈夫干的好事。
“用朝廷的话说,你这就叫挟洋自重。”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他说道,
“我什么都没做的。”孙纲一脸“无辜”地说道,
“鬼才相信!英国人无缘无故的搞什么海军互访?”马瞥了他一眼,笑道,“小心让朝廷知道了是你搞的鬼可就麻烦了。”
“是小江通过京城里的人传的风声,”孙纲对她说道,“说起来也简单,小江和老陈让驻京办的人找了两个比较穷的言官上书朝廷,建议同俄国结盟,英国人一听就急了,所以就不请自来啦。”
(二百三十六)拿日本女人抵债?
“这件事说起来很容易,但如何能够作得不露痕迹,让朝廷怀疑不到咱们头上,才是最难的。”孙纲说道,
“想逼着朝廷给钱,也不用这样吧?”马不以为然的说道,“万一英国人真和咱们动手怎么办?”
“英国人不是傻子,打咱们对他们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只能让俄国人拍手称快,”孙纲解释道,“再说了,南非那边的局势对英国人越来越不利,为了那些亮晶晶的钻石,他们是不会同时两线作战的。”
作为一个拥有无与伦比的商业头脑的女子,她是不太习惯从国家战略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
“咱们这里听说好象也有钻石的,只是品级不如南非的高。”一听说到钻石,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孙纲不由得吃了一惊,品级即使不高,那毕竟也是钻石啊!
“这个我也是才发现,等咱们想想办法。”马说道,“即使朝廷答应追加海军经费,能给拿出那么多现银给咱们吗?”
“朝廷拿不出那么多,就是有现银,他们也不会太甘心给咱们的,”孙纲说道,“按我估计,朝廷恐怕会在对日赔款上面打主意。”
“日本人已经打得快把内裤典当出去了,”马摇摇头说道,“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的,恐怕连现成的东西都剩不下多少了。”
“我们可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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