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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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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百多年艺伎的发展史上曾经出现过许多著名的艺伎,她们中的一些人更是对日本的历史进程产生过重要影响,比如享有“勤王艺伎”美誉的中西君尾,就是明治政府重臣井上馨(不是海军的那个井上良馨)的情人,她利用自己的美色成功的从幕府高官那里套取了大量的情报给维新派(对比中国的那个狎妓却不给钱,让“小姐”们追得走投无路躲在船舱里,被人作诗讽刺为“避债无台却有舟,一钱不值莫风流”的“维新领袖”康有为,都是“维新派”,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维新派在她的帮助下,最后干掉了负责追捕维新志士的幕府高官岛田左近(也就是中西君尾的丈夫),给幕府势力以沉重打击,中西君尾可以说为明治维新的成功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二百零九)“印度模式”怎么样?
号称日本“维新三杰”之一的木户孝允的夫人松子就是艺伎,连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元配梅子也是艺伎。她们都利用自身的“特殊条件”战斗在情报战场的第一线,对自己的丈夫,她们可以说是真正的以“身心”相许了。
由于艺伎为日本的明治维新确实出了不少力,以至于后来有人戏称,如果没有艺伎,日本的历史恐怕就要重写了。
因为不想再让艺伎把日本现在的历史再“写”回来,是以孙纲“坚决”拒绝了这项“服务”。
在他们安顿好不久,英国殖民大臣张伯伦在英国远东舰队司令斐利曼特的陪同下前来拜访,实际是想在会议正式召开前摸摸中朝代表团的底,孙纲他们早就在这些问题上统一了“口径”,这回便开始按“既定方针”办了。
张荫桓首先向英方介绍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成员,还有朝鲜使团的成员,然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朝鲜美女特使代表朝鲜向英方提出了“命日本交出朝鲜国王和世子,惩处杀害朝鲜国母凶手,追究幕后指使者”的要求,并指出“如果此事不能解决,根本无法谈判”,接着张荫桓也代表中国向英方表达了同样的立场,说一个主权国家的君主还在敌国手里的情况下“畅言和平,未免荒谬”,希望英方能够“主持正义公理,伸小国之冤”,把第一个“热山芋”先扔给了英国人。
之所以这么做,孙纲他们“四大鬼使”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这样做的好处有很多:
第一,向英国人而不是日本人提出这个要求,实际上是向英国暗示,中国和朝鲜承认英国现有的在日本的权益,和在处理日本问题上的主导地位。
第二,中国和朝鲜不向日本政府提出这个要求。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日本政府已经“不存在”了,中国和朝鲜同时向英国表明,不会以日本政府为谈判对手。
第三,如果能够借此救出朝鲜国王,不但会让中国“礼义之邦”的形象更加“光辉”,也会间接地提高英国的国际声誉,让英国人感觉到中国和英国的“亲近”。
第四,朝鲜国王和世子一旦被释放,朝鲜新政权的合法地位就会完全确定。朝鲜国王知道是因为北洋方面自己才得以逃出生天(这个也是孙纲为自己将来完全控制朝鲜留下的后手),一定会对北洋(或者说是孙纲本人)感恩戴德,控制了朝鲜国王,北洋以后支配朝鲜事务时。应该就容易多了。
第五,要是朝鲜国王和世子被日本人害死了的话(这一点可能性很小,日本人不会蠢到给中国和朝鲜落下重新开战的口实的地步),中国正好可以要求追查惩办凶手,最好能扯在明治天皇身上,借此把日本人的这个“民族象征”想办法去掉。
大英帝国的外交官们可不是傻瓜,这点意思要是都听不出来。大英帝国地气数也就该尽了。
英国人果然不出所料,立刻表示“这种罪行应该受到审判和惩罚”,原以为英国人会借此拖延下时间再给答复,但让孙纲他们没想到的是,英国人这次的办事效率有些“高过头了”。
斐利曼特告诉张荫桓和金舜姬,英军在“攻占”东京后,在一处日军堡垒里发现了一些被囚禁的“特殊犯人”,据守卫地日军士兵交待,这些人是朝鲜国王李熙,李熙的父亲兴宣大院君李应和世子李。英军士兵遂将他们救出,但无法确定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现在“已经被很好的看护起来,并得到了良好的照顾”,如果朝鲜使团能够确定国王的身份,“英国军人将为他们拯救了一位国王而感到高兴和自豪”。
这个消息确实让孙纲他们有些始料未及,金舜姬说她见过国王和大院君,但没有见过世子,金咏庆说他见过国王和大院君的画像。也没见过世子,但听说世子还应该有个妹妹,孙纲和张荫桓商量了一下,先对英国方面所做地努力“表示感谢”,然后决定让朝鲜使团先去辨认国王,如果是正主儿的话就开始进入下一程序,“追惩凶手和幕后主使者”。
同时。按商量好的。张荫桓先对张伯伦大肆“颂扬”了一番英国的“仗义”,同时又说“日人凶暴野蛮。囚禁杀害别国王室,可见其民难治”,表示了对英国管理这个“禽兽之邦”的主要部分“恐力有未逮”的“担忧”,张伯伦一听立刻“心领神会”,表示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希望能够得到中国的“支持”。
英国现在最希望的是能够有效维持在日本的既得利益,但又不过于牵扯太多的兵力在日本(***,好事全你们家地),他们想出的办法是,英国“退出”在日本的占领区,同各国一道“共同维持日本的领土和主权的完整”(实际上是让日本成为英国的“保护国”),其他列强占领的地区算是日本给他们的“租借地”,仿照“香港旧例”,约定租期,并由日本政府赔偿各国(包括中国和朝鲜)“兵费”,“以资补过”。
看样子,日本人为了避免亡国,还真的照着这个“英日合邦”地计划来了。
英国人也心知肚明,花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占领贫穷的日本是很不划算的,而且这还是在日本人故意“放水”的情况下才办到的,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英国的利益,还不如“大方一点”,把自己所占地地盘让出去给列强作个榜样,让日本名义上恢复“独立”,以同列强签订不平等条约来满足列强地侵略胃口,维持亚洲的“制衡均势”。
张伯伦还透露,这个“建议”已经得到了美国地“支持”。
大英帝国的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好啊!
占地最多的英国这么一树立“榜样”,又得到美国的支持,其它列强恐怕还真就得寻思寻思了,如果中国(加上朝鲜)也同意的话,在亚洲兵力极为有限的法国和德国也可能会同意,占地第二多的俄国即使不同意,可作为“少数派”,想扭转局面恐怕也很困难。
这样,英国既可以保持在日本的优势利益,还能获得日本人的感激,间接也达到了抑制俄国扩张的目的,可谓“一举三得”。
但是这样一来,一个“主权独立”(实际上受英国控制)“领土完整”的日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成为中国的心腹大患。
孙纲看着一脸“诚恳”的张伯伦,心下暗自窃笑,如果是在以前,大清帝国的那些昏庸之辈外交上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不定就同意了。可这回,英国人碰上的是“几千年才出一只”的“小小蝴蝶”,嘿嘿,还想抓中国人的“大头”,可就不好使喽。
按照“既定方针”,张荫桓没有对张伯伦的建议表示同意还是不同意,而是反过来向张伯伦建议,英国为什么不把现在占领的日本地方变成大英帝国的直辖领地呢?对于不驯服的地区完全可以“仿印度成例”,没有必要搞得这么麻烦,还得列强“同意”,张荫桓表示,中国将绝对支持英国对日本的占领,“承认英国在日本的一切权益”。
这个“仿印度成例”的建议是孙纲提出来的。
1849年英国征服印度全境后,因为印度国土辽阔,民族成份复杂,治理起来相当困难,所以英国对印度采取了“分而治之”的政策。把整个印度的领土分成两大部分,一部分由英国直接占领,成为英国的“直辖领地”,然后划成若干省和地方,设置行政机构治理;另一部分是受英国控制的“藩属”(就是史书中说的“土邦”),类似“保护国”,以历史阶段的不同大概有500到600个,“直辖领地”和“土邦”犬牙交错,把整个印度的领土分割得支离破碎。
这些“土邦”面积大小不一,大的象海德拉巴和迈索尔,和意大利差不多大,小的只相当于一个城市,这些“土邦”名义上是独立的,“土邦”由王公治理,王公可以世袭,但其实都是英国的傀儡,英国通过这种直接和间接控制的手段,牢牢地掌握着印度。现在日本也到手了,日本明治维新前的幕府时期,不也是“各藩林立”,象印度一样吗?干脆就照“印度模式”来得了。
(二百一十)明石来拜
张荫桓按孙纲的意思向张伯伦提出了这个“完全替英国着想”的建议,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同时也表明了中国对日本没有领土野心,只是不希望日本明治政府再存在的意思。
可能是中国人提出的这个“建议”实在出人意料,但又具有极大的可行性,而且中国又表明了如果英国同意这个方案,中国(还有朝鲜)将对英国“全力支持”,张伯伦考虑再三后,表示要向国内“请示”后再作决定,然后同中国商讨,共同“行动”。
由于感受到了中国对英国的“亲善”,张伯伦十分满意,对于中国和朝鲜提出的“追惩凶手”的要求也表示答应。
英国人走后,金舜姬他们回来了,她告诉孙纲,英国人救的确实是朝鲜国王,他们的健康状况目前良好,但是因为受了闵妃被害的刺激,李熙国王的情绪一直处在悲伤之中,动不动就和大院君大吵起来。他们目前在一所医院里,已经由英军严密保护起来,朝鲜使团也派了人在那里一同守护。
既然确定了朝鲜国王的身份,孙纲他们便一起前去医院探望这位经历坎坷的国王。
刚一见到这位才四十多岁的国王,孙纲还是吓了一跳。
这位国王面貌清瘦,看上去和实际年龄差不多,可头发已经变得花白了,眼睛里满是哀愁,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大院君一看就是个典型的老倔头,须发皆白,目光炯炯。世子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病病歪歪的年青人。沉默寡言,这里面数大院君精神头最好,看不出任何受过虐待地样子。
国王和大院君及世子见到自己国家的使者来拯救他们本来全都“喜出望外”,尤其对宗主国大清没有忘记他们,以拯救他们作为谈判条件之一的“义举”更是“感动莫名,至于泣不成声”,大院君跪地向北京方向叩拜不起,“涕泪交流”,张荫桓赶紧以大清朝廷的名义对他“温言劝慰”,才让他安静下来。
孙纲和李熙谈了一会儿。才知道日本人把他们抓来后曾逼迫他签暑脱离清朝成为“独立”的“大韩帝国”的条约,被他严辞拒绝了,他坚信中国能够战胜日本,即使自己此生回不到祖国,只要朝鲜不亡于日本之手,他也就觉得对得起妻子的在天之灵了。
当李熙从金舜姬那里知道朝鲜全境光复,新政府已经成立,并派使团随大清来日本参加谈判,要求英国迫使日本释放他们时,“如听仙姬纶音。恍如隔世”,孙纲看着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好笑之余也能理解他那种绝处逢生的心情,孙纲好言安慰了他一番,要他安心静养,并说要“追惩凶手”,给他妻子报仇。
听到孙纲这么说,李熙的眼睛里顿时放射出仇恨地光芒,立刻索要纸笔,写下了那天闵妃被害经过的“陈情书”。以及他亲眼见到的凶手和可能主使者的名字,孙纲看到当时的日本公使三浦梧楼和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名字赫然在上。他还列举了一些外国目击者的名字,在最后还写了“字字泣血,哭陈于天下正义之邦,求为作主,勿使冤沉东海,为千古遗恨。”
孙纲将他写的“陈情书”小心地收好,有了这个,伊藤博文可就要倒大霉了。
等从医院出来,回到了他们的居处,大家各自休息去了。孙纲也感觉有些累了。他躺在椅子上,闭目思考着以后可能发生的事和应对地办法,现在除了英国向中国伸出了“橄榄枝”,其它的国家还都没有反应,他们“四大鬼使”订的那个“既定方针”,能不能真正的“落实”下去,未来的考验还会很多。
想得有些头痛。他仰面躺在椅子上。将头搭在高高的椅子背上休息,这是他在后世银行上班时养成的习惯。银行的工作看似风光轻松,被誉为“狗叼个饼子都能干”的活儿,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很招外人“羡慕”,可个中的苦处也是不为外人所知地,有时连最起码的作息都不能保证,象现在这样地头搭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也就算是休息了,当然了,还得“监控录像”照不到才行。要不,一罚可就是200元。
一双温软柔腻的手轻轻的按着他的太阳穴,让他感觉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对方的袖子里散发出的清香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是谁来了。
“特使大人给我按摩,可不敢当哦。”他睁开眼,看着那张凝视着他的俏丽的脸,嘿嘿一笑,说道,
“现在也没有公务啊。”这时的她已经脱下了军服,换上了一套素雅地女装,听说是爱妻专门给她设计的,呵呵。
“这个时候,我们不还是一家人吗?”她的眼中荡漾着一丝欢快顽皮的笑意,就象两人在军舰上的第一次会面。
孙纲笑了笑,任由她的双臂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我王陛下想要我做女官”她轻声说道,“我向陛下禀明了我是改嫁之身,已经是大人的妻室,陛下连说可惜,大人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么?”
“就是你已经明白了地那个意思啊。”孙纲登时明白了她地话,笑着说道,
李熙看见她生的美丽,又是来救他们地对朝鲜王室有莫大恩德的特使,可能是动了让她入宫给自己或儿子当媳妇的念头,但知道了她已经被自己“笑纳”了之后,才断了此念,连说可惜的。
不过,既然朝鲜国王对她印象甚好,自己以后如果通过她来对朝鲜王室施加影响,效果很可能是会很好的哦。
在这个时代,父子、夫妻、朋友等家族、私人情谊,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左右国家政治,各国皆然。
孙纲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和她说着话,对于这个美女学生,想让她替自己去完成自己不太方便出头的事,还得让她多多历练一番才行。
两个人正在闲谈,林文昊进来了,对他们俩说道,“大人,夫人,有两个日本人求见。”
“日本人?”孙纲和金舜姬对望了一眼,孙纲问道,“我又不是正使,他们找我干什么?不是来找张大人他们的吧?”
“他们指名说要见大人的,”林文昊说道,“大人如果不想见,我就让他们走。”经过了上次孙纲家里遇劫的那一次,他对日本人的厌恶已经升级到仇恨了。
“他们没把号报上来吗?”孙纲问道,
“他说他叫什么明石元二郎。”林文昊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孙纲不由得暗暗心惊,熟悉历史的他对这个人,可是如雷贯耳的哦。
因为,这个人对亚洲近代历史的进程乃至世界政治格局的影响,和孙纲这只小小蝴蝶绝对有的一拼。
这个明石元二郎1889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1894年被派到德国留学,1895年回国担任日本近卫师团的参谋,现在应该还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这个家伙,却比伊藤博文要可怕的多。
这个人是一个天生的间谍材料,心思缜密,手段老辣,如果没有他,中国在甲午,丁酉两役,情报方面就不会吃那么大的亏。
据史书上讲,沙皇俄国最终被革命推翻,这个人在里面起的作用,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如果不是孙纲改变了历史进程,把这个人所造成的破坏扼杀在了摇篮里,孙纲很难想象,这个人一旦起来,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其实他刚刚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想下令,让林文昊出去一枪先崩了他。
但是他一转念,又改变了主意。
现在他还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物,日本反正已经快亡国了,他想掀起大浪,也得有根基才行。
他不去见正使张荫桓和副使罗丰禄,而是专门来找自己,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原因,孙纲很想知道。
“另外一个人是谁?”孙纲又问道,
“他说是他的随从。”林文昊答道,
孙纲想了想,说道,“文昊,请他自己进来,让另一个人在外面等着,这个人进来后你就在我边上守着,听我的命令,只要我一下令,你就立刻杀了他。”他对金舜姬说道,“你也准备好,我要杀他时,你就和文昊一起动手。”
(二百一十一)总结“经验教训”
作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林文昊把明石元二郎带了进来。
孙纲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头戴高顶礼帽,一身黑色燕尾服的日本人,眼前的这个家伙身材不高,有一张微圆的脸,留着两撇小胡子,目光深沉锐利,他看见了正襟危坐在那里的孙纲,摘下了礼帽,弯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迎上了孙纲的目光。
孙纲举手答礼,请他坐下,林文昊手按佩刀站在了孙纲身边,紧紧盯着明石元二郎的一举一动。
“想不到朝鲜特使居然是孙大人的如夫人,”他微微一欠身,向坐在孙纲身边的金舜姬致意,用流利的中文说道,“我失敬了。”
金舜姬平静地看着他,微一颔首,算是答礼,没有说什么。
“久仰明石先生,”孙纲和颜悦色地说道,“今日一见,何其幸也。”
“哦?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孙大人怎么会知道我呢?”明石元二郎看着孙纲,有些惊奇地问道,
“客气的话我们就不说了吧,明石先生,”孙纲笑道,“我怎么知道先生大名的,就象先生怎么知道我的,是一样的。”
“孙大人果然是高人,”明石元二郎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孙大人对我知道多少,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们对孙大人其实还是所知不多。”“哦?说说看?”孙纲装做奇怪地问道,心里却极为得意,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穿越者,根本“无迹可寻”。日本人想查他的来历,嘿嘿,那可得下极好的一番功夫才行。
“从大人地官方履历看,大人是光绪二十年入北洋水师的,历任北洋水师特情参议,总参议官,积功由参将升为中军副将花翎总兵,曾受贵国大皇帝和皇太后召见,后蒙李鸿章中堂保举,出任北洋船政大臣。并帮办北洋军务,掌军国重务。”明石元二郎如数家珍一样的娓娓道来,听得孙纲暗暗心惊,“孙大人娶旅顺济世堂马文龙先生的独女马小姐为妻,并喜得麟儿,听说孙大人是军机大臣孙毓汶的亲族,可我们多方查证,遍翻孙大军机的家谱世系,却找不到关于孙大人的任何消息,说来惭愧。直到今天,我们连孙大人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能知道这些,你们的工作已经很有成效了。”孙纲不动声色地说道,心里却暗暗吃惊。
“可是到今天为止,这些工作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明石元二郎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之色,说道,“从多少年以前,我国从上到下,节衣缩食。扩充军备,军民万众一心。只为和清国一搏,希望一战而胜,从此国富兵强,与西国并雄,可为什么会接连失败,终至万劫不复之境,我不明白,今天所以想面见大人,求解心中之惑。”
原来是上自己这里“总结经验教训”来了,孙纲吃了一惊。日本人地这个爱“学习”的精神,还真是要命啊。
再说了,为什么上自己这里来“总结”,恐怕是有什么说道儿吧?
想到这里,孙纲暗暗提高了警惕。
“谋大事者,一半在天,”孙纲说道。“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非也,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明石元二郎说道,“我国上下一心,举全国之力为此一战,贵国本非敌手,我国本可操必胜之势,然两战皆北,确实出乎意料。”
“何以见得贵国可操必胜?”金舜姬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请让我给大人和夫人详细说明一下。”明石元二郎说道,“贵我两国第一次交兵前,贵国陆军全国总兵力约为一百四十万人左右,海军舰艇七十八艘,鱼雷艇二十四艘,总吨位八万四千余吨,我国陆军全国总兵力为二十二万人,海军舰艇三十一艘,总吨位近六万余吨,从数据来看,我国远逊于贵国,但实际考量一下,情形却远非这些数字所显示的那么简单。”
“愿闻其详。”孙纲平静地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贵国情报工作有如此成效,仅此一项,胜算可以说极大。”
明石元二郎看着孙纲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敬佩之色,继续说道,“贵国陆军人数虽众,能战之兵却不多,八旗兵、绿营兵早已腐败不堪,这些军队大概有六十万人左右,可以略去不计,能有一战之力的各省练军虽有八十余万众,然枪炮不齐,训练不足,战力不高,又遍布全国各地,东三省至山东及京畿一带能战之兵不超过十万人,贵国又乏铁路,军队行动缓慢,故贵国陆军实不足为虑,陆战方面,我国可操必胜。”
“明石先生说的一点不错。”孙纲点了点头,目露赞许之色,眼前这个家伙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海军方面,我国无论从数量和吨位均弱于贵国,但这也只是表面现象,”明石元二郎说道,“贵国海军舰艇虽多,但多为陈年旧舰,号称东亚第一的定远镇远亦是如此,除此二巨舰外,巡洋舰数量很少,因年久老化,速力亦迟缓不堪,其余舰艇数量虽然不少,但多为几百吨之陈旧小船,根本不能胜任海上作战,更为可怕的是,贵国海军四支舰队分散各地,互不统属,号令不一,战时根本不能联合作战。”
明石元二郎盯着孙纲,继续说道,“反观我国,舰艇多为新式,火力强大,航速快捷,且能集中兵力使用,海战方面,只要我们能战胜北洋舰队,就等于取得了制海权,其余三支舰队都可以忽略不计,为了对付贵国的铁甲舰定远和镇远,我国海军率先装备了新式下濑火药的炮弹,目地就是为了消灭定远镇远,贵国海军只要没有了这两艘巨舰,就等于不存在了。”
“即使是下濑火药造成的破坏,也不足以打沉定远和镇远。”孙纲说道,
“这一点我们知道,”明石元二郎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早就通过对这两艘巨舰的观察测量仔细计算过了,还做了实验,即使是有再多的这种炮弹,对这两艘巨舰来说,也是毫无办法的,但我们装备这种新式炮弹的目的是为了尽可能的杀伤两舰舰员,只要上面没有人能够开炮了,这两艘巨舰就等于丧失了战斗力,我们的目标也就达到了,不能再作战的船,就只是废钢铁了。”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定远不沉,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恶梦,这是我们对付这个恶梦唯一地方法。”
听了他的解释,孙纲不由得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日本人地可怕,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
“另外,贵国海军的弹药严重不足,且质量极差,也是致命的弱点,”明石元二郎说道,“贵国在战前停止购买舰船和火炮弹药,贵国自己生产的弹药数量虽多,但发射后多数不能爆炸,只能使用为数不多的最初随同军舰一起买回来的原装弹药,而这些弹药的数量恐怕连一次海战的使用都保证不了,这种现象对一个国家的海军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这个就要拜贵国象明石先生这样地人所赐了。”孙纲冷笑了一声,说道,
“得到孙大人的夸奖,我感到十分荣幸。”明石元二郎笑了笑,说道,“海陆两方面,我国皆可以说有必胜之势,更别说我国军民上下一心,拼死求胜,战意远非贵国可比,贵国上至宫廷庙堂,下至黎民百姓,皆以行贿为荣,贵国大皇帝大婚及皇太后寿辰,其花费之巨令我国上下为之瞠目结舌,举无数国帑耗于无用之处,无论军民百姓,王公大臣,皆不以为异,战事迫在眉睫而毫无准备,我国军民探之,无不拊掌为乐,以为如此之清国,当一战而定之。”
“说的不错,”孙纲点点头,“直到今天,这种现象依然故我,着实令人头痛不已。”
“我国于战前在贵国做了详细调查,不仅看破了贵国的极端腐败,而且对贵国的军力强弱,都了然于胸,甚至于对地形、人情、风俗之细微之处,均得进行一一详查,确信贵国根本无可畏惧,我军民皆存必胜之念,”明石元二郎说着,话锋却突然一转,“然而却在转瞬之间,情势倒转,让人好生不解。”
(二百一十二)为什么呢?
“一直缺乏足够弹药的北洋舰队于开战前不久忽然莫明其妙的全部换上了和我国海军一样的下濑火药炮弹,并一改畏缩避战之势,主动配合陆军积极出战,先在朝鲜仁川攻击我国陆军,袭击我国的运兵船队和护航舰船,此一役,我国陆军损失四千余人,运兵船尽数被毁,八重山、武藏、大岛三舰被击沉,消息传回国内,举国震骇,大本营甚至怀疑对贵国形势完全估计错误。我当时想不明白,北洋舰队突然间一反常态,是因为什么呢?”明石元二郎继续说道,“可用贵国的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战争已经开始,就只能打下去了。”
孙纲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而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稍后,我国陆军奋勇作战,平壤一役,大获全胜,并趁势攻入贵国境内,连克名城。可海战却遭遇大败,我海军主力尽覆于黄海一役,伊东司令官和桦山部长亦与舰队同殉,”明石元二郎的脸上闪过一丝悲痛之色,声音也有些沙哑,“战报传来,朝野震动,大本营或谓海陆互有胜负,战事犹有可为,我却知道,海军一败,陆军打得再好,也根本无法扭转颓势。”
“诚如明石先生所言,”孙纲说道,“贵国身为岛国,四面环海,海军为一国之根本,海战之胜负,的确关乎全局。”
“黄海战后,我国海军便一蹶不振,虽然仍尽力设法出战,却于大局无补。结果贵国又外购了一整支舰队前来助战,将我海军主要舰艇一一歼灭,”明石元二郎苦笑道,“贵国财力之雄厚,简直令我们无法想象。”
孙纲没有作声,智利舰队的到来事先他也没想到,但如果黄海海战中国战败,中国不管再出多少钱,智利舰队也不会来的,而中国海军一败。陆军就更没有指望了,那就意味着整个甲午战争中国的全面失败。
黄海海战实际是中日甲午战争地转折点,对中国来说,其重要性绝不亚于后世的中途岛战役和斯大林格勒战役。
如果甲午一役中国战败,中国的大量财富就会以战争赔款的形式流入日本,促成日本的强大,日本人的战争目的其实也就是这个,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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