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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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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了。

毕竟那个时候,小儿子还是很懂得调戏后院叫桃花的小丫头的。若不是自己拦着,差不多就要私定终身了。

哎,如今想想,当时自己的脑壳一定是被山西毛驴踢了,——烧火的小丫头总比戏台上的男旦强许多的。你就是让佘老太君给她儿子去选,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杨排风,而不会为儿子选个男人吧,哪怕那个男人会唱全场《杨家将》,给他老杨家歌功颂德。

“你还真打算和他纠缠在一起吗?你也不想想你的名声,不想想花家的名声,不想想你的将来……”

柳云芳举出一串的‘不想想’,花清远也不打断她,任她说着,女人……你总得让她说得痛快了,她才不会积火的。

等柳云芳说得口干舌燥,顺手去拿那杯奶茶一口喝下时才发现,原来那杯凉透的奶茶早早被花清远换成了温热的,喝进了身体,从嘴里一直到胃里,都是那么的暖暖的。

柳云芳的鼻子忍不住一酸,差一点哭出来,她的儿子多好啊,不但相貌堂堂,还性情温和,不是她自夸,那是最最难得的好男人了,让多少名门闺秀望穿秋水的。

她辛辛苦苦地把他拉扯大、培养成人,从未想着让他学他的哥哥们攀高门,只愿着他娶房娴淑的媳妇,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他一辈子,没想到,因她的一时疏忽,竟被个男人糟蹋了,这……这叫什么事啊!

柳云芳越想越不甘,她逼问道:“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说法,怎么处理他?”是沉塘还是杖毙,这些都是她家处理狐狸精的老规矩,当然这老规矩是指她的山西娘家。她的夫家花家是没有这规矩的,花盛璋怜香惜玉的很。

“娘说笑了,蝶衣一个大活人,怎么能用处理这种词汇,如今已是民国了,讲自由讲民主,蝶衣是独独立立的公民,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他情我愿,永远到不得处理的地步。”

花清远说得细声慢语的,间歇还捏一小块莲子糕扔进嘴里,抿嚼一下,觉得有些滋味还点点头说:“娘,你尝这个,很是酥软。”气得他娘一个倒仰,差点从椅子上面跌下来。

花清远拍拍手上的糕屑,扯了帕子擦了一下嘴角,接着说:“娘,我是喜欢蝶衣的,我不求你能成全,但求你不要做什么伤害到蝶衣的事。”

自己的娘自己怎么能不了解,今日这一灾算是挡住了,明日、后日、大后日……这日子还长着呢,他也不能把程蝶衣变成个巴掌大的小人时时带着。

“儿子只想说一句,与这世间,蝶衣有多好,儿子就有多好,蝶衣不在了,儿子必然不在了,他生我生、他亡我亡,儿子打定主意与他做一对的。”

花清远说这话的时候,一改之前懒散淡然的语气,字字铿锵有力,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犹豫迟疑,眼神更是清澈坚定,说得是一生一世的誓言,却没有半分发宏图大愿的架势,但柳云芳就是懂了,她儿子绝不是威胁她,她儿子真会这么做的。她竟一时失了主意,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才好了。

而后窗,某个无人的角落里,有个人偷听壁角偷听得毫无压力,那句‘他生我生、他亡我亡’说得那人都忘了,他脚上穿的是用白布裹了的简装鞋子。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最近更得都有些晚,家里有事……

☆、持久之战

柳云芳怒气而来、败兴而归,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委靡不振地偎在轿车的后排座处。

这一早晨发生的事,足可以颠倒她大半生的骄傲,她的拳头紧紧地攥着,画着芙蓉花的指甲扎进了皮肉里都没有发觉。

如她所愿,她儿子花清远向她摊牌了,除了结果不尽人意,别的竟也没有超出她太多想像。只有她儿子花清远那般地疼爱程蝶衣,却是大大地出乎她的所料的。

不得不说,她的第一步落空了。

做为一个在花府后宅斗了半辈子的女人,她的计谋绝不仅简简单单地就这么一丁点儿,她这次大张旗鼓地来,做的只是一个试探。

她先要用这种过激的手段看一看花清远对程蝶衣是个什么态度,测一测她儿子的底限是多少,但凡花清远流露出一点不坚定来,她都会当机立断,直接处理掉程蝶衣,不留任何后患的。

如果此路行不通,那这场战征就要拉得持久且需巧妙了。

闹到这种地步,柳云芳是一点不怕,她带来的人都是她的贴身之人,她大闹程蝶衣府上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会被封锁起来,大户人家的习惯,自家就是放个屁,也不会让外面闻到的。

柳云芳相信程蝶衣府里的人,花清远自会封口的。在事情没有个定数之前,花清远也不会让他和程蝶衣的流言满天飞的,这毕竟于程蝶衣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柳云芳有些疲惫的揉揉头,想起花清远说的那句‘他生我生、他亡我亡’,这明显就是向她宣布,程蝶衣若有什么差池,他的儿子必要感同身受。

别人什么样子,柳云芳都可以不理,但自己儿子,她真是下不去手的,看来,接下去的步子要缓一缓了。

柳云芳走后,花清远着人收拾了被柳云芳砸损的东西,下人小厮自不用吩咐,当初选用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嘴严。

轻轻地推开程蝶衣的房门,花清远还在想着他回来的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呢?

他往来生意之间,奔走于各个城市,行踪算不得诡异,但也是飘忽不定的。他没有和家里的任何人提起,昨天他会回来的,而事实也是昨天他天津那单生意的另一方有事回不来,这才恰巧赶回北平,连他自己都无法预算的事,自己深宅里的娘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细数自己身边的人,跟着自己回来的只有那个司机。跟着自己的司机是自己惯用的,了解自己是什么脾气,断然不敢泄露自己的行踪,程蝶衣这宅子里的人更不敢了,除此,还能有谁呢?

花清远微微皱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疏忽的地方,若真是那里,自己得着人注意些了。

花清远推门进去时,程蝶衣已经衣装规整地坐在靠窗的书桌旁了,正拄着下颌,望着门口,见他进来,连忙起身,“你……你娘……你娘她走了?”语气颇为忌惮。

“嗯,我刚送走她,”花清远笑着走过去,“你不用怕她,她其实挺和善的。”花清远脸不红心不跳地用‘和善’这个词形容自己的娘。

程蝶衣却是不敢认同的,他抬手摸了摸花清远还红肿的脸颊,“你娘和善我是没看出来,不过,她的手劲倒是挺大的,我那里有药,我拿来给你涂抹些吧,好消得肿痛下去。”

“嗯,”花清远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等你以后和我娘接触久了就了解她了,她是个特别护短的人,等她认同了你,你就是杀人放火了,她也说你是好的。”

怪不得都说男人是夹心饼,处在媳妇和娘之间,若是一方不待见另一方,最先遭罪的就是夹在中间的他们了。

之于自己这种状况还要严重一些,他最亲密的两个人已经不是待见不待见的问题,直有一点针尖对麦芒了。

“她,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认同我的,”这点自知之明程蝶衣还是有的。他也想和花清远的娘、不只是花清远的娘,还有花清远的其他家人,好好相处,但现在看来,这实在困难。

程蝶衣拿来了清凉的药膏子,很仔细轻柔地给花清远肿胀的脸颊上药,“都是我不好,害你平白无故替我挨这一下子。”

“又说口不对心的话,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明明是好开心的,”花清远轻轻淡淡地揭穿程蝶衣的小心思。

相对于花清远的投之以桃,程蝶衣立刻报之以李了,他涂药的手故意地重了一下,但花清远的话却让他的心里泛了蜜似的甜着。听着花清远呲牙抽出一声凉气,他又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这个时候犯小孩子脾气了。

花清远却是半点不在意的,只说:“顶着这张脸,怕是没法子出门了,袁四爷那里要改天再登门讨扰了。”

“那是自然,你这几天哪里也不要去了,”程蝶衣很娴熟地接上话,“就住在我这里吧。”说完,他的耳根像是起了连带反应一般,马上发起烧来。

“好,”花清远半分没有推脱,“晚上我陪你去戏院那边,我在后台你的化妆间等你,待你唱过戏后一起回来。”这说得就很有小夫妻的味道了。

程蝶衣本来是想点头的,可又想到花清远的脸,后台虽没有前面的人多,但也是杂来杂去的,很不妥当,“你还是老实呆在家里吧,都说是不能出门的,还送我去做什么,让别人看到你的脸问起来,你该如何解释去?”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就说你昨晚睡得不老实,手肘不小心碰了我一下。”

听到花清远如此淡定的解释,程蝶衣不淡定了,耳根的红已经漫过了脸颊,快要汇合在一起了。

他甩了手里的药,“这么大的黑锅我可背不起,六少爷你以后还是自个睡吧。”

“真要那般,爷还哪里睡得着了,”花清远笑着拢住双手,拉住程蝶衣的手,“这顶黑锅,蝶衣你是背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给某诗投地雷票的亲,以及辛辛苦苦跟着某诗的各位亲,某诗知道我这更新速度让亲们跟得心累了,哈哈,以后尽量加快码字速度。留言明天回,先去睡觉了。

☆、不是承诺

大红门戏院的前门,早早的就守候着一大批戏迷了,都是等着一睹段小楼和程蝶衣两位角的风采的,但让他们失望的是直到戏院里面的正戏开始了,他们仍是没有看到两位角儿的影子,这全是因着他们两个今儿没走正门,好像商量过似的,都走的是后门。

程蝶衣自不用说,因着花清远赖皮赖脸的一定要跟来,他们是必须走后门的,而段小楼为什么也走了后门,花清远和程蝶衣并肩进来时,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段小楼今天来得早,正如平常一般坐在半身镜子前,一个穿着金黄色薄夹袄、挽着简单发髻斜插流苏银簪的女子,拿着画笔正给段小楼勾着脸。

就在不久以前,这个活儿还是程蝶衣做的,他们人未迈过门槛,就听到段小楼说:“师弟说,这眉应该画得高些……”那女子的手就不动了。

花清远已经猜到,眼前这位女子就是段小楼为之上演‘黄天霸’大闹‘花满楼’的花魁菊仙了。

紧挨着程蝶衣的花清远也明显感到了程蝶衣的身体僵硬了那么一下,花清远快速地拉了他的手,长长的袖筒下面,并不惹人眼目,但正对着他们的段小楼和菊仙却是看得清楚的。

段小楼盖着半边大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花清远一点不在意,而那位菊仙小姐一看就是个灵通的人物,她放下了手里的笔,笑呵呵的走过来,和花清远打着招呼,“这位就是六少爷吧,我常听小楼提起你,小楼总是说要没有六少爷您的提携,他和蝶衣是红不得这半边北平城的。”

花清远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他从不和女人过份地牵扯什么关系,别说是菊仙这样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人,就算是在自己府上,花清远也很少和女眷们有来往,他的小院里更是一个侍候的丫头都没有。

花清远很清楚,在菊仙的心里,自己和程蝶衣不管是什么原因好在一起的,都与她没有多大关系,细说来还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没有程蝶衣纠缠着段小楼,也让段小楼断了心里那不该有的念想,自己也算得有钱有权、横霸一方的,这座戏院有自己做靠山,她与段小楼背靠大树好乘凉。

“想来这位就是段老板的未婚妻了,花某失礼,初次见面,也未及带份礼物。”

花清远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个好脾气的,这只是他的习惯。他之所以摆出这个态度,不过是因为这个态度是最容易摆出来的,惹不起什么麻烦且带来的好处颇多。

“六少爷客气了,小楼和我的婚礼,六少爷您能陪蝶衣一起来,就算是最好的礼物了。”

菊仙是个风情世故的女人。在那种地方生活多年,早就磨炼得一张巧嘴,懂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了。开话出来,比段小楼还要敞亮。

那个‘陪’字,说得花清远心里很舒坦。

“那是自然,”花清远这次拱了拱手,比之前的点一下头动作大了几分,却还是点到为止,并不想与菊仙深说。

菊仙哪里看不出,连忙把话头转向了程蝶衣,“师弟啊,你来了,净面的水嫂子给你打好了,放在里屋了。”

因她的突然出现,原本是背对背坐着,可以从彼此梳妆镜中看到对方的两张梳妆台,被气急的程蝶衣着人抬到了里间。

程蝶衣对菊仙从来都是横眉冷目的,这次也不例外,不搭不理的扭身进了里屋,在他的心里,菊仙始终是抹不掉‘入侵者’这个名头的。

花清远说了一声‘抱歉’跟着进去了。以往见到他就很热情的段小楼一直阴沉着脸,始终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花清远也只当没有瞧见他,难道还要自己主动拉下脸和他说话吗?这有点不太现实了,也不科学啊。

花清远进为的时候,程蝶衣已经坐到了镜子前面,旁边铜盆里的温水,完全未动。

花清远当然了解程蝶衣是个什么心意,他拿起铜盆,二话不说,把里面的水倒到旁边的痰盂里,把铜盆放好手,又换了新的水进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后,笑着逗程蝶衣,“我的角儿,用不用爷亲自侍候你洗脸上妆啊?也给你描个眉勾个脸的。”

这一句话就把木着一张脸的程蝶及逗破功了,程蝶衣真想捶花清远一下,这人啊,怎么就能这么讨厌。

“你以后不要和她说话,”程蝶衣推开了花清远,站到脸架前面,洗起脸来。

“为什么啊?”花清远明知故问,他就是喜欢逗程蝶衣,从昨天到今天,他忽然发现,炸起毛来的程蝶衣还是挺有意思的。

程蝶衣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花清远一眼,“我讨厌她冲你笑时的那张脸。”已经失去一回了,不能再失去一回,同一个地方怎么也不能连续跌倒吧。他还要不要活?

花清远慢慢地眯起了眼睛,神色凝聚地看着程蝶衣,直到把程蝶衣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扭开脸去了,花清远才说:“蝶衣放心,这一世里,除了你,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会动心的。”

程蝶衣之前因花清远和菊仙说话引起的酸酸胀胀的一颗心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炸开了,明知道花清远说的这话太过虚幻了,却还是忍不住地问:“真的吗?永远只有我一个?不离开我?”

知道程蝶衣不会一时间完全相信自己的,花清远不厌其烦,郑重地点头道:“自是真的!”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真的了,在别人眼里,这话听着像是承诺,其实却有不同的。

很多人曾经都会对一些他们以为重要的人说过这样的话,但结局却是各有凄凉的,真正美好的,数上下千年,能有几个,而能守得住这么一句的人又能有几个。

——花清远说得不是承诺,只是他能做到的话。

就像上一世,他在自己母亲的坟头磕下的三个头,他说他一定会让幺弟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他直到死之前,都是做到的。

“那就好,我会一直当真的,”程蝶衣往脸上抹第一把白时,花清远站到了他的身后,高大的身体拢下来的阴影正好把他覆盖住,他听到花清远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多说无益

程蝶衣和段小楼去前台唱戏,菊仙去前台听戏,后台隔间里留下的只有花清远,以及花清远着人叫来的给大红门戏院开场子的几个小混混。领头的自还是那个三癞子。

花清远抿着刚沏好的普洱茶,声音淡淡地问:“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戏园子?”

“回六少爷,这个还真没有,”三癞子如实地答着,段小楼和程蝶衣正红着,不说花清远已经为他们打点好各路的关系,就说最近袁四爷也经常来这里听戏,大红门戏院总是比其他戏院清净几分的。

“不是来闹事的,是看着特别点的,比如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来,而今天晚上却没有来的,”花清远放下茶杯,“穿的也和你们不大一样,看着很像良家百姓的,”花清远这话说得三癞子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真没觉得他们这身衣服有什么不像良家百姓的,但还是老实地听着花清远继续说:“明明是花钱买了戏票,只不过注意力不在戏头上,却又总在场子里晃来晃去的。”

三癞子他们虽不知道花清远突然问这些是为了什么,但花清远问了,他们是不敢不答的,几个人交头结耳地过了几遍、吵了几句后,一致点头。

倒是有那么两个人,天天都来戏园子听戏,但却如花清远所说的一般,好像根本不是为了听戏而来的,而且有一次他们中叫小毛头的,去暗处解手,还看到有一个鬼鬼祟祟地想混去后台,被小毛头伸手拦了,问他是干什么的,他只说是程蝶衣的戏迷,找程蝶衣要签名的。

这在当时也是正常的,迷着程蝶衣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总有些人在前台与程蝶衣打不到招呼,就想往后台里混的。

小毛头当时没太在意,却还是把那个人赶走了。他们的大哥三癞子可是说过的,这大红门戏院可以倒掉,程老板也不能损了毫发,否则他们都没有好日子。但凡敢接近程老板的,都要十分小心留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嗯,这件事你们做得很好,爷有赏!”花清远随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支票签了,扯下来后,给了三癞子,“最近市面上乱,认纸币的是越来越少,袁大头那东西沉重不好拿,还是美钞值些钱,这张支票你拿下去和兄弟们分分,若是手头还有零散,就把这钱存在银行里,就算朝代再如何的变,这家外国人开的银行都是倒不掉的,你们不用担心,”见着三癞子他们看到支票后满眼放光,花清远很满意,只要钱能办到的事都不算事,“还有一件事,我再说一次,程老板就好像这美钞一样,不管别的纸币换了多少花样,他都一样□。”

三癞子手里托着纸纱连连点头,他怎么能不懂花清远的意思,尤其是今天亲眼见到花清远亲自送程蝶衣来唱戏,还在后台陪等着,更心领神会了,一个劲的保证,绝对会把程老板的安全放在重中之中的。

花清远这才算点头,让他们出去了,但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所有亲给某诗的留言以及地雷,看到新添的几个地雷和小萌物,某鑫真是好感动啊,眼看着我就有十个了,突破个位,荣升两位数了,哈哈……抓虫要明天了,哎,我怎么总是这么晚更。

☆、一场闹剧

花清远虽不是柳云芳那原装原配的儿子,但这么几年的接触下来,也对柳云芳有所了解了。

柳云芳的性子是极度护短的,她自己生的儿子就算西门庆、陈世美等等所有古今出名的罪人综合出来的坏蛋一个,在她的眼里,那也是极好极好的,别人家的孩子就算是天神下凡,在她心里也是极其不屑的,觉得算不得什么好的。

在这种思想下,做柳云芳的儿子当然是轻松,但做柳云芳的其他人,就有一些不自在了。

花清远猜他的两个哥哥就是顿悟了这一点,才会娶回来两名柳云芳惹不起的儿媳妇,然后远远地躲去了外地住的吧。

自己暂时是躲不出去的,他不可能拉着程蝶衣跑大上海去唱京戏吧,那里似乎也不流行这个。

哎,凡事还要从细密处想啊。

上次自己离开时,柳云芳之于自己和程蝶衣的事可是问过一嘴的,那时自己没太在意,如今想想,从那个时候起,柳云芳就是留心了的。

大红门戏院门口的两个人应该是柳云芳留下来的,就是为了盯着自己来程蝶衣这里,昨天晚上见自己回来了,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程蝶衣那里,就把消息通风给柳云芳。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了,柳云芳自然不会再让他们守在这里,她自己聪明,她生的儿子怎么可能笨,脑子转个弯就能想到这里的。

所以花清远才会问三癞子他们前一段时间经常来,最近却不来的人。

“你们以后常注意些这样的人,下次再有,不要伤他们,直接撵出去就是了,撵得越远越好,不要让他们再出现在大红门戏院,惹程老板的眼。”

花清远淡淡地吩咐着,目光明显是凝聚的,在柳云芳那边没有说清楚之前,他一定要保证住程蝶衣的安全,当然还有其它的一些问题,他不想程蝶衣受一点伤害。

花清远吩咐的事情,三癞子按原话吩咐给守在大红门戏院各个门的弟兄们。

花清远对程蝶衣重视对程蝶衣好,这事三癞子早就看出来了,三癞子虽说是混下九流的,但眼力还是有的。再说了,深门大院里爱包养戏子的事,也是经常有的。这就是放在民国了,世道太乱,大宅门里不愿意养自己的戏班子了,这若是清朝康乾盛世那会儿,像花清远这种家世的人家,还不是光明正大揽在府里养戏班子了。

这一年多来,他们也是沾着程蝶衣的光,生活渐渐稳定了,花清远是个出手大方的主儿,只要程蝶衣无事,他们领的好处都是颇为丰厚的。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们几个的地方呢。这种年头,没事做的人太多,连带着小混混们也是成批成批的,像他们这种找到稳定主子还是出手阔绰的,那是极被羡慕的,不加倍努力,很容易被抓了墙角。

早有忧患意识的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就怕哪天惹了花清远的厌,这份优差被别人抢了,早早地围着程蝶衣前前后后的,更加尽力尽力了。

三癞子他们出去后,花清远的背重重地倚在了木椅靠背上,他免不得用双手揉着太阳穴,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了。

以前遇到让他头疼的事时,实在关系解决不了的,计谋除去不掉的,他早就用武力解决了,但这回,他办不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柳云芳,那时他这个身体伤了头,昏昏沉沉的,身边只有柳云芳轻轻地抽泣和喂到他嘴边精心熬制的粥。

花清远不是个易动情的人,他看着为人和善,其实不好交,能进他心里的人没有几个,但一旦这人进了他的心里,他又会全心全意了。

恰巧柳云芳和程蝶衣都是这样的人。

前台的大戏快要落幕了,程蝶衣也该回来了,花清远揉着太阳穴的手也停了下来,他不想让程蝶衣看到他也是有烦恼的,特别是在这种事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爱他就不要用这种事烦他,而且他这个人只要决定了什么事,多少匹草泥马都是拉不回来的。

他想通了,他会喜欢程蝶衣一辈、他会做柳云芳的好儿子一辈子,这两件事不矛盾。他没有必要纠结,他只要更好的走下去就是了。还有一点,他已经想到,绝对不能让他妈和程蝶衣单独见面。她妈的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程蝶衣讨不到便宜好说,还得一身伤。

花清远的思想才放松下来,一阵吵嚷喧哗之声就从前台传到后台,花清远把一切吵杂之声都驱散到了听觉之外,惟独程蝶衣的那声惊呼,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怎么回事?”他腾的从椅子上跳起,大步地迈出了隔间,直奔着前台就去了,正好撞上来后台找他的小棒子。

小棒子是三癞子的手下,花清远那次上演老戏码时,他恰巧也是其中的‘小混混’之一,对花清远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约,以至于花清远拦住他,亲口问他话时,他的双眼都冒出星星来了,磕巴了半天,才说:“前……前面,程……程,程老板有个戏迷,女的,在戏台上割腕……就是,就是抹了手脖子,溅了一下子的血……”

饶是花清远这么好的理解能力,也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棒子说得是些什么,转身快步冲向了前台,边走还边想呢,过后一定得提醒三癞子,让他把他身边的手下,口齿训练得灵快些,这TMD耽误事啊。

等花清远急匆匆地赶到前台时,前台已经大乱了。

程蝶衣站在台中间,完全懵了一般地看着周围,他的戏服尾角被一个倒在地上的女子狠狠地抓在手里,那女子的另一只手汩汩地冒着鲜血,已经流了一小滩。

段小楼也没有闲着,他关键的时候都是很护着程蝶衣的,连菊仙都拉不住。

段小楼尽自己所能地挡着往前台冲上来的几个男人,不让他们围攻到程蝶衣的身前,也不知道这几个男人是戏迷还是特意来此挑唆闹事的。各个打扮的都是平头百姓的样子,怪不得瞒过了三癞子他们的眼,混进了场子。

他们嘴里叫嚷着非常难听的话,有一个人甚至叫喊出程蝶衣‘勾引良家妇女、草菅人命’,这样类似口号的话一经叫出,就渲染得台下更乱起来。

毕竟在场所有人,都是亲眼看到那名女子叫着‘程蝶衣’的名字,大喊着‘喜欢’冲上台去的,在程蝶衣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后,就拿出刀割了腕。

这一切都是一气呵成,没有半点间隙,容不得人做出反应。

花清远眯起细长的眼睛,他直觉这事有问题,斜眼望了一眼二楼,袁四爷坐着的位置怕是这乱哄哄的戏院里,惟一安静之处了,——他还有心情端着茶水在那里品茶呢,仿佛现在上演的也是一出活色生香的好戏。

看吧看吧,看得你长针眼。花清远在心里咒骂着,却一把推开了挡在他面前被三癞子他们叫‘胖货’的那老板,直冲到了台上。

“蝶衣,”花清远才不管这台上都有什么,他眼里只有程蝶衣,他大步走到程蝶衣面前,看到程蝶画了彩妆的脸颊,溅了几滴血,心疼地用袖子帮他抹下去。

“清,清远,”直到花清远的袖子碰到他的脸,程蝶衣才转缓过来,他一把拉住花清远的手,扣在花清远手上的指头颤抖起来,“我,我……我都不知道……这,这是怎么了?”

他当然不知道,他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女人当着他的面自杀,还拉着他的衣袍不放,更狗血地此时还不停地叫喊着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真TNND放屁!

花清远差一点骂出来,这女人若说怀了段小楼的孩子怕是更会讨人相信些吧。

“来人啊,你们还看着做什么,没看到这位喊着怀了程老板孩子的疯女人血都流干了吗?快送她去医院!”

真要是死在台上,那才是‘罪过’呢!这就成了传说中的死无对症了。

花清远这么一喊,看场子的那几个都纷纷地冲了上去。

三癞子最是懂花清远的心意,在人多脚杂、眼花影花的时候,他一把揪开了流了一地血,还不忘了拉着程蝶衣戏服衣角的那个女人的手,算是解救出了程蝶衣。

花清远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把程蝶衣拉到了戏台后面,菊仙也正站在那里,她是被段小楼生硬地推下来的。

发生这事时,她最先反应就是冲过去拉段小楼回来,生怕段小楼被连累到。她虽出身不好,但看事还是有些准头的,她直觉得这件事是冲着程蝶衣来的,而且是件大麻烦,她不想段小楼沾上麻烦,还有几天他们就要成亲了。

“麻烦菊仙姑娘照顾蝶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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