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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强制_by_洛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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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因为刻意的不去在意而对此没有什么感觉的话,现在则慢慢积攒成了不悦……
在这一点上,柏少御不应该受到丝毫的责备——因为他家男人最近回家的时间已经从晚上6时渐渐拖到了10时左右。
而且,日渐疲惫。
柏少御有时候在敲击键盘的间隙就会想到:现在这些相处时的平淡幸福,像极了跟时间的一场赛跑……像是偷来的一种隐秘甜蜜。
日期仍然一天比一天近,时间就是这样子,从来不会因为当事人的喜乐悲苦而变得迅速或者缓慢,仍然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一分六十秒地规律地进行。
唯一不同的是,当想到日期一天的近似一天时,连带着会想起来的是男人的那句话,“相信我”。
其实,相信的到底是什么?与其说相信的是爱情,还不如说相信的是人。
只有他会这么说,也只有他愿意这么说。
2月份的一天上午,柏少御接到了郁岚的催稿电话,很愉悦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这一情况的出现,惹得郁岚惊奇不已,他在大洋彼岸大呼小叫,“……柏少,你这么自觉……突然让我产生了很大的失落感,好像我存在的意义被你如此的积极性抹消了。”
柏少御送给了他一个冷笑,然后成功地迫使对方慌忙地打着哈哈地挂上了电话,生怕晚了一秒钟后,著名的木白大人又会玩儿起来拖稿的老把戏——与“奇幻小说”相比,这个才是木白少爷最拿手的绝技啊啊啊!
柏少御听着郁岚狼狈地挂上电话,唇边露出来的是淡淡的笑意……
心情大好。
但是,两分钟后,一位客人的到访,彻底地打破了这种琐碎的平淡的微笑的幸福。
来的人,是小曾。
往日总是一脸狗腿相和讨好表情的小曾,在柏少御一开门后,就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柏少御皱了皱眉,伸手揪过来他的领子,干脆地甩到客厅的沙发上,随后潇洒地用脚后跟磕上了门,“有事儿快说,没事儿滚蛋……哭哭啼啼地跟死了老娘一样。”
小曾闻言又是一阵哀嚎,毫不做作地腔调中深深地压着一股子撕心裂肺。
柏少御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等他嚎完了继续抽噎。好不容易抽噎完了,一双明显红肿的泪眼死死地盯着柏少御,嘴唇颤抖,“少爷……我实在是……老大他……他不准我对任何人说,可是……再这么憋下去,我就快跟着他一起死了。”
柏少御太阳穴上的青筋“嘣”地轻跳了一下,尖锐的疼痛像是从头脑内部生疼起来。
他敏锐地抓住了小曾的后半句话,深呼吸了又深呼吸后,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问,“你说什么?”
小曾被他的脸色吓住了,原本说不顺流的话也变得正常了点儿。他特没出息地用袖子使劲儿擦了擦鼻子,从兜里摸出来了一个小录音笔。
短暂的“沙沙声”过去以后,录音笔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林业的,“老板,我这么喊你一声,是冲着我以前在夜色里喊过你四年的‘老板’,不是从一个医师而是从一个下属的身份向你做出这份建议和……请求。”
男人在说到“请求”两个字时,明显地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根据初步的诊断结果,你的脑部的确存在构造异常,根据我的经验,初步判定为胶质细胞瘤。是否为脑癌,还需要进一步的诊断。我建议你做一个切片检查。”
“直接告诉我风险。”随后响起来的声音,是柏烽炀的。
“一定比例的颅内出血和麻醉风险,由我主刀的话,保证几率降至现有医疗水平的最低点。”
“……我拒绝。”
“老板!”
“我经不起任何风险,除非你能保证风险度为0。采用药物的保守疗法吧。”
录音被掐断了,随后是下一段录音。
“小曾,你私下和孙家的女人谈得怎么样?”
“……她坚持我们没有证据。”
“证据?真是给了台阶还不愿意下。婚期是什么时候?”
呼啦呼啦的翻笔记本声,“明年,老大。”
“……你记下,如果在没有拿到孙家50%的股份之前,我有了什么意外……你可以不计任何后果地把那女人私生活糜烂的证据曝光给我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少御和这种女人结婚……至于其他人选……你……”
男人沉默了很久后,才涩声说,“你替我把关……还有,通知郁岚回来,下个月安排他进天宇。另外,如果我有了什么意外,我父亲很可能重新出来掌控柏氏,或者被我堂弟坐上我的位置……该死的,时间太紧了……你记住,所有投资都是柏氏的,收益也是柏氏的。但是年前投给天寰科技那笔钱,只有那15%的收益率是柏氏的,还有天寰股本1%的期权是不归柏氏的,这个是少御的。”
小曾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闷闷地带着哭腔,“老大,你搞这么一出……这才……根本不会的……”
“嘴给我严实点儿,你办事儿我一向放心。”男人重重地叹出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还是不够……这样子给少御的后路还是不够……”
柏少御听得面无表情,一脸的冷静让旁边坐着的小曾直打寒颤。
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听到录音的结束,才低声问,“你……”
小曾一脸的恳求,“少爷,你去劝劝老大……我去问林医师了,他说虽然有风险,但是几率不大,而且如果患者配合的话,他能保证……”
柏少御打断了他的话,“……既然这样,那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
“……少爷,老大怕的是……如果有了什么不良的风险后遗症,或者干脆确认为恶性脑瘤后,你……”
“我会怎样?”柏少御压低了声音问。
“……他这样子你都不正眼看他一眼,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岂不是弃之如敝履……”
“是他说的还是你乱猜的?”
“……我……我看出来的。”
“你看的是个屁!”
柏少御用手指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我需要想一想……想……”
他的指尖处是一片用力的发白,太阳穴处因为突然的施力,甚至留下了指痕。
突然,柏少御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小录音笔,用一种可以称得上冲的速度摔门而出。
后面小曾在喊着什么话,他都听不到了……心脏的跳动已经盖过了耳边的风响,眼角处的热意也在仍然带着春寒的风中渐渐冷却。
——那个男人,不是变态,是笨蛋。
开车出来的时候,车门刮到了车库的大门……略带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他没时间注意车子的损伤程度,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路上要小心开车。
但是……车子的速度还是近乎飚飞。
出于各种原因,柏少御都很少去枫扬。
这次过去时,其他的什么心情都不及细想,只想能尽快地看到那个人。
毕竟顶了一个柏家少爷的名衔,从进公司大门,到直接过去董事长的专用电梯,都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拦。
虽然在进电梯的瞬间,眼角瞄到了前台的接待小姐带着殷勤的笑容拿起了电话,想必是通告自己哥哥一声他到来的信息吧。
看到这一景象后,柏少御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着急之下居然没有事先前电话一下。
——如果,自己赶来了,人不在怎么办?
——不会的,他,必须要在。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最顶层。
柏少御走出了电梯,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迟疑了一下,伸手推开门。
办公桌后的男人正好放下电话,眸光深处一闪而过的是淡淡的惊喜。
柏少御突然想起了郁岚半年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他永远追在你身后,有时候你一个回头都会让他欣喜无比”。
——如果,我现在回过头来,会不会……来得太晚?……
柏少御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呼吸还带着不稳。
他在柏烽炀注视他的目光中,一步步地走过去,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慢慢收紧了手臂。
柏烽炀放下手中的笔,一手环搂住他的腰,让他顺势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去理他的发丝,“怎么了?怎么突然跑来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一连三个问句,问句的中心,全都不是他自己。
柏少御摇了摇头,手下的力度却又再次收紧了一点儿,“……想见见你。”
声音很低,被堵在了唇间和衬衫的领口处。
柏烽炀突然叹了一口气——这是他在柏少御面前屈指可数的叹气,“是不是小曾过去给你多嘴了?……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柏少御按住脖颈压下了唇,堵上。
唇瓣与唇瓣的摩擦带着柔软的触感有着直入人心的渴盼,舌尖深深地探进去,在上颚上来回舔吻的动作更像是一种邀请。
柏烽炀环住他的腰的手臂僵硬了一下,随后低声说,“少御,你不用这样子……同情之类的什么我不需……”
柏少御竖起右手食指按在他唇上,认真地看着他,慢慢地说,“你先听我说,也许因为我现在情绪太乱,说的有点儿混乱,但是你必须要听我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满叔说过我有一个哥哥,按照他的说法,那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我11岁,那时候扑上去时很怕你会像妈妈一样推开我,但是你没有;你那会儿很高,也很有劲儿,会愿意陪我一起睡,会用力地抱我;你后来回美国上学后,我一直不愿意睡回自己的房间,是妈她发了脾气后才搬离你的房间的;从初三开始,就有女生给我递情书,但是我总觉得她们太过于幼稚……现在想想,会有这种想法,其实是在拿她们跟你比较……总是做什么事儿都会想到你,想到哥哥如果在的话,看到我做这些事情,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高兴……后来,等你从美国回来后,我……那时是很想和你亲近的,但是,你总是太忙,而且……我见到你后,总会不自觉地紧张,总怕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配不上有你这种哥哥……”
他停顿了一下,拿开自己的手指,转而把脸贴近男人的胸前,耳下传来的是一声声的心跳,平稳的、节奏的、有力的……“再后来,你对我那样子……当时是很恨你,但是……为什么这种恨意,很快地就消散掉了?……我总是想惹你生气,总是一厢情愿地排斥你,总是怕自己爱上那样一个你……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你能换一种方式开始的话,说不定……”
柏烽炀差点儿屏息住了自己的呼吸,生怕呼吸稍重之下会打破此刻的多年求而不得。
柏少御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我现在仍然分不清对你,到底是亲情多一点儿,还是爱情多一点儿……也许,亲情和爱情的概念,我都不是太能理解……但是,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你在改变了我和我的生活这么多以后,不能这么残忍地丢下我一个人在这……”
——在这个,对我来说,充满了冰冷和疏离的世界。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把你看作自己能去依仗的唯一温暖,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命中的寒冷……
柏烽炀双手环住柏少御,他的手臂环住得有点儿松,但是相扣在一起的手指用力到深陷到手背的皮肤中。
他低下头去吻柏少御的额头,唇瓣贴着他的眉心,轻声说,“我从来没有把你看作我的弟弟,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爱人。”
柏少御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你不要和别人结婚。”
柏烽炀啄吻在他的眉间,声音里是压抑着的渴望。“再说一遍。”
“……不要……”双唇被堵上,深深地吻了进去,下唇上的牙痕被舌面一遍遍地舔刷着,耐心地等待着双唇的开启。
柏少御一边配合地动作着唇舌,一边分神地想着——明明是接吻那么多次,却总是对正在进行中的吻,甘之如饴……
察觉到他些微的分神,柏烽炀惩罚性质地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再用力含吮住……舌尖上的一点小小钝痛,很快转变成了带着被吮得发麻的快感……像是微小的电流。
分离了吻了又吻的双唇后,柏烽炀用一只手的拇指按住柏少御的下唇瓣,肯定地说,“好。”
柏少御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我一直在等你说,”柏烽炀凑过去跟他额头相抵,“如果……你最后不说,那我也只好……自己来对你说……”他停了一下,认真地说,“……自己来对你说,我想一生相陪的人,从来都是你,也只有你。”
两个月后,手术室外。
柏少御静静地背靠在冰凉的瓷板墙上,地下扔的全是被搓得不成样子的烟支。
他不习惯戴手表,手机也处在关机的状态。不过,他并不在意时间的流逝,总是维持着一个姿势,像是等候,更像是在守候。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脸疲惫的医师率先走了出来。
“要去看看他吗?”林业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额上有一层新渗出来的细汗,“已经直接送往VIP加护病房了。”
柏少御点了点头,用眼神无声地催促着林业带路。
林业站起身来,“走吧……其实,你可以直接在病房那里等他的。”
柏少御把手插进兜里,“这里能陪他陪得更近一点儿。”
“我很好奇,”林业带着他向楼层对侧的电梯走去,“你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他来做手术的?”
“是他自己的选择,”柏少御淡淡地说,“我只是说,我会让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一直。如果他做不到的话,那只有我去做。10%的风险和90%的机会,他选择的一定是后一个。”
林业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之前的切片检查已经确定了是良性脑瘤,而且所幸的是发现得很早,肿瘤的位置又很好做切除手术,可以选择最好的手术时机。”
“直接说后遗症吧,”柏少御打断了他的话,“告诉我最坏的情况。”
“手术非常成功,”年轻的院长唇边的笑意很淡,但是很真实,“也许会有可能性很小的记忆力衰退。总之,恭喜。”
彼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加护病房的外面。
林业后退了两步,“去等待你的骑士归来吧,殿下。”
很少开玩笑的林大医师,偶尔之下的调侃,居然也可以充满温情。
柏少御转头送了他一个微笑,“是王者归来。”
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身后跟着紧紧相随,这次换我来等待着守护你一回,所以,你一定要比之前更紧地抓住我。
——这是必须的。
…全文完…
单向强制 番外 番外一 萌动
章节字数:3968 更新时间:09…06…26 16:39
柏烽炀被父亲第一次带进柏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是在他7岁那年。
人的天赋和所谓的天才,是一种很奇怪的概念和存在。
柏烽炀是柏仲之的长子,自打一生下来会笑的那刻开始,就板着一张小脸——酷似他父亲的面无表情。
这个,最多被人归结为有个性,或者是不拘言笑之类的概括和形容。
但是,柏烽炀的天赋在于数字。
他从小就对各种数字特别敏感,尤其是数字之间的增减起伏,敏锐非常。
8岁那年,柏仲之带着柏烽炀进了公司的总会议室,参加一个公司内部的会议。
临时股东大会,商讨一项收购议案。
领着柏烽炀进了会议室后,柏仲之指着事先前让助理放好在门口角落里的一个椅子,简单地说,“坐那儿去,乖乖听会。”
柏烽炀转身向会议室的角落处走去,带着点儿费力地爬上了高高的硬质木椅,然后一本正经地环视了大大的会议室一圈。
整个会议开得议程冗长无比。在费时颇久的过程中,柏烽炀一直维持着腰背挺直的姿势,最多会换个倾听的姿势来缓解一下身体的疲劳。
会议结束,柏仲之在拍板定案后,突然转过头对着安静的儿子问,“锋炀,说说你的看法。”
柏烽炀慢慢地报出了一个数字,然后带着歉意和微微的怯意地说,“我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只听出来一点点儿,咱们挣的钱有可能暂时因为这次收购受到影响,但是很快就能多挣很多。”
柏仲之转过头,目光扫过刚刚反对收购案的董事们,毫不留情地说,“还不如一个八岁孩子的眼光。”
这天的临时股东大会上,柏仲之临时宣布,柏氏集团的下任董事长就是自己年仅8岁的长子。
一个星期后,柏烽炀离开了父母,赶去了大洋彼岸的金融中心。并且从彼时起,就开始着力于对商科和金融的被动熏染和主动学习。
随行照顾的是被柏仲之喊作“满叔”的老管家,由此可见柏仲之对其的重视程度。
临行前,柏仲之拍着儿子的肩膀,认真地嘱咐,“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可以接任柏氏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对你不做过高的要求,维持住柏氏应有的份额业绩就算你是我合格的继承人。”
然后柏董事长微微一笑,“听不懂份额和业绩?”
八岁的孩子点了点头。
男人一巴掌拍上了儿子的后脑门,“那就去学吧。”
柏烽炀走后的一年后,柏家二少爷出生。
对于第二个儿子,柏仲之的评价是——漂亮的男孩子。
都说亲情浓于血,但是再稠浓的血液也能够被稀释掉。尤其是背景牵涉到了豪门世家、钱权名利、家产继承这些问题上时,其效果最为明显。
对柏仲之来说,儿子的作用是用来继承家业的。只要能胜任了家族企业的继承人这一职责,就完成了人生的目标。
至于亲情,是用来教导儿子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的。
所以,柏总在自己大儿子身上贴上的标签是“继承人”,在自己二儿子身上贴上的标签是“联姻者”。
有一个漂亮的儿子,来进行家族联姻甚至政治联姻,是一件很合算的事情。
柏仲之的亲情,仅限于此。
至于柏夫人,生下来就为了成为贵妇人的她,更关心的是自己柏家少夫人的位置做得稳当不稳当,巴黎的T型台上又出了什么新秀设计师需要去跟风,每年的奢侈品有没有购买到尽兴,牌桌上的输赢称不称得上是一掷千金。
儿子?儿子是用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牵着去参加各类晚宴,以炫耀他遗传到自己多少美貌上的好基因的。
所以,直到20岁的柏烽炀回国看父母之前,柏家夫妇都没有主动提过让儿子回家过一次节日。
柏仲之见到柏烽炀的第一句话是,“几年后能接任柏氏?”
柏夫人见到柏烽炀的第一句话说,“儿子你好帅!”
没有一个人去问自己亲生儿子在外打拼这12年来,过得究竟辛不辛苦,有没有想家,有没有会思念父母。
好在,早已习惯的柏烽炀,并不以为意。
第一次见到柏少御时,柏烽炀着实被惊奇到了。
他转过身,问自己的父母,“这是谁家的小孩儿?”
柏少御当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一本画册,一抬眼看到一个大哥哥看着自己,丢下画册就跑了过去,“你是……哥哥吧?”
然后在柏烽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柏仲之难得地尴尬了一下,“这个是你弟弟,11岁了。心琴,你没对锋炀说过?”
柏夫人支吾了一声,“我以为你说过。”
被无意中隐瞒了11年的兄弟,很可笑,但是却被双亲做出来得自然无比。
柏少御小时候长相就很出众,的确遗传到了柏夫人的美人胚子。而且因为性别的原因,在这层漂亮上平添了一种俊利。
看起来最是赏心悦目。
柏家夫妇虽然在亲情上很是吝啬,但是在物质上从来都是很大方,家里的佣人又很是专心服侍……物质条件优渥,但是平日管教较少的孩子,一般都会养成娇蛮的个性。
柏烽炀遇到的11岁时的柏少御,就是这种娇蛮的小脾气。简单地概括,就是做事儿随心所欲,所欲到了极点的随心所欲。
极端的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考虑到他人,且不计任何后果。
柏烽炀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弟弟,一时间找不对了亲情的位置——作为缺失了近20年亲情的人,作为离家12年每次家中来电话除了分析家族企业近态就是分析国际市场格局变化的准继承人……看到一个对自己表露出极大亲情渴望的弟弟,总会不知所措的。
与20岁的柏烽炀不同,11岁的柏少御正是渴求亲情而不得的年龄段。何况,他又没有像柏烽炀那样有着繁重的学业来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一个高大、沉稳、寡言少语、强势有力,但是愿意对自己表露善意的哥哥……
那一年,柏家上下都在说,大少爷回来那段时间,是二少爷受娇惯最厉害的那一段时间。
小住了不到半个月后,柏仲之就催着儿子回美国完成学业,“我给你四年时间,你至少要有在华尔街工作一年的经历……然后回来,接手柏氏。”
柏烽炀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柏烽炀临走那天晚上,是搂着幼弟在卧室里共度的。
柏少御搂住哥哥的脖子,总觉得一放手人就会不见,乖乖的不得了。
“少御,”柏烽炀肯定地说,“我4年后回来,你在家乖乖地听话。”
“那有没有奖励?”柏少御把脸埋在了哥哥肩窝里不愿意离开半寸。
“有,欠着。”柏烽炀摸了摸无尾熊状的柏少御,“你在家少得罪人,等我回来再说。”
再说下去,却是不再言语了——原来是,听到了“有”字儿后,埋在兄长胸前的孩子就安心地沉沉睡去。
再次离开家远赴国外,柏烽炀觉得有点儿什么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在异乡,知道千里之外,等着自己的是一家大得需要慎之又慎的公司;现在,知道家里等着自己的除了那家冠着自己姓氏的大型企业集团后,还有一个人。
那个是,自己的弟弟。
在学校里攻读艰深的课业时,在图书馆里翻看各种原典时,在充满了行色匆匆西装革履的各种分析师和会计师的华尔街上开始准备求职时,在埋身于艰涩繁琐的各种数据中时……总会觉得多了一种牵挂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
从按时的写信到按时的E-MAIL,还有各种假日寄回家的小礼品。柏烽炀按照自己的习惯,表达着兄弟友爱之情。
柏少御为人处事本来任性至极,但是在柏烽炀每次简短和相隔时间颇长的信件来往后,也懂得有意识地收敛自己的嚣张行径。
这是一种挂念,以及希望依靠和希望被依靠的心境。
但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感情开始变质的?
问题出在柏烽炀身上,深层的问题归结于整个家庭环境。
长久地执念在一个事物或者一个人身上,到最后的感情可能连自己都分辨不清楚。
4年后,24岁的柏烽炀回国,准备着手接受柏氏集团。
15岁的少年提前了半个月就缠着满叔要前去接机。
4年未见,一开始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的小孩子,已经长成了高度已经到自己胸前的翩翩少年。并且在看到自己的第一时间,飞扑入怀,唇角骄傲地扬起,“哥!我有很乖哦~所以你要给我奖励的。”
11岁和15岁的少年,差别之大,毋庸赘言。就像是一块璞石转向了一块美玉,并且正在磨琢成器。
环搂住属于少年特有的纤细腰身,柏烽炀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淡淡地说,“要什么?”
一边说,一边盘算着自己带回国的礼物,会不会合得上少御的心意。
也许是哥哥始终淡然无惊的表情刺激到了一向骄气十足的少年,他眨了眨黑亮亮的瞳孔,唇边的微笑放大再放大,轻声地说,“那我就要……KISSME……”
柏烽炀微微一愣,凝视着带着微微挑衅和撒娇的眼瞳,下意识地贴合了双唇上去——
唇与唇的简单碰触而已。
只是,一个把它当作了国外的礼节之一而已,另一个却是——
万劫不复。
至此,万劫不复。
结束了浅吻,搂着心满意足的弟弟往机场外走去的柏烽炀,抓住人腰身的手指不断收紧,心中却在暗下了定论——少御,你是我的。
一个月后,柏少御被柏烽炀送去了美国就读一所私立高中,以方便自己接任柏氏董事长后的大施拳脚。
同月,柏烽炀指住柏氏集团总会议室的董事长位置的那把椅子,沉声说道,“这是我的。”
半年后,柏烽炀把转学回国的柏少御按倒在浴缸中,俯耳低语,“你是我的。”
所以,严格说来,“你是我的”的确是排在了“这是我的”之前的。
至于之后,是你的?还是我的?还是我们的?
柏董事长,全看您的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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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6695 更新时间:09…06…26 16:39
“如今金融危机,我也很难办的……”自命为“亲娘”的某夜把双腿翘高到了借来的办公室里的租来的办公桌的桌面上,“前天笔记本小电还被我扣坏了一个键盘,厂家要我全换……奶奶的,花了老子12500个晋江币昂!……所以,管你用什么法子呢,赶快拉我的儿子们过来拍广告挣钱!”
“……亲……老板,”助理战战兢兢地从门外探出了半个脑袋子瓜子。
正在用缺失了一个键位的小电奋力地上着晋江的夜某人,在听到了这句话的瞬间,立刻颇有气势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什么亲老板?!换个!”
“夜老板?”可怜兮兮的小助理仍然不敢把脑袋完全暴露到洛夜的目光中。
“错!” 又拍了一巴掌后,洛夜呲牙咧嘴地看着自己的手默默流泪——为毛自己儿子拍起来这么帅,自己拍起来这么疼?丫的们一定为了耍帅才不顾疼痛的——“那啥,现在 ‘老板’多土~三个字的不如两个字儿的叫起来好听,比如什么沈总啊~柏董啊~莫总啊~苏头儿啊~你的,明白了?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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