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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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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佐肆意的笑:“小娃娃,你倒是饶舌狡诈的很,你倒说说,你如何帮本帅逃命?”

“家父说,刀已经架在了叔父的脖颈上,只是叔父自己不知道而已。朝廷素来仰慕叔父才高八斗,不比杨幺钟子仪之流地水匪,杨叔父落草也是无奈有苦衷,所以朝廷素来有邀叔父回朝廷效力的意思。只是如今朝廷招抚各路义军,杨幺帐下三十多联盟水寨已经有很多寨主私下和家父讲和。按了朝廷的制度,如果能劝降或提了其他顽固不受招安地水匪的头来降的,官爵加倍。已经有人主动向家父讲,愿意献叔父的人头和叔父帐下大将地人头来降,而且这人就在叔父左右。”

王佐一拍桌子说:“危言耸听。你倒是说说是谁。”

众人也惶恐了互相看着。

岳云笑了说:“家父自然不会对岳云讲,所有密投大宋的,都是同家父直接接洽,大宋说话算术的,也保护这些愿意招安的义士。”

岳云的话即暗示了王佐的手下,他们若是私下来投,绝对的保密安全;也暗杀了王佐,他若是不降,天天没有安稳觉可以睡,随时有身边人去砍他。卖主求荣。

岳云安然无恙的回到岳家军军营,全营都震惊不已。



小衙内独闯地穴平安归来,看来传言说水匪如何凶悍的斩杀来使是假的。

王俊见到岳云一脸地尴尬,拉了岳云在一旁哭了说:“哥哥以为你回不来了,哭了几天了。会卿你别总吓唬哥哥,哥哥是对不起你。那夜迷了路,没能赶去和张宪统制汇合。只有带了部队回营了。还有,我王俊没你英雄,也怕死,还想了岳元帅能宽恕你,所以那天误入沼泽的事~~”

王俊目光躲闪,言语支吾,不用问,岳云也知道王俊定然是把责任全部推到了他身上。

岳云能原谅王俊把误入沼泽的责任推给他,但无法原谅王俊临战的贪生怕死。贻误战机。

“张宪统制要杀我,是王贵将军讨了我去他的军中。云儿,哥哥对不住你,我们还是好兄弟。”王俊说。

岳云拍拍他的肩。嘲弄的笑笑走开,径直去父亲帐中缴令。

王俊是王贵地一个远房族亲,所以王贵帮他也是自然。

晚上,岳飞唤了岳云来到帐里,看着烛光下面容姣好的云儿,十六岁的年龄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老将”。

岳飞问:“觉得委屈了?”

岳云低了头,应了声:“岳云罪有应得,父帅处置得对。”

岳飞哼了一声说:“抬起脸,让为父看看。”

岳云抬起头的刹那,嘴角拢起甜甜的笑。那星眸灿烂中闪熠着还未及隐去的泪光。

“还说不委屈,王雕儿的事,张宪都查明了。”岳飞说。

“起先心里委屈自然是有。但扪心自问,王俊私自改了路线误入水泽,岳云身为长官,自然有责。”岳云释然的说,反令岳飞意外:“但愿你心口如一。”

沉默片刻,岳飞问:“还不曾吃饭吧?朱大壮给你做粥去了,吃了再走。”

“不扰父亲歇息了。父亲改入睡了吧,儿子伺候父亲铺床。”岳云懂事地凑近父亲的床榻,岳飞一把拉过他。

“云儿,不必了。”

端详着儿子略显清瘦的模样,岳飞问:“听说你受伤了,要紧吗?让爹看看。”

岳云向后躲闪说:“没大碍。”

岳飞并没松手,边去解儿子的单衣,边问:“可是说地实话?”

“儿子怎么敢在爹爹面前打诳语?”岳云调皮的说,仍然是那脸灿烂的笑,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敷衍。

“是吗?”岳飞一把拉开云儿的衣衫,扯落他的裤带。岳云一阵惊慌刚要去捂那伤口,腹上那红肿的箭伤疮有些狰狞。

“还说没事,怎么还肿着?这若是再偏一偏,怕是要伤了要害。”

“先是没事的,不过那天沼泽地里泡了就有些肿。”岳云说。

见父亲小心的醇弄他的伤口,心疼而又凄然的样子,岳云调侃地说:“爹爹不用担心,不会误了为奶奶生重孙孙。”

一句话岳飞抬起头问:“洞房夜那条白绫是怎么一回事?你母亲都对为父讲了。”

岳云一阵羞愧,不想媳妇竟然把这个尴尬事说了出来。

“该不该挨打?你自己说。”岳飞不依不饶的佯怒。

这时帐外一阵脚步声,屏风外牛皋的大嗓门:“大哥,在吗?”

岳飞应了声:“稍候。”帮岳云提系着衣裤,牛皋却闯了进来。

平叛

 正文 平叛

平叛

云一脸绯红垂了睫毛闪在一边,牛皋揉揉岳云的头对“大哥,王佐派人送信来了,他答应归降了。”

岳飞一拍案子,兴奋的站了起来。

一批头领投降后,削弱了杨么叛军的实力。

杨钦在王佐的劝说下也来归降。

这天,帐外一阵喧哗,原来是王佐带人来降,岳飞喜出望外,在帐内迎接。

岳飞和王佐秉烛畅谈,十分投机,岳云在一旁伺候,听了王佐和父亲谈到收复中原的决心和现实中对朝廷的种种失望;谈到壮志难酬的怅憾和每想起靖康之耻的夜不能寐。

二人时而长叹,时而大笑,时而碰杯畅饮,时而停箸不食。

“爹爹,不能再喝了。”岳云摇摇空空的酒坛劝父亲。

“少要啰嗦,拿酒来,没见爹和你王叔父谈得正在兴头。”岳飞喝了说。

王佐忽然诡笑了问岳飞:“岳侯,令郎可是岳侯亲生之子?”

岳云慌得直给王佐打揖央告:“王叔父,告状也要挑个时候的。我爹喝多了酒再若恼了,可是要动手打人的。”

再看爹爹已经笑望着他。

王佐向岳飞献计,说别看洞庭湖水域大,但大车船必须有一丈深的湖水才能通行。所以要是想阻止杨幺水匪的车船,应开闸放水,再用无数 草芦苇撤在湖面,

岳飞立即采纳,下令堵塞附近湖面各个道口。

果然,杨么、钟子仪出战时,蔓草芦苇缠绕了车船翼轮,进退两难。无法行动。

岳飞指挥手下乘胜出击。

杨幺远远的见江风中一面“精忠岳飞”的大 旗引领下,一排战船步步紧逼,只有跳水逃命。

有被牛皋抓了拖上官军战船,跪在地上再也没了气力。

钟子仪跳水逃命后,逃去“夏猫儿”的水寨。

水寨背靠峻岭,三面环水,深壕沟壑,易守难攻。

钟子仪和“夏猫儿”守了水寨拒绝出战,一连几日下来,这最后一块儿啃不动的骨头却让岳飞头痛。

就在这个时候。岳飞地眼病又犯了。

江南水地瘴气重,潮湿都是岳飞这北方人不适应的。

岳云在营帐里和戚继祖在伺候爹爹,牛皋又跑了进来:“大哥,有个牛鼻子老道找来营外,要见云儿。”

“老道?”岳云奇怪的问,忽然撒脚向营外跑去。

“师父~~”

岳云扑向月光下坐在石头上衣衫不整的道士,看了岳云。道士丝毫没有惊喜之意,反责怪说:“怎么忽然矮了半截?谁让你玩这磕头的把戏,起来帮师父捏捏腿锤锤背。”

岳云欣喜不已,同师父六年没曾见面。

“师父,想死徒儿了。”岳云亲昵的说,还同几年前的调皮。

“不是还没死吗?就是不想。”云来大仙说。

岳飞闻讯迎出了营,云来大仙看了来的这些人,翻了眼问岳云:“这些都是什么人?师父又不是猴子,要这么多人来看。”

“仙道。岳飞这厢有礼,若没仙道教诲,云儿不能有今日的武功。”岳飞说得很客气,尊师是美德。

岳云介绍说:“师父。这是云儿的爹爹。”

“云儿地爹爹?”云来大仙翻了岳飞一眼,然后摸摸徒儿的头发说:“师父在你家呆了那么多年,鸡毛都能吃出一座小山了,怎么也没见过你这位爹爹。”

然后疯癫般的哼了曲独自就

里走,岳云看了眼父亲,忙在前面引路。

岳飞愣在原地也觉得奇怪,牛皋在一旁骂了说:“哪里来的疯子,他就是云儿的师父?我呸!”

云来大仙来到岳飞的中军帐四下看看,摇摇头说:“岳侯爷的帐子不过如此,简陋。太简陋。”

一边不客气地说:“给我做只烧鸡来,实在不行,煮的也可以。还要一坛子好酒。”

岳云乞求的目光看着父亲。好在岳飞听舅父早年提到过这位黄鼠狼投胎的云来大仙,就见怪不怪的吩咐朱大壮去安排。

一边啃着鸡骨头,剔着牙缝,云来大仙一边吩咐岳云说:“云儿,去给师父取一盆水来。”

岳云应了声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一碗水。

“糊涂东西,脑子里进了糨子了!这是盆吗?”云来大仙当了岳飞呵斥岳云如训孙子一般不留情面,岳云反一阵脸红,忙应了声去取了一铜盆的水来。

等岳云打来水,云来大仙又嚷了要一尾鱼放入水中。盆水满盈,鱼在水里游来游去,云来大仙一下手,鱼就总从手中滑溜走;云来大仙将水倒掉,鱼在水盆挣扎,伸手就容易捕捉。云来大仙问岳云:“学会了?”

牛皋实在忍不住说:“这还用学,老牛穿肚兜光屁股的年龄就会。”



云来大仙不说话,只顾了吃鸡,边吃边骂岳云说:“在你老子身边才几年,都学呆傻了。等师父吃饱喝足,你还学不会,看不打你屁股。”

岳飞忽然神秘的一笑,心领神会的一揖到地说:“岳飞多谢仙道指点迷津。”

第二天,岳飞喊来云儿,想问问他如何招待云来大仙。

岳云却禀告说,师父已经走了。

岳飞安排人从江上游顺流而下,投放很多草木,堆积在水中。

有在水浅地地方,击鼓呐喊,污言秽语的乱骂一通,引诱敌人出战。

钟子仪果然被骂得恼怒,让手下向岳家军拼命的投石头瓦片。

岳家军在水里扔了很多篙草芦苇,一时间和瓦石混杂,自然堵了水道,反成一条旱路,一举歼灭了钟子仪这最后一支水匪叛军。

张俊听说岳飞破杨幺水匪叛军的故事,惊叹地称赞说:“岳飞真是神机妙算!”

大破杨幺的叛匪,岳家军群情激奋。

牛皋大闹说要把这些作恶多端负隅顽抗的叛匪杀掉。不杀掉不足平民愤,不杀也不足威慑其他人不要效法。

二十多万得叛军和家属,岳飞摇头说:“杨么匪类,起初也是官逼民反,为了求生计,只是后来作恶多端。如今二十万人都要屠杀,杀戮太重。不如杀掉匪首,其他人好好安置。这样能为大宋多填人口,多些人务农种粮岂不更好?”

岳飞将几万壮丁编入军队,奇遇人遣散去各地开荒务农,安居乐业。岳飞的仁义贤明也被百姓称颂,就连赵构都下了手诏说:“非卿威名冠世,忠略济时,先声所临,人自信服,则何以平积年啸聚之党,于旬朝指顾之间。不烦诛夷,坐获嘉靖,使朕恩威兼畅,厥功茂焉!”

岳飞临撤离湖湘回鄂州,特地举行一场声势规模浩大的阅兵,震慑了四方草寇,再也不敢胡来。

剿灭洞庭湖杨幺叛匪的战役中,岳云又是奇功卓着,但岳飞仍然不予上报。

端午

 正文 端午

端午

飞把岳云叫到房间,看着儿子一身软甲,眉清目秀中勃,心里也生出几分喜欢。

岳云此时立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了几年前小儿郎般的娇痴,也没了那几分惧畏之色,从容洒落的样子颇有他心中期望的样子。

岳飞说:“云儿,此次洞庭湖剿匪,虽然你立了些功劳,但是功过相抵,为父就不给你报了。”

“全凭爹爹安排。”岳云恭敬的说。

岳飞笑了,笑得有几分随意,揉了昏赤疼痛的眼睛说:“军中的功过了了,家中的‘大过’爹还没想好如何去罚你。”

岳云也被逗笑,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凑到父亲跟前说:“爹爹,这事能不提了吗?儿子回去一定改过,早日让爹爹抱上孙儿。”

岳飞这才敲了岳云的头说:“本朝旧制,子弟可以充本司书写机宜文字,你就随了黄纵先生去学些文字在帐下走动吧。”

“孩儿遵命,谢爹爹,不父帅!”岳云一脸的欢喜。机宜文字就是军中负责抄写腾挪机密文件的官员(注:机要秘书),虽然不是个多大的官,但是就能跟在父亲身边,听了大将们谈论处理军务,能够开阔眼界学来很多东西。如今父亲让他做“机宜文字”,自然是觉得他长大了,而且值得信任和依靠。

洞庭当地的百姓为了感激岳家军剿灭匪患,还了他们一个太平的生活环境,邀请岳家军于百姓同乐,参加五月初五端午节赛龙舟。

岳飞为了恩威并施,前番用军队威慑了寇匪,如今也要用军队去安抚百姓。随意欣然同意。

王佐熟悉洞庭的民风,安排了人来给选拔出来的士卒讲解龙舟的规则,然后试划后挑选出一些“种子选手”。

王佐亲自为士卒们生动地讲述千年前,发生在洞庭湖汨罗江这片楚国故土上的感人往事。

战国时,秦楚交战。

楚国大夫屈原颇受楚怀王的信任,主张改良内政,联合周围各国去共同抵抗秦国。

但佞臣 尚和宠妃郑袖等人受了秦国使者张仪的贿赂,在楚怀王面前诋毁屈原,阻止怀王听信屈原的意见抗击秦国,而主张投降秦国。怀王被小人驱使。疏远屈原。屈原看破了秦王请楚王去议和的阴谋, 死进言阻止楚怀王去秦国赴会,怀王不听,将屈原逐出郢都。结果楚怀王如期赴会,被秦国诱去被囚禁起来,悔恨交加,囚死异国他乡。秦王派兵攻打楚国。攻占郢城。屈原在流放途中听到楚怀王客死他乡和郢城沦陷的消息,仰天长叹,回天无力,投入滚滚汨罗江以身殉国。

楚国百姓们听说屈原大夫投江,都来尽力打捞屈原尸体,为了不让水中的鱼蛟伤了屈原大夫的尸体,百姓们拿来粽子投入江中,自此民间五月初五屈原投江日,楚国百姓就在汨罗江划龙舟。投粽子,纪念这位伟人。

当王佐一段故事讲完,满怀激情的吟诵《离骚》中那段着名地:

不吾知其亦已兮,芶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岳云听得新潮澎湃,他想到了父亲,想到了父亲那难酬的报国之志。父亲一心要劝皇帝提锐旅踏平黄龙府雪耻,而高宗赵构却贪恋偏安一隅,根本没有斗志,还屡次听信谗言要同金邦低头屈膝议和。怎么不令人扼腕感叹。

背嵬军和游弈军各选择了十来个精干的将士,头系了红蓝两色束发扎带。用绒线绑了裤脚,跳上了龙舟。

岸上的呐喊声喝彩声伴着鼓声震耳欲聋,岳云奋力同伙伴们划了龙舟往前冲。笑容洋溢在一张张青春的面容上,那是太平时光安逸甜美的笑。

岳云的龙舟只得了第三,但一靠岸就被围在岸边地大姑娘小媳妇们围了过来。

一串串泛了苇叶的香气的粽子拴杂着五彩丝线缠的饰物“彩粽”向划龙舟的小伙子扔来。

岳云一头汗水的推开人群寻了快儿人群稀少的地方洗脸,忽然身后一阵清脆的歌声。

因为是方言,岳云也没听出是唱些什么,一转身身后围了十来个头围兰

女子笑盈盈地看着他指点说笑。

岳云一阵窘迫,身边没旁人,定然是看着他呢。

几个异族装束一身七彩服头上挂满银饰的女子手里抡绕着粽子,“啊哈~~”的一声呼喝,齐齐的都扔向岳云。

岳云见几位姑娘没有恶意,也听人说了,赛龙舟时,姑娘们会把亲手做地彩粽饰物和粽子编在一起,送给龙舟上英勇的小伙子。岳云已经见龙舟靠岸时,有姑娘围堵了继祖哥为他系粽子。

岳云腾身起来,十来串粽子无一例外都接住。然后大方的缓缓向姑娘们躬身抱拳低头,似是答礼。

这时为首的一个女子大方的走过来,将一串五彩的粽子挂在岳云脖子上,岳云很少同姑娘这么近的接触,正在心慌,那姑娘却大方的凑到岳云脸颊亲了一口。

岳云慌得往后倒退,就不留心跌进了水里。



岸上的姑娘们笑得合不拢嘴,直不起腰。

笑得花枝乱颤般的那个亲吻岳云地异族女子顿身伸手去拉岳云,一头的银饰叮咚乱颤。

岳云被岸上的女子们笑得发毛,但忽然心生促狭,接过女孩子递过地手,一把用力,就将那女子拉下水,呛了两口水。

女孩子似乎有些受了惊吓,惊愕的看着岳云,岳云也笑看了她,似乎在说:“扯平了。”

岸上没了笑,岳云见女孩子们惊诧的神色,也觉得自己举动冒失了些。

这时有人过来,纷纷拉了岳云和那女子上岸。

人群中,岳云看到了刚刚归降的王佐,那个父亲前些时谈话投机结拜成兄弟的叔父。

岳云一脸羞惭的抱拳一礼,王佐向他笑笑没有说话。

岳云忙趁乱跑开,心里也有些后悔。

得来的粽子都掉入了江水,只脖子上还挂了那个被他拉下水的女孩子送的粽子,脸上被那湿嫩小口啃的一口似乎还在发烧。跑回营帐去换了衣服,心都在扑扑乱跳。

岳云换了衣衫跑出来,头发都是湿漉漉的。

“少将军,元帅喊你过去。”

岳云随了朱大壮赶去赛龙舟临时搭起的台子,父亲正和当地的官员和几位将军在说笑了观看赛龙舟。

见了岳云过来,岳飞吩咐岳云给诸位叔伯见礼,主要是认识当地的一些官员和名士。

这时,一阵歌声响过,一队彩衣坠了银饰的异族女子在台下踏歌,歌声悦耳,岳云却是一头冷汗。因为他见到些熟悉的身影,就是在江边投彩粽子给他的那些女子。

“噔噔”一阵木板台面的响动,哗楞楞的银饰声音,岳云定睛一看,跑上来捧了糯米酒给他敬酒的竟然就是被他拉到江水里去的那名异族女子,她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岳云尴尬的都不敢直视姑娘,接了水酒目光游离的喝了酒将碗奉还给姑娘,抹把嘴角说了声“多谢”。

姑娘看他的目光有着丝委屈和怨愤,但仍是勉强笑笑下去了。

岳云很后悔,人家毕竟是大姑娘,他自己一时调皮淘气,或者说是有意报复,将人家姑娘拉了下水。

好不容易熬到龙舟会结束,岳云四处去打听那奉酒给他的姑娘是谁,无论如何他要向人家姑娘道歉。

但岳云没能找到那个姑娘,只有留下那串精美的彩棕挂在腰上。

去父亲住所的时候,一路上仍有认得他的女孩子送粽子给他,岳云抱拳还礼,一路欢跳的跑到父亲的房间。

朱大壮拉了拉岳云的衣袖,喊他到庭院里说:“老爷生气呢,喊你在这里跪了思过。”

岳云心里一惊,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又惹了父亲不快。自他正冠后,父亲多是给他留情面,不像小时候那样责骂他,更别说罚跪。

王佐从岳云身边走过,停了步,却一言不发的又走了。

岳云心里暗恨,王佐如何也同长舌妇一般讨人嫌,去爹爹面前传这些闲话。定然是爹爹知道了他把人家大姑娘推下水的事,责怪他的举止轻浮鲁莽了。

过了半个时辰,父亲才喊他进去。

“知道错了?”父亲问,面带愠色。岳云点点头。

多情凤凰女 I

 正文 多情凤凰女 I

多情凤凰女 I

云偷眼看看父亲,又慌忙低下头。

看来父亲已经知道此事,生气要责罚他。

看行军在外,被父亲家法教训一顿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忙拿出昔日小时候耍赖讨饶的本来贴去父亲什么,扯了爹爹的衣带央告:“爹爹,云儿错了,下次不敢了。云儿不该小器去报复那姑娘,将人家拖进水里呛水。云儿也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本来是要去给那个姑娘赔礼道歉的,可找不到她了。”

岳云说得断断续续,岳飞忽然皱眉问:“什么姑娘?逆子!你又惹下什么祸事,把什么姑娘拖到水里去了?”

一句话反把岳云问呆了,爹爹难道并不知道他把那个异族姑娘拖进水里的事吗?那他如今岂不是不打自招?

岳云越想越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父亲的话,若是再去编谎话,一是怕来不及编排,二是怕露出破绽被爹爹发现更是饶不了他。但是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是爹爹的大忌,因为他生的模样好,不知道招惹过多少是非,父亲一直在告诫他为人处事瓜田李下的要小心。

岳云横下心,心想横竖是逃不过这顿打了,于是就把今天赛龙舟后如何被那些异族女子包围,如何被那大眼睛的女孩子轻薄吓到了水里,又是如何报复人家姑娘,把她拖下水一起变落汤鸡的故事说了一遍。

再挑眼偷看父亲,父亲一脸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的神色,笑骂了句:“这才应了那句‘人不风流枉少年’了。”

话音刚落,王佐却进来,因为门没关。王佐到了门口发现岳飞在教子已经是进退不得。

“大哥,若是为了云儿戏水的事去责罚他,岂不是成了王佐告侄儿的状了。”王佐笑了说,看岳云的眼光都有些异样地诡笑。

岳云这才知道是中了王佐的“奸计”,王佐并没好意思把他同那个异族女子打闹的事告诉爹爹,毕竟这事关男女清誉门风。而王佐机智的轻描淡写的告状说他在水里玩,一身精湿不知道爱惜身体,怕不要年轻人一时贪凉,被风一刮落下病根。

而爹爹从他小时候就禁止他去小河沟危险的地方去戏水,如今听了王佐的“告状”就借机吓他一吓。不想竟然逼出了他的实话。王佐这厮太“歹毒”了些,岳云心里暗想。

“乖侄儿,大叔可是替你竭力遮掩,你怎么不打自招了?”王佐听了岳飞的解释,得意的一脸诡笑,岳云气得无可奈何。

不一会儿,王贵、张宪、牛皋等人都来了。见了跪在地上地岳云,都十分奇怪。

岳飞这才吩咐岳云起来,岳云已经是一脸绯红。

“让牛大叔看看,被那姑娘啃到哪里了?”牛皋拉了岳云在身边端详。

正在说笑,忽然外面一阵慌乱,亲兵进来禀报:“元帅,出事了,知州大人亲自押了我们几个酒后闹事的弟兄来找元帅讨个说法呢。”

岳飞刚一起身,知州已经追在一位怒气冲冲的异族首领身后进了打仗。那异族手里叽里咕噜说的话岳云听不清。却听知州解释说:“这位是凤凰部落的‘大头人’赞嘎,他部落的几位女子刚才在汨罗江边被岳家军的人调戏了,赞嘎头人要向岳元帅讨个说法。”

岳云听得心里一抖,几乎是震惊。

他不过就是把个姑娘拖下水。也是一时调皮性起,如何就被人家地首领寻上门来讨说法?心里慌得不知如何办,就听知州大人勉强的说:“这异族部落和汉人规矩不一样,平日汉族和凤凰部落都是礼尚往来。”

岳飞厉声说:“凭他是谁,一律军法论处!”

又瞪了岳云一眼问:“逆子,你可是还有旁的事瞒了为父?”

岳云吓得直摇头,他并没做过分的事,只是爹爹平日教训的“七岁男女不同席”、“男女不相授受”他没遵守罢了。

“推进来!”知州对门外一声喊,一队将官十来个人左右被绑了进来,为首的竟然是“王雕儿”…王俊。

“王雕儿。怎么是你?”王贵顿时惊愕了。王俊自从在洞庭剿匪误导士兵进沼泽地还诬陷岳云的事发后,就被王贵力保留了条小命进了王贵统制的前军。死里逃生后王俊表现一直出色,这回为了去赛龙舟。他特地和兄弟们练习了很久,他那场比赛的第一名就是王俊带领夺下地。

“女人、金钱、美酒”怕是男人永久的话题,凤凰部落大头人赞嘎嘴里不停的说,一脸的愤怒,而知州一直态度谦恭地在解释。

原来是龙舟赛后,凤凰部落的几位女子依照习俗为龙舟赛上英勇夺筹的小伙子们敬酒送彩粽,几位岳家军的士兵被一群姑娘围了

以,喝了几坛糯米酒就起了色心,骗了凤凰部落的几龙舟,划去了偏僻的所在,奸污了几位姑娘。

知州解释说:“赞嘎头人的妹妹也在其中,她编的彩粽是冰蚕的七彩夜光丝线制成,与众不同,不是出色的小伙子她不会送,所以她今天送出去地就三只,其中一只就系在了王俊的腰上。凤凰部落的人就是凭了这彩粽才在岳家军今天参加龙舟赛地人中找到了王俊,寻出了他的一船兄弟。绑了他来见大帅。

王俊等人忙磕头分辨:“元帅,冤枉,这彩粽子是我等拾得的。怎么就凭借了彩粽子断定我们是强奸民女的人。”

“这么说,你们根本没接触到那些凤凰部落的女子了?”王佐追问道。

王佐是本地人,熟悉当地的民风民情。不等岳飞开口,就发话问。

王俊忙否认说:“不曾见到那些什么凤凰部落的女子,倒是江边有很多大妈小媳妇送粽子给我们吃。”

王俊的目光向四周机灵的一扫,去看身边的王贵大伯的脸色,却忽然发现了岳云腰上挂的彩粽。

王俊眼明手快,忽然指了岳云腰间挂的那串香囊般艳丽的彩粽说:“就是同岳云腰间挂的那串彩粽一样,那是定情信物。不止是我们有,为什么咬定是我们。”

众人神色大惊,赞嘎头人一步跨过来,抓了岳云的腰带揪了那彩粽看看,叫嚷几句,一把抓了岳云的衣领嚷着什么。



知州忙上来解释:“岳!~~小衙内~~赞嘎头人问,是不是小衙内你~~你去

“我没有~”岳云否认说。

但他心里明白他拖进水里的那个姑娘必定是凤凰部落的女人。

“来人!把岳云和王俊等人一起绑了,听候处置!”岳飞发话说。

王俊却哭了说:“小官人,若是你一时风流惹的事,你就承认了吧。也免得我们受拖累。”

“是谁不是叫来姑娘一认就知道了吗?”牛皋大叫着,此刻他的头脑十分清晰。

知州跺脚说:“不行不行,凤凰部落的姑娘不比汉女,受了奸污能到公堂向父母官指认凶犯。凤凰女子是要脸面的,发生了丑事就要系发蒙面一辈子孝敬神灵赎罪,不能再嫁人。除非被奸污他的人娶为妻子,不然一辈子就完了,怎么可能出面指认凶犯。”

这真是天降无妄之灾了,岳云始料未及。但父亲应该知道他的清白,可还是将他绑缚了。岳云心里气恼,父亲不该如此怀疑他。

岳飞忽然一笑,对王佐说:“不如押了这些人去凤凰部落,我们也不见那些女子,让女人们隔帘相望,辨别是哪个男人对她们不轨。”

这个方案立刻被赞嘎首领点头同意。

岳云等人被一路押解到凤凰山寨,所有穿着奇特的凤凰族人都用愤恨而异样的目光瞪着岳云等人,仿佛他们就是强奸犯一般。

岳云襟怀磊落,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

一间空屋子里,十来个人跪在地上,竹楼上楼板一阵响动,不多时门一开,刺眼的光线射入。

赞嘎头人下楼来指了岳云说了些话,王佐和知州脸色大变,对随后进屋的岳飞和众位将领说:“赞嘎头人的妹妹金凤姑娘说,就是这位小将军奸污了她,她不会记错。”

岳云惊骇之余,忽然起身正色说:“让金凤姑娘出来,岳云和她对质,她不能血口喷人,岳云不过就是将她拖下了水。”

“逆子!住口!”岳飞却额头发紧,揉了头沉肃,咬了牙刚要说话,赞嘎头人又摇头说了些什么。

知州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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