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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欢迎来到武侠世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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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觉得不公平,你可以找人相助,我们不介意。」夸张的哈哈笑着,杨氏兄弟故意冷嘲热讽,想刺激范维做出蠢事,赖孟轩气愤无比的怒瞪。
心平气和的拍了拍赖孟轩肩膀,范维坚定的望着好友,眼神中传递着他的深思熟虑及自信。他虽然冲动,但还不至于真那么蠢,有铁年泰的例子摆在前头,他会对杨氏兄弟多留心,不想让其他人插手,是担心默契不够。反而容易落败、受伤。由他一人面对,有什么突然状况,他能无后顾之忧的立即反应。
点了点头,赖孟轩虽然担心,但仍旧选择相信自己兄弟。一见他退到一旁,跟着双生子前来挑衅的体专学生,连忙闪到角落里,舞台中央就剩范维、杨氏兄弟互不相让的对瞪着。
「请!」刻意的学着杨氏兄弟半个古人似的语气,范维挑了挑俊眉摊开掌心。
「哼!」互看一眼,杨胤甫、杨胤昆长啸一声朝着范维掠去。
◇ ◇ ◇
从停车场开始,由警局到回家的路上,何弼学的一张嘴就嘀嘀咕咕的没停过。先是抱怨张丰溪的不通情理,这家伙九成九的暗恋殷坚,然后由爱生恨、心理变态的针对他!
再来就是将怒气转到那个仿佛事不关己,永远显得如此风平浪静的混蛋!明明就找了律师来保释,偏偏不说,害得何弼学提心吊胆、魂不守舍的。阳间的危机都没能将他们分开,他多担心最终因为牢狱之灾而天各一方。
「还在气?」握着方向盘,殷坚帅气的将车子甩进停车格。玩笑有些开过头了,现在开始忙着修补。
一开始他只是想看何弼学紧张他的模样,平日里殷坚总是扮演着让信赖、让人依靠的对象,偶而也想享受、享受让人照顾的滋味,更何况对象是何弼学,其实不算过分吧?
「你就想看我紧张的样子吧?都已经请律师来了,干嘛不跟我说?」嘟着嘴,何弼学佯怒的扬了扬眉。其实从离开警局那一剎,他就已经开心得不知天南地北,还会选择故意板着脸孔,只是不想让殷坚得逞而已,太纵容这个男人的下场,倒楣的只会是自己。
「殷家做的事情,有些游走在法律边缘,自然安排几名御用律师协助喽!像这种事情,早就预料到会发生,并不能算太意外。」耸了耸肩,云淡风轻的回答。殷坚稀松平常的语气,让何弼学忍不住心疼。
在还没认识这个男人之前,他是不是遇过很多这种不公平的事情?以他从前的孤僻个性,是不是活得很不快乐?幸亏现在有他,何弼学莫名其妙坚定的握了握拳,他会保护对方一辈子……不!一辈子不够,他会保护他生生世世!
「那现在怎么办?」抱了一叠资料跟着走进电梯。为了殷坚的事情,何弼学连电视台都没踩进去过,待处理的事情积了一堆。
「交给律师去处理吧!你去忙你的事情,那个紧张的糗样子我已经看够了!」掐了掐何弼学的脸颊,殷坚夸张的哈哈两声,气得那名圆圆脸、大大眼的男子,发狠的踹了过去。两人在狭小的电梯内不顾形象的打打闹闹。
「你最好小心一点!那个姓张的摆明针对你啊!」
笑闹够了,何弼学双颊有些泛红的喘息,七手八脚的转开大门,一点也不意外的瞧见鹫在厨房里忙。关于这类倒楣事,何弼学太有经验了,回到家后绝少不了猪脚面线,以及用柚子叶水将殷坚腌起来。
「过去的案子不管他,这一次的事件,张丰溪一口咬定遗失了的那箱古文物跟我有关,天晓得那箱古文物是什么东西?」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殷坚接过鸳递来的那碗猪脚面线。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类的油腻的食物,不过看着何弼学那双殷切期盼的大眼睛,无奈的败下阵来,认命的一口接一口的吞着。
「一箱古文物?展示厅不是全毁了吗?哪里冒出来遗失了一箱古文物?」
「天晓得?就这箱古文物不在损毁清单里。」突然有种奇特的感受划过心头,何弼学危险的眯起眼睛瞧着殷坚,瞧得后者背脊有些发凉。何弼学一旦认真起来,其实有着跟殷坚不相上下的帅劲,只不过这个男人永远认真在奇怪的方向上。
「那箱东西,会不会在吴进那里?我记得他的实验室有收到一箱待鉴定的古文物……」有些捉不住重心的喃喃自语,何弼学没有留意是从哪里寄来的,但隐隐约约觉得两者有关联性。
「啊!我记得那个负责人说过,要将东西寄给吴进!妈的……那箱东西根本不是被偷,为什么要栽赃在我头上?」难得激动的用力拍掌,经过何弼学这样一提醒,殷坚才想起骆炳光曾经祟敬万分的提过吴进,只不过那时他不想牵扯太多,所以才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谁知道案情峰路转,原本以为被偷盗的东西,结果安稳的寄到吴进手里?那又衍生出另一个问题,骆炳光为何要陷害他?
正当两人想继续讨论时,碰的一声大门被震开,殷遇捧了一大叠书本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鹫连忙帮手将书本接了过去,那名高中女孩才有机会喘气、休息。
「哇!这不像你耶……变认真了?」看了看那些抄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何弼学啧啧有声的取笑道。
殷遇危险的眯起眼睛,佯装要掐死他似的怒吼一声。为了找出武斗王的由来,她已经在图书馆里窝了一下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转性变认真了哩!结果忙了半天,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难为她还得将厚重的笔记本扛回家继续努力。
「要查一些资料,累死了……」像具死尸似的瘫在沙发上,殷遇气馁的长叹口气。黄泓尧的记事方式太随性,她根本无从找起,别告诉她忙到最后是一场空,这样她会想将人拖出来鞭尸后再埋回去。
「何同学就在旁边,怎么不利用他?」终于解决掉那碗油腻的猪脚面线,殷坚倒是不介意去泡泡柚子叶澡,不仅去霉气还能放松身心。
「喂!关我什么事?」切的一声横了殷坚好几眼,这么多年下来,何弼学已经承认自己是灵异雷达,走到哪、撞鬼到哪的体质,但是请不要自行增加他的功能。
「耶耶?有空吗?哎呀──不要小气嘛,帮个忙啊!」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殷遇扯着何弼学衣袖撒娇,后者求救似的看向殷坚。看来不只是那个俊美、毒舌的天师敌不过『可爱小动物』的攻击,何弼学近墨者黑的也被感染了。
「不是我不肯帮,而是我压根不知道你在找什么啊?」一边安慰着自己宝贝女儿,何弼学随手一翻,殷坚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扬了扬俊眉,果不其然就听见殷遇的欢呼声。这种可怕的体质,偶而用在对的地方其实挺不赖的。
「谢啦!就知道你最可爱了!」开心的亲吻着何弼学脸颊,殷遇一蹦一蹦的跃进浴室里,其间不忘浅啄殷坚一口。在她心目中,两个父亲的可爱度不相上下。
「我做了什么了?」茫然的望着殷遇闪进浴室的背影,何弼学一头雾水的看着殷坚。后者就爱他这种傻气的表情,忍不住的凑上前去偷吻一记。
「不管你做了什么,她开心就好!」
◇ ◇ ◇
盯着白日那个殷遇留给他的字条,夜晚的殷遇绷紧了一张俊脸,难怪她敢这么大方的包揽工作,最后还不是要他去收拾?
「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谁得罪你了?鹫吗?」想逗情绪一向阴沉的殷遇开心,何弼学刻意的拿鹫取笑,吓得那名身高马大的男子连忙摇手潎清。
「不关鹫的事,你别欺负他!」认真、严肃的澄清,殷遇过份拘谨的个性不知道遗传到谁,何弼学投降似的高举双手。
打从『诞生』开始,鹫就开始照顾着殷遇,那名冷淡、俊美的大男孩,自然而然将这个护身式神视为所有物,非常不喜欢旁人作弄他。
「那你为什么绷着一张脸,何同学很担心你!」意外严肃的询问着,个性上有某些程度极为相似,殷坚也不太喜欢有人对他家的何弼学不礼貌,就算是殷遇也不可以。
况且两个小孩当中,乐天、乐观到几乎没心没肺的殷遇,自然不是他们担心的对象,名符其实很阴郁的殷遇,才让他们放心不下。
「没什么,只是姐姐留下一大堆『作业』要我善后。」知道自己刚刚的口气不好,殷遇连忙向何弼学道歉。后者当然毫不介意,相反的还颇为自豪,他家的小孩知错能改,未来必成大器啊!
「就是让何大制作『钦点』的那些,是什么东西啊?看你读得愁云惨雾的样子。」除了倒霉的让张丰溪盯上之外,严格来说还在放大假的殷坚,日子过得其实很清闲,多的是时间帮忙。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历史。」下意识不想让殷坚及何弼学插手,殷遇挤出点僵硬的笑容,顺手将笔记本扫进背包里。
清楚殷遇的个性,总是想要证明自己能独当一面,那两个仍在学习着怎么当父亲的年轻男子,很识相的不再追问。任由那名高中男孩,随意的交代几声,轰的一声离开家门。
「唉……翅膀硬了啊……」
「……喂!何同学,这句不是用在这是吧?你这个笨蛋!」
【第三章】
那对双生子根本不是现代人!
挥拳可以击破水泥墙,脚踹可以踏破石砖地板,
根本就是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高手……
好几次范维差点让他们一掌劈翻,
多亏了他反应敏捷惊险的躲过。
下意识的走进跑易的小店铺,看着里头三三两两奇装异服的顾客,还有完全不理会旁人,自顾自的欣赏着黑死金摇滚乐的沙娜,殷遇没来由的情绪低落。虽然他属于夜晚,但内心深处仍然有某部份渴望着温暖的阳光,可惜他只能无奈的沉溺在黑暗中,并且与这些奇怪的人为伍。
「怎么了?有谁欺负你吗?」温柔、优雅的嗓音自身后传来,殷遇甚至不必回头,就知道路易又准备了香浓的奶茶及甜点等着他,这让殷遇不禁自我怀疑起来,他的人生就这样了?生活的范围如此狭小?虽然他也不见得喜爱热闹,但总觉得这是被迫安静,而不是他自己选择沉默。
「你们为什么老问我这个问题?我很好!我能照顾自己!」绷紧俊脸,大约是叛逆期的缘故,殷遇虽然不像其他十七、八岁的男孩,成天控制不了脾气的大吵大闹,但他也很少有笑容,总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很难让自己开心起来。
对于殷遇突如其来的不友善,路易一点也不以为意,他感受得到对方身上强烈的负面力量。每个人都有正面、负面的精神力在互相拉扯藉以平衡,而殷遇的状况却是倾斜的天平,虽然不寻常,但路易并不担心,因为以他特殊的『体质』,极有可能绝大多数正向的精神力全落在白日那位开朗的女孩身上,夜晚的殷遇则无奈的得承受这一切。
「我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习惯性的随口问一声,如果让你不开心了,我道歉。」总是如此优雅、如此有风度,路易看上去年纪大不到哪里去,可却是名符其实历尽沧桑的长者,睿智的双眼永远流露出温暖及包容。
「对不起,是我胡乱发脾气。」显然让波动的情绪困扰,殷遇觉得有些不安。他以前并不会这样,也许讨厌跟陌生人来往,但情况不会这么严重。身体仿佛有某部分正一点一点的失控着,他不清楚究竟是什么问题造成的,但很担心会不会是他老姐出状况。
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路易领着殷遇到角落里,他知道他讨厌吵杂,小店铺的这个位置永远为殷遇保留。
「路易,你清楚这段历史吗?」指了指手边的笔记本,殷遇好奇的询问着,自从看了他老姐留下来字条,殷遇也替范维担心起来。一边想替他挖掘真相,尽快的平息武斗王头衔的争夺事件;另一方面又不断的告诫自己,他会这么积极的想帮忙,纯粹是因为他姐姐的关系,他的情绪起伏,对范维莫名的在意,只不过是被她的热情所影响。
「嗯,我想……你问错对象了,我不喜欢处在动乱中。你可以说这是我的心里阴影,愈是动荡的地方,我愈是选择回避。」看了看年份,再沉吟一会儿计算了一下,路易摇了摇头说着抱歉,同时不忘提议,这方面的难题,还是询问祝融或是夜巡可能会有解答。
「我就是不想问他啊,况且,他是神祗吧?哪可能一天到晚这么清闲的待在这里?」认真的想了一想,殷遇觉得自己并用不讨厌祝融,相反的,还很欣赏他明快、爽朗的个性。就好像互补一样,自己缺了些什么,总会特别的想要些什么。
只不过因为『干柴烈火』的关系,殷遇下意识的闪躲着祝融。他害怕太过接近,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下场是那么可笑的死法,实在是太对不起殷坚、何弼学辛辛苦苦的将他从阴间带回、拉拔长大。
「哇——会这么说,可见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别把凡人那种只有一个身躯能做事的规则套到我头上啊!」爽朗的呵呵笑着,祝融还没跨进路易的小店铺前,就没来由的心情愉快,果不其然,他的『助燃剂』等在这里,难怪他会觉得神清气爽。
「你就算清闲好了,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为什么偏偏要窝在路易的店里?」殷遇用眼神狠瞪着祝融,逼得他退到角落的另一端,勉勉强强可以忍受的范围里。
「我的朋友不多。」有些落寞的回答着,祝融的笑容里有股无法掩饰的凄凉。
对于他们这类永生不死的人来说,可怕的正是寂寞,祝融寂寞、夜巡寂寞就连路易都需要朋友。他们会凑在一起,是一种无可奈何,凡人短暂却精采的生命,在他们眼中是求不到的珍宝。
知道自己不该针对祝融,殷遇抿了抿薄唇,警告自己不该再刻薄的欺负对方。祝融其实对他挺好,还送了他一朵『棉花糖』,虽然殷遇实在不知道这能拿来干嘛?比起他家老头手起刀落的穿梭空间,利用棉花糖来移动无疑是太招摇了。
「夜巡呢?」望了望大门,路易有些讶异夜巡竟然没有一道前来,他跟祝融两人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突然少了一人觉得不很习惯。
「嗯,在忙!好像有什么冲突状况,他得去关心一下。」耸了耸肩,祝融理所当然回答着。各方神祗各司其职,当然不像殷遇误会的那样,清闲的没事干。
「他去关心?他去那里不就冲煞了所有人?」惊愕的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殷遇犹豫该不该冲到现场去阻止。倒是祝融慢条斯理抬起手阻拦,夜巡很有分寸的,知道该怎么拿捏。
「我一直很好奇,夜巡到底是在做什么?他似乎不像祝融那样受人景仰?」拉了把椅子加入话题,路易深深的被东方的神秘色彩吸引。他了解火神祝融代表的意义,但是不明白夜巡的职责是什么?总觉得殷遇也不喜欢与他亲近。
「他负责记录阳间的所有事情。『赏善罚恶』、『赏善罚恶』大家喊归喊,却没人去探究到底善、恶是怎么被记录下来的,这就是日巡、夜巡的工作。至于冲煞旁人……那不过就是保护他不被干扰的一种手段而已。」心情显然十分不错,祝融认真的解释着,也算替自己的好兄弟洗刷冤屈,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去冲煞旁人啊!
相信祝融的说法,殷遇同意似的点了点头,没有哪个神祗会无聊到故意去害别人,就算是女娲灭世,也会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呐……你熟悉这段历史吗?」抿了抿薄唇,殷遇内心交战了老半天,终于还是投降似的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算计着他路祝融的距离,确定对方瞧清楚后,像火烧屁股似的弹了回来。事实上,对殷遇而言,那种强烈的热度确实很像火烧屁股。
「武斗王原为『武王』,取其强盛之意,后因为封冠方式皆以武斗为评断,故逐渐被称为武斗王。各王侯的子孙皆有资格参与武斗王之争,拥有头衔者,可动用一切资源中兴复国……这是什么东西啊?」勉强从那些密密麻麻、毫无章法的笔记中读到一丁点的资讯,祝融一脸茫然的望着殷遇。
「我正想问你啊!这是黄泓尧做的笔记,完全不晓得他在说些什么。」
「那你干嘛不问他?从哪里做的考据啊?没头没尾的……」
「我怎么问他?问米吗?死无对证了!」
残忍的提醒祝融这个无奈的事实。和他们这些神祗相比,凡人如此脆弱、渺小,即使是无心,黄泓尧还是躲不过悲惨的命运,他是让他们联手害死的。
「喂!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想替他整理笔记出版吗?」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而且性格还不怎么和善,祝融让殷遇刺激个一、两句后,脸色立变,艳红色的头发像火焰般闪耀着。
刻意的拦阻在殷遇身前,路易灰蓝色的瞳孔中杀气一闪而过,用眼神示意祝融保持理性,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但祝融如果伤害了殷遇,路易一样不会放过他。
「我只是帮姐姐调查,她不想范维平白无故的被打伤……」大约已经习惯了祝融时不时亮起的红发,既然温度仍在忍受范围,殷遇就不怎么介意。先是和路易道谢他的相挺,随后则是小心的将他老姐留下的字条递给祝融。
「那个金毛小子有什么好的?你们干嘛那么关心他?喜欢他啊?」扬了扬俊眉,祝融有些吃味的质问。他一直想跟殷遇亲近,偏偏那个大男孩习惯性的躲避;而这个叫范维的混蛋,啥都不必做,就能得到他们姐弟的关心?他何德何能啊?不过就只是个平凡人!
「是姐姐喜欢他!我只是帮忙而已!」想也不想的张口撇清,殷则意外的急躁更显得有些此地无银。
「下回要说谎之前,回家先练一下!」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祝融及路易交换个心知肚明的神色。
「谁……谁说谎啊?你们……你们竟然偷听别人心中的想法?」十分不服气的蹦起来就想离开,殷遇才不要跟这些自以为是高人一等的混帐们相处。
「殷遇!我并没有『读心』,只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一定会察觉你的心跳加快,这是我的天性。至于祝融,我不能替他保证,也许他真的偷偷在窥伺你的大脑。」连忙拦下殷遇解释着。路易温柔的嗓音让那个气急败坏的大男孩安静下来,点了点头后坐回他专属的单人沙发上。
「喂!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遇仔,我多大年纪了?你的七情六欲全写在脸上,我分辨不出来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先是狠瞪了路易一眼,祝融堆满笑脸的解释。那种无意识的优越感又惹得殷遇一把火起,这些神祗们就是自大得令人生厌,还是一开始那个得了忧郁症的祝融有趣多了。
「你其实不必否认,『爱情』是很迷人、很美好的,『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尤其你的年纪,更会深受吸引。」拥有法国人特有的浪漫,路易仿佛陷入回忆似的喃喃自语。
「是姐姐喜欢他!不是我!」再三否认,殷遇坚信自己对范维另眼相待,完全是因为他老姐的关系,他欣赏对方的单纯、平凡,但这些与情爱无关。
「你……不会像狗血电视剧那种悲情女主角,因为姐姐而老套的退让吧?」拥有永恒的生命,所以对祝融、路易而言,时间、空间不构成任何问题,性别这点小事自然也不算什么,放胆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听见『退让』二字,殷遇不由得愣了一愣,他真是因为白日的殷遇快要消失了,所以才处处的让着她,希望她在最后的时间里快乐?他不想在她消失之后,因为没能为她多做什么而感到后悔?殷遇用力的甩了甩头,不是这个样子!他没有那么自私!还有,他不爱、不爱那个金头发的男子!
「不要废话那么多!你到底了不了解黄泓尧记下的那些事情?」恼羞成怒的吼了祝融一句,殷遇分不清是觉得烦躁还是轻松?
至少,跟祝融在一起时,虽然常常被惹得暴跳如雷,可是他也不必有所顾忌,可以直接宣泄情绪。祝融这个变态不仅不会生气,相反的还挺享受这种剑拔弩张你来我往的争执。
「你总得给我时间回想吧?我活了多少个年代、经历过多少事情,就这么几行字的线索,我要怎么给你答案啊?」
「那你还不快想!」
◇ ◇ ◇
『喝!』的一声自睡梦中惊醒,范维吓出一身冷汗,心脏失控的疯狂跳着,他弄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仿佛做了场恶梦。梦境中他跟一对双生子生死搏斗,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离死亡如此贴近。
那对双生子几乎不是人,应该说不是现代人,挥拳可以击破水泥墙、脚踹可以踏破石砖地板,进攻、格挡配合得天衣无缝,根本就是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高手。好几次范维差点让他们一掌劈翻,多亏了他反应敏捷惊险的躲过。
紧张的气氛让他喘不过气来,梦境逼真的让他立即清醒了,仍旧惊魂未定,四肢像是受到大脑的影响般的一阵酸疼。
「你终于醒了。」冷不防的嗓音突然插出,吓得范维心跳差点停止,扭开床头灯,才发觉赖孟轩疲惫的揉着眼睛。
「你怎么在我房里?」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确认着,范维茫然的反问。
「是我背你回来的啊!大哥……」动了动睡麻的颈子及肩膀,赖孟轩没好气的抱怨几声。别瞧范维瘦归瘦,真要扛起来着实得花费不少气力。
「背我回来?」更加的一头雾水,范维不觉得有柔弱到要赖孟轩这家伙送回家,这太不寻常了。
「你忘了吗?你跟杨胤甫、杨胤昆两兄弟决斗啊!打得天昏地暗,他们真的好强啊!不过你更恐怖……我没见过你杀红眼的样子,要不是其他人冲上前去拦你,你大概会把他们兄弟俩拗成两半吧?」
佩服的笑了几声,赖孟轩现在觉得轻松,可是事件发生当下却心惊肉跳。那些冲上去拦阻的体专学生,也让失控的范维打伤,盛怒之下的范维和平时的他根本是不同人。
「我?那场决斗是真的……我打赢了他们俩?」显然不在状况内的范维,愕然的反问。梦境中的杨氏兄弟武功高强,但他赢了这场比试?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你全忘了?你后来是因为气力用尽而昏倒,所以我才把你背回来,不过……」
「不过什么?」
「赢了不能算是好事,他们说还会再来挑战!对于武斗王这个头衔,他们是志在必得!」
无奈的转述着,赖孟轩觉得其中有鬼,为了一个高中生玩笑似的武斗王,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从杨氏兄弟的言谈中,武斗王似乎不只是武斗王,仿佛得到这个头衔之后,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关于这点,赖孟轩深深觉得有必要去调查。
「还来?他们那么想要,就直接拿去啊!我又不稀罕!」
吃痛的动了动酸麻的四肢。范维终于记起决斗的经过,这比从前遇过的对手更加可怕,完全逼出他的潜力,不得不用尽全力的施展所学,稍不注意下场就会跟铁年泰一样。
「我也是这样回答他们。不过杨胤甫说了,除非真正打败你,否则不会被其他人承认。」
「其他人?还有『其他人』?承认什么东西啊?现在是怎样啊?」
「我也不晓得,总之,你自己多注意一些。」
确认了范维一切无恙后,赖孟轩与范可心打声招呼,接着就赶忙离开,他得去查查武斗王的由来。从这几次事件来看,这个头衔不像只是无聊高中生间的游戏,他记得黄泓尧生前很喜欢记录、研究这些很冷门、很无稽的事情,也许他的社团中会留下什么资料可供查询?
◇ ◇ ◇
僻静的巷弄里,一栋造型不中不西十分突兀,与四周景色十分不搭的建筑物,紧闭的大门前蹲踞了一对做工精细但面容凶恶地石狮子。这栋建筑物在街坊们口中小有名气,乍看之下像是一间中菜馆,可是甚少见它开门营业,于是各种奇怪的流言四起。
有人猜它暗地里干着买卖人口的非法勾当,有人断定它是黑社会的堂口、据点,只不过没人敢上门去查看。直到今日,这间特殊的中菜馆难得『门庭若市』?三不五时就会有衣着奇特的人走进,看他们如临大敌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来品尝美食。
中菜馆里,大大小小的圆桌全摆放整齐,进入的『顾客』像按着不同身份似的找定位置坐下,正中则摆放了一张雕工夸张的龙椅,九头飞龙气势万千的盘踞。
一名白发苍苍、枯瘦得不成人样的老头,由一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扶上龙椅。安顿好老者之后,那名中年男子立即回身,历目狠瞪着萎靡的倒在地上的杨胤甫、杨胤昆两兄弟。
「你们太胡来了!为什么轻举妄动!而且,竟然还败得如此难看?」那名中年男子气愤的骂了好几句,不知是恼怒杨氏兄弟的自作主张,还是怨他们的不争气。
「不关我们的事!是那个混小子骗人,他说他没学过武功,谁知道出手会这么凶狠……」捂着仍不断刺痛着的胸口,杨胤甫不服气的叫喊。他和他双生弟弟联手从未战败过,哪晓得这一次竟然让范维修理得如此凄惨,混小子竟然敢欺骗他们,回头一定要将这个耻辱讨回来。
「还敢说?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又一声怒喝。那名中年男子看似有很高的地位,一见他发火,中菜馆内的所有人全都噤声,唯有端坐在龙椅之上的那名老者仍在不停的唏呼、唏呼喘着气。
「也不能怪胤甫、胤昆两兄弟啊!他们也是为了咱们好。只要夺回了武王,圣光镜自然归咱们,其余王侯也得听从翼王的号令,其实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有位妇人心疼杨氏兄弟似的,站出来帮忙说话。
高高在上的中年男子狠瞪她一眼,吓得那个略显矮胖的妇人连忙退了回去。
「两全其美的好事?好在哪?好在让其余王侯知道咱们的实力?居然连个毛头小子也打不赢?你们还有脸再去争武王?」怒极反笑的冷哼数声。那名中年男子显然很介意由他一手训练的杨氏兄弟,最后竟然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实在丢尽了他的颜面。
「是范维那个混蛋说谎!」坚持自己没错,杨氏兄弟异口同声的反驳。
「说什么谎?他能顶着武王这个名号三年,难不成会是阿猫阿狗任你们宰杀?老早就告诫过你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竟然还不知反省!」怒气不息的继续教训着,那名中年男子一边骂着杨氏兄弟、一边偷偷瞧着端坐在龙椅上的老者。
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徒弟不争气、捅了个大篓子,若真要追究起来,他这个做师父的也难辞其咎。
「话不能这么说啊!那个小鬼能保住武王的名号,那是因为圣光镜的下落不明。别说咱们了,其余王侯也不屑去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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