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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傻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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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只需他们二人知晓就可以了。
他并不想让别的人知道。
知道的人多了,难保有一天不会传进她的耳朵了,那是他所不能冒险的事情。
“臣弟明白。”无需言明,他的想法,他完全能给理解。
“那么,臣弟就先行告退。”
“去吧。”他挥动了一下手。
“是。”
玉寒宣行礼退出亭子,转身离去。
玉寒天看着玉寒宣消失在余晖中的背影,没有拉回视线,却对天逸说道。“准备一下,我们再过一个时辰也出发吧。”
“是。”
第三百二十九章 生离死别
翠湖边,因为是黑夜的缘故,看不见波光粼粼的湖面,只见四周树影晃动。
夏倾城赶到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那背着自己站在湖边的伟岸身影。
他脚下的步伐放快了一些,近了,还不待他开口,对方就事先说道。“来了!”
接着,回过身来。
虽说在这样的眼里应该是看不清楚对方的,可凭着天上的几点星光和本身的内力,他还是大致地看清了对方。
是个很俊美优秀的男人,眉宇间掩饰不住睿智,隐藏不住的尊贵之气外漏。就连作为男人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尊贵男人。
“阁下就是沁月国的皇上——玉寒天!”虽是一句问话,却眉宇丝毫的疑问,他完全一句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只是形式上的问问。
玉寒天一愣,眉宇想到他对自己说的话居然会是这句。
那口气,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曾相识。
他的心中不禁诱惑了,他这样说话是因为很生气自己,故意显得疏离呢?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那口气,那神情,皆不像是作假的。
“锦王!”他说。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见机行事。
夏倾城误以为他的这句‘锦王’带着疑问,答道。“是的,在下正是夏倾城。”
玉寒天挑了挑眉头,心中再次泛起疑问,因此,闪了神,没有回答他的话。
夏倾城见他不语,也没忘心里去,公事性地问道。“不知道皇上今日约我来,所为何事。”
在他看来,他们素未谋面,自己是完全掌握不住眼前之人的脾气秉性的,是以,开门见山是最好的说话方式。
他不想浪费时间。
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我约你来,是想和你说说翩翩的病情。”玉寒天也不转弯抹角。
对于夏倾城对待自己的态度,他打算先静观其变,看下去再说。
“哦?”夏倾城的语气微微扬起,静待他的下文。
玉寒天的事情,他只是醒来的时候听笑弦歌和夜无痕给他说,他的王妃在他的宫中。后来,他仔细问了一下秦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白告诉他在玉龙雪山上山脚的时候,因为他们擅自闯上雪山的关系,玉寒天就将翩翩给抓走了。
他一直都误以为,玉寒天抓走翩翩是因为他们私闯沁月国禁地之故,完全不知道笑弦歌因为怕他担心翩翩过于,要求所有人对他隐瞒了之前他和翩翩认识玉寒天的事,大家更是对玉寒天倾情翩翩的事三缄其口,没有对他透露一字一句。
就这样?
玉寒天看着他,对他的态度一时间拿捏不准。
“翩翩体内的毒你也是知道的吧?”玉寒天虽然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不过,这也是直入话题的一种方式。
在他看来,自己更想试探一下,这夏倾城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嗯。”他轻声应道,有些震惊他何以会知道翩翩中毒的事。
心中同时狐疑,这玉寒天对他的娘子未免太过于关心了。还有他口中的那声‘翩翩’,让他这做人家夫君的想假装没听出点深意都不行。
他不禁猜想,该不会是翩翩被抓走的这段时间,这玉寒天对她起了什么心思吧。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他问。
“什么怎么办?”夏倾城佯装不解。
他还想继续拖延一下时间,打算伺机观察一下玉寒天对翩翩抱持的是一种什么态度。同时,也很想弄清楚,他是何以知道翩翩身中剧毒的。
玉寒天的眉头再一次地又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明人面前又何必装呢?锦王有何尽可以直接问。没有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玉寒天在‘拖’,他是感觉出来了。
“好!皇上果然是明白人。既然如此,那么倾城就直言了。”夏倾城对玉寒天敏锐的心思顿生敬佩之情。
“请说。”
“我想知道,皇上何以对我家娘子中毒的事情如此清楚?”笑弦歌说过,翩翩现在的情况很奇怪,若不是之情人,没有谁会发现她体内身中剧毒的。
即是如此,那么这玉寒天到底是从何得知的。
玉寒天因为他口中自然而然地称呼翩翩为‘娘子’的事紧皱了眉头,心中滑进一丝郁闷之气。
“至于这个问题,我就没有必要回答你了。”他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当初,查到翩翩的行踪的时候,他将带去的人留在客栈旁边的巷子里,单身闯入翩翩的房间,为的就是避开夏倾城的耳目,不让人发现他曾经在翩翩的厢房出现过。
既然如此,现在他又怎么会告诉他,中毒的事情是翩翩亲自告诉自己的呢!
夏倾城有些憋闷,却只能把怒气隐含于心中。
“我想我是从何而知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体内的毒不是吗?”他说。
“确实如此。”夏倾城不得不承认,一切确实如他所说。“皇上既然提起我家娘子中毒的事情,那么必然也是知道我们是要做什么的吧?”
这句话,带着试探的意味。
心里,他还是期望着玉寒天不知道这解毒的方法的。
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可能性极低,但还是想赌一赌,希望他搞不清楚翩翩中的到底是何种毒,更想他不知道这解毒的方法。
可惜,玉寒天接下来的话,让他心中的希望彻底幻灭。
“她既然中了这血沫子,那么这上玉龙雪山是必然的,至于上山去做什么,这不用我说,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玉寒天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紧紧地盯着夏倾城,完全没有错漏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夏倾城心中愕然,很难相信他居然了解的这么清楚。
虽然自他的面上玉寒天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无从了解他内心到底有多震惊,可自他身上凝结的气氛中,他还是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这一番话无疑给了夏倾城重重的一击。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让他知道,他们所作的一切皆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继续。”夏倾城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地平心静气。
玉寒天钦佩地看着他,毫不吝啬地在心中赞道:锦王就是锦王,就连着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也胜于常人。
“你们之前已经上过了一次玉龙雪山山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白玉莲,不是你们所以为的只要上了山顶,想拿就能拿到的。”沁月国的圣物又岂能是别人想拿走就能拿走的。
历古以来,这打算私闯禁地的人,又有谁是安然的离开的?这想打白玉莲的主意的人,又有谁可以回归故里的。
即使是他们,想要拿到白玉莲,那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那么皇上可有何建议?”夏倾城微眯着眼睛看他。
心下思量,既然一切他都那么清楚,又那么自信满满,那么他就一定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拿到白玉莲。
既然他今日约自己前来,又直言不讳,可想,这白玉莲的事情他是有心告诉自己的。
如此一推敲,那么其目的性就只有一个,他会将白玉莲给他们,解了翩翩身上的毒的。
只是,这白玉莲他势必也是不会平白无故拱手相让,一切,都得看他所要的是什么筹码。
“这白玉莲我其实是可以给你们的。”他淡然地看着他。
“哦?那么你要怎么样才会给呢?”这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
他今日修书约自己单独前来,并在信中注明今日之事让他一定保密,必将信函看完之后烧毁,那就说明,这‘交易’的事情他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而今,他既然提出白玉莲当耳,可想而知,这交易的筹码,必然是他极想得到的。只是不知道他能给他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他将沁月国的圣物拱手相让。
玉寒天嘴角勾起一个清冷的笑。“我只想为锦王讨一个人,若是你允了,那么这白玉莲,我必然亲手奉上,让董老将其入药为翩翩解了她体内的毒。”
“什么人?”他的身边有什么人之余他是那么重要的?让他居然舍得那如此贵重之物来换。
信中,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着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渐渐地开始不安。
“你的锦王妃——夏侯翩翩!”他掷地有声地道。
“什么?”脑中好像又什么东西被炸开了一样,嗡地一声,开始昏沉。
心,好像被人用什么东西用力地捶打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说得是真的吗?
要他的锦王妃?!
呵!真亏得他说得出口。
“这种抢夺人妻的事情就是你作为一个沁月国的君主所应该做的事情吗?”他冷冽地看着他,声音冷得仿若三月的寒冰,一双眼少了一贯的温柔,带着锐利的锋芒。
玉寒天面色一沉,袖子下的手握得死紧,冷然地道。“随便你怎么说吧。但容我提醒你,你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她体内的毒容不得再拖下去。现在,她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到底是想要和她生离,还是想要和她死别,全凭你自己做主。”
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上)
翩翩总是觉得今日的夏倾城有些许不对劲,至于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想要和他交谈,他却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似乎很忙碌的样子。
忙什么呢?
当然是忙着看书。
她就憋屈了,心里翻着小郁闷,心想,难不成那书就真的那么好看?那么吸引人?
比她这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来得讨人喜欢?!
当然,她也知道把自己和一本书做比较那是很愚蠢的事情。
可女人吧,有时候很在乎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想法就是那么的愚蠢的。
唉!
她瘪瘪嘴,自我安慰:愚蠢就愚蠢吧!反正他是她的夫君,偶尔为他愚蠢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起身,故意走到他的身边晃悠,轻言。“夫君,你想吃些糕点吗?要不要我让紫凝去准备一下?”
但见他也不抬,依然埋首于书卷中。“不用了。”
翩翩暗暗一咬牙,再问。“那么茶呢?再给你续上一杯吧?”
“这种事情秦白会处理。”依然‘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手里的书卷。
这次,翩翩再也无法忍受了。她紧紧地握了我至于身前的双手,转身,不冷不淡地丢下一句。“那我就不打扰夫君了。”
话落,只见她高傲地仰着下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厢房,走时,因为愤怒的关系,居然忘记了一贯良好的教养,连门也没有给关上。
夏倾城总算是自书卷中抬起头来,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目光变得悠远,握着书卷的手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指关节泛白。
吧嗒、吧嗒!
正在为翩翩整理厢房的紫凝听见一阵很急躁并且用力过猛的脚步声,有点受惊,赶紧回过头来,只见是翩翩大跨步走进那因她没有关上房门的厢房内。
“小姐。”紫凝赶紧迎了上去,心中有些许唏嘘。
她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么生气过。
翩翩也没搭理她,气冲冲地走到桌子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一口饮尽。
喝完了,犹觉得不解气,又再次伸手去端茶壶。
紫凝眼明手快地在她之前端起茶壶,为她倒上一杯茶。
又见她一口饮尽。
这次,她似乎是觉得总算解气了一些,心中大致也因为这茶水喝进嘴里,流入胃里的缘故,烦闷的情绪总算是缓解了一些。
“小姐,你没事吧?”紫凝担忧地看着她。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见自家小姐竟然会气成这样。
“没事。”翩翩丝毫不文雅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呃!
还说没事,以她看来,自家小姐到现在都还气得不轻呢。
她就想不通了,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居然能把她气成这样的。
她好声好气地哄着她。“是什么人能将小姐你气成这样,你给紫凝说,我去给你出头去。”
“你?!”翩翩不信地看着她。“算了吧!”
在她看来,夏倾城在紫凝的心目中有着很伟大光辉的形象,对她来说,那就是一个神圣的人物。她又怎么会去对一个在自己的心目中有着这么崇高地位的人怎么样呢?
她的想法紫凝是完全不知道,见她那么不相信自己,她还以为自家小姐是遇见了什么特别难缠的人物,是以,说道。“没事,就算那人是紫凝我得罪不起的,我们还可以去找王爷呢!他一定不会看着小姐你受了委屈的。”
紫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关心、最在乎自家小姐的男人。
诚如翩翩所想的,在紫凝看来,夏倾城就是那种只有有她,她们主仆就有了依靠,就什么也不用担心的人。
翩翩一听,本来才压下去一下点的火气又迅速见长。
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大着嗓门道。“你还说?!说来说去,这欺负你家小姐我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好王爷,你告诉你家小姐我的好夫君。”
她现在真的很怀疑,她和夏倾城真的如紫凝说的那么恩爱吗?
他对她真的是紫凝看中形容得那么好吗?
为什么今日,在他的身上,紫凝说得那一切的一切她什么也感受不到呢?!
“啊!”紫凝完全蒙了。
久久,她才回过神来,脱口。“怎么会呢?!”
翩翩听着她那一点也不相信的口气,心中更觉得郁闷了。“怎么不会?哼,你就没看见他刚才是什么样儿的!”
难不成,那些好的全是表象?其实以前在没人的时候,他对自己根本就不好?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什么样儿?”紫凝还真想象不出她家小姐说的‘样儿’是个什么样子的。
翩翩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冷笑。“完全当我不存在,你问他什么都没个反应,要死不活的。”
完全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将他给完全的忽视得一干二净。
紫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小姐,会不会是你有什么误会?”
按理说,就算是因为王爷失忆的缘故,也不至于会对小姐冷淡的。今日之前,他们两人虽然都失去了记忆,可关系还是多好的。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小姐口中的那样呢?
这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啊!
“误会!”翩翩这次是连话也懒得和她说了。
她起身,走到床边,和衣躺下,打算好好睡一下,暂时将这些烦人的琐事给忘掉。
“小姐!”紫凝跟到床边,很担心地看着她。
“别管我。”翩翩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怎么可能是她误会呢?她是个有知觉有想法的人正常人呢!人家对她是好还是不好,难不成她就感觉不出来吗?
“小姐!”紫凝感觉得出,这次,她生气的不止是王爷,还包括自己。
她气她没有站在她的那边,没有相信她说的话。
可这让她怎么相信呢!王爷本来就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啊!
翩翩侧过身子,背对着她,将她完全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她现在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很难去顾虑到她的感受。
她只想静静地休息一下,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委屈,多难受!
见她这样,紫凝只得退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关上。
离去时,经过夏倾城的厢房门口没几步,她有突然倒退了回来,站在夏倾城的门口挣扎许久,最后总算是鼓起勇气抬起右手,将其握成小拳头在门上敲了三下。
她盯着房门,竖起耳朵,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又不见夏倾城来应门,忍不住再敲了几下。
这次,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抬起双手,试探性地推了一下门,没想门果真如自己想的,并没有上锁,她轻轻一推就给推开了。
走进去,只见房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夏倾城的身影。
“奇怪,去哪儿了呢?!”
她嘀咕。
就在紫凝万分狐疑不解的时候,夏倾城出现在了夜无痕的厢房里,两人关起门来谈了一阵子,然后双双离开。
而他,则是轻而易举地越过宫墙,畅通无阻地进了玉寒天的寝宫,只半盏茶的功夫变离开了皇宫,按原路返回。
他离开后不久,玉寒天就召见了玉寒宣。
“皇兄,他真的答应了?”玉寒宣问。
他有些接受不了,夏倾城居然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这怎么想都不像是他会有的表现。
“嗯,答应了。”玉寒天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会不会有诈?”在他看来,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更不可能会如此的顺利。
那夏倾城是个什么样的人,岂是可以任由他们轻易拿捏的。
“我的看法和你一致。”玉寒天点了一下头。“就算翩翩的病情实在是迫在眉睫,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妥协的。”
也就因为妥协,可以看得出,他是多么的在乎这个女人。
可也就因为在乎,他更加地不可能相信,他能这么轻易的将她交给自己。
“既然皇兄也这么想,那为何还要答应。”玉寒宣不解。
既然知道这事情有问题,皇兄还答应,这不是往别人挖好的陷阱里跳嘛!
“不请君入瓮,这接下来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呢?”玉寒天一派轻松地看着他。“再说,无论他的背后是不是真的隐藏了什么阴谋,但这却都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得到这个女人的机会,即使是陷阱,我也势必得孤注一掷。”
“皇弟明白了。”玉寒宣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对夏侯翩翩,皇兄是势在必得的。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半响,犹不见睡意来袭,翩翩值得起身走到桌子边坐下。
或许是心中有事的缘故,她整个人总觉得心中烦躁不安,心情是从没有过的恶劣。她坐立不安地站起身子,在房间里跺起了步子,可这还是无法消除她心中的烦躁之气,最后,她决定还是得要出去走走,不然,再继续呆在这个房子里她会受不了的。
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会让心境开阔一些,让也会开朗起来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她也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心想,反正就是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也用不着给紫凝说一声。
也或许,私心里,她是希望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不见的,她想知道,若自己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夏倾城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慌乱。
出了客栈,她一路往东走,记得那地方过去有一个小湖的,她打算到那里去走走。
齐轩自客栈中方才一走出,远远地就看见那一抹朝思暮想的身影。未免自己是思念太过,错认了人,这次他没有再一如往常一般冒冒然然地走上去相认,反而是跟在对方的身后,一路尾随着她来到城东的一个小湖。
但见湖周围人烟寥寥,她肚子一人穿过回廊,走到亭子里坐下,似有所思。这次,齐轩总算是可以肯定自己这次没有认错人了,眼前之人确实就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
心情是难以言语的激动。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日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一出门就会见到她。
因为心情太澎湃,他反而不知道面对此时近在咫尺的她,自己应该如此自处。
若是平日,齐轩的跟踪断然是不会逃过现在内力高强的翩翩的耳力的,可因为今日夏倾城的种种怪异行为而心烦意乱的翩翩,自出客栈就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无可自拔,压根就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自己一路被人尾随到了这个地方。
本欲上前的齐轩见她用手支着下巴,双目毫无焦距痴痴地看着湖面,一脸愁容,心中很是担忧,也就不再挣扎,上前来对她拱了拱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翩翩被他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并无他人,再将目光对上眼前之人,只见他长得很好看,一双明目正含笑盯着自己,神情间若再细究,似有些激动。“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她认识这个人吗?
翩翩的一句话对齐轩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虽然他们没见过几次面,可被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遗忘得如此彻底,这不是打击,又能是什么。
“翩翩姑娘,你不记得在下了吗?”见她一脸的陌生,他尴尬且悲伤地提醒。“在下齐轩。”
他自认自己虽然及不上锦王夏倾城的仙人之姿,可自身的尊贵和优雅也不是那种能被一个女人忽视的如此彻底的。
她这样的反应,未免也太伤人了。
见他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翩翩心中一沉,暗想:果然是认识自己的人。
她歉意的笑笑。“抱歉,我最近脑袋不好使,总是爱忘东忘西的。”
虽然这样的理由很难令人信服,可她也不是见着谁都会告诉人家自己失忆的人,这自称为齐轩的男子和自己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还搞不清楚呢,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这样的说辞自然是无法让齐轩释怀的,可终究他也是不便怪她的,只得笑笑,强制压下心中的难受。“怎么就只有姑娘一人?”
“就我一人很奇怪吗?”翩翩不解。
齐轩一愣,尴尬地笑笑,看着他对面的位置问。“我可以坐下吗?”
她原本想说‘不’的,因为她并不认识他。可好像是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一般,这话才问完,他就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擅自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样一来,翩翩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反而只能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之所以会执着于这个问题,是她想知道这‘一人’的问题为什么在他眼中就那么奇怪,会不会是这‘一人’本应该是‘二人’的呢?因为她记得琳儿曾经这样形容过她和夏倾城,说他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在别人的眼中他们以前的感情真的是那么要好的吗?
齐轩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坦言道。“我见着你的时候,每次你好像都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那是有夏倾城在旁陪伴吗?
这话,她没问,因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对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由他对自己的言谈举止中,翩翩不难看出,他和自己并不是很熟络,很亲近的人,既然如此,她就给没有必要告诉他关于自己不记得他的事情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翩翩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和这个‘不认识’的人说什么,而齐轩则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会让她不会对自己心生反感,留下一个好映象。
沉默良久,久到齐轩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那么自己看起来好像很傻的时候,他终于再次开口了。“不知道翩翩姑娘怎么会来到这沁月国呢?”
自从上次一别,已经好几个月了,他还以为自己必须要去到轩烨皇朝才能有缘再见她一面了呢!
想起自己上次被他们甩了的事,他的心中到现在仍然觉得很不舒服的。
“有事。”翩翩在心中琢磨着,自己和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既然他们不时那么熟识的人,那他为什么非得这么闲的在这儿坐着和她瞎耗时间呢。
要知道,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思去搭理他的。
这样敷衍的回答,无疑让齐轩觉得难看,从而也了解到,自己好像并不受对方欢迎。
自小到大,他还没这样憋屈过。
可因为对象是她,即使心中憋闷,他也忍着没有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要知道,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寻他们,一直在想着她,是多么的渴望与她再见上一面,若就这么拂袖而去,他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所以,最后,他假装没有看出她不欢迎自己,继续找着话题和她闲谈,虽然她回答得总是很冷到,甚至是有些不情愿。
雪灵儿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夏侯翩翩。她仔细地观察过了,除了她和亭子里的那个男人以外,四周并没有别的人,而最重要的是夏倾城并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当然,玉寒天也没有。
时隔几个月,她不清楚现在的夏侯翩翩到底是和夏倾城在一起,还是和玉寒天在一起,但她知道她是失去记忆的。
她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日夏侯翩翩和她的贴身紫凝废了自己的武功之后将自己置于床下,也正因为如此,她在床底下隐约看到来来去去的那些人,自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很多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穴道解开之后,她会历尽千难万苦,用尽一切办法回到沁月国京城的原因。因为在这里,她才可能除去夏侯翩翩,也才会再有机会见到夏倾城。
今日,她终于知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欠她的,她总算是有机会全部给讨回来了。
“小心肝,你在看什么呢?”一只脏乱的的大手摸上她挺翘的臀部,也不分场合,更不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做有失道德地在上面揉捏着。
雪灵儿连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因为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自一开始的被迫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就连最后的一点反抗的想法也荡然无存了。
想当初,她自那山村回来,这一路上,因为失去内力的关系,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唯一能出卖的除了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子以外,还能有什么。
她已经不记得这一路上自己跟过多少男人,换过多少男人了。他们这些人中有三野村夫,有来往的商人,也有贩夫走卒,反正她只记得现在她跟着的这个人,虽然是那种脏乱到让人恶心到不行的乞丐,可怎么说他也是丐帮的八大长老之一。
这丐帮的实力她是知道的,这长老手中有多少实权她也大致上了解了。也正因为了解了,所以她才会由原来的厌恶到现在的曲意奉承,使劲浑身的解数力讨他的欢心。她必须要为自己找一个后台,储备一些实力,这样她才能有机会除去眼前这个让她恨到骨子里的女人。
“长老,你看见没?”她的身子故意往他靠近了一些。
被他换做长老的人叫王夏,是丐帮的八大长老之一,自第一次看见雪灵儿他就贪恋上了她绝美的脸蛋和娇俏玲珑的身躯,虽然后来,他见过她那有些让他失望的身子以后,一度想要远离,可没想这女人是个天生的骚狐狸,那伺候男人的手腕比起那窑子里的女人那可要高明上许多,渐渐的让他欲罢不能,越来越贪恋她的这具让他流连忘返的身躯。
他喜欢她的这种靠近,也再明白不过,每次当她这么靠近自己的时候,就是她也在需要着自己。
才这么想,他离开觉得自己整个人浑身都开始灼热起来。
雪灵儿心中冷冷一笑,很满意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在他的身上终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长老,你瞧,那边那个女的。”她的手软绵绵地指向坐在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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