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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彼男的似水流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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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刚才拍得这些照片,往学校办公室一送,也会很有趣啊……金小虎恶习难改,聚众滋事,暴力威胁同学,勒索犯罪……就凭这些名词,是不是就可以让金小虎你从北晨彻底消失了呢?
说到这里,玛丽非常开心的笑起来,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
金小虎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了玛丽的险恶用心。金小虎没有想到,他们为了把他赶出北晨,简直是无所不为,甚至还想到设下圈套,借用校方的力量。这让金小虎相当愤怒和瞧不起,对于破坏游戏规则、耍诡计的人,金小虎一向瞧不起。金小虎没有骂女人的习惯,所以他面目阴沉的转过头,斜了还缩在墙角的阿弗一眼,咬着牙说:阿弗,你还真喜欢当孬种呢……我不打你是嫌你脏了我的手,现在看,你连舔我脚底的泥都不配!
黄毛阿弗本来看到玛丽的出现,也露出很吃惊的表情,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要做什么。听到玛丽的一番话后,便想阻止她。但是当他又听到金小虎的话后,立刻恼羞成怒,便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金小虎,你少狂妄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很有能耐?很能打?哼!会打架的小混混,在北晨根本没资格充老大!北晨压根就没你的地儿!金小虎!你以为你在北晨张狂到现在,是你自己英雄?实话告诉你,那是李铭冠在罩着你!现在李铭冠走了,你在北晨也就完了!你就等着从北晨灰溜溜的滚蛋吧!”
金小虎捏紧拳头,向阿弗走了几步。他的双眼射出怒火。在阿弗的口里,金小虎被说成是一个托庇在学生会会长李铭冠的保护下的可怜虫、软骨头。金小虎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看待过,他也不能忍受被别人这样看待。他抑制住愤怒,压低声音,冷冷的问:“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你把意思说清楚!”
阿弗正准备站起来,他看到金小虎的脸色,向后缩了缩,说:你想干什么?
玛丽在旁边冷笑着说:金小虎,你是不是很想揍阿弗啊?快去啊!我正等着拍呢!拍到了就好送你去坐牢了!我正巴不得呢!
阿弗叫道:好啊!好啊!金小虎!你敢动我试试!你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全家没好日子过!!!
金小虎停住脚步。金小虎的理智告诉自己,阿弗简直是十足的无赖,玛丽是十足的疯女人。他不屑于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因为很没意思,很无聊。金小虎说:行!算你们贱!你们把照片爱送哪送哪,到时别忘了放大了,多洗几张!老子也要一份!老子在上面一定拉风的要命!
金小虎转头向门外走。这时体育馆里被打躺下的人,有些已经摇摇晃晃哎哟哎哟的站起来。他们看到金小虎,慌忙让路,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金小虎踢开一个家伙,从地上拣起自己的书包,拍了拍,甩到肩膀上,慢条斯理的走出去,离开了体育馆。
第二天,金小虎就被喊到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校长外,还有阿弗。阿弗的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
校长对于金小虎印象很差,金小虎脸上因昨晚的恶战而造成的青淤和伤痕十分醒目,使他看起来不象学生,更象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完全就是阿弗所投诉的校园暴力罪犯。
金小虎的态度也很差,而且他并没有为自己积极的做辩解。金小虎一直认为学生之间的事,根本不需要校方或家长插手。金小虎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只有象阿弗这样的孬种、还有那些听话的好学生,才会凡事都靠学校,出了事情就报告校方。
谈话没有进行多长时间。校长认为金小虎态度蛮横无礼,一向在学校惹事生非,作恶多端,这次具然威胁学生会干事,情节过于恶劣。他严肃的对金小虎说:根据校规,你肯定得受处分。具体的处分得由校委会开会讨论决定。你先停课一周,回家去好好反省,等待处分通知。
金小虎在外面闲逛到很晚才回家,进门的时候,金姐就迎了出来。金姐问:你在学校闯祸了?金小虎很奇怪金姐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后来一想,一定是陈炳耀这个快嘴长舌妇告诉金姐的。陈炳耀现在在学生会做宣传干事,成了万事包打听,北晨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就他知道的最快,也传播的最快。再说金小虎的这件事,在北晨也算是一个轰动的新闻。金小虎嗯了一声,就没多说话。
金姐皱起眉头,说: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里要乖一些吗?
金小虎躲闪着眼神,不敢看金姐的脸。他说:姐,你别操心,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金姐说:你有什么能耐?你能解决什么?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已经让你姐夫去想办法了。
事实上,陈先生去想的办法就是去找他认识的北晨校董。不过,事情远比他想象的麻烦。那个校董不但不再愿意帮忙,还反过来埋怨陈先生给他带来麻烦。后来陈先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与金小虎有过结的学生家里,更有势力。他爸爸是学校更大的股东,已经在为儿子的这件事情出面,向校委会施加影响了。
事情办得很不顺利。陈先生也无能为力。他摇着头叹着气,无可奈何的告诉金姐,学校差不多是决定把金小虎开除了。不过如果能够争取到一次申述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把处分改轻。但那时就要看金小虎的表现。陈先生的脸上带着的疲惫不堪的表情。
金姐恨金小虎不听话,恨金小虎不争气,恨金小虎不懂事。但她在这个世上最疼的人就是她这个唯一的弟弟了。所以金姐只是淡淡的对陈先生说:你再想想办法。
金小虎路过他们的房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个时候的金小虎真想冲进去对金姐说:姐,别再操心这事了,开除就开除,我压根就不稀罕呆在北晨。
但是他没有勇气这样做,他可以想象金姐会盯着他看时的那种失望的表情。金小虎越长大,就越不敢面对。
金小虎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往床上重重一摔,心情无比烦闷。他习惯于自己的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以前在青阳,他有这个信心和能力。但是现在在北晨,他发觉自己对许多事都无能为力。他也不知该去做些什么。难道他真得象黄毛阿弗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在青阳的小混混,到了北晨,就啥也不是?金小虎现在挺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在体育馆把阿弗狠揍一顿,但是如果他真的打了,也许现在他就在蹲大牢了。其实他一点也不在乎能不能在北晨呆下去,但他咽不下这口气,还有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金姐。
这时陈炳耀推门进来。陈炳耀问:“怎么样?还好吧?”
金小虎嗯哼了一声。
陈炳耀在他的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我问过我姐姐了,她说她也帮不上忙。李家那边也不一定有人肯帮忙。”
金小虎眼睛看着天花板,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你别管了。”
陈炳耀沉默了一会,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嗯,对了,你可以找李铭冠啊。他现在虽然在国外,但是在北晨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你找他试试看,说不定有用。”
金小虎看了陈炳耀一眼,没说话。
陈炳耀说:“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给过你他在国外的号码。”
金小虎说:“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陈炳耀说:“那没事,幸好我这里有。”他掏出手机,翻到李铭冠的号码,举到金小虎面前,说:“看,在这里……”。
金小虎看了一眼,说:“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陈炳耀说:“没时间了,别等什么以后了,现在就打吧。”看看金小虎没反应,“要不你把号码记下来,你自己打。”
金小虎嘟哝一句:“不想打……”。
陈炳耀说:“为什么?”看看陈小虎只是盯着天花板,又没有反应,一副消沉的样子,“打个电话试试也好啊!李铭冠差不多应该记得你!要不我帮你接通电话,你跟他说吧,或者我跟他说……”,陈炳耀说着就要拔号。
看到陈炳耀这么积极的样子,金小虎简直有些怀疑,他这次又犯了老毛病,又在受了什么人的委托来完成某项任务。
“你他妈的烦不烦啊……”,金小虎嘟哝着,无精打采的侧过身子,把脊梁背对着陈炳耀,又抓过一个枕头,似乎想把头埋在下面,表示了干脆的拒绝。
这种态度果然有效,好一会儿也听不到陈炳耀的动静,但很快,陈炳耀又开口了,只不过这次口气有些异常,小心翼翼却又尽量显得自然平静。他说:“金小虎,其实……当初你刚进北晨时,如果不是学生会对你的默认态度……你早就麻烦不断了,也不可能在北晨混得还可以了……当时,李铭冠是学生会会长……”。好象是在说:你不想找他帮忙吗?可你以前,就是仰仗他的影响啊……。只不过陈炳耀说话很委婉,不想把意思挑明。
金小虎掀掉头上的枕头,直起身子看着陈炳耀。今天陈炳耀具然也跟他说这样的话,而在那天晚上,在体育馆,黄毛阿弗已经把这种话说绝说透了。金小虎阴沉着脸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不好懂。你不就是想说我在北晨混下来,就靠着李铭冠罩着吗?你不就是想说李铭冠一走,我就不行了吗?你让我打电话给李铭冠,是要求他帮忙?可我金小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说软话求人的习惯!”
陈炳耀不知道金小虎为什么突然会这么生气。陈炳耀也生起气来,觉得自己那么热心,结果却是自讨苦吃。陈炳耀皱起眉头说:“你干吗?你这是什么态度?等到开除通知下来……”,金小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开除就开除!老子不在乎!北晨!老子不稀罕!”他终于吼出了那句对金姐所无法开口的话。
一个星期后,校方宣布了对金小虎的处分决定:勒令退学。
金小虎失踪了几天后,回到家里。金姐谈到这件事的口气很淡,好象根本无所谓。她说:即然被开除了,那就到青阳高中继续上学吧。明天就让你姐夫去办……。
金小虎沉默了一下,今天,他到纹身店中,在肩头纹了一只青色的虎形图案。店里的人说这只虎是护身符,能够保命,还能够带来好运。
金小虎对金姐说:姐,我不想去上学了。明天我就带着弟兄去帮成哥做事。
金姐愣了一下。她知道成哥这个人,是盘口街的老大。金姐意识到,金小虎注定要象大部分在青阳出生和长大的小孩一样,从小当小混混打架滋事,长大后则是沿着父辈和兄长的老路,加入黑社会。也许金姐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她还不愿意承认,还抱着不可实现的幻想吧。
金姐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现实,她说:“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也长大了,自己拿主意好了。”顿了一下,她补上一句:“只是以后小心点,别太拼命”。
金小虎点点头,说:“姐,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金姐这才想起,再过几天,就是金小虎的18岁生日了。
(九)
金姐三十岁生日时,金小虎带着女朋友小米去参加生日会祝贺。
当天金姐做为寿星,特地打扮了一番,接待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正是眉开眼笑、喜气洋洋。金小虎走到她面前,祝贺说:“姐,生日快乐。”
金姐看到他,笑着:“你来了?嗯?小米也来了?”
小米带着甜甜的笑容,走上前,奉上生日礼物:“金姐,生日快乐。”
金姐接过礼物,呵呵笑着:“小米真乖。我就喜欢小米这点,长得甜,声音也甜,喊得人心里舒服。”小米不好意思的撒娇着说:“金姐……”,金姐又说:“嗯?一段时间没见,小米也越长越漂亮了嘛。”
“真得?”小米情不自禁的握了握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偷偷看了金小虎一眼。金小虎没注意女朋友的小动作,他正习惯性的扫视生日会全场,然后对金姐说:“今天晚上人挺多的,都什么人?”
金姐说:“也没什么人,都是我跟你姐夫的朋友什么的。”
金小虎说:“要不要帮忙做什么?姐夫在哪?”
金姐说:“没什么好忙的,事情都让你姐夫一个人忙去。”她也看了热闹的生日会一眼,“这个生日我本来也不想过得太隆重,就想找几个老姐妹一块聚聚就行了。你姐夫说不行,非要办起来,让大家都来。他即然这样说,那就让他一个人张罗好了。我呀,就站在这儿收礼分红包好了。”她笑呵呵的说着,显得开心无比。
金小虎说:“姐夫知道你喜欢热闹的……”。
金姐转向金小虎,说:“你呀,有空也回来吃顿饭。你姐夫上次还说怎么好长时间没见小虎了。”
金小虎点着头说:“行,我知道了。”自从金小虎开始帮成哥做事后,就从金姐家中搬出来,平时也不常回金姐家。一方面是因为忙,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身份所碍,不想给做正常生意的姐夫带来不方便。
忽然,金姐象是想起了什么,“哎哟”一声后说:“我差点忘了,上个星期出国去拜佛,很灵的,给你求了一个护身符,还有你姐夫一个。我放在楼上房间里了,过一会跟我一块去拿。”金小虎嗯了一声,金姐又说:“我还帮你算了一卦,说你命里注定有贵人相助的。”
小米听到了,很高兴的对小虎说:“好啊,好啊,有贵人相助,以后就会顺顺利利的了。”小虎只是笑了笑,没有怎么说话。
金姐觉得小米的反应很孩子气,就对她笑咪咪的问:“小虎一帆风顺,你也开心,是吧?”
小米也意识到了,她自然而然的低下头,小声说:“当然了。”
金姐说:“嗯,那个签里还有好多内容,等一会,我拿给你们自己看看。”这时有人在那边喊金姐过去,金姐高声答应了一声,然后对他们说:“你们自己好好玩,我过去招呼一下。”
金小虎说:“姐,你忙吧,我们随便。”
金姐便离开了。金小虎注视着金姐的背影,沉默了一会,总觉得那背影有些萧条的意味。只听得小米轻轻的叹了一声,“金姐比上次见时瘦了。”原来小米也注意到了。金小虎说:“她身体应该也没什么事……”。
其实金小虎对于许多方面,缺乏细致的观察力。对于金姐的变化,金小虎也只能抓住一个大致的轮廓,心里有一些隐隐的揣测。实际上,金姐三十岁之前固然还算娇媚艳丽,但年青时在夜总会上班时所经历的一段疯狂的荒唐岁月,就好如早已种下的种子,注定要结出恶果。一过了三十岁,就如同风雪催残下的鲜花,不可避免的迅速凋零了。金姐虽然靠保养和打扮维持着光鲜的外表,但是衰老的迹象渐渐的纤毫毕现了,她越来越瘦,眼睛也越来越凸显出来,就算是浓厚精致的妆容也遮挡不住眼角渐现的皱纹和疲态。
小米凭借女人的敏感,早已感觉到金姐的变化。但她在迟钝的金小虎面前不好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说出来。她看到金小虎有些茫然的样子,就想安慰他,所以补充说:“不过今天金姐气色倒是很好的。”其实今天金姐画得妆很浓,打上了很喜庆的腮红,而且她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兴致很高。
金小虎对小米说:“你心细,以后常来看看姐,替我陪陪她。”
小米点点头,答应了。实际上只要是金小虎让她做的事,她没有不答应的。
几天后,金小虎与几个弟兄到红枫叶夜总会去喝酒。这是盘口街上最大最豪华的一家夜总会,热闹而秩序井然。这里每晚要招待的人有白道的高官要员,也有黑道的老大魁首,还有普通的生意人。他们在这里谈生意、喝酒、娱乐,享受这里所能提供的一切服务。红枫叶的生意只所以能做这么大,是因为它的真正后台是七爷。没有人敢在七爷的地盘上惹事生非,除非他不想活了。七爷在帮会里的辈份最高最大,就算是盘口街的老大成哥,见到他老人家,也要乖乖的尊一声七爷,不让开口,连说话的份也没有。
金小虎带着弟兄到红枫叶去喝酒,门口的服务生给他开门,喊他:“小虎哥”。金小虎在红枫叶里也算很熟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金小虎,知道他是成哥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知道他是盘口街上的一只不好惹的老虎。金小虎跟着成哥两三年,为成哥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也很得器重。但金小虎这个人太过直率,遇到一点不顺眼的事情,就看不惯。他看不惯帮会里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他看不惯做大哥的为了自己上位,连兄弟的死活也不顾。他看不惯有些人的残忍成性,荒淫无道。他看不惯做兄弟的不讲情义、自相残杀。尤其让他越来越感到愤懑和失望的是,他和他的弟兄们在外面辛苦博杀,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而帮会中的大佬们,却没日没夜的泡在夜总会或红灯区里,整日淫糜作乐,或者贪婪成性。完全不把小弟们的命当成一回事,只把他们当成是砍砍杀杀与对手们夺地盘的工具。
金小虎有一种被欺骗和出卖的感觉。但是他毕竟还年青,而且身处在黑社会的漩涡中,他也在渴望着成功,渴望着上位,渴望着当老大。只是许多过份的事情他不干,他不参加。在许多人眼里,金小虎是一个不多说、不夸夸其谈的人,他只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厌恶那些投机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会带弟兄们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喝酒,玩得疯疯颠颠,喝得一塌糊涂,只要那一时的开心痛快就好。
也是在这种场合下,金小虎第一次遇到了小米。那天是小米第一天上班,因为她哥哥被人骗,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哥哥被打断了腿,小米没有办法,只好出来到这种地方上班,替哥哥嫂子还债。当她低着头、如受惊的小兔般颤抖着走到金小虎面前时,她那种弱不禁风、胆怯害怕的样子,引起金小虎的注意。金小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女孩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人保护她,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使金小虎再也坐不住了。金小虎告诉她不要来上班了,接着他就去财务公司把小米哥嫂的债务问题解决了。
小米把金小虎当成自己的英雄,她少女的情怀中无数次幻想的梦中情人,就是金小虎这个样子。很快,她就成为金小虎正式的女朋友。金小虎的弟兄们也喊她做嫂子。小米看起来是个很文静的女孩,乌黑的长发顺滑的披在肩上,脸上时常挂着甜甜的微笑,眼睛弯成了月芽形。对人也体贴细心,思谅周倒。她有些瘦弱,与金小虎在一起时,完全的小鸟依人。不过在青阳长大的小孩,都有疯玩起来的一面。小米也不例外。当她与金小虎一块玩,玩到兴致很高时,也会很疯狂,这时她的长发在窄小的面颊边飞舞,苍白的面颊上因为激动而泛起的一抹桃色,让她平添了几分平时难得一见的妩媚。金小虎这个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抓住她,深深的拥吻她。
今天晚上,到红枫叶来喝酒,金小虎没有带小米。他们到包厢还没有坐下多久,金小虎就接到成哥的电话。成哥在电话里说:今天晚上太子要带人到红枫叶玩,别的倒没什么,领班都能应付,不过还是让金小虎帮着照应一下,确保不出什么意外。
太子是七爷的接班人。七爷在上个星期刚刚过完七十大寿,当晚,前来祝寿的各方豪杰济济一堂。七爷正式宣布了自己的接班人:他从孙辈中挑选出的后起之秀。即然是七爷的决定,没有人敢吭声和反对,但当时的情形和场上的气氛,也只可能用暗潮汹涌、气氛紧张来形容。
金小虎对这种情况也只是听说,没有亲见,因为以他在帮会中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现在听了成哥的吩咐,就答应了,然后起身出去转了转。在大厅里,领班已经笔挺的站在接待台后,还有几个站在自己岗位上的服务生,准备迎接太子。领班看到金小虎,两个人打着招呼。领班告诉金小虎:这次太子来也是纯粹娱乐,他带的朋友也不是道上的人。
看起来,领班招待这种人也是驾轻就熟,司空见惯,所以气定神闲的很。金小虎说:“那行,你在前台等着,我再到后面看看去。”
领班点点头。金小虎向后面走,刚走到一道玻璃屏风后面,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和年轻人的喧闹声。原来是太子驾到,带着他的朋友。领班恭敬的迎上去,说了几句,太子点点头,领班就在前面带路,把太子引到预备好的贵宾包厢。
在他们一行人穿过大厅时,在玻璃屏风后面的金小虎看得清清楚楚。这群人都很年轻,打扮得很休闲,但与道上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他们看起来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富家子弟,一边走着,一边轻松的谈笑着。走在最前面的太子,白静削瘦,高挑的个子,很斯文戴着一副眼镜。他正在侧头跟旁边的一个朋友说话,脸上带着笑容,那种冷静的、淡淡的笑容。只是眼镜片后面的目光,即使是站在远处的金小虎,也能感受到里面的压力。
金小虎很意外,开始他还不太确定,但当他看到那群人中,因为接电话而落在后面的陈炳耀时,他就确信无疑了。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就是李铭冠。
(十)
金小虎没有想到太子就是李铭冠,他早就知道太子是李家的人,因为七爷就是李氏家族的族长之一。李家在黑白两道,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所以他们才能横行无阻,在哪都能吃得开。在金小虎的印象里,李铭冠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虽然目光狠了一些,但是他的形象实在和黑道挂不上边。所以,就算是知道了太子是七爷从李家孙辈中选的,金小虎也没想到会是李铭冠。
很快,李铭冠就和他的朋友们消失在走廊的拐弯处。在此之前,陈炳耀打完电话后,早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赶到李铭冠身边,和他说话。陈炳耀去年从北晨毕业,追寻着铭冠学长的足迹,也申请到A国的S大读书。金小虎与他还保持着联系,通通电话。陈炳耀偶尔会在电话里提到李铭冠,看样子他们玩得比较熟了。前几天,金小虎听金姐说,陈炳耀回国来渡学假。这样看来,一定是李铭冠要回来,他的忠实FAN陈炳耀当然也要跟着回来。不过,陈炳耀回来后,金小虎还没跟他见过面,甚至连招呼也没打。现在即然遇到他在这里,就跟他打个招呼吧。
金小虎掏出手机,打通了陈炳耀的号码。电话那头陈炳耀听到是金小虎,很开心的说:“金小虎啊,你在哪呢?”
金小虎说:“我就在红枫叶,就在你楼下。听说你回来了,也没有时间跟你见面。刚才看到你了,和太子他们在一起。”
“太子?嗯?”陈炳耀好象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你是说铭冠啊。你也早就认识的啊。”接着他就好象转过头去跟旁边的人说什么,嗯嗯啊啊个不停,一会儿他又回来呵呵的笑着,“你上来到这一块玩吧。”
金小虎说:“我这正跟兄弟们一块喝酒呢。你们先玩着,我看看情况才说。”
陈炳耀说:“那行。有空再聊。”
金小虎收了电话,回到自己的包厢。过了一会,服务生进来对金小虎说外面有人找。金小虎放下酒杯,到外面一看,看到陈炳耀正等在门口。陈炳耀笑呵呵的说:“混得不错嘛,小虎哥。”
金小虎说:“嘿,瞎混呗。跟你们出国念书不一样。”
陈炳耀说:“走,到楼上去吧。楼上的都是北晨的老同学,大家难得一块聚一聚。”
金小虎一听北晨两字,就心烦。他说:“我跟那些人不是一个道上的,去了也不自在,不去。”
陈炳耀说:“走吧!走吧!”他不由分说揽住金小虎的肩,就往楼上走,还一边说:“这也是铭冠的意思,他听说你也在这,一定要我来请你。他的面子,你总得给点吧。”
如果是平时,李铭冠的面子,金小虎也可以不太理会。但现在他是太子,太子的面子,不能不给。毕竟金小虎还是要混帮会的。他挣脱开陈炳耀,说:“那行,你等我一下。”
他回到包厢跟弟兄们说一声,就跟陈炳耀一起上楼,到了贵宾房间。贵宾房间要大得多,气派得多。门口有服务生开门。里面正嘈杂成一片,有人正声嘶力竭的唱歌。陈炳耀一进门,就高声喊:“看我把谁带来了?”
立刻就有人认出来了,“金小虎”。即使是没有立刻认出来的人,也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的金小虎,比在北晨时带有更多的江湖气,有些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金小虎漫不经心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其他的人好象突然想起来似的,一个一个杂七杂八的与金小虎打招呼,说着话,脸上带着又矜持又热情的微笑。
陈炳耀拉着金小虎向里面走,陈炳耀坐在沙发中间,微笑着盯着金小虎走过来。他迎着金小虎站起来,说:“金小虎,好久不见,又碰面了。”
金小虎说:“太子……”
李铭冠微笑着打断他,说:“在这里没什么太子,大家都是老同学,老朋友。”
陈炳耀说:“就是,就是,你们江湖中人,说什么太子。现在在这里,老同学聚会,就不讲什么太子啦。”
李铭冠十分自然的扶住金小虎的肩,金小虎能够感觉到从他的手上所传来的坚定而又有力的力量,金小虎顺着这股力量坐到了李铭冠的身边。
李铭冠问:“这几年怎么样?我听陈炳耀说,你现在的状况不错。”
金小虎说:“还行……”。
这个时候有人递过话筒来,“金小虎,一块来唱歌吧。”刚刚失踪两秒钟的陈炳耀不知从哪又冒出来,说:“刚刚点得歌,正好大家一块唱。”金小虎接过话筒,说:“好。”就站起来,加入到其他人的行列中,与大家一块玩。后来,陈炳耀又要与金小虎情歌对唱,闹腾了好一会。
等到陈炳耀终于深情款款的一个人抱着话筒唱一首伤感的歌曲时,金小虎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到李铭冠身边。李铭冠递给金小虎一杯酒。金小虎接过来,说:“谢谢太子。”李铭冠一边端起自己的杯子,一边说:“客气什么,不是说不要再把太子挂在嘴边吗?”
金小虎说:“我是江湖中人,不能坏了江湖的规矩。”
李铭冠笑着说:“也罢。随着你好了。”
金小虎摇晃着酒杯中的冰块,过了一会,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是太子……”。
李铭冠微微一笑,“我也没有想到……”,他喝了一口酒,“我本来在S大攻读硕士学位,这次回来是特地给七叔公祝寿,预备过几天就要回学校去。没想到七叔公他老人家要把位置传给我,猛然一下子,事情多了起来,预期的行程又要耽搁许多天。”
金小虎说:“我还没有祝贺太子呢……”。
李铭冠摆摆手说:“我对这种事情也是可有可无。七叔公身体还康健的很,我倒还是想回A国去做自己的生意。这边的生意……,”李铭冠看了看杯中的酒,说,“也是一趟混水,我对此也不熟。”
金小虎盯着李铭冠的脸,观察着他的神情,研究着他的意思。李铭冠在国外读了三年书后,更具有成熟的气质。他今天穿着休闲的套头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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