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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亚玫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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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实。”
“我知道。也不是特别不高兴,他们说他们的,当没听见就是了。敢当着我的面说的话,我也不会轻易的饶了他们的。”
“你像只小猫,平时不知道多乖巧,伸出爪子的时候谁都害怕。”弗兰茨爱怜的吻了吻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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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斐迪南住在布拉格附近的夏宫,皇帝夫妻专程前往探访了叔叔。
老皇帝患有癫痫病,以及弱智。他个子矮小,顶着一个硕大的脑袋,时常歪着头,小小的眼睛看东西时有点茫然,嘴唇下垂;同样的问题他要问很多遍才能记住,最喜欢的消遣就是玩多米诺骨牌。
看见这位太上皇的时候,伊丽莎白忍不住想:幸好弗兰茨像他妈妈,而没有遗传了父亲家族的长相。
索菲年轻的时候极其美貌,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的审美观中,也绝对能称得上美人。伊丽莎看到过皇宫内珍藏的一幅绘有年轻的王妃索菲和长子弗兰茨婴儿时期的油画,索菲脸庞白净圆润,薄唇娇红鲜嫩,灰蓝的深瞳,额头高而光洁。凭心而论,伊丽莎白很像她的姨妈。皇帝夫妻的容貌颇为相似,这大概也是弗兰茨对茜茜一见钟情的另一个原因吧。
弗兰茨结婚的时候,老皇帝并没有亲自前往维也纳道贺,原因是朝臣们仍然非常爱戴这位太上皇,如果他出现在维也纳,将会出现索菲皇太后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斐迪南已经完全脱离政治,完全脱离幕后女皇索菲。
只不过,他还没有脱离属于皇帝家族的年收入可达数百万古尔登的皇家农场,以及其他皇家产业。这个情况使得真正的皇帝家庭一直无法敞开手脚花钱。'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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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米亚之行的最后一项活动,是会晤普鲁士和萨克森国王。
伊丽莎白起初并没有在意这次会晤,直到格吕内伯爵告诉她,随同普鲁士国王前来的,是普鲁士联邦议会驻法兰克福的代表,奥托·冯·俾斯麦。
俾斯麦时年39岁,刚刚升任普鲁士驻法兰克福大使馆参赞。他并非出身高级贵族家庭,是地主容克阶级少有的高官之一。
“你觉得俾斯麦这人怎么样?”伊丽莎白尽量当作漫不经心的,问格吕内伯爵。
“他不是个标准的贵族。”
伊丽莎大笑:“哪里看出来的?”
“他的衣服质料倒是不错,可惜袖扣不怎么样。这说明他的经济能力不足以支付他的需求。”
“还有呢?”伊丽莎白强忍住笑——毕竟露齿大笑不是很符合皇后的身份而且也确实不怎么漂亮——心想男人的八卦水平也不亚于那些素以长舌著称的女人们啊。
格吕内伯爵耸了耸肩:“他已经三十九岁了,仍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初级外交官,又不是具有高贵血统的上等贵族,我看他的政治前途也有限。”
“血统跟个人能力并没有关系吧。”伊丽莎白心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俾斯麦在日后会成为普鲁士的宰相,并且声名超过他的主子威廉一世皇帝(当然威廉一世现在还不是皇帝),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想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家世在欧洲宫廷中一直都很重要,当然……科西嘉的某个家族除外。”格吕内伯爵对拿破仑家族恨之入骨。
拿破仑曾经多次兵进维也纳,除了给奥地利这个国家留下战败的屈辱外,还令一向骄傲的奥地利民众感到了羞耻,所以格吕内伯爵会对拿破仑怀恨在心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倒是觉得,既然俾斯麦只不过是个初级外交官,然而威廉四世竟然会带他来,这是否能说明,国王陛下还是相当器重他的?”
格吕内伯爵不悦的抿着嘴唇:“那可不好说。都说这个俾斯麦相当的精明能干,是个很能鼓动人心的演讲者,不过我没接触过他,不是很肯定这个说法是否属实。”
伊丽莎很想见见俾斯麦,又担心正式的召见会令人觉得奇怪,考虑之下的决定,是谨慎的在会晤结束后,令格吕内伯爵将俾斯麦单独领来。
在布拉格宫殿的小起居室内,伊丽莎白皇后秘密召见了普鲁士的外交官俾斯麦。
“尊敬的陛下……”俾斯麦突然蒙奥地利皇后单独召见,不由得心里感到有些而忐忑。
“你好,俾斯麦先生。很高兴你能来。”
“陛下的召见乃是我的荣耀。”俾斯麦不是第一次觐见奥地利皇帝,早在弗兰茨刚刚登基成为皇帝的时候,他们便在摩拉维亚见过。当时,年轻的皇帝给俾斯麦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曾描述过:“这个国家的年轻君主,给我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印象;20岁的炽热和成熟的尊严与果敢相得益彰;他的一双美丽的眼睛,尤其在举止活跃时,显示出一种令人心动的坦诚,具体地说,是在他微笑的时候。假如他不是皇帝,我就会说,对这个年龄,他过于严肃了一些。”'注18'
这段话,伊丽莎白皇后也看到过。俾斯麦对于皇帝的外表的描述非常贴切;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弗兰茨越来越严肃、沉闷、忧郁,过重的负担几乎完全磨平了他的笑容。
“我知道你一直对皇帝陛下心存好感,我很感激你对皇帝的感情。”
“陛下……皇帝陛下是一个好皇帝,虽然他实在太年轻了。”俾斯麦有点不知所措:早就听闻这位皇后自由浪漫,与宫廷礼仪格格不入,不过……这么对一个外国外交官表示友好,还真是史无前例的经验呢。皇后不像个威严、尊贵的皇后,今天的行为很是冒失轻率,但是表现出来的友善,实在非常令人心动。
“我们不谈国事,我不懂政治。”伊丽莎非常谦逊,“普鲁士和奥地利一衣带水,同出一源,我希望今后你也能对皇帝陛下保持这种友爱,我会非常感激你的。我并不是在要求你在普鲁士国内公开支持奥地利,只是请你珍惜同皇帝陛下之间的私人感情。”
伊丽莎白定睛看着有点神情窘迫的俾斯麦,微笑着道:“皇帝陛下也对你有很高的赞美,说你是个意志坚定的、有高尚品质的政治家。”
“陛下真是过誉了。”俾斯麦不能分辨奥地利皇后是否说的属实;他不怎么相信弗兰茨能这么评论他,但是伊丽莎白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真诚,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我相信皇帝陛下对你的评价。”伊丽莎白把手伸给俾斯麦,这表示觐见结束了。俾斯麦恭敬的行了吻手礼之后,随着格吕内伯爵的引导离开了宫殿。
俾斯麦告退之后,伊丽莎白从起居室的小梳妆台抽屉里面拿出一张支票,数额不是很大,没有给出去的原因是伊丽莎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她决定还是询问一下格吕内伯爵或者哥哥路德维希再说。
“怎么送的好看,送的婉转,送的皆大欢喜呢?”伊丽莎白皇后喃喃自语。
20、哥哥的妻子
曾经威风八面的俄罗斯黑海舰队,实际上达到了木制风帆战列舰的顶峰。战前拥有4艘120门炮战列舰,12艘84门炮战列舰和4艘60门炮巡洋舰以及大量辅助舰的俄国黑海舰队,在英法向俄罗斯宣战后不久,便永远消失了。
英法花了那么长时间来协调双方立场,拟订协同作战计划,箭已经在弦上,沙皇又不肯让步,英法迅速参战。2月23日,第一批英国陆军上船前往土耳其。2月27日,英法向俄国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俄国在4月30日之前撤离瓦拉几亚和摩尔多瓦。沙皇置之不理。
3月12日,英法与土耳其结成同盟。3月19日,法国陆军也登船前往土耳其。一天后,俄军渡过多瑙河。法国于3月27日、英国于3月28日相继对俄国宣战。
战争扩大了。
4月5日,英国陆军在加拉波利登陆。随后联军的作战计划在这里诞生。6万名英法陆军在海军的配合下,在克里米亚半岛登陆后的6星期内拿下俄国海军基地塞瓦斯托波尔要塞。这个计划目标很有限,目的是消灭俄国的黑海舰队,结束俄国在黑海的优势。这符合英国的愿望。而对法国而言,开战本身就达到了目的。随着更多的部队到达,联军开始向君士坦丁堡进发。
当地的酒和女人极为便宜,梅毒在联军士兵当中非常普遍。而当地的卫生条件十分糟糕,英国的后勤也同样糟糕。自拿破仑战争以来,英军的后勤训练被荒废了。大多数军官都没有经历过战争,哪怕是低强度殖民地冲突。法军情况要好的多。拿破仑被打败了,但法国并没有失败。法军陆军仍是欧洲装备最好、组织最完善的军队,很多军官拥有作战经验,后勤系统也很有效。武器装备方面,英法的优势来源于新式线膛步枪----米尼步枪(MinieRifle)。
4月14日,俄军包围斯里查(Silistra)要塞。4月18日,土军在拉霍瓦(Rohowa)击败俄军。4月20日,俄国遭到开战以来的最大打击,甚至是决定性打击。普奥两国宣布保持中立,并秘密结为防御同盟。中立的理由显而易见,但沙皇看不到这一点。神圣同盟在最关键的时候在他背后插了一刀,狠狠的伤害了沙皇的感情以及俄罗斯的利益,使他感到沮丧和愤怒。
仿佛为了给沙皇伤口再撒一把盐,英法舰队于4月22日炮击奥德萨,表明英法实实在在准备跟俄国打一仗。5月28日,英法在加拉波利的部队开始兵分两路向多瑙河流域的瓦纳(Varna)进发。法军一部由陆路进发,另一部分和英军由海路进发。联军的行动极大鼓舞了多瑙河前线的土军士气。
6月3日,奥地利完成部署,在匈牙利与瓦拉几亚和摩尔多瓦的边境陈兵8万,并向俄国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俄国立即从两公国撤军。6月14日,奥地利又同土耳其签定条约,土耳其同意奥地利占领两公国直到战争结束。奥地利的轻率和贪婪将自1815年以来的俄奥友谊彻底葬送,从此两国关系再也没有好过,直到第一次大战将两国一起毁灭。
沙皇此时感到可耻的背叛,他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一个可怕的陷阱。战争和他当初的预想完全两样,敌人越来越多,而朋友加兄弟的弗兰茨的背叛,使他对战争开始失去信心,但战争还要打下去。尼古拉严令俄军取得一场胜利来稳定局势。
6月22日,俄军统帅米哈依尔哥尔查科夫亲王(PrinceGorchakov)亲自指挥对斯里查要塞的围攻。1853年他率军进入瓦拉几亚和摩尔多瓦。开战以来,他一直是多瑙河方面俄军总指挥,但是作战不力于1854年4月被帕斯科维奇亲王取代。然而6月8日后者因为表现不佳被撤换,米哈依尔又重新上任。俄军的混乱可见一斑。
在尼古拉的悲观失望中,在弗兰茨终于决定背叛尼古拉的实际行动中,在英法各怀鬼胎的联合军事行动中,克里米亚战争愈演愈烈。'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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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纳。
英、法、土三国的军队都集结在此,不同国籍的士兵之间相处倒算是融洽,只是健康问题日益严重。潮湿、小昆虫、吸血虫困扰着士兵们。
英国后勤组织的缺陷在这里体现出来:没有人知道邮局在哪里,也不知道野战医院在哪里;士兵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们的将军;管理异常混乱,程序一塌糊涂,效率极其低下。
7月19日,法国军营首先爆发了霍乱;22日,霍乱蔓延到英国军营。尽管紧急烧毁了所有帐篷,仍然无法控制病情蔓延。屋漏偏逢连夜雨,8月10日,一场大火烧毁了仓库中的大批军需品,其中包括16000双靴子,使得情况越发糟糕。
有人开始嘟囔着说“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这话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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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奥地利皇帝夫妻前往波西米亚访问的前一天,弗兰茨·约瑟夫以强硬的措辞致函沙皇尼古拉一世,要求俄国立即撤出他占领的各个多瑙公国。这无疑于当面给了沙皇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位俄罗斯外交官发回圣彼得堡的报告上尖锐的指出:“难道您以为,现在当了皇帝的弗兰茨·约瑟夫还会站在沙皇尼古拉的拖鞋之下吗?”这个看法也是各国驻维也纳外交官们的共识。
伊丽莎自然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弗兰茨也觉得他的小新娘根本不用了解政治。于是作为皇帝身边最亲密的人,伊丽莎白竟然是从哥哥路德维希的来信中知道了皇帝对沙皇的最后通牒。
路德维希在信中说:“真难以想像,平时看起来相当温和、克制的弗兰茨,会突然变的态度强硬起来。我很担心俄国会因此改变对奥地利的外交政策。至少我们知道以前沙皇陛下对弗兰茨有着浓厚的个人感情,并不仅仅因为对奥地利示好的政策对俄罗斯有利才这样。对此我觉得有点不安。希望这个举措对你没有太大的影响。”
伊丽莎回信:“我很难相信,这是弗兰茨一个人作出的决定。他的大臣们都是一些笨蛋——把沙皇远远的推开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尤其是在英国和法国根本不足以成为可靠的盟友的情况下。弗兰茨虽然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似乎作为一个皇帝并不十分适合,他的个性太保守。在1848年革命之后,奥地利需要这样一位年轻有朝气的皇帝来安抚人心,皇帝的温柔性格使得他成功的扮演了一位温和的皇帝,民众们把所有美好的词藻用在他身上,而从来不把戒严令、死刑判决书同皇帝联系在一起,他们认为那都是索菲皇太后影响了皇帝的缘故;一旦面临任何变动——比如说战争,皇帝就现出他的弱势来了:他无法处理好这种复杂的外交关系;他优柔寡断,太容易被说服。我觉得斐迪南亲王比他更适合成为奥地利的皇帝。”
伊丽莎白将这封信交由理夏德伯爵带给路德维希。哈尔的工厂已经颇具规模,理夏德找到一名职业经理来管理工厂,自己则在慕尼黑——维也纳之间往返。
路德维希已经结束了在柏林的暂住生涯,回到慕尼黑。门德尔小姐也回到了慕尼黑,她正式宣布退出舞台,不再登台演出。为此慕尼黑的花花公子们哗声一片。
几天之后理夏德从慕尼黑回到维也纳,带来了路德维希的回信。
路德维希担忧的写道:“亲爱的茜茜,我很高兴你能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你的想法让我大吃一惊。可能思考这种问题对你来说太深刻了一点,不过,请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对斐迪南亲王的能力作出判断,这对你、弗兰茨、斐迪南都不好。相信我,亲爱的妹妹,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你还不懂。”
伊丽莎白很感谢路德维希的小心翼翼。她自己也是很小心翼翼,不然不会只让理夏德伯爵传递信件。她很担心索菲皇太后会半路拦截下这些信件。
以前同路德维希的信件来往都是通过邮局或者家族信使,成为皇后之后,伊丽莎白陡然觉得生活是透明的,清醒的每一分钟都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这种危机感使得她愈发小心谨慎起来。于是理夏德伯爵就变成了茜茜公主的私人信使。
理夏德同伊丽莎白说:“陛下,您肯定想不到,路德维希……”
“是有关路德维希的事情吗?”本来昏昏欲睡的伊丽莎白突然有了精神:“他又怎么了?”
“哦,本来这事不应该由我来说,我以为路德维希应该先告诉你。”理夏德伯爵踌躇着说。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情呢?”
“您还记得门德尔小姐吗?”
“门德尔小姐?”伊丽莎白微笑:怎么会忘记呢……那可是要成为我的嫂子的女人啊。
“路德维希……跟门德尔小姐结婚了。我希望您不会对此事感到特别的吃惊。”
“啊……这样啊……”伊丽莎白心道:终于结婚了啊。
“我真是没想到,路德维希真的爱上了门德尔小姐……”
“很不可思议是吗?”茜茜公主瞥了一眼理夏德:“你是不是认为一位贵族不应该跟一个女戏子结婚?”
理夏德耸肩:“……这会降低路德维希的身份,如果公开承认门德尔小姐是他的妻子,他将不能继承马克西米利安公爵的爵位。”理夏德有点不安,“并且,这对您也会有影响。维也纳的贵族们一定会因此大为诟病您的娘家。”
“他们说的还少了吗?我才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真要计较起来,早就被气死了。”伊丽莎白满不在乎的轻轻挥了挥手,“说起来,我还没有近距离看过我的嫂子呢。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叫艾米丽,艾米丽·门德尔·亨利埃特。”
“艾米丽……很好听的名字。”伊丽莎白琢磨着要给这位可爱的嫂子一个什么爵位,这事迟早要由弗兰茨来做,不如现在就想一个好听的爵位出来。电影里面那个瓦冷湖男爵可真难听。
路德维希因此便不大方便到维也纳来。他仍然时常前往柏林,密切关注着西门子公司的运营状况。
“理夏德伯爵,跟我说说路德维希在柏林带回来的消息吧。”
“对的,这件事情也是要向您汇报的。嗯……”理夏德伯爵微微皱着眉头,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西门子公司本年上半年的财务报告。嗯,看起来情况并不乐观。”
伊丽莎白接过那几张财务报表,没有翻看便放在一边,“怎么了?”
“西门子公司仍然面临资金周转不灵的状况。”
“怎么会呢?我可是给了一大笔钱啊。我算过了,那些钱足够支付员工的薪水和日常公司开支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您不知道,维尔纳·西门子先生发放的薪水……有些职员的薪水高得惊人!”
“噢?哪些职员呢?”
“在西门子和哈尔斯克下面还有很多工程师,这些人都领取了比普通职员高三到五倍的薪水;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管理人员,薪水也很高。”
“这很合理。付出多少便得到多少。那么,我们的那个小小的产品如今进行的怎么样了?”
“发电机的试验已经接近尾声,维尔纳·西门子和哈尔斯克说了,不出意外的话,将在8月初完成整个试验。”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请你转告路德维希,我要看到西门子公司提交的报告,发电机的稳定性和输出功率以及造价都列出来。并且,要尽快开始投入生产。”
伊丽莎白手托着腮,表情慵懒,“我很不喜欢煤气灯,电灯又亮又……”
理夏德伯爵听见陌生的名词:“什么?”
“什么什么?”伊丽莎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说的那个……电什么?”
伊丽莎白怔了一下,然后猛醒过来:这个时代还没有电灯啊……发明电灯泡的爱迪生今年才7岁……
“啊,我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理夏德你一定是听错了。”伊丽莎白板着脸矢口否认。
“海因里希那里有什么消息吗?”伊丽莎白把话题岔开。
“有的。我来维也纳之前,海因里希刚从伦敦发回一封电报,说他下个月将返回欧洲大陆。他准备先去巴黎,然后返回慕尼黑。他希望能够觐见皇后陛下。”
“真的?他要回来了……希望他给我带来了好消息。他还说了什么?”
理夏德有点酸溜溜的说:“他没说什么,只说要向陛下亲自汇报。”
伊丽莎白眼睛一亮,“看起来好像收获很大的样子……”
自从伊丽莎白嫁到维也纳,就再也没听到海因里希的消息。倒不是海因里希不写信汇报,而是伊丽莎白离开巴伐利亚之前便小心谨慎的通知他,所有情况都交由路德维希转交。
海因里希向来是月报,言词也一向简短,不外乎是“情况很好,葡萄牙的金子实在是个巨大、迷人的宝藏”、“最近有报告指出,美洲的小麦产量将会比往年增加”,通常都是干巴巴的乏味的,不过偶尔也会突如其来的出现神来之笔——“那种小小的黑色的石头就如同暗夜里的精灵,它们带来光明、温暖,和金币”。
21、婆婆的愤怒
圣体节到了。'注20'
没有宗教自觉度的茜茜公主,对索菲皇太后坚持要求她出席圣体节的游行感到非常反感。
弗兰茨·约瑟夫不在维也纳,前往克拉科夫和加利地区视察军队。于是茜茜只能独自面对严肃、刻板的婆婆。
“妈妈,我真的要去参加圣体节的活动吗?”伊丽莎白的姿态温柔而和顺。
“是的,茜茜,你必须去。”索菲面无表情:“弗兰茨不在维也纳,你要代表皇帝、代表整个皇室参加活动。”
伊丽莎白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虽然很不想去,可是弗兰茨不在的时候,还是不要违抗索菲太后的意思为好;至多不过咬着牙坚持下来。
于是,做出谦恭的表情,茜茜对婆婆说:“我希望我能坚持到活动全部进行完。您知道,这次波希米亚的旅行可把我累坏了。”
既然儿媳妇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出了承诺,索菲皇太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遂和颜悦色的说:“我会安排让司仪官尽量缩短时间。”上下打量了一下儿媳妇:“茜茜,你的脸色确实很苍白,听说你最近胃口不是很好。这可不行,你要多吃一点。我希望你能保持健康。”
伊丽莎白很想对婆婆说:我十分想吃中华料理……
不过如果真的说出来,大概会被索菲太后直接冠上“这孩子脑子有问题”的帽子。欧洲人目前还没觉得中华料理美味,华人移民在欧洲数量非常稀少,多半都是水手、逃犯、小商人,绝大部分人是文盲,不会写字,日后华人的传统行业——餐饮业——还没有在欧洲扬名立万。
****
圣体节当天,伊丽莎白皇后强打精神坐在饰有哈布斯堡族徽的豪华六驾马车上,走完了全程。挑剔的索菲太后也不得不承认,“皇后的风度十分动人,虔诚、凝重,几乎有点谦恭。”
而身体、精神都很疲惫的茜茜不由得心道:能不凝重吗?繁琐的衣裙和沉重的皇冠的双重负担,能显得轻快才是奇闻。
晚餐的时候,索菲太后破例同茜茜一起用餐。之前的几日都是茜茜单独用餐,索菲说是让皇后不要感觉到太拘束;今天伊丽莎白完美的完成了圣体节的活动,索菲觉得应该适当的鼓励、关怀一下儿媳妇。
“亲爱的,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索菲担心的说。
“我感觉有点头晕,我想是因为这几天没有睡好的缘故。”伊丽莎白勉强笑了笑。
“……吃完饭叫太医进来给你诊治一下吧。”
“好的,妈妈。”
吃完乏善可陈的晚餐之后,伊丽莎白起身,然后又坐回去:“……头好晕,昏昏的……”脸色突然白得吓人,嘴唇青紫。
“你怎么了,茜茜?”索菲太后快步接近伊丽莎白。没等她走到伊丽莎白身边,便看见儿媳妇身子一歪,软软的倒了下去。
宫里立时一片喧哗,男女侍从们忙乱起来。
****
奉召入宫的佐伯克太医诊视过皇后之后,一脸沉痛的向皇太后报告:“我很遗憾……”
索菲的心不禁一紧:“怎么了?茜茜的身体……”
“皇后陛下……唉,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呢?”
“太医,到底皇后得了什么病?”
“……皇后……流产了!”
索菲皇太后一阵眩晕:流产……
“皇后年纪太轻,身体发育不足,又加上连日来的旅途奔波、劳累,疲劳过度,导致了流产……胎儿太小,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索菲绞着双手,非常不安:“这……这叫我怎么跟皇帝说呢?”又说:“茜茜也太糊涂,怀孕了竟然都不知道。”
佐伯克太医有点踌躇:“皇后陛下身体虚弱,经期一向不准,一直在吃调理的药物。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不适合怀孕。”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报告我?”索菲太后十分恼怒。
“那是皇后还在巴伐利亚时候的事情,因为情况略有好转,大婚之后皇后就停了药。不过……”佐伯克太医很为难的样子:“我曾私下建议过皇后,是否要将此事报告给皇帝陛下,但是皇后执意不肯。”
索菲生硬地说:“真是胡闹!她的身体不是她一个人的!”
“皇后才停药两个多月,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怀孕,可能不会诞下健康的子嗣……”
索菲沉默不语,怅然若失。
弗兰茨临时中断了巡视,立即赶回维也纳。
索菲写信给波森霍芬的妹妹:“很抱歉,我给你带了不幸的消息。我们的茜茜……由于身体过分劳累,昨天不幸流产了。我很难过,竟然是由我来通知你这个令人痛心的消息。所幸的是,茜茜的精神还不错。弗兰茨已经赶回维也纳。我想茜茜一定希望尽快见到你,我亲爱的妹妹。希望你尽快前来维也纳。”
皇后不幸流产的事情没有对外公布,当天在宫内出入的侍从们被严令禁止将此事张扬出去。
索菲皇太后心中相当不快,但是面对苍白萎靡的儿媳妇,又狠不下心责备,只得先宽慰起茜茜:“没关系,你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生下健康的孩子。这也是上帝的意思。”
走出茜茜的房间后,索菲宣了佐伯克太医来问话:“太医,茜茜的身体怎么样?”
“皇后陛下的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需要绝对的安静的休息。”佐伯克太医有点忐忑不安:“皇后年纪太轻,流产对她的身体的影响要稍微大一点。现在我给皇后配了药,以帮助皇后的身体更好的恢复。还有——”
“还有什么?”索菲冷冷的问道。
太医看着索菲皇太后:“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皇后的身体没有恢复之前,皇帝陛下最好避免同皇后同房。”
索菲女亲王冷着脸,不置可否。
****
伊丽莎白没想到会……流产。因为之前这位Loli小公主一直经期不调,虽然有吃药调理,可是效果不是很好;大婚之后又停了药,两个多月了只来了一次月事,自己根本没想过已经怀孕。算起来应该只有至多三周的孕期。
虽然本我是已经28岁的二十一世纪成熟上班女性,可是怀孕……毕竟两世人生这也是头一遭,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怀孕,并且也根本没有想到……这具身体竟然会虚弱到流产。
对这个还没有成形的胎儿,原本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可是……看着弗兰茨伤心欲绝的脸,便感觉心痛不已。
感觉身体的一部分,也随之消失了……
“茜茜……”弗兰茨将脸庞轻轻贴在伊丽莎白的胸口:“你不要太难过了。”
“弗兰茨……”伊丽莎白虚弱无力的说道。
“亲爱的茜茜,我多希望这件事没有发生!”
“是我不好,我的身体太差了……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伊丽莎笨嘴笨舌,不知道如何安慰面前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看着你失去了活泼的样子,我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茜茜!我只希望你知道,我宁愿替你来承受这一切。”
“就乱说,你又不是女人。”伊丽莎白勉强笑了笑。她很没精神,总是想睡觉,心里思忖是不是因为太医给她吃了什么药的缘故。
****
接到索菲寄来的信,波森霍芬顿时也陷入一片忙乱之中。卢德薇卡夫人忙乱乱的收拾行装,准备前往维也纳;马克思公爵也失去了呼朋唤友饮酒作乐的兴致,在屋子里踱起了圈子。
海兰妮应图恩王子的邀请,出游在外;路德维希则是很少回波森霍芬;马克思公爵常常是心不在焉,卢德薇卡夫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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