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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亚玫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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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整装待发的奥地利军队以换防的名义出发,前往米兰,而原本在东皮埃蒙特驻守的奥地利军队,则收拾收拾前往中意大利。瑞恩斯坦带领另一支部阳万余人,由威尼斯出发,直接前往那不勒斯接收革命成果。
这次,奥地利军队不再有装备上的先进,仅仅只凭平时的训练以及战术了。
…
撒丁国王厄曼努尔二世非常痛苦,并且焦虑不安。他派人前往巴黎,希望能够得到法国的军事支持。撒丁政府军队在去年的战争中损失惨重。
补充兵源受到人口不足的限制,国内经济也一度陷于困境。厄曼努尔二世是一个军人出身的君主,跟他的首相加富尔一样,一心就想扩张领土,然而咬着牙与奥地利一战,竟然失利了。法国对此当然颇有怨言,撒丁为此也苦不堪言。厄曼努尔二世很不忿:集两国精锐之师,也不能打败奥地利的老爷兵,可谓是相当的耻辱了。法国军队更是遭受了本世纪以来最大地败仗,说不忌惮奥地利是不可能的,法国皇帝固然十分怀恨,撒丁国王也极为焦躁的想扭转这个劣势。
拿破仑三世的意见,则是模棱两可的。他对加里波第是否是出于撒丁国王的授意而前往攻打那不勒斯不太确定。他也得到了加里波第曾被奥地利军队俘虏。然而撒丁方面告诉他,他们把加里波第救了回来,并命令他前往西西里岛。
路易拿破仑不希望是由撒丁王国来统一意大利,但是也不想让哈布斯堡家族来掌管意大利,怀着这样的想法,法国驻巴黎大使将撒丁的意愿透露给了英国大臣们。
英国首相帕麦斯顿对奥地利军队的动向很不安,他召见奥地利大使,质询奥地利政府的意图。
“不,首相先生,您不用对奥地利的这种正常的军事调动感到紧张。”奥地利驻伦敦大使小心地说。
“正常的军事调动?”帕麦斯顿冷笑:“这话谁能相信呢?一支正常调动的部队会出现在帕尔马附近吗?”
“帕尔马本来就是奥地利的领地,那里出现奥地利军队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支部队的人数却超过了维护帕尔马的安全必需的数目。”
“奥地利在中意大利的领地颇有好几块呢。”
“好吧,就算我能接受这支部队的动向,那么,威尼斯出发的船队呢?”
奥地利大使做吃惊状:“啊,真的有这样的调动吗?我没有接到报告。”
英国首相冷冷地道:“希望阁下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几天之后,奥地利地卡尔·路德维希亲王秘密来到了伦敦。觐见了英国女王维多利亚,并同英国首相进行了亲切友好的谈话。
…
维多利亚女王的长女维多利亚公主,是威廉摄政王的儿媳妇,未来的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在1859年刚刚出生。她很不喜欢俾斯麦,这一点,她跟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都有女性的敏感,既她们都认为俾斯麦此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沙文主义者。俾斯麦认为女人就该留在家里,而不应该插手政治,他心底瞧不起女性,哪怕她们是女王是皇后是王妃——大概只有他的妻子乔安娜不在此列。
王子妃的不友善,对于俾斯麦也是一桩痛苦。她会影响威廉摄政王对自己的观感,这将把他从政治中心越推越远。在圣彼得堡患了坏疽之后,俾斯麦甚至有一度灰心到觉得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经完蛋了。
普鲁士对于意大利的态度,也算是模棱两可的。普鲁士在意大利不可能捞到任何好处,当然也不愿意法国或者奥地利乘机瓜分意大利。它是支持撒丁的,但是这种支持不能公开表达。
各国都对加里波第取得的巨大成就感到不安。这种革命的风潮担心无法控制,各国都希望不管意大利是由谁来统治,都仍然是君主制国家。而加里波第很可能会重蹈覆辙,成立共和国。
没人想看到意大利共和国的出现。
瑞恩斯坦带领的部队经过几天的航行,从加尔加诺半岛登陆,一路杀向那不勒斯。他们携带了装备有定装金属子弹的后膛步枪,工兵利器工兵铲,还有阿姆斯特朗公司出品的1螃火炮,装备参差不齐的加里波第的部队,对这样武装整齐的正规部队没有抵抗力。
当然,是要先来个外交谈判的。
“不,先生,请恕我无法同意你的提议。”加里波第断然拒绝。
“那么,您这是否定您早先时候跟费迪南德总督阁下的约定了?”
“哈哈,那只是权宜之计,不然我怎么有可能获得自由呢?”加里波第洋洋得意的大笑着:“并且,我还得到了亲王殿下赞助的枪支,真是很划算的买卖呢。”
“阁下,您不守信用。”
“先生,你错了。奥地利乃是意大利的敌人,我怎么会选择与敌人同流合污呢?”
“您真可耻。”
“如果能够帮助我深爱的祖国摆脱分裂、完成统一,我个人的声誉无关紧要。”
谈判代表摇头:“阁下,我一直敬重您是一位勇猛的战士,并且您的个人品质一直有着无可指摘的好评,虽然您可以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祖国统一大业必须付出的牺牲,然而,我还是要说,这使您的良好声誉受到了损害。并且我不认为这对您有利。”
“先生,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对你还是很友善的。”加里波第开始变得不友好了。
“我能看得出来,将军。”此人是费迪南德的亲信,对两人之间的约定了解的很透彻。
“我知道奥地利军队已经快要到达那不勒斯了,而且我想那些装备精良的军队不会使和平使者。”
“哦,阁下,您今天已经告诉我了,您不会打算履行与费迪南德总督的约定,那么,我想总督也不会不考虑采取其他手段来取得他想要的东西,将军,您是没有可能打赢奥地利军队的。”
加里波第一路打了无数胜仗,自信心十足,“我不这么认为。”
“将军,您不要忘记了,您曾经被奥地利军队俘虏过。”谈判代表尖锐的说。
“一次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坚信,我的军队不会畏惧奥地利军队的进攻。
谈判代表叹息:“阁下,我可以告诉您,这次带兵的指挥官,就是上次跟您对阵的瑞恩斯坦司穆伯爵。”
加里波第有些犹豫了,毕竟他只曾经败在瑞恩斯坦手下,对于曾经成功俘虏过自己的将领,他存有一丝畏惧是很自然的。
第七卷 9、加特林机枪
“不,我想你不能威胁到我。”加里波第很快恢复镇静。”
“这不是我能够左右的。“谈判代表温和地说。
加里波第烦躁地挥挥手,谈判结束了。
作为一个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军事指挥家,加里波第并不算出类拔萃的,他所拥有的是演讲家的口才和煽动力,以及对祖国统一的热情。
从外表来看,加里波第具有能够让人信任的长相,他为人热情坦诚,性格坚毅,但是太天真了,容易被人说服。所以他很信任撒丁国王,认为他能够带领意大利走向统一和强盛。
为此,在他占领那不勒斯之后,立即写信禀报了厄曼努尔二世,希望他能够前来那不勒斯。
加里波第的部下对他说:“为什么你不成为国家首领呢?不管是国王,还是总统,我们都会拥戴你。”
“不了,我不适合成为国家元首。”加里波第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他对如何统治、管理一个国家完全不了解,几年前的罗马共和国也给了他教训:没有经验的执政者管理一个新兴的国家无疑于一场灾难。
“可是,如果不是您来成为国家领袖,怎么能够令人民忠心?”
“人民的忠诚不是我需要考虑的”,加里波第苦笑:“我只希望,我的祖国能被英明勇敢的君主统治——他将带给意大利人民富足的生活。孩子们有新衣服穿,能够上学;男人们不会因为战争而死去,女人们可以吃的更饱一点……”加里波第出身平民,对于底层劳苦大众的疾苦了解甚多。
“将军,您为人高尚,由您来做国家元首再合适不过了。”部下仍在苦劝。
“我的心意已经定了,你们不用再说。”加里波第是搞得很清楚的。打仗他是悍将,治理国家他不成。
加里波第便在那不勒斯严阵以待瑞恩斯坦的进攻。
…
那不勒斯城外的防御工事虽是草草修筑的,仍然令瑞恩斯坦伤透脑筋。他早知道这是场残酷地攻坚战,无数炮弹倾泄在那不勒斯的工事上,士兵们很勇猛。双方损失都很惨重。
加里波第的军队刚刚经历过沃尔图诺河大战,元气大伤,如果不是倚仗防御工事,早已溃败了。激战了48小时之后,瑞恩斯坦再次俘虏了加里波第。
并非是阿尔卑斯猎兵团不够勇猛,也并非是加里波第指挥失当,实在是瑞恩斯坦太凶残了。在英明地亚历克斯的后勤部门的支援下,奥地利军队有足够的弹药,瑞恩斯坦只管凶狠狠的把炮弹丢在加里波第的头上。
在瑞恩斯坦的指挥所中,他悠然说道:“加里波第,您又落在我手里了。”
“阁下能够两次生擒我,也确实是非常厉害的指挥官了。”加里波第受了伤,腿部中弹,只能躺在担架上。
“您应该有所觉悟,临时拼凑的军队是不能打赢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的。”
“我想阁下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这是应该的。”瑞恩斯坦有点小小得意:“我很佩服您的说服力,您总是能够招募到相当多的青年加入你的队伍,他们与其说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献出鲜血和生命,不如说他们都是被你鼓动,因而在为了你地理想献出鲜血和生命吧。”
“我不能同意你这个说法。”加里波第的脸色不知道是因为对这个说法感到愤怒而变得苍白,还是因为受伤而脸色苍白。
“您当然可以否认,但是实际上。这就是事实。”瑞恩斯坦漫不经心的抿着咖啡,“有多少追随你的年轻人能够看到你描绘的美好地前景呢?更何况目前你描绘的前景还远远没有到来,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年轻的男孩子们,他们……也是有父母兄弟的。”
加里波第忽然觉得呼吸一窒:“不能仅仅因为看不见前景,便不去做。如果一直没有人去做,那么我们所盼望的未来便永远不会出现。”
瑞恩斯坦轻轻鼓掌:“说得好,不得不说,你地想法是我不能够理解的。固然,那不勒斯王室地统治很不得人心——几乎跟我那个希腊国王舅舅一样不得人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几百年来。人们习惯了被高高在上的王室统治,一旦没有了这种归属感,整个国家就会大乱,您想过这一点没有?”
“不可能!人们渴望自由,渴望摆脱被压迫被奴役的生活。”加里波第吼道。
“但是你仍然愿意让撒丁国王来成为那不勒斯地新统治者,这是多么讽刺啊。”
加里波第也觉得无法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了,“这个……在目前的情况下,意大利的人民还没有准备好成立共和国。”
“那么,你仍然认为自己能够看到一个美丽的意大利共和国的成立吗?”瑞恩斯坦讽刺地说。
“我想,意大利共和国一定会出现的,这是必然的。”加里波第很肯定。
当然,他的预言最后成真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
卡尔·路德维希亲王很快便和妻子西西里公主一起到达了那不勒斯,以那不勒斯一西西里和哈布斯堡家族的继承人的身份,宣布成为那不勒斯的新统治者。这个统治者的头衔含糊不清,由于那不勒斯王国已经灭亡,最后定下的名称是意大利王国的那不勒斯省总督。
从东皮埃蒙特出发的奥地利军队,很快占据了中意大利的大部分领地,其中也有教皇国的领地。但是教皇国并没有提出抗议。在教皇的默许之下,费迪南德合并了中意大利原属奥地利的几个小公国,和一些其他公国。教皇国的领地缩小了,但是仍然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国家。
费迪南德承诺不会合并教皇国。
费迪南德扫平了几个亲近撒丁的小国的反抗,又派人去主动接触都灵,云:撒丁可以作为意大利邦联的一员,成为意大利王国的友邦。
丧失了南下的机会——实则是被奥地利军队严加看管——眼睁睁看着革命成果被维也纳夺取,撒丁国王厄曼努尔二世懊恼不已。一次战败便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无疑使得这位国王痛苦万分。哈布斯堡家族现在几乎掌握了整个意大利,整个欧洲都为之不安起来。
…
阿姆斯特朗公司的各种口径火炮陆续运送到奥地利,经过实际演练之后,亚历克斯与奥尔夫哈利冯文斯特男爵为奥地利军队选择了其中几种口径地火炮来配备军队。阿姆斯特朗公司发明的嵌管技术,使得现在的兵工厂能够制造尽可能大口径的火炮,邓肯为此一直甚为得意洋洋,把全世界的火炮制造商都踩在脚底下。
1860年10月,再次前往美国的约瑟夫沃恩德尔带回了一样古怪的兵器:拥有数支枪管的,可以转动、连发的武器。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古怪的丑陋的东西惊呆了,只有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不觉得奇怪:“哎,是这个啊,现在就有这个了吗?”她是认识这东西的,但是她忘记是哪一年发明的了。
“这是一个美国人发明的。”约瑟夫沃恩德尔摩挲着那东西黄铜的枪管,“我试验过了,准确度惊人,并且它可以连发。想想看,皇后陛下,这样地武器一旦出现在战场上,将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以及震撼啊!”约瑟夫沃恩德尔是个武器设计师,也是个帝国的荣耀的坚定信念者。这种人是不会想到敌国的士兵也是普通人地。
“我想……这个设计是很好的。”伊丽莎白沉吟。
“只是射击的时候需要有人来摇动手柄作为动力。这就是说,一柄机枪的操作至少需要三个人:一个射击、一个装弹、一个摇手柄;并且它相当笨重,移动艰难。”
“不会比火炮更难运输的。”伊丽莎白说。
“……”
“好吧,我的设计师们,既然我们现在有发电机,为什么你们不考虑考虑,让电机代替人力来作为这种机枪的转动动力呢?”
“哎呀,这个……”奥尔夫使劲皱眉:“这很难办啊,但是确实是个好提议,这样能够省下三分之一地士兵。”
“我知道能行的。”伊丽莎白皇后神情慵懒,“你们只需要去制造、试验就成了。”
众人诺诺而退。
…
奥地利赤裸裸的占据意大利的事实,导致了欧洲各国的不满。法国首先跳出来,称奥地利是“可耻的强盗行径”;俄国则指责维也纳表面上痛恨革命,实际上却在暗中支持革命;普鲁士发表了含糊的意见,称奥地利此举是违背了德意志邦联不主动进攻其他国家的意愿;西班牙政府声称,欧洲不会接受一个巧取豪夺的新王国;至于英国,却耐心寻味的仅仅发表了一个绵软无力的声明,称“奥地利将意大利当成自己的后花园”。
维多利亚女王不是不忐忑的,奥地利实际上已经占据了大部分意大利,没有正式进攻罗马,一半是因为奥地利一直拥有教皇的强力支持,一半是因为驻扎在罗马的法国军队。奥地利原本只有威尼斯勉强是个出海口,算是一个相当奇怪的没有自己的出海良港的内陆国家,现在则一转眼,成为地中海的地主。
米兰宣布,哈布斯堡家族的费迪南德亲王不日将登基加冕成为意大利国王,他的弟弟卡尔·路德维希亲王是意大利王国的那不勒斯总督。
意大利将是一个崭新的统一的王国,它与撒丁王国、教皇世俗国结为意大利邦联。佛罗伦萨将成为意大利王国的首都,那不勒斯则作为光荣的陪都继续保有它的政治经济地位。
奥地利皇帝对此结果极为满意。
意大利国王的母亲也非常之满意。费迪南德自小就是个头脑灵活的孩子,他的个性比较深沉,大概是因为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幼子,自我感觉总像是个夹心人,不能得到父母的宠爱,也不能得到父母的关注,心里总有些被忽视的自卑,一心想要做出什么,好得到父母兄长的赞赏。
索菲太后现在不仅仅是奥地利皇帝的母亲,还是意大利国王的母亲,自然骄傲万分。
至于仓皇出逃的那不勒斯前国王弗朗西斯科二世……有谁去关心他呢?弗朗西斯科二世逃亡到了上意大利,然后被费迪南德派人护送进入奥地利。在维也纳,奥地利皇帝亲热的称他为“兄弟”,并且赠送给他地产,让他留在奥地利颐养天年。可怜20岁的前国王就这么被软禁起来了。
不过弗朗西斯科二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他能力平庸,智力低下,身体羸弱,遇事毫无主见,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不适合成为国家元首。卡尔·路德维希亲王尽管也没有什么统治经验,可是至少不是个头脑糊涂的笨蛋。至于由妹夫来继续统治那不勒斯而不是自己,弗朗西斯科也没有胆量表示不同意见,毕竟日后他的外甥有可能会成为意大利国王,这么一想,他心里稍微平衡了点,于是安心在维也纳做他的寓公,整日花天酒地。
“你瞧瞧啊”,伊丽莎白嗤笑着:“那不勒斯有这样的国王,怎么能不亡国?人民怎么肯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和人生幸福交给这样的君主?”
“我想他不会是历史上最昏庸最无能的君主。”弗兰茨温和地说。
“有没有更昏庸更无能的君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人差一点成了我的妹夫。”伊莉莎白悻悻地道。
“不是在你的坚决否定下,这婚事没成吗?你就别总是讽刺他了。”
“还好我顶住了各方面的压力。哼,你要想想,如果玛丽成为他的妻子,现在可惨了。”
“是,我英明睿智聪慧超群的皇后陛下,避免了小玛丽陷入可怕的境况,真是又聪明又能干。”弗兰茨笑吟吟的,吻了吻妻子。
第七卷 10、意大利国王
费迪南德亲王……哦不,应该说是未来的意大利国王,最近的日子可谓是又高兴又忐忑。高兴的自然是他将成为能够跟兄长平起平坐的意大利国王陛下,而不仅仅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亲王殿下,忐忑的自然是担忧英、法、俄的反对意见。
在英国看来,奥地利最近的步伐似乎有点走的过快。中欧出现能够同时制衡俄罗斯与法国两个敌对势力的强大国家固然是好事,但是太过强盛了,恐怕也不见得符合英国的期望。
英国首相帕麦斯顿是个忠实贯彻平衡主义国策的政治家,英格兰的地理位置虽然独立与欧洲大陆之外,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欧洲国家,也跟欧洲大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平衡欧洲各国的军事实力及经济实力,使得欧洲大陆不会出现对英国有威胁的强盛国家,是英国上下从女王到平民的共识。
奥地利对于意大利的主动干预甚至是插手统一,使得英国政府有点恼怒了。
“各位先生,奥地利此举,似乎隐隐昭示着,奥地利将重新强盛起来。奥地利在欧洲拥有大片领土,现在更加获得了意大利的大片领土,这意味着地中海已经成为奥地利的内海。”首相帕麦斯顿首先抛出这个理论。
“我也对奥地利的这一举动深感不安。”外交大臣踌躇不已:“虽然奥地利政府,抱过哈布斯堡家族都对英国表示了亲近,以及对地中海周边国家的不侵犯的态度,但是,我们仍然不能对这样轻率的承诺表示放心。”
“两个国家之间的承诺,在对自己没有利益的条件下,才能够维持。如果奥地利突然发现攻打科孚岛,或者直布罗陀能够使得哈布斯堡们获得利益,那么请相信我。他们是不会犹豫的。”
“可是……”军务大臣很为难的说:“英国本土距离意大利太遥远了,其他有驻军地地区也都来不及派兵,军事干预根本不可行。”
“外交斡旋也没能来得及,奥地利的动作……确实很迅速。”帕麦斯顿很头疼。他极是担心直布罗陀。这块原本属于西班牙的领土,在被英国占领之后,斥以巨资,在苏伊士与塞德港之间,奇。com书开凿一条链接欧亚大陆之间水运航线地运河——这就是苏伊士大运河。并且,直布罗陀由于是欧、非大陆的交汇点,在经济和军事上具有重大意义。
苏伊士运河已经开挖一年多了,最终将在1869年通航。在这个脆弱敏感的时刻,奥地利占领了意大利,怎么不让英国觉得它居心叵测呢?
“对维也纳继续施加压力吧。”
“谈何容易!而且。奥地利军队都已经进了那不勒斯,费迪南德亲王还跟教皇相谈甚欢,意大利人似乎并不介意换成哈布斯堡家族来统治他们……”
“哈布斯堡们,总比革命党人更好应付。”外交大臣叹息:“如果真的是加里波第,或者那些烧炭党人们掌握了意大利,才是最危险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会做什么。你怎么能跟你不了解的阶层沟通呢?他们根本不懂外交。”英国贵族老爷傲慢地说。
“你说的很对。”帕麦斯顿想了想。“拿破仑三世一直属意让撒丁的厄曼努尔二世来统一意大利,毕竟厄曼努尔二世是意大利人,又是个国王。”说到国王这个词的时候,帕麦斯顿似乎有些不怀好意,“但是撒丁刚吃了一场败仗。没有兵力也没有勇气去跟奥地利军队争夺意大利地管辖权,真是可惜啊。”
“就算撒丁能够取得胜利,对英国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厄曼努尔二世显然更为亲近那个科西嘉疯子。”
外交大臣持不同意见:“不,先生,法国现在不想冒险得罪奥地利。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拿破仑三世似乎也不怎么支持厄曼努尔二世。”
最后,维多利亚女王的臣子们,得出了“目前意大利的局势尚在控制中”的结论。女王稍微安心了点。当然,之前卡尔·路德维希亲王极为谦恭的觐见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这也是伊丽莎白的意思。就如费迪南德亲王之前去向亚历山大二世表示友善一样,表示哈布斯堡们谦逊的态度,以及对外交关系的重视。
王子们都被教育的很好,彬彬有礼,装束整洁合度,态度不卑不亢,言谈高雅,举止上流,两位王子都给对方带来了极好的印象。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这句话,在自命高贵地欧洲王室中不存在。你可以长得很难看(上帝保佑这一定是基因突变),但是你必须要有气质——哪怕是个暴君昏君的气质。
……
针对前那不勒斯国王弗朗西斯科二世的悲惨遭遇,布达佩斯的玛丽公主写来了好奇的询问的信。(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亲爱的茜茜:听到那不勒斯地消息,我真是为你当初的决定感到由衷的高兴。虽然我不能成为王后,但是这种亡国的王后不做也罢。
不过,那不勒斯国王真的很难看吗?我想身为一个国王,他的真人总不至于太难看吧?我总觉得照片并不能真实表现一个人的长相。又:我的宝贝小伊丽莎白今天长出了第一颗牙,我真是爱死她了。也问你的弗兰茨好,回信的时候把索菲亚和鲁道夫的照片一道寄过来吧。非常爱你的玛丽。”
现在每一个人都暗地里称赞伊丽莎白皇后当时力排众议拒绝那不勒斯王储的求婚。
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玛丽成为那不勒斯王后,那么她就会面临姐姐的国家夺取了自己的国家的惨剧。如果真是那样,伊丽莎白很有可能会让弗朗西斯科二世继续做他无能的那不勒斯国王也说不定……
那么,费迪南德的心思就白费了。
如今,弗兰茨的两个弟弟联合治理意大利,这也是一个平衡的手段。卡尔·路德维希娶了西西里公主,但是谁也不会怀疑他对伊丽莎白皇后的忠诚。人们总是很难忘怀初恋的情人,即使你是个亲王也不能幸免。
这种安排一方面是减轻费迪南德的负担,一方面则是分散费迪南德在意大利地影响力,毕竟他才是意大利国王。
卡尔·路德维希时年27岁,风华正茂,可是却被迫放弃了了自己少年时期的恋人。结发妻子也已经病逝,说起来,也算是个相当不幸的男人。他对伊丽莎白皇后一直怀有无法忘却的爱恋之情,这是很危险的。
因此他对结发妻子萨克森公主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玛格丽特公主死后,卡尔·路德维希也内疚的考虑过,是否也是因为自己对妻子的毫不在意,才使得妻子完全放弃求生的欲望。然而悲痛过后,他仍然只看得见茜茜一个人。
伊丽莎白也为此很是忐忑不安。小叔子的爱慕对于她来说太危险了,她爱着弗兰茨。但是对于一个天天都能见到的狂热爱慕者,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避免尴尬。幸好在母亲索菲面前,卡尔·路德维希还能表现的若无其事。
接受西西里公主,卡尔·路德维希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既然不能与心爱的茜茜结婚,那么娶谁都无所谓了。在伊丽莎白楚楚可怜水汪汪地大眼睛的恳切注视下。他也答应了,前往那不勒斯,治理那个到处漫布着热切的革命激情的地区。伊丽莎白丝毫没有提及对费迪南德的不信任,只是强调那不勒斯的利益不可伤害到奥地利地利益,奥地利仍是意大利的宗主国。意大利是从属于奥地利的。
当然,对费迪南德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费迪南德是个聪明人,目前意大利的局势极不稳定,尚需要奥地利地支援,不能就此自立门户抛弃奥地利。他先提出来了,意大利王国自愿从属于奥地利——私下的默认的,当然搞政治的人们也都明白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
弗兰茨很满意弟弟的主动自觉。他支持弟弟搞公然进攻,也顺水推舟,希望费迪南德能够成为一个有力臂膀。改造一个国家任重道远。
至少几十年之内,意大利会安稳地在奥地利的羽翼之下。
费迪南德首先要解决地问题是,如何安抚躁动的意大利人?
1860年12月,费迪南德·马克思哈布斯堡经由教皇庇护九世之手,加冕成为意大利国王。
教皇以他对意大利国王的肯定,换来了教皇国的安定。
所有的欧洲国家里,教皇国最为迅速的接受了一位哈布斯堡邻居。
相对教廷与奥地利的渊源,教皇确信丧失一部分领土能够换回来安定。
在私下里,教皇慈祥的称呼费迪南德国王为“我的孩子”。
毫无疑问,费迪南德马克思在不知不觉中扭转了自己的命运,他再也没有可能前往墨西哥去戴上墨西哥的皇冠,并最终被叛乱分子砍了脑袋。
刚成立的意大利王国千疮百孔,内有不断涌现的动乱,外有撒丁不甘心的虎视眈眈,费迪南德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卡尔·路德维希要稍微好一点。
那不勒斯灭国之后,大批的那不勒斯一西西里贵族纷纷出逃,眼看局势稍微稳定些,一些大胆的亲奥地利的贵族们首先返回了那不勒斯,并急不可待的宣誓效忠意大利国王费迪南德。于是那不勒斯的各个机构又重新运转起来。卡尔·路德维希虽是个个性有点暴躁的王子,对待普通人民还是能够做到体恤下情的。谦和的态度,以及西西里公主丈夫的身份,逐渐化解了那不勒斯人民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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