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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亚玫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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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的消失吧?
亚历克斯冯瑞恩子爵却有不同看法:“皇后陛下,我想……司穆伯爵不应该对加里波第的失踪负责。”
“你的意见呢?”
“加里波第我是亲眼看见司穆伯爵派了手下最能干的几人押送上路的,说司穆伯爵完全没有看见加里波第的影子冒认竣工,那是完全不可靠的指控。但是我不能随意揣测司穆伯爵的手下的忠诚度,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揣测加里波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态度……过分谨慎了呢,如果你不把我当成是帝国的皇后,说说看你心里的想法吧。”
“陛下,您这仍然是在以皇后的身份要求我。”
“不,我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你。”皇后明月般清澈的目光注视着亚历克斯,终于使得对方认输。
“好吧,陛下,如果您不责备我的话。实际上这件事情大概可以分成三种情况:第一,司穆伯爵表面上将加里波第送交米兰总督府,暗中却命手下隐蔽起来,这样,他实际上是抱着对意大利有所企图的心结合他的身份来看,希腊国王的外甥会有这样的打算,也很正常;第二,加里波第地跟随着们得到了消息,半路劫走了他——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情况了;第三,费迪南德亲王确实收到了司穆伯爵送来的俘虏,却不想送交维也纳,这是最糟糕的情况。陛下,我这全是推测,不可靠,请不要完全相信我的推测。”
伊丽莎白只是高深莫测地微笑:“瑞恩子爵,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有些我都没想到呢。”
“这里第一种情况。漏洞是司穆伯爵如果想藏匿起俘虏,完全没有必要让我知道俘虏了加里波第;既然让我知道了,那么再藏匿起俘虏就显得很是没有必要,因为我必定会对陛下您汇报。这一点我始终没有想明白,所以,我个人认为。此事跟司穆伯爵没有关系。”
“考虑的很周详。”伊丽莎白鼓励这位汉诺威籍的军官说出自己的见解,“不过,也许……正因为司穆伯爵知道我们都会这么想,所以反而真的去做了呢?”
亚历克斯思忖半响:“那就是利用陛下的信任了……”
“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吧?”
“……是,也存在这种情况。”亚历克斯似乎非常不愿意承认。
“那么,我那个可爱地能干的弟弟费迪南德,会怎么想呢?”
“……这很难说。”亚历克斯很显然不想提及这位亲王。
…
“……我想陛下应该了解到,费迪南德亲王是个有着良好的群众基础的亲王。”红衣主教华伦斯塔这么对皇后陛下说:“那么,他应该不仅仅只满足于成为一位小小的偏远之地的总督。”
“主教大人,您说的这些,我考虑过。”伊丽莎白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召见华伦斯塔主教是她的意思。如果弗兰茨根本不接受主教的推测……因而震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您请继续,主教阁下。”弗兰茨目前尚很沉着。
“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您和费迪南德亲王的地位完全颠倒过来。会如何?假如您是弟弟,而费迪南德是皇位第一继承人?”
“不,您说的我糊涂了。”
“好吧,陛下,我的意思其实是想说,费迪南德作为一个在奥地利人民心中更为开朗更具有亲和力的亲王,他会不会有取您而代之地野心呢?”
“……我想……我想不出来这种怀疑和猜测有什么实际意义。”弗兰茨直觉的想否认这种可能。
“陛下,我冒昧地站在费迪南德亲王的角度来看待这些情况:我年轻、受过良好的皇室教育,我比目前正坐在皇位上地哥哥更有亲和力,奥地利人民更喜欢我,而不是我的皇帝哥哥;我更为民主自由,更顺应时代的发展;我处理民族问题更灵活;我的妻子比现任皇后出身更为高贵也更有教养;我有一批大臣、贵族们的支持;我比哥哥更能得到母亲的支持;我更聪明,更有能力,更有野心,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最后,我有加里波第,这个人将会是解决意大利问题的重要人物,有了意大利的人力财力支持,我将有可能与我的哥哥争夺奥地利皇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华伦斯塔主教表情激昂,神情激动。
奥地利皇帝瞪着面前的罗马主教,许久方道:“这个假设……很有趣。”下意识的背着手踱来踱去:“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个假设,可是……目前仍然不明朗的事实,使得我竟然开始对我的弟弟也丧失了信任,我非常不喜欢这种状况。主教阁下,我敬重您是位稳重的人,希望您这次的假设是建立在一定的逻辑上的,并且,我不希望今天在这里说的话被透露出去。奥地利不欢迎内乱,如果说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那就是至少我的弟弟们都对我忠诚无比。”说起来,奥地利皇帝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华伦斯塔主教也明白,皇后这是在让他出面做坏人,来对皇帝点出另一种可能性。鉴于情报的不完整,这一切都还只是推测和假设而已。
“弗兰茨,主教阁下说的,也未必没有可能啊。”
“在没有得到更多的确实的消息之前,我不愿意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奥地利皇帝很有点“家丑不可外扬”的觉悟。
主教很是无奈:“看起来,皇帝陛下很不愿意承认费迪南德亲王的背叛啊。”
“主教大人,您是有什么确切的消息,才能那么肯定的做出推测的吧?”
“皇后陛下果然聪慧”,华伦斯塔主教抓紧时间拍马屁:“我从米兰得到的消息,费迪南德亲王确实接收到了加里波第这名危险的俘虏,然而,负责押送加里波第的司穆伯爵的手下,再也没有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真狠!”伊丽莎白皱眉,唏嘘不已。然后又问:“情报可靠吗?”
“绝对可靠。”
“……真是伤脑筋啊,我想让皇帝正视这个问题,可是又怕皇帝不愿意伤了兄弟之间的情分。”
华伦斯塔主教咳嗽一声:“陛下,您必须要让皇帝陛下明白,太心软是不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君主的。”
“我何尝不知道皇帝这个缺点呢?”伊丽莎白叹气:“不过正因为皇帝是个本质很好很善良的人,我才会这么喜欢他的呀。”禁不住露出高兴的微笑。
“尊敬的皇后,其实……其实不必通过皇帝陛下,只需要您出面,既能解决费迪南德亲王的问题,又能避免伤了皇帝兄弟之间的亲情。”
“噢?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伊丽莎白对眼前这位中年发胖教会人员的心机颇为佩服。
…
巴黎。
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的宠臣勒菲安斯巴哈正在面对一位风情万种的女郎的刻意挑逗。
这是他人生之路上的一个重大考验。
第六卷 13、欧仁妮皇后
华伦斯塔主教很明白自己目前起到的作用:在伊丽莎白皇后不愿意出头的时候,充当点醒皇帝的那个恶人。也许皇帝并不是不明白,但是如果没有人明确的说出来,他宁愿很驼鸟地对现状视而不见。这其实是个很糟糕的方面。皇帝一直都喜欢回避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伊丽莎白很不喜欢他这点,又不能时刻紧逼,这样会很容易让弗兰茨产生反感。
夫妻关系有时候比外交关系还难以处理。所以古代中国才有“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说法。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面对爱情、亲情,错综复杂的关系,很微妙,也很为难。
弗兰茨也曾想过弟弟会有什么感受,但是……他善良的天性宁愿这都是他的错误判断。伊丽莎白偶尔想到爱人有着如此柔软的心地,心里也不禁软弱起来,也就不忍心要求弗兰茨接受弟弟的背叛了。
华伦斯塔主教便义无反顾的担任起了可能会导致皇帝厌恶的角色。
作为一个已经将罗马教皇国当成自己第二故乡的神职人员来说,华伦斯塔主教的个人品德算是相当不错了,至少没有私生子问题和娈童问题……至于其他的,追求权力乃是人类共性,这一点实在不好算是缺点。
…
地中海小国摩纳哥。
逃亡的匈牙利叛将路西法冯特伊佛男爵正同加富尔悻悻然的说到这次狼狈出逃。
曾经身为久拉安德拉西好友的特伊佛男爵,是个坚定的暴力分子,坚持武力至上论,坚持暴力抵抗奥地利的统治,对奥地利皇帝深切厌恶。
“真没想到啊。”特伊佛男爵唏嘘,“我很奇怪为什么奥地利军队突然变得那么能打,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的1858年,奥地利还需要沙皇的军队来镇压起义。”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了。”加富尔已经辞职。只是都灵尚未安定,包括撒丁国王在内的一大批意大利贵族们都还没有返回都灵。
“听说奥地利军队的武器装备很不错,装弹速度很快。”特伊佛男爵道。
“是的,我弄到了奥军使用的步枪。”加富尔命人将斯太尔步枪拿上来,“后装弹,装填速度比前装地快至少两倍,所以我们的士兵成批的倒了下去。”很感叹。
“仅仅只是装备上的少许进步,并不表示奥军就能赢得这场战争。”
“是,还有其他的一些方面。法国的援军迟迟没有到达会合地点,这一点就足够让撒丁尝到失败的味道了。”加富尔对法国皇帝的摇摆不定不是没有怨念的。
“法国军队……”特伊佛男爵耸肩:“不过是表面上的强悍而已,要说战斗力,匈牙利军队才是欧洲最强。”他仍然得意于1848年的那场席卷欧洲的莘命,在那年匈牙利军队和贵族们几乎就差一步就能逼死奥地利皇帝。革命的功败垂成,导致大批匈牙利贵族被绞死、被缺席判决,流亡国外。有些人已经得到了赦免,有些人却因为没有及时出逃而死在了奥地利刽子手的绳索下。
说是“血海深仇”一点也没错——不过那是限于上层贵族们的仇恨,对于平民们来说,谁做统治者都无所谓,只要有房子住、有干净的水和面包。能够养活妻子儿女,国家到底是匈牙利自治还是奥地利领土,都没有什么分别。
这也是伊丽莎白皇后能够在匈牙利获得人民爱戴地原因之一。
“匈牙利军队?”加富尔最近脾气不太好:“匈牙利现在还有军队吗?那不都是伟大的奥地利皇帝陛下的军队吗?”
这个明显的事实刺痛了特伊佛男爵,他握着拳头,冷冷地说道:
“只要让我有机会回去……”
“似乎你仍然不在奥地利皇帝的特赦名单上呢。”
“……你注意到没有?这次奥地利出动的军队,全部是上下奥地利的军队,有少量的波西米亚士兵,没有一名匈牙利人?”
“是的,我注意到了,这说明奥地利政府仍然不信任匈牙利军队。”加富尔若有所思:“不知道这种情况能否被我们利用呢?”
特伊佛男爵笑了起来:“我敢说,在匈牙利军队中,一定有这种不被信任的传言了。”
“想想看,一个在书面上仍然是匈牙利国王的人,一个仍然没有加冕为匈牙利国王的人,一个无法掌握他的国土上所有军队的皇帝,将怎么处理这种危险的分裂的情绪呢?”
“在布达佩斯的我的朋友们,能够让我在尽可能不为人所知的情况下,返回匈牙利。”
“那么……我想你的朋友们也一定能很好的解决你的身份问题。是去军队吗?”
“我对我的忠诚的朋友们的能力很有信心。”特伊佛男爵很是自信:“是的,我的目标是军队,这样,我会有机会接近伟大的奥地利的最新军事装备。”
加富尔掩饰不住心底的兴奋:“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想想看,在奥地利的军队里,有你这样的了不起的内线,然后……”他搓着手,心里迅速勾画出了一幅对撒丁有利的前景 也包括匈牙利,不过这是后话。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一直很融洽,今后将更加融洽。
…
返回巴黎度假的勒菲先生,在解除了被女性魅力弄昏头脑的状况之后,快活的拍拍屁股返回了维也纳。
这件事情他很快忘记了,可是伊丽莎白皇后却在某一天,装作不经意的提了起来:“听说,有人诱之以女色,希望你能够变成一个隐藏在我身边的窃听器?”
“那个……什么是‘窃听器’?”
“……就是间谍,这是一种古老的说法,指的是那些被当作工具来记录被监视的人的一举一动的间谍。”伊丽莎白信口胡说。
勒菲安斯巴哈严肃的点点头:“很形象的比喻。”
“那么,我仍然能够相信你的忠诚吗?”
“我的陛下,对我来说,您就是我人生路上最完美地明星,离开了您,或者背叛您,那不如让我去死的好。”勒菲一贯的表情夸张。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了呢。”
“不!陛下,您不能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传言就否定我对您的忠心。”勒菲扑倒在伊丽莎白的鞋子前面:“我英勇地拒绝了诱惑,就是因为我无法背叛您啊!”
“得了,你也不用装的这么可怜兮兮的”,伊丽莎白笑:“我倒是想,你应该足够聪明,应该答应对方,然后尽可能的去了解到底是谁在幕后玩这些小把戏。”
勒菲眉开眼笑,极快地从地上爬起来:“皇后陛下,您真是睿智,我正是这么做的。”
“倒是没让我对你失望啊,安斯巴哈先生。”
“我对陛下的忠诚是绝对没有任何杂质的。”
“好好用心去帮我查清楚,巴黎的大人物们想要做些什么吧。”
伊丽莎白想了想,“从私人生活上如何能够搜寻到足够打击我的线索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也许会要求你牺牲色相,来勾引我吧……”只这种假设……确实很夸张。
勒菲露出渴望的神情,很快便克制住自己情绪:“这个……我想应该不可能。”
“对方似乎深信肉体关系的力量呢。”话说这种利用性关系来换取情报的方法,从二战时期开始被各国大量使用,并一直收效甚好。
勒菲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无限渴望,顾左右而言其他:“皇后陛下,我从巴黎带回来了最新出品的香水。”邀宠地献上水晶磨制的玲珑香水瓶——瓶子上甚至奢侈之极的镶了数粒细小钻石。
就连贝莱加尔德夫人也对这等精致的小艺术品扎砸舌:“可真造价不菲呢。”
勒菲相当自得:“限量生产,只供应各国王室,每一瓶都是特别单独配制的。”
“你可真有生意头脑。”伊丽莎白皇后叹道:“这种香水,也帮我送给几瓶给欧仁妮皇后吧。”
…
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简直可以说糟糕极了,在他的执政生涯中还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严重的打击。战争失败严重挫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和皇帝的尊严,使得他在各国元首和政府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人们虽然不会直接指责是他弄砸了一场本来可以胜利的战争,但是这分明显示出这位自大的皇帝的负面;人们不喜欢一位不可预测的对手或者盟友,观察可预测的对手能够更好的制订计划,谁都不喜欢一位具有艺术家的飘忽气质的政治家。(这个描述似乎更适合阿道夫·希特勒。)
想到这一点,伊丽莎白皇后命人在奥地利全境寻找一名20岁左右姓希德拉的男性青年。此时这位日后生下欧洲著名战争贩子的日耳曼青年,还没有将自己的姓氏改成希特勒。并且年方22岁,未婚,是个依靠伊丽莎白皇后奖学金才能进入大学的贫穷学生。
但是遗憾的是,伊丽莎白皇后的记忆有误,元首的父亲此时用的是他母亲的姓氏施克尔格鲁勃,因此阿洛伊斯施克尔格鲁勃完全没有被搜索到。几个月后,秘密警察总部便向皇后陛下汇报,已经寻找到大约200多名符合描述的日耳曼青年。在无法甄选的情况下,这些青年全部被秘密关押起来,终生都没有重获自由。
欧仁妮皇后时年33岁,正是女人最为妩媚的年纪,成熟、娇媚、大方、精明。她出身于西班牙最高贵的贵族之家,这满足了路易·拿破仑的虚荣心和他那可悲的自卑感。欧洲最美丽的两位女性始终没有正式会面,总是错开了行程。对于这位赢得了最反复无常性情的君主的爱情的女人,伊丽莎白一直都想瞧瞧,到底欧仁妮有什么过人之处——欧仁妮皇后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欧仁妮皇后比起伊丽莎白皇后,更早介入了丈夫的统治体系。法国皇帝的大臣们有时候相信欧仁妮皇后更多一点,因为君主的主意随时变幻,这对于大臣们来说太不保险了。而美丽又善解人意的皇后能够把握君主的今日心情走向,没有比欧仁妮皇后更合适的中间人了。
“路易,为什么这么烦恼呢?”欧仁妮皇后轻声安慰丈夫:“只是一场根本说不上是战争的战争,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亲爱的欧仁妮,你不明白……”
“哦,路易,我觉得你是想得太多了。瞧,英国人并没有因此疏远你,说起来,似乎更亲近了才是。”
“英国佬!我才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他们不可能在欧洲绕过法国,他们必须依靠法国来维持欧洲大陆的局势,这一点谁都清楚。真可惜……这次竟然没有令维多利亚女王对那个无知的弗兰茨产生厌恶,这也挺让我失望的。”
“我以为,至少你们能算有点血缘关系呢。”欧仁妮皇后轻笑:
“你对奥地利皇帝太狠心了一点吧。他还年轻,面对着你,他没有一点胜算。”
“亲爱的欧仁妮,你太小看了弗兰茨约瑟夫。”拿破仑三世咬牙切齿:“如果说他是一只无害的狮子,那么那位更加年轻的伊丽莎白皇后就是带领这只狮子变成猛兽的驯兽师。”
为了丈夫这个世俗的比喻而感到很有趣的欧仁妮皇后大笑起来:
“亲爱的,你对那位巴伐利亚公主似乎有很高的评价啊。”
“我的情报部长说,奥地利皇后一直在赞助一些科学家、学校,欧洲的大量优秀科学家现在都被吸引到了维也纳,;奥地利的教育、军事、经济都有了明显的提高,而且这都是在伊丽莎白皇后的介入下,发生的显著变化。”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维也纳一直都是中部欧洲的文化和经济中心啊。这一点不是从巴伐利亚的小姑娘前往维也纳之后发生的。”
“现状往往跟事实并不十分相符。”
“你在暗指什么吗?”
“不,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在担心,奥地利正在慢慢转变成为一个可怕的敌人。”
“路易,你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我们都知道,奥地利的经济问题十分严重,几乎不能想象在短短几年内就能转变过来。”
“可是毕竟实在逐渐好转起来,不是吗?我很不喜欢这种趋势。”法国皇帝神经质地咬着指甲。
第六卷 14、科学的力量
中国商人王启年从中国运送来的神秘药粉,在上意大利战牺里获得了极好的医疗效果。成打的随军医生都被要求使用这种药物来治疗士兵的外伤,一些部队甚至在士兵的随身医疗包中也配备了小瓶装的药粉。
但是这种以三七为主要成分的药粉不仅价格昂贵,还存在着对病毒杀伤力不强的问题。
在看到许多奥地利士兵因为伤口感染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死亡的情况下,奥地利政府派出一支特别小组,从世界各地搜寻优秀医生和病理化学家。他们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银行职员,对目标人物谨慎的开出适当的价格,也懂得在必要的时候一掷千金,务必要把真正的人才“买”下来。这样,奥地利皇后又得到了一批科学家。[注5]
口述如何寻找到青霉素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归根结底是我们的皇后陛下就模模糊糊记得一点点青霉素是如何发现的,于是如何向化学家们阐述清楚就变成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颠来倒去说了几乎整整三个小时,终于有人总结了出来。
“陛下的意思,是人工培养霉素,从中找到一种能够杀灭金黄色葡萄球菌的霉菌;这种霉菌会是治疗细菌性感染的强力药物,但是难度在于工业化大量生产的提纯上面。我们应该找到这种霉菌,并找出提纯的方法,从而将这种药物应用到大范围的治疗上。”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伊丽莎白如释重负,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叙述起来难度很大,有那么几秒钟她几乎要绝望了,认为无法让这些操着各国口音的科学家们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总结归纳的某人看着伊丽莎白皇后:“尊敬的陛下,尽管我很不愿意,可是我要说,您这个要求太匪夷所思了。”
“……”伊丽莎白无奈的看着他:“你总是这么心直口快吗?”
会议室内年龄不一的科学家们有几个笑了起来,更多的人则是一面对皇后提出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又跃跃欲试。
本着怀疑一切以及谨慎的原则,皇后这种具体的指向实在令人费解——虽然说的很是含糊,但是奥地利皇后明确的指出了前进路线。这是不合理的。
“请原谅我的直率,陛下。”那人挠挠头:“您知道,我们一直在寻找一种能够杀死病毒的药物,而您今天说的,则太像……太像一位先知。”
“……其实,这是一位已经逝去的科学家留下的遗产,他已经发现了这种霉菌,可惜他的研究资料没有被找到,并且他也没有找到如何工业化提纯的方法。”伊丽莎白又开始编故事,最近她需要胡编乱造的时候太多了:“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帮助。能够制造出可以杀灭细菌的药物,使得许许多多本来不应该死去的人继续生活下去,这比什么都重要。”伊丽莎白温柔的声调催眠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先生们,你们将会成为新的救世主。我一贯认为,新的发明、新的发现需要集思广益,希望你们能够抛弃国家、种族之间的成见,我认为科学无国界。
在研究过程中发现的每一点新的突破,都希望你们能够公布给你们的同事 从你们来到维也纳开始,你们就是一个团体,不可分割。不管你们中间最后是哪一位发现了我要的药物,整个团队都将获得奖励;请相信我是公平、公正的,并且我也很大方。”
众人都露出会心的微笑。伊丽莎白皇后并不羞于谈钱,经受过特别小组熏陶的各位大部分也都是奔着钱来的,能够知道自己值多少钱的人都有自知之明,也能掂量出皇后地意图。
“先生们,我要看到的是最后的成果。并且,我可以推测,在你们寻找出我需要的霉菌之后,你们还会有更多的工作要做。不用担心研究经费的问题,也不用担心薪水和奖励的问题。”伊丽莎白嫣然一笑:“英镑、珠宝、土地、爵位。都是有的。”皇后陛下慷慨地开出了令人心动的报酬,“我想你们不会对一位皇后的许诺表示怀疑吧?”
有些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少数几个更为拘谨的人则小心地掩饰了自己的心情。
这个世界确实是有钱好办事的。
既然已经知道研究方向,明白应该从什么地方着手,研究工作就变得很顺利,青霉素很快被找到,接下来就是做动物活体实验,然后是提纯。很显然提纯的问题非常复杂,医生们提出了更多的设备要求,增加了人手。
——于是伊丽莎白最终为这个医学小组购置了一块地皮,修建了一个医学中心。
…
在柏林,西门子先生在几年前终于迟钝的发现,当年那个只在男装大衣领口露出一张小脸的贵族少女,便是奥地利的皇后,这个事实让他许久都没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现在是一名普鲁士的参议院,但是本质上仍然是一位科学家。在政治立场上,西门子倾向于同情奥地利,这使得他在国内的政治大环境中,成为一个倍受排挤的议员。
普鲁士摄政王并非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他崇尚武力,乃是因为他认为武力是最为直接快速的解决方式。他现在做着一位国王的工作,因此肩负起了整个国家的重任。普鲁士目前仍然有严重的经济问题,国家花费在基础事业 教育、军队、企业 上的金钱数目巨大,国家税收和赎买土地等等的收益全部投入在国家的正常运转上,摄政王每天都在为“从哪里弄到更多的钱”而发愁。
普鲁士有不少犹太银行家,因为普鲁士在德意志邦联中是最早发布对犹太人有利的敕令的国家,这使得许多犹太人将资金投入到普鲁士。
但是近两年来,奥地利以她独特的魅力和手段吸引了犹太财团的注意力,威廉摄政王为此忧虑万分。
威廉摄政王曾经十分信任他的首席副官赫尔穆特卡尔伯恩哈德冯毛奇。可怜的毛奇,未曾实现他的抱负便离开人世。这之后普鲁士没有再出现能够继承他的思路的人,普鲁士军队的参谋制度改革整整推迟了十年。
而俾斯麦……几乎因为血管坏死死在圣彼得堡的俾斯麦大使,在摄政王似乎有意识的疏远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亲爱的,你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呢?”在得知丈夫患病后,赶往圣彼得堡的乔安娜将丈夫带回了柏林治疗。
“乔安娜……”卧床的俾斯麦虚弱的说:“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摄政王确确实实实在有意疏远我。这使我很是困惑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亲爱的,你似乎一直都不怎么讨君主的欢心。”
俾斯麦苦笑:“你说的好像我是一个宫廷小丑一样。”
“我只知道,你有时候确实显得很不像一位外交家。”
“我可能并不算是一位标准的外交家。”俾斯麦严肃的道:“我更愿意考虑国家对内的问题。我的看法是,一个强有力的国家,能够成为欧洲的坚定力量。”对于德意志的分裂,几乎每个日耳曼人心里的痛:弱小的国家会被欺凌,这很令人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人们会把房产列为人生重要的要件,乃是因为本能寻求安全感。从地契引申到国家实力,本质上没有分别。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懂。”乔安娜耸肩:“你最好先保住你的命,然后再去烦恼那些国家大事。”
“亲爱的乔安娜”,俾斯麦握住妻子的手:“有时候我也认为,自己这是太过于自信甚至于过分骄傲了——我确信自己有能力改变国家的整个面貌,然而总有些人不会让我顺利的得到能够施展的地位;并且,我还得了这个该死的坏疽!”俾斯麦已经44岁,却仍然容易像个毛头小伙子那么激动。这种看上去坦率直接的气质得罪了许多人,当然也获得了不少人的喜爱。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甚至多面性的,简单的非黑及白不适合针对人的个性。
“你先把身体养好,这比什么都重要。”乔安娜吻了吻丈夫的额头以示安慰。
俾斯麦对现状有点悲哀,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个性。他一直是很顽强的。当然他才华出众,即使威廉四世表现出明显的不喜欢他。俾斯麦有一种奇特的能够令人对其保持关注的能力,他总是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所在,而往往这些问题是被隐藏起来的,绝大部分人看不透掩盖着事物的迷雾,因而困惑不已,俾斯麦所做的,则是为对方拨开迷雾——这个“对方”往往是君主。威廉四世如此,现在的威廉摄政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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