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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亚玫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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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心里也有点明白,这个方案一旦批准,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拥有大量地产的贵族阶级。这其中也包括皇室。哈布斯堡家族自然是奥地利最大的地主,反对的呼声也会最大、最直接。

弗兰茨犹豫不决。

而伊丽莎白,则是决定,如果需要的话……先拿一部分贵族老爷们来开刀。

****

瑞恩斯坦·司穆伯爵来向伊丽莎白汇报调查结果:“皇后陛下,有消息了。”

“说。”伊丽莎白淡淡的道,手里摆弄着小公主的小裙子,刚换下来的衣服上,还有婴儿身上浓浓的奶香味。

“我派人24小时跟踪那名记者,起先没什么异常;后来搜了他房间,发现了一封信。嗯,其实说是一张纸条更合适。”

“纸条?”伊丽莎白皱眉:“一张纸条上能写什么?”

“只有一句话:马克斯·路德维希·维斯特巴赫和艾米丽·门德尔·亨利埃特。陛下……”瑞恩斯坦挠挠头:“这句话虽然简单到只有两个名字,可是显然,写这个纸条的人知道您哥哥的事情。”

“是啊,很显然……”伊丽莎白不仅沉思:这会是谁呢?哥哥路德维希秘密结婚的事情,基本上只有2、3个人知道:理夏德伯爵、伊丽莎白、海兰妮。连图恩王子和弗兰茨都不知道。艾米丽之前的好友,也都不知道,只当她被一位公子哥儿包养了。当年路德维希也不是艾米丽的追求者里面最醒目的。

……这就很诡异了。

“会不会您哥哥不小心,对不可靠的人透露了?”瑞恩斯坦问道。

伊丽莎白摇头:“路德维希为人谨慎,这事情说出来,公爵夫人就不能饶了他,他肯定不敢在确定妈妈能接受之前就告诉其他人。”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说……司穆伯爵,你想想看,会不会是因为想让我难堪,所以才会注意到我的家人?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这个报道不是出现在巴伐利亚的报纸上,而是出现在维也纳?”

司穆伯爵想了想:“不排除这个可能,陛下。”一面纳闷皇后陛下怎么一副阴谋论的调调。

“你也知道,维也纳的贵族们挺瞧不上我家不算血统纯洁的王室,觉得我配不上弗兰茨。”伊丽莎白冷笑:“就不知道他们心目中的皇后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皇后是奥地利的明珠,有了皇后陛下,奥地利才能再次成为世界的中心。”司穆伯爵赶紧赞美他的女神。

伊丽莎白倒笑了:“我知道你瞧着我的什么都是好的,但是,”她叹气:“太后似乎对我一直都不是很满意,觉得我不能成为一个完美的皇后。”

“陛下不用担心,太后这是太喜欢决定他人的命运了。”

“嘘——”伊丽莎白忙把手指放在唇上:“小心别让宫女们听了去,让太后知道可不好。”

“吓!”司穆伯爵吓一跳:“皇后这里也有太后的眼线?”

“几乎都是太后的人呢,就贝莱加尔德夫人算是我的心腹。”伊丽莎白摇摇头:“好在我也习惯了,总之我做事现在太后也不能挑出太大毛病,八五八书房又有小公主占着她精力,最近对我和缓了些。”

瑞恩斯坦眉头拧成一团:“那可真糟糕……皇后陛下,您不能生活在这样的宫廷中。”

“也习惯了。好在弗兰茨对我是很好的。”伊丽莎白微笑。

瑞恩斯坦·司穆伯爵若有所思。

****

6月,勒菲·安斯巴哈从圣彼得堡返回维也纳。对于皇后陛下将他送到圣彼得堡,他是很有意见的。沙皇皇后虽然也甚为美貌,在他心中也算不得什么。他曾经说过:“我只有两位女主人:欧仁妮皇后,伊丽莎白皇后。”这充分说明了此君乃是个十足的外貌协会会员。

伊丽莎白从来没有去过俄国,自然很想听勒菲说些当地的风土人情。

“圣彼得堡啊……”勒菲忽然眼睛发亮:“俄罗斯女孩漂亮的很!身材很好。”

“哎呀,你怎么知道身材很好?”伊丽莎白笑眯眯的说:“难道你……都亲眼看见过?都穿差不多的裙子,能看见什么?”

勒菲抓耳挠腮:“这个……不需要脱光也能看见啊。”

“谁说你脱人家小姑娘衣服了?”一边轻轻拍着怀中小公主,一边轻声取笑勒菲的皇后,别有一种成熟韵味,又娇俏又顽皮。

勒菲一时看的愣住了,皇后身边女官轻咳一声,打断勒菲的遐想。

“皇后取笑了。我那是工作,工作。”勒菲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伊丽莎白莞尔:这家伙,到哪里都花心不改,真真是法国人的处处浪漫。

“还有什么有趣的呢?”

“听说,沙皇最近跟法国皇帝走的很近。”勒菲提到自己国家的皇帝,有点不自然。他的家族不是贵族,顶多算是艺术商人,虽说父兄都才华横溢,但是商业头脑也很强,比较被那些清高的艺术家鄙夷。

——难道说要坚持在收入菲薄、默默无闻的状态下创作,才好算是真正的品格高洁的艺术家吗?

勒菲是绝对舍不得放弃享受的。

“唔……这不就是路易·拿破仑一直想要得到的友情吗?”伊丽莎白嘲讽的说道。

波拿巴家族出自科西嘉岛,算起来,是意大利血统的贵族,自科西嘉岛划归法兰西之后,才有资格有机会当上法国的统治者。而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更在年轻时候,积极参与过意大利的民族统一运动。拿破仑一世也在登基之后,一直被反法联盟作为敌人,联合打击压制,最终老死在圣赫勒拿岛。

路易·拿破仑当然有理由视奥地利为最大的敌人,拆散奥俄普的神圣同盟一直是他的首要任务。如今,经过了克里米亚战争,神圣同盟摇摇欲坠,名存实亡。此时,跟沙皇亲近,显然是最符合法国利益的事情。

伊丽莎白本不能想到这么多,经过华伦斯塔主教开导之后,逐渐喜欢琢磨起这些政治局面来了。

可以说,伊丽莎白是个很好的学生,也是个玲珑心思的天生政治家。

这种本领之所以早先没有被发觉的原因,乃是没有机会去察觉——一个在现代公司里面做螺丝钉的小职员怎么会站到决策者的视角来思考问题呢?

勒菲叹气:“法国驻俄国大使每次来见沙皇都是很神神秘秘的,总会当然我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勒菲得意洋洋的:“我有内线。”

伊丽莎白很是好奇:“内线?仆人或者侍从也不能进去听啊。”

勒菲一脸神秘:“总之我就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沙皇可是非常亲热的,称呼法国皇帝为‘我的兄弟’呢。”

“……就算沙皇拿路易当兄弟,也不能改变波拿巴家族非正统王室的出身啊。”伊丽莎白深不以为意:“实质上,这场战争中损失最大的就是俄国。不仅仅损失了几万士兵,超高的军费开支,还失去了在欧洲的霸主地位。”

“皇后……我不懂政治。”

“我也不懂,这都是平时听弗兰茨和鲍尔在说的呢。”伊丽莎白随时准备撇清自己和政治之间的关系。

勒菲·安斯巴哈带回来的消息,使得皇帝为之辗转反侧了很久。

****

这日,瑞恩斯坦·司穆伯爵又觐见皇后。

“陛下。”怀着激动的心情吻着皇后的手,“臣为您带来了好消息。”

“好消息?”伊丽莎白一挑眉毛:这可罕见。

“经查,卓尔法·隆奇——就是那个写报道的记者,跟某位爵爷有点儿不明不白的勾搭。”表情甚是不屑。

“倒是谁来?”伊丽莎白瞧着瑞恩斯坦脸上表情颇厌恶,心里也觉得奇怪。

瑞恩斯坦说了个名字,也算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旁系。

“怎么会是他?”伊丽莎白皱眉:“有什么证据吗?”

“自然是有的。这个卓尔法·隆奇,是这位爵爷的……床伴。”瑞恩斯坦甚是愤怒:“这人家里有个暗室,贴满了皇后陛下的照片。上次没找到那个房间,今天被我找到了。”

“吓!”伊丽莎白受惊非小:这人太变态了!

“还有很多皇后陛下赏赐出去的小物件,皇后您有段时间特别喜欢把身上的小物品送给围上来的维也纳市民。”

“他要做什么?”心里毛毛的很难受:“有这种收集癖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狂人。”

“我想当场就打死他。”瑞恩斯坦凶狠的道。

“……”

“不过后来一想,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外形俊朗的希腊青年阴险的笑了起来:“皇后陛下,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可以顺便铲除您在维也纳不喜欢的人。”

“唔……我不喜欢的人还真不少呢……”伊丽莎白心道:这难道要是在资本主义社会兴起文字狱类型的封杀?

“请交给臣去处理,皇后陛下只需要确定人选就好了。”这个青年……狠起来的时候不是一般的狠啊。

“别杀了那个隆奇,我想看看他呢。”伊丽莎白吩咐道。女人对危险人物总有一种天然好奇心。

瑞恩斯坦道:“人长得倒算是仪表堂堂,没想到是那样的一个男人。”把“男人”一词重重念出。

伊丽莎白倒不讨厌这一点,“同性恋也没什么奇怪的啊,这种……感情几千年前就存在了。”

“哎,我也不歧视同性恋的,但是我瞧不上他居然对陛下怀有邪恶的想法。”

“那也无法避免。”伊丽莎白也突然想起来:皇后除了会得到人民的爱戴之外,还会有一个副作用——难免会被某些思想猥琐的人当成意淫的对象。这真是不能深究的推测。

“你不可能把对我怀有邪恶意想的人都抓起来绞死。”

“……至少,我会因此做点什么来保护陛下。”瑞恩斯坦坚定的说。

“你要如何保护我呢?”伊丽莎白惊异的斜飞了眼儿看他。

“有个名头,好办很多。”瑞恩斯坦很有信心:“先放点传言,说皇后身边有仆佣手脚不老实,东查查西查查,便可以找借口把太后的亲信全部清理出去,换上皇后信任的人;然后把这个隆奇的事情抖出去,再关一批对皇后不敬的贵族。”

“好主意……就是牵连的人会不会多了一点?”

“我有分寸的。”瑞恩斯坦显得很轻车熟路,“我叔叔希腊国王也这么干过,把那些暗地里反对他的统治的希腊贵族都找借口或者赐死或者流放或者驱逐了。”

“你叔叔……真是厉害。”伊丽莎白咂舌,随即想起来,这位性情古怪暴躁喜怒无常的希腊国王,可也算是自己的叔叔呢。

看来,维斯特巴赫家族血统中的癫狂因子力量很强大。

瑞恩斯坦脸上闪过一丝兴奋:“谁挡在皇后的道路前面,谁就是我的敌人,无论使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干掉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深深弯下腰:“对不起,我的陛下,我太激动了。我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绝无二心。”

“我相信你,司穆伯爵。只是请你记住,涉及此案的贵族们,都要秘密逮捕,并且不允许用私刑——这不是刑事案件,只能算是我的私事,皇帝未必喜欢你对那些贵族们无礼,但是只要有确切的证据,我想皇帝陛下也没法置之不理。”这个方法虽然是狠毒了一点,但是……前景很好,会有很好的收效。

“陛下,既然是逮捕,便一定会是刑事案件。”瑞恩斯坦又露出凶狠的神情:“不然怎么能名正言顺的逮捕呢?”

“……”瑞恩斯坦这种人才不去做秘密警察的首领简直就是浪费啊。

第四卷 3、杀鸡给猴看

话说起来……伊丽莎并不算是个脾气很好的女人……不表示出来的愤怒,大概才是最可怕的。成为欧洲王室公主之后,没有了生存的压力,锦衣玉食的生活,拥有无数炫丽的珠宝,极大的满足了一个女人的虚荣心。

更何况,如今的她还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帝国的君主的爱情……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真是的,这样的人生,简直太美好了吧。

就因为觉得自己得到了太多,因而决定,不让自己所爱的人落到悲惨的结局,拥有这样的信念的伊丽莎,决定积极的参与到历史的行程中来。

想活的更好,这是每个人都在不断追求的。

****

一场克里米亚战争,把两个人推到了政治舞台的前端: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撒丁首相加富尔。

之前的奥地利君主弗兰茨,一直在沙皇的羽翼之下,像个孩子,怯怯的;而在这次战争中勇敢而鲁莽的宣布脱离俄国的保护,便是在向世界宣布奥地利皇帝要独自面对复杂的政治局势。

加富尔则是顶住国内压力,坚持派兵参战。这给了撒丁在大国英法面前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利。苏黎世和会上,虽然撒丁没有得到什么实际利益,但英法都表示,将在合适的时机讨论意大利问题。对于撒丁小国,得到这样的承诺就足够了。

加富尔是老谋深算的外交家、政治家,而弗兰茨……根本没有能力与这些人周旋。

弗兰茨为此很是烦恼:“茜茜……你瞧,我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恶狼,每分钟都想吞噬掉我,吞噬掉奥地利……我该怎么办呢?”弗兰茨的软弱,只在妻子面前表露。

“……唉!”伊丽莎白抱住丈夫臂膀,叹息:我不能告诉你,在你手中,奥地利将会走向崩坏,下个世纪,昔日的强盛王国奥地利,甚至会被普鲁士裹挟、蹂躏……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弗兰茨,我会帮助你的。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开始变得没有以前可爱了。你知道,政治这个东西,太残酷了。我不忍心让你一个人承担整个帝国的重责,希望尽我所能辅助你。”

“亲爱的茜茜,我真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丑恶的事情……”弗兰茨半靠着床头,一手揽住妻子,“我很怕你会责怪我,将我肩上的重担分给你……”

“不,弗兰茨,夫妻本来就是应该互相扶助的,你不让我为你分担,我才是要生气呢。”伊丽莎白娇娇柔柔的道。

“你瞧,虽说暂时不会出现意大利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始终存在,暂时绕过并不意味着永远不会再次爆发。路易·拿破仑对意大利一直抱有统一的想法,他不会对意大利坐视不管的。”

“这个我也想过了……依靠法兰西银行拖住拿破仑不是长久之计。这个我会再想办法的。”

“茜茜,你真是我的天使。没有你,我该显得多么愚蠢啊。”

“弗兰茨,没有我,你也会是一位好皇帝的。”不管伊丽莎白有多爱听皇帝的赞美,也不能听任弗兰茨贬低自己。这对于一位君主有害无益。“在我没有跟你结婚之前,你就是一位好皇帝了。”

“不,茜茜,我的人民其实更喜欢我的弟弟,费迪南德亲王。他们说,费迪南德更民主,更有亲和力,更为人民着想,所以皇帝应该是费迪南德,而不是我。”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支持你的人民更多,你也一直在为他们努力成为一位更英明的皇帝。我知道你是这样的,我相信你比费迪南德更适合坐在皇帝的宝座上。”

“唉,茜茜……”弗兰茨确实有点沮丧。

“我觉得,你想得太多了。”伊丽莎白简单的总结道。

****

西门子-哈尔斯克电报机制造公司,最近一年可谓是风生水起。承接了巴伐利亚和奥地利的电报线路铺设权,以及发电机在欧美的热销,使得公司的利润打着滚儿往上翻,直把堂兄约翰·西门子喜得眉开眼笑。

公司的大小各级职员也很欢喜。西门子不算是个小气的东家,从工人到工程师到中级管理层,都加薪,并且针对工人还给予了相当不错的福利,这使得一些行业内的熟练技工不断跳槽前来为西门子公司效力。

当然这也是同行记恨西门子公司的理由之一。

维尔纳·西门子根本不在意这些。

在伊丽莎白的授意下,维尔纳·西门子开始参与政治,积极热情的准备为议员生涯做准备。

西门子原本的人生历史中,就在不久的将来投身政治,伊丽莎白只是将此提前了几年。对伊丽莎白来说,西门子有钱、有名声、有知识、有头脑,实在是从政的上佳人选。

几乎可以说,西门子是伊丽莎白在普鲁士的第一亲信,安插在普鲁士政界的一名内线。

伊丽莎白根本不考虑西门子叛国为自己效力的可能性,那不实际,也不需要。

比起俾斯麦,西门子的政治见解要和缓的多,也更符合当时大部分普鲁士人的心理。此时的普鲁士,还没有确定小德意志的基调。普鲁士不赞同奥地利倡导的大德意志,但是也没有实力单独统一德意志地区。

关税同盟是拒绝奥地利的第一步,而顽固不懂变通的奥地利,还没有意识到关税统一的重要性。

夏普·布雷恩子爵在说到普鲁士在德意志邦联中推行的关税同盟的时候,着重指出,奥地利没有进入关税同盟,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陛下,您大概不知道,就是在奥地利本国,不同省份之间互相交易,都有可怕的关税;并且这个关税不是统一标准,而是各省自定。这就很可笑了。”

“唔……”伊丽莎白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在奥地利本国内居然还有关税这一说,“本国内关税也不统一,这不是瞎胡闹吗?”虽说不是很懂,但是当年秦始皇的政绩里面可也是包括了统一全国税收标准的,可见税收问题是个重要的问题。

财政大臣布鲁克苦笑:“哪里是奥地利不愿意加入关税同盟啊,分明是普鲁士拒绝奥地利加入。结果奥地利只得自己组织大德意志关税同盟,但是……”布鲁克无奈的摇头:“很少有德意志邦国愿意脱离普鲁士,加入奥地利关税同盟。”

“……那是为什么呢?不都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如今在德意志邦国中,奥地利已经不太有号召力了。普鲁士借由组织关税同盟,逐渐掌握了各个邦国的经济导向,进而可以影响到军事,和政治。”

夏普沉吟:“就是说,如今奥地利起步晚了些,可能很难获得其他邦国的支持?”

“是。而且,各省份的总督权力过大,根本无视内阁命令,这才有各省关税不同的情况发生。”

“强制执行呢?”

“……啊,好像很难。”财政大臣很为难的样子。

“简单,不遵照命令统一关税的一律撤职,先挑几个出来做榜样,其他的人就好办了。”

“……”夏普和布鲁克都无语了一阵子。

然而,皇帝竟然同意了伊丽莎白的方法。

****

就着瑞恩斯坦·司穆伯爵来势汹汹的大调查,以及皇帝决心拿几个最桀骜的总督开刀,奥地利的上层贵族们从来没有这么惶然过,自然,愤怒也与日俱增。

最为突出的几名傲慢的总督被强行撤职,并被要求提前退休。无数投诉雪片一样飞进皇帝的办公室,以及太后的起居室。

索菲太后这些日子被小公主占据了全部身心,加之克里米亚战争已经结束,许久无暇顾及政治。这些投诉又让她注意到了,原来自己的儿子竟然走得如此之远——这还了得!

索菲怒气冲冲的,命人搀扶自己来到皇帝的办公室。

“妈妈,您怎么来了?”弗兰茨惊异的道。索菲太后被刺后,这还是第一次亲自来到皇帝的办公室。

“哼,我要再不来,只怕整个奥地利都会毁在你的手里了。”

“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看吧。”太后把诉苦信递给皇帝。

弗兰茨只扫了一眼:“啊,我知道了……是这件事情啊。不知道妈妈您有什么意见呢?”

“我怎么敢有意见?你如今长大了,不需要妈妈在你身后指引你了。”索菲怨气十足。

“妈妈,您怎么这样说?在我心里,永远尊敬您,尊重您的意见。”

索菲缓了口气,“你想改革国内的经济状况,这很好,我不反对;可是你要讲究一下方式方法,这些总督们,都是帝国德高望重的贵族们,为奥地利做出了贡献,你怎么能对他们如此无情?”

“妈妈,如果一名总督连他的皇帝颁发的法令都不予理睬,那么,我这个皇帝也当的太不成体统了吧。”弗兰茨皱眉。这也是他一直在强调的“皇帝的权力”,索菲自小便这么教育他。

“话虽然这么说不错,可是——你就不能找到一个能让大家都满意的方法吗?”

“有时候,猛药未必伤人,可能是必须的手段呢。”

“这都是她出的主意吧?”

“您是说茜茜?是的,是她的提议。我觉得效果很好。”弗兰茨嘴角不禁浮现微笑:自从这几名总督被撤职之后,其他省份的总督便意识到,这次年轻皇帝是玩真的了。忙在各地调整关税。这之中,最大的受益者当然是那些商人们,然后便是国家。统一关税之后的奥地利,各地贸易开始增多,直接刺激了买卖市场。虽说暂时还没有大的收益,但是,可预见的前景十分喜人。

“哼,我以为皇后应该更关注皇位继承人的问题。”这是在指责伊丽莎白不该插手国家事务。

“妈妈,能有一个帮我分忧的妻子,我很幸福……至于儿子,我们有小公主了,皇位继承人也总会有的。”

“我听说,茜茜说不想再生孩子?”索菲抛出一颗炸弹。

“……没有的事情。”弗兰茨表情有些不自然。

做母亲的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没有最好……可别又弄什么新奇东西。”这是在暗指某种橡胶制品。

“茜茜很喜欢孩子,她是个好母亲。”

“我觉得她没有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索菲绕着弯儿指责媳妇不守本分。

“茜茜是奥地利的第一夫人,她的位置怎么会只在婴儿房呢?”弗兰茨不以为然:“再说了,有妈妈您照顾索菲亚,我和茜茜都很放心呢。”

“……”经由媳妇的首肯,才有了太后照顾孩子的可能性,索菲对此不是没有意见的,可是茜茜一贯嘴甜,索菲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只得忍了。

“我不反对茜茜在政治上对你有所支持,但是,我很反对她因此影响到你的判断。”最后,索菲太后只得默许了媳妇在政治方面的立场。

“不会的,妈妈,任何事情——法令和命令——都必须要我签字同意,如果我有一丝怀疑,都不会签署命令的。”弗兰茨谦恭地说:“茜茜也跟其他的顾问一样,只对我提出建议。如果是胡闹,我肯定不能接受。妈妈,请相信我,我不会拿整个奥地利开玩笑的。”

“我的儿子……我自然知道你有能力做得更好。”索菲对自己的儿子满怀慈爱。

“如今,奥地利内有经济问题,外有军事压力,我的日子很不好过。妈妈,虽然奥地利没在克里米亚战争中吃亏,可也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如果不是茜茜,奥地利将不得不在苏黎世遭遇到意大利问题——在这一点上,奥地利必然会站在被告席上。这将是奥地利无法避免的问题,而现在,暂时不用考虑了。”

“上意大利自然是奥地利的,撒丁那些乡下土绅怎么能够拥有上意大利?”索菲神情十分不屑。

“说的是,妈妈。”弗兰茨也是这么认为的。

第四卷 4、吊起来抽

瑞恩斯坦·司穆伯爵在今年初夏异常忙碌。

撤换了皇后身边不可靠的仆佣,换上自己亲自挑选的新人——一些是从巴伐利亚招募的,一些是伊丽莎白皇后在波森霍芬的老仆佣。

然后怀着一股怒气,将卓尔法·隆奇抓了起来,关在房间里面,日夜审讯。同时派人将一批对皇后素来很是蔑视的贵族们请了来。

暂时掌管了秘密警察部队的司穆伯爵,将阴险、尔虞这些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些贵族们明白过来这是皇后决心要铲除异己,便直接去见皇帝,质询皇后的卫队长怎么可以如此放肆。皇帝则表示公然的偏袒:“这件事情,司穆伯爵获得了我的批准。”

“有什么理由?为了什么?”对方压低了声音,愤怒的道。

“有人试图对皇后图谋不轨。”这也就是司穆伯爵呈交给皇帝的证据:卓尔法·隆奇疯狂的收藏癖,以及一些加料证据。

“……”这个理由无可辩驳:“但是,那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真的没有关系吗?”弗兰茨看着面前的贵族,冷冷的道。维也纳贵族们对自由浪漫的皇后早有不恭也不是新闻了。

“我等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皇后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那人开始擦汗。

“嗯,我也愿意相信这一点。既然各位没有什么可以被怀疑的,那么经由调查,洗清各位的嫌疑,这不是很合理的方法吗?”

“这就是说,陛下不相信我们对皇帝和皇后的忠诚了?”

“我相信阁下对奥地利帝国的忠诚。”弗兰茨将针对对象转移了一下。

那人一怔,急了:“对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我怀着十二万分的尊敬。”

“我也相信阁下对我和皇后的尊敬。”弗兰茨微笑颔首,“我想司穆伯爵会给各位一个交待的。”

“陛下宁愿相信一个希腊人,也不相信您的臣子?”

“阁下,”弗兰茨不悦,冷然道:“请注意您的用词。司穆伯爵虽然是希腊国籍,可身上流着维斯特巴赫家族的血;我相信他对皇后的忠心,以及对我的忠心。如果您没有什么可被指摘的品质,为什么不等待司穆伯爵的调查结果呢?我想那用不了太长时间。”

看来皇帝是公然偏袒皇后和她的亲信了。那人叹息着告退。

格吕内伯爵赶上走出宫门的贵族:“阁下!”

“格吕内伯爵?”

“我只是来告诉您,皇后这次是想要杀人立威了。虽说皇后年纪轻,可是聪明之极,决心迫使奥地利贵族们接受她的统治。”

“……这是说,皇后决心要干涉政治了?”

“瞧您说的,皇后既然是奥地利的皇后,她的一言一行都是政治事件,您还以为她仍然是那个巴伐利亚来的十六岁的小女孩?”格吕内不住摇头:“我说,您也太小看皇后了。就说皇后没有成为皇后之前,太后可不也插手政治?为什么太后可以,皇后就不行呢?”

“……就如你说的,皇后太年轻了,她没有经验,这让我们怎么赞同她?更何况,她娘家的身份不怎么高贵。”

格吕内伯爵又摇头:“身份如今算什么呢?皇帝陛下还要称呼科西嘉人为‘我的兄弟’呢,论起来,科西嘉人的身份可比不上皇后陛下的娘家。”'注1'

那人嗫喏半天,道:“我们倒也不是不喜欢皇后,皇后现在在人民中呼声很高,这也是对国家有好处的。”

“这就是了。皇后也不过借此来表现,她不计较,是她的宽容。但凡要是计较起来,阁下等也只能听凭皇后处置。”

“这事太后怎么说?”贵族自然会把希望寄托在太后身上。

“您也知道的,太后自从受伤后,身体一直不好,还要照顾小公主,很少有精力会管到这些。”

那人不住叹息:“这可是……那太后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太后早就知道了,还不知道什么打算呢。您知道前不久撤职了几个总督的事情吧?太后去求情,也没有结果呢。”

那人愁眉苦脸:“这……”

“我觉得阁下大可不必当皇后是敌人。皇后也不过想让你们承认她,这不是简单多了?”格吕内谆谆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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