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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亚玫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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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并计划着组织一个俱乐部,云云。青年音乐家跟随皇后左右的最直接后果便是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皇帝夫妻在天字第一号包厢观看了新年音乐会。弗兰茨拿着印刷精美的节目单很有兴致的同妻子说:“这倒是很有趣。”
伊丽莎白偏过头看:“怎么了?不都是一样的节目单?”
“你瞧,这上面有指挥先生的亲笔签名呢:献给敬爱的皇帝陛下,以及美丽的皇后陛下。”
“哎呀,我这张上面也有呢……不过好像跟你的不太一样。这位施特劳斯先生真会讨好人。”
“我看看你这张上面写的什么……”弗兰茨跟伊丽莎白交换了节目单,“今夜属于您,美丽温柔的皇后陛下。——您忠实的谦卑的仆人:约翰·施特劳斯。”
“嗳!”皇帝笑了起来:“真动人啊。”
“我要把这张节目单收藏起来。”伊丽莎白喜滋滋的说。
“你要是喜欢听这种话,我每天都对你说一百句。只怕你会听得烦了。”
“我保证不会觉得烦的。”
弗兰茨轻吻伊丽莎白的手指,“那可不许听其他人说,只准听我一个人的。”
“你不喜欢你的妻子受你的子民爱戴吗?”
“受人爱戴和被人爱慕是两回事,茜茜,你要分清这一点。”
伊丽莎白稍微一怔:原来他是在说这个……
“弗兰茨,你这是在吃醋吗?”伊丽莎白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算是吧,茜茜,”弗兰茨有点难为情:“我多想把你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你、亲吻你、爱着你;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我是奥地利的皇帝,你是奥地利的皇后,必定会成为公众人物;你我的一举一动都是国家事务。说实话,自从有了你,我就变得讨厌起这一点来了。”
“唔……弗兰茨……”伊丽莎真是被感动:所谓的日久生情,大概就是如此了吧;弗兰茨的感情自然流露,真挚恳切,想不被打动,那除非是铁石心肠,或者对爱完全麻木;伊丽莎两者皆不是。尽管曾经被伤害过,仍然对爱有幻想……不,弗兰茨的爱绝不是仅仅存在于幻想中的。有着电影中的情节打底,接受起弗兰茨的爱,好像不是很难……
“弗兰茨,你爱我吗?”伊丽莎白突然问。
被提问的一方略为有些羞涩:“当然爱,非常爱。我爱你,茜茜,难道你现在还怀疑这一点吗?”
“不……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伊丽莎白掩饰不住心底的得意:好吧尽管这个皮囊不是我自己的,可是被人爱着……真的是太美妙的感觉了;就让我虚荣的觉得,他爱着的,是真正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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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近月来政治局势的表面和缓,弗兰茨·约瑟夫的心情甚好,维也纳一片歌舞升平,奢靡之风盛行。
这其中伊丽莎白皇后是代表人物。经由勒菲·安斯巴哈妙手指点,青涩的皇后一天比一天妩媚。伊丽莎白皇后头天在舞会上穿的裙子、梳的发式,以及首饰的搭配方式,第二天就会被维也纳的贵妇们仿效;伊丽莎白无意中对勒菲提起,遥远的东方,曾经有位皇帝的妃子在额头上贴装饰品,皇帝十分喜欢,便使得满国妇人竞相模仿,希望也可以像这位妃子一样,借由特别的饰物得到别致的美丽。这给了勒菲灵感,他想办法用珍珠贝母、拉的极薄的金箔做成花瓣形状,贴在皇后的脸颊上。
勒菲说:“法国女伶也喜欢在脸颊上贴黑色圆片,看上去极风骚,我倒不是很喜欢。不过皇后这个想法很棒,做成花朵的形状,真是美艳之极。”
“呸!”伊丽莎白不悦:“你胆子忒大!”便把勒菲贬了出宫,且不准他离开维也纳,过了一个多月才又把他召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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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茨9月便搬回原来的卧室,不可避免的,遭遇到了严肃的避孕问题。
哈布斯堡家族是严格的天主教徒,不允许任何人工避孕手段。索菲太后十九岁成为奥地利的王子妃,隔年便生下了弗兰茨·约瑟夫;第三年生下次子费迪南德·马克思,1833年7月生下三子卡尔·路德维希;之后隔了几年,生下四子路德维希·维克托。
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茜茜的结婚头几年,也必定要陷身于频繁的生育中,而这是伊丽莎不能想象的。历史上的茜茜,结婚的头四年生了三个孩子,其中还包括长女的早夭,无论哪一点,都是精神上是个现代中国女性的伊丽莎白不能容忍的。
不是说伊丽莎不喜欢孩子,只是……能不能等到这个身体发育完全了再考虑呢?她很了解,帝国人民渴望看见皇位继承人的出生,这除了证明皇帝夫妻是完全健康的成年人之外,还意味着必然会出现的封赏、勋章雨和大赦。
庆幸的是,因为偶然的流产,避免了将来眼睁睁看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在怀中停止呼吸的悲哀,这是目前最好的事情了。
托佐伯克太医去买来的某种橡胶制品,质地上同二十一世纪的产品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大概就是颗粒型或者螺旋型以及有无香味的分别了。
佐伯克太医很是惶恐:“陛下……我个人很赞同陛下的选择,但是皇帝陛下必定不肯同意;而且就算皇帝陛下同意了,太后也会发怒的。”
“那你可以告诉太后,说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而且如果我的身体没有完全好的话,再次流产可能会无法生育。”伊丽莎白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脸上似笑非笑。
“这个……陛下……”佐伯克太医表情尴尬:“太后很睿智。”
“你是说,连你也没办法说服太后?太后非常信任你呢。”
“太后十分的信任臣是不假,但是太后想要个皇位继承人的念头更高一等。”佐伯克太医无奈地说。
“总之,如果太后问你,你就这么说。”伊丽莎白果断的吩咐:“如果我从太后那里听到你不是这么说的,那么我将很遗憾的听到您因身体不适,无法为皇室效力,因而提前退休的消息。”
佐伯克太医不由得冷汗淋淋,惶然告退。
说服弗兰茨几乎不是个问题,虽然他也非常想尽快的有个孩子,有个皇位继承人,但是他对茜茜的爱超过了想有个皇位继承人的这个愿望。
这个情况很显然需要瞒住索菲太后。实际上,也成功的隐瞒了三个多月。
1855年的年初,索菲太后终于知道了这件事情。
想都不用想,太后陛下简直怒火冲天。她不好直接质问儿子,便命自己的女侍从官将皇后带来。
太后的女官面上保持职业性的机械微笑,一路上任伊丽莎白皇后数次试探,一句准话不说,全拿外交辞令来推搪,只恨得伊丽莎白想把她发配去外交部,没准能比鲍尔更出色。
待到了婆婆起居室,女官们全都退下,只留婆媳二人独处。索菲脸色十分难看,伊丽莎白尚不知婆婆为何召见,看到索菲脸色不豫,堪比山雨欲来之前,气压之低前所未有,当下只想夺门而出。
索菲很生气,事情很大条。
“告诉我,最近,你跟皇帝休息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弗兰茨最近出去打了几次猎,您知道,除了参加阅兵式,他就最喜欢打猎了。我也跟着弗兰茨去了几次,不过我不能长时间爬山,弗兰茨总不太高兴。”伊丽莎白决定不管如何,先把“身体不好”这面大旗丢出来。
“……我刚问了佐伯克太医,他说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啊,我最近确实感觉好多了,就是爬山时间长一点容易心跳过速。”
索菲皱眉:“那不是很常见的情况吗?不能算什么。”微微顿了下,道:“茜茜,我是你的姨妈,有什么事情,你想告诉我的?我希望你能将我当作是你的亲生妈妈一样尊敬。”
“索菲姨妈,我确实一直都将您当作妈妈一样尊敬。并且因为您是弗兰茨的母亲,更加的尊敬您。您把弗兰茨带给了我,我将永远热爱您!”伊丽莎白用富有魅力饱含热情的柔美声音说道。
这使得索菲太后一时也被感染了,面色和蔼了些,“我的孩子,我很高兴你这么想。不过,我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呢?”
“这个……顺其自然吧。”伊丽莎白表情有点不自然。
“我希望你们能尽快为皇室家族增添新成员,是男是女都无所谓。”索菲太后将一件东西放在伊丽莎白身旁的小几上:“无论如何,这个是不适合出现在皇帝的枕头下面的。”
索菲太后随即起身,走出起居室。
伊丽莎白看着那个东西,感到……真是无尽的难堪啊。
30、枪与玫瑰
1855年的初春,克里米亚局势因为奥地利仍然谨慎的维持了中立,而在外交谈判上陷入一种微妙的状态。法、英仍然力图争取奥地利加入同盟,为此法、英外交大臣频繁会晤奥、普外交使节。
刚开始踏上工业化进程的普鲁士王国,试图在奥地利身后维持中立;既不想靠近法、英,也不想联合俄国。但是显然的,普鲁士无论做出什么军事决策、政治姿态,都不会引起法、英震惊;法、英最关心的还是奥地利的外交走向。
1855年的春天,欧洲局势的特点,便是塞瓦斯托波尔的鏖战与维也纳和谈的交替进行。
英法联军在塞瓦斯托波尔同俄军僵持着,撒丁王国派遣的1。5万名军人前来增援,英法也相应增加了兵力。联军总人数已经达到12万人之多,这其中法军占了半数以上。
在英国国内,作战无力的阿伯丁内阁1月30日垮台;2月6日,帕麦斯顿组成新内阁。新任内阁放弃了摧毁塞瓦斯托波尔的要求,派遣约翰·罗素勋爵代表英国政府去维也纳参加谈判。
拿破仑三世十分不满英国新内阁的决定,他坚持要先拿下塞瓦斯托波尔,在军事上取得胜利之后再进行外交谈判。这或许是因为想以胜利者的高姿态强压战败国的心理吧。2月16日,法国皇帝突然心血来潮,宣布他要亲征。这使得英法双方都感到十分惊慌。法国官员担心皇帝远行会引起骚乱,英国人则担心拿破仑三世会背着他们同俄国人做私下交易。拿破仑三世的廷臣们前所未有的意见统一起来,和英国内阁密谋,由维多利亚女王出面邀请拿破仑三世去英国王室所在地温莎堡访问,以淡化他去克里米亚指挥战争的想法。法国外交大臣德鲁安则利用这一时段,加紧推进和谈速度。
****
理夏德伯爵再次前往维也纳。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的机械专家——奥尔夫·哈利·冯·文斯特男爵。
奥尔夫·冯·文斯特,现年29岁,巴伐利亚人,身高178公分,头发乌黑,灰蓝色的眼睛极亮,颇灵动,第一眼看上去就令人颇生好感。
理夏德同伊丽莎白皇后介绍:“这位便是我上次说的,哈尔的工厂的新经理。”
“愿为皇后效力!”奥尔夫依依不舍的放开皇后右手。
“奥尔夫·哈利·冯·文斯特男爵。”理夏德脸上表情耐看的很。
“嗯?怎么了?哎呀,是男爵啊。”伊丽莎白又打量奥尔夫一番。
“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位男爵肯屈尊到工厂做经理。”理夏德伯爵似乎很介怀:“并且,他还是个相当出色机械专家,皇后的设计中有些,呃……瑕疵,便是文斯特男爵发现并修正的。”
“这事你可没报告给我。”伊丽莎白顶是好奇。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设计只是凭记忆来画出的部件图,时间又紧张,根本不容仔细勘误,只得吩咐当初寻来的三位机械工人在实践中进一步修正。日耳曼人刻板严谨,伊丽莎白对这个步骤很是放心,却没想到,还有个幕后英雄。
“我是听说,嗯,有个新公司很有趣。”奥尔夫的笑容似邻家男孩般温良,“然后正好听说,这家公司在招聘工厂经理。”
伊丽莎白忍不住笑:“你可真有意思。”看起来,年轻几岁的理夏德要比他更沉稳。
“皇后的聪明才智令我深深佩服。”奥尔夫躬下身子,表情自然恳切。
伊丽莎白责备的看向理夏德,理夏德则是将视线小心的移走,不敢与她对视。
“那么,你不觉得,一个女生……嗯,”伊丽莎白很不自然的说:“一个女人懂得机械,是一件无法想像的事情?”
“当然……不,皇后是天才,天才不能以性别来区分。正因为是您这样聪明的女性,才更加使我着迷。”奥尔夫灰蓝的眸子闪动光彩,
不得不说,奥尔夫的阿谀奉承恰到好处,伊丽莎白很是受用。人都是虚荣的,能正确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很不容易。如果伊丽莎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全凭那些先人的发明创造,根本不可能所向披靡——当然这个词现在用是太夸张了点——大概也会沉浸在赞誉之词中,飘飘然无法自拔的吧。
“我想你来维也纳,显然不仅仅是为了来向我表忠心的。”
“是的,皇后陛下。我对您的忠心可昭日月。”奥尔夫脸上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并且,我想同皇后进言——”奥尔夫小心翼翼的看向伊丽莎白。
“你要说什么呢?”伊丽莎白很是好奇: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有创造力了。
“陛下——”奥尔夫有些迟疑:“不知道陛下是否知道克虏伯企业呢?”
伊丽莎白将手中折扇猛地一合,倒是吓了理夏德一惊。
“克虏伯企业!”伊丽莎白在恍然的同时,不由得暗自痛骂自己的愚蠢。
第二天,理夏德伯爵返回了慕尼黑;奥尔夫·哈利·冯·文斯特男爵在维也纳逗留了一周,期间蒙奥地利皇后多次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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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夏德伯爵带来了路德维希的信,信中说到:“亲爱的茜茜,我真不希望告诉你令人沮丧的事情,不过我想这事还是尽快让你知道的好。就在最近,我收到西门子先生的来信,他很烦躁的说,钨很难拉成你说的那个直径;他试验了其他金属,效果都不是很好,不是无法拉细,就是造价太高。我想这个难度太高了。再有,你上次来信说的那个变压器,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批量生产。这个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还有,西门子公司已经拿到巴伐利亚的电报线路订单,同奥地利工业部也在商谈架设电报线路的事宜。这里面格吕内伯爵帮了很大的忙。我没用你的名字,也没用我自己的名字,我觉得最好现在还是谨慎些。理夏德做为公司代表出面签署合同,我想他是足可以放心的人。”
伊丽莎白则回信说:“亲爱的路德维希,我太糊涂了,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新想法。你尽快去一趟柏林,让西门子试验把竹丝碳化看看是否能达到要求。远东地区比如日本的竹子质量应该能符合我的要求,可以大批购买,当然成本要尽量压到最低。还有,把西门子公司去年下半年的收支、盈利报表送给我看看。我想知道我们在西门子公司赚钱了没有。另外,乔安娜那里情况怎么样了?问你的艾米丽好。——爱你的茜茜。”
理夏德伯爵返回慕尼黑后,路德维希立即起身前往柏林,当然,他身上又带了一张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支票。
萨琳娜如今不是很常见到理夏德了,玛利夫人的意思,萨琳娜年纪不小了,该准备准备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了。
萨琳娜同妈妈说:“我能嫁给谁呢?慕尼黑不知道我们姊妹是私生女的不多了吧?”少女脸薄,十分难堪。要说以前也不是不介意,不过马克思公爵本来就生性不羁,继承顺位排名又很靠后,贵族老爷们养情妇、有私生子也不是一个两个,大家一般都不当一回事。不过现在因为马克思公爵的女儿伊丽莎白公主成为奥地利的皇后,地位不同,萨琳娜姊妹俩的身份地位于是跟着水涨船高,变得不尴不尬起来。
“是私生女又怎么样?”一向独立自主的玛利夫人拍拍女儿小脸:“我女儿这么漂亮可爱又懂事,可要找个配得上的丈夫呢。”
“妈妈,我现在……不想结婚。”萨琳娜脸红了,脸颊粉粉的,甚是娇美。
“你已经19岁了,我的宝贝,这个年纪正好结婚。”玛利夫人拥抱女儿:“我很抱歉,你们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可是我想,能够来求婚的家庭都不会在乎这一点的。”
萨琳娜很是彷徨:“真的不会介意吗?妈妈,那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是奥地利皇后的异母姐姐,才会那么觉得的吧……妈妈,我不希望给茜茜带来麻烦,毕竟……我们在巴伐利亚,她在奥地利。”
“宝贝,我会挑选的。”
“妈妈,我们有可挑选的余地吗?”萨琳娜被惊了。
“当然有。”玛利夫人倒觉得完全正常。
于是,萨琳娜的结婚事宜便被排在了日程上,萨琳娜焦虑万分,不敢直接去找理夏德伯爵,也不敢求路德维希帮忙。心里百般着急,竟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了。
玛利夫人常不在慕尼黑,完全不了解女儿心思,请了医生来瞧,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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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完全不知道这位同父异母小姐姐的烦恼,此时,她正在考虑奥尔夫的建议:全面改造奥地利的工业结构。
1855年的奥地利,仍然是以农民和手工业为主,尤其是奥地利帝国的根本——上下奥地利更是如此。奥地利是仅次于俄罗斯的欧洲最大帝国,人口达4000万,还不包括60万军队(1853年底这个数字降低到40万);在这个多民族的国家里,生活着850万德意志人,1600万斯拉夫人,600万意大利人,500万匈牙利人,约100万犹太人和10万左右的吉普赛人。其中百分之七十三的人口以务农为主,相对于正在工业化的普鲁士,经济落后,生产效率低下,贵族们便是最大的庄园主、地主,满足于不高的地产收益,不思进取。
奥尔夫提出了几条建议,都是比较伤筋动骨的举措,一旦施行,贵族地主必定会叫苦连天。这在中国古代早就有先例,无论何种改革,必然要触及到贵族阶层的利益,即使强制推行,也很有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事倍功半。搁奥地利来说,也是同一个道理。
奥尔夫发狠说:“不下狠手便无法取得最大的效果。”
“那你要考虑到贵族们的反弹。你不是奥地利贵族,不用考虑到这个问题,届时我会被这些贵族老爷们直接暗杀了。”
奥尔夫摸摸下巴:“这个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容我再仔细想想。我可能太急进了。”奥尔夫一点就通,又善于变通,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管理人才。
又说:“皇后陛下,我听您的意思,似乎在维也纳,您还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是啊。”伊丽莎白不悦的皱眉,模样娇俏:“前不久萨克森国王遇刺身亡,这个你肯定知道的。”见奥尔夫表情凝重的点头,继续道:“弗兰茨在跟我订婚之前,也被刺客伤到脖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康复,我实在很担心,弗兰茨会再遇刺——再有一次,我可受不了。”伊丽莎白忧心忡忡。
“难道皇帝陛下的皇家卫队无法保证皇帝的安全吗?”
“不能。弗兰茨上次遇刺之后,全部卫队都换了人,但是我觉得,跟没换之前也没什么区别。我看就是陛下的猎狗都比他们有用。”
奥尔夫脑筋极快:“我自幼身体不好,因此从来没进过军队历练,不能向皇后陛下推荐合适人选;不过,我听说普鲁士军队素质很高,我想,只要是有心去找的话,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保卫陛下的安全。”
伊丽莎白也学奥尔夫的样子摸着下巴,动作稚趣,“这倒是个好主意……”
31、5亿国债
奥地利的国家财政已经濒临破产,根本无法承担动员军队所需的经费。尽管皇帝本人非常不想参战,但是,万一如果和谈不成,奥地利却没有做好出兵的准备,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于是,经由皇帝弗兰茨批准,财政部发行了一笔5亿古尔登的国债。
弗兰茨·约瑟夫对此洋洋自得,在信中自信的对母亲说:“对可能出现的革命,我们没有俄国也能应付。一个在一年之内动员20万名新兵,在国内发行5亿古尔登国债的国家是不怕发生革命的。”
然而,伊丽莎白得到的消息却是:
“皇帝和太后对取得这笔钱的方法有着绝对错误的设想;实际上各个省州都采取了强制手段,这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不安。”
这番话是老成持重的格吕内伯爵转述给皇后听的。
伊丽莎白想了想:“就是说,这笔国债虽然是都被认购了,但是使用了几乎等于强制的手段?于是怨声载道?”
“大致上,就是这样的。”格吕内伯爵微微欠身:“皇后陛下还有人说,皇帝似乎很高兴,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受到了他人的欺骗。至于居民是如何讨论这次认购手段的问题,个地方官员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实情。”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皇帝陛下这一点呢?”伊丽莎白不太能够理解。
格吕内苦笑:“皇帝陛下满心欢喜,我可不想在他兴奋的时候突然说‘你这是在打死下金蛋的鸡’——虽然这鸡已经不怎么下金蛋了。”
伊丽莎白被这种古怪粗俗的比喻惹得发笑,“是啊……弗兰茨最近很难得高兴了点呢。不过,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格吕内耸肩:“陛下,我听说有一笔数额巨大的国债,被几个不知名的公司买走了。”
“哦?”格吕内专门提出来,这笔国债的数目一定不小。
“这次的国债是根据各个省区的贫富程度分配的,其中维也纳、波西米亚等地,报上来的认购名单颇为蹊跷。”
“怎么了?”
“有一些小公司,买下了数额巨大的国债,”格吕内伯爵沉吟了下:“我觉得有古怪,便调查了一下,果然很多地方都有这种情况,一些小公司纷纷购买国债,有问题的认购数目高达1亿古尔登!”
伊丽莎白倒抽一口凉气:1亿!这是什么概念!
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分开来算,每一笔都不是很多,但是按照那些公司的规模,购买的国债数目也太多了一点。”
“买的人多不好吗?”
“我说不上来。应该是好的,但是……陛下,我查不出这些公司互相是否有联系。”
“好复杂,完全不懂。”伊丽莎白喃喃的道,决定等海因里希来的时候仔细问问。
****
海因里希很快便来到维也纳。如今他可以比较顺利的进宫觐见皇后了,尽管埃斯特拉齐夫人甚为不悦。接到报告的太后对此人观感不甚好,但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皇后一向很听话,不过那是在她觉得“就是听你的也不影响我自己的想法”的情况下,如果她觉得太后管的太宽,会立即表示抗议。
埃斯特拉齐夫人也不是没有试图纠正过年轻的皇后。她跟太后一样,渴望看见茜茜被放进自己规划好的套子里面,做个刻板麻木好摆弄的皇后。
可惜她们遇见的是伊丽莎。
经过几次小的冲突之后,埃斯特拉齐夫人总算明白,皇后个性甚是倔强。要她听话,可以,只要她高兴,她可以优雅完美的做好给她安排的工作,只是千万不要当她是木偶,必须任由摆布。
起初埃斯特拉齐夫人还会报告给太后知道,几次之后太后也不耐烦,说你要是自己解决不了也别做这个皇后的内廷女总管了,埃斯特拉齐夫人这才讪讪退下。
海因里希比起上次见的时候稍微胖了一点,神态也变得憨了一点,笑容可掬。
“我尊敬的陛下。”
“海因里希,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情弄不懂。”伊丽莎白将格吕内伯爵给她的资“我先瞧瞧。”海因里希接了资料,只翻了一张,便垂下手,略有些尴尬的道:“这个么……”看起来大有可疑。
“看起来,真不像是偶然出现的了。”伊丽莎白拿扇子敲敲海因里希肩膀。
“陛下英明。”海因里希适时拍马屁:“我原本以为安排的很隐秘,不会被发现……”
“你从哪里弄的钱?我可记得没有让你随便动用巴林银行的存款。而且,那点钱远远不足。”
“这个嘛……这当然不是陛下的钱。至于是谁的钱……”海因里希有点踌躇:“请陛下相信,这笔钱花的绝对没有恶意。”
“我当然相信没有恶意。”伊丽莎白奇怪的看着海因里希:“钱就是钱,我不会觉得钱烧手因而不要的。”
“实际上,我是借来的钱。”
“借来的?奥地利、巴伐利亚或者普鲁士,谁都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现金啊。”
海因里希摇摇头:“当然不是个人或者某个公司的钱。陛下,您真的要我直说吗?”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的钱了。”伊丽莎白皇后轻轻咬着下唇:“我真不愿意听见这个词啊!”
****
奥尔夫·哈利·冯·文斯特男爵如今常住维也纳了。
巴伐利亚的小贵族经常出入奥地利皇后的内廷似乎有点不合宫廷礼仪,奥尔夫便同皇后交流长长的信件。阅读这些信件使得皇后很头疼——她的书面语言还是很糟糕。大婚之后被要求学习的匈牙利语、克罗地亚语也一直都处在“简直没有任何进步”的地步。
皇后只得命比较信任的贝莱加尔德伯爵夫人来念信。贝莱加尔德夫人比茜茜高一点,大概有170公分高,额头很宽,有一双明净欢快的深棕色眼睛。婚前是列支敦士登公主,是一个普通的公国公主,地位和血统都比皇后婚前低,现年26岁,性格开朗,做事干练,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说。这一点很得茜茜欢心。
伊丽莎白结婚之后,奥地利政府成立了皇后的铁路公司,名为“伊丽莎白铁路公司”;相应的,自然也有皇帝的“弗兰茨铁路公司”。自从知道了有这么两家国有铁路公司之后,伊丽莎白就一直在想着把铁路公司变成自己的。
瞧,这根本是贪财的天性使然。
奥尔夫绝对是大力赞成皇后的想法的:“陛下真是聪颖过人!”
在得知伊丽莎白皇后有将铁路公司私有化的想法之后,奥尔夫立即激动的进宫觐见皇后。
奥尔夫很兴奋的开始构想:“陛下!您看目前的欧洲,莫不是在大力铺设铁路之后,开始经济发达;您想啊,无论是种田还是规模化的工业生产,首要的条件便是便利的交通,其次才是销售。如果物品生产出来了,却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在运输上,那简直就是变相降低产品价值,那是慢性自杀!”
伊丽莎白不住点头,心道:这便是“要想富先修路”的欧洲版啊,果然真理是放诸四海皆准的。
“而且,”奥尔夫诡诡的奸笑:“一旦开战,快捷的铁路将在最短时间内把军队送到各地,光是这点,就觉得值得投资了。”
“为什么要想着打仗呢?”伊丽莎白天真的忽闪着睫毛,别出心裁的在睫毛上涂了金色粉末,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又夸张又炫目。
“……啊,陛下,欧洲一定会打仗的!现在不就在打仗吗?”
看不出来这个长了一张娃娃脸的青年居然满心盼望着打仗……也难怪,他从来没有服役过,还没见识过任何一场战争。男人的本性都是渴望鲜血的,热血冲脑的情况下,可不怎么会衡量得失。
“打仗……现在不说这个了,光是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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