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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8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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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米国专家忧心忡忡相比的是,东瀛小国的媒体争论的主要是夏想的外交立场是偏左还是偏右,或者说,是亲日还是民族主义者。
通过对夏想的生活习惯、行事手法以及种种关于夏想的传闻,甚至在研究了夏想的食物偏好、性格缺陷,等等一系列细节之后,虽然针对夏想的研究的落脚点不尽相同,但最终东瀛小国的专家得出的结论和米国反华专家的结论大同小异,就是夏想如果按步就班最终成为接替人,将会对东瀛采取强硬并且寸步不让的立场。
东瀛的历史专家和军事专家同时惊呼——早在许多年前就有东瀛的有志之士声称,什么时候中国出现一名60岁以前登顶的人物,就是中国真正的强盛之时——夏想的省长之路,将是中国走向强盛之路的正式开始。
……国内一个一直名声不显的内陆省份,一名年轻省长的上任,牵动了无数大国的神经。由西省扇动的小小的翅膀,惊动世界各地风起云涌,除了无数媒体争相报道并且解读夏想任命背后的重大政治意义之外,更有甚者,米国、东瀛以及南海小国,第一时间暗中召开了紧急会议进行磋商,研究今后如何统一认识应对夏想的崛起。
夏想以一介布衣之身,终于一举而名动天下,当欣慰矣。
……
不过,此时的夏想对国外对他铺天盖地的报道以及过于热衷的推测,甚至将他的仕途上升到了国家安全的程度,虽然略有耳闻,却并不放在心上。国外媒体惯用的伎俩就是两种,一是棒杀,不停地恐吓或是威胁,让对方乱了方寸。二是捧杀,无限拔高和吹捧,让对方飘飘然,然后失策。
夏想是年轻,但却不是幼童,对于国外媒体最善于的捕风捉影的报道,一笑置之。
他还有许多正事要忙,初上任,交接工作、熟悉环境、认识同僚,等等,几乎忙得不可开交,好在他有唐天云相助,可以为他处理许多琐碎的小事,让他可以腾出手来处理更迫切的事务。
带秘书上任果然不错,但也是要到一定级别才能享受的特权。
三天后,夏想总算忙完了前期的交接等一系列的工作,也完成了正式上任西省之后的第一次工作部署。
陈艳事件、李老汉事件,也在有条不紊地步步推进之中,相信可以给一些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实际上,自夏想正式上任之后,西省的局势波澜不惊,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动静,似乎省委班子一帮人都接受了夏想作为国内最年轻省长的事实,也接受了被一名小自己十几甚至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领导的现实。
在经过了全体干部大会、接风宴会和第一次常委会之后,西省省委以及各地市一二把手的现状,夏想基本上做到心中有数了,再加上前期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他虽然才上任三天,但却完成了三十天的工作量。
陈艳事件现在已经几乎无人提及了,网上的硝烟也渐渐散去,等于是说东方晓前期的引爆工作,似乎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就连东方晓本人也十分郁闷,十分不解,难道真是走错了一步,难道费尽心机做了一次无用功?
连当事人陈艳也丝毫没有受到牵连和影响,昨天东方晓还见到陈艳一身休闲打扮来到省委,意态轻松,笑意恬然,显然省委并无意针对陈艳事件做出调查,也不会给公众一个交待了。联想到陈艳在省委之中的人脉,以及当年提拔陈艳的人现在身居高位,并且和雷治学关系莫逆,东方晓就愈加肯定,陈艳事件将会不了了之了。
难道夏书记——不,夏省长——没有及时发现陈艳吃空饷事件背后,是一件可以挖掘利用的重大的政治事件?难道说夏省长真的没有什么政治眼光?
又或者是……东方晓心中一跳,想到了什么环节,夏想现在还只是代省长,想要正式当选省长,还差不多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就是说,夏想必须小心谨慎地在一年之内尽可能地低调从事,并且要和西省本土势力处好关系,否则万一人大选举之时出现落选事件,夏想就会前途尽毁。
……东方晓猜对了一半,夏想确实意识到他的处境并不是如境外媒体描述得一样美妙,但他并没有放松对陈艳事件的调查,相反,他在等待一个绝佳机会的出现。
第2013章 夏想的重任
西省的产业结构,极不合理。在夏想未到任之前,他已经对西省的产业结构有过细致地研究,但再次深入接触之后才发现,现实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放眼世界范围来看,丰富的资源可以让一个地方异常富有,比如中东,也可以让一个地方异常贫穷,比如非洲。之所以出现这样悬殊的结果,是因为资源既可以为资源所有地带来财富,也可以为资源所有地带来不公和压榨。
西省煤矿资源非常丰富,这本是难得的先天优势,但西省相对贫困,而且发展速度也十分缓慢,缓慢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2009年,西省经济增长速度在全国排在最后,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都排在全国20位以后。
一个能源大省,一个点亮了南半部中国温暖了北半部中国的煤炭大省,在煤炭连年涨价的有利因素之下,经济发展速度始终无法提升,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刺痛了夏想的眼睛。
夏想的眼中出现了一些衣不遮体的背煤工人的形象,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煤灰,如果不是一双转动的眼睛可以让他们看上去像一个活人,当他们站在煤山面前时,几乎分辨不出来他们是人还是一堆煤炭。
背煤工人的收入少得可怜,一天背上百趟煤,累死累活只得百十元。
更有无良的煤矿主,雇用十三四岁的孩子背煤,一天只发十几元甚至几元的工资。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煤矿主暴发之后,买豪宅买豪车娶二三流明星,在他们挥金如土的生活背后,是一个个矿工生命的血泪控诉。
资源丰富的省份不止西省一省,为什么近年来独独西省煤老板是暴富的代名词,为什么豪奢挥掷、7000万嫁女、几十辆悍马迎亲的极为奢侈炫富的故事多有流传且都发生在西省?而与此同时,煤炭窝案、官煤勾结之事也多见报端,涉及到的也全是西省煤老板?
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西省煤老板风头一时无匹?
夏想是谁?他是亲手缔造了一个巨无霸的商业帝国的传奇人物,是亲身体会过官商勾结并且和无数太子党、衙内直接交手而无一败绩的传奇人物,他岂能不清楚西省现状的根源所在?根本就是在一种畸形的分配体制下,权力与资本对社会财富的肆无忌惮地掠夺。
同时,高强度的煤矿资源的开发,还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数据显示,西省的万元GDP耗能和二氧化硫排放相当于全国平均数的两倍以上。而西省大力推广的旅游产业,在煤灰飞舞的天空,在重污染的环境面前,很难收到预期的成效。
如果说京城西客站每年下沉十厘米是天灾——姑且称之为天灾,大部分也是设计和施工缺陷所致——那么西省个别地方的地下水因煤炭开采过度而导致三年下沉21米的惊人速度,就是活生生的人祸了。
西省的贫穷落后的根源之一,是西省省委省政府在煤炭行业管理上面的缺失和失职,是畸形的分配体制的不合理,是权力和资本对社会财富的强势掠夺。
因此,夏想上任省长之后,首要任务就是要重新制定一个合理的分配体制,是要拿为富不仁的煤老板开刀。
当然,西省的整体落后和贫穷,分配体制不合理、官商勾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国家对西省压榨式地资源调配。
就如建国初期为了保证城市的供给,国家采取了压榨农民劳动果实的政策,靠压低农产品价格、非农户口等户籍调配政策将农民限制在土地之上,将农产品压低到了一个极低的价格,可怜几亿农民辛苦种地的收入,全部供给了少数的城市人口,才保证了城市化进程顺利推进。
可惜的是,靠榨取农民劳动果实得了实惠的城市人,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看不起农民,自觉高人一等,真是一个民族的悲哀。
随后的改革开放,让少数人先富起来的政策,其实也是靠牺牲大部分人的利益来实惠少部分人的政策。结果又是什么?先富裕起来的沿海省份和下江市,同样昂起了傲慢的头颅,看不起贫穷落后的内陆省份,却不知道,如果没有内陆省份在背后所做出的巨大牺牲,沿海省份的富裕无从谈起。
就如环绕京津的燕省一样,为了京津的发展做出了多少巨大的牺牲,却在国家的服从大局之下,只让为官者得了利益,无数贫苦百姓依然默默无闻地奉献了青春和生命。
具体到西省,西省的资源,一开始是服从于农业向工业迅速转型的国家需要,被国家无偿征收,做出了应有的牺牲。
而改革开放后,则又成为沿海开发开放地区的资源支撑,又要为国家的发展需要以及发展排序再次做出牺牲,资源低价甚至无偿地从西省运出。
根据市场规律,资源交易价格越低,就越会损害资源输出地的利益,而同时会增加资源输入地的利益,由此,发展差距便会逐步拉大。
尽管说来,哪些地方发展快一些,哪些地方发展慢一些;哪些地方可以轻装上阵,哪些地方承担更多代价,在一个国家内部,往往是国家发展安排的结果。但改革开放几十年了,蛋糕切大了,何尝见过富裕地区主动分蛋糕的壮举?
一直不停地做大蛋糕而不同时制定分配蛋糕的制度,就夏想来说,是不合理的制度,是没有保障的掠夺,既然他担任了西省省长,既然西省获批改革试验区,那么就由他开始,从西省内部的分配制度的不合理到国家大方针政策的倾斜制度的不合理,来一次具有开创意义的试水。
困境在于,如果始终要求西省为国家的发展安排让路,而国家又会长期处于赶超式、压缩式的发展状态,什么时候是个头?非要等到西省的资源采空,西省再无价值可以利用之时,国家才会停止对西省抽血式地调配?
这种矛盾如何平衡,也是问题,涉及到了中央与地方、地方与地方之间的利益分配的重大课题。
人的贪心是无限的,同样,富裕省份对资源的掠夺也是无限的,一味地忍让下去,只无限地做大蛋糕不合理分配,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社会矛盾会越来越突出。
如果非做一个对比的话,恐怕收入差距之比最大的省份,就是西省了。暴富的煤老板和背煤工人之间的收入差距,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数字。
夏想的思路越来越明晰,对于中央指派他来西省工作,以最年轻省长的身份来推行资源型经济转型,既是中央真正下定决心要重新制定收入分配制度的信号,也是国家即将推行政治体制改革的具体补充。
如果说陈皓天在岭南正面推行政治体制改革,让岭南再次以敢为天下先的勇气成为领路者,那么西省的资源型经济转型,就是政治体制改革的具体执行。
在资源型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必然要排除官商勾结,而要排除官商勾结,首要先从减少政府职能避免政府过多插手经济事务开始。
夏想深感肩上责任重大,总书记也好,总理也好,包括吴老爷子和吴才洋,最后一致同意让他前来西省,正是要将西省这样一个极具挑战性的省份交由他来治理,由此,让他在西省任上,奠定以后涉及到国内整个经济转型的重大历史使命。
……
下班的时候,马昱敲门进来,一脸浅笑:“省长,政府办几个人非要推我出面,要我请省长出席政府办的欢迎宴会,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了,请省长批评我。”
马昱是省政府秘书长,44岁,穿一件白衬衣,是西省人,长得很有北方特色,说话时也是微带西省方言的普通话。
作为夏想对口的省政府秘书长,马昱和夏想工作上的交集最多,夏想一上任最先熟识的也是他。马昱的学问很高,博士毕业,口才也不错,为人十分圆润,夏想对他的印象还算可以。
政府办是承上启下的部门,上接省长和副省长们,下接各省直机关、地市一二把,也是要害部门。
政府办秘书长是八面玲珑的人物,马昱以政府办的名义请他吃饭,夏想想拒绝,也不太好办。即使他贵为省长,也要和他的直接手下政府办的一帮工作人员处好关系,毕竟有许多具体事务要由政府办一帮人具体执行。
夏想就答应了下来:“马昱同志开口了,我就和同志们坐一坐也好。”
马昱一听夏省长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给他面子,他大感面上有光:“谢谢省长。”
收拾停当正要准备出门的时候,夏想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敲开了,唐天云领着杨任海进来了。杨任海一进门见马昱在,就主动和马昱握了握手,笑道:“听说秘书长要请客?我正好遇到了,能不能凑个热闹?”
杨任海平常和马昱交道不多,但他身份特殊,马昱也敬重他三分——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谁不敬重三分?
马昱微一愣神,瞬间明白了什么,杨任海可不是正好遇到了,而是有备而来,作为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和省长关系密切,又主动提出参加政府办的宴会,大有深意……
蓦然,马昱想通了其中的环节,怵然而惊——夏省长要借人事问题,开始部署西省第一局了。
第2014章 支点初现
其实马昱并不清楚的是,西省第一局,早就部署完毕了。
如果他十分了解夏想的手法的话,就会明白今天夏想顺势答应他的邀请,而杨任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地现身,实际上是一个局中局。
马昱敏锐地意识到了杨任海无巧不巧地露面,又很不客气地提出蹭饭——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别说需要蹭饭了,多少人想请都请不到他——可不是他的面子够大,也不是杨任海有意和他走近,而是杨任海有明确的政治目的。
省政府办公厅和省委组织部之间如果说什么工作交集的话,只能是人事任命的问题。最近并没有重大的人事变动,如果向前推还有什么正常或不正常的调动的话,马昱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但马昱就是马昱,不愧为政府的大管家,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陈艳。
不错,正是前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空领工资不上班的陈艳。
陈艳……曾经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工作人员,从省政府办公厅调到晋阳市桃花区提升为科长,然后由科长一步升任为副区长。
正是在陈艳当选为副区长之后,她再也没有上过一天班,顶着副区长的职务,却下海经商,周旋在官场和商场之间,如鱼得水,几年时间挣下了十几亿的身家,并且赢得了晋阳一姐的称号,但她具体从事什么生意,却无人说得清楚。
在富翁不是煤老板就是钢铁主的西省,富豪排名榜全部是玩煤或玩钢铁的人的天下,而没有染指煤炭和钢铁的陈艳能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就显得很另类,很干净,也很令人难以理解。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以陈艳现在的身家,何必非要在意一个公职?但她却就是人游离于官场之外,心系官场之中,由副区长的位子还调到了政协担任了副主席。
按说如陈艳一般周旋在官场和商场两者之间都如鱼得水的人物,也大有人在,并非个例,但如果联想到陈艳的年轻貌美,其中耐人寻味的内容就多了。
陈艳是已婚女人,今年36岁——很巧,和夏想同龄——但她的丈夫常年在国外,从不回国,等于是只有名义婚姻。
一个结婚但丈夫不在身边的漂亮女人,又没有孩子,既在官场上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又在商场之上搏击风浪,用奇女子形容她也不为过。
但陈艳不止有这些过人之处,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她和省委高官的密切关系。
……
晋阳国际大酒店是晋阳最豪华最高档的酒店之一,也是省委省政府的定点酒店,以政府办的名义请省长吃饭,安排在晋阳国际大酒店最合适不过了。
夏想坐在主座,杨任海坐在左首,马昱坐在右首,唐天云很谦逊随和地和政府办其余人等坐在一起。本来马昱想礼让唐天云坐在右首,唐天云坚持不肯,马昱也就没有勉强。
夏想举杯:“今后在政府班子的工作,还需要同志们多多支持,来,我敬同志们一杯。”
省长敬酒,都恭敬而热切地端起了酒杯,见省长一饮而尽,都感觉到了省长的诚意,不由心中舒坦,也都爽快地干杯。
夏想紧接着又端起了第二杯酒:“中央委派我来西省工作,我对各位说一句心里话——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威而服吾公,各位如能尽忠职守,就是对我的工作的最大支持。”
第三杯酒,夏想又说:“我是燕省人,西省对我来说就和家乡没有区别,我会奉献全部的热情来建设西省,为了西省的明天更美好,请随我一起一往无前在前进的道路上,如果有人阻拦了西省资源型转型的脚步,对不起,今天的三杯酒算是绝交酒。如果谁大公无私,一心为了西省的发展奉献聪明才智,那么今天的三杯酒,就是结交酒。”
夏想的一番讲话,虽然不是在政府常务会议上当着一干副省长的面讲出,但省政府办公厅服务的不仅仅是省长,还有副省长,他的话不出两个小时,就会传到每一个副省长的耳中。
作为私下的讲话,亦真亦假,可严肃可活跃,正是夏想的真正用心。他是想让政府办一帮人为他传话,间接告诫省政府的七名副省长,他在西省的一任,是做实事干大事的一任,不是和光同尘的一任,更不是和稀泥的一任。
政府办一干人等,包括马昱在内,都听懂了夏省长的言外之意,感觉入口的三杯酒就是百般滋味了。
三杯酒过后,在座众人分别向夏想敬酒,夏想只是轻轻一沾就放下,并不多喝。只是杨任海敬酒的时候,他小喝了半杯,就又向众人传达出了一个强烈的政治信号——杨任海和夏省长关系非同一般。
除了马昱之外,在座众人都对杨任海为何在座十分不解,但不解归不解,却十分高兴能和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坐在一起,众人之中除了马昱的升迁不再经由杨任海之手外,其余人等的生杀大权,杨任海都有不小的决定权。
一时,席间的气氛就十分热烈。
酒过三巡,话题就宽泛了许多,开始了互相敬酒的阶段。唐天云就向杨任海敬酒,很是好奇地小声问了一句:“杨部长,我听说陈艳人称晋阳一姐,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唐天云的声音不大,但也不是很小,足以让马昱听得清楚,也能让在座的众人都听到耳中。唐天云看似无意的一句话,立刻让所有人都凝神细听杨任海如何回答。
马昱心中大跳,今天的主题,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挑起了。
“唐秘很好奇呀……”杨任海呵呵一笑,有意无意看了马昱一眼,“说到陈艳,其实在座有一人比我熟悉多了,唐秘书应该问他才对。他肯定能讲出一个生动有趣的故事……”
“是谁?”唐天云追问了一句,依然是随性的笑容,似乎真是无意地问起一样,就和平常酒桌之上所有助兴的话题一样,就是闲聊。
“是谁?我就不说了,让他自己承认。”杨任海很暧昧地笑了笑,举杯和唐天云碰了一杯,“就看他是不是愿意和唐秘交流了,哈哈。”
不得不说,杨任海的演技很好,拿捏得恰到好处,让马昱左右不是,想主动开口,又怕不落好。不主动开口,相信肯定会在夏省长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杨任海的指向太明确了,刚才有意无意地看他几眼,分明就是暗示他就是知情人。
马昱是省政府秘书长,是比唐天云级别高,但却远不如唐天云和夏想关系密切,不要忘了,唐天云是夏想从岭南带来的秘书,是夏想绝对的亲信。
再者谁不知道秘书是领导的第二身份,唐天云刚才随口一问,难保背后不是得自夏省长的授意……马昱微一迟疑,还是接话说道:“要说熟悉陈艳,其实在座的人都挺熟悉,不过既然被杨部长将军了,我不说两句,就显得太不够意思了。”
马昱一开口,本来在一旁似乎对唐天云和杨任海之间话题并不感兴趣的夏想,也会意地笑了。
察颜观色间,马昱就更加断定了一点,陈艳事件,即将成为夏省长在西省打响的第一枪。
而且……陈艳事件,也确实有许多深层内幕可挖。马昱心中不停地敲锣打鼓,他本想请夏想吃饭,以增加了解加深感情,不料被夏想反手利用,杨任海的加入,让今天一次正常的人情交往变成了一次站队会餐,很明显,夏省长要借陈艳事件说事,请杨任海到场,要的就是要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杨任海接话说道:“秘书长就是会说话,我比不了,到底是省政府大管家,呵呵。”
马昱眼皮跳了跳,今天杨任海有唱主角的意思,他显然充当了夏省长的帮手的角色,夏省长够厉害,才来三天就将杨任海拉到了身边,要知道,杨任海在组织部是老资格了,基本上副厅以下干部的提拔,他能做一半的主,就连毛申文也让上三分。
马昱举起了酒杯:“能让杨部长夸上一夸,我做梦都会笑醒,来,我敬杨部长一杯。”
杨任海知道马昱的意思,他喝了酒,马昱就会开口谈论陈艳事件了,他就一饮而尽:“秘书长你这就不对了,酒桌上,叫什么职称,叫我任海。”
马昱心里就更亮堂了,杨任海不但向夏省长靠拢了,而且还是全面倒向。
“要说陈艳,我还真是有话要说……”马昱审时度势,决定吐口了,再说他和陈艳也没有利害关系,不必为了隐瞒陈艳的过往而让夏省长对他不满并且得罪了杨任海,“当年陈艳大学一毕业,就分配到了政府办,正好在我的手下当兵……”
在马昱的闲谈中,关于陈艳的前尘往事就浮出了水面。由此,陈艳事件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之后,终于发酵,并且引发了西省官场的第一个地震。
第二天,省委召开了一次常委会,会议本来是讨论当前的国内经济形势和西省经济转型的若干问题,但突然间,夏想在常委会上发难了。
第2015章 西省第一局
陈艳在上次和季如兰通话之后,就如平空消失了一样,很少再在人前抛头露面,期间除了去了一趟省委之外,她一直深居简出,住在东郊的别墅之内,两耳不闻窗外事,几乎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
实际上,以陈艳的性子不可能静得下来,她之所以这么做,还是受到了高人的指点,暂时躲避风头,尽管她并不认为网络热炒她的空饷事件能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在西省的地面上,没人动得了她。
至于夏想是否会介入她的事情,她并没有深想,认为夏想初到西省,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做起,哪里会顾得上她的小事?再说,她暂时没有和江安、雷小明一起找他的麻烦就不错了,难道他还想拿她当靶子?
夏想真要敢拿她当导火索,她就不怕撕破脸皮,连季如兰的面子也不顾了,直接就和夏想拼命。
陈艳有十足的信心认为夏想不会拿她的事情说事,因为她的事情是西省官场大忌,说不得碰不得,谁碰谁倒霉,别看夏想是省长,也一样伤不起。
正一个人闲得无聊时,季如兰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艳艳,我在京城待烦了,想去晋阳散散心,晋阳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季如兰的声音柔柔的,就如春风一样让人沉沉欲醉。
“好玩的地方没有,好玩的人倒有不少。”陈艳没好气地嗔怪说道,“你的那个夏想一到西省,西省就不安宁了,我研究了一下他的经历,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一帮人倒霉,你说他怎么就是一个丧门星?”
季如兰笑了:“你怎么不反向思维一下,应该说,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一批贪官倒霉,都会造福一方百姓。”
“哼,现在还有真正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官?我看他是博取名声罢了。”
“博取名声怎么了?如果全国的大官小官都为了博取名声、爱惜名声而造福百姓了,也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只可惜,现在多少官员连基本的人格和廉耻都不要了。”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讨论政治话题了,反正你要来晋阳,我夹道欢迎。但我可有言在先,万一夏想要是动了我的底线,我可和他没完,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季如兰笑呵呵地放下了电话,脸色却沉了下来,赤脚在房间中走动几步,自言自语地说道,“陈艳呀陈艳,你太自负了,太高看了自己了,和我开始时一样。不过,还是希望你和他不要站在对立面上,否则……”
否则什么,季如兰不敢深想了。
陈艳和季如兰一样,放下电话,脸色也微微一沉,摇头自嘲地一笑,然后坐在了电脑面前,电脑上显示的全是夏想的资料。
一边轻轻搅动咖啡,一边浏览夏想的简历,陈艳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笑意之中有不以为然和轻蔑。
大概将夏想的简历看了一遍之后,陈艳又拿起了电话,打出了一个号码:“江安,晚上老地方,见个面。”
……
西省的省委办公大楼新建不久,省委常委会会议室也是刚投入使用不久,从装修到办公家具,全部崭新。
夏想坐在二号位置,脸色平静,目不斜视。
36岁的他,参加省委常委会的次数已经不计其数了,从最早坐在末位,到排名一步步上升,直到今天,终于坐在二号的位置,经历了太多的风雨。
从副部到正部,是一段非常漫长并且艰辛的历程,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副部级官员,终生止步在正部级的门槛之外。
从岭南的三号位置到西省的二号位置,虽然只是前进了一位,但意义却非同寻常,没有几人可以从三号再向前一步坐到二号。
夏想已经习惯了常委会的气氛,尽管他明显可以感觉到雷治学的权威在常委会上作为无人挑战的第一人的存在,当前一坐就有强大的气场,但他依然淡定从容,既不摆出一省之长的高姿态,也不做出在雷治学威压之下低就俯首的低姿态。
会议由雷治学主持。
雷治学在针对国内经济形势的大趋势发表了一番内容空洞但提纲挈领的讲话之后,就落到了西省的具体情况之上,指出西省作为国内首个省级经济转型试验区,肩负了严峻的历史使命,必须坚定不移地落实中央的指示精神,为了西省的转型顺利,每个人都切实行动起来,用实际行动为建设一个新西省而努力工作。
随后,各人纷纷表态支持雷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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