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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娘不嫁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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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可好?”她没有在意自己会损失百万之巨的纹银,反而担心即将过门的嫂子。她的品性,一时间让在场的几个长辈赞许。
“只是受了点惊吓,当不得什么。”张云溪笑着指了指一边的桌子:“去写吧!”
见黛玉过去写折子,张云霞同四个族老:“甄家的手很长。不断了它,怕是对谁都不好。剩下的事情,还要靠在京里的两位叔叔了!”
“鸿哥儿本就是个御史,这事情倒是不难。只是,至此而过我们可就要站在风口浪尖上了!”林沇看着张云溪他了口气。他嘴里说的鸿哥儿,是他的嫡亲弟弟。
“我们朝中就两个御史,横竖也没有什么别的人。用这件事情试水也是万般无奈之举。若不是这甄家不把手伸到姜家,也就算了。可这难保,日后我们家没有他们的人。这刚公开结亲,就来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好歹那边的姐儿没事,这要是有事呢?”张云溪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我们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谁说的不是呢!”三叔公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过他转了话头:“风口浪尖倒是不会,顶多一时风云。谁家五年攒不出八百石的米粮?”
“这倒是实话!”林沇听后哈哈一笑。
黛玉写好张云溪为她准备的折子,乖乖的递给张云溪:“银票我待会儿就给伯母你送来。”
“不用,家里还不缺你那点钱。只是对外这口风要紧就是了。”张云溪摆摆手,其他几人也都笑她为人小心。
“侄女,这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族里也没有让你一个小姑娘出家产的。你父亲给你的,收好就是了。回去歇息吧!”
“可……侄女觉得……这钱得侄女出!”黛玉抿抿唇,她的意思很明确给自己父亲的,自己出。
“那成,明年开春修桥,多用你父亲的名义修一些,钱你出。”张云溪知道她的心思,笑着许了诺。
“伯母可不准诓我!”黛玉快一年的接触,很是清楚张云溪说话遍地陷阱的道道。
“我何时诓你了?”张云溪笑着摆手让她离开。
“赤子之心,难能可贵啊!”三叔公看着黛玉离开的背影,赞叹一句。
“啊……可惜了!”张云溪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么说,其他人也没问。答案个人心中都有,也都不尽相同。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都觉得,林黛玉是一个拥有着赤子之心的人。
只是可惜了……她命运多欻
☆、28
经过快马加鞭的送信,那封由林家全体族老签字画押由御史送递的折子终于在五日后的傍晚;落在了皇帝的御案前。看着折子上清秀锐利的字体;可以看出写这封折子的女子内心是多么大的冤屈。御史折子递的很巧妙,没有直接上奏。而是在傍晚;皇帝位于养心殿批折子的时候;独自递上去的。
隆兴帝一身靛蓝常服坐在宝座上;面前一张宽大的书案上面左右各摆着折子。有些是看过的;有些事没看过的。翻了林黛玉的折子和林氏宗族递上来的秘折,他脸色发黑的将折子扔在一边:“折子朕看了;那么……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给朕送这道折子的?”
“林氏第二十代孙,林鸿昌代表林氏宗族向陛下献上此折。”林鸿的声音低沉;不紧不慢韵律节奏均可的地头跪地。他的声音平和的如同在讲述一件日常;比如今天臣吃了两个鸡蛋一样。可越是如此,却越让隆兴帝皱眉。
他盯着下面脊背挺直的男人许久,慢慢开口:“五年所存?你可知道,这蝗灾可不是只在北边转悠。”
“今年丰收,这一阵子估计就会收获。臣等家眷……”他抬头看了一眼隆兴帝,复又快速度下语气沉稳的吐了三个字:“饿不死!”
三个字,让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隆兴帝吸了口冷气。林家地处江南,当初也是看着这一点他父皇才将林如海派在哪里一呆十年,除了盐政还有其他的想法也许。但是,那一切都在林如海死后变成了迷雾。
“那就……”他举着折子……看着林鸿,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柔声说道:“也将今年的一起交上来吧!”说完,轻轻放下折子。挥了挥手。
林鸿没有吭声,倒退了三步离开了。
在外面,林家另一个御史林汐慢慢走在他身边:“怎么样?”他将双手相握在胸前,用袖笼遮盖着。目视前方,似乎在同空气说话。林鸿在一边长袖飘舞,迈步大有一副龙虎之姿。
“上问:以何身份上奏。
回:林氏第二十代孙,林鸿昌表宗族代向陛下。
上复问:五年所积,均献。若灾难以,汝族何安?
回:今,丰硕,即望收仓。臣,族眷……饿不死!
上允:交付今年所得!事必得。”他声音洪亮,朗朗上口如同背诵论语的痴望学子,面前时圣人云途。林汐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语气坚定:“是,饿不死!”
两个人,一个清秀一个瘦坚。各有各的风采,一起过来一起离开。他们的对话在短时间内,纷纷传递到各个有心人二中。然后他们纷纷同在养心殿中听到的进行对比,没有发现林家隐瞒了什么。只是隐约知道,林家同新帝做了什么约定。当然,这种约定并不清楚内容。那封折子,也被隆兴帝亲手拿走了。具体最后会出现在那里,也没有人知道。虽然,他们都十分想知道。
隆兴帝坐着御撵,来到他父亲所在的咸福宫。此时宫人正在举行歌舞,这同外面因为灾情担心的局势不同。很有一番昏聩之相。隆兴帝不喜这样的事物,他走进去挥散舞乐之人,坐在上皇对面的矮踏上将怀里的折子扔给上皇,他最近被灾情闹得很不如意。自然也不会对这个本就没什么感情的父皇,有什么好气。
“这是怎么了?”上皇一点都没有生气,拿起折子对着身边的烛火拿着放大镜看了一遍:“字不错,女子能如此怕是练过的。”
“我允了。”木承泽看着一派和气的父皇,握了握拳。
“这不是很好嘛?”上皇笑着将折子扔进一边的炭火盆中。他老了,身寒畏风。
“你不反对?”他有些惊讶,要知道这要动的可是他最宠爱的甄太贵妃的娘家。他最隆宠的家族。
“嗯?为什么要反对?”上皇拿起一边茶碗,歪着身子吸了一口,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我…不,朕……”木承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哦!”上皇明白他的疑问来自何处了,慈蔼的看着他:“你是皇上,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不过,甄家之后就歇歇吧!民要养方为生,这官和社稷也是一样。”
“是!”木承泽知道,这是老皇帝最大的让步。他知道不能在老皇帝死前做太多,但是将甄家拿下就够了。暂时还是不能动那些人的时候。
三日后临时大朝,林家献粮的事情被公布出来。当户部官员到达码头时,都被那一船船的粮食吓了一跳。他们以为,怎么也得等上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人家已经送到了。
又过三日,皇上手谕招甄家四房家眷进京参加上皇的耋老宴。
张云溪拿着林汐的书信,看着笑得十分开心。今年的粮食收成不错,整体加起来有八百多万石。很是丰收,最近正加班加点的做。希望赶在蝗虫分波前,全部入仓。给皇上四十万石就不错了。然后派人去其他人家收粮入库,前后做满了。很是合适!
“这鸿二爷的回答真是有意思!”晴雯在一边笑道。
“不过是文字戏法罢了,他就喜欢弄这个!小的时候没少被打手板!”三叔公笑着摇头。那也是他看大的小家伙。当年林家冯灾,除了京城的林如海一脉,几乎死光了。林沇林鸿还有他家的林汐,旁系的几个后生都是花了大价钱保下来的。为了他们,差点没有卖庄子。
“啊……进士老爷也被打过手板啊!”晴雯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那些能够考上进士的都是天才不需要人督促的那种呢!
“进士也是人不是?”
“这么看来,甄家完了!”林沇在一边不好插话,只得换个话题。
“这要看他们的运气了!”三叔公摸摸胡子:“算起来,估计会一网打进。但……这还牵连着一个赫连家族……”
“隔壁的响马说,赫连家可以送给他们。但是,要四十万两的银子。我同意了!横竖成不成的,就当花钱买顺心。”张云溪不以为的笑笑。这等事情,她是不会同族老商议的。
“奶奶这决定倒是不错!那么就看皇上的了!我们林家,未来一两年只能饿不死啊!”林沇笑哈哈的看着三叔公。
“的确的确,老朽穷的也只能喝酒充饥了!”三叔公领会林沇的意思,笑呵呵的叹气做戏。
上皇的耋老宴举办的十分不错,来的都是往年伸手皇恩的人。张云溪之父,张明瑞在宴会上提出了养老的想法。上皇准了,同时赐了他长子一个三品云督尉的武将闲差,算是补足了情分。在张明瑞退下后第三天,张献忠在老父亲亲自登门口带着妻子孩子回了家。
时间转眼进入中秋丰收,可惜的是朝廷一点举办中秋庆典的意思都没有。因为蝗虫虽然没有南下,但是却一路向东了。林家和张家都清流世家进献的两首全部用上,还有些捉襟见肘。在这个时间,位于西北刚刚缓过来的陇西贵氏,一起进献了三百万石才将口子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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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因为灾祸,举国上下估计没有多少人能够过得舒坦的。因为北边粮食颗粒无收,南边的米价终于在隆冬来临的时候,飞涨起来。江南富庶之地,几乎无人缺粮因此造成卖往北边的米假生生高出了十倍,尤其是在春耕前期。脱壳椿过的米高了二十倍有余,而未脱的可以充作良种的米,价值更高。不过好在北边能够种植稻米的地方不多。加上为了新年的春耕皇帝是下了大力气的,为了避免来年的蝗灾特意根据前朝的记载进行了大面积的驱虫卵、焚烧等事宜。相比等到开春后会有一个不错的开端。只是这蝗虫一路吃来,就是屋顶的稻草都吃了个干干净净。农田需要灾民回去种植,可也得有房屋瓦舍。
张云溪早就算到这一出,在水泥出来后就去信给了自己的大舅舅。要求很简单,在固定的拥有平坦耕种条件的地方,给农户集体建造用水泥混了沙石的房屋。图纸是她提供的,那种一进的二层楼带阳台的农家小院。农户只要出工就可以,等到粮食丰收的时候每家的一成作为谢礼。
水泥这种东西根本保不住配方。因为在建筑强度上来说,比较起那城墙上的青砖要容易得的多。而且配方简单,只要看过一遍的老技工过上两手就知道如何做。与其之后与民争利,还好不住配方不如大方的拿出来你好我好大家好。
林晗在经历了虫灾的洗礼后,在春节前回到了家中。原本圆润的小小少年,变得成熟了不少。张云溪看着他的变化,很是欣慰。
不过这些琐事,都不曾在京城掀起什么太大的风浪。实际上,目前各个贵勋最关注的不是谁家此次赈济了多少灾民,而是那个娘娘的母家盖了如何的园子。
此时的洛阳城中,商户繁忙。因着家里宫里有娘娘,需要建造省亲别墅的人家有八家,因此他们在生意上做的是如鱼得水。张云溪收到前年账簿的时候,就乐开了怀。只是因着木材一项,就进帐三百多万两。这还不算宝石古董和西洋物品。尤其是那可以拿来给女儿做嫁妆的乌木更是卖的红火。可对于她而言,成本不过是每人每月三两纹银和路费火工。那是她根据前世记忆,让人寻来的。在一大片泥沼藕田下面,成片的乌木,少数也有千百之数。因着这个,她将自己屋里的摆设全部换了一套,用金银宝石镶边雕花,很是奢靡了一把。就是皇后,都未必能有。
阳春二月龙抬头后,贾母的来信和赖大家的再次登上了船到达林家。这一次只是看看外孙女,没别的意思。张云溪也没有接待的意思,横竖之间的事情已经确定。自己能够不着痕迹的干掉甄宝玉,那么贾母也要想一想那个贾宝玉如何。而被接回家的贾家二房三少爷顺利的参加了童生试,准备来年过举人。再下年,说不得就能够参加秋闱了。这样的少年君子,喜得王夫人快要忘记宝玉才是她一直以来的心头肉。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只喜欢世经路途的弟弟,贾宝玉难得没有讨厌。大概是因为,两个人根本不交流吧!
贾母虽然将那三少爷接了回来,到到底没有让他入住内院。而是如同寻常人家,男孩儿成年后就要主导外院去。身边也没有丫头,依然是小厮伺候。每日明日教导,生活富足却不足宝玉的奢靡。也不知道这位少爷是如何做的,愣是让王夫人将儿媳妇的打算从薛宝钗身上挪了开,想着同黛玉攀亲了。这样的消息,让张云溪原本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虽然贾家还有一个宝玉的事情,张云溪并没有透露给别人。但是这件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甄家已经开始了,甄家大房老爷和三房都被关在刑部衙门。虽然没有定罪,但是甄家老太太已经吩咐儿媳将家中产业进行转移了。有些转给了不曾参与的旁系,有些则送到了老亲府上。这一次接待这些财物的,是贾母而非王夫人。因此,大观园的银子再次因甄家银钱的介入反而不紧了。
王夫人没有了找薛家借银子的筏子,自然薛宝钗也就没法同她有多亲近。薛姨妈拖了王子腾的妻子给薛宝钗找了两个教养嬷嬷,做好参加小选的准备。虽然说之前有托王夫人,但到底没成。只是王子腾那边穿了消息,说是皇上为了可怜那些无依无靠的女孩儿,特意增加了一次小选和两次的采选。之前因为薛蟠的事情被刷掉,无法做七公主的伴读无妨。但这次却是可以进宫做女官的。一切都打理好了,只要她自己努力过了选拔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只是王子腾话里话外都有一个话头就是,她此时能够参选貌似是有人帮助一样,不知道是求了何人。语气不是很高兴,但又无可奈何。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做了寡妇说什么都不是。
张云溪接到关于薛宝钗参选成功的消息,已经是五月了。今年没有了去年的多事,很是平顺。林黛玉听到薛宝钗参加小选入宫,很是为她担忧了一番。张云溪只是笑她心善,倒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
到了有一个月圆之秋,甄家的案子结了。甄家男丁一律按谋逆处斩,太太老太太一流的关监为奴。家中小姐入官阁为妓,就是那之前刚册封的南岸郡主,也剥夺封位同她的姐妹一起。家中家奴尽数发卖。
监斩当日,王子腾回到家中就喊来了自己的妻子进入书房。
“老爷这是怎么了?那甄家自有他们家的缘法,横竖我们家一直奉公守法。”王陈氏安抚着王子腾,顺手给他泡了杯茶放在一边。
“不是这个事!近期你可有同凤哥儿来信?”他端坐在书案前,盯着面前铺垫好的秘折本子问王陈氏。
“前儿不是才送了四季礼过去?”曾经挨着王夫人,她就是再心疼女儿也只能塞些银票。此时居住的远了,四季礼她就送了起来。
“我写封信,你让她拿着给林家那个宗母。此时,我不太好登张家的门。”说着,王子腾从一边抽出两张信纸快速写了,折叠封□给王陈氏嘱托:“这信一定要稳妥可信的人送过去,此时只有张家能救我们家了!”
听到这最后一句,王陈氏心中一咯噔。她捏着信封:“老爷这是什么话?可是老爷参与……那甄家之事了?”
王子腾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事情我说与你听,莫不要告诉他人。待我没有妥善的法子前,一定要小心谨慎。那宝玉,怕不是妹妹的血肉。而是……”他指了指头顶:“前太子的!”
“天哪!”王陈氏深吸口气看着王子腾:“老爷这话从何而来的,大姑子生产的时候我是去了的。一母双胎,那小哥儿不是在我们府里养了三四年吗?”
“是甄家老太太同贾家老太太的算计。怕是如果我不是同那甄家四郎关系不错,这事情就被甄家埋进坟墓里了。当年,他们家一个跟过郡王爷的女儿,生了双胎。一胎就是哪宝玉,趁着我那妹妹生产送进了府。那宝玉生来就蹊跷,我原本也想的也许真的是祥瑞。可仔细找甄家老奴确认过了,两个孩子一模一样。这事情,怕已经上了御案了。”
“那……大姑子……也知道吧!”王陈氏想起自家大姑子对那个宝玉的疼爱,心下微凉。
“她下了几个她自己不知道吗?”王子腾横眼看了妻子一眼:“去送信吧!我给上面上请罪秘折。这等隐私……若是去了官职倒也好,就怕祸及子孙。”
作者有话要说:本本的显卡崩溃了……好不容易能够凑合用。估计后天就能够恢复吧!
只能是做好的打算了……看天……
挥手,晚安!'我果然在哪里都过着北京时间吗?就是早晨起的有些早哈……半夜两点就起床……P:这个是日内瓦时间……'
撒娇卖萌要好听的……安慰的……人家很努力码子呢!
这张补全了!不知道看过的再次看会不会收费,收多少
最好是别收了……
☆、29
王子腾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他誊写秘折的时候;他在行刑前同甄家四房的对话就上了御案。隆兴帝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唇角不由勾起一个冷笑。他甄家真当他是傻子吗?同父皇较劲,也不过是不耐烦他的处世态度罢了。自己这个皇位可是坐的稳稳当当的;如今甄家行途可不是他下的令。这诏书也不是一个人拟定的;当初林家送上秘折后就注定了这个结局。就是甄太贵妃哭瞎了眼睛;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过;这两个孩子分别养到是一件有意思的事请。看林家之前上的折子,分明没有提及只是隐约说;那甄家同贾家有老亲。看起来,自己父皇的那个老奶嬷嬷也并非忠心于他啊!林家耗尽心力都没有拿到的消息;可见这两家瞒的如何紧密。相比;如果不是王子腾同那甄家四郎关系不错,临死吐真言,怕就是他也是不得知的。不过不知归不知,还是要看态度。
他在等王子腾的折子,如果王子腾上了秘折,那么就贬到五品去山西粮道呆上两三年。负责皇家粮仓的管理和经营,也算是便宜他了。若是不上……那就升值吧!九省检点这个缺儿不错,死在任上的话,也是不错的。
木承泽坐在宝座上,独自一人面色阴沉的看着书案上的各省文书。手指之间滚动着一串念珠,一颗一颗的滑动着。
两个时辰后,王子腾的秘折通过秘折渠道被送到了御前。里面对自己妹妹一家,深表无奈和伤心。同时也对自己的疏忽而愧疚。言辞切切,没有花腔很是诚恳但是让木承泽多了几分好感。他拿起朱笔在上面回了六个字:
不知者不为过。
王子腾接到折子没多久,就迎来了他降品前往山西担任山西粮道,主管皇嗣太仓一事。王陈氏看着如同被水洗了一遍的自家老爷,心疼的连忙喊了婆子小厮的烧了热汤供他沐浴清理。
“这事情就算结束了吧!”经历了一天的心境胆颤,王陈氏看着自家老爷,一边小心的用干帕巾子给他搅着头发。
王子疼点点头:“看似是结束了,只是日后这贾家除了亲家外,就不要接触了。”他想到那个老太太和自己那个妹妹,顿时觉得心寒如冰。他一直努力做着她出嫁后的仰仗,可她是如何对自己的呢?
“大姑子……”王陈氏想了想抿抿唇:“老爷,不是我替大姑子说好话。恐怕……大姑子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不然,她如何会对宝玉那般好?若真是知道了,当初就不会送元春入宫了。大姑子虽然为人做事有些乖张,但是这种事情她到底没那个胆子。你说若是凤哥儿,我倒是会相信的。那孩子都让老爷宠坏了。”
“我就她一个孩儿,如何不宠?你也是知道我的身体的,只是这些年苦了你!凤哥日后会不错,上次说的那个哥儿,你就同意了吧!横竖是你家老爷我对不住你!至于……她……你找个机会刺探一下。若是真不知,我就再为她谋划一次。若是……就算了。”王子腾按按妻子的手,他虽有心教导兄弟加的孩子王仁,可到底那孩子不是一个能成气得。日后他女儿还要靠兄弟顶门立户,不若此时确定下来吧!
王陈氏手顿了顿:“嗯,我省的。只是这过继之事,老爷不是说这事情不着急吗?”王子腾年轻时骑马伤了那处,这些年寻医问药也有只是再无恢复的可能。虽然不似内监面白无须,多少却是有些阴柔的。房事上,也无法尽兴。这些年夫妻二人相互扶持下来,也就淡了子嗣的心思。只是看到自家妹妹这边,自己从四品一下落到从五品这日后还得给女儿找个可以做仰仗的人才好。
“胜叔叔那边的仁哥儿……”王陈氏是看不上那个王仁的,但是之前她家老爷一直希望能够由兄弟的孩子来挑起两房,她多少不能多说什么。
“那孩子不是顶门立户的,还是从族里另选一个好了。年龄小一些,你抱回来若是我早日去了,也能因了感情为你养老送终。”王子腾这些年就发现身体不适很好,虽然用药养着但多少也有些知天命。他的话,让王陈氏有些鼻酸。她扭头憋了一下,扯着笑脸:“老爷这是什么话,也不过是四十当头的年纪,竟说这些糊涂话了?”
“这不是糊涂话!”王子腾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亲家在宁古塔养马真是好啊!”
“羡慕了,等老爷致仕了我们也过去跟亲家一起养马。”
“这倒是好事,就怕到时候他怕咱们碍事啊!”王子腾哈哈一笑。
王子腾的信用快船八天到了王熙凤手里,她拿到信差点没把心肝吓出来。她同贾琏商量了一下,就到了张云溪的院落求见。
“什么事弄得你风风火火的?”张云溪此时正在挑拣茉莉花,将花形完好的挑拣出来用来在琉璃器皿中泡茶使用。
“我父亲从京里来的信,说是要求与你转告张家。”王熙凤手指有些颤抖的将信递给了张云溪。
“我看看!”张云溪用手巾擦擦指尖接过两页纸的信一扫而过:“你父亲怕是已经上了请罪折子了!”
“那是自然的,只是你看这事情如何?老太太这是要做那般?”王熙凤,第一次恨了起来。他们夫妻府里艰难,只当作是宗门大户人家的常态。忍了便是。可这是要做那般?难怪如此护着二叔一家,怕是希望日后还能担一个奉养皇帝的名头吗?
“那般?”张云溪挑眉看她,一边的贾琏也低头不语皱紧眉头。她轻声一笑:“呵呵……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她可没有甄家老太太那点本事。横竖,不过是为了日后多方讨好罢了!贾二少爷可是准备写信与你父亲和舅舅?”
“这事情……告知多方合适吗?”贾琏想的有点多,横竖这事情都是皇室私密。告诉多方,岂不是要犯忌?
“倒是没关系呢!”张云溪放下信纸,让丫环收拾了桌面上了茶:“菜市口的斩首,不管那甄四爷如何笑声,怕是知道的人都不少。皇帝那里怕也会知道,所以倒是没有关系。只是,这事情你必然要告诉你父亲舅舅的,也好做个准备。让你父亲上一个请罪的秘折比较好。家中出如此私养皇室的事情,多少都不怎么合适不是?”
“是!那皇子终究不是我等人家养的起的。那父母称呼,承受了也是折寿。”贾琏瞬间就明白张云溪的意思,他言辞恳切的笑着做辑拜谢:“再次谢过了!”
“无妨!只是……你那姐姐怕是要高升了!”张云溪抿了口茶水,叹了口气。这皇帝最喜欢的,就是捧杀。实在是缺乏光明磊落之势啊!
“她?”贾琏同王熙凤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这等大事,不降位还要升?这元春哪里来的福分啊!
“啊……”张云溪发了一个单音,放下茶杯:“横竖不外乎两个,一个是有孕,一个是皇贵妃无孕。皇帝最擅长的事捧杀,你那个二叔怕是要恢复官身了。说不定,如果明年你那个弟弟参加科考,说不定会被点为状元。只是有一点,他若是成了状元怕就离死不远了。状元公年少时死于猝疾,皇上百般体恤可是佳话啊!”张云溪的语气很有些阴阳起伏,到底说的二人都做深思装。
贾琏点点头:“那我等姑父二十七个月孝期过了,林妹妹寻得夫郎后再参加科考好了!”
“你可要想明白了!你可不是少年时期,再等两年,怕就是二十三四了!”张云溪对此很是意外,贾琏的形象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颠覆的厉害。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此通透的一个人是如何在原著中混的那般凄惨的。
“无妨,七老八十的考童生试的也不少。”贾琏笑笑:“正好趁着这个时间,修身养性为子嗣计一些也是好的。毕竟我同她年纪都不小了。”明年他就出了弟子孝了,到时候也是要孩子的时候。横竖,都不耽误。张云溪点点头:“你倒是想得明白,只是我们凤姐姐已经羞得要钻地缝了!”
“你个死丫头!”王熙凤闻言就上前作势要掐张云溪,被她灵巧的躲了过去。
贾琏回去给贾赦写了信,告知了这边的事情让旺儿亲自快马加鞭的送了过去。宁古塔到底要比去洛阳元了不少,下了船还要走旱路。好在皇上为了运兵粮,修好了大陆到时少了些麻烦。
贾赦接到信的时候,张家那边也知道了消息。张姜氏找了个机会,回了趟娘家当小道消息,打探的说给了自己母亲。
“母亲,你可知道这事情?”她说完前后,好奇的等着领翔长公主的开口。领翔长公主想了想道:“先前的二哥哥,的确娶了一个赫连女子,还生了一个儿子。只是可惜那个孩子了,愣是没活过二十岁。你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有些印象了。只是说不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话如何说?那甄家女若是跟了那堂兄,说不得也是个福分。”
“你当我那个二哥哥是个什么人物?那是一个荤素不忌的主儿。香的臭的,只要颜色不凑都会拉巴上。不过是一个没有上了名牌的丫头,谁知道是他们父子谁用过的?”领翔长公主说起这里,满脸的嫌弃。
“那还……真是不好说!”张姜氏一下子也懵住了。
“是吧!”长公主看看女儿,笑着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核桃仁:“所以说,这事情还得看贾家怎么做。若是伤了请罪折子,说是可怜哪孩子又担心上皇猜忌不得不养着。那么横竖那个孩子以后也就跟宗室没关系,顶多就是富贵闲人。”后面的话她没说,横竖在场的都明白其中的意思。这件事情已经在京中贵阀中不算什么私密事。端看皇上如理处理了。
此时宫中,下了朝没有什么事儿的木承泽正在自己母后的宫中看着哭哭泣泣的甄太贵妃。她的家人虽然论罪处斩流放,但是在她的宫中还有一位陪着她的四房女孩儿,原本是想着既然三房的那个女孩儿已经失去了作用就另选了一个。没成想,现在竟然会是这样的局面。上皇不见她,让她闭门思过。可眼下,如果不为了这个女孩儿谋划一下,甄家本系就会彻底消失掉。她如何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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