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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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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令罗驻倒给说得一怔道:“此话怎讲?”。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老哥哥,你不是说莒儿打了程二侄么?”
  西令罗骥道:“该打,北剑程中和难道连这点风度都没有?”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程庄主忍得下,可是二夫人忍不下,老哥哥你不是不知道二夫人的脾气,性如闪电,又最护短,难免她不另生枝节。”
  西令罗骥双眉一皱道:“这个……”
  九头太岁钟竞年又截口道:“同时,程庄主对莒儿母子的出走,也非常生气,早就传出了‘英雄令’,决心要把他们抓回来,这也得老哥哥设法劝说,促他收回成命,否则,宫儿他们纵是脱出了‘梵净山庄’,在江湖上也无容身之地。”
  西令罗骥一想九头太岁钟竞年的话不错,一顿脚道:“程中和他要是变得这样糊涂,老夫就翻脸和他划地绝交算了!”身形一起,先自扑下山岗,向“梵净山庄”方向飞奔。
  九头太岁钟竞年朗朗一笑,紧随在西令罗骥之后而去。
  顷刻之间,这五丈崖又恢复了一向的冷寂。
  第十一章  弄巧反拙
  西令罗骥深夜造访“梵净山庄”,没有要北剑程中和惊动内眷,只在西厢书房之内,摆上一桌酒席,宾主之外,仅有九头太岁钟竞年一人打横相陪。
  北剑程中和先敬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西令罗骥三杯,欢欣无比地朗声一笑,道:“罗老哥,你来得真巧,可知小弟终于找到史家弟妹的事么?”
  十四年的心愿,一旦得偿,内心的高兴,自非笔墨所能形容。
  西令罗骥道:“老弟为友义重,令人可敬可佩。”
  北剑程中和笑道:“罗老哥过奖了。”话声一顿,黯然道:“说到为友义重,不由小弟想到我那史贤弟,他才是这天地间盖古绝今的义烈汉子。”接着,话声又一扬,道:“罗老哥,小弟得交史老弟那种奇男子,都是你老哥一手作成,饮水思源,小弟再敬罗老三杯。”
  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又干了三大杯。
  西令罗骥大笑道:“老夫别无所长,这双眼睛倒是足以自豪!”
  他也是洋洋自得,爽爽快快地喝了三杯。三杯酒一干,西令罗骥的笑容更盛了,双手一举酒杯又道:“老夫今天又发现了一位将来重写武林史的孩子,程老弟和钟老弟,请再为老夫同庆一杯!”
  九头太岁钟竞年暗中一笑,忖道:“话儿来了!”举起酒杯。
  北剑程和双目之中,登时射出两道闪电似的精光,朗声大笑,道:“好呀!小弟也发现了一颗武林新星了,我们就彼此互庆一杯。”
  三只酒杯一碰,发出一声清越的脆响,杯中的酒都干了。
  西令罗骥定睛向北剑程中和脸上一凝,道:“程老弟,你发现的是哪家好儿郎,老夫是否先闻为快!”
  北剑程中和哈哈笑道:“小弟所说的不是别人,就是我那史老弟的遗腹孤子威儿,儿子长得一表人才,天分之高,世所罕见;将来大放异彩,领袖武林,非他莫属。”
  西令罗骥与南刀史烈交非泛泛,欣闻故人有后,自然也是高兴得很,但,当他一想起自己所看中的莒儿时,心中不出产生了一种连自己也认为不应该有的,并对不起老友南刀史烈的争强念头,忖道:“我就不相信,他能比得上那名叫它儿的孩子。”动念间,脸上出现了一丝内愧之色,附和道:“那真是再好没有了,虎父无犬子,程老弟你的眼力一定错不了。”
  北剑程中和一点也没有留心西令罗骥的神情有欠正常,礼貌地道:“罗老,你发现的又是怎样的一个奇才?”
  西令罗骥干咳了一声,清理了一下嗓子,道:“人杰地灵,天下灵气都给你们‘梵净山庄’占尽了…”
  北剑程中和断然截口道:“罗老哥,你发现的,难道是敝庄之人?”。
  西令罗骥一颔首道:“不错!正是你们‘梵净山庄’的人!”
  北剑程中和大喜道:“罗老哥快说此人是谁,小弟一定要好好培植他,以便将来作为史家侄儿的副手,这真是太好了。”
  一片真情,显示他心目之中,只有史家的人,这虽可见出对史烈的情义深重,令人可敬可佩,但仔细想来,不无偏袒之嫌。
  难道别人就只够资格做史家孩子的副手么?
  西令罗骥心中更有些不服气了,眉头一轩,北剑程中和请他快快说,他却偏偏慢慢不开口。
  北剑程中和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完全漠视西令罗骥的反应,心中一动,暗忖道:“原来触犯了此老的好胜之心!”
  语气一转,道:“当然,将来如何,还得看他们各人的成就,现在我替他们预作安排,实在未免言之过早。”
  西令罗骥神色稍愉地道:“以私人感情说,老夫也非常高兴故人之后,能出人头地,不过,为整个武林作想,我觉得谁最好,谁就是最好!”
  北剑程中和哈哈大笑,道:“罗老哥说得是,史家侄儿好不好,你明天见过之后,再请你评断一下,至于你看中的那人是谁。请先说出来,看看小弟是否埋没了他的天才。”
  西令罗骥道:“说起此人,老哥哥说一句不客气的话,老弟,你确实是有些疏忽了!”
  北剑程中和名动天下,除了西令罗骥可以倚老卖老,在他面前这般说话之外,普天之下,只怕谁也不能毫无顾忌。
  他闻言一震道:“谁?他是谁?唉!小弟长年在外,难得有几天在家,可能真的疏忽了。”
  言罢,转头向九头太岁钟竞年望去,口中没说话,但一双眼神却道尽了他心中想说的:
  “钟贤弟,我这‘梵净山庄’可是完全重托了你呵!”
  九头太岁钟竞年老脸一红道:“小弟看是看出来了,只是我试了他几次口风,他都无心上进,本来这次准备在大哥安定之后,就要向你请示一个主意的,想不到竟迟了一步。”
  北剑程中和全身微微一颤,瞪目道:“你们说的可是那何妈的儿子——莒儿!”
  九头太岁钟竟年点了点头。
  西令罗骥却是一扬首,道:“你觉得老夫的眼光如何?”
  北剑程中和喟然一叹,道:“罗老哥,请你不要再提他了,可好?”
  西令罗骥冷笑一声,道:“他们母子与你有仇?”
  北剑程中和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西令罗骥一怔,道:“那是你得罪过他们了?”
  北剑程中和又摇了摇头道:“也没有!”
  西令罗骥仰天大笑道:“奇了,奇了,那是他们母子有了神经病了!”
  北剑程中和沉声一叹,道:“其实昨天晚上我已发现何妈行迹有异,想不到她机警如狐,当晚就仓促逃走了。”
  西令罗骥笑声一敛,道:“这样说来,你并不是完全已知到底为了什么事了?”
  北剑程中和讪讪地一笑道:“可能是为了史家弟妹来到‘梵净山庄’之事,但想来想去,又想不出其中道理。
  接着,便把何妈在见到他接回的史夫人时,神情激动,失声惊叹,以及何妈擅探密室之事说出。
  西令罗骥微微动容,道:“你可曾向史家弟妹提过此事?”
  北剑程中和道:“提过,可是史弟妹一时也想不出一个究竞。”
  西令罗骥紫锁着眉头,沉思了半天道:“怪事,怪事,老夫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了。”
  据他和彩虹女许萍母子的谈话,无可置疑的,他们母子的不满,全是针对北剑程中和个人而发,这时北剑程中和一扯,又把事情扯到史夫人身上,且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因为,假使彩虹女许萍母子,真与北剑程中和有甚嫌怨,他们根本用不着等到今天有十四年的时间,早该有所举动了。
  但,如说他们与北剑程中和没有仇恨,为甚么要隐伏到他庄中来,他们的态度,又为何如此激烈。
  北剑程中和微微一笑,道:“罗老哥,你不要白费脑筋了,只要追回他们母子,岂不一切真相立可大白。”
  西令罗骥双眉一轩,道:“追回他们?你那四丫头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件事老夫要向你讨个面子?”
  北剑程中和一愣,道:“什么?罗老哥有什么吩咐?小弟一点也不知道。”
  西令罗骥双眉挑了一挑,冷笑一声,道:“北剑名动天下,如今眼中哪还有我这过了时的老哥哥。”
  西令罗骥年纪要比北剑程中和大了二三十年,成名也比北剑早了二三十年,平日口头兄弟相称,那是忘年论交之故。
  否则,论起辈份来,西令罗骥确有资格,当得起北剑程中和的前辈。
  北剑程中和自率领南北群雄,歼灭“七煞神君”之后,声威大盛,名望已经后来居上,凌驾于西令罗骥之上。西令罗骥对此多少不无黯然自叹之感,因之,也十分重视北剑程中和对待故人的态度,这时一听北剑程中和说不知,他出头讨情面之事,当时便有点受不了,多心地生出一种被冷落的意味,而要恼火发作了。
  北剑程中和对于这些地方,原是非常注意和检点的,事实上是他确未得到四小姐的报告,眼见西令罗骥脸色不愉,惶惑地道:“罗老哥,小弟实是一无所知。”
  接着,一顿脚道:“一定是四丫头误事!唉,这些孩子今后我真要好好地管一管了。”
  他总算不糊涂,知道自己对孩子们疏于管教。
  这几句话说得非常技巧,不但作了合理的解释,而且,也表示了歉意。
  西令罗骥要再生气,倒显得小气了。
  因此酉令罗骥也只好一笑,道:“你那宝贝女儿,老夫已经给她吃过一些苦头了,你也不必再难为她了。”
  北剑程中和摇头一叹道:“孩子们给他们母亲宠坏了。能得罗老哥哥的训教,足已关爱情重,小弟万分感激。
  西令罗骥说了句“哪里”道:“你家那位二少爷回来了没有?”
  北剑程中和歉然一笑,道:“小弟因为难得在家,孩子们有什么事,多半找他们的娘,老二是不是回来了,小弟一时也…”话声一顿,又道:“老哥哥可是要见他?小弟马上派人去找他来。”说罢,站起身子,就要派人去找二公子程宁。
  其实,他这时心中真有点嘀咕,不知道这位难惹的老哥哥又有什么麻烦要找。
  西令罗骥一笑拦住北剑程中和道:“不用了,他们即然没有回来,你大概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么我就干脆亲口告诉你好了!”
  北剑程中和微现紧张地道:“发生了什么事?”
  西令罗骥道:“你要追缉的那母子二人已逃出‘梵净山庄’了。”
  北剑程中和一皱剑眉道:“那怎么可能?意思是说,我这‘梵净山庄’这样不中用么?”
  说着,脸已转向了九头太岁钟竞年。
  九头太岁钟竞年敢作敢当,抱拳朗声道:“是小弟我……”
  一言未了,西令罗骥截口道:“那是钟老弟赏脸,他还看得起老夫的西令,故把何妈母子放走了。”
  北剑程中和一怔,勉强绽出一丝笑容,道:“有罗老哥的西今,理当如此,钟老弟做得对!”
  西令罗骥一笑道:“老哥哥我多承你看得起。”
  九头太岁钟竞年是热血坦诚汉子,原就有意放走何妈母子,在他来说,凭西令放人,是一回事,他自己的居心立意另是一回事,北剑程中和对他信任专一,他也不能对北剑程中和有所不尽不实,所以他坦诚地又自己表白道:“事实上纵使没有罗老哥的西令,小弟也会替大哥作主,把他们母子放走。”
  北剑程中和眼中掠过一道讶色道:“钟贤弟必有所见?”
  九头太岁钟竟年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在最初发现何妈母子擅闯大哥密室,逃离‘梵净山庄’之时,小弟心中的确忿怒已极,恨不得把他们母子抓回来,狠狠责罚一顿。”
  酉令罗骥微笑道:“他们母子真是胆大妄为,眼中哪有‘梵净山庄’!”
  九头太岁钟竟年讪讪一笑,道:“小弟当时确有这种心情,不过,这并不是小弟怒恨的主要原因。”
  北剑程中和专心一意静静地听着,脸上毫无表情。
  西令罗骥道:“还有什么事情使你更难忍受?”
  九头太岁钟竟年道:“小弟平时最是看重莒儿那孩子,他也对小弟极为敬重,此事一发生,使小弟顿有一种被欺骗的侮辱之感,这一点,小弟最是忍受不了。”
  北剑程中和轻声一叹道:“钟贤弟一向以诚待人,骤遇此事,那是必然难免的反应。”
  西令罗骥道:“后来,你又怎会改变了心意的呢?”
  九头太岁钟竞年诚挚地道:“后来,我渐渐冷静下来,把他们过去的为人,重新分析了一下,觉得他们母子都不是心地险恶的人。”
  西令罗骥一声冷笑道:“他们当然不是坏人,老夫一眼就看出来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一叹,道:“他们既不是心怀叵测之人,其中当然必有苦衷,如果把他们追回来,他们能剖诚相见,我们倒还好衡量轻重,当了即了,万一他们坚不吐实。以大哥的身份,与‘梵净山庄’的声誉,却有无法善后的尴尬。”
  西令罗骥点头道:“捉虎容易,放虎难。以你们‘梵净山庄’今天的地位,一言一行,自应有此谨慎顾虑。”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同时程大哥一向为人,总是不为己甚,与其善后为难,倒不如索性留下一份日后见面之情,所以,小弟后来也有意擅自作主,将他们母子放走。”
  酉令罗骥拍案而叹道:“程老弟真有你的,你德威服人,连钟老弟在你熏陶之下,也都能够善体你的心意了。”
  北剑程中和苦笑一声,道:“罗老哥,请你不要往我脸上贴金了,其实我的本心的确是要把何妈母子追回来!”
  西令罗骥一怔,道:“你要小题大做?”
  九头太岁钟竞年一低头,道:“大哥为人一向不是这样!”
  北剑程中和沉声一叹,道:“追回他们母子之后,或许很难善后,可是,我却不能顾虑得太多。”
  西令罗骥眉头一扬,道:“你是说我不该多事?”
  九头太岁钟竞年也惶恐地道:“小弟可是把人放错了?”
  北剑程中和连连摇头道:“不,罗老哥的面子不能不卖,钟贤弟也没有放错人。”
  西令罗骥一坚大拇指,道:“好!老弟答得爽快,老哥哥承你的情。”话声一顿,口气一转,又道:“不是老夫得寸进尺,还想请你再给一个面子。”
  北剑程中和剑眉微蹙,道:“老哥哥,你还有什么吩咐?”
  看他神情这显然是一种礼貌词令,他已经给了面子,自然不希望西令罗骥在何妈母子身上,再有所希求。
  西令罗骥哪有看不出他心意之理,可是,他不能中途退缩,唯一的办法,就是故作不知,老起面皮道:“听说老北你,另外还发出了‘英雄今’对付他们母子?”
  北剑程中和点了点头,但没有开腔,显然有意逃避。
  西令罗骥笑了笑,道:“老哥哥,我要说情就说到底,请你把‘英雄今’一并撤回来,好让他们母子有个容身之地。”
  北剑程中和见这位西令罗骥老哥哥委实道得太紧,心中实在为难,可是,又不他硬碰回去,只好吞吞吐吐地道:“这个……
  这个…“
  西令罗骥双眼皮一翻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要这个那个的!”
  北剑程中和的修养确有相当的火候,只笑了一笑,道:“老哥哥,请给我一段时间考虑考虑,如何?”
  西令罗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怕你逃走了,以你的身份地位,还好意思做那赶尽杀绝之事么?”
  北剑程中和一昂头,双目神光暴射,看似要发威了,谁知一现即隐,苦着脸道:“老哥,请你不要逼我可好?”
  西令罗骥朗声道:“我逼你?哈哈!你不想想,我何尝不是为了你好。”
  北剑程中和注目道:“为了我好?”
  西令罗骥正色道:“当然是为了你好。”接着,“唉!”声一叹,道:“你真要把他们母子逼急,你的一生荣誉,将来可能就要毁在他们手里,你为什么不知惜福自珍,为自己留一点退路。”
  北剑程中和一震,道:“罗老哥,你也是经过了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了,为什么把这事看得这般严重。”
  西令罗骥嗤鼻笑道:“老夫更可大胆地说一句话,你的‘英雄令’未必就能难为得了他们,相反的,只有激起他们母子更深的怨恨而已。”
  北剑程中和眼中泛起一道不相信的神色,敞声大笑,道:“老哥哥,区区何妈母子,难道真的能逃得过小弟‘英雄令’的搜索么!你未免太长他人的威风了。”话声一顿,接着一叹道:“不过老哥哥那句‘惜福自珍’的话倒是说得不错,小弟答应老哥哥,找到他们问明事实真情之后,不为己甚就是了。”
  西令罗骥冷笑一声,道:“梵净山庄范围之内,你都困不住他们母子,如今成了入海之龙,你那‘英雄今’的威风,只怕更不可靠了。”
  北剑程中和听出西令罗骥话中有话,讶然道:“因不住他母子?他母子不明明是你与钟贤弟放走的么?”
  西令罗级纵声大笑,道:“老弟,你不要自我陶醉了,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次贵庄就是不卖老夫的面子,谁又能留下他们母子呢?”
  北剑程中和一愕道:“此话怎讲?”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何妈母子深藏不露,其实功力奇高,宁侄带领的王鹏与李二拐子,以及本庄的四小金刚李霸等,未及二十招,就给他们母子制住,闯过了第一关。”
  四小金刚在“梵净山庄”虽算不得第一流人物,但在第二流好手中却是极为突出,大有稍加努力,即有挤入第一流高手的希望。
  如果他们四人联手合力,却远非一般一流高手所能击败。
  这次出动追截彩虹女许萍母子的人,除了九头太岁钟竞年是主持人,程家那些公子小姐不计外,说功力,就以四小金刚为最高。
  当然,这是因为最初把彩虹女许萍母子估计太低,没有小题大做,没有出动一流人物之故。
  尽管如此,彩虹女许萍母子的实力,已可概见,其能突围而出,应是可信的事实。
  北剑程中和忖度之下,不由深沉的一叹,道:“这么说,小弟更是放不下心了,看来我只有再亲自下山去看看了。”
  深沉中蕴含着极大的决心,显然他对彩虹女许萍母子这件事,更加不敢放松。
  西令罗骥一震,暗叫一声:“糟了!”
  第十二章  先着祖鞭
  西令罗骥费尽了口舌,原想帮史莒一个忙,不想弄来弄去,反帮了个倒心,他这时内心的懊丧,是可想而知的。
  他想了想,这个台实在塌不起,老脸一寒,哼了声,道:“老弟,这就是你对我费了半天口舌的交代?”
  北剑程中和一揖到地道:“请老哥哥原谅,小弟对何妈母子这件事实在非常重视。”
  西令罗骥怒目相视,道:“你是说此事份量,超过了我们数十年道义之交?”
  北剑程中和避开他的目光,以彼之降攻彼之盾,道:“罗老哥,这又何必呢,以你我数十年的交情,你该帮我这个忙才对,难道小弟连何妈母子都比不上么?”
  西令罗骥嗔目一瞪,道:“事有先后本末,如果今天是你先开口,我姓罗的如果说了半个‘不’字,便没有半点人味,可是此事是我先提出来,你不买帐,叫我姓罗的好寒心!”
  北剑程中和道:“老哥哥,依小弟的看法,应以事情的轻重为依归,此事与小弟实有生死荣辱的关系,老哥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只凭一时的好恶,便不顾念数十年的过命交情,这话又叫小弟如何说呵!”
  显然,北剑程中和已是容忍到了最后。
  西令罗骥暴喝一声,道:“姓程的,你可是要给老夫‘硬的’碰,好,老夫接着你的!”虎地站了起来已是恼羞成怒,真的发了脾气。
  北剑程中和威态一敛,长揖赔笑,道:“小弟不敢!小弟不敢!”
  九头太岁钟竞年也不住地从中转圆道:“罗老,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平心静气地从长计议一个两全之道如何?”
  西令罗骥瞧了北剑程中和一眼道:“钟老弟,老夫……”
  一语未了,门外传来一阵碎步之声,三人全是一皱眉头,西令罗骥也自动住了嘴,转头向门外瞧去。
  他火气再大,有人来了,也不能不暂时按捺下去。
  以他们的身份,这种斗气之事,自是不宜落入晚辈眼中。
  脚步声中,响起了一串银铃般的冷言冷语!道:“唉哟!是哪位大英雄,挑起梵净山庄的眼来了?萍姐姐,我们倒不可错过了这见识见识的机会哩。”
  北剑程中和摇头轻轻一叹,向九头太岁钟竞年使了一个眼色。
  九头太岁钟竞年莫可奈何地一摊手,苦笑了笑。早就头痛了。
  西今罗骥神色瞬变,一双手没了安放之处。
  随着一阵香风,走进了两位中年美妇人。
  其中一位,西令罗骥已认出是那难缠难惹的二夫人闪电娘娘蓝纫秋,另外一位,他虽然不认识,但从闪电姬娘蓝纫秋的称呼中,不难猜出她就是南刀史烈的未亡人彩虹女许萍。
  尽管南刀史烈的朋友见过彩虹女许萍本人的人不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南刀史烈的夫人的姓名。
  史烈少年得志,结婚成家为时虽短,也从没有把夫人带在一起,由于他声名大大,他的夫人自然也成了江湖上耳熟能详的人物。
  一位闪电娘娘已使西令罗骥心底生寒,再加上一位未见过面的好朋友的未亡人,西令罗骥不要说发脾气,只要人家不找他麻烦,他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闪电娘娘能放过他么?在门外的话,已听来令人头皮发麻了。
  别看西令罗骥威名震天下,双脚一顿,江湖变色,老脸一绷天下低头,他这时却唯恐笑得不自然,咧了大嘴巴。
  闪电娘娘进得书房,星眸一亮,柳腰闪动间,带着惊喜的笑容,用惊喜的语声,走到西令罗驻面前,深深一福,道:“小妹没想到罗老哥哥虎驾在座,言语失敬之处,尚祈勿怪小户人家不懂礼数。”话像刀一样,递了过来。
  显然,她是有意替四小姐找碴来的。
  西令罗骥讪地赔笑道:“弟妹……弟妹……我……我…”
  嘴巴不争气,竟是未语先打颤,一肚子话,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闪电娘娘柳眉儿一挑,眼看第二招又将出手了。
  北剑程中和忙哈哈一笑,接上了话道:“秋妹,你可不能只顾自己说话,忘了替史弟妹引见罗老哥哥。”
  闪电娘娘横了北剑程中和一眼,这才回头招呼假彩虹女许萍道:“萍姐姐,这位就是南刀北剑,东幡西令中,年纪最大。成名最早的老大哥,西令罗老哥哥罗骥。”
  加了一大堆形容词,只差没有骂他老而不死,老不长进。
  西令罗骥气在肚里,脸上还得装出笑容,迎向假彩虹女许萍。
  只见个彩虹女许萍一副凄凄楚楚之状,未语先流泪,一声长叹:“罗老哥哥,未亡人许萍这厢有礼了……”声音一哑,人已拜了下去。
  西令罗骥慌地侧身回拜,道:“弟妹请起,弟妹请起,折杀老哥哥了。”
  两人行礼过后,假彩虹女许萍便把西令罗骥当作亲人一般,像是忍不住悲从中来地,呜咽着道:“烈哥哥在世之时,就常常对小妹提起老哥哥,说老哥哥待他情如父兄,爱护备至,今后还望老哥哥,对我们的威儿多多关照。”
  西令罗骥真情实意的满口连声,道:“弟妹,请你放心,有我老头子一口气在,谁敢动威侄一根毫毛。”
  闪电娘娘蓝纫秋冷笑一声,从旁插嘴道:“萍姐,如今年头不同了!唉!人在人情在,有几个人还记得你那烈哥哥呵!唉!
  …“又是一冷鞭抽了过来。
  西令罗驻全身一颤,双目精光暴射,一声长叹,男子汉大丈夫,英雄没有用武之地,闪电娘娘不是北剑程中和,他又能发什么脾气呢?
  北剑程中和双眉紧皱,轻声叫了一声:“秋妹!”自是暗含喝阻之意。
  闪电娘娘蓝纫秋不但不理会,反而柳眉儿一扬道:“我说的本是实话哩!”
  酉令罗骥给冷言冷语弄得啼笑皆非,暗中生气,脸上还不敢带出丝毫怒容,呵呵笑道:
  “弟妹,你饶了老哥哥吧,我向你赔礼了。”
  言罢。红着一张老脸,当真打躬作揖起来。
  闪电娘娘蓝纫秋娇躯一闪,装得真像,“唉哟!”一声道:“罗老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老哥哥,是尊长,就是十年八年不到‘梵净山庄’来,也没有赔礼的道理,说来倒是我们失礼了,尊老敬贤,原该先去向你问候的才对。”避过西令罗骥一礼,另外又向他深深一福。
  西令罗骥心里有数,这位从小就使他头痛,刁蛮,难缠的,任性的蓝小妹,明明是为了四丫头的事护短来找他麻烦,偏偏掩饰得天衣无缝,叫他莫可如何,看来不见机行识相,抽身大吉,只有更糟,还有得受的。
  他如今可说是碰到了克星,给小卒子将了军,自身难保,不由暗中叹了一口,歉疚地默默道:“莒儿,老夫无能为力了!”
  凭他的身份,他实在不能对这位弟妹怎样?不消说发脾气,就是笑得稍为不自然,都惹来麻烦。
  耍说西令罗骥在武林之中有所畏惧之人,大约就是这位程二夫人了。
  因为,在她的面前,就是想拚命都不行。
  西令罗骥不愿再讨没趣,借着一声哈哈大笑,遮住全身的不自在,抱拳为礼道:“老夫酒醉饭饱,五更时分,另有一个约会,今夜到此为止,就此告辞,明日定当再来打扰。”
  话声出口,人已晃肩而起。
  “老哥哥,你是真的有事,还是……只怕是对我们有什么不痛快吧?”
  闪电娘娘蓝纫秋仍然不放过他。
  听了这话,他哪能再走,折身飘回,苦笑道:“弟妹,老哥哥确实有事,要不,你想想我怎会来得这么巧。”
  闪电娘娘蓝纫秋瑶鼻儿一耸道:“再有事情也还早呀!现在才四更不到呢!”话声一顿,冷笑道:“老哥哥,大家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了,有什么话不妨说开来,千万不可心底用事呵!”
  任你西令罗骥天大的英雄,也莫想一走了之了。
  事到如今,西令罗骥只好长声一叹,硬起头皮道:“弟妹,你到底有什么话说,老哥哥洗耳恭听。”
  闪电娘娘蓝纫秋神情突然一肃,道:“不敢,小妹失礼了,小妹只是想请老哥哥知道一件事实真相,不要意气用事。”
  逼人而不过甚,见好就收,使人不得不听她摆布。
  西令罗骥暗中吁了一口气,道:“弟妹……”
  闪电娘娘蓝纫秋一笑,截口道:“小妹不是批评老哥哥你的用心不对!”
  西令罗骥一怔注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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