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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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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就在他们吵闹之际,史莒已是围着“紫府神君”展开了步法。
  “银鳞夺魄刀”已在史莒手中用上了、不给他用已是不可能,争执的目标一消失,他们自然也吵不成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史莒和‘紫府神君’身上。
  这时,但见‘紫府神君“双掌微合,闭着眼睛,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凝立不动。
  史莒则左手抱刀,脚踏九宫,一步一步,缓缓地绕着‘嘴府神君“行走。
  一个是静立不动。
  一个是缓步游走。
  但他们周围的空气,竟向四外膨胀开来,隐隐形成一种罡力,把众人逼出三丈开外。
  别说他们动手了,就他们双方这提气凝功的准备工夫,已够众人掠心动魄了。
  转眼史莒围着“紫府神君”走了三圈,蓦地,“银鳞夺魄刀”刀光一闪,交到了右手。
  史莒与“紫府神君”已是转到相对而立的位置。
  史莒手中的“银鳞夺魄刀”缓缓的向前伸出,随之上举齐眉忽然,一声清叱传来:“住手¥”
  史莒霍的刀光一收,晃身退后二丈,暗中吁了一口气。
  他的本意,实在不愿和“紫府神君”动手,他之所以绕场而走,正是等待这意料的一声“住手”,来个适可而止。
  “紫府神君”闻声之下,脸色微微一变,双目陡睁,向着右侧山麓望去,大家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又是一群人飘飘而来,眨眼之间,就到了场中。
  这一群人,竟完全是女的。
  大家不由全是一愣。
  史莒叫了一声:“妈!”疾步上前,扑身拜倒在一位中年妇人膝下。
  “紫府神君”也大步迎向一位和蔼半老妇人,笑道:“夫人也赶来助阵了!”
  “神君夫人”欠身为3U直:“不,小妹乃是前来请夫君回宫的!”
  “紫府神君”面色一冷,道:“回宫?”
  “神君夫人”又道:“夫君难道不要自己的家了?”
  “紫府神君”哈哈大笑道:“老夫取得中原,何处不是我们的家。”
  “神君夫人”道:“你取得了中原没有?”
  “紫府神君”道:“迟早而已!”
  “神君夫人”道:“你别做春秋美梦了,要不是史少侠宽宏大量,我们的‘紫府神宫’早就完了……”
  “紫府神君”一震道:‘’你说什么,史莒他……“这时,史莒已拜见过慈母,母子两人正聚精会神听着”紫府神君“夫妇两人的谈话,”紫府神君“提及史莒,史首忙抱拳插话道:”对不起,晚辈利用老前辈与我中原武林休战的期间,跑了一趟远在琼州岛的贵宫。“
  “紫府神君”长盾一轩道:“于是你教唆灵珠,使坏把内人逼了出来?”
  史莒一怔道:“灵珠!她不是早回到老前辈身边了么?”
  “紫府神君”怒声道:“谁说珠儿回到了老夫身边?”
  史莒一听珠儿不见了,不由为她担心不已,暗暗着急。
  “神君夫人”深深一叹道:“珠儿的事,等会再谈吧!”话声顿了一顿,接道:“我干脆把事实真相告诉你,你估量着办好了。”
  于是,把史莒解救“炼谷”群雄,夜袭“紫府神宫”,如何秋毫无犯,如何部份中原后裔认祖归宗等事实,—一告诉了“紫府神君”。
  “紫府神君”一下子真傻了,呆在当场,半天作不得声。
  随同史莒而来的那位蒙面人,忽然伸手揭下脸上蒙面青巾,发出一声朗笑道:“神君还识得老夫是谁么?”
  要知,“紫府神君”把中原武林人物送入炼谷之后,他本人从不涉足炼谷,那蒙面人是以有此一问。
  “紫府神君”凝目在那蒙面人脸上看了半天,冷笑道:“谁不认识你就是朱如松。”
  百龄老人朱如松哈哈大笑道:“神君好记性,好眼力,数十年不见,你竟仍然识得老夫,佩服之至!佩服之至!”接着回头一挥手道:“大家现在可以取下脸上蒙面巾了。”
  众蒙面人蒙面巾一去,广场之上顿时成了苍胡白发人的世界,而那些人,又都冷目寒芒有如利箭般,一齐集中在“紫府神君”身上。
  “紫府神君”这种绝世高人,也不由暗暗心惊,冷汗直冒。
  要知,众怒难犯,那长年关禁的仇恨,是多么令人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何况,当前态势,忽转直下,已尽为中原武林群雄所控制。
  除非他“紫府神宫”准备从此尽化烟云,否则,根本没有扳回优势的可能。
  “紫府神君”先是一阵惨然,接着厉色陡盛,似是下了宁为玉碎,不作瓦全的决心。
  但见他此时双眉高挑,瞪了“神君夫人”一眼,顿足道:“妇人误我……”
  百龄老人朱如松朗笑一声,截口道:“韦兄,你怎么只知往坏处想?”
  “紫府神君”哼声道:“你敢调侃本神君,本神君就先拿你开刀。”
  百龄老人朱如松笑道:“你有本事,尽可下手,可是你糟蹋了尊夫人一片菩萨心肠,令人不耻。”
  “紫府神君”道:“她答应了你们什么条件?”
  百龄老人朱如松摇首道:“谁对谁都没有条件。”
  紫府神君又是一声冷哼,怒目射向神君夫人。
  “神君夫人”点点头道:“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比如今日生,你原是大智大慧之人,又何须小妹多说。”
  “紫府神君”脸上神色一阵剧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你这是一厢情愿!”
  话是对夫人说,但意思却非常明显,有待中原武林方面的表示。
  百龄老人朱如松爽朗地道:“老夫代表‘炼谷’的众位老朋友。
  多谢神君数十年款待之情。“
  他不说既往不咎,这是中原武林人物以德报怨的传统美德。
  不记恨问罪,反而申谢。
  同时,也顾及“紫府神宫”并非毫无反抗之能,如果“紫府神君‘誓作困兽之斗,中原武林虽有获胜的把握,但所付出的代价,也必极为可观,乃是下下之策,不智之至。
  “紫府神君”慨然叹道:“老夫很是惭愧!”
  百龄老人朱如松哈哈大笑,道:“韦老儿,你愿意两罢干戈了?”
  “紫府神君”道:“朱兄,你们受了数十年的委屈,都能不究,老夫又岂是冥顽不灵之人。”
  百龄老人朱如松哈哈大笑,道:“老夫交上你这个朋友了。”
  迈步上前,握住“紫府神君”的双手,一阵摇曳。
  “紫府神君”感激不已,真情流露,笑声碍过了朱如松。
  一场武林浩劫,就这样在和祥的气氛中,化干戈为玉帛了。
  史莒趁此时机,向“紫府神君”一揖道:“小子无知,多多冒犯老前辈,尚能老前辈海涵。”
  “紫府神君”呵呵笑道:“放眼今日武林之内,堪与老夫放手一战的,大约也只有你史少侠一人了。”话声一顿,转头和向神君夫人笑道:“夫人,你现身大不是时候,冲散老夫与史少侠一场好好的印证机会,哈!哈!哈……”
  史莒笑道:“晚辈哪能是老前辈的敌手,刚才不过是装腔作势,拖延时间,等着夫人现身解围罢了。”给了“紫府神君”十足的面子。
  “紫府神君”微笑道:“老夫从你适才游身逼出的罡气估计,你至少足与老夫对抗五十招,如果加上朱兄,老夫就没有把握了,就这样,老夫敢说,当今武林之中,能有资格和你一较长短的人,大概数不出十位,可是你却比任何一位足足年轻了五十岁,唉!我们都老了……”
  “紫府神君”当得起当今天下第一高人,史莒一经品提身价百倍,场中众人,无论识与不识,都无不惊容毕现,观感为之一改。
  只有北剑程中和,他那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侠骨义胆,使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史莒眉峰一皱,转向北剑程和道:“程大侠,现在该轮到我们两个谈一谈了。”
  “老夫等候多时,正要戳穿你的假面具。”
  这时,正好原来埋伏在场外四周的南北武林群雄,已因神君夫人之助,解除了“紫府神君”所下的毒,纷纷从各个方向,进入场中,赶到北剑程中和身后。
  北剑程中和声势大壮。
  酉令罗骥手打出一串旗花,他所属的西部武林朋友,在李焕然夫妇前导之下,赶入场中,站在史莒身后。
  “兄弟会”的老弟,也纷纷起立。
  场中顿时起了一阵混乱。
  第一一五章  公私分明
  史莒原地朗呼道:“请‘兄弟会’的弟兄注意,此乃本会主个人私事,本人以私人立场处理,请各归原座,不得介入。”
  “兄弟会”的老弟兄静下去了。
  史莒又回身请“紫府神君”置身事外,并命百龄老人朱如松陪同回了座。
  这时,双方的阵营,已是非常明显。
  北剑程中和拥有南北十三省的好朋友。
  史莒一边,则有西令罗骥与铁胆金钩闻一凡等人。
  三九散人文尚义与云里金刚高天云二人,也被史莒请开了。
  各大门派一干高手,暂时采取了中立态度。
  只有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因接受了北剑程中和准备以死殉职前的嘱托,现在算是中原群雄之首,他有制止这类事件发生的责任,是以,横身在北剑程中和与史莒两人之间,企图阻止他们各走极端。
  西令罗骥有些着恼起来,瞪着百愚上人喝道:“上人,请你让开一步好不好?”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道:“罗老施主,你与程大侠乃是数十年生死之交,理应从中劝说化解才是,如何反赶起老袖来?”
  西令罗骥双眉一蹙道:“上人,你知不知道他们为的是什么事情?”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老衲知道这个就够了”
  酉令罗骥道:“北剑程中和与史少快有杀父血海深仇,这事只怕你管不了哩!”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一愣道:“此话当真?”
  不待西令罗骥答话,北剑程中和突然接口道:“罗骥所说一丝不假,在下确是在二十年前,杀了史少侠令尊,上人爱护之德,在下感激不尽。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又是一声‘阿弥陀佛“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但愿双方勿为己甚,便是中原武林之福,老衲是所至祈,就此告退。“一脸戚容合十垂目而退。
  史莒忽然晃身阻住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一揖到地道:“晚辈此次报仇之举,并非无理取闹,亦无赶尽杀绝之打算,只要程大侠能说明先父死有应得,武林公断晚辈母子于理有亏,晚辈母子从此远道深山,除名江湖,上人德高望重,武林同钦,请留此说一句公道话,晚辈绝无异言。”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想不到史莒在一举成名之下,竟是不骄不妄,说话在情在理,慈日猛睁,精光炯炯地在史莒脸上凝现有顷,向史莒合十一礼,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
  “少侠德慧双全,立意从仁,福由自在,老衲乐于效劳。”
  北剑程中和听了史莒对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说的话,光明正大,无懈可击,倒显得自己百般不是似的,不由敞声大笑道:“老夫如有不是之处,甘愿自绝当地,以谢天下。”话声一落,双目精光一转,落到西令罗骥向身上,道:“罗兄,你不是不知道史少侠的出身,你今天这种态度,实令小弟百思莫解。”
  西令罗骥冷笑道:“老夫只能上一次当,你不必再巧词饰非了。”
  北剑程中和一怔道:“小弟一向言行如一,老哥哥对小弟误解之深,何竟一至如此?”
  西令罗骥哼哼道:“你不用先找老夫说话,老夫等会少不得也向你要点公道。”
  说着,转身走了开去,不再理他。
  北剑程中和望着西令的背影,百感交集地叹了一口长气,抬起头,触及铁胆金钩闻一凡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怨恨之色,使他心头上更加上了一层阴影,不由对自已的信心起了动摇。
  耳边忽然响起闪电娘娘的话声道:“大哥,你杀此史莒的父亲,为的是武林安危,非私怨私仇可比,谁能说你半个‘不对’,你纵有容此之心,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说了,怪只怪他们咎由自取,你已是仁至义尽的了。”
  不知时候,闪电娘娘蓝纫秋站到了他身边。
  北剑程中和腰干一挺,朗目精光陡盛,道:“秋妹,你说的是何况,现在他气候已成,天下武林已经对他产生了好感,行将坠入他的阴谋诡计,就凭这一点,我也应该大声疾呼,唤醒大家,才对得起我程中和自己。”
  这话自然也传人了史莒耳中,史莒扬起剑眉,接口道:“程大侠不用客气,在下敬你年长,让你先说话。”
  北剑程中和转面向着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以对大家说话的口吻,道:“二十余年前,中原武林之中,有过一次极大的动乱,不知各位尚能记忆否?”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程大侠所说,莫非是指‘七煞神君’之乱?”
  北剑程中和道:“在下所说正是此事。”
  接着,用手一指史莒道:“史少侠令尊,便是在那次大决战之中,被在下所杀,史少侠身为人子,苦志寻仇,孝心可感。但在下所为是否有亏,尚望各位公断。”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史少侠令尊是哪一位?老朽好似记不起。”
  北剑程中和道:“史少侠令尊并不姓史,他便是七煞神君第九弟子陈奕云,至于史少侠为何姓史,在下就不知道了。”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暗忖道:“北剑程中和为大众除害,事属公义,不知这史莒又如何解说。”
  念动之间,目光先已转向了史莒,但史莒神色自若,似乎毫不把北剑程中和的话放在心上,只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何不一并说出?”
  北剑程中和又指着彩虹女许萍道:“这位夫人就是陈奕云之妻,人称霓霞仙子黄妙妙,曾于二十年前化名何妈,投身敝庄,直到四年前,因在下迎回我那盟弟史烈之妻,怕显露原形,于是,逃出敝庄而去。”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这位夫人在贵庄潜伏了十数年之久,为什么会怕了史夫人?”听他口气,自是完全接纳了北剑程中和的话。
  北剑程中和道:“皆因史夫人与这位夫人乃是一师所传的师姐妹,这位夫人是以不敢与史夫人见面,怕被拆穿了身份。”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不知她们师父是哪位前辈?”
  北剑程中和道:“史夫人乃是双莲圣母何前辈爱女,这位夫人亦在双莲圣母门下。”
  “啊!”
  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出自百数十人口中,大家都为北剑程中和说动了。
  史莒冷静如常,反而微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的没有?”
  北剑程中和道:“在下仍是称他一声史少侠吧!这位史少侠志切亲仇,不借利用东幡陈兄家事纠纷,把陈姑娘远远送往‘紫府神宫’,勾结‘紫府神君’演了今天这出双簧戏,隐藏祸心,其企图虽一时难明,但望各位不要上了他的大当。”
  场中一阵大乱,又紧张起来了。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也呆了,半天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程施主,此言当真?”
  北剑程中和斩钉截铁地道:“在下句句实言。”
  “胡说?句句都是谎话!”
  铁胆金钩闻一凡气得脸都青了,大声吼着站了出来,又指着北剑程中和骂道:“你伪善一生,无耻之尤,今日到此地步,不知悔改倒也罢了,如何仍血口喷人,实在令人可恨。”
  北剑程中和脸色变了一变,压住了胸中怒气,但话声不免急促地道:“闻兄,你难道也忘了史贤弟生前对你的情义,帮起外人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气得吐了一口鲜血,暴跳如雷,道:“胡说!胡说!你简直是胡说……”
  此老义烈天生,被北剑程中和气得人都要发狂了,满肚子话,竟是说不出一个理来,看似近乎胡闹。
  史莒一掌拍在铁胆金钩闻一凡背心上,度入一股真气,止住他胸中翻滚不定的血气,道:“闻叔叔,有话说得清,何必急成这样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吐了口长气,道:“气死我也!”
  接着,又戟指着程中和的鼻子道:“老夫问你,你见没见过史大嫂?”
  北剑程中和一愣道:“这个……”
  铁胆金钩闻一凡哼了一声,道:“你既投见过史大嫂,怎可随便胡言乱语。”话声一顿,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向前跨了一大步,逼近北剑程中和,大声吼道:“可是老夫却在史大哥未与史大嫂行礼结离之时,随护一侧,老夫可以证明这位就是我们的史大嫂。”
  铁胆金钩闻一凡自有其武林地位,此话从他口中出,亦有相当的影响力,一阵议论纷纷之声,掀起于每一个角落。
  北剑程中和大感难以应付,一时想不出适当的措词。
  倒是闪电娘娘蓝纫秋一声冷笑,接口道:“史叔叔的朋友,该不只你一个吧,我们庄上的那位史弟妹,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说她是假的,就连你自己四年之前到本庄来向史弟妹祝寿时,也没见你表示异议,同样一个人,在你口中昨天是史弟妹,今天就不是了,你也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连我们妇人女子都比不上,嘿!嘿!你把我们庄上的何妈怂恿出来,制造纠纷,谁知你安的是什么心。”
  铁胆金钩闻一凡大声道:“你们庄上的那位,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史大嫂,当时不说是怕大家不相信,所以才忍了下来。”
  闪电娘娘蓝纫秋随声道:“现在你说了出来,难到大家就会相信你的谎话了么?”
  事实确也如此,史首挺身而出,挽救了中原大劫,对中原武林而言,实是大大的功臣,在场群雄无不对他感佩有加,可是,经北剑程中和指摘他与“紫府补君”互相勾结,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表演成功的双簧戏,因此使大家一片感恩怀德之心,齐化乌有,这还不说,而且,反过来对他起了大大的戒心。
  闪电娘娘蓝纫秋这一番话,也正是针对这种心理发出来的。
  显然,这番话也压制了铁胆金钩闻一凡,使铁胆金钩闻一凡一时答不上话来。
  要知,熟识彩虹女许萍的,在史烈朋友之中,除了他闻一凡之外,另外就只有青衫剑客张文波和金标银梭陈登云西人。
  而这两人,偏又不幸被害了。
  虽然,他怀疑这是北剑程中和派人下手杀以灭口的,但由于没有证据,像他这等身份的人,却是无法用来反驳闪电娘娘蓝纫秋。
  事情发展到此,北剑程中和占尽了上风。
  史莒剑眉一轩,道:“真金不怕火,不管你们如何诡辩,结果总强不过事实,因此,在下不愿像贤夫妇一样,无中生有,信口雌黄,空口指控你们伪善沽名的罪状,现在,我要以事实证明你们的谎话,你们敢不敢接受在下滴血认亲的请求?”
  滴血认亲,确是解此一纠纷的唯一办法,史莒这时提了出来,有使北剑程中和无法拒绝的气势。
  北剑程中和双眉微微一皱,正在考虑之际。
  闪电娘娘蓝纫秋不屑的冷笑道:“不行,你根本就不是史叔叔的后裔,岂能让你的血随便污染史叔叔的骸骨?”
  史莒瞧了闪电娘娘蓝纫秋一眼,只见闪电娘娘蓝纫秋双目之中充满了恨毒的光芒,摇摇头,心想:“我可不会和你逞口舌之利,叫人看轻我的为人。”一扭头,转向少林掌人百愚上人一揖道:“晚辈所请,是否在情在理,但凭上人一言。”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略一沉吟,道:“请少侠给老衲片刻时间,然后作答如何?”
  史莒道:“晚辈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上人如要和程大侠商量,尽可自便。”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把北剑程中和拉到一边道:“程大侠,你的意思如何?”
  北剑程中和苦笑道:“上人知道在下为人,一向请情理兼顾,史莒的请求,在下没有理由拒绝,怕只怕他别有用心?”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扫视了“紫府神宫”与“兄弟会”众人一眼,道:“史莒如果别有用心,凭着‘紫府神宫’与‘兄弟会”合流之力,似乎用不着拐弯抹角兜这大的圈子,何况,老衲另外发现了一些事实……“
  一语未了,北剑程中和急口道:“上人发现了什么?”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老衲比你痴长二十多岁,早年武林成名高手,有幸比施主多认得不少,据老衲冷眼旁观,那‘兄弟会’中似有不少早年名动武林的杰出之士,只因时日相隔太久,一时尚不敢断定是否记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凭那些奇人的性格,只怕也不允许史莒与‘紫府神宫’狼狈为奸。”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确有过人的素养,才能冷静细察。
  北剑程中和其实也不差到哪里,只因连日劳心劳力,外加帮着史莒与他为敌的,又都是他一向最亲密的朋友,故而内外相煎,弄得头昏脑胀,不能熟虑深思。
  现在经少林掌门人百愚人这样一提,他也联想起很多事情,别的不说,单就西令罗骥,九头太岁钟竞年,幻影神龙徐不留,神偷向九如、铁胆金钩闻一凡的相信史莒一事,便不由得使人不重新检讨。
  北剑程中和微微一叹,道:“在下问心无愧,不答应他倒显得理亏,叫他死了这条心也好。”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大侠你是答应了?”
  北剑程中和点头道:“在下答应了!”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回到史莒身前道:“程大侠同意少快之请。”
  史莒抱拳一礼道:“多谢上人王成其事!”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合十道:“少侠不用客气,不过史大侠停枢之处,不甚宽大,入室之前,最好先决定去些什么人。”
  史莒怕乃母触景生悲,控制不住,于是与彩虹女许萍商量,请她暂时和神君夫人在一起,留在外面。
  彩虹女许萍很能体会爱子的深意,忍住满腹辛酸答应了。
  史莒于是向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提出请西令罗骥与铁胆金钩闻一凡两人,陪同他前往滴血认亲。
  北剑程中和方面,是黄山四皓与史威,加上他自己,一共是六人,比史莒方面多了一倍。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是双方的公证人,自然有他一分。
  人的问题是决定了,可是却不见了史威。
  在目前。史威的身份是被公认为史烈的儿子,要开史烈的棺木认亲,少了他根本就行不通。
  正当大家找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史威突然带了一位又枯又瘦,但满头没有一根白发的老人赶回广场。
  北剑程中和把史莒请求滴血认亲之事向史威说了。
  史威竟大方地一口答应了。
  当时,史莒大感惊讶地注视了史威半天,史威不等说话,已先向他哈哈一笑道:“我但愿真能有你这么一位弟弟。”
  这话说得令人莫测高深,无从理解。
  他话声一落,不让任何人有思索的余暇,道了声:“晚辈先行领路了!”
  便带着那老人急走在前面。
  那怪老人的身份,就连北剑程中和也不知道。
  史莒一声朗笑道:“多谢美意。”紧随在史威身后。
  一行人入了“梵净山庄”,进入了存放史烈骸骨的那间石墓之内。
  第一一六章  百口莫辩
  石墓之内,地上铺的是大理石,墓壁四周和墓顶也是大理石,正中央还摆着一副大理石的石廓,石廓之前又摆着张大理石的香案。
  重案上供着四时鲜花水果。
  一缕擅木香烟,从案上一只古铜香炉之内袭袭升起。
  墓内右侧放着一列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籍。
  墓内左侧也放着一只架子,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
  一盏水晶长明灯,从墓顶垂接在香案正中央的上空,淡淡的灯光,使这石墓之内充满了悲戚穆肃的气氛。
  看这情形这里确是一座石墓。
  不但是石墓,而且,也颇费了北剑程中和不少心血,显露了他发自内心对史烈的敬意。
  史莒临事不乱,一入墓内就觉得这种气氛有点不寻常,完全出乎他想像之外,照说北剑程中和既然暗害了自己父亲,实没有如此存敬的必要。
  史莒怔了一怔,凝神注目向香案上所设的灵牌看去。
  只见那牌位上写着:“南刀史公烈弟之位兄北剑程中和敬立”
  史莒见了这灵位,不由悲从中来,朗目含泪地扑地拜了下去。
  铁胆金钩闻一凡悲吼一声:“大哥啊……”嚎陶大哭地跟着拜了下云。
  西令罗骥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史老弟……”也拜了一拜。
  北剑程中和黯然而立。
  史威忽然抢到香案一侧,伏地回拜,伊然以孝子自居。
  少林举门人百愚上人合十当胸一礼。
  黄山四皓则微微而叹。
  只有史威带来的怪老人,当门而立,神情冷漠,无动于衷。
  史莒痛在心头,不忘大事,尽礼而止。
  倒是铁胆金钩闻一凡控制不住自己,显得有些失常。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礼尽而止,各位速敛心神,着手办正事了。”
  西令罗骥道了一声:“且慢,老夫有一点意见,请各位在未开棺之前,有一个明确的决定。”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罗兄有何高见?”
  西令罗骥道:“史莒滴血认亲,固然是此来主要目的,但程大侠是不是也自律自清,以正天下听闻。”
  北剑程中和道:“罗兄要小弟如何自清?”
  西令罗骥道:“老夫希望这位史威少侠的身份,也该加以鉴定一下。”北剑程中和道:
  “罗骥之意是要威儿也来一次不必要的滴血认亲?”
  西令罗骥道:“老夫愚见如此。”
  黄山四皓老二甘亮冷哼一声,道:“真有此必要?”
  北剑程中和道:“罗骥不觉得此话显得对小弟太不相信了么?”
  西令罗骥轻笑一声,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既然说出了口,老夫要不承认,便失了男子汉大丈夫的骨气了。”
  话里有话,把北剑程中和骂惨了。
  北剑程中和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了,脸色一阵激动眼看他要暴发了,谁知,他吐了一口长气之后,还是忍住满腔怒火,道:“罗骥你我数十年相交……”
  西令罗骥摇手道:“老夫自认比不上史烈老弟与你程大侠的交情!”
  史烈都能被你害死,别的还用多说。
  北剑程中和气得吐了一口鲜血,大吼道:“姓罗的,你未兔欺人太甚了。”
  史威闪身扶住北剑程中和道:“程伯伯,人家正在制造混乱哩!
  你老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小侄也觉得人言人语,至为可畏,当着少林百愚上人在此,能有机会予以澄清一切,正是求之不得的事,伯伯何不答应他们,好叫他们再也兴不起风浪来。“
  北剑程中和剑眉双扬,朗目似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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