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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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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他明明发现有人守在暗中,竟未现身喝问于他。
  想必是这些暗中人都认识他,故不轻易暴露行迹,以免被外人暗中察知了他们的位置。
  史莒一直到了“紫府神君”书室之前,才见郑雄从屋檐暗处纵身而下,道:“孙总管,里面等急了哩!”
  郑雄只是红衣级身份,说来比孙胜低了一级,他哪有在孙总管面前表示他来得迟的资格,但如果为室内人说话,那就完全不同了。
  史莒微笑道:“谷内正有一件事情,把我拖住了!”
  郑雄闪身道:“总管快请!”
  史莒进入屋内,先是一间起居室,通过起居室才是“紫府神君‘的书房,按说”紫府坤君“既往中原,他的书房理应封闭才是,如今竞由和气老张人寿使用,可见这所谓书房之称,别有意义。
  此屋虽然四周花树围绕,但在树墙之外却是一片开阔,容易警戒,史莒如非化装为孙胜,要想接近,可还真不容易。
  如果守护的是“紫衣”级高手,那就更没有接近的机会了。
  史莒一步踏人书房,只见房中仅只站着一位“红衣”级高手,哪有什么和气老张人寿其人,心中一惊,暗忖道:“我莫非处处落在人家算中了。”
  因此不由为之一怔。
  幸好他脸上戴着面具,掩蔽了他的脸色变化,没有为那“红衣”
  级高手看出不对。
  正当他一怔之际,那“红衣”级高于已走到一排书架之前,推开一只书架,现出一张暗门。
  他在门上叩出了暗号,并由里面打开了暗门。
  他微一欠身,没有说任何一个字,便请史莒进入暗门。
  入暗门拾级而下,是一间精美绝伦的地下室,室内一切陈设俱作紫色,当中一张议事圆桌,圆桌四周摆了九张高背龙紫檀交椅。
  面甫那张椅,比其他的八张,显然又大了一成,想必是“紫府神君”坐的,因此和气老张人寿只坐在那张椅子左首的位子上。
  此外,另有四位“紫衣”级高手,散坐在其他位子上。
  那和史莒过关动过手的陈严,尚三信都在座,由此可知“紫府神君”连他化装的孙胜算上,只在宫中留守了六位“紫衣”级高手的实力。
  否则,只怕他们还没有进入这间秘室的资格。
  史莒算是“紫府神宫”的老客人了,对于“紫府神宫”的礼节规定,已是了然于心,倒是不慌不忙地向和气老张人寿一躬身,随便坐了一个位子。
  和气老张人寿干咳了二声,掠目一扫,停在史莒脸上,忽然盾头一皱,道:“孙总管,你的脸色……”
  史莒一震,道:“主事,我很好呀!”
  和气老张人寿道:“好是很好,只是有点苍白,想是这几天史英那小子够你受的了。”
  史莒被他当着面骂了小子,不但发不得脾气,而且还得含笑道:“没有什么,那小子虽花样百出,大约还逃不出我们的手段。”
  和气老张人寿从怀中取出一卷纸卷,打了开来。
  史莒侧目望去,只见那纸卷上面空空地没有任何字迹,方党奇怪,又见和气老张人寿屈指向头顶上一盏吊灯弹去。
  指力击中吊灯机钮上,“啪!”的一声,底部露出一个圆孔,一道“紫色”的灯光从那圆孔中直射下来,落在他手中纸上。
  和气老张人寿把那纸卷抹平摆在桌上,在那吊灯灯光照射之下,过了不久,那纸上忽然现出了一行行的字迹。
  史莒倒抽了一口冷气,忖道:“‘紫府神宫’确实高明,这种传信密法,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念未了,忽见那字迹已是愈来愈清楚,同时又发现最初出现的字迹,慢慢淡了下去。
  这时,室内诸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纸上的文义,没有任何一人分心旁视。
  史莒一敛神,只见那纸上的字迹,是:“一、禀悉。
  二、史英‘悔过书’付丙。
  三、宫中高手,除酌留四至五人留守外,余皆由张主事率领前来助阵,孙胜可留宫管负全责。
  四、为防‘炼谷’生变计,准使用‘百柔散’以制先机,解药毁之。“最后,画了一个刀剑交叉的记号。
  记号想必是“紫府神君”的标记了。
  史莒由于分神慢了片刻,当他刚刚看完时,纸上的字迹也全部消失不见。
  他暗吁了一口长气,沉着地等待演变。
  和气老张人寿声音一正,道:“神君手谕,各位都看清楚了?”
  众人齐声道:“看清了!”
  史它没想到有此回答的规定,等到他警觉开口时,已是比人家慢了二个字,大家都住了口,他才说出“清了!”二字。
  和气老张人寿对孙胜似是有着什么私人间的不快,借机冷笑道:“孙总管在未接管本席权责之前,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史莒知道此时此地,纵是孙胜本人在此,也非忍下这口气不可,何况是他这假货,还有更不得已的原因。
  史莒讪讪地一笑,道:“不敢,属下刚才不该分了一下心。”
  和气老张人寿一点不放松地道:“什么事使你如此失神?”
  史莒一愣,想不到他有此一问,这借口必需切时切势说来,才能搪住和气老张人寿之口,这倒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幸好史前心思敏锐,眼珠一转,就给他抓住一个重心,道:“属下不懂神君手谕中第二项的指示,因此不免多想了一想。”
  这么说不但有理由,而且还真解决了史莒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把那“悔过书”烧掉?岂不太令人费解了。
  由于和气老张人寿曾以此事向“紫府神君”请示,明显的表示和气老张人寿也不知该将那“悔过书”存放何处或处理的方法?由此,更看出“悔过书”的处理,一定非常秘密,否则以和气老张人寿的资格不会不知道。
  孙胜的资格比和气老张人寿差了一级,他不用知道,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所以史莒这么说绝对错不了。
  和气老张人寿长眉一扬,正要说什么,忽见那位姓陈的紫衣高手含笑道:“张主事,说真的,神君此举,小弟也是想不透,我们把史小子的‘悔过书’烧了将来怎样控制他?”
  另一位严姓紫衣高手,哈哈大笑道:“此理至明,陈兄如何想不出来?”
  陈姓紫衣高手一愣道:“严兄你知道?”
  严姓高手道:“我们纵是烧了那‘悔过书’,史英又怎能得知,在他而言,心理上的威胁,水远也是解不了,但我们却无需为保管这‘悔过书’,提心吊胆,费神费力了。”
  史莒闻言之下,暗叫了一声:“对呀!”
  接着忖道:“莫非‘紫府神君’一向都是如此处理所有的‘悔过书’么?……”
  尚姓紫衣高手摇头打断史莒的思路,接道:“小弟的看法,与严兄略有出入。”
  严姓高手道:“敢请明教?”
  尚姓高手道:“神君既然吩咐处置谷中众人,试想他们服了‘百柔散’,一切顾虑都没有了,还要那‘悔过书’何用。”
  史莒转念忖道:“这话也有道理,值得参考。”
  和气老张人寿微哼一声,道:“我等以服从为本,不得任意胡猜神君上意!”
  大家肃然闭口,不敢再发议论。
  和气老张人寿接着又正色加问一句道:“各位都看清神君的手谕了?”
  史莒有了一次教训,跟着大家应声道:“看清了!”
  他甚至还特别地把声音提高了不少,以补刚才的过失。
  和气老张人寿满意地点头道:“神君手谕,已有各位为证,本席要遵谕行事了。”
  大家又齐声道、“我们皆可为神君手谕作证,主事只管遵谕执行。”
  和气老张人寿吩咐那个史莒尚不知姓氏的“紫衣”高手道:“冯兄,请你将史英的‘悔过书’取出。”
  那冯姓高手由贴胸处取出了史莒的那张“悔过书”,放在和气老张人寿面前,道:“小弟保管期间幸无失闪,请张兄过目。”
  和气老人寿翻开看了一遍,交给严姓高手道:“请严兄执行神君渝命。”
  严姓高手接过“悔过书”起立道:“遵命!”
  只见他双掌一合,一股青烟从掌心中冒起,再一张开手掌,那“悔过书”已化成了飞灰,落在桌上。
  他用三阳神火,毁去了控制史英的“悔过书”。
  史莒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毫无切身之感,皆因那史英只是他的一个化身,他们纵是留着那“悔过书”,又岂能奈何得了他本身。
  和气老张人寿喝了一声:“传司药!”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遵命!”
  过了不久,走进一位七老八十的白发弯背老人,向大家一礼,道:“属下秦芄听候吩咐。”
  和气老张人寿道:“顷奉神雕使者传下神君手谕,着秦司药将‘百柔散’及解药交由本席使用。”
  秦司药向众人脸上一扫。
  众人齐声道:“本人目睹手渝,可以为证。”
  敢情,“紫府神君”此类手谕,无从取信,非有目睹证人作证不生效力,虽是略嫌麻烦,但却非常实在可靠,任何人也假冒不了。
  秦司药躬身一礼,道:“遵命!”反身退了下去。
  片刻间,他已手中捧着一白一黑两只瓷瓶进来,放在桌上,道:“请主事验收。”
  和气老张人寿打开白色瓷瓶倒出些许,闻了一闻,验明不错,交给史莒道:“孙总管,以后是你的事了。”
  “属下遵命!”
  和气老张人寿又验明了解药,交还秦司药道:“你当众把这解药毁了。
  秦司药不加考虑地将那瓶黑色解药一口吞入腹中,道:“多谢主事,属下一辈子也不怕百柔散了。”
  大家脸上顿时掠过一抹“丧然若失”的表情,都有“要是自己服了该多好!”的感觉。
  和气老张人寿也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法得了一个便宜,不由一愣,勉强笑道:“倒是造化你了,现在没有了你的事,你下去!”
  秦司药走后,和气老张人寿又向史莒道:“神君手谕,准你留下四至五位高手守护本宫重地,本席尊重你的意见,你要留下四人还是五人?”
  高手当然是指够武士身份地位的人,其他杂役事务人等当然不在其内,他们到中原去,也作不了数。
  史莒道:“如主事同意,属下深感责任之重大,请准予留下五人。”
  和气老张人寿道:“你守土有责,本席敢不同意,你要留谁?希望马上决定。”
  史莒哪知该留谁,他一个名字也说不出,不过这在他来说,算不了问题,眉头一挑就有了办法,笑道:“何人该留,请主事指定,属下的要求是两位‘红衣’级,三位‘黄衣’级,如此而已。”
  和气老张人寿一怔,道:“你不怕本席尽挑选本席门下的人?”
  原来,他们各有班底,因此,难免各为自己,暗中斗气。
  史莒笑道:“主事可能是一向看错属下了。”
  和气老张人寿寒着脸冷笑道:“凭你这一句话,可见你为人之厉害,本席要是心肠一软,岂不正中了你的心意,给你留下一个推卸责任的借口。”话声一顿,转头向室中陈,严,尚,冯四位“紫衣”级高手笑道:“请四位各推一人,然后公推一人,凑足五人之数,将来谁也没有话说。”
  严尚等四人不便推辞,当时选出了五人。
  其中正有史莒知道姓名的那位守在室外的郑雄在内,总算他不致全叫不出姓名,而陷于窘境。
  人选决定了,和气老张人寿道:“本席带领宫中高手,明日一早赶奔中原,以后宫中一切责任都交给你了,请回去准备一下,以便接替本席事务。”
  史莒喜心翻倒,但一点也不敢大意,小心地道:“主事明日就走了,谷中那些人的处理呢?”
  和气老张人寿道:“那自然是你的事了,”
  史莒道:“就属下区区六人之力。只怕……”
  和气老张人寿笑道:“真要说动武,以目前宫中力量言。打得过他们一百三十位么?你有了‘百柔散’,难道还不够?”
  史莒拱手道:“属下多此一问,倒惹主事笑话了,就此告退。”举步走出密室,回到约定之地,取下孙胜面具,先见了百龄老人朱如松,正要说出经过情形。
  忽见一条人影,一面飞奔,一面嚷道:“大家注意,本宫禁地有奸细潜入了!”
  史莒与百龄老人朱如松全身一震……
  第九十九章  天从人愿
  史莒眼睛快,一眼就看出那人原来是“炼谷”总管孙胜,一时疏忽未下重手,竟被他冲开了穴道。
  史官当机立断,向百龄老人朱如松急道:“老前蜚速率各位潜踪返回‘炼谷’,此间事有晚辈应付。”
  话声一落,人已飞身迎了过去。
  百龄老人朱如松待喝止,已是不及,他只好一叹,暗中知会大家立即撤退,而他自己因担心史官安危。留在暗中准备接应。
  话说史官人起空中,顺手又戴上了冒充孙胜的那副面具,一声大喝道:“是谁?快给老夫站住!”
  身形一掠,横身挡在孙胜身前,同时,更奋起全身功力,屈指一弹,一道指风直向孙胜“志堂穴”射去。
  孙胜奔行间,起先并未把史宫的喝声放在心上,凭他的身份,目前在“紫府神宫”除了和气老张人寿外,真还找不出第二个人够资格命令他的。
  是以,他反而大怒,骂道:“没长眼睛的东西,连老夫都……”
  骂声未了,他愣住了。
  这时他已看清史宫化了装的尊容,活脱脱的就是自己,因事出意外,他再精明也禁不住大吃一惊,一阵迷茫。
  就当他微一失神之际,史宫的指力,已是毫不容情地点个正着。
  孙胜身负“紫衣”级的功力,竟没有得到出手的机会,就被史莒制住了。
  这对史官来说,实在有点侥幸,按理说,史官纵是天纵之才,成就之速古无前例,但要在一招之下制住“紫衣”级高手,也是不可能的事。
  但这时,史宫侥幸加上孙胜自己的失神,他是成功了。
  孙胜身形一晃,就要向后倒去。
  史官左手一抄,提住了孙胜的衣领,同时,早有预谋的右手向他脸上一抹,给他抹上了一层易容药物,只见孙胜顿时成了一张黑脸,而且,满面皱纹,显得又凶又丑,令人见了心中讨厌。
  要知,古时易容之法有二种,一种是装扮特定的容貌,因需以假乱真,故非使用精制貌似的面具不可,一种是普通的改变容貌,没有特定目的与要求,只求掩饰本来面目,只需采用简单方便的药物即可。
  史苔乃是有心之人,深切了解易容术的重要,所以,在百忙中,还是从幻影神龙徐不留处学会了这套本事。
  他要没有这种易容之能,他哪敢如此胆大行事。
  史宫把孙胜的容貌改了之后,心中一动,又在他脑后“脑户穴”
  轻轻点了一指,把孙胜正常的神经弄得失常起来。
  史宫刚逐一完成这些事情,他已察出附近至少有五个人围了过来。
  他暗笑了一声,拍醒了孙胜,装摸作样地大声喝道:“快说,你是受了谁的主使,前来本宫捣乱?”
  孙胜人虽回醒了,但心神被制,说厉害不厉害,说清醒不清醒,他似是知道自己又似是忘了自己,他怔了半天,费了不少劲,才呐呐地道:“老夫……老夫……孙……胜,……
  啊……不……我是……谁……呀……“
  史宫怒声道:“你再胡言乱语,莫怪老夫要对你不客气了。”
  右手一抬,打了孙胜一个耳光。
  当他第二次扬手时,但觉身后风声飒然,已经有人赶到,轻喝一声道:“孙总管,这是怎样一回事?”
  史宫缩手不迭,回身笑道:“张主事你来了正好,你说气不气人,这东西竟敢假冒属下,乱闯神宫,要非被属下亲手擒获,被他逃出手去,属下这黑锅岂不背定了。”
  和气老张人寿道:“你把他转过身来,给本席看看。”
  史宫提起孙胜摔在和气老张人寿脚前,喝道:“本宫张主事有话问你,你要实话实说。”
  和气老张长人寿凝目向孙胜脸上一瞧,果然不是本宫之人,长眉一挑,喝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孙胜神智错乱,但对自己的姓名还是记念最深,当下顺口答道:“老……老夫……孙胜……你难……道……不认得……我?”
  和气老张人寿瞧了史宫一眼,眉头一皱,向孙胜喝道:“你真是孙胜?”
  孙胜一愣道:“我不是……孙胜,是谁?”
  和气老张人寿吼声道:“本席正是要你告诉我你是谁?”
  孙胜讪讪道:“我……我……不……知道。”
  和气老张人寿一掌甩过去,又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孙胜功力被制,还手无力,被打火了,也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打老夫。”
  和气老张人寿气得吹胡子瞪眼,顿脚道:“老夫打你?老夫就是杀了你又怎样?”
  举手一掌,待向孙胜劈去。
  史宫眉头一皱,暗忖道:“两军相对,用计行险,无可厚非,但妄害无辜,却有失忠恕之道。”
  念动至此,脱口道:“主事,此人杀不得!”
  和气老张人寿是被喝住了,但怒目相视道:“老夫杀不得他?”
  史官笑道:“主事自然有权杀死此人,只是此人来历不明,他如此疯疯癫癫,一死事小,如果他幕后另有主使之人,我们未能及时查出,岂不……”
  话声一顿,留下语尾,任由和气老张人寿自去思索。
  和气老张人寿何等老练之人,一想此人擅闯神宫,岂是偶然之事,确有追查到底的职责,如果自己杀了他,将来神君问起,实在无话可对,心头一凛,恨恨地骂道:“老夫今天杀了你,岂不便宜了你,将来有你受的活罪!”
  骂声中,又踏了孙胜好几脚,稍泄心头拿气。
  史宫待和气老张人寿打骂过一阵,请示道:“宫中出了如此重大之事,不知主事可否缓行数日?问明白之后,再行起程。”
  和气老张人寿暗笑忖道:“你倒好,想把这责任推到老夫身上来了。老夫划得来么!”
  眉头一扬,正声道:“老夫起程日期,刚才已向神君报出,如何可以缓延……”
  史官截口道:“主事既决定明日起程,今晚有待准备之事尚多,而审问此人,又须耗费不少时间,这却如何是好?”
  和气老张人寿道:“这是你的事情了,老夫不便替你出主张。”
  史首要的就是这句话,当下接口道:“我看只好先把他关起来再说了?”
  和气老张人寿道:“悉听尊便!老夫准备自己的事去了。”回身走开了。
  史官躬身送走和气老张人寿之后,星目四掠,只见四周的人影,也渐渐散去,轻喝道:
  “郑雄何在?”
  正自离去的人影之中,飞身掠回一人,落到史宫身前欠身道:“孙总管有何吩咐?‘”
  史宫道:“你随本席留守宫中之事,你可知道了?”
  郑雄道:“属下知道了。”
  史言道:“好!这人交给你暂时收押,明日送走张主事之后,我们再严加审问。”
  郑雄提起孙胜,道了声:“遵命!”纵身消失在夜暗之中。
  史宫抹了一把冷汗,大摇大摆以孙胜的身份回到了“炼谷”。
  一宿易过,第二天一早,“紫府神宫”大殿之上,筵开十席,热闹非凡。
  和气老张人寿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位一向与他明争暗斗的“炼谷”总管孙胜,会为他大摆送行之宴。
  所以,他今天的态度,倒恢复了名符其实的和气老,笑容满面地与下首相陪的史宫谈得甚是热络。
  酒酣耳热之后,史宫先敬了和气老张人寿一杯,笑道:“寿老,你这次远赴中原,又支援神君,有机会建立不世奇功,令人羡煞,小弟再敬你三杯,预祝你所向成功。”
  孙胜与和气老张人寿同是“紫衣”级高手,因职务关系,一个是统揽“神宫”大权的主事,一个仅是“神宫”之下的“炼谷”总管,格于形势,孙胜只有咽住一口气,自称属下,如今时势变了,“神宫”大权刚才已交到了孙胜手中,孙胜与和气老张人寿之间已没有了隶属关系,所谓“不怕官,只怕管”,现在和气老张人寿管不了他,他自然而然在语气间改以小弟自称。
  这是一般人对孙胜的看法,也是史宫敏锐观察得来的结果,他现在是孙胜,自然得忖度孙胜的心理说话。
  和气老张人寿高兴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孙胜的语气变了,其实他就是注意到了也无可奈何,只见他“哈!哈!”大笑道:“多谢美言广”咕噜!咕噜“一连三杯,都见了杯底。
  史苫敬过和气老张人寿,又转身高举酒杯,向全体一照,道:“各位也请接受本席预祝之诚,同干三杯。”
  大家一声:“多谢!”
  只听“咕噜!咕噜!”之声不绝于耳,大家都痛快地干了。
  史营见大家都干了,忽然哈哈一笑,喝道:“郑雄!去把昨晚扰乱‘神宫’的那疯子提来!”
  郑雄应了声:“是!”正待转身去提人,和气老张人寿却摇手笑着止住道:“老弟,我信得过你,不必提他上来倒胃口了。”
  史宫笑道:“小弟昨晚已经问出了他的真情,其中确实含有极大的阴谋,难道主事不想要这分功劳么?”
  和气老张人寿一怔,道:“有这种事?”
  史首道:“主事何不当面一问?”
  和气老张人寿讪讪地笑道:“老夫过去真看错了你了。”
  史宫向郑雄一摆手道:“你可以去提人了!”
  郑雄一般迷惑之色,付道:“奇怪,你几时审问过那人,我怎的一点也不知道?”
  他实在不明白其中奥妙,摇了一摇头,奉命而去。
  不久,郑雄把人提到了。
  那人在和气老张人寿眼中,面貌形态仍然是晚上所见的那样子,但大白天看来,却有某些地方使他非常眼熟,不由暗中吃了一惊,引起了满腹狐疑。
  他真担心这人与他有关系,如果被孙胜当众揭开来,这个跟斗可就栽得太惨了。
  和气老张人寿年老成精,这时已猜想那人可能易过容了,但事到如今,他再担心也是没用了。
  只听史莒喝声道:“打盆水来!”
  一盆水送了过来,史宫取出一些药未放入盆中,又吩咐郑雄道:“替他把脸上易容药物洗掉!”
  郑雄依命洗净了那人脸上易容药物,把他的脸扶了起来。
  众人先是一怔,接着是一声:“啊……”
  那人不正是“炼谷”总管孙胜么?这意念在大家脑中飞转着,就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来,因为,还有着一位孙总管在座哩!
  和气老张人寿虽也是莫明其妙,但却暗中吁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至少,这人不是他的门下,他无需怕被牵连上了。
  和气老张人寿定了定神,轻咳一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史宫笑道:“主事可以直接问他了。”
  同时,出手解了孙胜被制住的脑户穴,也恢复了他的活动力,只仍闭位他一身功力,使他闹不起事来。
  孙胜神智禁制一解,无名之火暴发,不等和气老张人寿开口,已是跳了起来,戟指着和气老张人寿骂道:“好呀,张人寿,你现在是明目张胆地迫害到老夫头上来了,老夫先和你拼个死活,再到神君面前去和你论理。”
  话声一落,人已向和气老张人寿扑了过去。
  他怒火头上,竟忘了一身功力被制,如何拼得过和气老张人寿。
  可是更怪的事情发生了,孙胜没有与和气老张人寿拼的本钱,固然是事实,但是和气老张人寿难道也避不开孙胜那笨手笨脚的势子?他竟被孙胜扑个正着,两人连人带椅子都翻倒地上。
  大家简直被这怪事弄得糊里糊涂,张口瞪目,愣住了。
  史官一声哈哈大笑,双手一分,一手抓起一个人,向椅子上一放,抹脸恢复了本来面目,朗声道:“大家睁开眼睛看看,可还认得我史宫么!”
  史莒?在座之人,不一定都见过他,可是没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紫府神宫”自设置“炼谷”以来,他是唯一堂堂正正过关而出,身受“紫府神君”亲送出宫的中原侠士,要不知道他的大名,岂不成了笑话。
  这—下,大厅中可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混乱,只见出入门窗,统统被他们把守住了。
  首席上的四位“紫衣”级高手,也霍地推座而起,虎视眈眈地瞪着史苔。
  史宫神态自若地环视而笑,道:“各位最好不要擅运真力,和气老人张人寿就是各位的榜样。”
  大家全是一震,面面相视,疑信参半,由于他们深知和气老张人寿的功力,要不是出了问题,刚才就不会当着大家丢人,是以,一时无人敢冒险出手了。
  史官平静的声音,又在大厅之中飘荡起来,道:“在下听说贵宫‘百柔散’,服用之后,最是动不得真气真力,只要一妄动真力,就发药性,使全身瘫痪,永远动弹不得。”
  话声一顿,转头向和气老张人寿道:“张老前辈,你说是么?在下这里先谢过你的‘百柔散’了。”
  和气老张人寿忽然长叹一声,道:“不错,老夫已是全身瘫痪,动不得了,各位不可自误。”
  要知,“百柔散”之为物,如不擅提功力,引发它的药力,纵在人体之内,亦无大害,可以行动自如,生活如常,只是不能再施展武功而已。
  “紫府神宫”用此药来对付“炼谷”中的中原武林前辈,既可防止他们发动暴乱,又无需因此增加服侍他们的人力,确是好办法。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反而被史宫用来制住了自己的人。
  大家听了和气老张人寿的话,俱皆神丧气沮,颓然回座。
  和气老张人寿恨恨地道:“你准备把我们怎样处置?”
  史宫道:“各位放心,在下念在贵宫对我们中原同道,虽然心怀莫测,毕竟未做出那天人共愤,杀人灭口的心黑手辣之事,在下自然也不会过分为难你们。”
  话声一顿,又转问和气老张人寿道:“老前辈,为了大家好,在下有一件事请教,希望老前辈以诚相对。”
  和气老张人寿道:“什么事?你说吧!”
  史宫道:“希望老前辈能将中原同道们所立的‘悔过书’,还给我们。”
  和气老张人寿愁眉苦脸地一阵作难道:“老夫无法应命!”
  史宫剑眉一扬道:“老前辈不愿合作,难道认为晚辈没有别的手段可使了么?”
  和气老张人寿道:“老夫不知存放何处,你叫老夫如何交得出来?”
  史官道:“此话可是当真?”
  和气老张人寿道:“老夫说的是实话,别人知不知道,老夫就不敢说了。”
  史宫星目闪电般向大家脸上一扫,道:“有哪位知道说了出来,在下必有以报。”
  厅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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