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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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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太岁钟竞年听他如此语气,不禁讶然道:“庄主早就知道了?”
  北剑程中和摇头苦笑道:“我还是比她慢了一步。”一顿,道:“不知她逃走了没有?”
  九头太岁钟竟年“哦!”一声,道:“武林中平静太久,小弟的脑子一点也不灵光了。”
  敢情是想到刚才被骗过之事。
  北剑程中和朗朗一笑道:“贤弟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厅外有人大声禀道:“史宫母子,假传四小姐之命,骑了两匹快马,冲出右侧门,逃出庄去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大吼出声道:“好小子,我要让你们逃出手去,便算不得九头大岁!”
  身形倒翻而起,向大厅之外射去。
  北剑程中和急急嘱咐道:“贤弟,我要活口!”
  “梵净山庄”飞骑四出,同时,也发出了北剑程中和的信行“英雄令”,务必缉捕许氏母子回庄问话。
  这件盗窃未遂案,在北剑程中和眼中看得非常严重,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一笑置之,唯独可能牵涉到他盟弟史烈的任何大小事故,他不能丝毫放松。
  他有保护盟弟史烈遗孤的重托,他知道史烈人缘不好,仇家很多,万一保护他的独子不周,出了差池,他将如何和他的盟弟在泉下相见?
  所以,他不得不未雨绸缪,遇事留心。
  北剑程中和把遣缉这事作过适当安排之后,回到花厅外面,整了一下衣冠,换了几口气,将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恢复了宁静平和的气度,笑哈哈地步入厅内,捧着那只锦盒,送到黄山四老面前,道:“这是晚辈替威侄准备的一本千年参王,请四位老前辈过目之后,就在今天成全了威侄可好?”
  黄山四老之首甘明,伸手接过锦盒。
  北剑程中以解释的口吻又道:“夜长梦多,这本千年参王给威侄服下了,便不怕外人垂涎生心了。”口气中,已点出了刚才警讯的缘由。
  二夫人闪电娘娘蓝纫秋双目棱芒似电,从北剑程中和脸上一掠而过,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实是责怪北剑程中和只知替人家作嫁,从不为自己儿女筹谋。
  更气是的,有这样好的东西存在家中,竟把他们母子母女瞒得死死的。
  北剑程中和故意避开闪电娘娘射来的目色,俯首凑向黄山四老之首甘明打开了锦盒,道:“老前辈,这只参王的年份够了么?”
  要知千年参王培元固本,脱筋换骨之功,平常人服了,可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武林人物服了,如果同时有人为之道经活调理得宜,则有陡增一甲子功力的宏效。
  北剑程中和如此对南刀史烈的后人尽心尽意,真是难能可贵。
  甘明伸出二指,抬起那只千年参王,翻来复去地查验了半晌,哺哺自语道:“不错,不错,确是千年以上的珍品,倒是造化了威儿了。”随手传到二弟李昆手中,李昆品详了一会,又传给其他二老过目。
  千年参王再回到黄山四老之首甘明手中时,甘明作了明确的决定道:“程大侠说得是,夜长梦多,这种千年珍品,如果被人谋算了去,实在太可惜,就这样办,我们马上给威儿服下。”
  面色一正,吩咐史威道:“威儿,谢过程伯伯宏恩大德,你要知道,你服下这千年参王之后,明天一觉醒来,一身功力便不下于你程伯伯了。”
  史威举首向霓霞仙子黄妙妙望去,黄妙妙正色阻止他,道:“孩子,这份恩情太重了,我们不能领受,快谢过程伯伯的好心。”
  北剑程中和急得摇着双手道:“弟妹,你这样见外,不是骂我这做伯伯的不够心意么,想当年烈弟……”声音一哑,再也说不下去了。
  黄妙妙偷眼向闪电娘娘蓝纫秋窥去,口中却是仍在坚持道:“程伯伯,你给我们的太多了,你如果要坚持的话,我只有带着威儿回老家去了。”
  北剑程中和忽然凌空一指向黄妙炒点去,道:“弟妹,当年烈弟就是用这种手段对付小兄的,对不起,我也只有依样学步了。”
  也不知黄妙妙是躲不过?还是不躲?指风落处,她的穴道给点个正着。
  甘明一抬手道:“威儿过来,快把这千年参王吞下去!”
  第 五 章  各有苗头
  阴沉的月影,在梵净山区里显得那样的黯淡无光。
  两匹急驰如飞的怒马激起阵阵狂飚,打破了山中的宁寂,吓得那胆小的玉免儿一埋头,躲得不见了踪影。
  顿时,整个大地变得一片漆黑。
  该是天亮的时候了!
  衔尾疾奔的两匹马背上,俯伏着彩虹女许萍母子二人,子前母后,那是因为儿子经常外出,地形特别熟悉,作了开路先锋。
  两匹狂奔的骏马,一口气下来,便是二个时辰,尽管山地难行,也离开了“梵净山庄”
  百里之外了。
  马,已是精疲力竭,再也经不起急驰了。
  人,也是气喘吁吁,困乏不堪。
  初升的金芒朝阳,迎面射来。
  他们是向东而驰,奔向三湘。
  彩虹女许萍招呼了前面的爱子史莒一声,道:“孩子,这两匹马看来已是不行了。”
  史莒催马如故,就马背上回头,道:“这两匹可怜的马儿,大约还勉强可以支持十来里地。”
  彩虹女许萍道:“松桃离这里有多远?”
  史宫一愣道:“妈,你问松桃做什么?”
  彩虹女许萍道:“我在松桃有一点布置,可以暂时匿身缓一口气。”
  史莒一勒缰绳,把急奔的骏骑缓了下来,倏地彩虹女许萍的坐马不及收缓,从斜刺里窜到前面,奔行如故。
  史莒只好又一松缰绳赶了上去,口中急呼道:“妈!妈!松桃早过啦!再向前去就是干城了。”
  彩虹女许萍道:“知道了”反手一鞭,打在马臀上,马儿哑嘶一声,奔得更快了。
  史宫道:“妈,你不是要到松桃么?为什么还要向前驰?”
  彩虹女许萍道:“当然要到松桃去,但用不着这两匹牲口。”
  史宫迷惑地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头?”
  彩虹女许萍道:“当这两匹牲口力尽倒毙之时,我们再绕道赶回松桃去。”
  史莒仍是不大了然地道:“妈,我们现在绕道回去。岂不更好么?”
  彩虹女许萍一笑,道:“孩子,你不懂这叫疑兵之计,当‘梵净山庄’追兵发现倒毙的马匹时,只道我们逃入三湘去了,怎会料到我们又回了松桃?”
  史宫一点就透,由衷地佩服到:“妈!你真有—手。”
  彩虹女许萍叹了一口气,道:“梵净山庄‘不是乌合之众,程贼手下更有不少奇才异能之士,凭你我母子二人,要不有力使力,有智用智,这个仇将来怎样报呵?何况,我们这次逃出’梵净山庄‘也不宜轻易多事杀戮,先失了人心,还是先避避他们的风头好。”
  史莒一凛道:“妈说的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孩儿不会忘记,遇事多动脑筋。”
  说话之间,史莒坐下骏马,忽然前蹄一失,向前裁了下去。
  史莒双腿一夹,右手一提缓绳,没能提起马头,他知道这匹马已是完了,当即一式‘惊鸿展体’跳离马背,落到地上。
  彩虹女许萍闻声勒缰,也下了坐骑,朝着那倒毙的马儿,挥泪一福道:“马儿,今天我们母子多谢你了。”
  史莒也向那马儿行了一个礼,母子二人转身拐入路边草丛之内,消失不见。
  另外那匹尚略有余力、未曾倒毙的马儿,挨到那死马的身边,低嘶哀鸣不已。
  彩虹女许萍母子二人离开才不过半盏热茶的时间,一路上头卷起,八匹骏骑风驰电掣般疾冲而到,领头一人,赫然竟是那九头太岁钟竞年。
  九头大岁钟竞年发现路旁一死一伤两匹坐骑,哈哈一笑,道:“看来他们逃不远了。”
  当时,便吩咐四位骑士,继续循着大路追了下去,自己则带了另外三个骑士,在附近搜索起来。
  不久,又是一阵蹄声大作,四匹骏驹,带着一片喧笑之声奔至。
  怪不得这拨人马追起人来像是游春一般,嘻嘻哈哈,一点也没有追敌观念。
  原来,这拨人马最大的不过十六岁,为首带头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北剑程中和的四千金程雅珍和比她更小的三个弟弟程明、程前、程叔。
  他们虽然在天亮之后才从庄中出发,由于途中换过一次马,是以神速非凡,来得并不太慢。
  四小姐程雅珍以姐姐的身份,走在最前面,一眼瞧见路旁一死一伤的两匹马,一勒缰绳,止住奔马,就在马背上,一脸正经地道:“老五、老六、老七,现在我要考考你们的江湖经验了。”
  五公子程明哈哈笑道:“四姐,你别不怕害羞了,你凭什么考问我们,你也不想想,你真比我们知道得多么?”
  小姐程雅珍叱声道:“老五,你要看不起我这姐姐,你就滚回去,谁要你来的!”
  五公子程明攒转马头,道:“回去就回去,追了半天,人影都没有见到,谁高兴看你的脸色。”
  四小姐程雅珍冷笑道:“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怕没有那样容易。”
  五公子程明昂着头道:“你讲不讲理?”
  小姐程雅珍拨马挡着程明道:“我怎样不讲理?”
  五公子程明道:“刚才不是你叫我滚么?”
  四小姐程雅珍给五公子程明抓住话柄,恼羞成怒道:“我不讲理又怎样,哼!来的时候大家都讲好了,都得听我的话,你第一个就唱反调,还说我不讲理,要走容易,掌下见功夫!”
  五公子一见四姐生气了,他可不敢真的惹她,要说打不过她,回到家里也说不过她,马上挨揍不说,回去再挨妈的骂,那就太不划算了,好在大家受惯了她的挟制,也不算是丢人,当时语气就软了,道:“你明知我打不过你,你这不是欺侮人么?”
  四小姐程雅珍挑着眉儿道:“欺负你又怎样?”
  五公子程明的气已泄,苦脸一笑,道:“口服心不服!”
  四小姐程雅珍“噗味!”一笑道:“恶狗只服粗棍,第一个我先就要考你。”
  五公子程明没奈何地道:“你考就考吧!”
  四小姐程雅珍一指路旁一死一伤的两匹马,道:“这就是何妈和小莒骑来的马……”
  一语未了,五公子程明截口道:“谁不认识这两匹马,你……”
  四小姐怒目一横道:“你就爱抢口,你知道我下面要说什么?”
  五公子程明道:“”马不能用了,他们只有靠自己的一双腿了,嗯!嗯!哎!哎!……
  “下面的话,实在不好接了。
  四小姐程雅珍冷笑一声,道:“还有呢?”
  五公子程明讪讪地道:“四姐,还是你说吧!”
  四小姐租雅珍“哼”了声,道:“自作聪明!”一顿,睥睨地道:“我问你,他们弃马步行之后,可能奔向哪一个方向?”
  五公子程明不加思索地道:“自然是一口气赶了下去了。”
  四小姐嗤鼻道:“没有脑筋的人,凭一双腿快得过我们的快马穷追么?何况,爸已传出了英雄令,前途早有不少的朋友在等着他们了。”
  五公子程明犹自强嘴道:“何妈并不知道爸传出了英雄今呀!”
  四小姐程雅珍道:“她该想到的!”
  五公子程明道:“你凭什么认定她会想到?”
  四小姐程雅珍道:“何妈在我们家中不止一天了,她该知道爸的脾气,爸什么话都好说,就是不容任何入侵犯他那间密室,何妈既敢胆大妄为,能不想到许多后果么?”
  五公子程明点头道:“四姐,你说的这一点我算是心服了。”
  四小姐程雅珍道:“怕你不服,你江湖经验太差,道不过考试。”一扭头,转向六公子程背道:“老六,你的看法呢?”
  “可能就藏在附近。”
  四小姐程雅珍一点头道:“有此可能!”接着又一接头道:“这不是最聪明的办法。”
  一指七公子程叔道:“老七,现在看你的了。”
  七公子程叔笑道:“进也不是,停也不是,当然是走了回头路了!”
  四小姐程雅珍一竖大拇指道:“对,老七最有头脑,比你们都强!”
  老六道。“他是拣的现成,我们都不对,自然只有他对了。”
  四小姐程雅珍秀眉一耸道:“废话少说,我再问你们,他们可能暂时藏往什么地方?”
  老六程胥道:“最好潜回梵净山庄附近,容易给人忽略。”
  五公子程明道:“梵净山庄附近不好,周围数十里之内,只有我们一家,不容易找到吃的东西。要是我,就会选在松桃附近。”
  七公子程叔道:“我通过考试了,这一题留给四小姐你自己吧!”
  四小姐程雅珍一笑道:“好!你们看我的!”一声娇喝,催动坐骑,带领三兄弟,拆向来路奔回。
  松桃是湘贵交界处的一个山城小县,城不大,过去也不热闹,自从梵净山庄建庄以来,由于这家武林豪门,一战成名,众望所归,伊然成了天下武林的首府,人来人往,不绝于途,连带这座山城也沾光繁荣起来了。不说别的,单只酒馆旅店,就由仅有的一家,增加到了九家之多。其中,以名叫“怀远楼”的一家开设得最早,最大,生意也最好,它的年龄差不多与“梵净山庄”相同,也就是说,“梵净山”有了“梵净山庄”,松桃也同时有了这家“怀远楼”。
  “怀远楼”的生意,自然也以“梵净山庄”来往客人为主要对象。
  店主人姓胡,不是男子汉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出生在松桃,但嫁了一位外乡人,在外面混了不少日子,据说是因为死了丈夫,无儿无女可靠,才带着丈夫遗留下来的财产,回到本乡本土开了这家店。
  她为人既和气,又精明,能赚钱,也能花钱,就像北剑程中和一样,人缘相当不坏,在松桃很逗得转。
  “梵净山庄‘终于接回了史夫人和史公子的消息,在松桃她是第一个得知的人,当时她干笑了三声,脸上没有一点兴奋之色。
  天一亮,听说“梵净山庄”逃走了何妈母子,她却反而暗中吃了一惊,立即传出伤风的话,将店务交待给她的帐房一位念过书的侄子看管。
  她自己则回到城边住家的老屋,关起门来睡大觉。
  奇怪的是,她在睡觉之前,先在门外晒出了一件白衣服。
  一整天,松桃城在沸沸腾腾之中过去了,可是装病的“怀远楼”主人,却在自己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地转了一天把一双腿都转痛了。
  有什么事,她这样烦燥不安?
  初更过后,她的门上有人轻轻叩了九下。
  胡姥姥一阵激动,双目精光陡射,吁了一口长气,又恢复了龙钟老态,拖着衰弱的声音,道:“谁呀?”
  “砰!砰!砰!”又叩了三下,代替了回话。
  胡姥姥开门迎着叫了一声:“小…”双睛一直,怔住了。
  来了两个人,她只认识一个小莒儿,另外一人,似乎不是她心目中的小姐。
  彩虹女许萍微微一笑,道:“你先看看这个,你认不认识?”
  伸手亮出一支碧玉钗。
  胡姥姥老眼连闪,“呵!呵!”两声道:“您!您!真是老奴的小姐了?”
  是不是?可要我在脸上剥层皮下来给你看看?“史官听得双目一亮,不由得向乃母脸上多打量了几眼,但是一点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好轻轻叹了口气。
  胡姥姥却是肃容道:“小姐,你当年有话,认物不认人,现在老奴也想道其中道理了。”
  彩虹女许萍幽幽一叹道:“真难为你了,十四年不道音讯,你怎会想到‘梵净山庄’的何妈就是我?”
  原来,彩虹女许萍夫妻情深,在获悉南刀史烈死讯之当时,便对北剑程中和有所怀疑,于是当机立断,散发家财,遣走了所有的家人,同时,灵机一动,又特别对四位心腹老人,暗中赋与密令,作了一番布置。
  胡姥姥是松桃土生土长的人,正好回到本乡,暗中准备策应。
  本来胡姥姥只知彩虹女许萍要寄身隐伏到北剑程中和家中去,至于彩虹女许萍将耍以什么身份进入程家,事先并没有说定。
  再则,彩虹女许萍到了程家之后,由于要尽量减少人家的猜疑,怕露出马脚,“梵净山庄”与松桃相距不远,她却始终没有和胡姥姥联络过一次。
  是以,她有理由知道姥姥的一切,而胡姥姥却并不确切知道她的假身份就是何妈,这一点有关她十四年来的苦心保密问题所以她不得不提高警觉,非问清楚之后,不敢作进一步的交谈。
  胡姥姥忠心耿耿,毫不以彩虹女许萍的差别话为忏,反而暗中甚是称赞她谨慎得有理,咧开大嘴,呵呵笑道:“小姐,不要说‘梵净山庄’里面的人了,就是经常到山庄去的客人,老妈也打听得清清楚楚,试想,‘梵净山庄’有些什么人是十四年前进去的,又有谁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哥儿,算来算去,两个条件相对具备的,只有所谓何妈一个,何况,小公子莒儿又没有改名,加上他的长相非常像娘,知道底细的有心人,自然会心里有数了。”
  彩虹女许萍一惊道:“真是当局者迷,我竟没有想到这些可能泄底的明显事实,万幸万幸!总算离开了梵净山庄。看来,如今我们只有挑明了和程贼一拚了。”
  胡姥姥宽慰彩虹女许萍道:“小姐千万不要想左了,真能知道你底细的人,除了我们事先知情的人外,还会有谁,别的人一无所知,自然猜不出你的身份来。”
  彩虹女许萍想了一想胡姥姥的话,也觉有理,吁了一日气,打消了破釜沉舟一拚的念头。
  史莒一直没有描嘴,这时忽然一笑道:“妈,我知道了,妈,你易过了容。”
  彩虹女许萍一笑道:“总算孩你想到了。”
  史莒又转向胡姥姥一礼,道:“姥姥,怪不得你过去对我那么好,我吃了你的东西,你老是不收我的钱,原来你和我妈是熟人。”
  胡姥姥闪身一让,惊声摇手道:“小少爷,你这一礼可折杀老奴了,你可知道,我是你妈家里的什么人?”
  彩虹女许萍正色道:“胡妈,在我面前自谦倒也罢了,在孩子面前可不准你宠得他不知礼数。”接着吩咐史莒道:“胡妈早年是你外婆身前的四大女将之一,我又是胡妈一手带大的,她对你有视姥姥之情,你代为娘叩谢她对我家的一片忠心。”
  史莒一声:“遵命!”人已拜了下去。
  胡姥姥要闪身躲让,又给彩虹女许萍抓住,动弹不得只急得乱跺脚,道:“折杀老奴了!折杀老奴了!”
  彩虹女许萍愠声道:“胡妈,你要不叫他一声莒儿,我们母子只有掉头而去。”
  胡姥姥无奈,只好先谢了彩虹女许萍,乐得双泪直流地扶起史宫,道:“莒儿,姥姥生受你的了!……”
  一语未了,彩虹女许萍突然轻喝道:“有人来了!”
  胡姥姥一指里间,彩虹女许萍母子闪身躲了进去。
  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及门而止,门外有人叩门道:“胡姥姥开门。”
  第 六 章  合浦珠还
  胡姥姥呼呼叨叨应道:“是谁啊!要酒要案尽可到店中去,这里可是我老婆子住家的地方,对不起,今天我人不舒服,要睡了。”
  门上继续轻叩道:“是我,我是梵净山庄的李二拐子,请您快开门。”
  胡姥姥冷笑道:“梵净山庄怎样,梵净山庄难道敢在这有王法的地方胡来不成?”
  李二拐子急了,道:“胡姥姥不要生气,请你开门,我有句私话要对您说。”
  胡姥姥道:“不行,这是我的住宅,你要进来除非是打了进来,我不接你,否则,你有什么话在外面说好了。”
  她料想“梵净山庄”不会不顾声誉地胡来,所以一点儿也不买帐。
  门外李二拐子看出要胡姥姥开门无望,长声一叹,道:“好就这样吧,我在门外轻轻地说,你可不要嚷,一嚷我可就吃不消了。”
  胡姥姥到门边,对着门缝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李二拐子道:“姥姥,小莒儿来投过你没有?……”
  胡姥姥大怒道:“是你见着了,谁说他来投我了?”
  李二拐了急得哀告道:“姥姥小声些,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胡姥姥见李二拐子似是怕极了,不像是来找麻烦的,心气一和,道:“你是什么意思?”
  李二拐子道:“只因姥姥平日对小莒儿非常好,小莒儿在这附近又没有别的亲人,我所以特地偷来问一声,他来找过你没有?”
  胡姥姥暗忖道:“我平日一点私心,想不道竟给人家看出了行迹,这可如何是好?”念动间,口中已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他没有来找过我,如果他来了,我再派人通知你们‘梵净山庄’吧!”
  门外李二拐子急声道:“不,不要通知‘梵净山庄’,只要你告诉他一声,庄主已经发出了‘英雄今’,对他们母子要活的,不要死的,你告诉他,凡是拦截他的人,都不敢下毒手,他如果想逃出去,便要针对这个弱点下手。”
  胡姥姥怕李二拐子使的是反间之计,不敢过份相信他,只信口答道:“对不起,我可没有胆子把这话告诉他,我犯不着得罪你们庄主。”
  门外李二拐子一凛道:“你莫非有意要出卖他?”
  胡姥姥道:“我只知做我自己的生意,什么事也不管。”
  门外的二拐子半天半天没有响动,显然一时失了主意。
  胡姥姥不耐烦地冷笑道:“你可是要和老身耗上了,好吧,老身倒要看看你能守到什么时候。”言罢,伸手拖过一把椅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放,篷地坐了下来。
  胡姥姥真是横了心,脸上再没有了逢人先笑的表情。
  久久,门外李二拐子,废然一叹,道:“姥姥,你要记着,你如果出卖了小莒和我,自然有人找你算帐,明的奈何不你,暗地里也得宰了你!”
  恨恨地顿了一脚,快步而去。
  胡姥姥“嘿!嘿!”干笑二声,自言自语道:“好小子,竟敢在老身面前耍起花枪来,简直是瞎了……”
  话声未了,忽听远处有人喝声,道:“谁?”
  胡姥姥一下咽住了未说完的话,倾耳听去。
  只听数丈之外,李二拐子的声音答道:“是我,李二拐子,二公子。”
  敢情,他碰上了“梵净山庄”二公子程宁。
  胡姥姥冷笑一声,暗忖道:“老身是什么人物,总有一天要你好看的。”
  接着,又听二公子程宁道:“你可是打到胡姥姥家了?”
  李二拐子似是愣住了,没有回答。
  二公子程宁又沉声道:“我问你,是不是到过胡姥姥家了。”
  李二拐子吞吞吐吐地道:“是!是!我刚才到过了。”
  胡姥姥听了,大怒恨声道:“好小子,果然不是东西。”
  又闻二公子程宁哈哈一笑道:“难道你也看出那小莒儿很可能投奔胡姥姥不成!”
  李二拐子道:“胡姥姥,很喜欢小莒儿,我想小莒儿如果找胡姥姥请求掩护,胡姥姥不会不帮他的忙。”
  二公子程宁大声赞道:“真看不出,你的脑子倒是灵活得很,今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好了。”
  李二拐子道:“全仗二公子栽培、”
  听到这里,胡姥姥差不多要气昏了,只恨刚才为什么不开门,开脸把李二拐子收拾了了事。
  看来二拐子要是烧一把野火了,真是不堪设想。
  可不是,只听李二拐子又道:“那胡姥姥可把小的恨透了,也骂惨了。”
  胡姥姥恨声暗骂道:“骂你?姥姥等会动手,第一个就先宰你!”
  二公子程宁冷笑出声,道:“她可是不买梵净山庄的帐,没让你进门?”
  李二拐子道:“这倒不是,她先让我进屋搜半天,搜不出人来,她气了,才骂我的。”
  二公子程宁哈哈一笑,道:“这倒情有可原,你也未免大冒失了,你先该在暗中看清了事实才对。”
  李二拐子恭声道:“是的,多谢公子指教,小的算是学了一回乖。”
  二公子程宁响亮的话声,蕴含着自得地高兴,道:“没有关系,只要你用心学习,包你不出三年,一定可以出人头地。”
  胡姥姥听了二公子程宁的大话,一肚子的火气顿时都熄了,忍不住扑噗一笑,暗道:
  “不管如何,北剑程中和倒还算得是个人物,这种自夸自大的儿子,也就够他兴叹的了。”
  同时又听二公子程宁道:“李二拐子既然查过了胡姥姥家,我们也用不着再白跑一趟了,大家想想,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只听李二拐子说道:“城酉的周吉元和小莒儿私交不错,很可能…。”
  二公子程宁截口道:“对,本公子正想起了周吉元,走!我们到城西去。”这叫后见之明。
  胡姥姥的家住在城东,城西正是相对的方向,松桃城因为是由东至西成长条形,东西相对方向,在全城来说,是最远的距离。
  这……这李二拐子到底在捣什么鬼?
  胡姥姥迷惑了。
  “姥姥,李二哥是莒儿的好朋友,他倒是一片诚心。”
  史莒的话声,蓦地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胡姥姥一回头,只见彩虹女许萍母子二人,正站在她身后二尺不到之处,事先她竟一点儿也未发觉。
  以彩虹女许萍的功力来说,家传绝学,欺身过来,不给察觉,毫不为奇,可是小富儿不过刚满十五岁,能有多少火候?怎不使她大惊之后,高兴得老泪纵横,抖声道:“好莒儿,姥姥对你都看走眼了。”
  彩虹女许萍笑道:“胡妈,你是第二个知道莒儿稍有成就的人,平时在梵净山庄,我总是告诫他不准卖弄,这孩子也真好,他虽不知其然,却是听话得很。”
  胡姥姥擦着惊喜的老眼道:“这么一点年纪,也不知你……”
  彩虹女许萍接道:“你难道忘了我妈的‘玉稣丸’了?自他生下的那一天起,一年一粒,从未间断过,要连这一点点成就都没有,‘玉稣丸’也不算稀奇了!”
  敢情,这“玉稣丸”还是她母亲双莲圣母何萱萱留给她的。
  胡姥姥瞪目张嘴道:“小姐,你已经给莒儿服用十五颗了?”
  彩虹女许萍微微一叹,道:“可惜我再也没有了!”
  言下之意,还嫌十五颗太少了。
  胡姥姥点头道:“这就难怪了!”脸上止不住仍有惋惜之色。
  双莲圣母何萱萱的“玉稣丸”,功效不下于少林寺的“大檀丸”,武当的“天一散”乃当世有名的三大续命圣药之一,固本培元,增强功力,犹在其次,最给人重视的,还是那生死人活白骨的续命奇效。
  有一颗“玉稣丸”等于多了一条生命,如此浪费,未兔太可惜了。
  彩虹女许萍观点不同,她功力高了,自然也减少了受伤的危险,何况,史莒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功力,有什么可惜的?
  胡姥姥嗟叹了一阵,笑问史莒道:“你爸的刀法,你可曾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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