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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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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莒一抹脸,揭下人皮面具,笑道:“没关系,在下颇有自信,姥姥不会向我下手。”
  一张似生还熟的面孔,挂着辛酸的微笑,突然出现眼前。
  胡姥姥一愣,擦了一擦眼睛,瞪目颤声道:“你……你…”
  史莒脸上笑容一凝,热泪夺眶而出道:“姥姥,你不认得莒儿了!”
  言罢推金山倒玉柱,拜伏于地。
  胡姥姥大叫一声,抱住史莒,老泪纵横地道:“认得,认得!你的面容一点儿也没有变,只是……只是你出现得太突然了,我一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罢了。”
  一面用自己的衣袖替史莒擦泪水,一面弹指发出一缕指力,击向正梁上的一面铜镜。
  “当!”清脆的声音传出大厅之外。
  厅门一闪而开,从外面走进两人,走在前面的是那在城门口卖油条的高老丈,后面跟着那姓向的汉子。
  史莒自是识得高老丈,可是不知他就是名震天下的云里金刚高天云,不免对高老丈的出现微感奇怪。
  云里金刚高天云震声道:“胡姥姥,真有你一套,三言两语就交上了一位朋友,也给老夫引见引见呀。”
  胡姥姥一拉史莒道:“高老前辈乃是一位前辈奇侠,对你关杯备至,你们本就认识,不用我介绍了,快过去叩见他,叫他也惊喜一下。”
  不用胡姥姥提示,就凭云里金刚高天云那不加掩饰的说话之声,史莒就已听出此老功力不下了黄山四皓,心想:“这又是一位隐世高人,过去真小看他了。”心中想着,人已晃身向云里金刚高天云迎去,一揖道:“别来无恙,老人家还认得过去经常向您讨油条吃的莒儿么?”
  “呵!呵!老弟,原来是你呀!该打!该打!这多年来你竟懒得连口讯都不带一个回来,害得人人替你忧心不已。”借题发挥,也显示他对史莒的一片关心至诚。
  史莒并不知道当前这位云里金刚高天云与三九散人文尚义对他的垂青,都有将一身绝艺相传之意,是以听不出话中之话,俊脸一红,愧疚地道:“是!晚辈该死。”
  胡姥姥笑道:“老前辈,你真煞风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史莒儿的为人,他要没有原因,会如此粗心大意么?”
  云里金刚高天云哈哈大笑道:“老夫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谁不知道他必有不得已的原因,难道只有你通情达理不成!”
  胡姥姥忽然“啊!”了声,道:“只顾说话,几乎忘了一件大事!”
  云里金刚高天云和史莒同是一怔,道:“什么事?”
  第五十五章  虚怀若谷
  胡姥姥笑道:“莒儿目无尊长,得罪了向老九,还没给他陪礼谢罪哩!”
  那向姓汉子讪讪一笑道:“史大哥有子如龙,就是真的闭住我全身功力,我也是高兴无比,那礼就不用赔了,你快叫他叫我一声向九叔好啦。”
  史莒俊脸绊红,抢到那向姓汉子身前,一揖到地道:“小侄有眼不识九叔,多多冒犯,请九叔赐谅。”
  南刀史烈在世之日,为南七省武林之首。其同道朋友,自然都是史宫父挚,尊称一声叔叔,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所以他不待胡姥姥再说什么,便先行礼下去,以示他出自本意的崇敬。
  那向姓汉子哈哈大笑,拍着史莒的肩头道:“贤侄,看来你比令尊又多了一份谦冲的美德,可喜!可喜!”
  要知,南刀史烈血性交友,两腋插刀,生死不计,可是由于少年得志,气焰稍高,加以生性刚烈,外冷内热,难免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的错觉,常被知之不深的人,批评他目中无人,也因此得罪了许多对他认识不深的人。
  至于,凡是在他手下做过事和深交的朋友,则无不交口称道,大为倾服。
  自然,他杀身取义之后,江湖上的论调又完全改观了。
  那向姓汉子与南刀史烈极为知交,对史莒爱之深,勉之切,实是语出至诚。
  史莒肃然道:“小侄少不更事,以后还望向叔叔多多教诲。”
  胡姥姥见他们两句话不到,就带来了严肃的氛气,对身为晚辈的史莒来说,无异成拘束,她心疼史苦,自是不愿他稍受委屈,当时接口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向如九除了偷鸡摸狗外别无所长,他那德行就更不用提了,你要向他学,不是等于骂他么!哈哈!哈哈!”
  敢情,那向姓汉子就是鼎鼎大名的当世神偷向九如。
  神偷向九如也笑道:“姥姥,你要揭我的短,可小心明天做生意的本钱飞上天,莫怪我言之不早。”
  胡姥姥笑道:“有莒儿在此,只要你不怕丢人,尽管下手,老身绝不一皱眉头。”
  谈笑之间,分别就座。
  胡姥姥少不得问起史莒久无音信的原因。
  史莒悄然一叹道:“说来话长!”
  接着,便长话短说,简要的说出了四年来的经过。
  胡姥姥听了,不胜感叹地道:“这就怪不得你久无音讯了,原来你吃了不少的苦头。”
  顿了顿,又道:“也合该你有此一难,当初你在我店中要是沉得住气,多留片刻,察知了高老前辈与文老前辈两人找你是为了要收你为徒,在他们两大绝世高人调教之下,不但可以少吃很多苦头,而且,也学会了‘三才刀法’。”史宫谦谦君子,在叙述四年经历时,绝口未提自己的武功成就,只把能返回中原之事归之幸运,致使胡姥姥大感遗憾。
  云里金刚高天云毕竟高人一等,看出了史莒的谦虚,哈哈大笑道:“胡姥姥,你不要被这孩子瞒了,他要没有两手,能过得了‘紫府神宫’的关么!”
  胡姥姥道:“他不是说他所选的对手只是三四流人物么?”
  云里金刚高天云道:“要是这样简单,中原武林前辈失陷‘紫府神宫’者,也不会有百余人之多了。”
  胡姥姥道:“莒儿不是说,他们中了‘紫府神宫’的怀柔恶计……”
  云里金刚高天云道:“非也,他们不是不为,乃不能也,你想,如果他们都是心志折丧之人,莒儿又哪能得到暗助?”话声一顿,转问史宫道:“那暗传功力给你的是哪一位,你把他名字说出来,看看老夫知不知道?”
  史莒未提百龄老人朱如松的姓名,并不是忘恩负义,而是怕传说出去,会对百龄老人朱如松有所不利,现在被云里金同刚高天云问起,不由略作沉吟道:“此事请莫再向他人提起,以免增加他们处境的困难。”云里金刚高天云道:“大家注意守口如瓶!”
  史莒于是道:“老前辈可知百龄老人朱如松其人?”
  云里金刚高天云双眉一皱道:“百龄老人!百龄老人?……”
  史宫道:“朱老前辈失陷‘紫府神宫’之时,可能年岁并不足百龄,这‘百龄老人’之号,想系失陷之后所取。”
  云里金刚高天云又念念有词地念道:“朱如松,朱如松,朱如松……”
  忽然一拍大腿,激声道:“是了,一定是他老人家!”
  史言道:“老前辈想起来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道:“如果我没记起错人,朱老前辈应是三九散人文老儿的师叔。”接着,又满脸疑容地摇首不绝道:“不可能!
  不可能!老夫未出道之前,朱老前辈已是名满江湖,一身功力罕绝人震,据说其成就,尤远在文老儿之师五柳先生之上,‘紫府神宫’再厉害,只怕也因他老人家不住。“史莒不想多报出几个武林蕾宿姓名,继之一想:”炼谷内所有之人,无不是中原武林顶尖人物,由于在中原武林之地罕道敌手,这才抱着极大的信心,一闯‘紫府神宫’,以致失陷,如果将他们名字说出来,只怕更增‘紫府神宫’气焰,灭了中原武林威风,影响到将来与‘紫府神宫’周旋时的斗志。“
  因此只微微一笑道:“百龄老人朱老前辈大约就是老前辈想像中的那位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愕然久之,一叹道:“就老夫数十年苦修后的今天,只怕还比不上朱老前辈早年的成就,由此不难概见你的成就,你也不用过份自谦了。”
  胡姥姥大为高兴道:“莒儿,高老前辈的话没有说错么?”
  史莒笑道:“姥姥,首儿只能这样说,大概不致丢先父的脸吧,因为我已经把‘三才刀法’学会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叹道:“文老儿为了你,还整天的在钻研那本‘三才刀法’哩!他又不懂‘金风刀法’,真是冤枉透顶了。”言时,神情沮丧,不胜失望之至。
  史莒心中一动,觉得这二位老人对自己的一片爱护美意。成全之心,委实令人可感,何不就拜他们为师,以酬他们厚爱。
  此念一生,他当真能克己成人,毫不以自己的成就自矜,霍地离座而起,一撩衣襟向云里金刚高天云倒身下拜,道:“莒儿命运多乖,严父早弃,少失教养,今后进德修业,需人指导,你老人家如不厌烦,请收了宫儿吧。”
  史莒这一举动,不仅把云里金刚高天云弄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迎接这想望了十几年的心愿。
  就那胡姥姥与向九如局外人,也被怔住了。
  史莒三拜而起,叫了一声:“师父!”
  云里金刚高天云苍目之中忽然挂下两行老泪,一把抓住史莒,颤声道:“孩子,为师生受你了。”接着,茫然地道:“将来我拿什么教你啊!”
  他又有些惶恐了,正是:高明的徒弟,为难了师父。
  尽管如此,云里金刚高天云还是乐得忘了自己姓氏。
  胡姥姥兴奋得大叫道:“好!孩子做得好!凭你这份胸襟,老身真替你妈高兴。”
  一提起母亲彩虹女许萍,史莒再忍不住,急问道:“姥姥,我妈她们现在哪里?”
  胡姥姥一怔道:“你没见到你妈?不是你妈派你来的?”
  史莒摇头道:“我就因找不到我妈的住处,才来找你老的。”
  胡姥姥道:“你为什不到‘闻庄’去看一看。”
  史莒道:“去过了,罗伯伯不在,李大哥又一无所知,我只好留下一口信,就急急跑来找你老了。”话声一顿,又问道:“姥姥,我妈到底在哪里?”
  胡姥姥道:“不知道!”
  史莒苦笑道:“姥姥,你告诉了宫儿吧!”
  胡姥姥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史莒剑眉一蹙道:“这怎可能?”
  胡姥姥一叹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的关系!”
  史莒愕然道:“因为我的关系?这又是什么道理?”
  胡姥姥道:“只因你一去琼州岛有如石沉大海,你徐不留叔叔数次化装密探‘紫府神宫’,都打听不出你的确实下落,有的说你已经遇了难,有的说你已终身残废,莫衷一是,好不叫人丧气。”
  史莒点头道:“紫府神宫的‘炼谷’对外极其秘密,就连‘紫府神宫’本派之人,如非够了身份,也是不甚了解。”
  胡姥姥道:“你这一出来,‘紫府神宫’的秘密不是再也保持不住了,他们又是怎样放得过你?”
  史莒道:“紫府神宫‘即将进犯中原,他们已无需有那些顾虑了。”
  胡姥姥等人同是一震,齐声道:“紫府神宫又要进犯中原了?”
  史莒道:“‘紫府神宫’已向莒儿作了此表示。”
  胡姥姥道:“你刚才可忘了说这重要的事了。”
  史莒笑道:“莒儿是想先把被困情形说请楚……”
  胡姥姥道:“‘紫府神宫’再入中原,乃是武林大事,我们该怎样办呢?”
  史莒道:“兹事体大,非三言两语便能讨论出结果来,姥姥,你还是先把我妈的事告诉宫儿吧!”
  胡姥姥笑道:“啊!我又把话扯远了。”
  接着,便说出彩虹女许萍自史莒别后的情形。
  原来,彩虹女许萍得悉爱子种种恶讯之后,真是心痛欲裂,当时,在一班友好之间,便产生了两种主张。
  其一,是主张不计后果,先把史莒救回来再说。
  此一主张,以有意收史莒为徒的三九散人文尚义和云里金刚高天云倡之最力,说实在的,以他们今日在中原武林的地位和一身成就,早就想斗一斗“紫府神宫”了。
  其二,是主张先替史烈复仇,击溃“梵净山庄”,然后再集中中原之力向“紫府神宫”
  进兵。
  这一做法,以闻一凡等一班南刀史烈的老朋友主张最力。
  彩虹女许萍志切夫仇,不仅同意了闻一凡等人的主张,而且也改变了自己和原先的复仇办法,由于失子之痛,她要用猛烈的手段与北剑程中和周旋了。
  复仇原是史家的事,彩虹女许萍既然如此主张,三九散人文尚义与云里金刚高天云二老也不便坚持己见,于是决定了先替史烈复仇,然后再向“紫府神宫”进兵的方案。
  在此大转变之下,彩虹女许萍他们也就有了新的布署。
  第一,放弃了“闻庄”,转入暗中活动,为了避过程中和的耳目,连发号令之地也经常变动,这样一来,除非他们找别人,别人要找他们却是难上加难。
  因此,在变动时期,就是胡姥姥也不知彩虹女许萍的实在住处,而目前正是变动时期,是以胡姥姥无从告诉史苔乃母现在在哪里。
  第二,加强了松桃基地的实力,请云里金刚高天云回到松桃,暗中协助维护基地的安全。
  “杯远楼”的组织加强了,用上了心腹朋友,更另辟了几间巧妙装置的雅室,表面上是专供“梵净山庄”大人物之用,实则利用巧妙设备,偷听他们酒后失言。
  史莒与程四小姐的勾结,要非落入他们耳中,神偷向九如哪能这样巧的找上了史莒。
  胡姥姥告诉了史莒一个大概,接着又道:“你妈很是注意‘梵净山庄’这次替史威举行的加冠礼,说不定不久就会接到她的消息,你放心在这里等着好了。”
  史莒道:“妈准备如何对付史威?”
  胡姥姥道:“这个得等你妈来信才知道。”
  神愉向九如笑道:“程家四丫头真也瞎了眼!找到你头上,岂不是引鬼进门?”
  史莒道:“向叔叔,你看错了,我并不准备利用她这个机会。”
  胡姥姥疑讶然道:“那你答应她的用意何在?”
  史莒道:“不愿她另外找别人横生事端,而我到时候则可以来个相应不理,给她一个措手不及,她便兴不起风浪了。”
  胡姥姥脸色一怔,道:“你破坏那丫头的计划,不会是为了爱惜那丫头着想吧!”话声一顿,接着冷笑一声道:“别忘了人家是仇人之女!哼……”言下颇有责骂他色迷心窍,不知以父仇为重之意。
  史莒剑眉一挑,话到嘴边,忽然一叹,道:“姥姥,你难道对莒儿的为人还不清楚么?”
  胡姥姥道:“事实摆在前面,教我如何放心得下?”轻轻的又是一叹,道:“青梅竹马的儿时伴侣,能叫人不担心么?”
  史莒哈哈大笑道:“姥姥你又想错了,想当年程雅珍乃是千金小姐,我莒儿只不过是供人使唤的下人小厮,哪有青梅竹马儿伴之可言,莒儿从来就没作过这种想法,如今更不用谈了,她在莒儿心目中只怕还起不了作用。”
  神愉向九如道:“既不是为了她,你难道害怕拆了‘梵净山庄’的苦?”
  史莒道:“正是,我不愿这时拆‘梵净山庄’的台。”
  胡姥姥气道:“你如此敌友不分,教老身好不失望!”
  云里金刚高天云微笑道:“胡姥姥,你刚才还说老夫不知莒儿的为人,他不会做没有原因的事,现在,老夫却要用这话回敬你了。”
  胡姥姥一怔道:“老前辈知道了莒儿的心意?”
  云里金刚高天云摇头道:“我还不知道,但我们可以要他说呀,何必胡猜乱想,自寻烦恼,便给孩子加罪名?”
  胡姥姥讪讪地笑道:“爱之切责之深,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性急,谁叫他说话总是言不尽意,令人听了泄气。”
  史莒笑道:“姥姥,你一句紧逼一句,我哪有解释的……”突然一顿,道:“有人来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苍眉一皱,竖起了双耳,却是毫所觉,方要说:“你莫非听错了……”
  已是听出了衣衫袂破空之声。
  他暗叫了一声“惭愧”道:“这孩子真不简单。”
  一念刚了,“嗖!嗖!”数声,越墙飞入六条人影,闯入大厅之内。
  胡姥姥喝道:“什么人?”
  第五十六章  还以颜色
  其中一人轻声道:“姥姥,是我们!”
  胡姥姥神情一肃,闪身让过一旁,笑道:“小姐,你看厅中谁来了。”
  彩虹女许萍道:“我知道莒儿回来了!”晃身到了史莒面前。同时取下了面上人皮面具。
  敢情,他们为隐密行藏,特由幻影神龙徐不留精制了一批人皮面具,用以掩饰本来面具,所以,他们的行踪始终能保持秘密,未被史威发现。
  史莒叫了一声:“妈!”拜了下去。
  彩虹女许萍含着眼泪,道:“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扶起史莒又道:“先去见了文老前辈他们,有话慢慢再说。”
  这时,来人一个一个都取下了人皮面具,原来竟是:三九散人文尚义,西令罗骥,铁胆金钩闻一凡,幻影神龙徐不留和问非之等人。
  史莒向他们—一行礼见过,他们无不笑逐颜开,欢欣鼓舞。
  彩虹女许萍虽是和他们一道而来,但仍算是主人身份,遂请三九散人文尚义与云里金刚高天云居中上坐,余人自动依次左右分列两侧。
  彩虹女许萍与胡姥姥带着史莒则以主人身份,下首相陪。
  云里金刚离天云收下史莒这个徒弟,十年心愿一朝得偿,其乐可知,人家正想互道别后种切之际,他却忍不住要把这份高兴与在坐众人分享。
  只见他脸上笑意漾然,瞧瞧史莒又瞧瞧三九散人文尚义,忽然笑哈哈的向胡姥姥道:
  “胡姥姥,麻烦你吩咐下去,替我准备一桌最上等的酒菜,今天老夫要与大家痛饮一番。”
  彩虹女许萍不知就里,自己身为主人,哪能让人家请客,忙摇手笑道:“高老前辈这可不行,那有要你请客之理……”
  三九散人文尚义截口打趣道:“高老弟是有名的白食专家,他这一手正是惯用的‘抛砖引玉’法,史夫人这一答话,便中了他的鬼计了。”
  云里金刚高天云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啪!”的一声,甩在桌子上,正色道:“文兄,你不要把人瞧扁了,看!我先付现金了。”
  胡姥姥收起银子,笑道:“敝店谢了!”
  彩虹女许萍微怔道:“姥姥,你怎可收下高老前辈的银子?”
  胡姥姥笑道:“小姐,高老前辈一片至诚,应该叨扰!应该叨扰!”
  彩虹女许萍“啊!”声,道:“高老前辈敢情是有什么大喜事?”
  云里金刚高天云不等胡姥姥说明,哈哈接道:“夫人,说来老夫原该向你道谢。”
  说着向三九散人文尚义满含示威性的一笑,招手叫过史莒,道:“徒儿,重新见过文师伯!”
  史莒恍然而愕,原来这位师父是有心开文尚义的玩笑,当下口中应了一声:“是!”缓步向三九教人文尚义走去。
  三九散人文尚义一跳而起道:“且慢!”止住了史莒,转向云里金刚高天云吼道:“姓高的,你可是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云里金刚高天云双手一摊道:“我没忘记又有什么用,这要看莒儿高不高兴呀!”
  三九散人文尚义叫了一声:“莒儿…”
  史莒趋前一步,拜倒道:“你老人家如不嫌弃莒儿的愚鲁,就也成全了莒儿吧!”
  三九散人文尚义一怔,哈哈大笑,扶起了史莒,道:“孩子,为师生受你了。”
  “啪!”掏出一块金子放在桌上道:“胡姥姥,这客该由大师父请,请将银子替我还给莒儿二师父高老弟!”
  云里金刚高天云伸手一把握过那块金子,笑道:“不用麻烦了,我就收回这一块好了。”
  三九散人文尚义一指云里金刚高天云,又气又笑道:“姓高的,你不要摊份子已经够了,怎可再赚老夫的钱!”
  云里金刚高天云笑笑道:“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稍占上风,多包涵!多包涵:”
  三九散人文尚义摇头叹道:“唉!看你这份德行将来拿什么教给莒儿!”
  云里金刚高天云笑道:“彼此,彼此!大家都是当现成师父,你就准能有东西教他么?”
  三九散人文尚义一愣,还没有会过意来。
  云里金刚高天云已又笑着接道:“老哥哥,老实告诉你,你那‘三才刀法’在莒儿眼中已是没有多大分量了。”
  三九散人文尚义又复一怔,转望史莒道:“莒儿,你真的已练成了‘三才刀法’了?”
  史宫恭声据实道:“‘紫府神宫’搜集颇广,不能说包罗万有,但各门派武学精要,可说已拥有十之七八。”
  三九散人文尚义疑讶地道:“真有此事?他们自己说的?”
  史莒道:“他们曾让徒儿在他们书库之内独处数十天之久。”
  三九散人文尚义愕然道:“他们待你这么优厚!”
  史莒道:“这是‘紫府神宫’对待中原武林朋友的一贯待遇,人人机会相等,对徒儿并非例外。”
  三九散人文尚义霜眉微蹙,觉出其中有蹊跷,陷入了沉思。
  胡姥姥高兴地笑道:“以你的天资,一定装了一肚子秘学了。”
  史莒摇头道:“没有,我只学了很少几样。”接着报出了所学各种武学的名称。
  胡姥姥一叹道:“唉!你这孩子真傻,为什么不多记下几种?”
  史莒道:“首儿当时惟恐分散心神,故不敢贪心不足。”
  三九散人文尚义一拍桌子道:“对了,‘紫府神宫’就因看透人类贪得无厌的劣性,故才敢故示大方,乐得慷慨。莒儿,你能识破这一点,真是我中原武林之幸,哈!哈!哈哈!
  为师这身所学虽不足再言传授,却一样是高兴得很。“
  大家听了也深为庆幸,赞不绝口。
  不久,酒筵备好了。席间你一言我一语,问了史莒许多问题,处处无不看出史苫卓越的判断,只听得大家钦佩不止。
  至于,史莒在“紫府神宫”的经历,由于史莒已对李焕然说道,李焕然也说给师父西令罗骥听了,西令罗骥遇见了彩虹女许萍他们后,又告诉了他们,是以无须赘言。
  当史莒再提到百龄老人朱如松时,经三九散人文尚义证实,这老人确实是三九散人文尚义的师叔,如今该算是史宫的师叔祖了。
  谈起“紫府神宫”即将进犯中原之事,彩虹女许萍正色道:“在你音讯杏然之时,为娘迫不得已,只好负起责任为你爸向程中和寻仇,由于我的条件不同,所以,我修正了我们原定的复仇计划,改用急进手段,准备利用‘梵净山庄’这次为史威举行冠礼的机会,当众向北剑程中和一辩是非……”
  史莒一听乃母要在这次史威冠礼会上举事,截口叫了一声:“妈!”道:“妈可不可以听孩儿一言?”
  彩虹女许萍摇手道:“你有什么意见,听完我的话再说。”微微一笑,接道:“如今你既然及时赶回来了,为了你的前途和你对武林应尽的责任,为娘再把这复仇之事交付于你,任你全权处理。”
  彩虹女许萍不愧是一代贤母,兼生顾死,大义凛然,虽是几句教子之言,也听得大家对她肃然起敬。
  史莒道:“妈,孩儿可不可变更你对付‘梵净山庄’的现行计划?”
  彩虹女许萍点头道:“一切既然交给你了,自然由你作主。”
  史莒对慈母的寄予信任,深为感动,道:“妈,谢谢您老的信任,孩儿一定努力以赴,不使你老人家失望。”
  彩虹女许萍点头道:“你一向都做得很好,妈自然信得过你。”
  史莒又谢了乃母的鼓励,然后转向西令罗骥与铁胆金钩闻一凡等人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当此‘紫府神宫’即将进犯中原之际,小侄不愿因个人一己私仇,予‘紫府神宫’以可乘之机,意欲暂时忍耐,取消这次准备已久的行动,不知各位叔伯以为如何?”
  西令罗骥长声一叹,道:“现在我的立场,最难说话,不久之前——就是你到‘闻庄’找我的时候,我就受尽了史威的折磨,我真恨不得马上把‘梵净山庄’闹得天翻地覆,以消心头之恨,可是经你这样一说,你杀父之仇都放得下,老夫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只有一切依你的了。”
  史莒剑眉一轩道:“老伯伯,他们向你下手了?”
  西令罗骥忿忿地说出此前遭遇的种种,史莒听了深致歉意道:“老伯伯,这都是小侄连累了你老人家,小侄总有一天会替你老人家出了这口恶气。”
  幻影神龙徐不留道:“据愚叔所得消息,一班江南旧友,受了史威那小子的蛊惑,正暗中发动拥戴史威继承史大哥为江南群雄之首,此事如果实现,则我江南旧友皆入史威掌中……依照道上规矩,一旦正式尊他为首之后,除非发现他有过份失德之事实,且有十之七八以上的人,同起指摘,否则不仅不能推翻他,而且也非听命不可,如此一来,对你复仇之事殊为不利。”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此事确实严重,一旦生米成了熟饭,我们成了过时人物,要挽回就困难了。”
  神偷向九如道:“史威此人最会施恩做作,未出江湖,仁义之声已是传遍遐迩……”
  西令罗骥哼道:“哼!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可叹世人的眼睛都瞎了!”他身受其苦,自然比人看得透彻。
  三九散人文尚义道:“罗老弟,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他厉害之处,就在这一点,尽管做尽坏事;却叫你哑子吃黄莲,苦在心中。”
  事实正是这样,西令罗骥他吃尽了史威安排的苦头,还不得不领史威救援之情,只要他随便说史威半句坏话,要不被江湖同道指着鼻子骂他没有人味才怪。
  西令罗骥摇头无言,废然一叹。
  幻影神龙徐不留道:“我不反对取消这次过激行动,免得造成分裂之局,给‘紫府神宫’拾了便宜,但养虎为患,如让史威坐大之后,其为祸之烈,将不下于‘紫府神宫’,是以,愚兄认为目前至少应阻止史威窃据江南武林大位。同时,也警告程老儿不要太放肆了。”
  三九散人文尚义瞧着史莒笑道:“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得失参半,不可不慎。”
  史莒皱起眉头,沉思有顷,道:“徒儿倒是思得一计,可以暂济燃眉之急。
  云里金刚高天云急道:“孩子,你有主意就快说吧,如今不论是运筹推幄,挥兵却敌,大家就看你的了。”
  史莒俊脸微红,不好意思地道:“设非有二位师父大力支持,徒儿真还没有办法哩!”
  三九散人文尚义笑道:“你可是动脑筋动到我们老头子身上了?”
  史莒欠身道:“徒儿正是想请你老人家出面帮忙。”
  三九散人文尚义道:“你要为师如何为你出力?”
  史莒道:“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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