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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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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瑛接过小英英,跟在李焕然身后,走了进去。这间房子除了正中放了一张桌子,四条板凳之外,别无一物,哪有师父的影子,两人对目一愣。
  只听胡大刚哈哈大笑,道:“两位将就着过一夜吧!我们明天再见。”
  “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关门的巨响之声,把英英一震而醒,英英惊魂之下,“哇!”
  的一声哭了起来。
  李焕然剑眉怒剔,双掌一领,吐气开声:“开!”以混元掌力,向房门击出一掌。
  掌力落实,发出一声问响,房门纹丝未动,李焕然却反震得退了三步。
  敢情,那房门还是精铜铸造的。
  李焕然又吸了一口真气,又想向四壁冲去,金瑛在英英哭声中止住他道:“不要白费气力了,用点脑筋,你就该知道墙壁不见得会比房门容易冲破。”
  小英英哭了几声,见平时最喜爱他的父母没有理他,更是伤心,而且,还嚷着道:
  “妈!妈!我肚子饿!”
  李焕然摇头一叹,泄去真力,道:“脑筋动到我们身上,这是从何说起?”
  这时,金瑛只顾着可哄英英,没有答理他话。
  英英确是肚子饿了,空言那能充饥,自是越哭越凶。
  李焕然走到金瑛身边,帮着一同逗孩子止哭。
  不知费了多大的气力,英英在精疲力竭之后,总算止住了哭,又睡着了。
  两人看了看怀中的爱子,不约而同地长声一叹。
  “唉”
  不对!他们只有两人,应该只有两声叹息,怎会多出一声来?两人一愣,四目交投,惊容毕现。
  金瑛轻声道:“另外一声叹声好耳熟。”
  李焕然征怔的忽然一拍桌子道:“师父!师父!那是师父的叹声!”
  “哇!哇!”孩子又被吵醒了。
  李然忽然一指向孩子点去,金瑛闪身急让,叱道:“你莫非疯了!”
  李焕然苦脸道:“瑛妹,我是想点了孩子的睡穴,让他安安静静睡一觉。”
  金瑛一叹,含着满眶泪水,点了小英的睡穴。
  两人开始向四周搜查起来屋角上飘入一声轻笑道:“你们不用找了,我就让你们师徒见上一面吧!”又是胡大刚的声音。
  因为,他答应让他们师徒见面,所以李焕然也不敢出口骂他,他不能一时气忿,骂跑了与恩师见面的机会。
  屋角上又飘下胡大刚的声音道:“移开墙上那盏油灯,就可看到你们名震天下的师父了。”
  移开墙上油灯,现出一条二寸来长,宽不容指的缝隙,金瑛娇躯一颤,退开一步,让身道:“我不敢看,你先和师父见面吧!”
  她似是有一种预感,师父的遭遇,一定惨不忍睹,女孩子心软,这种预感,已使她身上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李焕然凑目瞧去,只见对面靠墙,黑忽忽吊着的一大团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倒剪双臂的人,缚着大拇指,反吊在屋梁上。
  这时那人面向墙壁,李焕然只能见到他的背部,看不到他的颜面,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师父。
  他冒叫了一声:“师父!”
  那人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寂然不动。
  李焕然没有理由的宽了不少心,但又叫了一声:“师父!”
  那人一震,右脚一点墙面,转过身子,垂在胸前的头,一弹而起,现出了整个面孔,只见他嘴皮乱动,像是要说话,又像是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李焕然一见那人面貌,凄厉而号道:“师父!师父!是我,我是焕然。”
  西令罗骥费尽了力气,微弱地道:“你……你……是焕然么,我怎么看不见你。”
  他气息微弱,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被吊了多少日子,否则,以他一身出奇的功力,也不会如此衰惫。
  李焕然心头绞痛悲声道:“师父!师父!徒儿和金瑛小英英都来了,就在你隔壁旁中。”
  西令罗骥道:“你们怎么来的?”
  李焕然道:“我们是来看师父的。”
  西令罗骥不知哪来的精神,大吼一声,道:“糊涂!你们难道没有长脑子。”
  李焕然道:“有师父的令牌……”
  西令罗骥骂道:“混蛋,你就不想想‘西令’会落到别人手中。”
  李焕然又道:“他们还说,师父想见……想见……”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之下,他哪敢再提史莒的名字。
  西令罗骥怒道:“我谁也不想见!”
  胡大刚在暗中哈哈大笑,道:“姓李的,用不着吞吞吐吐的了,谁不知道那人就是史莒。”
  西令罗骥振奋地道:“什么,史莒怎样了?”
  李焕然道:“莒弟回来了。因为他们说师父要见莒弟,要非实情。他们怎会知道师父与…”
  西令罗骥吼道:“你就不会想到他们用的是诈语么!”
  李焕然大生悔恨之心,自己真是太差劲了,一时哑口无言。
  这时,西令罗骥却忽然狂笑道:“哈!哈!只要他回来了,老生也不想死了,非挺着活下去,看着你们遭报不可!”
  第四十九章  假清假白
  “喀嚓!”一声,一块铁板翻落而下,闭死了那条缝隙,李焕然吃惊一震,再张目望去,视线已被切断。
  他急声呼唤:“师父!师父!”
  猛然一指,向那铁板戳去,他这几年来,得西令罗骥悉心教导,功力大进,已非当初吴下阿蒙。这一指之力,足可洞金穿石,但是落在那铁板上,竟是一动也不动,未能戳穿分毫,由此可见一切都在对方算中。
  李焕然废然一叹,叹声中隐隐听得隔壁房中有人骂道:“现在就叫你看看遭报的是谁?”
  接着一声凄厉惨号,透过缝隙,击在李焕然心头上。
  李焕然心痛如绞,一掌一掌,劈在铁壁上,狂呼道:“你们这些贼子,把我师父怎么了,住手!住手!”
  他呼叫的声音越大,隔壁传来的凄历之声也越惨,他想止住那惨无人道的虐待行为,殊不知人家正是以此摧毁他的精神堤防。
  他叫得声嘶力竭,隔壁房中也只剩了气如游丝般的呻吟。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那条缝隙又开启了些许,是以隔房中微弱的呻吟之声,仍能声声传入他的耳内。
  他满脑之中,尽是恩师受苦受难的幻景,满耳之内,尽是恩师以最大忍耐力而无以克制的呻吟惨号。
  他哪知金瑛姑娘也因恩师的被折磨,承受不住心灵上的负荷,昏倒在桌上了。
  更不知有人偷偷进来,移去了他的爱妻金瑛和爱子小英英。
  直到另一边房中,发出一声惊呼:“大哥,你在哪里:”
  他才一震,发觉房内不见了爱妻爱子。
  但另一边壁上,又现出一条缝隙,金瑛的声音,便从那条缝隙之中传了过来“大哥!大哥!你在哪里啊!”
  李焕然猛地扑过夫,就目一瞧。
  只见金瑛一脸惊急之色,站在方桌旁边,而爱子却安安静静地睡在桌上。
  敢情,隔壁那间房子的陈设,与这一间完全一样,怪不得金瑛一脸惊急之色,竟不知已被别人替她换了一间房间。
  李焕然叫了一声:“瑛妹……”
  金瑛闻声发现了那条缝隙,一声:“大哥户一声,一块铁板残酷地落下,飓尺天涯,再不可及。
  李焕然双掌一翻,满腔愤怒一齐发泄在铁壁之上,“嘭!嘭!
  嘭!……“一口气击了七掌之多。
  屋顶上飘下一声阴笑道:“老弟,你觉得辛苦么?等会儿,又哪来精神欣赏嫂夫人的美妙歌喉呀!”看来下一步,就要对付他的爱妻和爱子了。
  李焕然恍然而悟,仰天惨笑道:“说吧!你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胡大刚笑道:“老弟,你并不笨嘛!”
  李焕然道:“你们放了我师父再说。”
  胡大刚道:“你倒会漫天要价,放了你师父,你要是不说呢?”
  李焕然道:“我还有妻儿在你们手中,难道抵不过我垂死的恩师么?”
  胡大刚“嘿!嘿!”笑道:“老实告诉你,今天可没有你讨价的余地,我已经想好了对付你的办法,不怕你不有问必答。”
  李焕然冷笑道:“只怕未必!”
  胡大刚阴笑道:“你不要把话说得大满,你且听听我的办法,再给我答复好了。”一顿,厉声接道:“你小心了,在我问你话时,你一句话不答,或者不尽不实,我便拿你师父开刀砍下一股,分解了你师父后,接着就是你那个小杂种,然后,是你那心爱的老婆,假使你真能看着他们肢离魂断,而死硬到底的话,我就服了你了。”
  李焕然全身一颤道:“你…你……”
  胡大刚狞笑道:“你准备好了,我要问了。”
  李焕然吼道:“你真是无耻极了!”
  胡大刚冷冷地道:“史莒到‘闻庄’找谁来的?”
  李焕然可真怕胡大刚心黑手辣,一言不合,就拿他师父西令罗骥开刀,没奈何愁眉苦脸道:“他是来找我师父的。”
  “找你师父何事。”
  李焕然避重就轻道:“他要告诉我师父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他说‘紫府神宫’进犯中原之心,死灰复燃,希望家师能号召中原武林团结一致,共御外侮。”
  胡大刚道:“他没打听他母亲的下落?”
  李焕然道:“他问过了。”
  胡大刚道:“你告诉他了?”
  李焕然摇头道:“我根不就不如道,何从告诉起?”
  胡大刚道:“你不说实话了,现在砍你师父左腿。”
  李焕然求告道:“不!不!请你不要这样,我……我真的不知道。‘。
  胡大刚不再答理,只听他喝声道:“打开展望孔,好教李大侠亲自证实我们不是虚声恫吓。”
  那条缝隙上的铁板移开了,李焕然伏在缝隙上,果然看见一人。握着一把寒芒闪闪的大刀,离举过顶,作势欲砍。
  李焕然大喝一声,道:“住手!不要伤了我师父,我说了。”
  胡大刚阴森森地道:“只可惜你说得太迟了,待我砍下你师父右腿后,咱们再从头问起吧!”
  随之,一向冷喝:“砍!……”
  李焕然闭起双目,一声大号,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仰后倒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前住衡山官道上,轻装疾行着三条人影。
  衡岳二友杨志清与潘云华当前开道,史威一袭儒衫,潇洒绝伦地走在他们二人之后,他脸上一时隐现着阴森森的微笑。
  行行复行行,闻名三湘的闻庄,已是遥遥在望。
  史威朗目射闪,两道的电似的精光,却是只向道路二旁扫来扫去,似乎充全不注意即将到达的闻庄。
  他期待的终于来了,就当他走过一丛矮树时,一道白光从矮树后面直向他飞来。
  那道白光来势极缓,毫无破空之声,所以没有惊动衡山二友,就到了史威手中。
  史威以迅快的手法张开手心一瞧,原来是一张小纸片,只见上面写着:“幸不辱命!”
  四个字。
  史威微一笑,手掌一收,已把那张纸条捏成粉末,洒落身后,他尽管暗暗得意,外表仍安祥如一,不露形色。
  三人到了闻庄门首,史威微微一叹,道:“唉!一座偌大的闻庄,想不到如今竟是落得如此凄凉!”是感慨也是惋惜,而且更充满了感情。
  衡岳二友迷惑的互望了一眼,大步向庄内走去。
  他们二人自发现史威隐私被胁从以来,虽说为势所迫,但主要的还是想相行事,引导史威脱出迷途,以保持南刀史烈的一生名誉。
  他们这二位江湖高手,愚诚讨嘉,只是远非史威的敌手,他们的心意,早就被史威猜个正着。
  史威乃是天生奸雄丕子,面上表情,千变万化,他的为人,哪能让衡岳二友看得透,几天相处下来,反而把衡岳二友弄糊涂了。
  只因这些日子来,史威为人行事,不仅可圈可点,没有丝毫邪恶气习,就是心性之纯洁,也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哪里是一个深入迷途之人?史威绝口不再提“玉面尊者”与“护法”的关系,只把他们当作二位盟叔尊敬看待。
  他俩迷惘中,总想史威能稍作解释,消除疑念,便可心安理得了。
  哪知,每当他们口风之中微一吐露心事,史威便蹙眉摇头道:“小侄有难言之隐,但愿二位叔叔有明白的一天。”
  如此而已,使他们两人难测高深。
  当然,谁也难免有难念的经,衡岳二友倒不能不体谅他,而有所苛求,甚至,史威加在他们二人身上的那一套,也被认为是有因之作了。
  人,原就是感情的动物,尤其武林人物,多半体力的运用的于用脑,只要言语拿顺了,再大的事,也很容易解决。
  目前,衡岳二友是淡忘了史威的哪一件事,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们是看得出来的,他们对他减弱了警念。
  衡岳二友跨步进入庄内,像任何人一样,一眼就看出西厢房住得有人,于是也奔了过去,扬声道:“罗老哥,在家么?”
  房门开着,寂无人声。
  史威走过来,道:“罗伯伯家不是外人,我们先到屋里去坐坐!”举步率先而入。
  三人在屋内找了一遍,在厨房看到一只杀好了还没去毛的大母鸡,灶上烧着一壶开水,直冒气。
  敢情,李焕然夫妇担心师父西令罗骥的伤势,走得匆忙,来不及处理这些了。
  史威皱着剑眉道:“奇怪,正杀了一只鸡,怎会不见人了?”
  潘云华道:“一定是临时有什么事出去了,大约不久就会回来。”
  大家回到小厅上,又注意到桌上放着六只茶杯,杯内残茶,余温犹在。
  史威沉吟道:“听说罗伯伯家中只有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这六只茶杯正证实他们刚才来了客人,莫非他们送客去了?”
  杨志清道:“不管他们到哪里去了,少不得要回来,我们且等一等再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哪见有人回来?潘云华道:“我看等不是办法,我们得找一找。”
  杨志清道:“闻庄附近另无人家,要找也无从找起。”
  史威道:“此事蹊跷,莫非出了什么事?”
  潘云华笑道:“谁不知罗老哥难惹,找他的麻烦,岂非自讨苦吃。”
  一语刚了,忽听外面有人声传入,道:“真是,人都弄走了,该知道的,还怕他们不吐实么,还要我们来搜什么?”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近。
  史威等三人相对愕然,杨志清骂道:“真有不知死活的人,找到罗老哥头上。”闪身掩至大门后。
  史威与潘云华两人,也各找藏身之处。
  门口人影晃动,走进二人。
  那二人年纪都不大,只在二十左右,一身庄了打扮,看来身份不高。
  他们似是未料到屋里会有人,是以毫不在意的向屋内走来。
  进得屋里,往靠椅上一坐,其中之一道:“朱五,你到厨房里去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先弄点出来,吃了再办事。”
  那另一人,眉头一扬道:“你要吃你自已不会去弄!”
  潘云华闪身而出道:“二位想吃什么?老夫替你们准备好了。”
  那二人一惊而起,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敢来罗大侠家中偷盗,胆子倒是不小。”
  潘云华哈哈大笑道:“想偷盗的只怕不是老夫,而是两位!”
  史威缓步现身道:“你们把罗大侠弄到哪里去了?”
  那二人方自一震,眼前又现了杨志清道:“实话实说,免得皮肉受苦!”
  三人占住了三个方位,那二人心里慌了。
  三人之中,只有史威年纪最轻,以常理判断,应是最弱的一环。
  那二个汉子人倒是很精灵,四目相对,逃为上计。
  念动立发,二人闷声不响地,四掌同翻,和身向史威扑去。
  史威何等身手,只见他身形未动,那二个汉子便扑势一顿,僵立在他身前,一动也不动了。
  敢情,已被史威制住了穴道。
  这一手,顿把那二个汉子的胆都吓破了,未待史威开口,两张脸已是变得煞白,全身颤抖不已。
  史威不怒而威道:“两位假使是我,会用什么手段要你们说实话?”
  那二人面无人色,抖惊地道:“我们要说了实话呢?”
  有条件了,看来这二人真是经不起威胁,其为小人物无疑。
  史威道:“说了实话,本公子今天烧过你们。”
  那二人同声地道:“真的?”觉得非常意外。
  史威哈哈朗笑道:“莫说两位,就是巨奸大恶犯到本公子手户,也有一次逃生的机会,但如果两位自愿放弃,本公子也莫可奈何。”
  那两人沉吟了片刻,一人长叹道:“事到如今,我只有直说了。”
  史威道:“你这是聪明的选择。”
  那人道:“这里祖孙四人,都落到了我们三庄主手中了。”
  潘云华讶然道:“你们三庄主是谁?怎能擒得罗大侠?”
  那人道:“胡庄三庄主胡大刚……”
  一语未了,潘云华暴喝道:“胡说,胡大刚有什么理由与罗大侠作对。看来你们这两个东西,是居心不良,有意挑拨嫁祸了。”
  那人惶急地道:“小人说的完全是实话。”
  潘云华哼声道:“你还不认帐,凭胡大刚那点能力,动得了罗大侠么?”
  第五十章  明人暗事
  那人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胡三庄主对付罗大侠的手段,是迎之以礼,敬之以酒,毛病出在酒中,罗大侠能不束手就擒?”
  潘云华道:“罗大侠一家四口,就这样全陷人手?”
  那人道:“罗大侠一人被擒在先,然后用搜出的西令,就在不久之前,才把李少侠夫妇父子三人骗去。”
  潘云华一怔,道:“威侄,你认为如何?”
  史威道:“不知此处离胡庄有多远?”
  那人接口道:“不远,不远,五十里不到。”
  史威道:“世事无常,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在离此不远,不难马上证实。”话音一落,抬手轻挥,在两汉子每人身上,又加点了一指,厉声道:“你们两人穴道,四个时辰之后,即可自解,恢复你们自由,如查证你们所言属实,这次不难为你们了,你们尽可自去,但望今以后好好做人,莫再犯在本公子手中,否则,便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语音微顿,又道:“不过,你们所言如果不实,我们必在四个时辰之内赶回,取你等之命,现在再给你们片刻的考虑时间,望勿自误。”
  瞻前顾后,宽大中不失精细,隐具领袖之才。
  史威说完后,见那两人极是镇静,不像说的是假话,于是,向衡岳二友潘云华杨志清道:“两位叔叔,我们可以走了。”举步向外走去。
  三人刚走到门边,那名叫朱五的突然呼道:“公子请回,小的还有一句话补充。”
  史威止住身子,站在门口,潘云华闪身而回,瞧着那朱五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正道:“不知三位如何查证?”
  潘云华道:“自然是找你们大庄主要人了。”
  朱五道:“此事大庄主犹自蒙在鼓中,一点不知道,三位如果去问大庄主,岂不证实了我们说的是谎话。”
  潘云华道:“你的意见呢?”
  朱五道:“小的们这次奉命行事,原是迫不得已,如果因此被三位误会,心有不甘,所以索性告诉三位,三庄主现把罗大侠藏在后庄地牢之内。”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待说出地牢进出路径,道:“进入地牢……”
  潘云华一摆手截口道:“这个老夫知道,不用你费心了。”
  朱五一愕道:“你…”
  话未出口,只觉得微风飒动,屋中已失去了史若他们三人人影。
  胡庄是衡岳二友常游之地,二人到得庄前,分成了二批,潘云华逢奔后庄地牢,以免失时误事。
  史威则跟着杨志清未经通报,使越墙而入,先奔胡大庄主的书房,准备万一书房中找不到他,便直间内院。
  既怕走漏消息,又因事急燃眉,二人不能顾及“礼貌”二字了。
  在杨志清引导之下,一则轻车熟路,再贝二人功力都高,胡庄员是大豪之家,竟是无人发现他们的暗中潜入。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胡大庄主胡大招正从书房之内走出,准备到后院去安息。
  史威二人身形疾落,挡住了胡大招去路。
  胡大招不愧是江南武林道上高手,应变奇速,霍的晃身退了一丈,双掌并举,一掌护胸,一掌待敌,先立干不败之地后,才暴喝道:“来人是谁?……”
  虎目神光陡射,直逼史威杨志清二人,当他看清其中一人是杨志清时,不由一怔,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史威迈前一步,长揖道:“胡叔叔还认得我威儿么?”
  胡大招呵呵大笑道:“三四年不见,老夫几乎不认识你了,老夫接获程大哥传书,便盼望能遇到你,想不到你倒这样不忘叔叔,先跑来看我来了,不敢当,不敢当,哈!哈!哈哈……”他有这份光荣,能不高兴得要死。
  杨志清一声冷笑,道:“你们老三哪里去了?”
  言色极是不喜,来意可知,胡大招一震道:“杨兄,大刚他怎样了?”
  杨志清哼声道:“我正要问你这做哥哥的哩!”
  胡大招满脸错愕,答不上话来。
  史威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只是听说三叔与罗老伯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们特来从中化解。”
  胡大招全身猛颤,惶急地道:“有这等事?”随即,扭头向外喝道:“来人,把三庄主找来见我。”
  “是!”人未现身,已是领命自去。
  杨志清冷冷地道:“不用找他,请大庄主陪我们到贵庄后庄地牢走一趟就行了!”他眼看老朋友如此糊徐,简直把江南武林朋友的脸都丢尽了,能不生气?话声一落,只招呼史威一声:“我们没有时间和他罗嗦了。”便顿足冲天而起,上了屋脊。
  史威笑道:“胡叔叔,你不要怪杨叔叔过份激动,实在……唉……”
  长身也上了屋。
  胡大招怒喝一声:“老夫非宰了那糊涂东西不可!”飞身相随。
  一路飞行如电,片刻间,已到了后庄,为了争取时间,也是翻墙而入,直奔地牢。
  地牢入口处,分倒着两个庄了,显然是被先来的潘云华点了穴道。
  地牢原是空的,这时有人守护在外,事情已经证实了一半。
  一路下去,沿途都有被制的人。
  胡大招因不知潘云华先来之事,不由急道:“糟了,已经有人先来了,只怕这个误会越弄越大了。”
  里面门口,转出一人,接话道:“胡兄不要着急,是小弟我。”
  胡大招见是潘云华,吁了一口气,道:“罗老哥怎样了?”
  潘云华道:“你自己来看吧!”
  四人从特别设置的洞孔,向内望去。
  这时,正是胡大刚开始威逼李焕然的时候,胡大刚与他那心腹庄了全神用在西令罗骥师徒身上,正在洋洋得意,没注意到,也想不到有那些手下所不能抗拒的高手到来,尤其来人还熟悉地牢的设置,是以毫无所觉,把一切恶形恶象,全落到了史威等人眼中。
  依了胡大招,就要马上闯入,制止胡大刚的胡闹。
  史威因见李焕然风骨棱棱,主张多看看他的为人,暂不出手。
  直到胡大刚吩咐要砍西令罗骥的左腿,史威这才凌空一指,点住了那持刀的庄丁。
  胡大招大吼一声,直奔胡大刚藏身之处,胡大刚惊慌失措,脑中主见尚未形成,顿被胡大招一把提了出来,先制住了他的穴道,然后劈劈!劈!啪!啪!赏了他一顿耳光,摔在地上,命他跪下。
  同时,史威他们也救下了西令罗骥。
  史威更会做人,不惜耗费真力,渡了西令罗骥一股真元之力,恢复了西令罗骥不少体力。
  西令罗骥原是在述迷糊糊的状态之中接受史威的好处的,等到他神智清朗时,一切都已成了过去,不受已经受了。除了苦笑之外别无他说。
  胡大招对西令罗骥更是左一揖,右一拱,没口的:“老哥哥,老哥哥?小弟实不知情,纵是杀了这糊涂东西,也必为你出这口气。”
  西令罗骥吃了哑巴亏,在这种情形之下,真还扳不起面孔来,还得表示大方的连说:
  “小事一件,胡老弟你不要放在心中,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他的肚子早就气炸了,恨死了,为了面子和风度,不得不自认倒霉。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们来得巧,自己死在胡大刚手中,他来一个毁尸灭迹,又有谁来为自己申冤。
  死了还不等于白死,自己不就是因为与他关系深厚,大意之下,中了他的暗算的。
  唉!君子记恩不记仇,这口恶气,看来是不容易出的了。
  金瑛抱着孩子,也被带了过来。
  大家都集中一间房子里。
  金瑛一入房中,顾不得人多,把李焕然扶坐在靠椅上,轻轻呼唤道:“大哥!大哥!醒来!醒来!”
  李焕然动了一动,忽然大呼大嚷道:“不!不!你不能这样狠心…”
  西令罗骥老泪纵横地抚着李焕然的头顶道:“焕然,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
  这不明明是师父的声音?李焕然闻声一震,睁开了双目,果见师父与爱妻都站在他面前。
  李焕然止不住悲从中来,挺腰而起,拜伏到西令罗骥脚前,哭道:“师父,徒儿几乎害了你老人家了。”
  西令罗骥鼻头一酸,扶起李焕然,装作不在乎的哈哈一笑道:“我很好,你放心,不知你自己怎样了?”
  李焕然道:“弟子原就没有什么,现在完全好了。”目光转动间,见到跪在中央的胡大刚,不觉怒从心起,一声:“恶贼,我今天和你拚了。”跃身便向胡大刚扑去。
  酉令罗骥身子虚弱,一失神,要抓他没抓住,急得叱道:“焕然,不要给师父丢人了!”
  李焕然闻叱收住势子,悲声一叹,回到师父身边,一言不发,但见他双目怒芒如电,恨得咬牙切齿。
  西令罗骥心中一阵难过,摇头叹息了一声,替他介绍在座诸人道:“过去见过胡大庄主胡叔叔,衡山二友杨叔叔潘叔叔。”
  李焕然只得向三位老人分别见了礼,神情之间,甚是勉强。
  史威不等西令罗骥介绍,先就笑哈哈的缓步而前,握着李焕然的双臂,一脸歉疚地道:
  “小弟史威,救援来迟,致令罗伯伯与李兄受苦,罪甚!罪甚!”
  他是史威!
  李焕然闻名一愕,立觉手足无措,大感为难,他如果不知史莒含冤受屈之事,倒也罢了,现在在他心理上的感受,却是完全不同,尴尬至极。
  西令罗骥喝道:“还不谢谢史大哥,要不是他来的适时,为师的四肢怕不早就被分解了。”
  李焕然为人并不笨,知道师父替他解围,当下一笑,揖道:“多谢史大哥援手之德。”
  史威一团和气,谦逊的笑道:“李哥哥,你这不是把小弟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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