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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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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小头一仰,恨恨地道:“我也忘不了我那表叔,我将来学好了本事,一定要杀了他。还有毒死我母亲的人和打伤瑛姐姐的人,我都饶不得他们。”
  小脸上两只又圆又大的眼睛,充满了恨意和棱棱的凶光。
  史莒心头一凛,觉得自己的责任更艰巨了。
  金瑛的伤势在一个时辰之内完全痊愈了,四个人快快乐乐地欢聚了一天,给珠小妹留下了一个永远不可磨灭的记忆。
  第二天,史莒把珠小妹打扮为一个男孩子,自己也恢复了“闻庄”闻公子闻非之的身份,大模大样地雇了一辆车,直达广东。
  “闻庄”的声名,在三湘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闻庄的大公子,谁还敢惹,自然更没有人会对他稍存猜疑之心。
  不要说一般人对他们不存戒意,就是暗中那股害死珠小妹母亲的恶势力,尽管不死心地在搜寻着珠小妹与金被,却做梦也不会想到史莒化装的闻非之身上去。
  江湖上的人和事,原来就不可以常情常理来论,有时该平安无事的,却又偏会生出许多节来。
  史莒本准备着在三湘境内出事的,结果连蚊虫都没有钉他们一口,就进入了广东境内。
  入得广东境内,路程已去了一大半,史莒暗中吁了一口气,心情轻松了不少。
  珠小妹也恢复了天真活泼的言笑,开始放刁拂野起来了。
  珠小妹真懂事,知时识务,三湘境内她都忍住了性子。
  到这时才放肆起来,使人又怜又爱,不忍拂逆于她。
  他们在广东境内走了二三天,一件新的伤脑筋的事,困扰了他们,使他们大有行不得也哥哥之概。
  敢情,他们一入广东境内,在言语上发生了极大的不便,起先在湘粤交界地区虽说困难,还勉强可以交换意见,入境越深,困难越大,最后,简直只有打手势说话了。
  因此,珠小妹刚高兴起来的心情,突然被压制了下去。
  真的,一个人语言不道,纵有天大的本事,又能玩得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珠小妹又不快乐了。
  进一步,珠小妹脑中充满了恨意,恨毒了周围所有的人。只除了金被李焕然和史官三人。
  史官的苦恼,那就更不要说了。
  要知,史宫本有自已的切身之痈,艺业未成,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就没有管别人闲事的资格。
  他之所以搁下自己的大事,来帮助珠小妹,主要的原因不外有三点:其一,是推已及人,由于同情珠小妹而起,自己要是不管珠小妹这件事,可能珠小妹将被恶势力给整个地吞噬下去,以他侠义的心肠,焉能见死不救。
  其二,是他看出了珠小妹这件事,背后隐伏着惊天动地的大危机,一个处理不好,便将引起一场惨烈无比的武林浩劫。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仁人之心,利在大我,而无私怨。
  他体内流着南刀史烈杀生成仁,牺牲小我的热血,义利之分,朗然于怀,这种自然的品根,从小就在慈母循循善诱之下培养而成,根本不需经过内心激烈的交战,便能择善而行,暂时放开了自己个人的利害。
  他原本安心尽一己之能,走一趟“紫府神宫”,凭着自己能言善辩的口才,消除“紫府神宫”的杀女之恨,以为中原武林消灾解祸。
  自然,此行成败之机,有赖珠小妹的影响甚大。换一句话说,珠小妹对中原武林人物好坏之感,关系着中原武林今后的劫运。
  因此,珠小妹心眼一不快乐,史莒能不为中原武林大起恐慌么!
  为了环境所引起的苦恼,史莒在曲江一所旅社之内,足足停了一整天,没敢上路。
  最后,他的苦恼被一个会说外省话的茶房发现了,这茶房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建议。建议他干脆改由水路,直放广州府,然后再乘海轮转琼州岛,便可减少一路投宿问路的麻烦。
  珠小妹一听有海轮可乘,这下可乐了,便嚷着要走水路。
  史莒为了讨好珠小妹,同时也觉得那茶房的建议相当有理,于是,便作了走水路的决定。
  那茶房为人可真好,甚至抛下自己的工作,陪同史莒到码头上包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更特别嘱咐那船主,到了广州府之后,务必再帮史莒找一条可靠的海轮,把他们送到琼州岛去。
  一切办妥之后,大家都有说不尽的高兴。
  当晚,史莒请那茶房喝了不少,自己也醉熏熏地睡得非常舒畅。
  睡梦中,史莒似乎听得珠小妹惊叫了一声,待他一震而醒之后,只见床头小床上已不见了珠小妹,再吓得他满头大汗,就床上一式“秋雁穿云”,射出窗外,点足上了屋脊。扫目一阵搜视,旋见他冷哼一声,身如惊鸿掠影,消失于夜空之中。
  第二十九章  防不胜防
  空谷跃上屋脊,居高临下,垫足旋身向四周扫视一遍,果然隐隐看到一条人影在二三十丈之外,飞奔而去。
  他不想大声喝止,忽的心念一功,付道:“彼暗我明,防不胜防,纵是夺回了珠小妹,一路前往琼州岛日子还长,所谓明抢易躲,暗箭难防。总是一件惹烦之事,不如一路暗跟了下去,想法子把他们一网扫尽,以绝后患。”
  所以,他临时变计,冷笑声中,隐藏起身形,暗蹑追去。
  他的功力比那前行的人影,高明得太多,不过三三十个起落,就追得只离那人二丈左右了。
  那人兀自毫无所觉,头也不回地奔行不已。
  这时,史莒已看出珠小妹被那人挟在胁下,一动不动,想来定是被点住了穴道。
  他暗中跟着那人过房越屋奔出南门,只见前面一片开阔稻田,伸展出去至少百数十丈,前面那人竟舍开大路,从稻田之中穿越而过。
  方向,也改了偏西。
  史莒到得城边,忽然停步藏身,凝目注定前面那人。
  只见前面那人奔出十丈后,身形一顿停了下来,夜暗之中虽看不出他停身不前的动作,史莒却了然于心,知道他一定是利用这开阔无道的地形,一察身后有无追踪之人。
  如果稍一大意,就难免被他识破了。
  史莒年纪不大,由于经常陪伴程中和的那几位公子小姐你追我躲地弄惯了,对于这些诀窍,早就习惯成了自然,根本不容易上这种当,所以,应付得恰到好处。
  前面那人,回身不见有人蹑来,自得地发出了一声大笑,方向又一变,改投东南飞惊而去。
  史莒又等了片刻,只见附近又一连现身出了三条人影,跟着那人驰去。
  史莒暗笑道:“你们这些诡计,我十岁时候就学会了,岂会再上你们的当。”当下,再不犹豫,认定东南方向,疾掠追去。
  哪知他身形消失不久,在他停身后面不远处,又暴起一条人影,跟着在他身后紧缓而去,江湖手段,当真是防不胜防,一山更比一山高。
  史莒一路追踪越过了田野,进入一片山陵地带,但见山岭重重,树木葱郁,倒是极为幽僻的地区。
  深入山中走了里许光景,忽见一道灯光从密林之内透出,心知已经到了地头,这折身从斜刺里射了出去,绕了一个大圈子,转到房子的另一面,才转身屏息地向那房子接近。
  这份机警多智,只看得那蹑在他身后之人,又是赞叹,又是心惊。
  这是一栋颇为宽大的茅屋,他接近的方向,是后面柴房,邻接柴房就是厨房,厨房里灯光与灶中的柴火光连成一片,把一个厨房照得道明。
  这时,正有两个人在调理酒菜。
  听他们说话的口音,竟然都是外省人,谈的都是男女酒肉之事,没一句正经话,不值得一听。
  史莒闪身没入柴房暗影之中,正好另一边就是一间厅堂。
  珠小妹的话声,正从那厅堂之内响了起来,透过有缝隙的泥墙,传入史莒耳中。
  史莒听见珠小妹的话,不由乐得暗中笑了。
  他从墙隙缝瞧向内去,只见珠小妹不仅没有丝毫怕意,而且还绷着一张小脸,哼哼嘿嘿地对着五个汉子直发威。
  五人之中,有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高瘦个子,三角脸。
  嘴上有几根山羊胡子,穿着一件闭花长袍,看样子,似是一位有钱一的人。
  瘦脸堆起着海浪似的皱纹,眯着眼,说他是哭也好,笑也好,反正都非常像。
  另外四人,也没有一个人打扮是相同的,有走方郎中,有算命的,有船夫,有茶房,四人四种身份,不,加上那老者,该说五人五个身份。
  史莒一瞧清那茶房和船户,便不由心中有气,暗骂一声,道:“好东西,今天非向你们要点公道不可。”
  敢情,那茶房就是帮他找船的热心人,而那船夫也正是包送他们到广州府的船主,你说这叫他见了,怎得不气?
  这时,只听珠小妹哼声冷笑,道:“哼,你们的话我懒得听,反正你们把我抢来,就不是好人,你们要不把我送回闻大哥一起去,纵是帮我找到了外公,我也饶不了你们,非叫我外公杀了你们不可。”
  史莒改用闻非之身份时,曾嘱咐珠小妹说在人前叫他闻大哥,所以珠小妹这时对他改了称呼。
  从珠小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他们好像对珠小妹说过了一段话了,史莒绕了一段路,来得稍迟,错过了时机。
  这一下,可把史莒弄糊涂了,一时之间他竟无从判断这些人对珠小妹此举的动机和出发点是善还是恶。
  那锦袍老人呵呵笑道:“小妹妹,你讲不讲理,我们好心好意地要送你去找你外公,你能这样对待我们么?”
  珠小妹鼻子一哼,道:“活该,谁要你们多管闲事。”
  五人同是一怔,不由愕然相对,这小丫头要是真那样来一手,不但白费了心血,简直就是惹火自焚。
  忽然,那走方郎中张中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珠小妹莫名其妙,刚嗤了一声,只觉腰间一麻,人便昏睡了过去。
  她被那走方郎中出手一指,点了睡穴。
  那走方郎中点睡珠小妹之后,面色一正,道:“各位都听到这小丫头的话了?”
  那茶房一脸馅笑,道:“是!是!是!这小丫头童言无忌,我们不可不虑。”
  那走方郎中看也不看那茶房一眼,转向那锦袍老人道:“王九,这里是你的地面,你有什么意见?”
  那锦袍老人哈腰道:“属下没有意见,但凭五爷指示行事。”
  那走方郎中注视了那锦袍老人好一会,道:“你真能如此忠心耿耿,无怨无尤,本席将来一定替你在尊者面前请求嘉奖。”
  那锦袍老人颜欢色笑道:“多谢五爷栽培!”
  那走方郎中一摆手道:“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之赏。”顿了顿,声音变得冷冷的道:
  “现在,你可把曹大个先杀了。”
  那茶房惊得全身皆颤,慕地退了五步,人已到门口,结结巴巴地道:“五爷,小的没有出错啊!”
  那走方郎中道:“这个本席知道!”
  那锦袍老人躬身道:“那么五爷就饶了他罢!”
  那走方郎中面孔一扳,道:“王九,你可是想说情?”
  那锦袍老人一凛道:“属下不敢!”
  那走方郎中忽然笑脸一开,转对那茶房道:“曹大个,这回你确实没有做错事,可是这小丫头很是恨你,你该知道这小丫头对本帮的重要,为了她,希望你能为本帮委屈一些。”
  那茶房曹大个全身抖个不住,却是不敢妄生图逃之念,生怕死得更惨,哀告道:“小的家小尚望五爷放过。”
  那走方郎中笑道:“这个你无需放在心上,须知你今日之死,乃是光荣殉职,得获恩恤,你安心地去吧!”话声一落,向锦袍老人微一示意。
  那锦袍老人大步向曹大个逼去,道:“曹兄放值价些!”
  曹大个凄然一声长叹,道:“当初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话中有着说不尽的悔恨。
  可是为了自己的家小,却不敢用激烈的诺言与行动,以表示心中的愤撤。
  锦袍老人“嘿‘嘿!”两声冷笑,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你要放明白些!”
  右掌一扬,打在那茶房心口之上。
  那茶房双眼一翻,倒地口吐鲜血而死,哼都没有哼得一声。
  那锦袍老人拍了一拍双手,正待回身复命,只听那走方郎中又有了笑意,道:“还有朱涛,也有劳贵舵主了”
  朱涛是那船夫,木然道:“五爷……”
  那走方郎中笑道:“多言无益,本席的话也没有再说第二遍的必要。”
  锦袍老人大喝一声,道:“朱涛你这就不聪明了!”
  身子一闪,掌力已经递到了那船夫胸前。
  那船夫晃身斜出一步,让开了当胸那一掌,右手也已经抬了起来。
  蓦地,忽听那算命的冷哼了一声。
  那船夫凶悍之色顿失,垂手闭目待毙。
  锦袍老人心恨那船夫意图反抗,第一掌只落在那船夫肩胛骨上,只打得那船夫厉叫一声,倒在地上。
  第二掌,锦袍老人才结果了他的性命。
  锦袍人老人结果那船夫之后,脸上犹带愤愤之色,“呸”的吐了那船夫一口口水,一回头。却见那算命的不知何时挡住了门口。
  他心中一阵猛跳,脸上颜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颤声道:“二位走方郎中哈哈笑道:”王九,你算得了是一舵之主了,我想你不会要我们兄弟动手的吧!“锦袍老人双目之中棱芒陡射,在走方郎中与那算命的二人脸上溜来溜去。
  那走方郎中脸上的笑意是更浓更盛了。
  那算命的却忽然流下了两行清泪,滚滚而下,要不知他心医之人,只道他心慈手软,不忍向那锦袍老人出手。
  其实,他与走方郎中正是心狠手辣的哭笑双煞,走方郎中笑煞蔡假仁除非不笑,一笑便有了杀人之心,而这位算命的哭煞汪培恶正相反,要不流几滴眼泪,杀起人来便有未尽其兴之感。
  锦袍老人忽然栗悍之色一敛,道:“属下绝无分功之想,尚望二位使者,饶过属下一命,今后属下自有一份心意,报答二位使者不杀之恩。”
  走方郎中笑笑道:“王九,你看我们兄弟可是怕你分功之人?”
  锦袍老人愕然道:“那么,二位何以容不得在下?”
  走方郎中笑意更浓道:“你要不死,你不觉对不起你这两个手下么?”
  算命的厉笑一声,道:“王九,你该知道本席的为人,要不是总算有点交情,你想会让你自己了结本席么!”
  锦袍老人神情猛震,心知这哭煞的为人,一动起手来,非把对手折磨个够,绝不痛痛快快的取人之命。
  他心里有数,他的工夫要能抗拒对方二人,也就不会在此当这起码小舵主了。
  生命要紧,但死前的折磨更受不了,他凄厉的一阵惨笑,道:"二位真够交情,属下一辈子也忘不了。“
  言罢回手一掌,向自己心口反拍而下,左手一翻,突向哭煞算命的打出一团黑雾。
  锦袍老人左手暗器出手,右掌已落到了自己心口,惨笑未落,人已倒地死去。
  哭煞算命的真还没有想到那锦袍老人临死反噬,向他打出了仗以成名的“五毒砂”,一时措手不及,只好使了一招有失身份的“懒驴打滚”危乎其危地堪堪逃由锦袍老人的杀手。
  当他满怀恼怒扑问锦袍老人时,锦袍老人早已口角流红,一命归阴。
  只恨得他抬脚向锦袍老人的头上跺了下去,锦袍老人的头被他一脚之力,顿时脑浆四射,溅满了他一身。
  他的火气更大了,第二脚又踏下去了。
  走方郎中笑声中喝止道:“老六,不要把一身搞脏了,等会不好应付这小丫头。”
  算命的闻声缩脚,道:“这与小丫头有什么关系?”
  走方郎中道:“你把长袍脱了,把身上的污血揩了,戴上一张人皮面具,看我的就是了。”
  说着,他自己也脱去了长袍,戴了一张年轻人的面具,待得算命的收拾好了,仰手向珠小妹身上拍去,手到半途,忽然一皱眉头。
  收手道:“还有厨房里的两个几乎忘记了。”
  算命的接口道:“是我的!”
  晃身扑入厨房之内。
  厨房里那两个做饭的,哪有听不到外厅打打闹闹之事的,早就溜之乎也,逃得不知去向了。
  算命的杀人之瘾刚刚勾起,却失去了下手的对象,恼怒得一掌把灶都打坍了,才恨声连连回到外厅。
  走方郎中拍开了珠小妹的穴道,以非常和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叫道:“小妹妹,小妹妹,醒醒!醒醒!那些恶人,都被我们兄弟杀的杀了,打跑了的打跑了你不用再怕。”
  珠小妹大而圆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转,睁开来。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年纪比闻大哥大不了多少的和颜汉子。
  再向四周望去,只见地上倒毙了三个人,那算命的和走方郎中都不见了。
  珠小妹跳下椅子,行了一礼,道:“谢谢二位大叔!请二位送我回城里去吧!”
  笑煞走方郎中蔡假仁携起珠小妹的小手道:“小妹妹,听你的口音不是这里人呀,怎会来到这里?‘”
  珠小妹道:“我是跟我闻大哥来的。”
  笑煞汪培恶道:“哼,你那闻大哥为什么不好好地照顾你,让你被恶人擒了来。我看你也不用去找他了,你家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好了,免得再被坏人欺负。”
  珠小妹小眉毛一扬,急道:“我要找闻大哥!”
  笑煞走方郎中蔡假仁笑着道:“小妹妹不要急,我们救了你,自然会把你送还给你闻大哥的。”
  珠小妹道:“那我们快去呀!闻大哥不见了我,他不知要多么着急哩。”
  哭煞算命的汪培恶道:“如果你闻大哥急着找你,已离开了原地方,叫我们倒哪里去找他?”
  珠小妹一愣,道:“这……”
  笑煞走方郎中蔡假仁笑道:“没有关系,我们尽量替你去找闻大哥,如果实在找不到他,我们再从长计议可好?”
  珠小妹双眉一皱,低下了头,眼光落处,忽然瞧出哭煞所穿的鞋袜似乎非常眼熟,再向笑然走方郎中瞧去,突然间,一声娇笑从她口小飘起,接着她人影一闪,向哭煞算命的汪培恶射去。_哭煞算命的汪培恶只觉脸一凉,一张人皮而具,已被珠小妹揭了下来。
  哭笑双煞几曾料到珠小妹还有一手看家本领,毫无防范之下,自是被珠小妹一招就得了手。
  珠小妹一招得手,一面夺门而逃,一面“呸”的一声,骂道:“你们想骗姑娘,那还差得远哩!”
  哭煞算命的汪培悲狞笑一声:“小丫头,你这是自讨苦吃。”
  双脚一顿,形同恶狼,双手前伸,十指如勾,疾向珠小妹抓到。
  珠小妹一矮身,就在门里消失了。
  可是暗影中,有人接上了话道:“欺负一个小姑娘,算得是什么人物?”
  接着一声朗笑,闪出一条人影,挡住了哭煞算命的汪培恶的进路。
  来人一身斯文打份,腰中系着一把宝剑,剑眉双挑,目射寒光,人似玉树临风,但却薄怒生威。
  哭煞算命的汪培恶倒身后退,看清来人是化装的史莒,狞笑一声,道:“姓闻的小子,你以为我们真的怕了你‘闻庄’么?那你是未免太不知自量。”
  敢情他们在掳劫珠小妹时没有暗中向史莒下手,是因为目前还不想与闻庄正面为敌。
  第三十章  陈堡遗珠
  史莒跨步进入厅中,一按剑柄,道:“两位该后悔没有对在下下毒手了。”
  笑煞走方郎中蔡假仁笑道:“闻公子你要想死还不容易么!”
  一顿,喝道:“老六,顾不得上头的意思了。”摇手击出一条六尺软鞭。
  哭煞算命的汪培恶呜呜地道:“要依我早就把他杀了,小子,拿命来!”摇肩取下一把单刀,右手一抖,便向史莒横扫过来。
  史莒手中剑光一起,身子一侧,让过刀锋,直欺而进,幻起一片剑影,分取哭煞算命的前胸三处大穴。
  哭煞算命的汪培恶刀势陡变,反挑而上,削向史莒腕脉。
  同时,笑煞走方郎中蔡假仁的一条软鞭,经过内力贯注之后,有如一根六尺的铁棍直点过来。
  史莒一声朗笑,展开北剑程中和的那套一元剑法,猛如狮虎,一出手就全力抢攻,迎刀,拒鞭,剑光霍霍,和哭笑双煞斗在一起。
  哭笑双煞算得上是近年崛起的凶人,说功力已可列入一流,二人围攻史莒竟占不到半招先手。
  史莒以一敌二,一时之间也莫想马上制胜。
  何况,史莒还不想当场把对方二人杀死,他还准备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消息,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物?有些什么企图?
  是以,更不能放手施为。
  珠小妹逃入厨房之内,回头不见哭煞算命的汪培恶追来,却见史莒与那对凶人打在一起,回到门口,拉开嗓子,替史莒打气加油。
  史莒与哭笑双煞激战之中,忽听珠小妹笑声突止,惊叫了一声:“闻大哥……”
  叫声由近而远,显然,又出了什么纰漏。
  史莒一惊之下,便再无心与哭笑双煞缠斗了,突然使了一招“雾起云生”,逼得笑煞走方郎中蔡假仁向后追了两步。
  他一剑又逼追哭煞算命的汪培恶,翻身一跃,射人厨房之内,循声急追而出。
  饶是他当机而断,应就奇速,当他从后门追出时,亦仅见一条人影向西北方向隐去。
  史莒不稍迟疑,一伏腰,尽全力追了下去。
  这时,天色更黑了,以史莒的功力,数十丈之外,也甚难辨物。
  幸好那珠小妹不停地发出一二声呼叫,引导着史莒一路追了下去。
  前面那抢珠小妹之人轻身功力极高,史宫用上了全力,也只能保持原有的距离,无法接近一步。
  不过,后面哭笑双煞的喝骂声,却是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把他们甩脱了。
  史莒赶一程,不由得剑眉斜飞而起,猛吸了一长气,咬牙道:“我就不相信追不上你。”
  身形陡的疾如怒矢离弦,快了一倍不止。
  史莒这一加快速度,不过片刻之问,就已察出前面有条人影,在离他不过七八丈左右之处,如飞疾驰。
  史莒再不能不出声了,一声:“站住!”
  提起全身的真力,又加快了不少,身子在空中一个盘旋,便到了前面那人身后上空。
  前面的那人忽然停身“咦!”了一声:“非侄,真是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待,你的功力精进得好快呀!”话声中,人也转过脸来。
  史莒一路纳闷,飘落在那人身前不远之处,只见那人身着土色长衫,面容消瘦,向他含笑点头不止。
  史莒心念一转,猜出十之七八,这人一定是闻大哥的熟人了。
  进一步更不难想出,这人一定是来暗中来相助自己的。
  可是,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不由得一阵作难,呆住了。
  那人眉峰一蹙,道:“非侄,你在转什么念头?”话声一顿,又道:“随我来。”
  回身向一处山崖走去。
  史莒一面脑中筹思应付之策,一面跟着那人走去。
  那人走到石壁前面,伏身进了一个石洞。
  史莒走到洞口,看出洞道是斜向下边伸展,当下一顿脚,跟了进去。
  这个洞道,并不很长,转了四五个弯,忽然,洞势一宽,现出了灯光。
  里面已有三个人围着一盏灯先,盘坐在地上,正又吃又喝的谈笑生风。
  前面那人脚步声,惊动动了那三个人,一齐回头张望,一齐开口道:“徐兄,为……”
  他们瞧清了那人手中多了一个小姑娘,话声一顿,改口道:“真有你的!”
  接着都站起身子,迎了上来。
  史莒向那三人打量了一眼,只见:一个是五十出了头的癞头花子,脸色腊黄,骨瘦如柴,一双眼睛却亮得像朗星一般,棱芒逼人。
  一个是庄家汉子,又粗又壮,站在那儿遮住了史莒半边视线。
  另一个是武师打扮的人,短小精悍,极为打眼。
  这时,那引史莒到来之人,把珠小妹放落地上,珠小妹一动也不动,敢情当史莒追上那人时,那人临时出手点了珠小妹的穴道。
  怪不得,史莒后来未见她出声呼叫。
  那人向史莒一招手道:“非侄,过来见过。”
  一语未了,忽然双目一瞪,怒喝道:“你是谁?胆敢化装闻少庄主,招摇撞骗!”
  那人话声出口,只见另外二人,未招呼便即身形前动,堵住了出路,不让史莒妄图脱逃。
  史莒脸戴着闻非之送给他的人皮面具,就是在“梵净山庄”
  都未被人发现他的真面目,此人何人?怎能如此利眼?再看另外三个人,闻声应变,快迅异常,暗中微微一震,觉得这四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不出提起全身功力,暗中戒备。
  他暗中戒备,外表却是不露声色,镇静如恒,目中棱芒闪射,在那人脸上一定,从容不迫地朗声说道:“老前辈明察秋毫,晚辈敬佩无已。”话声一沉,接道:“不错,晚辈是戴了人皮面具,但并不如老前辈所说的有意蒙混,不知老前辈可愿听我一言?抑是不容晚辈分辩?”
  不卑不亢,有软有硬,敬人不是怕人,只因那人曾口口声声叫他非侄,料与“闻庄”极有关系,他不得不先站稳脚步,以免失礼,被人看轻。
  那人料不到史莒如此沉练,不由一怔,讪笑两声,目光自那三个同伴脸上掠过,惊讶之色,代替了脸上的盛怒。
  他何等身份之人,想不到一开口就给人压住。
  癞头花子迎着那人的目光,摇头大笑道:“这小子不简单,不留兄,今天可不能丢人呀!”
  史莒一震,连忙躬身道:“原来是幻影神龙徐老前辈,这就怪不得晚辈无以通形了。”
  幻影神龙徐不留易容之学为当代一绝,不要说史莒这人皮面具是闻非之所制,而闻非之又是幻影神龙徐不留一手调教出来的,就是旁技别派,举凡易容之术,也莫想瞒得过此老法眼一照。
  幻影神龙徐不留更是大吃一惊,愣然道:“台端到底是谁?
  何不以真面日相见。“
  史莒一抹脸,取下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日,英朗之气更胜间非之,只是年纪轻得多了,眉宇之间犹未尽脱稚气。
  幻影神龙徐不留等四人瞠目以对,久久才听幻影神龙徐不留强自压住惊震的心神,敞声一笑,道:“老夫等有眼无珠,不知少侠上下如何称呼?”
  史莒左右一瞥道:“晚辈理应先行拜见各位前辈。”他不怕事,可是也不敢惹事,能避免的总是尽力避免,所以,他完全弄清对方四人身份,才能决定应付之策。
  幻影神龙徐不留伸手先指着那癞头花子道:“这位是丐帮四象第二位,木丐林永森老弟。”
  史莒抱拳道:“久仰林大侠枯木掌称绝一时,晚辈失敬了。”
  幻影神龙徐不留介绍那武师打扮的人道:“这位是黄山陈家堡顺风行者候奇候大侠。”
  黄山陈家堡乃是东幡陈愕的根据地,东幡、西令、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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