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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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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话说从头,把她最初的怀疑,与帮佣“梵净山庄”十四年来的所见所闻,以及最近连续发生的事情,甚至暗中传授史莒武功,得回“银鳞夺魄刀”和准备找回原刀鞘之事,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人亲一层,理强三分”,以铁胆金钩闻一凡与史烈的交情莫说彩虹女许萍的推想说得入情入理,就是她满口胡说八直,铁胆金钩闻一凡也会相信于她,现在,自然是毫无保留地深信南刀史烈乃是死于北剑程中和手中了。
  甚至,有些彩虹女许萍自己都认为不能确定的猜想,铁胆金钩闻一凡还替她想出许多理由,强调其可靠性。
  铁眼金钩闻一凡走南闯北,威震一方,他的江湖阅历,自然又胜过彩虹女许萍多多,彼此这一互相参详,更认定北剑程中和不是好东西了。
  同时也更认为北剑程中和替霓霞仙子黄妙妙做寿的事,不过是一连串阴谋之中,欲图造成既成事实,一手掩尽天下人耳目的卑鄙手法。
  事情的看法一致了,该研究当前对策了。
  霎时之间,这小花厅之内,又被落针可闻的沉寂笼罩了。
  大家都在各运智慧,凝思起来。
  忽然,铁胆金钩闻一凡虎目一闪,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道:“是了,我想起来了。”
  彩虹女许萍抬头注目道:“闻叔叔,你想起什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以为当前急务,确如嫂夫人之见,非找到大哥的刀鞘,取得‘三才刀法’秘籍,成就莒儿不可,否则将来莒儿万难与‘黄山四皓’琢育出来的史威一争长短。”
  彩虹女许萍玉容一黯,道:“海阔天空,这渺小之物,如非机缘巧遇,我们又到哪里去找。”
  铁胆金钩闻一凡双目精光灼灼地道:“梵净山庄!”
  彩虹女许萍一震,道:“在梵净山庄?”
  铁胆金钩闻一凡点头道:“小弟想起大哥遭难之际,那刀鞘便为程中和所得,自然应该仍在‘梵净山庄’!”
  彩虹女许萍双蛾一攒,道:“愚嫂以有心之人,隐伏‘梵净山庄’,暗察了十四年,何以没有发现你大哥丝毫遗物?”
  史莒接口道:“妈,你怎的一下子就忘了那间密室了。”
  彩虹女许萍讪讪一笑,道:“真的,我心急有失,把那密室都给忘记了,我们离开‘梵净山庄’之时,不就曾试闯过一次么!”微顿,幽幽长叹,道:“要是程中和把那刀鞘藏在密室之内,要取回它,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事在人为,未必无法可想。”
  彩虹女许萍星眸一亮道:“闻叔叔可是已经心有成算?”,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想是想了一个办法,不知否妥当?”
  彩虹女许萍道:“闻叔叔,不要客气了,请快快说出来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嫂夫人不是说已得了大哥的‘银鳞夺魄刀’么?”
  彩虹女许萍道:“那是上天可怜官儿,被我一位故人巧中得了回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意欲乘这次为妖女祝寿之便,把大哥的‘银鳞夺魄刀’带去送给那假子史威……”
  一话未了,闻夫人已是插嘴轻叱道:“凡哥,你怎会想出这种笨法子来,敢情是疯了,万一把大哥的‘银鳞夺魄刀’也弄丢了,你对得起人么!”
  彩虹女许萍柳眉一挑,笑道:“凤姐,闻叔叔想的这法子不错,值得一试。”
  闻夫人一愣道:“嫂子,你也赞成他这法子?”
  彩虹女许萍道:“程贼一向沽名钓誉,伪善欺人,久有找回‘银鳞夺魄刀’之心,如果闻叔叔把此刀送去,程贼少不得马上就会转交那假子史威用以装点门面,自然,也会把藏在密室之内‘的刀鞘取出来。”
  闻夫人道:“万一那刀鞘不在程中和手中,岂不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夫人,你未免太多心了,据我的记忆,那刀鞘一定在‘梵净山庄’。”
  闻夫人道:“就算在‘梵净山庄’,你又有什么法子把它弄回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我准备把非儿也带去,由他与那假子史威打交道,从那假子史威身上打主意。”
  闻夫人道:“万一事败了呢?”
  铁胆金钩闻一凡哈哈大笑道:“要没有史大哥的提携,哪会有今天的我们。饮水思源,其它的事何需多虑!”隐隐若若的话意,大有以死相报的决心。
  闻夫人一声浩叹,低头不语,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立身行事应有的义烈表现,她还能说什么呢?
  彩虹女许萍秀目转功,颦眉沉思了片刻,缓缓道:“闻叔叔,愚嫂很感激你这分心意,可是你这样一来,却把我们母子置身何地?我们岂不成了依人成事的自私之徒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惶惊地道:“小弟不敢!”
  彩虹女许萍道:“闻叔叔,你这计划很好,愚嫂对它寄望至切,但,我希望闻叔叔不要忘了,这是我母子的事,我母子可以承朋友之情帮助,却绝不能置身事外,以致将来宫儿在人前站不起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嫂夫人之意是……”
  彩虹女许萍道:“依我之见,我不反对你高义以身涉险,但再拉上一位非侄,却值得从长计议。”话声一顿,又道:“除非让它几代替非侄前往,否则此议免谈。”
  第十九章  就事论事
  铁胆金钩闻一凡摇手急声道:“不行,莒侄不能去!”
  彩虹女许萍道:“他应该去,得回他父亲的‘三才刀法’,那是他身为人子的责任,君子爱人以德,我希望你能替莒儿想一想,和愚嫂不拒绝你冒险前往的理由是一样的,因为你是你大哥好朋友,我要不领你的情,就是瞧不起你。”
  铁阳金闻一凡急得满脸道红,道:“不,我的意思是就事论事。”
  彩虹女许萍道:“愿闻高论。”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莒儿好容易逃出龙潭虎穴,岂可再投罗网,万一事败落到程中和手中,程中和为了斩草除根,它几万无幸免,如果是非儿,那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彩虹女许萍道:“程中和会好心的放过你们父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他能不放过我们父子么?”一顿,接道:“事情顺利得手,那自是不用说了,纵使失着事败,我们以父子也尽可以开玩笑的态度出之,以他那向来沽名钓誉的为人。谅必拉不着脸来为难我们,而只有一笑了之,有苦说不出,恨在心头,莫可奈何。”
  彩虹女许萍道:“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大败,一败之后,使他们有了警觉之心,我们今后便再也莫想得回你大哥的‘三才刀法’了,你的设想固然有理,但是成功之望只有一半。”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难道莒侄代替了非儿会有什么不同?”
  彩虹女许萍笑了笑,道:“愚嫂说句不见外的话,如由莒儿前往,成功的希望将比非侄大了一倍不止。”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嫂夫人这话小弟不明?”
  彩虹女许萍道:“莒儿从小在‘梵净山庄’长大,对于‘梵净山庄’周围百里之内的地形路径,了如指掌,先占了地利之便,同时,他过去在‘梵净山庄’人缘尚称不恶,事到临头,或许能得到一点帮助,有此二点,闻叔叔是否以为让莒儿前去要比非侄胜算较多。”
  铁胆金钩闻一凡点头道:“小弟不否认,这是莒儿前去的优点,可是反过来说,这也是缺点所在,一般易容之术,只怕瞒不过与他相处了十四年‘梵净山庄’中人。”
  彩虹女许萍道:“一般易容之术不成,闻叔叔不会想想别的办法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微微一震,吞吞吐吐道:“这…小弟……”
  彩虹女许萍含笑道:“我不但希望莒儿经过易容之后别人认他不出,更希望能使他看起来简直就是另一位非侄,以确保你这计划完全成功。”
  铁胆金钩闻一凡硬着头皮,摇首道:“这个……更难了!”
  彩虹女许萍朗声一笑,道:“闻叔叔,真难么?请你去把幻影神龙徐叔叔请来,愚嫂只好亲自求他了!”
  幻影神龙徐不留身怀易容绝学,原是南刀史烈好友之一,一生游戏风尘,不治产业,却把闻庄铁胆金钩闻一凡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别人找他不易,铁胆金钩闻一凡对他却有随请随到的面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又复一震,道:“嫂夫人,你……”
  彩虹女许萍笑容一敛,戚然道:“愚嫂原不是善用心机的人,只因为了你大哥的大仇,这十五年来,我从未放过任何一件值得留心的事……”
  铁胆金钩闻一凡长叹一声,道:“小弟等无能,竟不知大哥含冤而死,认贼为友,使嫂夫人如此操心劳力,说来真有负六尺之躯了。”
  彩虹女许萍见引起了铁胆金钩闻一凡的感慨,忙自抑制,道:“闻叔叔你对莒儿的爱护,愚嫂终生铭感,现在话已说明,莒儿前往‘梵净山庄’之事,势在必行,请你去把徐叔叔请来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苦笑道:“嫂夫人明察秋毫,小弟一切无所遁形,实不瞒嫂夫人说,如今我们也不用去找徐不留了。”
  彩虹女许萍双眉一皱,道:“闻叔叔,你又想出了什么花样?”
  铁胆金钩闻一凡手指自己的儿子闻非之道:“小儿非之承徐老弟看得起,传授了他易容之学。现在正该考验考验他了。”
  彩虹女许萍母子二人惊喜得同时“啊!”了一声。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几乎当面错过了这位后起之秀。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梵净山庄”之内,一片喜气洋洋,大家似乎完全忘记了何妈母子出起之事。
  北剑程中和费了十四年的苦心,终于找到了盟弟史烈的遗孀,在他个人来说,算是了了一半心事,只待他日史威光耀武林,他便可以无愧我心,不怕无面目往九泉之下相见了。
  他这分难能可贵的友义行为,赢得了江湖同道的普遍喝彩。
  谁不翘起大指拇,叫一声:“要得!”
  “要交朋友,就得交北剑程中和这种朋友!”
  尤其南七省的武林朋友,更对他感佩得不得了。
  南刀史烈是南七省的首脑人物,他有眼光交得北剑程中和这种生死朋友,说来还不就是大家的荣耀。
  所以,当程中和为南刀未亡人彩虹女许萍做寿的请帖发出之后,被请之人,莫不有一种被重视的荣宠,打点重礼,准备赴宴。
  就是那些身份不够,名头不响,接不到北剑程中和请帖的人,也都四处张罗,挖空心思,备一份出奇的礼物,前来锦上添花一番,以为后世儿孙得以夺耀人前作打算。
  因此,三山五岳,黑白两道的各路英雄,确实来得不少。
  在这时候,“梵净山庄”的气派和处事能力,就显出来了。
  尽管,各路英雄,来如潮涌,三教九流,五方杂处,但,都被“梵净山庄”接待得各如其分,丝毫不乱,皆大欢喜。
  铁胆金钩闻一凡与史莒化装的闻非之,来到“梵净山庄”
  时,已是九月十六,只比假彩虹女许萍的华诞正日九月十七早了一天。
  南刀史烈的密友中,他们是到得最迟的。
  他们刚到达“梵净山庄”庄门前,北剑程中和与九头太岁钟竞年便带一干老朋友在门首含笑相迎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快步而前,抱拳为礼,连声说道:“不敢当!
  不敢当!小弟来迟,罪甚!罪甚!“
  史莒也跟在铁胆金钩问一凡身后,参见了各位伯伯叔叔。
  他这时是闻非之的身份,这些武林大豪,都是铁胆金钩闻一凡的老朋友,差不多都识得闻非之,所以无须铁胆金钩闻一凡一一引见。
  北剑程中和热情地紧握着铁胆金钩闻一凡的双手,摇曳着笑宣:“快快进去,先见了史弟妹,我们大家再为你们洗尘接风。”
  先见寿星,这是一种祝寿常礼。至于能否亲自见到寿星,那就得看来人的身份与关系而定了。
  一般都是先到寿堂行个拜寿礼。
  铁胆金钩闻一凡与南刀史烈的关系特别,自然,他有马上被接见的殊荣。
  铁胆金钩闻一凡别过一干老友,在北剑程中和和九头太岁钟竞年陪同之下,带着史莒穿堂入室,来到后院一花厅之内。
  这时,那所花厅之内,早已相待着三位美貌妇人。
  铁胆金钩闻一凡识得左边那一位,乃是北剑程中和的大夫人玉美人白倩如,闪电娘娘蓝纫秋则陪站在右边,不用说,居中那位自然是假彩虹女许萍了。
  他久闻此假女与他的真烈嫂子极为相似,少不得向她仔细打量了一下。
  当然,这所谓仔细打量,也只是掠目一瞥,就这一瞥,在他利目之下,已是真伪立辩,不值一笑。
  尽管此女长得和彩虹女许萍极为相似,也尽管这时她脸上装出一副故友重逢的悲喜神情,可是,她那双眸子却是对他那样的陌生,毫无故识之感。
  这种心底的感觉,使铁胆金钩闻一凡脸上的笑容显得非常勉强,愣了一愣,才行礼下去,道:“烈嫂子,你还认得小弟么?”
  假彩虹女许萍挤了一挤眼睛,总算孩她挤出了两颗眼泪,挂花眼帘边人,做作了一番,悲声道:“啊!啊!闻叔叔!……”
  声音一哑,把那两颗泪水挤出了眼眶,借着回礼的动作,打住了话声。
  此女果真精明得很,她早查清铁胆金钩闻一凡的关系出身,原来是南刀史烈最亲近的人,熟知南刀史烈的家中情形,是以她不敢过了炫弄,唯恐露出马脚,引起铁胆金钩闻一凡的疑窦。
  加之,化装易容的真彩虹女许萍现已落在他家中,他们是否已然相认?殊为可虑。
  为此,她对他更不能不有所顾虑。
  当然,她这种含蓄的态度,也是暗含相试之意。
  铁胆金钩闻一凡要非已与真彩虹女许萍相认在先,对这位假夫人早有所见,处处都留上了心,也万难发现她这种内心的不安,和有意的掩饰。
  铁胆金钩闻一凡暗笑了一声,忖道:“任你狡诸如狐,我只抱定委屈求全的心理,看你能使何伎俩。
  他乃是铁铮铮的汉子,假彩虹女许萍既然有意逃避他,他倒想不出虚情假意的话去敷衍她了,同时,为了要消除她的不安,礼毕朗朗一笑,道:“大嫂,你如今是否极泰来,过去的事不要去多想了……这里小弟给你带来了一件祝寿礼物,请你先行过目,略舒郁怀吧!”
  说出,回头招呼史莒道:“非儿,快快叩见史伯母,把我们那份礼物呈现给史伯母看看。”
  史莒剑眉微轩,一咬钢牙,暗恨道:“拜就拜吧!”大步跨到假彩虹女许萍面前,扑地拜下,道:“小侄非之,见三位伯母!”
  顺水人情,一礼当作二用。
  假彩虹女许萍和玉美人白情如都实受了他一礼。
  闪电娘娘蓝纫秋却笑着扶起他道:“非侄,四五年不见,你已是大人了,兔礼!免礼!”
  史莒礼到即止,借着她一扶之势,少拜了两拜,道谢声中,伸手解下背上斜插的“银鳞夺魄刀”,褪去外面一层布套,双手横托着又向前跨了一大步,忍着悲愤道:“不靓之礼,恭请史伯母笑纳。”
  此刀刀鞘已非原物,由外表唯一能辩认它的,只有一个刀柄。
  铁胆金钩闻一凡偷眼向假彩虹女许萍望去,只见她眼中掠过一抹犹豫之色,不敢作冒然的表演。
  怕的是,万一铁胆金钩闻一凡使坏,故意弄来一件是似而非的东西来试探她,而她分别不出,岂非太不成话,同时,也有被拆穿秘密的可能。
  她是南刀史烈未亡人的身份,能说识不得这把“银鳞夺魄刀”么?
  事实上,她真没有鉴别的能力。
  所以,她作难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看在眼内,内心之中兴起一种泄愤后的自得。
  玉美人白清如与闪电娘娘蓝纫秋也同是一怔,不敢冒充内行。
  北剑程中和见了那刀柄,双目精光陡射地一直,轻喝一声,道:“且慢!闻兄,这可是史贤弟的‘银鳞夺魄刀’?”他这一发问,立即解除了假彩虹女的窘境。
  铁胆金钩闻一凡含笑道:“程大哥,小弟这份礼物,算不算得出奇制胜?”话中承识了所问不算,还不着痕迹地表露了心中的自得之情。
  北剑程中和大喜道:“闻兄,你这份礼不仅盖压群雄而且意义重大,可见你对友热情,不知费了多少心力,小弟真是佩服你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一掌拍在铁胆金钩闻一凡肩头上,大声道:“闻老二,真有你一手,你得到了史大哥这柄‘银鳞夺魄刀’;竟能声色不动地留到今天拿出来大出风头,哈!哈!
  哈哈!小弟以南七省兄弟的身份,也感到光荣无比哩。“
  假彩虹女许萍总算吁了一口气,心底踏实了,这时向铁胆金钩闻一凡盈盈一福,道:
  “闻叔叔,你史大哥何幸交得你们这多血性朋友!”
  伸手去接史莒托在手中的银鳞夺魄刀。
  闪电娘娘蓝纫秋哈哈一笑,道:“萍妹,先让我说句好话可好?”
  假彩虹女许萍缩手一笑,道:“秋姐姐锦心绣口,小妹正想讨你一句古利话儿。”
  她们姐姐相称,如此热络,想必彼此之间的情谊,又有了新的发展。
  闪电娘娘蓝纫秋螓首轻摇道:“我的吉庆话儿,留到明天再说吧,今天我想先提一个大家可得光彩的意见,不知妹妹可愿听听?”
  北剑程中和笑着插嘴道:“秋妹,你大约又心血来潮,想起了什么新花样了,我警告你一句,你可不要无事生非。”
  闪电娘娘蓝纫秋笑道:“大哥,你好像非常不相信我似的,我今天提的这个意见,却非叫你大大地赞佩一番不可。”
  北剑程中和道:“你还是先发表你的高见,再吹牛吧!”
  闪电娘娘蓝纫秋斑黛眉一挑道:“你听着……这把‘银鳞夺魄刀’的失而复得,正象征着威儿将来鹏程远大,为史叔叔重振雄风,光耀武林有日,似乎不宜如此草草收授,有屈闻伯伯一片心,依小妹之见,最好仍请闻伯伯暂且再保管一晚,待明门寿宴上郑重为威儿授刀,如此岂不更具激励之深意,也叫威儿今后仗刀行道之时,知所奋勉。”
  此话正投中了铁胆金钩闻一凡的心意,省了他不少心机,只乐得敞声大笑道:“高见!
  高见!秋嫂子,真亏你想得出来!“
  忽然话声一顿,似是有所感触地一皱长眉,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唉!只可惜史大哥那原有的刀鞘不见了,未免美中不足。
  北剑程中和哈哈大笑,道:“闻兄,你是健忘?还是真的不如道?史贤弟那支刀鞘不是在小弟这儿保管着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拍着自己的头道:“该死!该死!小弟忘记了”“北剑程中和微微一笑道:”小弟就去把刀鞘取来,一并有劳闻兄,授威侄如何?“铁胆金钩闻一凡微微一怔,真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暗中吁了一气,深为感叹地忖道:”程中和在这些小地方,确有一套笼络人心的高明手法,我要不是有识在光,能不对他竭诚相向么?“
  念动间,闻一凡礼貌地谦逊道:“君子不掠人之美,这叫小弟如何敢当!”
  北剑程中和哈哈一笑,道:“我们大家为的都是威儿,何分彼此,闻兄,你不用客气了。”
  二话不说,闪身出了小花厅。
  铁胆金钩闻一凡这时再向假彩虹女许萍望去,只见她舒眉含笑,再无一点不安之情。
  原来,假彩虹女许萍一听这把“银鳞夺魄刀”竟是真的,不由放心地对铁胆金钩闻一凡暂时放松了戒意。
  因为,凭这一点,至少可以证明他与彩虹女许萍之间,还没有连成一气,虽然一时想不出彩虹女许萍不向他表露身份的理由,但这不是重要的问题,重要的问题是他对自己有没有起了疑心,而如果他对自己起了疑心,就不会把这柄影响江湖视听的“银鳞夺魄刀”献出来了。
  疑虑一去,假彩虹女许萍然心安神定了。
  片刻间,北剑程中和已是笑哈哈取来了“银鳞夺魄刀”原有刀鞘。
  铁胆金钩闻一凡与史莒竟是欢喜得不成自制,全身微微有点抖颤。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道:“闻老弟,你比老夫早到了一步。”
  西令罗骥在七公子程叔陪同之下走了进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与史莒不由眉头一皱,忧心忡仲。
  第二十章  虎尾春冰
  北剑程中和一见西令罗骥也赶来了,大喜之下,顺手将“银鳞夺魄刀”刀鞘交给了史莒,转身迎向西令罗骥笑道:“老哥哥;辛苦!辛苦!请坐!请上坐!”
  史莒刀鞘到手,暗中吁了一口大气,趁着他们应答之机,飞快褪下“银鳞夺魄刀”现有刀鞘,把原有刀鞘套上。
  西令罗骥一眼看到史莒手中的“银鳞夺魄刀”,双目一直,抛开北剑程中和,大步走过来,指着史莒道:“你……”
  史莒心虚之下,反应奇速,未待西令罗骥把话说明,便反手握住刀把,神情紧张地张目,道:“老前辈,你……?”他以为西令罗骥看出他的破绽。
  西令罗骥伸手向“银鳞夺陇刀”抓来,道:“这是不是史烈的‘银鳞夺魄刀’?”
  这时,铁胆金钩闻一凡也轻喝道:“非儿,这是西令罗骥大伯,你难道不认识了么?”
  其实,无须铁胆金钩闻一凡出声提醒,史莒一听出西令罗骥的目标是刀而并非认出他的本来面目,已是大大地放了心,神情一弛,改为双手托刀,向西令罗骥,恭声道:“日前老伯伯莅临敝庄,小侄适巧因事外出,未克聆训,十年不见,非儿真是几乎不识得老伯伯了。”话声微微一顿,接道:“不错,这正是史伯伯的‘银鳞夺魄刀’,请老伯伯过目。”
  西令罗骥接过“银鳞夺魄刀”,双目在史宫脸上一凝,道:“呵,你就是闻非之,非儿么?”
  史莒躬身道:“不是么?老伯伯也不识得小侄了。”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西令罗骥哈哈一笑,道:“老了!老了!看可你,们这些后起之秀,我们是真的老了!”
  言罢,目光落回手中的“银鳞夺魄刀”上,瞧了一瞧。一按卡簧,只见银光一闪,“银鳞夺魄刀”已是脱鞘而出,举起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圈,接着,摇头吁声一叹,道:“程老弟,老夫真佩服你手眼通天,竟把这失踪了十五年的‘银鳞夺魄刀’也找了回来。”
  说话间,反手插刀入鞘,送还史莒手中。
  北剑程中和扬后笑道:“罗老哥,小弟不敢掠美,这全是闻兄之功。”
  西令罗骥一怔,迷惘的目光。转到了铁胆金钩闻一凡脸上,停了半天,摇着头,以耐人寻昧的语气,道:“闻老弟,你真使老哥哥我莫测高深了。”
  西令罗骥是唯一知道铁胆金钩闻一凡如今已与“梵净山庄”
  站在敌对立场之人,他也因自己听了彩虹女许萍的一番中说,摇动了对北剑程中和接回来的这位假夫人的信心,故才打消了暗害史莒之心,准备在暗中查证,弄清楚谁是谁非之后,再谋求补救之策。
  他离开“闻庄”后,直到今天才赶到“梵净山庄”来,正是为了侦察青衫剑客张文波金镖银梭陈登云被害的内情而耽搁了行程。
  如今,他做梦也想不到铁胆金钩闻一凡变得这样快,一下子就又倒向北剑程中和这边来了。
  因为这柄“银鳞夺魄刀”乃是南刀史烈威震天下的成名兵刃,隐隐含有道统承继的重大意义,非比等闲之物,可以随使送人。
  他若非承认了北剑程中和的选择没错,纵有别的图谋,也不致少将这柄“银鳞夺魄刀”
  送来讨好。
  换句话来说,铁胆金钩闻一凡一定是进一步发现了那何妈的虚伪。
  这些念头,在西令罗骥脑中如电掠过,他能不对这位铁胆金钩闻一凡的作为,大感惊讶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自西令罗骥一现身,头皮就发了麻,虽然,他与彩虹女许萍曾以言语扣着他,不得泄漏在“梵净山庄”所知之事,同时,也相信得过他的为人,不会食言,可是他不能不担心他在无心之中,言语上有所失误。
  果然,现在这句话便听得他铁胆金钩闻一凡心惊肉跳,怔了一怔,才收摄起惶惊之心,陪着笑脸,道:“老哥哥,小弟原是错了,你难道不给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迫不得已,铁胆金钩闻一凡只将就现实,干脆自己先认错。
  江湖人物,讲究的响当当,互相尊重,这一来你西令罗骥还好意思不给我留面子么?
  西令罗骥果然哈哈一笑,道:“好!好!这倒省得老夫两边不是人地去无中生有了。”
  接着,又一叹道:“可是,我却有点对不起程老弟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浓眉一皱,又担起了悬心……
  北剑程中和听了半天莫名其妙的话,这时,总算有了接口的机会,道:“老哥哥,什么事,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西令罗骥道:“你忘了你要我到‘闻庄’去的目的了?”
  北剑程中和道:“老哥哥,敢情有了更好的办法?”
  西令罗骥油讪地一笑,道:“我哪有更好的办法,只是一时狠不起心肠,下不了那孩子的手罢了。”
  由于铁胆金钩闻一凡已表明不再与北剑程中和敌对,所以他也不再对他有所避忌,而胆敢直言了。
  史莒听了这话,立即明白他曾要下手之人,乃是自己,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噤,向北剑程中和投以愤怒的一瞥。
  铁胆金钩闻一凡双眉一蹙,道:“老哥哥,你可是把我当外人看了?”
  心中暗哼:好呀,你到“闻庄”去,原来果有图谋!
  西令罗骥歉疚地一笑,道:“当时,因为,因为……不便向你明言,所以……所以……”他真表现了江湖人物的气节,到了口边的话,终又忍住,没有泄漏在“闻庄”所见所闻之事。
  北剑程中和微感奇怪道:“老哥,你难道没将把我们的计划告诉间兄?”
  他以诚待人,根本就没打算瞒着铁胆金钩闻一凡行事,倒觉得西令罗骥的过分小心,有些多余。
  西令罗骥为了对彩虹女许萍守信,只得圆谎道:“我自己都改变了心意,哪还有对闻老弟说明的必要。”
  北剑程中和见铁胆金钩闻一凡一脸不愉快的神色,哈哈一笑道:“我想还是说开来的好!”
  西令罗骥干笑一声,道:“悉听尊便!”
  北剑程中和于是把“梵净山庄”对何妈身份的看法,以及当日如何定计,请西令罗骥下手对付史莒的事,统统告诉了铁胆金为闻一凡。
  只听得铁胆金钩闻一凡全身冷汗直冒,暗中连呼“幸运!幸运!”不已,当他掠目向史莒望去时,只见他双目之中怒芒灼灼,已到了不可抑制的关头。
  铁胆金钩闻一凡暗凛之下,忙干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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