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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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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决断能力和勇气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有?她顿时明白她以前还是小看了他,还是不了解他。

她看到了他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期盼,却已经没有什么神彩了,她轻声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谨夜风闻言嘴角绽出一抹微笑,鲜血却如泉一般涌了出来,那笑容在这个充满杀气的房间显得温暖无比,似地狱里开出的彼岸花,妖红却又满伤感的宁静。

她知道她这一辈子怕都不可能忘记他的这一记笑容,而他之前欠他的也全用身命还清,她对他又岂会再有恨?

黑衣人也没有料到中了暗器的谨夜风竟还能拼死护着明云裳,顿时也愣了一下,却很快就回过神来,提剑便又朝他刺去,这一次却把谨夜风的脸给划烂了。

鲜血蒙住了明云裳的眼睛,她极快的一把推开谨夜风,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狠劲,身子极快的跳了起来,那速度比疾风还要快的多,那黑衣人竟是连反应都来不及,他手中刀手竖起来来,而她手中的瓷片便已插一进了黑衣人的喉咙里。

黑衣人临死都不敢相信,他竟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而且还是这样死的,一块瓷片竟结束了一个江湖高手的性命,这事传出去,他也再无一丝英名。

明云裳此时也已到了极限,身子一软,便往后倒去,她的身后便是方才打破的瓷渣,这番若是倒下去,必定会被瓷渣所伤。

正在此时,一双手轻轻将她托住,她扭头而望,却看到了牡丹那张倾城倾国的容颜,他那双绝美的眼里再无之前所见的温婉,是浓烈的暴怒,却轻声道:“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郁梦离借口身子不适,在谨夜风答出三题之后便已离开,而后听到了天顺帝留谨夜风在皇宫小住,他便求了太后以身子不爽利为由也宿在宫里,原本想早些过来探望她,却被太后拉着聊天脱不了身,他知道太后的性子,干脆两眼一番直接装晕,这才得已脱身。

来之前便见到四周的侍卫全部被调走,已隐隐猜到要出事,便拼尽全力赶来,却在屋外听到了谨夜风的呼声,赶进来时明云裳已浑身鲜血差点倒地。

明云裳见是他,原本还憋在心里的情绪终是忍不住暴发了出来,刹那间泪水四流,轻泣道:“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若不是她接近谨夜风,谨夜风纵是被容景遇胁迫也不会送命!

她更知道若不是昨夜里她心存私心教了他王安石变法的那一套东西,便没有今日的嘱目,若不是她想让他一搏,也不会引得容景遇起了这样的杀心!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却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是冷情的性子,这样的事情摊在她的面前,终是触到了她的底线。

“不关你的事!”郁梦离轻拥着她道:“是容景遇太过狠毒,纵然没有你今日的事情为引子,他也迟早死在容景遇的手里!”

“你知道个屁!”明云裳怒道。

郁梦离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升起万般怜惜,一直以来他看到的她都是狡黠冷静的,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控,他顿时明白谨夜风在她的心里怕也是极为重要的,心里不禁一暗,却低声道:“对于你们的事情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侍卫很快就要来了,你得尽早想好说词。谨夜风如今已是朝中重臣,更是风云人物,你是他的侍从,又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根本就脱不了干系,依着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怕是会将你下狱,到时候就算你的易容术再高超也会显露女儿家的身份,到时候怕是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明云裳听他这么一说很快就冷静了过来,一直以来她对于哭泣都是极为不屑,认为那只是懦弱的表现,她在人前哭泣大多都只是当做武器在用,像这般动了情绪的哭泣却是极为罕见的。

她的眸子微微一眯,终于回过神来,想起周围绕的情况,当即道:“你怎么进的皇宫?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郁梦离没料到她这么快就能收回心神,当下微愣后道:“我曾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你来,只是你不信而已。其实进皇宫之事,我日后再细细向你解释,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明云裳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眸光已满是温柔,他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发,她却扑倒在他的怀里,他暗然神伤,却伸手将她搂的更紧了些,轻头轻轻吻了一下她沾满了鲜血的额头。

她轻声道:“我信你的话,只是你却比天边的风还难捉模,我想找个人靠一下的时候,你却不在我的身边,所以我还是觉得你说的话只是在放屁。而我也需要你的解释,只需要你的真话。”

郁梦离闻言心里满是欣喜,他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明云裳却道:“你快走,我已经想到了脱身之策。”

郁梦离的眼里满是不解,明云裳又道:“他因我而死,而后我就要替他活着,到时候一定要生煎了容景遇为他复仇!”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满是无可奈何,此时唯有两人互换了身份,她才能躲过皇帝的盘问而活下来,也唯有互换了身份,她才能风风光光的活着,手里握着她想要的权利,行她想做之事,这个想法也很疯狂,还会附带很多的危险,却也是唯一的脱身之法,若不冒这个险,她就算再机敏也只能夹着尾巴活着。

她这段日子以来已经受够了容景遇三番五次的截杀,也受够了容景遇处心积虑的为难,她不要再做那个被动的人,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化被动为主动,再不要处处受制于他。

如今纵然容景遇在朝中的身份她并不清楚,但是她却知道,只有她自己强大了,她才能够对付他!

郁梦离纵然对她极为用心,但是终究是个病体,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顾不过来,她要靠自己!靠自己去对付容景遇,靠自己在这个异世里活出光彩,搅乱这天下之局,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女相!

郁梦离闻言一愕,很快就猜到了她的想法,顿时大惊道:“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先不说容景遇不会放过你,先说谨夜风的才情,你要如何才能瞒得过皇上的眼睛?”

“皇上只是今日才见到他,而且隔的极远,而且今日在大殿上的那些提议,是我告诉他的,那三道题的答案也是我告诉他的。”明云裳轻轻的道。

这一次轮到郁梦离睁大眼睛,那三道题他知道和她有关系,却没有料到谨夜风在大殿上的那些关于国计民生的提议竟也是她的想法,这个女子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郁梦离听那些脚步声已越来越近,他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明云裳是个极为倔强之人,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更改,他看着她倔强的脸终是轻声道:“你若是有事就到绮梦楼来找我。”

明云裳轻轻点头,却已不再理他,而是极快的把谨夜风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穿在他的身上,然后再把她的衣服穿在了谨夜风的身上,谨夜风的个子和她差不了太多,衣服倒也能穿。

郁梦离看到她的举动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再不能呆在这间屋子里了,当下便借着月色奔了出去。

他走时故意把动静闹的有些大,立刻引得屋外侍卫的注意,登时便引了不少人去追,只是他的轻功极佳,对皇宫又极为熟悉,只几个起落,人便消息在茫茫夜色之中,侍卫想追却是连影子也不见了。

明云裳取过瓷片,把心一横,极快的把谨夜风原本已被划伤的脸再多划了几道口子,一时间谨夜风便面目全非,她将眼睛上贴着的胶拉开,她的眼睛便由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再将谨夜风的发环取下来歪歪扭扭的束在自己的头上,她的脸原本就被打肿了,此时又抹满了鲜血,根本就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她才将这一切做好,门外的侍卫便奔了进来,她厉声大叫道:“救命啊!有刺客!”她这番一叫,声音竟已经谨夜风有几分相似。

侍卫长一把将她扶住然后大声道:“来人啦,保护谨相!”

明云裳颤着声道:“今日里若不是我的贴身侍卫护死相护,我怕是也活不成了!”

侍卫长见她神志恍惚,忙派人将这件事情上报天顺帝,天顺帝闻言大怒,勒命关上宫门,搜索整个皇宫,勿必要将那个刺客捉拿归案!

因着这一番闹腾,整个皇宫里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明云裳早被人扶着到附近的一间宫殿住下,早有太医前来为她诊治,她知道她扮谨夜风的前奏全部都已成功,如今太医这一关算是最后一关了,没料到那太医并未多看她的伤势,只是为她把了把脉,然后开了一些宁神静气的药。

正在此时,秦解语也匆匆匆赶回来了,他初时看到明云裳的样子愣了一下,明云裳能骗得过那些侍卫,却骗不过他的眼睛,两人这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处,他对她极为熟悉,而他看人从来靠的不是外貌,而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有些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般,只是心里的怒火却腾腾的升了起来,他一掌劈了一旁的桌子,侍卫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明云裳轻声道:“你回为了就好。”

这一句话听在秦解语的耳朵里却有另一番滋味,在那一瞬间,他一向没有太多感情的内心却升起了一抹柔软。他也不笨,已隐隐猜到了什么,而明云裳的决定让他有些不能理解,只是也知道明云裳平日里行事就异于常人,当下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守在她的身边,眼里却已有了三分珍惜,更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不会离开她半步!

有宫女过来要为明云裳上药,秦解语极为粗鲁的一把将她推开,明云裳看着秦解语的动作心里一暖,那宫女却愣了一下,明云裳哑着声道:“男女有别。”

那宫女闻言再度一愣,如果不是明云裳有重伤在身的话,怕是已笑出了声,这个新任的左相实在是个极为有趣的人物,哪家少爷的身边没有一两个贴身的婢女,她却说男女有别,她抿唇一笑走了出去。

屋里还站了几个侍卫,明云裳又道:“都去外面守着吧,有事我会唤你们。”

这里的一切早有人打点过,这些侍卫也都是信得过的人,明云裳说的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下众人便依次退了出去。

上好的金创药就在桌上放着,明云裳却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秦解语,秦解语无视她的眼神,将药从桌上取了过来,那药是某人让太医送来的,御药房里并没有这么好的药,秦解语拔开瓶塞闻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你的面子还真大!竟能让人送这种药来。”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手里将夺了过来道:“我自己来!”

说罢,她伸手便开始宽衣,秦解语不帮忙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床前看着。

这一次以前只是宽外衣不太一样,纵然明云裳是穿越女也觉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对着秦解语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她咬着牙道:“转过身去!”

秦解语的眼睛眨了一下,似想起了什么,乖乖的转过了身,明云裳艰难的将身上的衣服除下一件,这一番动作只痛的她直抽气,之前神经高度紧张,没觉得太痛,此时一放松,顿时觉得痛的厉害。

她看了一眼腹部的伤口,虽然未曾割开肚皮,但是伤口拖的老长,肉翻了出来,看的她自己触目惊心,知道这样的伤口除了有金创药之外,还要缝合,否则怕是日后难以长好,她不觉得自己有关公那样的毅力,用针缝自己的肉,她做不到。

她还在寻思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畔却传来秦解语的声音道:“你这道伤口我记下了,日后一定还给容景遇。”他没有问是谁做的,却已猜到了这定是容景遇的手笔,这段日子以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哪一件哪一桩和容景遇没有关系?

明云裳愣了一下,却见秦解语已不知何时转过身来,她面色一红,正欲怒斥,秦解语却不知从哪里取来了针线,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伸手便要去缝,她低声怒道:“不要胡来,你会吗?”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的道:“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以后谁敢伤你,我灭他全家!”

明云裳再次一怔,秦解语的手却已极为熟练的将针线穿好,她忍不住道:“有没有麻药?”

秦解语抬头看她,见她的脸色极看至极,终是轻叹了一口气道:“不用怕,不会太痛的,这个我有经验,忘了告诉你,师父说我的医术比我的武功要好很多。”

明云裳再次一愕,秦解语却已极快的下了针,顿时痛的她直抽气,他却已适时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块帕子,然后轻声道:“很快就好!”

他平日话不多,说话的时候也多半是与明云裳吵架,骂她又蠢又笨,像这样轻声轻语的说话,还是第一回,明云裳轻轻咬唇,知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只得由得他去逢合,逢好之后,他又为她的伤口上好药,然后再用纱布替她将伤口包扎起来。

明云裳不知道他的医术到底如何,只是看他包扎的这个功夫,却是又精细又快,虽然初时极痛,他用时却短,倒也不是太痛,身上其它的伤口就比这个伤口要小的多,有的秦解语都没有缝针,只是左臂伤的有些深,秦解语缝针的时候脸色也更加难看。

将这一切弄完之后,明云裳又让秦解语端过一盆水来,将脸上的鲜血先净,她原本想要画成谨夜风的样子,只是她的模样和谨夜风相差太多,纵然她化妆的功夫天下无双,将自己画成一个陌生人是极容易的,但是要画成像谨夜风那样的人,却是不可能的。

而且今日里朝臣都见过谨夜风,想要变成谨夜风却不是易事,只是如今她的脸上有伤,又红又肿早已看不出真面目,这一两日要躲过去想来也不是难事,她这般一想,干脆让秦解语把她的脸也包了起来,若有人问起,只推说有伤便可,像不像的问题,她还有时间想办法。

这番处理完之后,她已累的不轻,再加上失血过多,已有些昏昏沉沉,她知道秦解语虽然不是很靠谱,但是在这样的生死大事上却还是拎得清状况的,而今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宫里侍卫守在门外,如今的情况怕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她正想休息,却听得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明云裳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有想到天顺帝竟会漏夜探望,她的面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知道此时是休息不成了,当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坐起,却并不下床,等到天顺帝进屋的时候,她却让秦解语扶着挣扎着欲从床上爬起来,天顺帝忙道:“好生躺着,那些虚礼免了!”

“多谢皇上!”明云裳轻声道,她和谨夜风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对他说话的声音极为熟悉,她的模仿能力素来极强,这番静静的说话,倒有九成像了。

天顺帝自是听不出其中的差别来,当下微皱着眉头道:“不妨事吧?太医呢?怎么没有在外间伺候?”

他前面的话是关切,后面的话里却透着浓浓的皇威。

明云裳轻声道:“太医说只是外伤,没有太大的事情,微臣瞧着天色晚了,身边也有人伺候,便让太医先回去休息了,这一次都是微臣的主意,还请皇上不要责备太医。”

天顺帝对她这种并没有因为一朝而志而生骄纵之色的行为甚是满意,他轻言安抚道:“今夜之事,实在是太过荒唐,竟有人敢在皇宫里行凶,夜风可曾看清那刺客的样子?”

“蒙着面,天色又暗,看不太清楚。”明云裳轻声道,她今日里虽然也见到了天顺帝,只是隔的太远,他又皇冠半遮面,根本就看不清楚,只知道他还极为年轻,此时近看,她发现天顺帝不过只有二十多岁,只是因为长年操持政事,看起来显得极为老成和庄重,那双眼睛不怒而威,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

天顺帝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

“但是我听得出他的声音。”明云裳又道:“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他的声音,必定能认得出来。”今日的刺客只有两人,逃出去的那个是郁梦离,她此时这样说便是指认还有一人逃走,至于那个人是谁,便是由她来指认了,她的心里此时寒气直冒,容景遇,我们走着瞧!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

明云裳轻轻敛眉后又道:“今日里若不是家仆拼死相护,微臣怕是也见不到皇上了。”说罢,她轻轻哽咽一下后又道:“他死在宫里,还请皇上厚葬他。”她如今能为谨夜风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样的忠仆实是难得,朕会下令按朝中五品大臣的仪制让他安息。”天顺帝想了想后道。

明云裳忙道:“微臣替家仆谢过皇上,如此一来,他在天之灵想来也能安息了。”

天顺帝轻叹了一口气后道:“谨爱卿在京城可有仇家?”

明云裳摇了摇头道:“微臣在未高中之前只是宜城里一个普通人家之子,家严家慈一向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怨,微臣的性子平淡,素来信奉圣人之道,从不与人结仇,待人不敢说宽厚,但是却也不行奸诈之事,来京赶考,也只是住在客栈之中,从未与任何人有口舌之争,但是若说不得罪任何人,也实不敢说,只是微臣之前所认识的人大多都只是普通人家,再厉害一点的也只是普通的官家,又哪里能得罪买凶到皇宫里杀微臣的人。想来怕是微臣今日得到皇上的圣恩,如此一步登天,怕是已引起有些人的嫉恨了吧。”

天顺帝闻言眸子微眯,冷笑道:“朕要用什么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

明云裳忙告罪道:“皇上息怒,是微臣失言!”

“不关你的事。”天顺帝龙眸里的怒气已散,只淡淡的道:“这件事情倒是朕思虑不周了,却也没有料到朝中竟还有那等胆大妄为之辈,夜风大可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今日之事还是不要宣扬出去,免得打草惊蛇。”

明云裳忙谢恩,心里却一片寒意,都已经这样了,根本不存在打草惊蛇之事,天顺帝顾忌的怕是皇宫里半夜被人刺杀而失了面子,朝中重臣遇刺虽然是宫中禁卫的失职,但是却也会让一代帝王脸上无关。

天顺帝又道:“往后,朕还有许多的事情要交与你去办,只是如今你的身子受伤,总要休养一段日子,朕给你一个月的假,你好生休息,将身体养好之后,再来助朕一臂之力。”

明云裳听到这里便知道这朝堂中怕也是风云迭起,天顺帝对朝中的大臣想来也没有太多信得过的人,她忙道:“谢主隆恩,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道:“你在皇宫里都有人敢动你,实在是太无视天威,你离开皇宫之后怕是安危更难保,朕便将给你十个大内手,随身保护你。”

明云裳忙又谢恩,天顺帝又道:“敦亲王的宅子早已空了多年,昨日朕已命人前去打扫,你明日下午再出宫吧,想来那里也打扫的差不多了,那宅子,朕便赐于你了。”

明云裳愣了一下,用不着这么夸张吧,随便赏她一座宅子竟是按亲王的标准来赏,天顺帝这是要告诉天下将她视为亲王吗?她知道如今她以谨夜风的身份活着,谨夜风只是投机取巧得来的宠,她没有半点功绩,此时越是得到天顺帝的宠爱,日后失宠的时候就越是被伤的重,只是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已由不得她了,而她只有把握这个机会,揪出容景遇的老底,彻底弄死他!

天顺帝见她发愣淡淡一笑,张公公是个极懂得查颜观色之人,当下便轻声道:“谨相,还不快谢恩!”

明云裳轻声道:“如今微臣还没有为皇上做出一点事情来,实不敢受如此厚赏,这宅子皇上不如先赐予微臣住,而不要赐予微臣,待微臣为皇上做出功绩来再赐也不迟。”

天顺帝闻言眼里多了一分欣喜,很多人一得势就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这个谨夜风却一直冷静自持,此时还不忘省时度势,倒是个知情识趣的,当下点了点头道:“那么朕就等着夜风做出一番功绩来!”

明云裳微低着头道:“定不敢让皇上失望!”

天顺帝微微一笑,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带着太监扬长而去,明云裳看着天顺帝微微一呆,心里却已有了别样的想法,帝王之术,素来不容人猜测半分。

天顺帝漏夜前来探望,不过是来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若说有关切也不过是走走场子,她在皇宫遇刺,传出去先损的便是天顺帝的面子,皇城之中,天威之下,有人敢如此无视天威,换她也会恼火。

明云裳困意袭来,交待了秦解语几句,便沉沉睡了过去。

秦解语看着她包的严严实实的脸,心里一时间升起了万千的情绪,他思量一番后眸光一片幽深,终是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将窗户打开,将那东西给放了出去。

明云裳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醒来时太医已候在门外了,又给她把了把脉,然后又递给她一瓶金创药道:“谨相要好生保重身体!”

明云裳觉得那太医话中有话,她还想问上一两问,太医却山躬身退下。

她心里暗暗上了心,只是皇宫之中的事情,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也不便多问,只是她知道从今往后,她的路便如走在荆棘之上,到处都是陷阱,唯有小心再小心,否则她日后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事以如今,她知道安逸的生活怕是日后都和她无缘了,这种生活比起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日子更加的惊险刺激,这本不是她所愿,便是这或许就是她的命,她只能过着在刀锋上打滚的生活。

她依着天顺帝的吩咐,下午出的皇宫,她身上有伤,是被人用软轿抬出去的,原本皇宫之中能坐软轿的只有皇帝皇后和太后,她是得了天顺帝的特例,她全身都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样子,也实在不宜在宫里行走。

她知道天顺帝让她在宫里宿一晚是彰显他的圣恩,若是再住下去就不合宜了,而且她也知道天顺帝这样做也带有试探的色彩。

软轿是由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抬着,她的身后跟着八个武功高手,那架式实有些拉风,只是此时她的心思却已不在这个上面了。

敦亲王在被封为亲王之后,还未成亲便已战死沙场,所以那宅子已荒了许多年,只是里面的东西却都修的极为精美,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是新的,敦亲王当年住在这坐宅子里时间其实不超过十天。

那宅子上的牌匾早已改了过来,竟是御笔亲书的谨府,她下轿的时候只看了一眼那个牌匾,眼睛眯了一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便让人用青油马车接进了内院。她知道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一切已经悄然改变,她就成了那个有史以来最年青的左相,往后的生涯,怕是少不了算计和明争暗斗。

这一切,她知道,也无悔!

☆、第二卷 明月朦朦知我心 第七章

只当天,谨府前便车水马龙,前来求见之人几乎堵住了那扇不算太过宽阔的朱门,明云裳只以身子不适感染风寒之名命管事的将所有的人全拦在门外,并不曾因为人群里有人身份过高而显得有一丝的特别。

人管事是全拦下了,却拦不住那些各式各样的礼品,有人不留名的将礼物放下,其它人见样学样,很快谨府的门口就被各式补品和礼物给堆的连门都堵了。

直把管事急的额前的汗都冒出来了,只是这个新来的主子脾性如何也摸不透,他除了听命之外还是听命,却也不得不把这些事情禀告了皇帝赐给明云裳的大内高手莫扬。

莫扬听到他的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却也不说话,只示意总管退下,总管只觉得这谨府总管的差事还真没法子做了。

相较于外院的热闹沸腾,内院却显得极为寂静,明云裳半躺在小榻之上,眸光清冷幽深,如浓雾遮蔽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她已经由初时微显冲动的决定中缓过神来,如今要做的就是滔光养晦,才上任就一个月的伤假,与其说是天顺帝皇恩浩荡,倒不如说是另一番试探,她知道从今往后她的每一步都是在刀锋上游走,这一个月假对她而言却又是别一种机会。

秦解语在她的身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饼子,红依是一早得到消息,从后门溜进来的,她看到明云裳的样子心疼不已,而听到昨夜里发生的事情时,除了最初的愤怒和惊讶之外,就只余下担心和焦躁。

红依很想掩饰她心里的担心,可是脚却控制不住的在明云裳的床前走来走去,转的明云裳也更烦躁了,她微抿着唇道:“够了,你不要再走下去了,再走我就要晕了!”

红依有些担心的道:“世子妃,这事实在太大,你又是个女子,若是被发现了,就是砍头的罪,到时候就算是世子想护你周全怕也是极难。”

明云裳也不看她,只不冷不热的道:“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有反悔的机会吗?现在拆台,也同样是死罪,不对,就算我当时不做那个决定就算世子出马也救不了我。事已至此,除了面外之外就是面对。”

红依闻言却红了眼睛,她跺了跺脚道:“世子妃如今成了这样的身份,就算是三月之期到了,到时候要怎么和世子团聚?”

明云裳闻言微微一愣,这个问题她还当真没有想过,又或者说,在她的心里,对郁梦离一直存有几分别样的猜疑,和他成亲也更多的是权宜之计,那些长相厮守之事,她还真的从未想过。

红依见她不语,又咬着唇道:“我知道世子妃是世上属一属二的人物,可是终究是个女子,又何必让自己这么辛苦?以前万事好歹有世子挡着,如今可好了,什么都得自己撑下来。这朝堂上的东西,我知道的不多,但是这些年的刀光剑影,我却是看到了好多,你一个女儿家要如何才能应付的过来?”

明云裳闻言看了红依一眼,却见她双眼泛红,眸光真切,那双眼睛看着她满是担心和关切,心里顿时一暖,这些年来,她习惯了算计和被算计,鲜少有人是发自内心关心她,她待人素来也是戒心大过于其它的接受,此时听到红依这样一番话,原本有些冷硬的心终是软了下来。

她轻声道:“我既然敢做这个决定,就有我自己的理由,没有人会把自己往死亡的路上推,如今这局势,我是不得不顺势而为,再则容景遇之势,实在是超过了我的想像,我想世子在短时间内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而我是一定要除了他。不是我不信世子,而是这种卑劣之人必须由我亲自除去!”

她的声音很轻,在暗夜里的房间里响起淡淡的回音,她的眸光间透着一分冷色,却没有过多的表情,那双如云遮雾缭的眼睛里散发着幽幽的光华,透着一分紧定。

红依睁大眼睛看着她,她却只是浅浅一笑。

红依轻轻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咬了一下唇后道:“世子妃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如今也没有退路,那么在这条满是荆棘的路上也算上我一个吧!”

明云裳闻言微愕,红依又道:“我自小就想着若有一天能够笑傲朝堂,能够让万千男子不再小瞧女子,只是我出生卑微,世子待我如亲妹妹,我以前只盼着他能安好,当日他将世子妃交与我照顾时,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将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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