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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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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帝有一种陌生的熟悉,原本的猜测在这一刻成了现实,他哈哈大笑道:“居然是你!果然是你!”原来他心心念念想要的女子居然就是明云裳,那么当初进宫的童妃必定不是她,若不是她,那女子又是谁?他突然想起明云端身上的味道,有些事情似乎明白了。
明云裳浅笑道:“我从未骗过皇上,只是皇上从来都不信我的话。”
天顺帝咬着牙道:“你当真是好手段,竟骗了朕那么久!从你入朝为官,只怕就是步步谋划,想要助郁梦离夺朕的江山!”
“皇上还是不信我的话。”明云裳缓缓地道:“我和阿离原本都没有太大的报负,都只想过平静而又安宁的日子,而今拜皇上所赐,为了自保,我们两人一步步走到了权利的颠峰,如今不是皇上死,便是我们死。”
天顺帝冷笑一声,明云裳浅浅地道:“而对于我这个已经死过一次人而言,是不愿意自己死了。我今日来见皇上,除了感谢皇上的知遇之恩外,还想给皇上留一条活路。”
“对于你的话,朕自不会信!”天顺帝咬着牙道:“如今朕落在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明云裳淡淡地道:“皇上要这样说,我也无能为力,我保不了皇上太久!”
她说罢,便缓缓朝外走去。
天顺帝的眸光微深,却又问道:“你想要什么?”
明云裳回眸一笑道:“只想皇上配合我,我必能让皇上平安到老。”
天顺帝看着她道:“如何配合?”
“诏告天下,首辅谨夜风虽然女扮男装,但对国至诚,赦免其罪,并赐婚于兰陵王。”明云裳的声音沉稳无比。
天顺帝笑道:“就这些事情你用得来着来找朕吗?”
明云裳淡淡地道:“我曾对阿离说过,要让皇上赐婚于我们。”
天顺帝冷笑道:“朕若不允呢?”
“那我就自己盖玉玺传圣诣。”明云裳扬了扬眉毛道,她的嘴角含着三分笑意,温柔而又大方。
天顺帝的面色顿时有些难看,明云裳又道:“这分能力皇上不用怀疑,而我与皇上有君臣之宜,却并未撕破脸,这一点皇上很清楚。”
“那又如何?”天顺帝冷着声问道。
明云裳咧嘴笑道:“我和皇上没有撕破脸,自然会顾念旧谊护着皇上,而若是撕破脸的话,便和皇上没有半点情谊了,那么阿离要如何对付皇上,我都不会过问。”
“你在威胁朕,朕不信你的话。”天顺帝瞪了她一眼道。
“如果我是皇上的话,我会选择相信。”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扬后道:“因为皇上此时已被我们捏在手心里,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要杀皇上,连手指头都不需动,只需要一句话罢了。而我的建议,只会改善皇上的处境,皇上你自己也可以想想,你还有哪条路可以走?你不要以为你放出去报信的人把信报给容景遇他便会来救你,你们虽然是亲兄弟,可是我却不觉得他和皇上你真的亲密无间。”
天顺帝的眸光幽深,明云裳又淡淡地道:“而皇上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另一件事,这个世上不管谁的探子都不可能及得过阿离的,阿离要拦住皇上的报信人,从来不是难事。报信人一旦落在阿离的手里,那么阿离想给容景遇什么信息便可以给他什么信息。”
天顺帝气得脸变了形,明云裳朝他轻轻施了一个礼道:“皇上要如何做,我相信皇上心里一定是极清楚的,不消我来教。”
她说罢便带着红依等人大步走了出去,却在门口遇到了婷韵,她的眸光微转,却朝婷韵浅浅一笑。
婷韵自太后去世之后,便听到了一些关于明云裳和郁梦离的传闻,也知道如今整个皇宫都在两人的手里,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明云裳就是谨夜风的事实,此时她听到位明云裳和天顺帝的对话,却是不得不信。
红依远没有明云裳的镇定,她看到婷韵有些不太自然。
婷韵看着明云裳道:“你真是谨夜风?”
“我是明云裳。”明云裳淡淡地道:“谨夜风早在殿试那一日便死了。”
婷韵的眼睛微微合上,再睁开里眼里已经一片赤红,她咬着牙道:“拒我婚的人,和我成亲的人可是你?”
“是我。”明云裳看着她道:“我早前就对公主说过,我不可能爱上公主,拒绝了公主无数次,可是公主并未放在心上,我也没有办法,最终圣诣下达,我不得不娶公主。”
婷韵扬手便朝明云裳打去,秦解语一把抓住她的手便将她重重一摔,她便摔进了菊花丛中,那情景和两人初见时一模一样。
只是如今两人的身份都已有了微妙的变化,明云裳对这个娇横的公主再也不会害怕,只余下一片怅然。
采玉将婷韵扶了起来,她看了看明云裳又看了看婷韵,有些想哭,却又不知为何要哭。
明云裳数次拒绝了婷韵,其中还让婷韵误会她有断袖之好,可是婷韵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往他的身上粘,如今真相大白,却是两个女子!
婷韵的头上粘满了菊花的花瓣,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将她头上的花瓣揭下,婷韵的眼睛却红的更加厉害了,她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连三个为什么,里面却包含了太多的意思,竟像是问明云裳为何不是男儿身,又像是在问明云裳为何要对她温柔,更像是在问她自己为何会对明云裳动情。
明云裳不语,只是看着她。
婷韵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了下来,她抽泣了一声,然后一把抹尽眼角的泪水,明云裳此时无声胜有声,有些答案她自己已经知道,又或者说那些答案其实她都知道,只是自己从来都不敢面对罢了。
她没有再说话,扭过头,便大步朝前走去。
明云裳看到她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拦她,只轻声吩吩咐道:“让她出宫,日后再不要让她进宫了。”
红依应了一声,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结局,对于婷韵来说,只怕是最好的了。
京城里的事情很快就处理的妥妥当当,明云裳才发现,朝中大臣,竟多半是郁梦离的人,天顺帝数日没有上朝,朝臣虽然有很多人猜疑,却没有人敢问。
逼宫那一日,众大臣都是知晓的,只是很多大臣还是想不明白郁梦离是如何夺得大权的,而今过程已不再重要,摆在他们面前的是那个结果。
七日过后,天顺帝下了两道圣诣,一道是是明云裳所要求的,当圣诣当人宣读时朝中大臣才知道原来那个惊才绝艳的首辅竟是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竟是郁梦离的王妃!另一道是关于郁梦离的,天顺帝的皇子年纪都小,虽然立过太子但是难当大任,任命郁梦离为摄政王,行监国之职。
这两道圣诣一下,就算是没有天顺帝朝堂也能安然运转,而之前由田淇暂代的首辅之职也全数交还给了明云裳。这两道圣诣,让两人开始真正主宰整个王朝!也让两人过起了挟天子以命诸候的事实。
京城巨变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容景遇的耳目,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在秦州,他摊开纸条,见上面的字写得飘逸而又潇洒,当即淡淡一笑。
他认得那笔迹,那字是明云裳的。
郁梦离知道兰陵王方才吹的那首不像歌声的笛声,是向所有在皇宫里的侍卫宣布了他的身份,也将兰陵王多年经营的一切全部都给了他!皇宫内外,京城上下,所有属于兰陵王的一切都归了他!
他的眼睛微微合上,有泪珠滚落,半晌之后他扭过头对天顺帝道:“劳烦皇上下诣,将那宫门外的那些侍卫尽数撤退。”
天顺帝的眼睛瞪得极大,他冷着声道:“郁梦离,你狼子野心,朕不会向你屈服!”郁梦离竟敢这样对他说话,他是皇帝,没有任何人可以挑战他的皇权。
只是他再看了一眼四周,再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太后轻轻扶着他,眼里满是恨意,却又满是无可奈何,太后知道,如今郁梦离已经掌管了整个皇宫,属于天顺帝的皇权只怕已成过去。
郁梦离缓缓地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只怕也由不得皇上了,就算皇上下诣,我也一样可以让所有的侍卫全部退下,皇上信不信?”
天顺帝怒道:“不可能!”
郁梦离的嘴角边绽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不慌不忙地道:“张公公,你去传诣吧,让九门提督宁远退到京城之外,并宣京几卫的首领宇文乾进宫,将宫里所有的禁卫军全部换下!”
张公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天顺帝一眼,然后轻声应道:“是!”
天顺帝大怒道:“张德全!”
张公公不再看天顺帝,而是大步走了出去。
天顺帝气得吐血,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心里极为信任的太监竟是郁梦离的人!这个事实如同一记巴掌拍到他的脸上,他顿时颜面无存。
禁卫军的首领一看情况不对,拔刀便朝郁梦离砍去,只是他的刀才一扬了起来,一把刀便将他透胸而过,他扭头一看,竟是京几卫的首领宇文乾,宁远就站在他的身边。
宇文乾抽出大刀后和宁远一起跪倒在地道:“见过兰陵王!”兰陵王已死,从现在开始,郁梦离就是世袭的兰陵王!
郁梦离轻轻点了一下头,两人这才起身,宇文乾大声道:“回兰陵王的话,宫里的禁卫军已尽数换下,还请兰陵王示下!”
郁梦离正色道:“对于那些执着反抗的侍卫不必手下留情,那些愿意归顺的可以留他们一条性命。”
宇文乾隆朗声道:“遵命!”他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竟是不再看天顺帝一眼。
天顺帝到此时才发现原来宁远和宇文乾竟都是郁梦离的人!他以前一直见郁梦离病的要死不活,根本就不问朝中之事,没料到他竟在不动声色间将他身边的人收买,借就京中不安宁之机,将宁远和宇文乾扶上位!这样的心机,这样的隐忍之心,当真是可怕至极!
天顺帝知道只要禁卫军一换,整个宫里的侍卫便全是郁梦离的人,而此时皇宫里已经满布郁梦离和兰陵王的人,他们只怕早已控制了大局。就算他没有服下郁梦离的毒药,如今也无力回天!这些年来,他猜疑甚重,从不相信身边的人,没料到也引得天下人对他同样不信任!
他无比挫败的坐在地上,一双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一时间终是难以相信他苦心经营的一切竟如此收场!之前明云端告诉了他兰陵王要谋反的事情,他早有所备,调集了京几卫和九门提督进宫瓦解兰陵王的势力,却没有料到他们竟全是郁梦离的人!
太后原本见宫里一片太平,她虽然早前一直劝天顺帝杀了郁梦离,以防那个预言发生,但是见他病的要死要活,倒也并没太放在心上,没料到郁梦离这么多年来不过是在装病罢了,只是他这般装病当真是装得极为高明,她曾数次派人去查他的病的真假,竟全被他骗了过去!
而今,预言成了事实,天顺帝觉得有宿命竟是如此的可怕!
太后知道今日里天顺帝大势已去,郁梦离能潜伏这么久必定是个手段狠厉之人,这样的人日后必不会善待他们母子,她走出来指着郁梦离的鼻子道:“皇上待你不薄,你却行如此不臣之事,必定会天打雷劈!”
郁梦离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太后有心了,当年的兰陵王妃那般对付我,太后也有不可磨灭的功劳,我一直想要好好谢谢太后,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倒是等到了。”
太后闻言哈哈大笑道:“当年婉晴若是再狠一点,又岂能容你这个小杂种活下来!”
郁梦离淡笑道:“劳太后娘娘教放悔,所以我就更加知道对付敌人是绝对不能手软,于是等我长大之后,我就把她给杀了,这一切还得多谢太后用心指点。”
太后的眼里满是狰狞,她咬着牙道:“开国国师有预言在先,说男生妖媚必定是天煞孤星,会致灭国之灾,先帝留下你的命当真是千错万错,早知道你一出手就将你掐死!”
“可惜的是先帝没有掐死我。”郁梦离幽幽地道:“所以一切都晚了。只是我原本对于这片江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是你们一步一步将我往绝路上逼,逼得我不得不强大,不得不步步谋划。如今会有这样的结果,与其说是我的命,倒不如说是你们的命!”
他说罢轻轻摆了摆手道:“皇上我不会杀,但是你却不能留,你自己选个死法吧!”
太后哈哈大笑,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朝他砍了过去,一边砍一边道:“我要杀了你!”
郁梦离没有回头,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已一刀刺进了太后的胸口,她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便倒在了地上,天顺帝惨叫道:“母后!”
他瞪大眼睛看着郁梦离,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心里恨到极致,却也知自己大势已去。
郁梦离心里烦躁,脚步只微微一顿便大步走出了御书房,他没看天顺帝,没看太后,甚至也没有看他的生母一眼。
他今日原本的计划是将兰陵王引入皇宫之中,再借用天顺帝的手将兰陵王的人全部消灭,然后将禁卫军全换成他的人,让宇文乾和宁远掌握宫里的一切,只要他们掌握一切,天顺帝以后就不得不听从他的调遣,再不敢对明云裳动任何邪念。
只是变化永远都比计划快,他竟是兰陵王的亲生儿子!
他无意入主朝堂,可是却又被形式一步步逼到了权利的顶峰,他想到开国国师的预言,他以前觉得那人的话是放屁,如今却觉得也许冥冥之中,一切真的有定数。
郁梦离今日里也报了他积在心里多年的仇恨,可是他却发现他并没有因此而快乐半分,他的心里甚至只余下难过,内心还有几分空落落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难受。如今让他了牵挂的也只有明云裳罢了,他的脚步未做停留,大步朝太医院走去。
他走了没多远,便见得明云裳浑身是血的带着秦解语和红依匆匆赶了过来,他见她平安,心里一定,然后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明云裳极少见他这副模样,当下不由得微惊,轻声问道:“阿离,怎么呢?发生什么事情呢?”
郁梦离轻声在她的耳旁道:“别说话,让我好生抱抱。”将她拥进怀里,让他觉得无比的温暖。
明云裳轻应了一声,知道他这副样子必定是发生了极大的事情,当下伸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背。
她今日带着红依和娇杏去太医院时,才走到去太医院必经之路的长廊上,便被人团团围住,红依立刻将她护在身后,那些人什么都不说便围上来杀她。
娇杏根本不会武功,一见这情景立刻吓得呆了,却也护在明云裳的身前。
红依的武功不算太高,只有一手极为高明的暗器手段,可是今日进宫的时候她被人搜了身,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可用的暗器,一时间打起来便处处被动。
明云裳虽然身手敏捷,但是失了内力之后和这样的高手打架,根本就占不了任何便宜,再则她有孕在身,实不宜打斗,一时间危机四起。
正在紧要关头,秦解语来了,他大声道:“还是郁梦离比较聪明,让我最近不管你去哪里都跟着你,看来真没有错!”
秦解语的武功极高,几招之间便将那些刺客全部都杀了。
明云裳决定去找郁梦离,只是秦解语杀人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残忍,几剑下去,那些刺客全部都断手断脚,她自有孕之后还从未恶心过,可是如此的场景实在是挑战了她的极限,她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而去御书房的路上更是布满了人,明云裳又实在是不舒服,红依便将她先带到了太医院,灵枢一看到她的样子顿时大惊,忙替她施了针,却在此时,一批杀手涌进了太医院,太医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倒有多数被杀。
秦解语彻底大怒,欲再大开杀戒,红依却怒道:“你杀人不会杀得好看一点吗?”
秦解语怒道:“你见过谁被杀了还能好看吗?”
“你难道没有看到世子妃极为难过,你不是会割喉杀人吗?”红依瞪着眼睛道。
秦解语一想也有点道理,当下长剑运于手,轻轻松松的便将那些涌到门口刺客全部解决掉。
明云裳知道天顺帝此时没有杀她的理由,此时这些人在宫里大张旗鼓的杀人,必定是有人指使的,她第一个想到却是兰陵王,而后便又听到四处传来撕杀声。
她知道郁梦离有自保的能力,而她有孕在身,此时也不宜东奔西跑,离开太医院只怕会更加危险,当下便决定先呆在太医院再说。
她这般一呆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外面喊杀声平息,然后她听到了极为古怪的笛声,她此时的呕吐已好了不少,心里实在是担心郁梦离,便出来找他。
没料到还没到御书房便遇上了,她轻抚着郁梦离的背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明云裳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小孩子,郁梦离的身子一僵,却也轻声道:“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又何必再执着。”
他说罢,从她的怀里起来,朝她灿然一笑。
明云裳的嘴角微扬,轻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郁梦离拉着她到附近的宫殿里坐下,然后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明云裳听得睁大了眼睛,她有一种想暴粗口的冲动,却觉得这般骂郁梦离的娘实在不妥,当下只淡淡地道:“那件事情说来她也是受害者,阿离,我信她是爱你的。”
郁梦离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明云裳轻声道:“她若是不爱你,没必要弄出那么多的事情,也没必要躲到后宫里来做太皇太后。有一点也不可否则,自从她假死之后做上了太皇太后,你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才有喘息的时间。”
郁梦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她那样做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
“也许她是存了几分私心,但是阿离,我信她的初衷是为了你,我也是做娘的人了,我太清楚女人对自己子女的那分爱,没有哪个母亲能那样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子女。”明云裳轻声道:“再说了,她就算是存了私心也没有我娘那样变态。”
郁梦离闻言失笑,他想起水云轻的事情,当下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裳裳,如今的我们算是同病相怜吗?”
“是啊,以后聊天的时候,我们又多了一个共同的话题。”明云裳眨着眼道。
郁梦离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这种事情以后我想都不愿再想,又哪里还能再拿出来和你当做谈资?”
明云裳轻笑道:“若是真的放下,那便可以随便说了,所以我倒盼着我们哪一日闲来无聊了,就来比一比谁的娘亲更变态!”
郁梦离闻言眸光转深,轻轻将她抱进了怀里,明云裳靠在他的背上却也满不是滋味,她知道她和郁梦离是不一样的,水云轻再怎么变态,也并没有教养过她,她对水云轻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是郁梦离却不一样,他对水云轻一直有极深的感情。
只是像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无比安慰起,只有这般插科打混胡说让他的心情轻松一些。
他今日还在她的面前笑,她觉得他的内心实在是极为强大的,寻常上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得崩溃,而她更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要加倍的疼他惜他,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信他。
这般相拥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美妙,也很温暖,只是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纵然郁梦离早已安排了许多,郁北等人也极为得力,可是还是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定夺。
门被敲响,明云裳轻声道:“去忙吧,有红依和秦解语陪着我不会有事。”
郁梦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走了出去,灵枢就站在门外,他看了灵枢一眼道路:“你一定有事想告诉我吧!”
“当年是我帮她进的宫,主意也是我出的。”灵枢轻声道:“你不必怨她。”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也是他愿意进宫当太医的真正原因,因为可以在皇宫里守着她,能远远地看着她。
今日发生的事情他已全部知晓,心里也难过至极。
郁梦离看了他一眼道:“仲秋也知道吧!”
灵枢轻轻点了点头,郁梦离笑道:“你们当真是费了些心思,这些年来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并不是对我娘亲的依恋,而是听从她的安排吧!”
灵枢点了一下头道:“是的,你娘虽然只是一个小部落的公主,她性情高雅,却又心地善良,我曾和她订过亲,想要守护她一生,她当年却自己去了青楼,主动勾引你父王。她最初只是为了复仇,可是却爱上了你的父王,我一直呆在她的身边,清楚的知道她的变化,也知道她的无奈,她原本是真的放弃了复仇,可是却和你一起走到了绝路,对当时的她而言没有太多的选择,她为了保护你只有入宫。”
“都是借口。”郁梦离轻声道。
灵枢看了他一眼道:“你若如此认为也可以,只是像她那样至情至情性后女子就注定是这皇权更替的牺牲品,只是你终究是她的儿子……”他说到这里眼眶已经泛红。
郁梦离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又缓缓地道:“她恨你父王,也爱你父王入骨,你父王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方才已服毒随你父王去了……”
郁梦离愣了一下,灵枢的眼睛微微合下,刹那间泪如雨下,他伸手将泪珠拭尽后又道:“阿离,不要恨她,她已用她的命向你赎罪!”
郁梦离问道:“她在哪里?”
“仲秋带她走了。”灵枢轻声道:“她临死前说你必不愿再见她,就当做她十几年前便死了,今日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也长大了,再不需要她的保护了,她也可以安息……”
他的话还未说完,郁梦离便大步朝宫门外奔去,他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郁梦离奔到宫门口的时候,看到仲秋已抱着俞萱坐上马背,那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他的心里一时间又有些五味杂陈。
原本想要奔过去再看她一眼的念头也彻底打消,有的人,也许不见比见好,死比生好!俞萱和兰陵王两人相爱而又相互猜忌,生不同,死相离,纵然情再深也不过是枉然。
郁梦离转身,眸子合上,泪流下。
厚重的宫门关上,隔断了所有的恩恩怨怨。
明云端自从给天顺帝报完信之后,就一直在兰陵王府里等着,等兰陵王和天顺帝的人相互残杀,不管谁输谁赢对她而言都是好事,于是,她坐在王府里看着王府里的人忙来忙去。
天顺帝赢了她能做王妃,兰陵王赢了郁梦心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她在这一场夺权的游戏中,注定会是最大的赢家!
当明云端终究有些担心,她想起明云裳一早就进了宫,她在心里盼着明云裳死在乱刀之下,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又有些畅快,就更加想知道皇宫里的事情了,于是忙差丫环出门打探消息。
这一日她在王府之中听得整个京城里都是马蹄声和兵器声,丫环先奔进来道:“三夫人,好消息,王爷赢了,王爷的人马已经占领了皇宫。”
明云端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有些不悦,暗骂天顺帝实在没用,不一定竟就被兰陵王给制住了,只是面上依旧淡定自然地道:“再探!”
丫环出去后,约一个时辰后又奔回来道:“三夫人,不好了,原来皇上早有准备,方才根本就是在诈降,王爷和六少爷只的有危险,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王府吧!”
明云端闻言心里一喜,她的嘴角微勾道:“无妨,无需紧张。”
丫环不知道她此时为何会开心,当下微愣着看着她,她却已朗声吩咐道:“去把我那件鎏金绣凤的锦衣取来!”
丫环纵然不解也依言将那件衣服取来,她又道:“侍候我穿上!”
丫环替她将衣服穿好之后,她微笑着问道:“我美吗?”
丫环见她娥眉弯弯,眸光含春,粉颊在那件衣服的映衬下似冰如雪,端端是美貌似无双,当下点头道:“三夫人容貌冠绝京城。”
明云端微笑道:“真会说话!赏!”说罢,竟从怀里取出一小锭银子赏给了那个丫环。
丫环觉得她今日实在有些反常,她却又不紧不慢地道:“去备马车,随我进宫!”
丫环愣了一下后道:“如今皇宫只怕乱得紧,三夫人去那里做什么?”
明云端眸光一寒道:“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
丫环闻言只得去备马车,只是今日里王府里也乱成一团,她好不容易才寻来了一辆马车,却有些破旧,明云端一心复仇,竟也不介意。
很快就到了皇宫,明云端望着宫门微微一笑,然后便大步朝前走去,一个太监将她拦下来,她一记巴掌便朝那太监扇了过去,然后冷着声道:“没长眼的狗奴才,日后定让你好看!”
那太监不知道她,当下毫不客气便将她给绑了起来,她顿时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绑我?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我管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疯妇,敢到皇宫里来拔野,一定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太监大怒道。
明云端怒道:“我很快就要做皇妃了,若让皇上知道你敢这样对我,一定会要你的狗命!”她对做皇妃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却知道宫里的奴才都是攀高踩低之辈,唯有把这样的身份搬出来,才可以让那些太监放行。
太监冷笑道:“就你那三分姿色还想做皇妃,做你娘的清秋大梦去吧!”
明云端见这一招不灵,当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道:“你把这块玉佩交给皇上,就知道我是真是假!”
太监将信将疑的将玉佩接了过去,一双手却从太监的手里将玉佩拿走了,太监扭头一看是明云裳,忙行了个大礼道:“见过王妃!”
明云裳不理他,将那块玉佩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后道:“三姐当真是好本事,竟榜上了皇上那棵大树,当真是用心良苦,本妃甚是佩服。”
明云端见她出来,太监不但不拦,还行了个大礼,而且还称她为王妃,她一时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当下看着她道:“五妹来得正好,这太监狗眼看人,我手里有皇上的玉佩,我现在要去见皇上!”
明云裳淡淡地道:“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何皇上会知道父王今日进宫,然后调集了人马防备,没料到这一切都是三姐的手笔,三姐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明云端闻言心里疑云更浓,她看着明云裳道:“什么意思?”
“没其它的意思。”明云裳浅笑道:“三姐请!”她说罢竟对了一个请的动作。
明云端见明云裳没有死,心里有诸多猜疑,却又更加确定了这一次的事情天顺帝大获全胜,若是兰陵王赢了,明云裳断然没有活路,只是天顺帝这般将她放出来,也有些不对劲。
她微微一想,想不清事情的真相,见明云裳对她恭敬,反倒以为明云裳怕她,她当即看着明云裳道:“五妹的大恩,我一定牢记在心,来日必当百报答。”
她这句话说得无比的阴沉,她嘴里的报答是什么,微微一想便能猜到。
明云裳浅笑道:“三姐言重了,你我本是亲姐妹,不求三姐报答。”
明云端的眼里满是微笑,然后一扭头就朝皇宫深处走去。
红依看着她那副样子一阵恶心,当下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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