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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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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依有些担心地道:“相公,容景遇的心思我们可以缓些再猜,如今住在这里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那大红的灯笼看起来也让人心里觉得怪怪的。”

红依嘴里说的大红灯笼指的是对悬在屋檐下的灯笼,那灯笼就挂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却又零零落落地四处散开,看起来就像是悬浮在半空中一般,在这片深夜里,在片诡异的气氛下,终究是显得有些怪异的。

明云裳看到这样的布景倒让她想到了鬼片,虽然她前世没有出演过太多的鬼片,可是此时瞧着倒也没太觉得怎么样。只是天顺帝的心思倒显得更加的难猜了,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他想用这样的布景,让朝中那些心里有鬼的大臣露出原形?

红依见她看着灯笼不说话,便又问道:“相公,你怎么呢?”

明云裳淡淡地道:“没事,只是在想事情。”她的手轻轻揽过红依的肩膀后又道:“这样的风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得到,如今看到了,就好生欣赏。”

红依白了她一眼,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而自莫扬说出那件事情之后,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觉得极不自然,总觉得似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他们一般。

明云裳到现在为止还猜不出天顺帝的真正用意,那么她只能像没事人一样接受眼前的现实,她淡淡地道:“都走了一天的路,想来也乏了,都去休息吧!”

莫扬和秦解语互看了一眼,两人都到偏房去了。

明云裳则搂着红依上了床,床上铺的都是上等的锦缎,她的眸光深了些,便拉着红依躺了下来。

红依还是第一次和她同枕而眠,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却也知道情况特殊,只得靠在明云裳的肩膀躺下。

房间的灯一灭,屋子里便一片漆黑。

天顺帝坐在上方缓缓把头抬了起来,明云裳的表现他很满意,扭头看了一眼容景遇道:“容太傅,一切都和你说得不一样。”

容景遇淡淡地道:“皇上如今对微臣还有一分信任吗?”

“你是朕最亲近的人。”天顺帝看着他道:“只是你有很多事情需要向朕解释一二。”

“皇上要的从来都不是解释。”容景遇缓缓地道:“皇上要的只是稳固江山。”

天顺帝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眸子浅淡,正在此时,一个侍卫轻声道:“皇上,薜妃娘娘出去了。”

天顺帝的眸光一冷,容景遇的脸上依旧淡然道:“皇上好似很宠这位娘娘,这位娘娘的命当真是极大的,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也没事。”

天顺帝冷哼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的话,当日是谨相身边的侍卫点了她的穴道,然后那个侍卫代替薜妃娘娘上的祭坛。”容景遇的话只说了半句。

天顺帝的眼里陡然有了杀机,一旁的侍卫又道:“薜妃娘娘快走到谨相那里了。”

天顺帝的眸光顿时变得更加的沉重,容景遇却笑得无比的淡然。

天顺帝轻哼了一声,然后冷冷地道:“盯紧薜妃。”

这 间皇陵是天顺帝让容景遇命人修建的,容景遇建皇陵时用了些心思,说服了天顺帝用上层和下层叠加的法了修建,上面一层是天顺帝的现在站的地方,他可以在那里 看清楼下二十间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楼下的二十间房间又分别修建了诸多的院子。再往下还有一层,是地底下的建筑,那里才是真正的陪葬陵。

只是如今天顺帝才三十岁,这里修建的时间并不长,还有很多没有修建好,但是主体的建筑已经成形,由于天顺帝要用,仅仅只有几天的时间,里面便添置了许多的东西以供这一次使用。

薜妃轻轻扣响了明云裳的房门,莫扬要去开门,明云裳却在屋子里问道:“谁?”

“谨相,本宫是薜妃。”薜妃在屋外道。

明 云裳暗咐她和薜妃除了她恢复女儿身时在落日楼有过交情之外,其它的时候根本连交情也算不上,她想起早前收到的消息,这一次天顺帝带众臣到行宫主要是为抓出 别有用心的内鬼,她暗骂了一声,却镇定无比地道:“夜深了,微臣见娘娘不合礼制,有什么事情娘娘还是明早再说吧!”

薜妃又如何肯依,当下又大声道:“本宫今夜若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谨相,怕是日后再没有机会了。”

“娘娘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明早再说吧,此时已值深夜,微臣不宜见驾,娘娘请回。”明云裳拒绝的极为彻底。

薜妃无法,只能离开,天顺帝在上方看着眸子里有了一分凝重,却又轻轻松了一口气。

容景遇的眸光深了些,却也没有说话。

天顺帝扭头看了容景遇一眼道:“你好像算错了什么。”

容景遇微微躬身道:“皇上说得是。”

天顺帝冷哼一声道:“你先回房吧。”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抬了起来,天顺帝又道:“天色已晚,朕想休息。”

容景遇却又问道:“皇上想让微臣住哪里?”

“当然是太傅府。”天顺帝淡淡地道。

容景遇笑了笑道:“皇上不信微臣?”

“原本很信。”天顺帝定定地看着他道:“但是如今朕再不信任何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你不比谨夜风让朕安心。”

容景遇的头微微低了下来,他淡淡地道:“既然如此,微臣无话可说。”

他 缓缓退下,他身后几个侍卫跟在他的身后一起退下,他知道这是天顺帝对他不放心的一种表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整个皇陵和构建,这里有多危险他很清楚,原本他 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而天顺帝却变了卦,想来昨日的事情让天顺帝的心里满是猜疑。而他一旦进到太傅府里,麻烦也会接随之而来。

☆、第四卷 等闲不识东风面(结局卷)第七十章

容景遇在心里想了良久,是此时仗着他一身武功离开,还是在这里静观其变?他权衡一番后,终是随那人侍卫一起进了太傅府。此时若是强行离开,对他往后的事情影响太大,这个险他还不能冒。

他跟在天顺帝的身边已有多年,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这一次天顺帝绝对对所有的大臣都起了杀机。这一次天顺帝终是将他的帝王之仪拿出来了。

而明显在这一次,天顺帝明显是要开杀戒了,这一次他只怕也在天顺帝开杀戒的范围内。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扬,杀气便溢了出来,皇陵是他修的,他再清楚不过里面的构造,这里有多么的危险他最是清楚。

太傅府就在宰相府的旁边,容景遇走过宰相府的时候,他望了一眼那扇厚重的门,然后眸光深了些,不管他是否愿意这一次都需要和明云裳一起共度生死了。

他想到昨日的事情时,他袖袍下的手又握得紧了些,到此时,爱与恨早已纠缠在一起,就算是怨他也无从怨起。

这一夜整个皇陵被整风吹得不太安静,不时有哭声从半空中传来,听得里面的人毛骨悚然。

这一夜皇陵里的皇公贵族一品大臣没有几人能安睡,都在心里暗猜天顺帝的意思。

这一夜众人的心里都对皇陵有了百般的猜测,没有一人能安下心来。

北王和玫瑰安安静静地坐在油灯前,北王对于这座行宫的事情略有知晓,此时到这里一看才知规模远超过他的预期。

北王随行带了一本书,他原本打算取出书好好看看的,只是这里的油灯实在是太过昏暗,就着那样的油灯看书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于是北王将书放下,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玫瑰习惯于陪在北王的身侧,每次北王有心事时她就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静陪着他。此时她看到北王的样子,终是忍不住道:“明达,你怎么呢?”

北王伸手拉过她的手道:“皇上想开杀戒了。”

玫瑰微微一惊,旋即淡笑道:“无妨,我们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想来他也不会为难我们。再则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们如今也在一起相守,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这一次原本不想把你带过来的,可是皇上下了诣,不带便是抗诣。”北王轻声道:“到如今我倒有些后悔了,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那么早把你的名字上报内务府。”

玫瑰浅浅一笑道:“明达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你早就说我是你的妻,怎么,到如今还让我做妾吗?”

“傻子!”北王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只是不想你涉险罢了,皇族之中,从来都没有过安宁,我真的不愿意你冒险。”

玫瑰的眼皮子微微一抬道:“在我和姐姐一起嫁进王府的时候,我的命运便和明达联系在一起了,就算没有这一次的险事,后面一定还有其它的事情。我自是盼着明达永远安好,但是却更愿意和明达一起共度生死。”

北王心里一暖,大手一勾,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发道:“玫瑰,有你陪在我的身边,当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玫瑰轻轻一笑,然后缓缓抬起头来道:“原本我见这段日子京中事多,明达又一直颇为繁忙,有件事情便一直没有告诉明达,怕明达分心,而今明达这样对我说了,细细一想便又觉得没有分心之说了。”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北王看着玫瑰道。

玫瑰的嘴角微微一扬,朝他温婉一笑道:“我有身孕了。”

北王闻言顿时大喜,他一把将玫瑰搂进怀里道:“这么大的事情你竟敢瞒着我,真是该打!”他说罢,像征性的在她的屁股拍了两下,然后又有些心疼,怕伤到她了,伸又伸手揉了揉。

玫瑰嘻嘻一笑拂开他的手道:“王爷不必借这个机会耍流氓!”

北王笑道:“你是本王的正妻,我摸一下你再正常不过。我就瞧着你最近好像有些不对,见几次大夫过府,又因为万事缠身而来不及问,没料到竟是这样的喜事,我心里好欢喜!”

玫瑰微微抿了抿嘴后又道:“明达先别急着欢喜,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了。”

北王有些好奇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玫瑰的眉眼微弯,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有了一分淡淡的俏皮,她轻轻一笑后道:“我们出门前,大夫又来替我把脉了,说我脉生双向,极有可能怀的是双胞胎。”

北王闻言大喜道:“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老天爷待我真好!”他说罢,一把抱紧玫瑰,在她的脸上重重地轻了几下。

玫瑰的眼里也满是欢喜地道:“如今明达就要做爹了,往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我和孩子们都盼着明达安好。”

北王轻轻点头道:“那是自然。”

玫瑰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眼里满是温柔,北王却又轻声问道:“你有孕多长时间呢?”

“快两个月了。”玫瑰答道。

北王的眼里满是欢喜道:“你竟瞒了我这么久,以后可不许再这样。”

玫瑰轻轻点了点头,北王又道:“等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要做父亲了,玫瑰,往后我们要生更多的孩子,最好是十个,五个男孩,五个女孩,女孩子像你一样聪明美丽,男孩子当然就要像我一样!”

玫瑰笑道:“十个?明达,你把我母猪吗?”

北王笑得眉眼俱弯道:“你见过有你这么漂亮的母猪吗?”

玫 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北王却又将有脸上的笑容敛起来道:“岁月静长,生养十个孩子听起来好像是有些多,但是我倒觉得在岁月的长河里,在往后的几十年的人生 里,因为有你和孩子,生活才会变得更加有趣,为这一段绮丽而又明亮的岁月画上漂亮的记号。等到我们老了的时候,我们可以回想,在那一段时光里有了我们哪一 个孩子,他们是我们岁月的见证,也是我们幸福的见证。”

玫瑰听到他的话,心里俱是满满的暖意,北王文采风流,是天底下最为温柔体贴的男子,他说起情话来,永远都是那么的动听,那微微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这片极为安静的皇陵里,竟有了一股莫名的温暖的力量。

她最初听到那些风声是有些害怕的,可是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之后,她心里的惧意便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有他陪在她的身边,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今日随北王赶了一天的路,早已有些乏了,孕妇原本就会贪睡,此时她这般靠在北王的怀里,听着他的声音,她的心里顿时一片安宁。

她的眼睛微微合上,鼻子里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竟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北王坐在那里听着风声,听着她的呼吸的声音,他觉得世界在这一刻静了下来,不管他即将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他也不再害怕。

他一定会看到两个孩子安然生下来,也一定能和玫瑰一起慢慢变老,一起回看他们这一生的风风雨雨。他的心也突然静了下来,对于皇位,他从来都没有太多的想法,对如今的他而言,这般抱着玫瑰便如同是抱住了整个世界。就算是用皇位来换,他也一定不会换。

相对于北王的安宁,兰陵王就显得有些暴躁,他的心里有太多的不安,而那些不安又伴随着屋外的风声一步步放大,更加搅动了他纷乱的心湖。

兰陵王这些年来一直在经营朝中的关系,对于朝堂上的那些事情,他比谁都清楚,自然对于这个皇陵也是极清楚的。

他早前听说天顺帝要带着众大臣到这里来,他条件反射不来,只是想了想之后,他又明白这一次不能不来,如果不来的话,天顺帝是可以直接降他的罪的,可以以抗诣之罪杀了他。天顺帝要杀他不是一日两日了,有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兰陵王这般一想后便决定跟来,对他而言,来了总归有机会活命,只是他素来喜欢主动,如今这被动的局面让他觉得很是不爽。

兰陵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将桌上的茶全部喝了个精光,外面的风声让他不知不觉想起了王妃的哭声,当年王妃和先帝做下丑事之后,他就将王妃关在了后院,每当这样风声四起的夜晚,他总能听到王妃的哭声,那哭声随着风一起钻进了他的耳朵,钻进了他的心里。

而后王妃死后,只留下郁梦离在那间院子里,他依旧能听到那样的哭声,只是那哭声里再也没有属于她的温柔,而换成了凄迷的无助,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分不清那到底是王妃的灵魂在哭还是幼小的郁梦离在哭。那样的声音,让他整夜都难以安宁。

于是,有好几次他施展轻功偷偷地去看了后院,到后院之后,那哭声似乎浓了,又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让他的心里觉得憋得厉害。

然后他偷偷地推开了那扇破败的窗,屋子里早已没有那个让他心里不得安宁的女子,只余下郁梦离独自一人躺在那张他曾和她燕好过的大床之上,而郁梦离的脸又是那么的苍白,身子是那么的单薄。

兰陵王看着那样的郁梦离,不知为何心里却觉得有些无颜见郁梦离,那种感觉让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有负罪感。

仲秋有时候会在屋子里,他开窗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仲秋的,仲秋大多数时候只会看一眼兰陵王,然后眸子里满是不屑地把窗户拉下。

许是仲秋拉窗户的动静有些大,有一次还惊醒了正在发高烧的郁梦离,他清楚地听到郁梦离在问:“仲叔,怎么呢?”

“没事。”仲秋答道:“一只野猫把窗户撞开了,我把他赶出去了,阿离好好休息。”

紧接着他听到了郁梦离轻声答应的声音,和着那漫天的白雪,有些冰冷,又有些烫热,那忽冷忽热的感觉就那么在他的心头浇来滚去,让他难以忍受。

于 是,他轻轻跃上了房梁看了郁梦离一眼,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去看郁梦离,却又觉得如果不看的话他心里太难受。他数次想要知道郁梦离到底是像他还是 像先帝,可是郁梦离的脸上没有一点他和先帝的踪影,他的五官和脸形像极了王妃,就连那满头墨黑的发也几乎和王妃一模一样。

所以他曾一度以为王妃是恨透了他们,所有在生郁梦离的时候,不想他有半点像他们。

也因为郁梦离这样的长相,让他的心里更多了几分猜疑,那些猜疑让他的心里一直不得安宁,如毒蛇一般日日夜夜和啃咬着他的心。

兰陵王一直认为自己是极为勇敢的,可是后来他发现他害怕听到那呜咽风声,中间有极长一段时间,他一入秋便会找各种理由离开兰陵王府,去边关查守。说来也怪,边关的风也是那样的在吹,却不像兰陵王府的风那样能吹动他满心的愁绪和悲伤。

边关的风对他而言只有金戈铁马,只有呼啸凌厉,再无儿女情长。

他已很多年没有再听到这样的风声,而今在这里听到的风声,却又像极了兰陵王里她在病中哭诉的声音,有些轻,有些凄厉。

兰陵王有些暴躁地一把拉过被子,不期然间,他的脸上已满是泪水。

他才发现,纵然她死了,纵然他命人随意将她埋了,却无论如何也埋不掉他内心的记忆。

那些记忆是伤,也是痛,里面还有他满腹的无助。

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响,他猛然回过神来,紧接着便见到桌上的油灯熄灭。

四周没有杀机,只有轻到不能再轻的脚步声,这样的脚步声他曾经听过,他只听到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脚步声,他没有说话,却已暗暗运力于手掌。

容景遇用极为密语传声:“王爷好兴趣,到此时竟还能在这里伤春悲秋。”

兰陵王刚欲说话,容景遇又道:“王爷先别急,王爷在这里说的话,皇上都能听到,若是让皇上知道我此时来找王爷,只怕我们两人都得死。”

兰陵王也用密语传声道:“你这个时候来找本王做什么?”

“当然是救王爷。”容景遇道:“不过王爷肯定不太信我的话,但是王爷最好还是相信,因为我救王爷也等于是在救我自己。”

兰陵王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杀气道:“什么意思?”

“这是皇陵的事情王爷想来是极清楚的。”容景遇走进一步道:“但凡是皇陵,就必处处都有机关杀器,这里自然也不例外。而皇上是什么心思,王爷心里自是极清楚的,他做事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人。”

兰陵王冷笑道:“为何告诉本王这些?”

“虽然早前我曾设计过王爷,但是这一次我们必须团结才能有一线活路。”容景遇道:“皇上早就要除掉王爷的事情王爷心里也有数。”

兰陵王沉吟半晌后终是道:“本王和你合作。”

“多谢王爷的信任。”容景遇微笑道。

第二日天亮了,整个皇陵的光线依旧昏暗,明云裳这才看清她住的屋子的架构,昨天夜里看得不是太清楚,没有看清里面的布局,今日看清了,才发现里面其实很是简单,只有最简单的家具,且所有的家具全部都是黑色。

满目望去,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

明云裳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黑色,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抬头看了一眼房顶,果然如莫扬所说,上面有一个通气的眼,只是那里也涂成了黑色,若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洽好宫女此时时来送早膳,她含笑问道:“皇上何时会召见我们?”

那宫女淡定无比地道:“谨相不必着急,皇上要见谨相时自然会诏见。皇上说了,朝中大臣为国事操劳了许久,一直都无暇休息,难得皇上开恩,允众位到皇上的行宫里休息,那么谨相就放开心胸,好生在这里休息便好,其它的那些个杂事,谨相就不必去想了。”

明云裳有一股想骂娘的冲动,却依旧满脸堆笑道:“皇上真是用心良苦。”

那宫女看了她一眼,然后含笑走了出去。

明云裳知道天顺帝让那宫女带来那样的话,那么她这几日怕是都出不了这间宫殿。

她的眸光微微深了起来,却很快就淡定了起来,明白天顺帝这是要和他们打心理战了。

她收起心里杂绪,全然不把外面的事情当回事,心里倒又静了不少。

只是她的心静了,其它的那些王公贵族们却已经被那沉重的黑色弄得心神不宁,从第二夜开始,她便开始听到有人在哭泣。

第三个晚上的时候,哭泣声就更浓了,四周都充满了惶恐的气息,让人难以安宁。

☆、第四卷 等闲不识东风面(结局卷)第七十一章

相对于群臣的不得安宁,明云裳倒平静得多,她找宫女要来了茶叶,白日里带着红依在不太大的院子里喝着茶,下着棋,聊着天,天色一黑便拥着红依睡大觉。

整整三天,天顺帝都没有召见任何人,不管哪个大臣求见天顺帝,都会被告天顺帝拒绝,只说让他们安心修养。而在这样的气氛下,实没有几人能安心休养的起来。

这 些王公大臣都是朝中的栋梁,个个都有极好的心理素质,只是再好的心理素质也挡不住那片漆黑的夜,好呜咽的哭声,有几个心理弱一点的大臣,到第三日的时候, 就开始出现颠狂的状态,在深夜里或哭或笑,挠得其余的大臣们更加不得安宁,稍微胆小一点的便也受到了刺激,也跟着哭闹了起来,要求见天顺帝,而天顺帝不管 谁要见他,都一律不见。

如此又过了三天,红依被天天圈在那间小屋子里已开始有些焦躁了,她看着明云裳道:“相公,皇上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想看看我们心里是不是有鬼吧!”明云裳淡淡地道,她前世拍戏,没成名之前有各种各样的等待,成名之后为了拍一些特别的戏,也经常出现等待的事情,她的性子宜静宜动,动的时候可以处理各种事情,静的时候也能承受各种寂寞。

红依忍不住道:“我倒觉得皇上是想把我们全部关起来,这日子比坐牢还让人崩溃。”

明 云裳淡淡地道:“你也别着急,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朝庭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能永远没有这些朝中大臣。皇上再厉害,再狠毒,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 些人全部给杀了,这些人可以死掉一半,但是绝对不能全死,而我们若是不想做那死掉的一半的话,只有安静的等着。”

红依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真真是无聊到极致,我从来都不知道岁月原来可以如此地漫长,可以过得如此地无趣。”

明云裳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

红依扁着嘴道:“若早知道这里是如此的无聊的话,我当初真该带些针线过来做女红,我们成亲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给相公做过衣裳了!”

明云裳想起她绣的那对鸳鸯,打了一个寒战道:“无妨无妨,娘子对为夫上心了就好,得空再做也行。”

红依笑了笑,知道她想些什么,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背。

秦解语在一旁认真地道:“我早前见你在绣房里绣了极漂亮的东西,相爷要是不要的话你就送给我好了。”

明云裳的眼睛亮了些,赞道:“解语的爱好真特殊,娘子,你可算是找到你的知音了,你的绣品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欣赏,我们的秦大少爷就很喜欢。”

她这一句话说得有些暧昧,红依明白她的意思,顿时红着脸道:“相公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明云裳看到红依的样子心里好笑,倒是两人这副样子让秦解语有些想不明白了,他又一本正经地道:“怎么,她绣得不好看吗?我瞧着真的挺不错,比我娘亲绣的要好看多了。”

明云裳闻言想喷,这一次她见秦解语处理容景遇的事情很有一手,以为秦大少爷变机灵了不少,不想这一句话全露了形。他的世界从来都是主观的,她突然有些羡慕,不管外人如何去想去看,他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看世界的方式,那方式只有他一人懂,没有人能介入。

他那简单的生活方式,想来也会让他少很多的烦恼。

红依闻言脸红得更加厉害了,她恶狠狠地瞪了秦解语一眼道:“反正绝不会送给你!”

“小气鬼,喝凉水!”秦解语也白了她一眼,他抱着他心爱的牛肉走到一旁美滋滋地吃去了,再不理会红依。

红依气得直差没跳脚,若不是在这极为特殊的环境里,她只怕得扑过去揍秦解语一顿,就算她打不过他,他也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但是气势不能输。

明云裳看到两人相处的方式,她的嘴角微扬,觉得这一对活宝若是不能在一起,那就太没天理了,只是想起久在宿州大营的郁南,她又轻轻摇了一下头。

三人心里各有所想,正在此时,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宫女走进来道:“谨相,皇上有请。”

天顺帝要见她,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淡淡一笑道:“本相这便来。”

红依见她眸光淡定,倒也不是太担心,她轻声唤了一声道:“相公。”

明云裳朝她轻轻点了一下头道:“你们好生在这里等着我,一会我再来和你下完这局未完之棋。”

红依轻轻点了点头,明云裳走出大门的时候,便看到了一身白衣如雪的容景遇,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容景遇却从容淡定地朝她浅浅一笑。

她想起上次见他那副样子,她依稀记得他发间的发白,今日见他墨发如云,又哪里有一根白发,那淡定从容的样子,又哪里还有一分上次所见的落魄之色。

明云裳见得他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变色龙,让人无从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能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微笑道:“皇上也召见了容太傅?”

“皇上要见谨相,又岂能没有遇的相伴。”容景遇答得理所当然。

明云裳也笑了笑,眸子里却已是满满的寒意,容景遇只当做没有看到,如流云一般站在她的身边道:“谨相请!”

“容太傅请!”明云裳也微笑道。

容景遇也不推辞,和她并列朝前而行。

明云裳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却幽深如海,想人想窥其究竟,她微微沉思片刻,旋即也淡然一笑。

她发现,天顺帝要见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其它的所有王公大臣,只是这一次所有的人是到齐了,所有的家眷却还在那屋子里。

明云裳一看到这种情景,心里便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却又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淡定,若是稍稍一乱,只怕天顺帝都会起杀机,更何况她的对手还是容景遇。

她走到前方岔路口时,见到了满脸阴沉的兰陵王,兰陵王的脸色并不好看,眼窝微陷发黑,看起来这几日都没有睡好。

兰陵王看到明云裳的时候,眸光陡然深了些,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兰陵王久战杀场,浑身上下满是杀气,这般一瞪明云裳,她的心里便也有些不太舒服。

那一眼里似有万千的恼恨,又似有万千的怨气,明云裳在朝堂之上和兰陵王相处的并不多,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兰陵王为何要这样看着她。只是她又想起在兰陵王府里住的那段日子,兰陵王看她的眼神便和此时有几分相似。

她扭头看了一眼容景遇,见他的嘴角含着浅淡的笑意,她顿时明白以前兰陵王对她的身份便生出了诸多的怀疑,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想来这几天容景遇替兰陵王证实了什么,所以兰陵王才会这般看着她。

她的心里不由得一紧,一个想法冒进了她的脑海,这几日天顺帝是不可能让任何人在皇陵里四处乱走的,兰陵王和容景遇之前便有关联,天顺帝更不会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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