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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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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把她往后推了一大步道:“是谁的手笔已经不再重要,重要是这个结果。你日后没有人的时候还是唤我世子妃吧,天在叫我相公,你倒是越叫越顺口了嘛!”

红依扁着嘴道:“是你自己让我叫你相公的,如今居然还说我的不是。”

“哟,长本事了啊!”明云裳白了她一眼道:“你可见过哪家的丫环能做当家主母的?”

红依轻声道:“又不是我自己想做,是你非让我做不可的,我还想嫁人了!”

明云裳对于这个活宝丫环也觉得好笑,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道:“想郁南呢?上次他送来的那一筐蛋全吃完呢?”

红依一听到郁南脸立即板了起来道:“不要提他,那个混蛋自从上次送来鸟蛋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瞧着他是变心了。”

明云裳笑道:“这年头女人才不要怕男人,他若是敢变心,咱也变心给他看。”

红依有些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道:“相公,你说他给我送一筐子蛋的意思是不是鸡飞蛋打?”

明云裳闻言差点没笑喷,她拍了拍红依的肩膀道:“嗯,有进步,懂得用成语了。”

红依扁起了嘴,明云裳却又缓缓地道:“你总该告诉我一声上次我生喵喵的时候,那个帮了你一把的女子是谁了吧?”

红依没料到她竟在此时问起这件事情,不由得愣了一下后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不过那天倒是多亏了她。”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扬道:“哦,原来你也不知道是谁啊!”

她这一句话说得有些平淡,红依却听得寒毛倒竖,总觉得她知道了什么,只是她问完这一句便没有再问下去,她趁明云裳不注意不由得拍了拍胸口。

明云裳眼睛的余光却把她这一记动作看到了,她有眸光顿时更加的幽深了。

当天晚上,婷韵醒来的时候在佛堂里大哭了起来,明云裳只当没有听见,继续淡定无比地看着书,婷韵足足闹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安静下来。

明云裳知道往后这谨府只怕都得忍受这种魔音了,她轻轻的甩了一下头。

第二日一早,明云裳便收到了消息,高虎因玩乎职守被问罪,已经下了狱,她的眸光深了些,却只做浅浅一笑,预料中的事情罢了,没有什么好值得惊奇的。而她自也知道这件事的始末,所以也未曾过问半句。

当日上朝的时候,朝中有大臣为高虎求情,天顺帝当着朝中众臣的面大骂高虎,说他有负天恩,将高家抄家,并交高家全家关进了大牢,主事的全部问斩,所有的女眷全部充妓。

天顺帝自上位之后就一直以明君自居,极少行连带的刑罚,高虎的抄家和问罪是第一例,因为这一件事情,朝中大臣猜测颇多,更有不少的大臣对天顺帝起了离心,一时间倒有不少的大臣人人自危。

当日下朝之后,有大臣来求见明云裳,让她为高虎求情,明云裳只淡淡地道:“高大人的罪证确凿,是皇上亲定的罪,本相若是相劝,便是同党。”

她这一句话便将所有人全部挡了回去,她话是这样说,当天下午被召进御书房的时候还是道:“皇上,高虎罪该万死,但是家人无罪,皇上天恩彼泽天下,宽絮他们一回吧!”

天顺帝扭过头看着她道:“你比谁都更清楚朕为何要对付高家的人,高虎真是该死,竟纵子做出那样的事情,全家都该死!”

明云裳听他这么一说,便闭上了嘴。

天顺帝却看了她一眼道:“你太过善良。”

明云裳的头微微低下,天顺帝又道:“或者是婷韵的事情你没有放在心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看着明云裳,眼里满是打量。

明云裳只轻声道:“微臣恨不得将高进千刀万剐。”

天顺帝笑了笑后道:“你若有这样的心思,朕便成全你。”

明云裳闻言微惊,天顺帝却定定地看着她道:“高进朕让人关在死牢里,心里实在是恨透了他,就让他多活了两天,你要不要去看看?”

明云裳早就知道高进就关在天牢里,她看着天顺帝道:“多谢皇上。”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便让张公公陪着明云裳去了天牢,她走进昏暗的地道时,忍不住轻轻咬了咬唇,而当她看到高进时,她差点没有吐。

呈现在她眼前的情景实在是超过了她的预期,眼前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一个被剥了大半张皮的肉人,那人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可怕到极致,浑身上下一片血肉模糊,眼睛已经被挖去,鼻子被割下,下体更是一片血肉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她早前想过天顺帝必定会对高进动了极刑,却没有料到这刑罚竟可怖至此!天顺帝这样的君主,实在是担不起明君这个称呼。

明云裳强自忍受着,只淡淡地道:“他当真是自找苦吃。”

“谨相说得甚是。”一旁的太监拍马屁道:“他根本就是找死,最初死不承认这件事情,到后面用了极刑,他才招认。”他说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对,小心翼翼地看了明云裳一眼。

明云裳却没有出声,她淡然一笑,转身欲走,太监却又道:“皇上吩咐,谨相必定对他恨之入骨,让谨相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狗,然后再送他归西。”

明云裳闻言心颤抖了一下,事到如今,天顺帝还是不信她的,这件事情就满是试探。

若是明云裳下不了手的话,一则会认为明云裳对高进恨得不够深,再则是对婷韵没有太深的感情,还有一层就是胆子太小。

可是明云裳实在是没有办法对这样的一个人下手,而且一旦下了手的话,她只怕会做恶梦,日后她也得背负一个残忍好杀的罪名。

今日里不管她下不下得了手,对她而言都不是好事。

明云裳扭头看了张公公一眼,张公公的眼里也满是担心,她浅浅一笑道:“皇上果真是待我不薄,处处为我着想。”

太监笑了笑道:“谁都知道谨相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皇上还有许多事情要交给谨相去做。”

明云裳听到这句话看了那太监一眼,那太监生得甚是凶恶,吊睛大眼,八字眉,血盆大嘴,阔鼻子女,丑陋不堪,只是她也能一眼看到那太监高高隆起的太阳穴,那是内家高手的象征。

她顿明猜到了那太监的身份,在天顺帝的身边还有一群誓死效忠的护卫,这些人一直藏匿在暗处,明云裳都甚少得见,此时看到她顿时明白,那些人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都是太监。因为那些人成了太监,所以性情会比正常人更加的暴戾。

而这里虽然说是天牢,天顺帝因为这件事情是丑事,所以只让他真正信任的人去做。

张公公平日里虽然极为得宠,但是只怕还不如眼前这个太监在天顺帝面前得宠。

她笑了笑道:“多谢皇上抬爱。”

她的话才一说完,一把血淋淋的利刃便递到了她的手里,她看了那把刀一眼,然后不慌不忙地拿了起来,她见上面还有鲜血滴下,心里顿时有几分恶心。

她不是没有杀过人,在魔教的时候,她当时被水云轻控制狂性大发,杀了不少的人,但是却没有一刻如眼前这么清醒去割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肉。

明云裳知道这是个考验,却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极其变态的,摆在她面前选择的路并不多。

明云裳缓缓的朝高进走近,他似乎有所察觉,嘴里发出了“唔唔”之声,随着他发出声音,他的嘴里也冒出了鲜血。她才发现他的舌头也被割掉了,她心里没来由得升起了恶心的感觉。

只是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高进虽然是高虎的儿子,但是高进自小不喜欢习武,只喜欢读书,且高进也是个软弱之人,那样的一个人是不可能承受得了这样的刑罚还能活着的。

明云裳把刀子放下来道:“他不是高进。”

太监愣了一下,明云裳又缓缓地道:“依着太后娘娘的性子,高进应该当场就被打杀了。这个人应该是个重犯吧!”

太监笑道:“谨相好敏锐的眼睛。”

明云裳冷笑了一声,一把扬起刀子便插一进了那人的胸口,那人顿时便没了气,太监再次愣了一下,明云裳却又不紧不慢地道:“只是不管他是谁,顶了高进的名字就得死!”

她这一句话说得甚是狠厉,语气里透着浓烈地恨意。

太监赞道:“谨相果真是个人物。”

明云裳看了那太监一眼,轻哼了一声,然后调头就走。

张公公看到那太监的表情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忙大步跟了出去,明云裳淡然无比地走了出来,门口已有一辆马车候在那里,她极不客气地跳了上去。

天顺帝就坐在马车里,她却是连礼都没有行,而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顺帝道:“皇上可是觉得这样的游戏好玩?”

天顺帝看着她道:“朕只是想知道在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云裳愣了一下,天顺帝又道:“朕见过很多的文臣武将,他们没有一个像你这样。你比他们任何去何一个人都要聪明,也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危险。”

“皇上可是在检查微臣对皇上的忠心?”明云裳冷笑道:“若是皇上不放心的话,现在就放微臣回宜城老家,从今往后再不过问朝堂之事!”

“你生气的样子倒颇为有趣。”天顺帝笑道:“朕身边有这么多的大臣,也只有你敢这样对朕说话。”

明云裳低着头不说话,天顺帝却不紧不慢地道:“你和容景遇有些时候很像,都是永远慢条斯理,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害怕一样。从朕认识容景遇到现在也有好些年了,几乎没有见他变过脸,又或者说他在朕的面前不敢变脸。”

明云裳一时间也不知道天顺帝到底想说什么,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又听得天顺帝道:“容景遇的心思,朕以前并不太知晓,却是在你的一再提醒下终于明白他想要什么。朕心里信他也疑他,却又觉得他还有他的用处,所以一直都留在身边。”

明云裳的眸光更加的深了,她定定地看着天顺帝道:“微臣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她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已有几分明白了。

天顺帝淡淡地道:“你今日里若依旧如往常一样淡定的话,朕不会留你。”

明云裳心里微惊,天顺帝却又道:“你生气了,且生起气来的样子很好看。”

明云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天顺帝笑道:“一个永远不会生气的人其实很可怕,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而你生气不过是朕戏弄了你,你若是连这样一个局都看不透的话,你也实在不配做朕的心腹。”

“微臣就知道在皇上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信过微臣。”明云裳终是恨恨地道。

天顺帝长叹一口气道:“朕也很想信人,但是身在朕这个位置就不可能再轻易信任何人,因为那些信任会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会毁了朕的江山。夜风,你知道吗?你是朕第一个愿意相信的人!”

明云裳扭过头不说话,天顺帝又问道:“还在生气?”

“怎能不气?”明云裳咬着牙道:“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却这般戏弄于微臣。”

天顺帝轻轻拉过她的手道:“若如此,朕向你陪个不是。”

明云裳轻声道:“皇下是天子,从来都不会犯错,自不需要向微臣陪这个不是。”

天顺帝笑了笑,明云裳把头抬起来道:“但是今日微臣却收下皇上的这个不是,因为皇上这一次是真的做错事了,微臣对皇上就未曾有过二心。”

天顺帝看着她道:“从今天往后朕都信你!”

明云裳抬眸,却见天顺帝正含笑看着她,她的心里寒意转浓,这句话天顺帝不知道对她说过多少次了!她只当做是放屁!

☆、第四卷 等闲不识东风面(结局卷) 第二十八章

明云裳心里那般想,偏偏脸上还带着极为感动的表情,天顺帝看着她道:“你先回去,迟些朕再找你。”

明云裳应了一声,便掀开了车帘,张公公将脚凳递了过来,她便顺着脚凳缓缓走了下来,她的衣服上还沾着一点血痕。

她才一离下马车,便听到了马车朝前而行的声音。

明云裳看了一眼那辆马车,眼里满是讽刺的味道,轻哼一声扭头就走。

她走过转角的时候,险些与一人撞个满怀,她忙道:“抱歉……”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看清那人的模样。

那人正是容景遇,他一身的白衣依旧纤尘不染,他的眉眼却微微显得有些疲惫,鞋上和衣裾上沾了些许灰尘,她是知道容景遇的尘癖的,知道他这副样子必是匆匆赶回京城。

明云裳朝他浅笑道:“这不是容太傅吗?你还没有死吗?”

容景遇自从一月前离京,奉的是皇命,却在半路被人伏击,她之前听红依说安静波极有就是那伏击之人。她知道在一般的情况下安静波是杀不了容景遇的,所以她此时看到他倒也并不稀奇。

容景遇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有些凌利,却又透着淡淡的哀伤,她素来淡定,此时被他这么看着只冷冷一笑道:“容太傅这是怎么呢?”

容景遇依旧不语,明云裳对他恨之入骨也没有耐心,当下淡笑一声道:“容太傅活着回来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若得空请到谨府小坐。”

她说罢,扭头便走,容景遇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若有一分欢迎我,我必去谨府讨挠。”

明云裳回头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我自是十分不欢迎你,不过有个人却很想见你,你若不去,她必定会很后悔。”

容景遇的眉头微皱,却冷哼了一声,明云裳笑了笑不再理他,扭头便扬长而去。

容景遇看着她的背影眸子冷厉如刀,原本他在京城布好了层层陷阱,更是培养了他的力量,这些花了他多年的心思,而今却被明云裳和郁梦离毁成了这副样子。

他自嘲的笑了笑,一扭头便走朝容府走去,他到达容府的时候,管事轻声道:“太傅,有人找你。”

容景遇心里暗笑,他九死一生的回到了京城,竟有人已经在容府里等着他了,那人必定将所有的一切全部算了,也布满了眼线才能知道他准确回来的时间。

容景遇只需微微一想,便已知道那个来找他的人是谁,他没有说话,大步走了进去,便在院子里看到了郁梦离,此时郁梦离正坐在他为素素做的秋千上坐着,见他回来,浅笑道:“我这里等容太傅许久了,容太傅比我预期的要晚一些。”

容景遇的眼里已有了一分怒气,却对身边的管事道:“谁允许他坐在那里的?”

“我劝过世子,只是劝不住。”管事小心翼翼地道。

容景遇的眸子里寒气骤浓,他冷笑了一声,便一掌将管事拂开,他这一下用了三成的内力,管事的身体顿时便飞了出去。

郁梦离淡笑道:“我喜欢这院子里的景色,喜欢这架秋千,于是便坐了下来。管事是有劝过,但是这也不过是一架秋千罢了,容太傅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容景遇冷冷地问道。

郁梦离微笑道:“多日不见容太傅,心里想得紧,于是便来看容太傅了,原本以为今日我见不到容太傅,不想我今日运气不错,竟半容太傅等来了。”

容景遇的眸子里寒气浓郁,他冷笑道:“是嘛,倒真是让世子费心了。”

郁梦离看着他道:“容太傅是天底下最为聪明的人,为容太傅费一点心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郁梦离,我倒真是狠!”容景遇冷笑道:“你今日来这里不过是想看我的笑话罢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走了。”他极少有失仪的时候,只是这一次他一路逃了回来,从未有的狼狈,一回来却看到郁梦离坐在素素的秋千上,素素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刺,由不得任何人沾染,而郁梦离明显是知道他心里的痛处。

郁梦离微笑道:“容太傅说笑了,我是真的想容太傅了,真不是存心看容太傅的笑话,再说了,容太傅的笑话我可看不起。”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他此时已安静了下来,当下冷笑道:“世子真是过谦了,这些年来你一直把自己藏匿的很好,皇上怀疑了全天下的人也未曾怀疑过你,你真是个人物。”

郁梦离轻叹道:“容太傅谬赞了,但是却说对了一句话,皇下怀疑天下人,自然也会怀疑我。”

容景遇来了几分兴致,他双手怀抱在胸前道:“哦?听世子的口气,似乎是为这件事情而来。”

“知我者,容太傅也。”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扬道:“我来之前还在想,我要对容太傅说什么容太傅才会知道我的心思,而后又一想,容太傅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很多事情根本不用我多说,容太傅心里都清楚。今日听容太傅这么一说,我便知我猜对了。”

容景遇冷笑一声道:“世子高看我了,我若真有那分本事的话,也不会被人算计去了南方,继而被人追杀,九死一生的逃了回来。”

“容太傅还是过谦了。”郁梦离看着容景遇道:“容太傅固然不想去南方,但是人没有去,却瓦解了南方的局面,这对皇上而言就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也算是有功的。让容太傅去南方平乱的事情,虽然是我的意思,但是这一切还得和容太傅愿意,皇上点头才行。”

容景遇看着他道:“你今日来这里若是想来嘲笑我的话,你也可以滚了。”

“放眼天下,没有人敢嘲笑容太傅。”郁梦离也看着他道:“上一次的事情我之所以能得手,不过是容太傅让着我罢了。又或者说我在容太傅的心中不过尔尔,容太傅大意了,只是而今天我的实力容太傅心里也是极清楚的。其实吧,我倒觉得这件事情起初我是赢了一局,但是事情发情到最后,我却并没有赢,容太傅的安排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容景遇的眼睛眯了起来,郁梦离又道:“在外人看来,容太傅被人追杀,这不过是南方的叛党为其首领复仇罢了,容太傅在外人的眼里狼狈不堪,甚至今日一回京就想像皇上哭诉,若不是刚好高虎父子的事情耽搁了容太傅一点时间,只怕容太傅也见到皇上了。”

容景遇看着郁梦离的眸光又深了一些,郁梦离接着道:“可是在我的眼里,却看到了容太傅遇到刺杀之后无比的从容,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怕过,因为那本是你自己布的局。只是后面发生了一些意外,假的刺杀变成了真的追杀,他们的武功也超出了容太傅的预期,虽然这一路之上微微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容太傅却依旧是风华无双的容太傅。”

“世子真是长了一双火眼金晴啊!”容景遇伸手拂了拂身上的灰尘,他冷笑道:“我就在想,为何战天南和安静波会双双出现在那里,原来是世子的安排。倒也真是辛苦世子了,在京城里要应付皇帝的猜疑,还有心情想着如何对付我,真真是难得的很。”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扬道:“在我的心里,其实也只有容太傅一人是真正的对手罢了,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容太傅,战天南和安静波不是我派去的,而是皇上属意他们去南方的。皇上在对容太傅下完诣之后,心里一直有些不放心,怕那些叛党和容太傅有关系,而容太傅和战天南不合的事情,皇上再清楚不过,他对战天南本也是不放心的,但是有容太傅在那里,他也就放心了。”

容景遇的面色微微一变道:“你早就料到我会那样做?”

“那倒不是。”郁梦离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森冷,他却不紧不慢地道:“我只是在想,我若是你,我也不愿去南方,就算是要去,也不是那样去,得悄悄地去,或者明里暗里一起去,否则任修的死会寒了那些江湖人士的心,容太傅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容景遇长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郁梦离道:“有你这样一个对手,实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也这么觉得。”郁梦离微笑道:“若是这个世上没有容景遇,我想我也会寂寞。”

容景遇看了他一眼,旋即笑道:“我自认为能看尽天下人的心思,没料到独独没有看透你的,这一次败在你的手里,我倒是认了。”

“容太傅太不实诚。”郁梦离叹了口气道:“容太傅到现在并没有输。”

容景遇淡淡地道:“想来你也已经料到我在南方那边必有准备,安静波和战天南也是讨不了什么便宜的。此时你也真该为他们祈祷一下,但愿他们还活着。”

“这点我倒不担心。”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扬道:“我敢让他们去,必定知道他们会好好地回来,若是他们连容太傅底下的那些人都对付不了的话,他们倒也是白得了那么些名声。”

容景遇的眼角抽了抽道:“你说的倒也有些意思。”

“还好。”郁梦离看着他道:“当日把你逼回京城,便是要保他们的性命。”

容景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真无耻!”当日里他遇到危险时本想继续南行,却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信里说素素的坟被人挖了,他回京便是为了看素素,只是在京城外却听到了高家父子的消息,于是便折进了京城,此时听到郁梦离的话,便知道那个消息必定是假的。

他这一生没有什么弱点,却放不下素素,也始终无法对明云裳真的痛下杀手。

郁梦离不紧不慢地道:“说到无耻,我远不如你,这一招也是向你学的。当日你为了将秦解语调开,不也向他编了许多极为恶劣的借口吗?若没有那些借口,云裳又岂会遇险?你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计划又如如何能实现?”

容景遇的眼里有了一分寒意,他看着郁梦离道:“你今日该不会是为秦解语来讨公道的吧?”

“他是你的师弟,我又何必为他讨公道。”郁梦离扬眉笑道:“今日里来找你,说到底不过是想和你谈笔生意罢了。”

“我们之间有生意可谈吗?”容景遇冷笑道。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上扬道:“当然有生意可谈,而且这笔生意我敢打赌你一定极有兴趣。”

容景遇的眸子里寒气更浓道:“是嘛?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有些好奇了。”

“我们是敌人,便是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郁梦离看着容景遇道。

容景遇的眸子里别有一番意味,他看着郁梦离道:“你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便想做什么。”郁梦离绝美的眸子里泛起了一分杀机。

容景遇失笑道:“你要做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要做的事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怎么可能没有兴趣。”郁梦离将单手负在身后道:“在你的心里,难道就不恨他?这一条复仇之路,你一个人走的那么艰辛,如今我主动愿意帮你,你没有理由不同意。”

“是嘛!”容景遇的眸子凌厉如刀地道:“我是恨透了他,但是我对你更不放心!”

“你怕我?”郁梦离笑着问道。

容景遇冷笑道:“笑话?我会怕你?”

郁梦离的嘴角边有了一抹淡淡地笑容道:“只怕还真有这个笑话。”

“你不必激我。”容景遇单手负在身后道:“我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事情,包括你。你想做什么你自己去做,我不会阻止。”

郁梦离叹了口气道:“但是我怕你,你是不会阻止,却会把事情搅和成另一种局面。”

“谢谢。”容景遇看了他一眼道:“承蒙世子这样看得起,搅局的事情我是一定会做的。”

郁梦离却笑道:“容太傅这么一说我倒放心了。”

容景遇冷笑一声,郁梦离微笑道:“你的这一句话已经泄露了你的心思,你从头到尾都想他死。”

“没错。”容景遇淡淡地道:“但是杀他的事情我却不能做。”

“这个骂名我可以替你背上。”郁梦离缓缓地道:“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不会信我的,没必要让我做出那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承诺。”容景遇冷冷地道。

“若我愿意信你一回呢?”郁梦离反问道。

“你若愿意信我,那也是你后面还有更为精致的杀局,根本无惧我会如何对付你。”容景遇看了他一眼后不屑地道。

“知我者,容太傅也。”郁梦离长叹道:“我们做敌人远比做朋友精彩。”

“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吗?”容景遇将头扭到一侧道。

郁梦离抬头看了一眼天,又看了一眼地,再看了一眼那把已经停下来的秋千,他不紧不慢地道:“事成之后,天下是你的,云裳是我的,我们离开京城,你若要拼死追杀,我必夺回我不想要的一切。”

他不想要的指的是什么,在这一句话里已显得无比的清楚。

容景遇闻言颇为意外,他看着郁梦离道:“你这一句话我也是不信的,放眼天下,没有人能抛得下那些。”

郁梦离看着容景遇道:“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为何能活下来,又为何能瞒得过天顺帝。”

容景遇的眼睛一眯,郁梦离轻轻地道:“那是因为我真的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但是我却有拥有天下的能力。”

他这句话一说完,整个人再不如方才那样的儒雅从容,凌厉的王者之气便从他的身上倾泄而出。

容景遇的眸子深了些,他定定地看着郁梦离,一时间他的眸光有些闪动,有些事情他想了许久,却一直没有答案,倒是郁梦离这一句话说中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

郁梦离见他不语,便又缓缓地:“你若是不信,也可以试试看。”

容景遇笑了笑道:“这一次我信你。”

郁梦离看着他的眸光深了些,却又不紧不慢地道:“这几年朝堂动荡,灾祸横行,天顺帝心里也极为不安,一个月会后在天坛祭天。”

容景遇的眉毛跳了一下,郁梦离微笑道:“该怎么做,容太傅想来比我还要清楚得多。”

容景遇的手伸出来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也会是最后一次合作,但愿合作愉快!”

“一定。”郁梦离也伸出了他的手,然后一把握住了容景遇的手。

容景遇洁癖严重,从来无法容忍与人的肢体接触,纵然此时郁梦离的手干净无比,他的心里还是感到无比恶心,只是这一次他却忍了下来,那双眼睛里不见一丝厌恶的神色。

郁梦离扬眉,他看着容景遇微僵的身体暗暗好笑。

☆、第四卷 等闲不识东风面(结局卷) 第二十九章

郁梦离走后,琴奴走过来道:“二少爷,他到底想做什么?”

“打水!”容景遇大声道。

琴奴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容景遇又道:“打水来,我要沐浴更衣!”

琴奴忙道:“水早已准备妥当。”

容景遇不再理她,极快地走到了净房,他将全身洗净之后,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琴奴还在门口候着。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你没有拦郁梦离是想把那把秋千毁了,琴奴,你当真是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

琴奴轻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二少爷也该放下了,那些东西本就不该再留着。”

容景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的眼睛微微合了起来道:“这一次算你对。”

琴奴闻言心里满是难喜,抬眸看着他道:“二少爷!”

容景遇却摆了摆手道:“把所有和素素有关的东西全部一把火烧了!”

琴奴顿时瞪大了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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