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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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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的眸光深了些,郁梦离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我也算安份守已,因为一直顶着那个预言,受尽了折磨,他如今看起来对我不错,可是暗地里却想抢走我的妻子,想将我调到南方,他为的是什么王叔也能猜到。这样的人,值得我们如此忠心吗?”

北王的眼睛轻轻合了起来,郁梦离缓缓地道:“明达对他也算是极忠心的,这一次他却也想要明达的命,明达的心里难道没有一分其它的想法吗?”

“自是极为难过。”北王幽幽地道:“只是我想过很多人会对他生出离心,却没有想过阿离也会对他生出离心。”

“我所求的,不过是一家平安罢了。”郁梦离看着北王道:“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的话,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北王轻声道:“阿离,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嗯,明达好好想想吧!”郁梦离轻声道:“只怕他不会给你想太多的机会,已有一把刀子悬在你的头上,只要你稍微有些不对,那把刀立即会落下来。”

北王的眸光深了些,郁梦离又道:“其实对我们而言,是没有太多的选择。”

北王站在那里不动,郁梦离轻轻施了一个礼便缓缓朝外走去,眼见得郁梦离走到门坎边时,北王终是唤道:“阿离,除了保护自己的妻儿,你就没有其它的想法吗?”

郁梦离轻叹道:“我若说我完全没有其它的想法,明达想来是不信的。而我这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心情和想法也确实有了变化。”

“你倒是直白。”北王浅笑道:“那你想要什么?”

“明达这样问是明知故问。”郁梦离微笑道。

北王也笑了笑,郁梦离轻声道:“只是我想要的终究只怕和明达想的有些不同。”

北王的眸光深了些,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太像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郁梦离。”

郁梦离的眸光深了些,北王又道:“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这样的变化,阿离,你成亲之后变化实在是有些大,明云裳很有本事,改变了你很多。”

郁梦离淡然一笑道:“嗯,有了她之后,我就需要把事情想得更远一些。”

北王缓缓地道:“阿离……”他的话说到一半却又不知道该如怎么说下去,他迟疑了半晌,却把手伸了出去。

郁梦离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将手伸了出去,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北王的手。

北王嘲他苦笑了一声,他也笑了笑,有些话不用说两人都明白。

☆、第四卷 等闲不识东风面(结局卷) 第十五章

明云端离开北王府时,心里寒气深重,她走到如今,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天顺帝身边有个万氏,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云端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个狠角色,但是那一日听到万氏对天顺帝说的话之后,她就觉得她实在不算狠,万氏杀人不眨眼也不露声色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怕。

她回头看了一眼北王府,心里满是恨意,却终究对自己有了几分恼怒,若不是她当日对荣华富贵起了贪念,又岂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

只是这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北王府那高高的门楣,那挺拔的屋舍,除了让她恨之外还是恨,北王没有正妃,也没有妾室,为何就不能接受她?

明云端恨恨地咬了咬牙,当下只得先回皇宫。

她回到皇宫之后,天顺帝早已下朝,在万氏那里说话,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竟暗暗有些高兴,不知怎的,她如今已有些不想看到天顺帝了。

这段日子她见识到了天顺帝的狠厉之后,她更加觉得女子在这后宫之中实在是一个可怜的存在。

明云端端着茶杯喝了一杯水,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沉重,若是她不能再呆在皇宫里,那么她又能去哪里?

明云端被自己的这个问题问住了,却又满是无可奈何,命运和她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没来由得生出了一分恨意。她明明有倾城之貌,凭什么要顶着别人的脸活着?

她心里一恼,便想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只是手才一起这个动作,她的心里又满是悲伤,她若是换回她自己的脸,只怕她在这个无比险恶的皇宫里呆不到一日便为丧命。

若说她以前知道欺君之罪是个可怕的罪名的话,那么如今她便已知道这个罪名到底有多可怕了。

明云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低叫一声便将桌子上的茶盏全部摔在地上,然后冲进里屋一把拉起被子将自己团团盖住。

剪春在一旁看到她的举动,眸光幽深,眼底深处满是不屑,站在那里不动。

明云端窝进被窝直到掌灯时分才从里面爬了出来,她看着剪春道:“晚膳呢?”

剪春轻轻挥了一下手,便有几个宫女将那晚膳端了出来。

明云端看到剪春的动作,心里没来由得更恨了几分,她明明是这间宫殿里的主子,可是这里的宫女却大部分都听剪春的,剪春说起来是照顾她的,可是实际上却是来监视她的。

明云端见她早前打碎的茶盏还没有收拾,便有些愠怒地道:“还不把屋子收拾干净?”

那些宫女齐刷刷地朝剪春看去,剪春轻轻点了一下头,那些宫女才去打扫屋子,明云端的心里就更加的恼怒了,她咬着牙道:“看她做什么?我这是这间宫殿的主子!”

那些宫女没有人说话,剪春浅笑道:“娘娘平日里并不管宫里的事情,这些个宫女都习惯奴婢安排她们做事,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娘妨絮罪。”

她脸上的笑意浓浓,却让明云端的心里生出了寒意,她以为她的生活会有所改变,可是到如今,却让她觉得她的生活过得更加的没有意思,更加的不自在,如今她一直想要的荣华富贵只怕也即将离她而去,她不甘心啊!

明云端腾的站了起来,伸手便给了剪春一记巴掌道:“你就是这样带下人的?”

剪春伸手捂着脸,当下淡淡地吩咐道:“童嫔娘娘教训的是,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娘娘请先休息。”

明云端还欲说话,剪春的手指头轻点,便点了明云端的穴道,明云端的身体顿时便软了下来,剪春一把将她扶住道:“娘娘身子不适,应该好好休息,肝火过大伤身。”说罢,她便重重地将明云端扔到了床上。

明云端气得不轻,想要说话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剪春将她扔到床上的时候再顺手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她的脸顿时便火辣辣的痛。

明云端气得眼泪便流了下来,剪春却不再理她,而是将纱帐放了下来。

纱帐放下,明云端听得剪春轻声道:“童嫔娘娘倦了,你们都在外间守着吧!”

众宫女闻言便退了下去,剪春将纱帐拉开道:“这段日子娘娘显然过得太过舒服了,以至于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

明云端的眼睛瞪得极大,剪春却又不紧不慢地道:“娘娘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自己当回事,因为你真的不是一回事,要取你的性命对我而言实是举手之劳。”

明云端看到剪春那张冰冷的脸,心里没来由得有了几分惧怕,剪春又冷着声道:“想来你如今也恨透了皇后吧,你若是能杀了皇后往后我便可以助你得到更多的恩宠,让你做皇后!”

明云端明显不信她的话,剪春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又不紧不慢地道:“娘娘想来不会把我的话当回事,但是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娘娘,到如今你已经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了,皇后的手段想必你也见到了,你之前也得罪过她,她也想要你的命,在后宫之中,当大权的只能有一人,否则便是死。娘娘又心比天高,若是不能做人上人,那便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明云端原本暴怒的脸在听到她这一席话之后又平静了下来,剪春不紧不慢地道:“娘娘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你和皇后不是你死就是她死,却没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去死,娘娘是想你死了还是她死?”

明云端的眼睛微微合了起来,剪春解开她的穴道:“娘娘想清楚了吗?”

“你们真狠!”明云端咬着牙道。

剪春笑了笑,递给她一串手链道:“皇后现在身上有很重的内伤,早前已经有人为她上了药,她现在喝的药都是没有问题的,都是治伤的良药,但是那些药的味道和这串珠子上的味道一融合,就成了剧毒的毒药。明天皇后娘娘一定会找娘娘,娘娘只需和往常一样戴着这串链子站在那里,便能取了皇后娘娘的性命,而且还不会被人察觉。”

明云端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如此简单?”

“自然如此简单。”剪春浅笑道:“娘娘是否能出人投地,独揽后宫就看这一回了。”

明云端的眼里满是不信却依旧伸手将那串手链接了过去,她见那珠子极为普通,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来,她不禁又看了剪春一眼道:“这手链有毒?”

“手链也没有毒。”剪春答道:“遇到皇后的那味药之后也不会有毒,只有皇后的那味药才会有毒。”

“我凭什么相信你?”明云端咬着牙道:“郁梦离根本就是包藏祸心的人,我不信他,也不信你!”

“不是我看不起娘娘。”剪春冷笑道:“我若是要取你的性命,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罢了,你到如今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而且今日世子也让我给娘娘带来一句话,明日里你若是不杀了皇后,皇后一定会杀了你,这句话你最好是信也得信,不信也要信。”

明云端冷笑道:“笑话,她凭什么杀得了我?”

“娘娘若是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剪春冷哼了声,然后将手链扔在床上道:“该怎么做,娘娘好自为之。”她说完这句话便大步走了出去。

明云端坐在床上恶狠狠地看着剪春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重重的拍了一下床。

剪春听到那一记声音,眼里的寒气转浓,明云端原本早就该除去的,只是世子觉得她还有用罢了,只是事到如今,明云端已经成了弃子,完全可以抛弃了。

剪春将门轻轻地带上,却云淡风轻的朝明云端笑了笑,明云端看到她那记笑意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了寒意,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挪了些,而剪春此时已完全将门带上。

明云端心里升起了浓烈的恐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拉过被子将自己牢牢的盖了起来。

这天夜里明云端一夜未睡,她躺在那里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的事情,越想心里的寒意越重,越想越觉得这皇宫不能再呆下去。

到半夜的时候,她缓缓地将头伸出了被窝,然后轻轻地将那串手链捡了起来,她细细地看了看那串手链,那串手链看起来甚是精致,上面有五颗东珠,然后用金线穿了起来,再杂了其它的花色,甚是好看,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害死人的手链。

明云端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凝重过,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终是将手链载在了手上。

第二日辰时的时候,明云端用过早膳之后,便有一个宫女上前来道:“娘娘,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明云端闻言心里咯噔一响,她忍不住看了剪春一眼,剪春却一片淡定,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她只得道:“你先去回皇后娘娘,本宫马上过来。”

宫女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剪春淡淡地道:“娘娘快些准备吧,可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明云端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剪春一眼,然后只得命身边的宫女为她梳洗打扮,约莫一刻钟后她便出了门。

明云端到达皇后那里的时候发现天顺帝竟也在,她的眸光深了些,天顺帝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她行完礼之后天顺帝淡淡地道:“从今日起,童嫔便是童妃了,择个好点的日子册封。”

明云端没料到天顺帝一开口竟说这件事情,当下欢喜地道:“多谢皇上!”

皇后微笑道:“方才皇上说今日一早北王就上殿请求皇上将城外的那些刁民除去,北王素来固执,还是童妃有法子,去一次就将北王说服了,可是为皇上立了大功!”

明云端听得出皇后话里的刺,顿时有些明白天顺帝为何心情不好了,她忙轻声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我不过是对北王晓以大义罢了,没有什么功劳。”

皇后微笑道:“童妃不必过谦,本宫与皇上心里都明白。”

天顺帝寒着脸道:“好了,这件事情童妃做得极好,就不必再讨论了。”

皇后看了天顺帝一眼,忙笑道:“是!”

天顺不说话,气氛顿时便有些凝重,皇后看到明云端手上的手链道:“咦,童妃哪里来的手链,当真是是精致得紧,可否借本宫看看?”

明云端听到皇后说起手链的事情有些心虚,却也大大方方的脱给皇后看,皇后细细地看了一回后赞道:“这手链当真是极为精致,样式也甚是别致,宫中并未见过这样的款式,以前也未曾见童妃带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明云端淡淡地道:“这手链是我以前的东西,今日里翻首饰盒的时候翻出来的。”

皇后掩嘴轻笑道:“北王最是喜欢这些别具一格的东西,想来以北王以前送给童妃的吧!”

明云端脸色大变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那串手链很新,根本就不像是祖传之物,这一点天顺帝也看到了,此时听到明云端的借口心里倒更加恼怒了,当下冷哼了一声。

明云端知道说错话了,当下不敢再多说一句,皇后只是浅浅而笑。

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明云端便回宫了,她本想劈头盖脸骂剪春一顿,却听得剪春大声道:“参见皇上!”

明云端顿时大惊,一扭头果然见到天顺帝站在她的身后,她忙准备行礼,天顺帝却已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拎进了屋子里。

剪春识趣的躲在一边,然后替两人将房门关上,紧接着便听到了明云端的痛呼声,那声音明显是压抑过的,实是痛苦万分。

剪春听到天顺帝的声音:“你个贱人,竟敢骗朕,明明对北王一直念念不忘,朕让你去北王府做事,没让你和北王上床!”

他的声音停下之后,便又听到了床板剧烈的摇晃声,剪春的眸光一片幽深,却咧着嘴轻轻轻地笑了。

屋子里传来了明云端的求饶声,以及各种撞击的声音,在外面的人听来却是销魂而又残忍。

天顺帝在屋子里与明云端足足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才出来,他离开之后,剪春便走了进去,却见明云端已经昏死了过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肌肤,床上更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剪春轻轻叹了口气,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明云端到晚上才悠悠醒来,她一看到剪春便破口大骂,剪春只是不理她,喂她吃了一些东西,明云端的心里更是恨到了极致,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明云端休息了一晚,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还是痛得厉害,她却只能强自忍着,她让剪春帮她把衣服穿好。

剪春才帮她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便听得外面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她不由得一惊,一抬头,便见得天顺帝气急败坏地走进来道:“冬雪,你个贱人,你到底背着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明云端愣了一下后道:“臣妾昨日一直呆在宫里未曾出门……”她的话还未说完,天顺帝的一记巴掌便扇了过来,他这一下力气极大,直把明云端扇倒在地。

明云端只觉得头晕目眩,她伏在地上道:“臣妾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皇上如此大怒?”

“你继续给朕装!”天顺帝咬着牙道:“是不是你把朕的意思告诉了北王,让他心中有所提防,更告诉了他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朕的意思!”

明云端听得云里雾里,她那一日去北王府是存了几分勾引北王的意思,只是这种事情和北王绝计不会告诉天顺帝的,她轻声问道:“皇上,臣妾不明白你的意思。”

“竟还敢嘴硬!”天顺帝冷冷地道:“朕看你是从来没有对北王死过心吧,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朕永远没有北王的温柔?想要朕的温柔,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朕给了荣华富贵,给了你妃位,你竟还生出那些不要脸的心思!”

明云端听到天顺帝的话心里更加糊涂了,她忍不住道:“皇上……”

“闭嘴!”天顺帝恶狠狠地道:“你个贱货!”说罢,他又重重地踢了明云端一脚,明云端是个大家闺秀,又哪里受得了他那一脚,嘴角顿时便吐出一口鲜血。

明云端心里觉得无比的冤枉,纵然她早已习惯了天顺帝冷漠冰冷的嘴脸,可是此时却觉得天顺帝的脸无比的狰狞,实在是可怕至极,她心里有万千的不甘,当下一把抱住天顺帝的脚道:“臣妾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请皇上让臣妾死个明白。”

“那,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天顺帝一字一句地道:“你前日去见北王,说服他去杀了那些刁民,可是却心里对他情根未断,收下了他送给你的礼物,那根手链可真是漂亮啊,任何人看了心里只怕都会喜欢,你们暗通款曲也便罢,竟暗地里却把朕的意思告诉他,让他早有防范,昨夜里那些刁民全部都逃走了,他嘴里说要杀了那些刁民,可是却一个都没有杀掉!”

明云端含着泪道:“臣妾若告诉皇上臣妾没有收北王任何东西,皇上想来是不信的!”

“那么那条手链从哪里来的?”天顺帝冷冷地道:“你个贱人,对朕从来就没有忠心过!是不是你给北王出的主意,让那些刁民全部跑到山上去占山为王,然后好抢朕的天下!”

明云端听了半晌一直想不明白天顺帝为何发那么大的火,为何想要置她于死地,听到这里的时候总算是明白了,原本那些难民已全部逃走了,想来是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安排。她知道郁梦离和北王一向交厚,北王有事郁梦离绝对不会不管。她想到了她宫里的剪春,想来郁梦离在宫里还有其它的人,要知道这个消息不会是难事,可笑的是天顺帝被郁梦离玩的团团转而不知知,此时竟这般找她的错,将一腔怒气全部撒到了她的身上。

她以前觉得这个帝王虽然狠了一点,却也不算是极蠢的,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终是觉得天顺帝远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聪明厉害。

她的嘴角绽出一抹冷笑道:“皇上这样说,想来是有十足的证据,那么就去杀了北王啊,就算是杀了臣妾臣妾也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

天顺帝听到她这一句话倒冷静了下来,他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明云端,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驾到!”

几乎声音才一落,皇后便奔了进来,她匆匆行了个礼后道:“皇上,这件事情只怕是个误会,童妃自嫁给皇上之后就对皇上忠心耿耿,绝计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天顺帝的眸光柔和了一分,他缓缓地道:“你此时不必为这个贱人求情!”

皇后轻声道:“皇上絮罪,臣妾只是觉得这中间有许多的疑问,这件事情只怕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北王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会煽动那些刁民占山为王去做抵制皇上之事?”

天顺帝微微迟疑,将脚缓缓收了回来道:“还是皇后冷静。”

皇后缓缓地道:“皇上过奖了,臣妾只是做臣妾的本分,童妃素来乖巧懂事,臣妾信她对皇上是一心一意的。”

天顺帝看了明云端一眼,又冷哼一声,皇后看了明云端一眼后道:“臣妾知道皇上对这件事情还有诸多怀疑,臣妾有一个想法,只要试一下便知道童妃对皇上是否一心一意。”

“什么法子?”天顺帝眯着眼睛问道。

☆、第四卷 等闲不识东风面(结局卷) 第十六章

皇后看了明云端一眼,明云端看到她那一记眼神,浑身上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皇后笑眯眯地将她扶起来道:“皇上恼北王的不过是他对皇上存了异心,把那些刁民全部放了,那些人依山成匪,皇上不如让童妃劝北王将那些刁民招安。北王若能招安自也就去了皇上的一块心病,若是不能招安的话,皇上也可以借这件事情治北王的罪。”

明云端听到皇后的话,心尖儿一颤,皇后这哪里是要救她,分明是想害死她!天顺帝真正恼她不过是因为她与北王相见罢了,此番她若是再去见北王一面,天顺帝不定又有什么猜疑,只怕会要了她的性命。

她戴着手链的手因为皇后这一扶,已近在皇后的鼻尖旁,她轻声道:“多谢皇后娘娘美意,臣妾自知因从北王府来,日后不管做什么皇上只怕都疑心臣妾与北王有私,臣妾斗胆,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说罢,她竟又跪倒在地。

皇后听到她这一句话,觉得她也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蠢,天顺帝是对明云端生疑,但是说到底,那些疑心也是她挑拔出来的。此时明云端这般求般,无异于以死明志,天顺帝本对明云端有几分感情,她若是求死,天顺帝必定不会同意,反而会对她自己存有疑心。

皇后看了天顺帝一眼,见他的眉毛轻轻跳了一下,她跟在他的身边多年,知道他每次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是他的心里有了其它的想法。她也看到天顺帝的眼里对明云端有了一分淡淡地怜惜。

皇后的眸光微深,当即也跪在地上道:“皇上,童妃实是罪不至死,请皇上请童妃一次机会!让她去劝降北王,如今朝常上下风云四起,北方千赫草原的暴乱未平,南方的灾祸又起,若是京城外也有这样的暴乱的话,怕会有危于京城。而且北王以前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分私心,此次有这次的举动,必是受了奸人挑唆,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她的这一番话说中了天顺帝的心思,天顺帝的心里一时间升起万千的感触,却也对明云端更加地恼了,他自还记得北王以前的好处。若说北王真的对他起了异心的话,那么也是从明云端入宫开始,北王对他的态度就有些微的转变。

其实北王对天顺帝一直都是一样,只是有了明云端的事情之后,北王的心里总有些打鼓,总觉得天顺帝行事太没有一代君主的样子。而他又因为玫瑰出了事情,而一直魂不守舍,对于朝中的事情也没心过问,他的这一番不过问在天顺帝看来却有几分对天顺帝不满的意思,而天顺帝因为明云端的事情对他也有了心结,反而对他的疑心病加重了。

天顺帝伸手一把捏住了明云端的下巴道:“朕以前倒是小瞧你了,你想死吗?没有那么容易,朕对你不薄,自也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去死!”

明云端看到天顺帝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凶光,心里不由得升起浓烈的寒意,她这一生都是有些骄傲的,可是到达京城之后,她的骄傲便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她的人生也变得充满了悲剧。正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才发现男人是多么的可怕!

她轻声道:“皇上若是待臣妾真好的话,就该信臣妾的话。臣妾自进宫以来,一直恪守着本份,只想着如何让皇上开心起来,就再也没有过其它的心思。北王之事,臣妾实在是毫不知晓!只是皇后娘娘让臣妾去劝说北王,臣妾无从选择,只能去劝。如今北王出事,皇上牵怒臣妾,原本也是臣妾活该,皇后娘娘让臣妾再去劝降,臣妾自当前去。只是臣妾想问皇上一声,臣妾去劝降了,皇上就真的对臣妾顾虑全消,再没有一分怀疑了吗?”

天顺帝暴怒道:“你竟敢这样对朕说话!”

明云端把下巴微微抬起来道:“臣妾本是不敢的,只是臣妾现在连死都不再怕了,又还有什么好怕的?”

天顺帝原本将她带进皇宫便是觉得她有几分性子,只是她进了皇宫之后,一直都算温柔,安守本份,没有太过人之处,也没有再见她使过性子,未免觉得有几分无趣,可是她此时这副不怕死的样子,又顶着明云裳的脸,便有了几分明云裳的傲气,天顺帝的心里便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天顺帝的手轻轻松了开来,明云端倒在地上轻声咳嗽,皇后在一旁劝道:“童妃何必如此倔强,皇上的天颜又岂是你能狠的!”

明云端看着皇后道:“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假惺惺,你的那些心思我虽然很蠢却也能看得明白,你今日里哪里是来救我,分明就是来杀我!”

她的这一句话说的无比的直白,习惯了争斗的皇后也愣在了那里,明云端本不是宫中人,也没有宫里的女子的牵绊,再加之她来自青楼,也没有什么好做威胁的,一旦生出了死的心思,那便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皇后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当下却掩面道:“本宫一番好意来救你,不想却被你误会成了这般,也罢,本宫再不说话便是。”

天顺帝听到明云端的话眸光深了些,不可否认,他今日里这样对明云端,皇后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天顺帝是一代帝王,对于后宫里女子的把戏也是见得多了,当下冷哼了一声,瞪了皇后一眼。

皇后心里微惊,袖袍下的手已握成了拳头,今日里就算天顺帝不杀明云端,她也要杀了明云端,再把明云端留在宫里,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个后宫,只能她说了算。

天顺帝看了明云端一眼道:“你先起来,北王的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就得由你去解决,你先在宫里把伤养好了,便去北王府劝北王!”

他说完这句话便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看着皇后道:“皇后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皇后应了一声,便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明云端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晌之后,她看着剪春道:“你不是说这手链里有剧毒吗?怎么皇后那个贱人还不死!”

剪春轻轻地道:“那剧毒是慢慢产生的,娘娘不必急,不如三日,皇后必定会大病不起。”

“三日!”明云端咬着牙道:“你觉得我还能再等得了三日吗?”

剪春缓缓地道:“娘娘不必焦急,皇上允了你养伤的时间。”

“是说让我养伤。”明云端面目狰狞地道:“可是他们没有说是几天!也许就给我一天的时间养伤也说不一定,皇后那个贱人是下定决心要置我于死地了,你不知道吗?”

剪春淡淡地道:“娘娘最好沉得住气,否则只怕真的会死。”

明云端气得不轻,她气血不足,顿时便晕了过去。

明云端平时很少有事情是说得准的,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却被她说中了,第二日一大早,张公公便过来传消息:“皇上有诣,请童妃娘娘即刻出宫去一趟北王府!”

明云端冷笑了一声,心里却有了别样的计较,这皇宫她是呆不下去了,这一次出去她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只是她此时身上有伤,就想是想跑只怕也跑不远。她摸了摸胸口,更觉得皇后无比恶毒,是一心想置她于死地了。

明云端没有哭闹,只是做了简单地收拾,然后便坐上轿子出了宫。

她顺利地来到了北王府,北王一听说她来便觉得无比的讨厌,却又不得不见,只是当北王看到她那憔悴的样子时,还是吃了一惊,他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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