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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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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不知道多少倍,若我那一日出手是假的,那么容太傅出手就是真的。最最重要的是,我那一次只是一掌拍死一匹马,虽然救了婷韵公主,但是功劳实不能和容太傅相对,容太傅拍死的可是南方的叛首,是皇上的心腹大患,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来,必定会重赏容太傅!”
容景遇袖袍下的手顿时握成了拳,郁梦离的这一段话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今日里郁梦离所布的这一场局根本就是模仿容景遇曾对他布下的局。只是同样的一场局,郁梦离当日里轻松的破解了,而今日里摊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极难破解。
就算他能在天顺帝的面前编造各种故事说明他会武功的事情,将这所有的一切自圆其说,却也难以和南方他的亲信解释,任修来到京城竟被告容景遇亲手杀了。纵然容景遇杀任修能找到极为正当的理由,他身边的那些亲信怕也会对他生出离心。
而江湖中人,最重要的就是义气和恩情,容景遇杀任修之事会让他们的心里生出其它的想法。
容景遇缓缓地走到郁梦离的面前,他一身白衣如雪,却也不自觉地带了一分淡淡地冷漠,那些恨和怒气,竟在在这一刻变成了杀气。
郁梦离自是感受到了他的杀气,他极没有骨气地再次躲到宇文乾的身后,然后大声道:“容太傅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好害怕!”
他的话一说出口,倒在一堆的人笑了起来,众人之前只听说了郁梦离的病弱,没料到他连性子也是软的,也是弱的。
容景遇早就见识过他装模做样的样子,此时看到郁梦离这副模样,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讨厌。郁梦离的装模作样成了他自保的最好的武器,而他也见识过郁梦离其它的模样,他不禁有些好奇,郁梦离在明云裳的面前又是怎样一副模样?是谦谦君子,还是强悍的男子?
容景遇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宇文乾的眸光幽深,当下手微微一抬道:“容太傅……”
容景遇打断他的话道:“世子不是来给世子妃买鸡汤吗?再不回去,只怕世子妃都等急了。”
郁梦离自能听出容景遇话里威胁的味道,他浅笑悠然自若地道:“劳容太傅挂心了,贱内的确是久等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容景遇却又道:“世子喜添千金,何时请我们吃满月酒?”
“容太傅也说了是满月酒,自然是要等到满月才能吃。”郁梦离微笑道。
容景遇浅浅地道:“世子不请我去喝一杯吗?”
“自然要请。”郁梦离的嘴角微扬道:“就算容太傅不赏脸。”他的脸自从说到明云裳之后,从眼底到嘴角,处处都是发自内心的笑意,那笑容幸福无比。
容景遇纵然明明知道郁梦离的那抹笑容不过在炫耀罢了,可是就算是他明明知道郁梦离的用意,心里依旧一片刺痛。
郁梦离却已不再理他,带着郁西便如一阵风一般极快的回了家,仿佛迫不及待想回家见明云裳一般。
容景遇知道郁梦离回到家里也见不到明云裳,可是却还是没来由的生出了嫉妒。
郁梦离在坐上轿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一日不见,他便又想明云裳了。他伸手轻撩开轿帘,却见鸿雁南回排成人字形的队伍从天边飞过,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帘子放了下来。
他的手轻轻环抱在胸前,嘴角边有了一抹冷笑,然后缓缓地道:“容景遇,你曾经用在我身上的手段,是时候一个一个的全还给你了!”
容景遇回到容府时,素来淡定地他一巴掌拍断了院子里的石凳,琴奴见他面色不好,忙问寒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寒夜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还是强撑着精神把今日里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琴奴闻言面色微变,她走到容景遇的身边道:“二少爷,这是郁梦离在向你示威了,郁梦离这么多年来一直处于蛰伏的状态,可是这一次却主动设计二少爷,只怕往后还会有其它的事情发生。”
容景遇瞪了她一眼,琴奴的头微微低下,却很快又抬起头来道:“京中如今风云大变,二少爷要早做打算。”
容景遇没有说话,琴奴又轻声唤道:“二少爷,郁梦离只怕已不能留了。”
“去查清楚,任修到底为何进京!”容景遇冷着声吩咐道。这两日,原本应该是他大胜的事情,可是却事情却出现了巨大的逆转,他一败涂地,还让寒夜和寒烬都受了不轻的伤。
琴奴低低地道:“在二少爷走后,我就收到了消息……”
容景遇眸子里的寒气转浓,琴奴低声道:“南方那边出了一件大事,任修一人无力主持大局,所以回京来向二少爷请示。”
“出什么事情能让任修亲自跑一趟?”容景遇暴怒道:“我早前就跟他们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京!怎么,如今都把我说的话当成是耳边风了吗?”
琴奴轻轻地道:“二少爷之前备好的银子被人全部偷走了,然后各个地方都出现了打压的势力,他们连同官府一起反对二少爷。那人似乎极懂得二少爷的布局,一出手,在南方,我们就失了大半的地盘,任修努力维持大局,却已难以支撑,只得进京找二少爷商议。”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事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容景遇大怒道。
他一生气,整张脸就再也没有之前的温和,那双素来淡定的眼睛里竟有了一分戾气,儒雅的脸上透着几分杀气,和往日简直就判若两人。
琴奴跟在他的身边数载,极少看到他如此暴怒的样子,素素死时,容景遇只是悲伤,却没有这般杀机勃勃的样子。
她的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了一抹惧意,她缓缓地道:“任修进京之前发了十余封信给二少爷,可是二少爷并没有收到,所以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
容景遇站在那里不动,手却已死死地捏着他身边一棵树干,他在这一刻突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由于郁梦离很长时间并没有太大的动静,而明云裳又因为有孕之事而淡出了朝堂之事,依郁梦离在天顺帝心里的地位又很难影响什么,所以这段日子他虽然布置了很多事情,也对郁梦离做出了防范,却并没有料到郁梦离竟早早就在暗地里把所有的事情布置好,等了这么久,不过是为了今日的事情罢了。
容景遇早前还曾嘲笑过天顺帝,南方的叛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独独瞒了天顺帝一人,不想他竟做了一回在他看来蠢到极至的天顺帝的事情。
他的眸子里寒气深重,他咬着牙道:“郁梦离!”
琴奴轻声道:“这件事情也许不是郁梦离做的,极有可能是明云裳的手笔。”
容景遇冷着声问道:“他们中是谁做的有本质的差别吗?”
琴奴愣了一上,容景遇一字一句地道:“我容景遇这一生自认机会算尽,天底下的阴谋没有一件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可是这一次我栽地了郁梦离的手里,而在这之前,我却一直不知!”
琴奴的眸光深了些,轻声唤道:“二少爷……”
“闭嘴!”容景遇的胸口微微起伏着道:“没事的话滚!”
琴奴觉得有些委屈,她眼泛泪光地看了容景遇一眼,却温驯的应了一声:“是!”
容景遇心情极度不好,一时间有些暴躁,也不理会琴奴此时的心情。
正在此时,一个丫环走进来道:“容太傅,宫里来消息了,皇上宣你进宫。”
容景遇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琴奴在旁忍不住问道:“可曾说是为什么让二少爷进宫吗?”
丫环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说皇上今日里很是震怒。”
容景遇原本很是暴躁,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反倒冷静了下来,他原本的性子并不如现在的温和,以前的他也曾有过少年的冲动和暴躁,自从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的性子比以前不知道冷静了多少,沉稳了多少。
今日里这一连串的事情倒把他的本性激了出来,而他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早已知道生气和暴躁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该面对的事情总归需要去面对。
容景遇更知道眼下的他已处于下风,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权利,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两年来,他为郁梦离设下无数的障碍,郁梦离都安然躲过了。而今两人的关系角色反过来,他自也有信心化解,只是心里的那口气终是憋得紧。
琴奴对那丫环摆了摆手,丫环退了下去,琴奴轻声道:“二少爷,我去帮你打点进宫的一应事情。”
容景遇轻轻点了一下头,琴奴纵然有万般不好,但是跟在他身边已久,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万氏的身子经过几天的调养,身子已好了不少,她坐在大椅里抱着小皇子,轻声哼唱着一曲童谣,她的声音很是温柔,小皇子的眼睛慢慢合上,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万氏轻手轻脚地将小皇子放在了床上,然后轻轻地替他盖好了被子。
她的眼里满是慈爱,一如天底下最温柔的母亲,她很清楚地知道,她这一次能从冷宫里出来,都是这个孩子的功劳。在这幽冷的深宫之中,孩子就是女子最大的倚仗。
万氏端坐在椅子上,眸光幽深如海,只要她能从冷宫里出来,那么她就还能成为后宫之主,就还能再呼风唤雨,只是她也知道以前的法子是不能再用了,她必须用其它的法子。
她微微动了一下,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她的眼里有了一抹怨毒,她眉心的心痣也更深了些。
门帘被打起,明云端一身华丽的宫装走了进来,她的眉眼里满是浅淡地笑意,一看到万氏便行了个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万氏的眉头微皱,却淡笑道:“童嫔开玩笑了,我如今哪里是什么皇后娘娘,只要守着小皇子便一切都满足了,又哪里还敢有那分念想。”
“皇后娘娘不必过谦。”明云端的嘴角微扬道:“当日皇上将娘娘打进冷宫的时候曾说过,若没有皇上的诣意,娘娘永生永世不能离开冷宫。可是如今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罢了,娘娘就从冷宫里走了出来,虽然还没有封号,但是依娘娘的本事,却绝对不是难事。”
万氏淡淡地道:“童嫔娘娘说笑了,我哪来那样的本事。”
明云端的眸子微微微起来道:“明人不说暗话,娘娘的本事也许其它人不知道,我却知道,说起来,我还得好好感谢皇后娘娘了!”
“童嫔娘娘今日来找我想来不是说这些的吧!”万氏淡淡地道:“这里也没有外人,童嫔娘娘直说便是。”
明云端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万氏道:“皇后娘娘这么一问,我还真记得有件事情需要娘娘帮忙!”
万氏闻言心里满是不悦,明云端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竟敢当着她的面要挟她,她的脸上却满是浅笑道:“娘娘请说!”
☆、第四卷 等闲不识东风面(结局卷) 第十二章
郁梦离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报好消息,太皇太后听他明云裳产下的是个女儿,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第一胎是个女儿也好,如今京中风云变化,更兼郁梦离之前有那样的预言在,生个女儿也安全一些。
郁梦离心情不错,给太皇太后讲了一些笑话,逗得太皇太后咯咯直笑,两人说话间,恰好遇到天顺帝前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微笑道:“离儿真是不像话,女儿都生下了几天,到如今才向我报喜,实是该罚!”
郁梦离一把拿起小几上的一根香蕉道:“皇奶奶就罚离儿把这根香蕉吃完吧!”
“谁不知道你最爱吃香蕉,这能算做罚?”太皇太后假装板着脸道。
郁梦离嘻嘻一笑道:“谁说我爱吃香蕉了,小时候我吃不下任何东西的时候,皇奶奶可是亲自喂我吃香蕉,那味道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太皇太后的眼里满是慈爱,却又扭过头对天顺帝道:“离儿是你们这一辈身体最弱的一个,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血脉,皇上怎么样也得打赏,讨个吉利。”
天顺帝笑道:“皇奶奶一向偏着阿离,竟主动替阿离找朕要赏,皇奶奶都发话了,朕敢不依吗?”
太皇太后也笑道:“皇上日理万机,我怕皇上顾不过来。”
天顺帝浅笑道:“今日里宇文乾来报,南方叛首任修死在容景遇的手里,朕今日里心情好得很,正想着赏阿离什么好了。”
郁梦离忙道:“我家的玉茹让皇上和皇奶奶操心了,她长大之后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
天顺帝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阿离,朕听宇文乾说昨日里你也见到容景遇杀了任修?”
“回皇上的话,见到了。”郁梦离答道:“今日也真是赶巧,微臣去给云裳去落日楼里买鸡汤,刚好全部看到了,容太傅的武功之高,绝不输于我父王。”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道:“哦?有那么厉害吗?”
太皇太后也问道:“容景遇不是个文臣吗?平日里瞧着文文弱弱,怎么会有那样的本事?”
“具体为什么他有这么高的武功,孙儿也不知道。”郁梦离缓缓答道:“可是孙儿昨日里真的亲眼看到了,他一掌就将任修给杀了,而之前皇上也曾派了不少的武将去对付任修,可是他却一直安然无恙,由此可见容太傅的武功比起朝中的寻常武将要厉害许多。”
天顺帝的眸光顿时便深了不少,太皇太后微皱着眉头道:“阿离亲眼见到,想来不会假,只是皇上你知道容景遇会武功的事情吗?”
天顺帝轻轻摇了摇头,太皇太后便道:“若如此的话,皇上只怕得小心一点容景遇,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皇上都不知道他会武之事,由此可见此人的心机和城府该有多深,对皇上也未必就是忠心的。”
天顺帝轻轻点了一下道,郁梦离却又轻叹道:“可惜的是我身子不好,不能到南方去为皇上平定叛乱,若我有容太傅的武功那该有多好!”
天顺帝看着郁梦离道:“阿离有这分心便够了,如今世子妃刚生产完,朕若是让你去南方,只怕皇奶奶第一个就不允。”
太皇太后笑道:“我自是不允的,阿离的身子骨不好,你让他去南方,身边又没个得力的人,不是去送死吗?我瞧着,那容景遇倒是极好的,他能杀得了任修,想来也能平得了南方之乱。”
天顺帝的眸光幽深了些,太皇太后又笑道:“皇上别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这个老婆子可不管朝中的那些事情,方才那句话你就当我胡说。”
天顺帝含笑道:“皇奶奶说得极好,朕好好想想。”
郁梦离看到天顺帝的样子绝美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嘲弄,这把火他已点着,依着天顺帝的性子又如何能容得下这样的容景遇,他倒想看看容景遇如何躲得过一劫!
他轻轻执起茶杯小口地品了一口茶后道:“这茶可真好!”
太皇太后笑道:“你这孩子的口味倒和我这个婆子相近的很,这茶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茶,但胜在入口芬芳,清香怡人。”
天顺帝此时却已经没有了喝茶的心情,他唤来张公公,问他容景遇是否到了,张公公答道:“已经在御书房外侯着了。”
天顺帝轻轻点头,张公公便退了下去,他起身道:“朕有事先行告退。”
太皇太后轻轻点了一下头,天顺帝退下之后太皇太后看着郁梦离道:“皇帝与容景遇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却还是亲兄弟,容景遇这一次露出了尾巴,只怕还难以改变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皇奶奶。”郁梦离轻声道:“在皇上的心里,只怕江山比亲情要重要的多。”
太皇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最是薄情帝王家啊!在权势的面前,亲情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郁梦离微笑道:“其实也不尽然,在我的心里,皇奶奶就是天底下最亲的人。”
太皇太后的眼里有了一抹别样的忧伤,她伸手轻轻抚过郁梦离的手,嘴巴微微张了张,却没有再说话。
天顺帝含着笑将容景遇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却一直没有说话。
容景遇的从容自若地由着天顺帝打量,他站在那里不动不如山。
天顺帝良久之后缓缓地道:“阿遇,朕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你竟有如此绝世武功,朕心里实在是好奇得很,你的武功都是什么时候学的?”
“以前在宜城的时候姑母觉得我太过瘦弱,让我习些武强身健体。”容景遇淡淡地回答,他在这里一站就是大半个时辰,心里也想了很多的事情。
纵然天顺帝一直在那里笑,但是容景遇却知道天顺帝此时的心情极度的不好,对他更是有了上万种的猜疑,让天顺帝没有发作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杀的人是任修。
任修的名字,在整个京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不过是做为反动的势力而言。京中家有小孩的,父母吓唬不听话的小孩的话是:“再不听话就让任修把你捉走。”
容景遇也知道任修在南方数次杀了朝中的大臣,更是撼动了苍澜王朝的根据基,天顺帝恨任修入骨。若没有这一层恨意的话,天顺帝只怕也不会那样看着他笑了,在那样入骨的恨之前,容景遇会武功的事情也就显得没有那么的大了。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道:“可是你进京之后朕从未见你用武功。”
“京中太平之地又岂有我用武之地?”容景遇淡淡地道:“再则进京之后,我极为羡慕京中的文臣风采,也想效仿之,总觉得武将多多少少都有一分野蛮之色,心里实不敢苟同,故心中一直极为抵触会武之事。若今日里没到生死关头,我想我自己也忘记了我会武之事。”
天顺帝微笑道:“阿遇就是聪明,学什么会什么,学什么都是人中翘楚,朕都佩服得紧。”
容景遇轻轻躬身道:“皇上说笑了,微臣会的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多年未用,也生疏的紧。”
天顺帝的嘴角微勾道:“阿遇还是过谦了,你能一掌打死任修,就断然不会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你文可与谨夜风并肩,武可与战天南相仿,朕以前实不知道朕的身边还有你这样一个能臣。”
“微臣惶恐。”容景遇的礼行得稍微大了一些,他幽幽地道:“微臣之文才,实只有谨相之一角,武功与万户侯相较,更是甘拜下风。杀死任修之事,不管皇上信是不信,不过是巧和罢了。”
“阿遇不必如此谦让。”天顺帝单手负在身后道:“你的本事,朕心里清楚。”
容景遇抬眸,却见天顺帝的眼里隐见凶光,却又透着几分淡淡地嘲弄,他此时脸上的色彩,倒将一代多疑帝王的模样展露无遗,既尊贵又阴险。
天顺帝看着容景遇,却见他白衣如雪,虽然看起来像极了不问世事的高人,那袭白衣终是染上了凡尘,那儒雅的眉眼里终是有了一抹往常并不多见的焦躁。天顺帝的心里寒意深重,不管容景遇这一次杀死任修的功绩有多么的高,但是终究掩盖不了容景遇欺骗他多年的事实。
容景遇的头微微低了下去,天顺帝却爽朗一笑道:“朕对于这件事情实有疑问,想问问阿遇。”
“皇上请问。”容景遇低低地道。
天顺帝微笑道:“朕很好奇,阿遇是如何知晓那人就是任修,然后痛下杀手?”
“微臣动手之前并不知道那人是任修。”容景遇从容答道:“只是感觉身后杀气太浓,所以不自觉地就下了杀手,不想竟杀了任修。”
天顺帝明显不信他的话,他的眸子里有了不屑,却依旧庄重地问道:“若是阿遇动手的时候,身后的人不是任修,想来也会被阿遇杀了吧!”
“是的。”容景遇直白无比的回答。
天顺帝轻轻点了一下头,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容景遇道:“阿遇虽然聪明无双,但是实在是太过聪明了,在朕的面前也没有说实话。”
容景遇的头微微抬了起来,伸手接过天顺帝手中的纸条,他摊开来一看面色不由得变了变,那张纸条上赫然写着“京中四处传言,容景遇就是魔教教主东方叶”,他跪倒在地道:“皇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朕以前也这么想。”天顺帝缓缓地道:“不过在知道阿遇有如此绝世武功的时候,心里终究是不自觉地有了几分怀疑。而刚好那几个月,阿遇的确不在京城,这其中的细处,阿遇是不是该向朕解释一二?”
容景遇的眼皮子不自觉地跳了跳道:“微臣奉皇上之命外出办事,的确是不在京城,而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在皇上的信与不信之间,微臣蠢钝,带在身边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也不能为微臣做证。若是皇上真的不信微臣的话,请杀了微臣吧!”
他的话一说完,便重重的跪倒在地。
天顺帝冷笑着看了看容景遇,半晌之后终于缓缓地道:“朕对阿遇原本一直极为相信,可是最近京中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件件事情的茅头直指阿遇,朕就算是想不多想都难。”
容景遇伏在地上,他的眸光幽深而狠厉,若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此时一掌拍死天顺帝。当他的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一个念头便冒进了他的脑中,一个狠毒的计谋也自然而然地生了出来。
天顺帝见他不语,却又缓缓地道:“你是朕的亲兄弟,也是在京中和朕最亲的人,说句心里话,在朕的心里,你若是强大了,对朕而言是一件好事。不管你是否是东方叶,是否是魔教的教主,这些统统对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还在不在朕的身上。”
他的话说的无比温和,可是容景遇却感受到了极为浓烈的杀气,他运功悄悄查了一番,发现那重重的幔帐之后竟藏满了大内高手。
容景遇心里对天顺帝无比的鄙夷,他明明对自己动了杀心,嘴里却还在说着如此感性的话,在他们这种长年演戏的人看来实在是一个笑话。只是他的心里纵然觉得这是一个笑话,却还是知道这是极为危险的信号,只要他走错一步,就算他武功盖世,只怕也难走出这间高手环布的的御书房。
他缓缓抬起头来,眼里已满是泪水,他幽幽地道:“当年先帝若不将我接进宫中,我至今都只是宜城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纨绔少爷,当年若不是皇上刻意培养,我只怕到如今也不过是个寻常的皇子。我所有的权利都是皇上给的,就连命也是皇上的,皇上对我动了猜疑之心就证明我该死,不配再为皇上做事,也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皇上,遇向你绝别!”
他的话一说完,便重重地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这三下用力极大,震得玉石铺就的石头地面咚咚作响。
天顺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容景遇行完礼之后便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然后缓缓地将瓶子打开,却没有一丝犹豫欲将瓶子里的东西服下,就在他即将把瓶子里的东西喝下的时候,天顺帝一把拦住他道:“阿遇,朕信你。”
容景遇的眼里满是泪水,只缓缓地道:“是微臣不好,让皇上生了疑,唯有一死,才能谢皇上之恩。”
天顺帝轻轻摇了摇头道:“朕说过,你是朕在京城最亲的亲人,朕又岂能让你去做这样的傻事!快起来吧!朕还有事要你去做!”他将容景遇手里瓶子夺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之上,这个动作无比的自然。
容景遇轻声道:“多谢皇上!”
天顺帝缓缓地道:“南方的灾祸,纵然任修死了,可是那些祸事还在,你有能力杀得了任修,想来也有能力平得了南方之乱。”
容景遇暗骂天顺帝是混蛋,撇开他和任修的关系,一个杀了对方首领的人跑到别人的地盘上,那些人铁定会来向他寻仇,天顺帝这也是变着法子让他去死。可是任修是他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来向他寻仇,可是他拿什么向那些人交侍?天顺帝让他去平乱,他这一去平的又是哪门子的乱?
容景遇平日里极度看不起天顺帝,可是天顺帝今日里的这一步棋他不得不说走得很妙,却是一步一步把他往绝路上逼。
天顺帝看着容景遇道:“怎么?阿遇不愿意去?”
“微臣原为皇上肝脑涂地。”容景遇坚定地道。
天顺帝的眸光里满是温和,他轻声道:“阿遇,以后不要在朕的面前自称什么微臣了,臣弟就好,你本是朕的亲弟弟。”
容景遇躬身答道:“是,皇上!”
天顺帝对容景遇的表现很是满意,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端端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温情之像,半个时辰之后,容景遇终是寻了个机会跪安离开。
容景遇离开之后,天顺帝的眸子里寒气深重,他当即大声道:“张德全,传太医过来!”
来的是太医院的田太医,天顺帝将容景遇留下来的瓶子递给了田太医,他细细看过之后答道:“回皇上的话,这是剧毒鹤顶红,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天顺帝闻言轻轻松了一口气,就算容景遇是大演戏,这一出戏也冒着几分危险,他的心里一时间又有几分拿不定主意。只是在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的眼里又有了狠毒之色。
这真真假假的戏码,从来都是当权者常玩的把戏,生于帝王之家,就不存在有任何亲情。
天顺帝回到后宫时,不知怎的又有些想起万氏了,他便移驾去了万氏的宫殿,他到达的时候,明云端正在和万氏说着话,天顺帝有些好奇,万氏怎么和明云端的关系好起来了。
天顺帝笑道:“在聊什么聊得如此的开心?”
万氏和明云端行过礼后明云端道:“这几天天气转暖,臣妾想着小皇子还没有夏衣,于是便亲手替小皇子做了几件,正在和万氏商议要不要再多做几件。”
天顺帝见小几上果真整整齐齐的放着几件小孩子的衣物,他伸手取过一件看了看后道:“做的不错,甚是精细,这花色也好看。童嫔,朕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明云端浅笑道:“皇上国务繁忙,又哪里顾得上臣妾!”
天顺帝伸手指了指她的鼻子道:“瞧瞧,朕是把你宠坏了,敢这样和朕说话!”他的话有些狠,可是眼里却有了欲望的光华。
明云端忙赔罪道:“臣妾实在是心疼皇上这段日子没日没夜的为国事操劳。”她嘴里说着话,身子却已凑到了天顺帝的身边,那模样看起来竟有几分放浪之色。
天顺帝笑了一声,手往她的酥胸摸了一把道:“就你体贴,事事都为朕着想。”
他的举动引得明云端“咯咯”直笑,那声音里竟有了一分酥麻的味道。
万氏原本并不在乎天顺帝如何,更不在乎天顺帝宿在谁的宫里,可是她和天顺帝做了几年的夫妻之后,此时见到天顺帝和明云端当着她的面调情,她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而今她自知这一生再也不可能得到郁梦离的爱情,她若想在皇宫里过上好日子,所有的一切还得依靠天顺帝。
而以往天顺帝在她的面前还算稳重,就算是在行房时也颇有几分帝王之气,可是她此时看到天顺帝的样子,只觉得这个帝王也不过如此。更在心里暗骂天底下的男子都是薄情之人,纵然喜欢高贵的牡丹,可是在他的心里,怕是觉得路边放荡的野花更有一番滋味。
万氏想起方才明云端对她的要挟之语,她的心里倒更多了几分寒意,而她只要出了冷宫,明云端对她而言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这个女人必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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