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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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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初见秦解语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发现如今的秦解语已经有了三分温情,居然懂得去关心人了,虽然法子不对,但是其心可嘉。
她也觉利她若是一直想着郁梦离的事情,只怕对宝宝也不好,她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等待,那件事情她毕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明云裳微笑道:“秦大少爷何时也有了如此悲天悯人之心呢?可是最近心中有所感?”
秦解语白了她一眼,她却又凑到他的身边问道:“你今年多大呢?”
“关你什么事?”秦解语将下巴抬起来,扭过头道。
明云裳微笑道:“想来及冠了吧?”
秦解语不理她,她却又浅笑道:“到你这个年纪,也可以成亲了,有心仪的女子吗?”
秦解语咬着牙道:“滚一边去,那是我的私事。”
明云裳浅笑道:“不要生气,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我的亲弟弟,我如今成了亲,自然也该为你张罗一下了,你看中谁跟我说一声,我到时候帮你去那姑娘家上门提亲。”
“我今年十九,还未及冠。”秦解语没好气地道。
明云裳笑道:“无妨,无妨,虽然没有及冠,却也能娶亲了,遇到好姑娘一定要先定下来,否则会被其它人抢走的。”
“我十岁。”秦解语白了她一眼道:“所以你不及去张罗了。”
明云裳失笑道:“哇,你父母真是厉害,你才十岁就把你养这么高了!你也太聪明了吧,十岁的孩子竟然懂那么多的事情!”
秦解语气得想揍她一顿,她扯到哪里去了,只是斜眼间看到她眼底的戏弄时,他顿时明白被她耍了,当下伸手随便往后一指道:“是啊!我本是神童,你今日要是不说心上人的事情,我险些都忘了,我对她早就动了心。”
明云裳循着他的手指望去,却见他的手指头指着碧瑶,碧瑶看到他的手指头指来时,顿时吓了一大跳,脸刹那间便一片通红。
秦解语见明云裳面色古怪,他扭头一看,便见得他的手指头竟指着碧瑶,他的眉头皱起来将手抽了回来道:“不可以吗?”
“可以。”明云裳浅笑着道:“碧瑶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你若是对她有意,改日我便她许给你。”
秦解语自己有言在先,这样一来倒也不好否认,只是不冷不热地道:“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反正我没有意见。”
碧瑶却在一旁急道:“世子妃,你别听他胡说,我从来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看对眼了都成。”明云裳笑着道:“再说了,如今的婚嫁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两个都没有父母,这个主我能帮你们做。其实细细算来,你们的运气还算比较好的,如今很多人成亲之前,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过,可是你们能天天见面,也能天天培养感情。”、
碧瑶呆了呆,看着秦解语的脸更红了,秦解语看了碧瑶一眼,对他而言,天底下的女子除了明云裳之外,全部都是一个样。他的眉毛掀了掀后道:“随便。”
碧瑶平日里见秦解语古怪的要死,整天抱着一个硬得要死的大饼在啃,然后又天天不见人影,明云裳唤他的时候他总从屋顶上飘下来,他当自己是蝙蝠吗?
碧瑶觉得这样的怪物就算是做朋友都有点免强,要是再做夫妻,那还不得把她给吓死?她顿时面色通红地跪在明云裳的面前道:“世子妃,奴婢求你看在我自小侍奉你的份上,不要将我许给这个怪物!”
明云裳听到怪物那个词时觉得很有趣,原来碧瑶和她对秦解语最初的感觉是一样,她看了秦解语一眼,秦解语却恼道:“你以为我想娶你不成?你个胆小鬼,看到一只蚂蚁能跑二百里地,一条青虫就能吓得落荒而逃,这种鬼用都没有的女子,我才不想要。”
“那条青虫是你扔到我碗里的?”碧瑶暴怒道。
秦解语白了她一眼后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其实是他那天正在房梁上睡觉,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一条青虫,他就随便拔了下去,然后刚好落在碧瑶吃饭的碗里,碧瑶一看到那条虫,吓得立马将碗摔了,然后尖叫着冲出了房间。
碧瑶平日里脾气极好,也没有什么心机,听到这件事情却犯了她的逆鳞,她从地上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秦解语道:“你这样说一定就是你做的了!”
秦解语对这个丫环本没有什么印象,甚至她的鼻子是圆的还是方的也不知道,她今日这般一吼,他倒记住了她的脸,他满脸不屑地道:“那种小孩子玩的把戏,谁稀罕去玩?”
碧瑶大声道:“你也知道那是小孩子玩的把戏啊,对啊,那就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你方才说你自己才十岁,不就是个小孩吗?”
秦解语懒得理刀子,将头扭到一侧,碧瑶素来是个死心眼,此时秦解语不给她明确答案她便不罢休,她咬着牙道:“把你娘叫来,我要请她评评理。”
秦解语冷笑道:“她就在地下,你想和她讲道理,麻烦你也去叫叫她,我多年没有见到她,说实话还真有些想念。”
“你自己去叫!”碧瑶怒道:“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负责!”
秦解语的眉头皱了起来,碧瑶却朝他又走过了一步后怒道:“喂,跟你说话了,为何一句话都不……”
她的话还未说完,人已倒在了地上。
秦解语把饼子放回口袋,明云裳见碧瑶的后肩有一块饼屑。
明云裳看了秦解语言一眼,秦解语下巴抬起,懒得理她。
娇杏一直在旁看着这一场闹剧,她见碧瑶倒在了地上,忙伸手将碧瑶扶了起来,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明云裳淡淡地道:“扶碧瑶下去睡一觉吧!还是解语体贴,懂得疼自己的心上人,这番大半夜发脾气的确对身体不好,点了昏睡穴睡觉实是上上策。”
秦解语白了她一眼,她的嘴边却含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他看到她那样的笑意时,不知怎的竟打了一个寒战。
因着这番一闹,明云裳的心情倒也平静了许多,原本还有烦扰也散了不少,她倒是希望秦解语能拥有属于他自己的的幸福,这般一直跟着她实在不是个事。
这一夜,明云裳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屋子里寒气逼人,娇杏又烧了几个炭炉子,但是屋子里还是有些冷,明云裳索性躺到床上去。
只是经过之前的事情,秦解语和娇杏都在屋子里守着,哪里也不敢去。
外面的风似乎小了一些,雪却更大了,密密麻麻的洒了下来,外面积雪已有数尺深了。
明云裳左右无事,便又看起书来,娇杏将油灯挑得亮了一些,顿时屋子里满是淡淡的光华,她发现书一摊开她的眼前就满是郁梦离的身影,她顿时明白这书她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了。
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她发现等待实在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她倒宁愿去经历那一切,也不想一个人傻傻的在这里等消息。
娇杏知道她的心思,想要开口劝上几句,她却比了一个手势,娇杏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下。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合着,就算是她不想睡,腹中的孩子也应该是睡的。
只是她的眼睛合上的时候,看到的也满是郁梦离的身影,她觉得她实在是没救了,想郁梦离竟想成了这副样子。她才知道原来很多时候,她都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坚强,也没有她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淡定,她对郁梦离的感情,也许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深得多。
她就这样合着眼睛躺在床上,到天明的时候才缓缓睡了过去,只是莫扬却还没有回来。
秦解语的眼里有些担心,却也知道担心没有用,如今他只能陪在她的身边。
明云裳醒来的时候辰时刚过,她心里有事,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世子回来了吗?”
“还没有。”娇杏在一旁答道:“世子妃不用担心,世子吉人自有天相。”
明云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又问道:“莫飞回来了吗?”
“也还没有。”娇杏答道:“昨夜下了一整夜雪,想来莫侍卫途中行走不便,会慢一些。”
明云裳微微有些失望,心里的担心也更浓了些,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但愿他们都没有事情。”
风大雪大,她有身孕,就算再担心也不能出门寻他。
明云裳想了想后道:“帮我穿衣,我要去一趟谨府。”
“世子妃去谨府做什么?那谨夜风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碧瑶此时也已经醒来,她跟在明云裳的身边已久,对谨夜风印象一直极为不好。
明云裳缓缓地道:“谨相不在京中,谨夫人来看过我两次了,如今我也该回看她了。”
碧瑶闻言虽然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不能再加阻拦,当下便替她将衣服穿好,又伺候她用完早膳,然后一行人便缓缓的朝外走去。
一夜的暴雪,让整个京城一片雪白,也让整个京城出行极为不便。
一早天顺帝便命京几卫出动清除主要街道的积雪,而城中的百姓,也都出来将自家门口的雪清除,从兰陵王府到谨府,其实只隔了一条街,相距并不远,平日里坐马车半刻钟都不要,而今日这样的大雪,若是步行过去只怕得走上大半个时辰。
明云裳走到王府的大门口时,却见那里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她走近了一看,却是兰陵王。
她一看到兰陵王眸光便深了些,兰陵王看了她一眼后道:“这一场雪下得可真大,京城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只怕一会还有大雪要下。”
明云裳看了一眼天边的黄云,知道兰陵王所言不虚,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朝兰陵王轻轻施了一个礼。
兰陵王看了她一眼道:“这样的天气,正常人都不敢出门,你一个孕妇还敢出门,就不怕遇到意外?”
“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公公如此咒自己的儿媳妇。”明云裳淡淡地道。
兰陵王淡淡地道:“本王是为你好。”
明云裳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却落在积雪之上,他不紧不慢地道:“本王不喜欢郁梦离,也不喜欢他的媳妇,自然也就不喜欢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本王却从来不会对孕妇和孩子下手。”
明云裳微笑道:“父王仁慈。”
“和仁慈无关。”兰陵王冷冷地道:“是本王不够狠,当年本王若是行事再狠一会,这世上又岂会有郁梦离的存在。”
明云裳浅笑道:“父王跟我说这些,想来是有深意的,只是儿媳愚鲁,猜不透父王的意思。”
兰陵王看了她一眼后道:“你不是自认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吗?本王想说什么,你又岂会猜不透?”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兰陵王却又缓缓地道:“你不是自认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人吗?怎么如今也有你看不透的事情呢?”
明云裳的眸光森令,兰陵王又道:“二十几年前本王心软对他手下留情,这一次就断然不会再手下留情。”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后又道:“孩子的月份也不小了,一生下来便没有父亲,倒是个可怜的,若换做本王的话,倒不如把孩子就此打掉,日后还能寻个人嫁了。”
明云裳闻言寒毛倒竖,她的眸子凌厉如刀,兰陵王却不看她,只冷笑道:“本王瞧着你是个人物,所以才提醒你。”他的话一说完,扭头就走。
明云裳厉声喝道:“站住!”
兰陵王的眉头皱了起来,明云裳站在大门口一字一句地道:“父王的意思可是说阿离有危险?”
兰陵王冷笑了一声道:“不是有危险,是必死无疑。”
“我倒不信父王的话。”明云裳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气道:“我敢和父王打赌,阿离他必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兰陵王冷笑道:“是吗?那本王可以告诉你,他若以前有好的运气的话,如今好运也用完了。”
明云裳轻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他。
兰陵王在回过头来的那一刻,眼里的寒气更重了。
明云裳和兰陵王把话说完之后,终于明白为何昨夜里那个送信的人能踏雪无痕而来了,根本就是兰陵王的手笔。
她的眸子里寒茫浓浓,顿时明白她以前还是小看了兰陵王,像兰陵王这样的人,能屹立朝堂多年不倒,天顺帝数次想要杀他而一直不能得逞,兰陵王自有兰陵王的本事。
她突然觉得她之前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只怕还有郁梦离的多次帮忙,否则也没有那么幸运。
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路荆棘,她注定要全部砍掉。
明云裳由碧瑶和娇杏扶着,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达了谨府,到门房那里通报之后红依便出来接她,红依将她带到花厅之后道:“世子妃想必是为世子而来。”
明云裳轻轻点了点头,红依轻声道:“我昨日收到郁北的消息之后,就试着和世子联系,可是到如今还没有消息,想来那边的情况有些危险。”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后道:“兰陵王下手还真是狠。”
红依看着明云裳道:“只是世子妃也不用着急,世子处事一向小心,这些年来他什么样的风雨都经历过了,不会有事的。”
明云裳知道她的话也不过是在这慰她罢了,红依又道:“世子昨日去罗浮山下时,凌天门的人全部都出动了,想来是去营救了。”
“也不知是怎样的局,能把他困住。”明云裳轻声道:“兰陵王这一次是想置他于死地了。”
红依低低地道:“自从世子一出生,王爷就时时想要取世子的性命,这不是第一次,也一定不会是最后一次。”
明云裳扭头看了红依一眼,却见她的眼里满是坚定,明云裳咬了咬唇后问道:“怎么不见公主?”
“她一早就进宫了。”红依答道:“太后找她。”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红依又轻声道:“世子妃这个时候竟还有心思管公主的事情,看来在世子妃的眼里,她比世子重要。”
明云裳瞪了她一眼道:“胡说八道。”
红依原本想说几句俏皮话,看到眼前的情景,便又觉得俏皮话实不合时宜。
正在此时,门房来报:“夫人,外面出事了,一队兵马杀进了京城,此时正和京几卫战成一团!”
☆、第三卷 娇娇贤妻悍无边 第七十三章
明云裳和红依闻言俱都大惊,红依忙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军队攻进京城?”
“奴才也不知道。”门房有些着急地道:“奴才今日和厨房的阿志一起去市集买东西,可是由于昨夜暴雪,今日市集也没有几个小贩,奴才和阿志决定到城外的百姓家里买几棵白菜,抓几只鸡,我们把东西买完之后就回来了,不想刚走近城门就遇到了一队兵马的伏击,那些人极尽凶残,见人就杀!阿志都被那些人给杀了!看那架式,只怕很快就要杀到谨府来了,夫人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他说到这里,眼睛一片通红
红依和明云裳对视察了一眼,两人的眼里满是惊讶,明云裳见门房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整个人狼狈无比,看他的样子,她觉得今日的事情只怕是极为严重了。
红依大声道:“通知下去,把大门重重锁上,然后再命令府兵全神戒备!”
早有小厮应了一声,忙去准备一应的事情。
正在此时,明云裳已听到了远处的厮杀声和呐喊声。
红依咬着牙道:“这些人来得倒是极凶,只是好端端地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批人涌进京城?”这件事情听起来实在是诡异得很,京中素来有京几卫镇守,一切都极为有条理,虽然城中的地痞打架的事情偶有发生,但是整个京城相对而言还算太平。
像这样杀进城来的人马,只怕人数不少,否则断断不会将京几卫也冲散掉,并且还让那批人马攻进城来,所有的一切只能表明进攻京城的那批人马来得极快,而且还颇为狠厉。
红依看了明云裳一眼,见她的眼里也满是沉思,却听得明云裳问门房道:“你见到那些人呢?”
门房点了点头。
明云裳又问道:“那些人有何特点?”
“很是残忍。”门房答道:“他们个个手里都拎着极为锋利的从刀,眼睛个个都带着凶光,很多人都杀红了眼,看到流血就极为激动。他们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对,就是杀人狂魔!”
他的话一说完,整个人还发起抖来,显得无比的恐惧。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问道:“除了这些之外,那些人还有什么特点?”
门房想了想后道:“没有什么特点,只是很奇怪,他们杀人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砍杀,没有听到他们说过半句话。”
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反问道:“你没有听到他们说一句话?”
门房细细地想了想后终是点了点头道:“没有,只看到他们杀人,那样子真的是杀人狂魔,还有些像是白无常,他们个个都身穿白衣。”
明云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道:“真是一群杀人狂魔!”
红依见问得也差不多了,便让门房退了下去,门房离开之后,她轻声问道:“世子妃对这件事情有何见解?”
“我只是觉得太过古怪了些。”明云裳轻声道:“这些人马来得太过突然。”
“我也这么觉得,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从何而来。”红依微微皱着眉道:“京中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一支力量,这样杀将出来,倒真的能把人给吓得半死。只是他们进城之后就杀普通的百姓,我想不明白他们有何意图。”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道:“我也想不明白他们有何意图,但是若是一切都按门房说的那样的话,那么这些人应该是兰陵王的人。”
“兰陵王的人?”红依奇道:“兰陵王以前在京中是有一股势力,但是那些人马他早已调离了京城,此时这般冲进来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是兰陵王想逼宫?”
明云裳想了想后道:“他是否想逼宫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情听起来总觉得有些怪。上次他的人马被人发现,而后无奈之下被逼从地道里进了京,当时的情况无比紧急,兰陵王也被逼得无可奈何,可是他宁愿去求阿离帮他,也没有做逼宫之事,这就证明在他的眼里那时逼宫不是极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此时距那时不过一个多月,虽然有些事情可以改变,但大体的格局却没有更大的变动,而那些人马都在城外,并不在京中反而没有之前在京中暴起直逼皇宫的优势。我若是兰陵王,是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兵攻打京城,因为京几卫的人数虽然只有数万,也许在出其不意下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城外还屯积着十万的护城之军,那些人马一旦进京,这数万人就算是再凶暴,也断然没有成功之理。而且他们一进城就杀寻常百姓,这一点极不符合兰陵王的行事风格,又不太像是他的人。可是那些人全是哑巴,放眼整个苍澜王朝,除了兰陵王之外,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军队。”
红依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奇了,那些人若是兰陵王的人,此时突然攻城目的是什么?若不是兰陵王的人,又是谁的人?”
明云裳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们此时坐在屋子里分析格局一时间是得不到任何结论的,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昨夜里阿离去了变法的衙门,他又遇了险,也许这两件事情会有些关联。”
“能有什么关联?”红依有些奇怪地道:“世子的手里虽然有一些暗处的力量,但是并不没有这样的人马,而且他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再则他遇了险,也只会调集人马去支援他,而不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攻打京城,这样对世子的危机也没有半点用处。”
明云裳长叹一口气道:“所以我也想不明白。”她原本一直为郁梦离的事情担心,可是此时的京城之危,不知为何倒让她松了一口气。她和郁梦离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她对他的本事极有信心,相信他能躲过眼前的危险,没有任何理由地相信他有化解这场危机的本事。
红依轻声道:“此时外面危险,雪地又滑,兰陵王府里只怕也有危险,世子妃今日便留在谨府里吧!”
明云裳淡淡地道:“我今日里来这里找你,本意是想让你联络阿离,如今倒好,困在你这里了。”
红依的嘴角微微一扬道:“世子妃在兰陵王府里也是极为寂寞的,我也是极为无聊的,如今相互有个依靠也是件极好的事情。”
明云裳咧嘴笑了笑,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忧。
外面的惊叫声越来越近,却没有听到过多的喊杀声,只是间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却让明云裳和红依都皱起了眉头,红依怒道:“那些人真不是东西!”
“生气也没有用。”明云裳啼着唇道:“如今的你我都没有改变外面杀戮的本事,如今也只能在这里听着,然后想着如何自保罢了。”
红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京中遇到此番大劫,不知道皇帝会如何想,他天天疑这疑那的,以为他处处能料敌于先,不知道是否能料到这一场浩劫。”
“他又不是先知。”明云裳轻声道:“是不可能预见这一场杀机的,只是这一件事情会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安宁。”
红依扁了扁嘴,明云裳却又轻声道:“我如今只担心阿离。”她想到出门前兰陵王对她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又是满满的不安,兰陵王到底想做什么?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宫,天顺帝从龙骑上站起来大怒道:“什么?有一批不知名的人马进攻京城,并且已直逼皇宫而来!怎么可能,谁有那样的本事?”
“微臣不知!”谭正急道:“皇上,外面情况紧急,还请皇上以大局重,先随微臣退离京城,以保万无一失!”
天顺帝看了谭正一眼,那一记目光森冷无比,谭正看得心里暗暗生惊,他知道自上次宇文乾的事情之后,天顺帝对他就存了极大的怀疑,到如今,对他再没有一分信任。这一个多月来谭正的日子过得胆战心惊,唯恐天顺帝会向他问罪,可是这一段日子一直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样的平静,让谭正一度认为,他的危机已过,天顺帝不会再拿那件事情问他的罪。
可是他此时看到天顺帝的眼睛时,他就觉得他想错了,天顺帝没有问他的罪,是因为天顺帝想用他引出所谓的幕后之人,却并不是认为他是清白的。
不知道为什么,谭正在这一刻,他觉得他突然就明白了帝王的心思,可是一切已经晚了。
天顺帝一把抽起案中的长剑,便将谭正给刺了个透明窟窿。
谭正至死都不明白,他这一生处处为天顺帝谋划,事情以国事为重,心心操的是皇宫里的安危,此时所想的也不是天顺帝的安危,可是他却死在了天顺帝的手里。
谭正睁大一双眼睛道:“皇上,微臣死不足惜,但望皇上以大局为重,京中危险得紧,速调京城外的大营前来营救!”
天顺帝怒道:“说,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谭正轻声道:“皇上,微臣对你的忠心天日可见,日月可为证,之前所说的一切全是真的,若硬说微臣有主谋的话,那个人就是皇上,若说微臣有何倚仗的话,那么倚仗的也只是整个京城,以后皇上对微臣的信任!”
天顺帝听到这句话觉得无比的刺耳,他暴怒道:“你真让朕失望,竟到死都护着那人!”他的话一说完,便将长剑一把抽了出来。
谭正的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顿时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倒地之后依旧奋力道:“皇上,快走!”
只是他此时已失去了力气,这一声纵然用尽了全力,也只如蚊呤一般。
天顺帝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怒气,他自认对谭正并不薄,可是谭正却让他无比失望。
谭正的确身体倒地之后,很快就有侍卫将他的尸体拖了下去,谭正的鲜血洒满了大殿,他至死都睁着一双极大的眼睛,似在告诉天顺帝要迟早离开。只是他的瞳孔早已涣散,再没有一丝光华。
天顺帝将长剑上的鲜血擦尽之后,然后将那些抹布扔在了地上,他将长剑归鞘之后暴怒道:“传宇文乾前来见朕!”
张公公应了一声,然后极快地退了下去,宇文乾很快就浑身鲜血的进了大殿,他一进来便大声道:“皇上不必担心,那些贼子们虽然残暴,但是只要有微臣在,他们就休想踏进皇宫一步!”
天顺帝听到他这一句话心里一安,然后大声道:“谭正叛朕,已被朕杀了,你不要让朕失望!”
宇文乾早前就从张公公的嘴里听到了谭正的事情,他心里早有计较,他当即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后道:“皇上大可放心,只要微臣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让那些叛党得逞,就一定会保住整个京城和皇宫,不会让那些叛党惊到皇上!”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然后缓缓地道:“朕信你!”
宇文乾再次谢恩然后起身道:“皇上,如今京中大乱,微臣要先去平乱,迟些再来复命。”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宇文乾退下去之后,天顺帝扭过头对张公公道:“给九门提督宁远传命,让他带着京城外的十万人马火速进京!”
“是!”张公公应了一声就要退下。
天顺帝却又道:“等一下!”
张公公站在台阶之下问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天顺帝想了想后道:“你去能通知宁远,小心宇文乾的一举一动,若是宇文乾有任何异心,大可将他斩杀,朕允他先斩后奏的权力!”
张公公闻言心里打了个寒战,天顺帝此时看起来极信宇文乾,其实在他的心里,只怕是根本就信不过,若是方才天顺帝传宇文乾而宇文乾不来,只怕就会被天顺帝下命直接斩杀。
此时外面的危机未平,天顺帝却对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存有怀疑之心,这样的君主,当真是极度可怕的。而在天顺帝的心里,只怕对宁远的信任还要多过于宇文乾。
张公公想起了上次宁府和兰陵王府退婚的事情,张公公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天顺帝对宁府那么信任了。宁府的那一场退婚,对天顺帝而言,是另一种表达忠心的方式。
张公公的眸光幽深,他跟在天顺帝的身边已久,可是到如今,他却觉得这个君主的疑心病一日重过一日,那些君王之术,也显得越来越冷血。
而天顺帝今日这般杀了谭正,只怕会让更多拥护他的臣子心里生出了恐惧和背叛之心。
天顺帝独坐在龙椅之上,他的手轻轻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他的心里也满是幽深,自从六年前他坐上了龙椅,他的心里就再也没有安定过。他的皇位是用很多人的鲜血换来的,所以他更加知道有多少人一直在想着他的皇位。而这个位置,他从不允许任何人问鼎!更容不得任何人有任何非份之想!
他的下巴高高扬起,眼里满是坚定。
坐在大殿之上的天顺帝,听不到京城里的厮杀声,更看不到那极度血腥的场面,但是那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重要地是他知道他的皇权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
天顺帝觉得他是千古明君,对朝中的大臣,所有的心思都了如指掌!只是自从他退位之后,整个苍澜王朝先后经历的雪灾,旱灾和涝灾,他不明白老天爷为何要和他过不起,以致于有如此多的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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