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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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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王的喜欢,落赤是天水王心目中下一任王位的继承者,若是落赤死的话那么原本属于落赤的东西也会属于他。
他的心里一想到这些,眸子里便有了一分寒气和杀机。
战天南知道郁梦心平日里就是个狠毒的,对身边的亲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落赤和郁梦心还有着利益关系,他又知道郁梦心的秘密,他手里纵然有落赤怕也没有太多的用处。
他冷冷一笑道:“见过狠毒的但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狠毒的,八皇子,你家的亲戚想要杀你了,你今日里虽然死在我的手里,却不是因我而死。你死了之后,可别怪我!”
落赤对于郁梦心的性子也是极为熟悉的,知道郁梦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他虽然号称天水第一勇士,但是也是怕死的,他一见到郁梦心的眼里冒出那样的光华,顿时大怒道:“郁梦心,我是你舅舅,你想要做什么?”
他这句话一说完,屋子里的气氛便显得有些怪异,静得出奇。
战天南看到这副情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郁梦心微笑道:“舅舅,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的,这一次的事情若是不成的话,我和父王都得死。而战天南听到了我们的秘密,是万万不能留的,若是我做得事情会伤害到舅舅,还请舅舅在九泉之下原谅我!真正害死你的人是战天南,你死了之后去找他算帐就好。”
落赤的眼里满是暴怒,他咬着牙道:“郁梦心,你不是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一定会想办法告诉父王的!”
郁梦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寒气,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然后轻叹道:“得罪了,舅舅!”他的话一说完,手里的一把飞刀就朝落赤的胸口飞去。
战天南虽然早知郁梦心的性情,却没有料到他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丝毫都不顾念亲情。
他一把拂开了刺向落赤的飞刀,然后身子荡起一个大圈,凌厉的杀气逼得那些围在身边的人全部往后退了一大步,门早已被堵死,不可能逃得出去,他身后约有六尺远的地方就是一个矮窗,他几乎是想也没想身体朝那矮窗奔去。
只是他才么矮窗前,东方叶就已经识破了他的想法,一把薄刀从极为诡异的地方射了过去,他愣了一下,身子极快的朝后便倒,那把飞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然后割断了矮窗上的木条,他一个回旋踢,将那窗户一脚踢得稀巴烂,那里立马现出一个三尺见方的出口。
“别让他跑了!”郁梦心大声喝道。
他一边说话一边已拔起刺刀一刀就捅进落赤的胸口,他不能借战天南的手杀了落赤,落赤并不是心胸宽广之人,这一次若是还活着必定会坏他的大事,所以他下起手来毫不客气,再不记得那人是他的舅舅。
这一番变故让东方叶的眸子眯了起来,觉得这个郁梦心当真是个狠角色,不过如此倒也是一件好事。
他没有再想更多的事情,手中的柳叶刀又朝战天南刺了过去,他的刀法得前任乐教教主真传,刀法极为高超,没有一丝花招,却招招都夺命。
战天南识得他的厉害,他的眸光一闪,忙朝一边躲去,只是其它的几个乐教高手也围了过来,那个扮成谨夜风的人手指一弹,一枚银针就朝他退的地方刺去。那银针选的方位极为古怪,却将他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他若不退,东方叶的柳叶飞刀就又攻了过来。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暗叹这一次是死定了,他心里暗想,他这一次若是死了,不知道明云裳往后是否会记得他。
他脑袋里在胡思乱想,手中却还是没有闲着,百忙之中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将那枚银针击落,只是这一番动作后他的另一边却慢了半分,他的左臂已被东方叶的柳叶飞刀刺中,顿时一股刺痛在袭来。
战天南当机立断,右手极快的拔出腰间的佩剑,那把剑荡出如虹极快的就朝东方叶刺去,东方叶见他这一下来得凶猛,知道厉害,忙退了半步,他的佩剑刺空。
与此同时,守在另一侧的几个高手的长剑也攻了过来,左侧也听到了破空声,十余枚暗器朝他刺了过来。
他知道方才那一下能逃脱是他的运气,这一下只怕是再也逃不掉了,他铁牙一咬,手中和佩剑掷出,欲与郁梦心同归于尽。
只是他的佩剑没有朝他顾期的地方飞去,而是朝屋子的正中央飞去。
他的心里觉得极为奇怪,一时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而那些极为凌厉的破空声原本已到了他的面前,却在那一刻完全改变了方向,他不禁觉得大是好奇,一时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止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东方叶等人也极为好奇。
正在此时,屋子里顿时到处都是白色的烟雾,战天南一闻那味道,就知道那石灰粉,他一时间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逃命要紧,于是他极快的就朝那个破了的小洞奔了出去。
他逃出来的时候,隐隐听得屋子里有人喊:“我的眼睛!”
他隔得最远,虽然头发上被洒了一些却并无大事,他一口气奔出了好几里远,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今日的情景比他往日的任何一场战事都要危险的多。他知道郁梦心等人不会追来,因为一旦追来必定会惊动明云裳,而今日获救之事又实在是有些古怪,他到如今还想不出何人救了他。
他走到池塘边打算掬捧水洗脸,却借着水光看到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战天南的短剑立即出鞘,毫不客气的就朝那人刺了过去,那人身手极为敏捷的躲开,然后怒骂道:“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吗?”
那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却有些熟悉,他定晴一看,却见安静波抱着一把刀站在那里,月华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上有一分薄怒,那张微微有些圆的脸在月光下几近透明,纵然她此时一般男子打扮,可是那微怒的样子却让她有了几分女子特有的味道。
一见是她,战天南轻哼一声,想起方才的事情便问道:“是你救了我?”
“否则你以为是谁?”安静波没好气的道,她一路跟来,原本是打算和明云裳等人一起进军营的,只是又想起容景遇到处都有探子,她便觉得还是不去为妙。
她在附近的村落里寻了个住处,安姑娘晚上诗兴大发,见月光皎洁,便独自一人出来赏月,不想却见战天南跟着一人进了村子,她觉得有些好奇,于是便跟过来看个究竟,不想却撞到战天南被人围杀。
她对战天南并没有好感,只是明云裳和战天南是朋友,而她虽然不喜欢战天南却觉得他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所以才出手相救。
战天南看着她的眸光有些复杂,却轻哼一声道:“谁稀罕你救!”
安静波白了他一眼道:“算了,就当我今日救了一个疯子,方才真该让你被射成个蜂窝!”
战天南虽然极不喜欢她,但是她毕竟对他有救命之恩,有些话也实不能说得过份,当下淡淡地道:“我欠你的这一条命日后会还回来的。”
安静波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战天南却不耻下问道:“你的武功越不错,方才是怎么将那些暗器全部接走的?”
安静波闻言却笑了起来,那一笑直笑的前俯后仰,仿佛战天南在说极好笑的笑话一样,战天南看到她那副样子,脸又黑了几分,安静波好不容易止住笑后道:“真是蠢的,在那个时候,谁不敢活了那样去接暗器!”
战天南的眼里满是不解,安静波却已懒得理他了,一扭头转身就走,战天南一把拉住她道:“喂,你的话还没有说完了。”
“你猜啊!”安静波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猜到了就算你厉害,猜不到只能说明你是个蠢货。”
战天南气的脸发青,瞪着安静波道:“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
安静波也不恼,痞痞的看了他一眼道:“那是因为你见得女人太少,难不成你认为所有的女人都像你家谨相那样的?”
战天南愣了一下,安静波却又啧啧了几声,然后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战天南被她打量的有些不太自在,当下问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吧?”
“男人我是见过很多,就是没见过像你这样呆的。”安静波一边说话一边摇头。
战天南何曾被人如此说过,扬手做势就要打她,只是手一抬起来想起她是个女人,便又将手给收了回去,安静波却不饶他,当下冷言冷语的道:“怎么?想打人不成?战侯爷的那些本事怕也只能用来欺负女他,方才见到那些高手时怎么不耍横,怎么就不打人?”
战天南闻言气的脸如锅底,安静波却又轻哼道:“怪不得我家妹子不喜欢你,就你这德性,怕也真没有人会喜欢你,你浑身上下和我那妹夫一比真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
战天南冷冷的看着她道:“谁是你家妹子?”
“当然是明云裳罗!”安静波双手环抱在胸前道:“我之前觉得我那妹夫的身体是差了点,可是人家至少懂得什么是温柔,懂得什么是情趣,哪里像你,就是一个大老粗,我要是我那妹子,怕是连正眼看你一眼都不愿意。”
战天南的眸光闪了一下,他自己也知道他在某些方面的确是要迟顿一些,郁梦离虽然身子不好,但是那心思的确是一等一的,只是他也没有觉得他就比郁梦离差。
安静波见他不语,也觉得他极其无趣,当下摇了摇头便欲走开,战天南却又一把拉住她道:“云裳可时成了你的妹子?”
安静波用极度可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那张圆圆的小脸上满是同情之色,她轻叹道:“看来你和我家妹子的关系实在不咋样,否则她又岂会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诉你。你和郁梦离还真是没得比,人家陪她几经生死,可是你除了会给她添麻烦之外怕是再也没有其它的本事了。”
她这一句话说中了战天南的心事,他当即冷哼一声,不再理安静波,而是扭头就走。
安静波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却又觉得战天南实在是好玩的紧,她见到战天南第一眼时候,就知道战天南喜欢明云裳,而明云裳对他的态度她一眼也能看出来,明云裳只是把他当做好朋友罢了。
她觉得像战天南那样的男子,原本也是极为优秀的,只是和明云裳没有缘份罢了,而这个傻子也极为难得,明明知道明云裳的心里没有他,还在身边暗暗守护,这样的男子当是磊落和大气的。
她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对着战天南轻轻吹了声口哨,战天南扭过头白了她一眼道:“男人婆,长成那副样子还学男人的习性,以后也不知道是哪个瞎了眼的会娶你。”今日里她救了他,他心里谢她,只是看到她那副没有半半点女人味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半分好感。一个女儿家动不动学男人吹口哨,像什么样子?同样是女扮男装,明云裳就比安静波有女人味的多!一想到明云裳,他的心里一暖,却又平添了几分担心。
他说完这句话又调头就走,安静波也不恼,只是浅笑道:“你这么关心本姑娘的婚姻大事,是不是对本姑娘有意思,若有的话,我劝你趁早打消那个念头,像你这样的呆头鹅,本姑娘可看不上!”
战天南闻言嗤之以鼻,懒得理她,大步便消失在月色之中,月华重重,他的身子很快就隐入其中。
安静波见他的背影雄伟若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伟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他那样的背影总觉得有几分落寞之色。
她的鼻子里逸出一声轻哼,轻轻摇了摇头便走了回去。
☆、第三卷 娇娇贤妻悍无边 第三章
战天南逃走之后,郁梦心气得直跺脚道:“东方教主,如今可如何是好!”
东方叶的心思却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屋子正中沾满了各种和兵器的一块大磁石上,他细细地看了看道:“真是有趣,竟用这样的东西当做武器,当真是妙极。可惜的是没有看到是何方神圣,否则定要好好会会。”
郁梦心见东方叶不理他,便又道:“东方教主,战天南逃走了,他一定会把消息透露给谨夜风,我们的计划如何实施?”
东方叶这才扭过头来看着他道:“有什么打紧,反正谨夜风也只是一个弱质书生罢了,再说他,她如今已到了你的地盘上,大不了把她剁成肉泥就好,战天南知不知道消息不会有本质的差别。”
他见郁梦心的眼里依旧满是担心,当下又笑道:“你只怕是在担心郁梦离吧,其实也没什么,他再厉害也没有我手下的高手厉害。”
郁梦心见他说得极为轻松,心里一时间也安定了一些,只是终是因为这一番变故,让他的心里难以安宁,他今日里杀了落赤,虽然落赤的侍卫今晚没有跟来,但是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的话,他外公必定会有所怀疑,他觉得以后的路会变得更加的难走,但愿一切顺利。
他看了一眼落赤的尸体然后对东方叶道:“这件事情还请东方教主代为保密。”
“这点我知道。”东方叶拍了拍郁梦心的肩膀道:“八皇子是被战天南杀死的,这个消息若是天水国的国王听到了必定不会放过战天南,六公子,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郁梦心闻言终是放下心来,当下微笑道:“东方教方说的极为有理。”
东方叶笑了笑,眸子里却有了一分寒气。
明云裳和郁梦离正在研究花名册和地图时,战天南闯进来道:“你们快些离开这里,郁梦心串通乐教的人来杀你们了。”
他的话一说出口,明云裳和郁梦离都呆了一下,一直站在墙角处啃着饼子的秦解语眸光变了变,他的眼里有了一分怒气,咬饼子时力道也比平时大了不少。
明云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将今夜里的所见所闻粗粗说了一遍。
明云裳看了郁梦离一眼后浅笑道:“阿离,我就说你父王没有那么简单吧,你偏生不信,如今可信呢?”
郁梦离轻叹道:“我是没有想到六弟竟和乐教还有勾结,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只是如今我们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这边都是乐教的地盘,他们若是存心要杀我们,想来我们也躲不过去,又为何还要躲?”
战天南微微一想觉得两人说的极有道理,他的眸子微微一合后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我今夜和乐教的人交手了,我自问不是对手。”
明云裳闻言愣了一下,战天南的武功她是知道的,这个驰骋沙场的人很少会说这样的话,这般一说便证明乐教的高手实在是极厉害的。
她看着郁梦离道:“阿离,如今可如何是好?”
“简单的很,反客为主。”郁梦离微笑道:“侯爷请回,这件事情我们就当做是从来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战天南一时有些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而后细细一想便又明白了几分,当下轻轻一笑道:“好吧,就当我没有来过。”
他说罢一扭头就走了,明云裳轻笑道:“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不是。”郁梦离微笑道:“他回去准备相应事情了。”
“回去准备相应事情?我听说他是独自一人跟来的,又如何准备?”这一次轮到明云裳不解了。
郁梦离微笑道:“他是堂堂的万户侯,就算是被皇上削了兵权,但是他还是万户侯啊!”
他这么一说,明云裳有几分懂了,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一大早,郁梦离便戴着斗蓬去了校场,所有门长以上的将士在那里集合。
明云裳带着于军和梁悦跟了过去,从军营到校场有一段不是很长的路,但是需要穿过一片白桦林,那林子下有一条极为幽深的小路,纵然那条路因为长年都有人走动,更用细石铺就,却还是显得阴森无比。
丁乾在前面给一行人带路,他走在郁梦离的身边道:“将军,你的身子不好,实不应该去校场的,得好生休息才是,军务之事,交给属下来办就好。”
“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养病的。”郁梦离淡淡地道:“再说了,你给我的花名册看起来也不太妥当,我若不亲自看过又如何能放心?”
丁乾愣了一下后笑道:“将军真会说笑话,你之前又没来过军营,花名册更是不曾见过,这样说会末将不服啊!”
郁梦离也笑道:“事实如何你心里清楚,有些话就不用说得太白了。”
丁乾的面色微微一变,郁梦离单手负在身后又缓缓地道:“丁副将,本将军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丁乾还未回道,明云裳浅笑道:“本相觉得世子的话很有道理,这世上的人啊,都是隔着肚皮的,谁知道谁的心思,万事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丁乾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看了明云裳一眼道:“末将在外为官,久闻相爷是个有心思的,没料到却有几曲十八弯的心思。”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道:“那也得看对谁了,丁副将,本相说的有没有道理?”
丁乾看着明云裳道:“谨相这样说可是对末将有意见,若有的和话,大可以直接提出来,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这末将听着不舒服。”
明云裳正欲说话,站在她身后的梁悦却道:“谨相这话的确是话里带刺,我瞧着丁副将的事情做得不错,谨相是文官,心思自然多,又哪里像我们武将来得直接。”
明云裳扭头看了梁悦一眼,这一路上她就觉得这个梁悦是个二百五,只是看他那德性,她也能猜得出来他是什么心思,也大致能料到他出发前天顺帝的交待。
她一直觉得和二百五是没有太多道理可以讲的,当下微笑道:“梁大人似乎很了解军营中的事情?”
梁悦的眼里有一抹得色,他的眸子微微上翻眼里无人的朝南方轻轻一揖道:“本官奉皇命而来,自是要好生做好本职的事情,区区不才,却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之前也帮万户侯料理过军务,对于军中之事,虽然不算太熟,但是想来也比谨相要了解的多。”
明云裳微笑道:“那是自然,本相是文官,这所有的事情还得靠梁大人来处理。世子又一直病着,想来很多事情也力不从心。”
郁梦离听到她那句话,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梁悦真是个不知进退。
于军见识过明云裳的本事,虽然没有见她用过兵,但是南下赈灾的事情件件做得和妥妥当当,梁悦的话说的就有些离谱了,他当下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梁悦,示意梁悦要管好他自己的嘴。
梁悦此时心里正在得意,见他的手捅来也不以为意,当下反道:“你用手捅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大实话,对于行军打仗之事还是得靠我们武将,难不成还要靠文人的那张嘴皮子退兵不成?”
于军以前和梁悦关系还不错,以前两人没一起做下浑帐事,只是于军自从南下赈灾之行后,整个人就有了变化,和梁悦就越走越远了。他此时听到梁悦的这句话,心里就极度鄙夷,当下忍不住道:“很多时候,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问题的。”
梁悦一听他的话极度不好高兴的道:“你真是变了,如今已变得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兄弟的威风了!”他说罢,一拂袖,大步朝前走去。
明云裳见今日里不过是一件极小的事情罢了,这梁悦就借着芝麻大的事情就借题发挥,这种人大部分都没有任何本事,要心机没心机,要手段没手段,要能力没能力,带在身边还真不是一般的烦人。要是以后每次一说事,他就这德性,她倒觉得这种人不必要带在身边。
于军一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也有些恼,扭头见明云裳笑得高深莫测,便又轻声道:“相爷,这小子是个浑人,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明云裳闻言只是浅浅一笑,想起于军初跟在她身边的样子,也和梁悦一样不可一世,只是如今倒成熟了一不少,倒是个可用之人。
她微笑道:“无妨,只是小事。”
于军见她这样笑心里反倒有了几分担心,之前明云裳南下赈灾收拾那些人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笑容?他的心里有些发怵,却也知道梁悦那副样子也应该吃些苦头才会有所改进。
他轻轻朝明云裳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丁乾听到几人的对话,对几人的性子也暗暗揣摩了一番,觉得梁悦就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这种人看起来似乎极为厉害,其实也不过就是个纸老虎罢了。
正在此时,却听得前面传来一声厉喝声:“什么人在那里?”
明云裳抬头一看,却见梁悦站在路边喝斥,她扭头一看,却见梁悦所指的方向隐隐有人影,她不细看还好,一细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却见得白桦林的两旁不知何时冒出许多人来。
这些人是埋伏在这里的伏兵,梁悦和于军绊嘴之后心里气闷前行,随脚踢起路边的一枚石子,那石子砸到路边的伏兵身上,那小子忍不住痛轻哼了一声,梁悦听到那记声音觉得奇怪,又用大一点的石子砸了过去,那石大一些,砸开了旁边的茅草堆,便看到了埋伏在那里的人,他便出声喝斥,不想这一声喝斥却揭开了一个刺杀的阴谋。
明云裳看到这副情景,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见丁乾欲伺机逃走人,她一把将丁乾抓住道:“丁副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丁乾原本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文人,并没有太将她放在心上,她这一出手却让他吓了一大跳,那一抓之力巨大,让他根本走不动分毫,他忙微笑道:“我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云裳微笑道:“丁副将真是极度负责的人,本相极为佩服,只是本相也是一个负责的人,这路两边的人马来的实在有些古怪,本相就陪丁副将一起去看看。”
她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有闲着,四处扫了一眼,眸光森森。
丁乾再次挣扎了一下,没料到还是纹丝不动,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明云裳,然后微笑道:“谨相何等尊贵,又岂能让你犯险,末将一个人去便好。”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去摸他的腰刀,几乎他的话一落,那把大刀便朝明云裳砍了过去,明云裳早有所备,在他的大刀一扬起来的时候,嘴角冒出一抹邪气,抬起一脚便将丁乾的大刀踢飞。
那些守在暗处的士兵一看到他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丁乾又拔了刀,当下只听得有人一声令下:“给我射!”那声音清冷无比。
明云裳一听到那记声音眸子里泛起了一抹寒意,她腰间后佩剑架在了丁乾的脖子,丁乾心里害怕,当下忙大声道:“先别放箭!”
明云裳环顾四周,却见他们都处在半包围圈里,她的眸子里泛起了一抹寒气,她冷着声道:“谁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
她的话一落,四周弓弩的声音便小了一些,看得出来他们是有些犹豫不决的。
正在此时,那记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射,他们全死了,本公子有重赏!杀了郁梦离赏一万两银子,谨夜风五千两,其它的两人一人一千两!”
他的话几乎一落,便听到了箭离弦的声音,丁乾见郁梦心毫不顾忌他在他们的手上,直接命人下杀手,这一步走的可以说是绝情无比。他昨夜里亲眼看到郁梦心杀了落赤,虽然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还是觉得郁梦心不可能那样对他,因为他对郁梦心是极度忠心的。而落赤和郁梦心之间是有矛盾的,昨夜里情况又太过特殊,没料到他今日一受制,郁梦心竟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说要杀了他!
他心有不甘,以为郁梦心没有看到他,他当即又大声道:“六公子,我还在这里,不要射!”
郁梦心却似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当下厉声道:“想要银子的就给我动手!”对他而言,只要明云裳等人一死,丁乾也就失去了他的作用,而且丁乾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再留在这里对他反倒是一个祸害。
丁乾闻言绝望无比,明云裳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的六公子素来就是薄情的吗?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丁乾的脸上一片灰败,又有几支利箭朝几人射来,明云裳厉声道:“你们的副将丁乾全心全意为你们的六公子做事,可是如今一遇到事情你们的六公子就将他当做弃子扔了,你们如此为他卖命值得吗?小心他哪天将你们也一并卖了!”
那些将士闻言愣了一下,明云裳却已拉着丁乾往大营的方向退,郁梦离跟在她的身后,他们站的地方原本就是包围圈的最外围,要退出来不是难事,而那些箭也的射程也离他们极远,这里离大营极近,他们也不敢追来。
明云裳看了梁悦和于军一眼道:“梁副将,于副将,断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撤了!”
于军应了一声,梁悦却早已吓得脸色发白,他心里害怕,又离那个包围圈最近,一听到明云裳的话后便吓得没命的往回跑。
于军一看到他副熊样,心里也有些恼火,却也只能在一旁护着他。
许是离大营太近,那些人并不敢追来,众人都安然脱身。
回到大营后,明云裳一脚将丁乾踢倒在地道:“丁副将,看来你的六公子并不是很在乎你嘛!”
丁乾面色惨白,他轻着唇站在那里不说话,明云裳的眸光微转,冷笑道:“六公子在京中就以薄情和冷然闻名,没料到世上竟还有笨人以为他会为了一枚棋子而手下留言,丁副将,你也真是看得起你自己啊!”
丁乾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道:“我错了,昨日见到六公子那副样子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防备,更没有料到他竟早早安排好了这场围杀,却是连我都想除去。”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道:“你也不见得有多重要吧!”
“的确不重要。”丁乾咬着牙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情无义之人!”
明云裳叹了口气道:“看你这副样子,好像并不知道他早就在白桦林里设下埋伏?”
“我的确不知道。”丁乾的眼里满是后悔的道:“他这样做怕是连我也想一并除去了,也是,我昨夜里亲眼见到他杀了他的天水国的八皇子落赤,他又岂会饶了我?”
明云裳闻言微愕,她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光华道:“你真是个蠢的,他连自己的亲舅舅都杀,更何况你这个外人,今日里我若是一刀下去,你只怕也活不成了。”
“多谢谨相不杀之恩。”丁乾轻声道。
“那些客套的话你就不必说了。”明云裳微眯着眼道:“今日的事情一起,他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杀了我们,如今这军营里怕也不安全了。”
丁乾看着她道:“谨相真的不杀我吗?”
“现在杀了你有用吗?”明云裳的眼里满是不屑的道。
丁乾的眸光深了些,低着头想了半晌后终是道:“宿州军营里兵士,虽然大部分都是王爷的人,但是这些人对皇上也是效忠的,世子和谨相是皇上的人,代表的便是皇上,末将在宿州的大营里也算是经营了数载,倒有一些同盟的兄弟,只要我给他们一个消息,他们必定不会胡来。”
明云裳看着他道:“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六公子昨夜里和我计划的是今日将军和谨相去点将台时,将下面的将士全部换成是自己人,等你们一入圈套,就将你们砍成肉泥,那些将士我早就安排好了。不想他却还有自己的想法,竟在白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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